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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鸿深拥有如此强大的势力。王念之可不敢跟他硬碰。

王念之看看何鸿深。“何老。你是中间人。我银河赌场是当事人。这里自然由何老您说话算。”

何鸿深明白王念之的意思。王念之故意不说他。而是说银河赌场。他的意思很明显。我银河赌场跟你澳博才关系近。我代表的是银河赌场。而这个年轻人只不过是一个外來人。何去何从。帮理还是帮亲。你何鸿深看着办。

王念之的这点小心思。何鸿深怎么可能不明白。但是有些事何鸿深还是看王念之的做法不大顺眼。而在澳门红色还沒惧怕过谁。不过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那么生硬。何鸿深朝王念之点点头。“既然老弟这么看得起我何某。那何某就斗胆一裁了。”

何鸿深随即转向史蒂芬永利。杜林普等人。“各位。你们看这场比赛可有任何不符合规则的地方。”

史蒂芬永利等人当然不可能说这比赛不符合规则。因为不论是赌桌还是器具。都是取自何鸿深的赌场。一旦他们怀疑这比赛不公平。那岂不是公开怀疑何鸿深不公。

而何鸿深本就是以公平公正出了名的。更何况。他还是澳门赌坛的大佬。谁也不会去得罪何鸿深。所以大家纷纷摇头。表示沒有任何不和规矩的地方。

何鸿深看看大家摇头。他转向王念之。刚要说话。王雷就抢过话头。“何老。我怀疑他出老千。”

何鸿深刚要说话。就被王雷这个小辈打断。他一双鹰目盯紧王雷。“出老千。咱们赌场的规矩是绝对禁止出老千。谁要是在这里出老千。轻者剁手。重者沉江。这规矩是我定的。我就会带头遵守。谁也不能在我的赌场里坏了规矩。”

所谓的出老千。其实就是作弊的泛称。

随即扬声一喊。“來人。拆赌桌。”

王雷有些吃惊的看着何鸿深这个赌坛大佬。

何鸿深先让人把一整张赌桌让人整个翻了过來。以示桌下沒有吸铁石等物品。然后用锤子把骰子砸成粉末。以示自己并沒有在骰子里面做手脚。

“不知念之兄这样可否满意。是否能证明我赌场沒出老千。”何鸿深目光灼灼的看着王念之。

王念之点点头。“何老严重了。是小儿不懂事。胡言乱语。”

何鸿深一摆手。“有些规矩是我定的。如果我不带头遵守。那谁还來遵守我的规矩。”随即何鸿深看向唐振东。厉色的目光转向和善。“这位小兄弟。我以我这么多年赌坛混迹的目光看。我沒看出你出老千。不过有人不相信。我是公证人。一碗水要端平。请允许我让人搜下你的身。”

何鸿深虽然是大佬。但是说话却让人信服。即使是搜身。唐振东对他也沒有任何的恶感。双臂一横。“何老。请。”

为什么要搜身。那是防止唐振东手脚太快。把原本何鸿深带上來的骰子给偷梁换柱的换回去了。这种情况不是沒有。又或者他腿上或脚上有磁铁。靠近桌面。会对上面的骰子的运动产生影响。尽管这种情况很少见。但是并不是沒有。

因此何鸿深才要仔仔细细的检查。以免留人口实。

唐振东赌完后。自始自终沒有出这个门。甚至脚步都沒有挪动一下。如果他采取的是偷梁换柱。那赃物一定还在他的身上。何鸿深彻底检查了赌桌和器具。然后又要彻底检查唐振东。这才是完全洗脱唐振东嫌疑的方法。

唐振东伸开手臂。就由赌场的美丽女荷官。在他身上。从上到下。摸了一遍。其中唐振东身上的物品尽皆被摆在了桌上。其实唐振东身上的物品不多。连条腰带都是从渔政船那边借给自己的。不过尨牙和佛骨舍利却是他必须随身携带的。

尨牙被女荷官搜出來。放在了桌上。

那毫不起眼的外形。但是却发出的凛冽煞气。让所有人都心中一震。现在早就不是冷兵器时代了。但是男人都爱刀。尤其是手握重权的男人。更喜欢刀握在手中的那种感觉。此时见了唐振东的这把尨牙。连见惯了宝物的何鸿深都被它吸引。

何鸿深一眼就能看出这刀并非凡品。

女荷官搜遍了唐振东全身。只有一把刀。当然还有他胸前的那颗挂着佛骨舍利。

女荷官刚要摘下唐振东胸前的佛骨舍利。唐振东一把拍掉她的手。“这是我一件幸运物。必须随身佩戴。”

原本唐振东是不想解释。不过这女荷官是何鸿深的人。何鸿深对自己还算客气。唐振东也就费点事。解释了一下。

女荷官看向何鸿深。意思是问他怎么办。

何鸿深这才把目光聚焦在唐振东胸前的佛骨舍利上。佛骨舍利不是很白。但是也不黑。最多算作奶白色。不过可能是由于年月日久。奶白色上有些氧化。颜色有些发暗。

何鸿深能看的出來。这是一件骨制品。虽然串着这骨制品的红绳太过普通。但是何鸿深隐隐感觉这骨制品好像并不普通。

但是检查就是这样。任何疑点也不能翻过。唐振东胸前的这件骨制品。一看就是中空。因为红绳从中穿过。就如一只口哨一般。

“这位小兄弟。为了表示咱问心无愧。你可以请你旁边的这位女荷官观看一下。或者是测试一下。你这吊坠有沒有磁性。这样才能真正做到问心无愧。”

唐振东呵呵一笑。还沒说话。他本來想说。如果我真要作弊。你们谁能发现。这佛骨舍利确实不能离身。一來它融融的暖意。让自己身上的金蚕盅毒不再复发。二來这佛骨舍利是人间至宝。佛门圣物。沾染太多的凡尘俗气。恐怕玷污佛祖。

不过唐振东还沒说话。一旁的李元群就插嘴道。“何老。王总。还有在座的各位赌坛大佬。可以容许我说一句话吗。”

李元群一出声。大家顿时都安静下來。赌王的御用风水大师。谁不认识。如果说何鸿深之所以能把赌业做这么大。他本身的能力肯定占绝大多数的因素。但是赌王身边熟悉的人都知道:何老总是忽略自己的能力和手腕。而把自己的成功归功于风水大师李元群。

第三卷 059 再来一局 加六

李元群虽然站在何鸿深后面。如同一个隐形人。但是就凭何鸿深对李元群的推崇。谁也不敢轻视这一个风水大师。

甚至远在拉斯维加斯的杜林普和史蒂芬永利等人。也在听说了风水的妙用后。请了风水大师给自己布置赌场。

而这一切都缘于李元群。

何鸿深看李元群少有的站出來说话。他一点头。“元群。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李元群见何鸿深力挺自己。他缓缓说道。“在下可以为这位小兄弟脖子上这枚吊坠作保。证明这绝对不可能是磁性物体。”

李元群在这种场合。一般从來不说话。但是这次他一出口。就引起了大家的猜测。“这***跟这个年轻人是认识。”

“他是***带进來的。”

“那怪不得。怪不得。”

大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哦。元群怎么说。”何鸿深看李元群这么说。必定是知道什么。于是问道。

“这枚吊坠。可不是普通的吊坠。而是一枚骨头。这枚骨头的学名叫做佛骨舍利。是佛教的传播者。大德高僧释迦摩尼圆寂时候留下的遗兑。相传这枚舍利在唐朝就曾不见所踪。”

“既然唐朝就不见了。那你怎么能认得出來。”

“这枚舍利是佛教圣物。历代佛学典籍中均有记载。所以对它的外形描述的非常精准。长约四寸。卷曲如指。色如象牙。间有人纹。”

李元群背诵的佛教典籍。让众人佩服他的博学。“这长短色泽。就不用我多说了。大家都能看的出來。这人纹看上去跟裂痕差不多。但是这在佛教中却是把人浓缩在这骨里的象征。也就是说佛祖把自己的一身精华。都融入在这枚小小的舍利中。虽然这释迦摩尼的遗兑有几百上千颗。但是这浓缩了祖师精华的佛骨舍利却只有这一枚。相传这枚佛祖舍利包含有大福缘。大智慧。非有缘者不能得到。而这间有人纹。就是这佛骨舍利最精准的证据。”

李元群的一句“大福缘。大智慧”把何鸿深给惊了一跳。李元群绝对是个见过世面的风水大家。各种各样的法宝。他也见过不少。但是像今天这么称呼一件宝贝的情况却绝无仅有。这就说明这个年轻人佩戴的这枚骨制品。看來还真是个不世出的奇宝。

众人都低头寻思李元群的话。但是王雷却站了起來。“就算这什么骨头沒问題。但是我却感觉这把刀有问題。而且绝对有问題。”

王雷的话。直指唐振东的尨牙。

面对王雷的职责。唐振东依旧是无动于衷。李元群看看唐振东沒有说话的意思。他便道。“唐师傅。我能否看一下你这把刀。”

对李元群。唐振东观感不错。他先是引自己脱重围。然后又帮自己说话。虽然他不知道这话说出來。对自己是福还是祸。

唐振东一伸手。“李师傅。请。”

李元群上前两步。仔细的看了看外表黝黑的尨牙宝刃。看了半天。才伸手拿起尨牙。触手之后。一股直接冷到骨头里的寒意。瞬间遍布了李元群的全身。

要知道李元群虽然是个风水师。但是风水师自古以來就跟道教联系在一起。很多风水大师都是修道者。李元群也不例外。虽然他的功力尚浅。但是却也不是个一般人。

连自己这修道者。刚拿起刀。都被这寒意给激了一下。现在李元群想拔出这刀。但是却潜意识里感觉里面有种极其恐怖的东西。不过李元群还是拔出了尨牙。

尨牙一出鞘。那彻骨的寒意。疯狂的朝四周涌去。即使这荣华富贵厅里常年恒温的中央空调都起不到丝毫作用。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唐振东之外。都浑身打了冷战。

李元群身在局中。这种感觉更甚。简直就是冻的他张不开口。

这种寒意。别人会以为是寒意。但是李元群却知道这是煞气。寒气冻肉。煞气冻骨。这煞气直接就会透过人的身体。直达骨髓。这是一种由里而外的冷。

不过这煞气却不是最让李元群吃惊的。最让他吃惊的还是尨牙上面那两个古色古香的篆字:尨牙。

李元群倒吸一口冷气。身为一名博览群书的风水大师。他当然听说过上古三大邪刃的大名。其中尨牙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上古三大邪刃。尨牙。虎翼。犬神。这每一柄刀中都蕴含无与伦比的法力。这法力也就是煞气。这三大邪刃也是自古风水师追求的著名的法器。

这股寒意。直到李元群把尨牙重新插回鞘中。这种感觉才消失。众人才感觉恢复正常。而这大厅中的温度才回复正常。

“元群。刚才这是这刀的作用吗。”何鸿深纵使经过了无数大风大浪。他还是被刚才的怪异场景给惊住。

“这把刀叫尨牙。是上古三大邪刃之首。这寒意就出自这把刀。准确來说。这也不叫寒意。而是叫煞气。这种煞气是风水相师最理想的法器。相传这把刀是上古战神蚩尤的随身佩刀。杀人无数。成就战神之名。后來战神身死。这把刀就下落不明。不过我好像听说谁得了蚩尤的佩刀。就能统领整个苗寨。永远的被苗寨封为苗疆之主。”

李元群这次沒故作惊人之语。他的语气平淡多了。也许是刚刚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吃惊似乎太多了。这次介绍就简单的多。虽然这次的介绍也足够让人吃惊。但是尨牙的真正作用。李元群还沒透露。那是因为这传说荒诞离奇。李元群自己都不相信。后面的一些话。也就被他当做玩笑话说了出來。

众人都被李元群的这两段话惊呆了。怎么这年轻人随手拿出的两件不起眼的东西。竟然都成了奇宝。这怎么可能。难道他身上带了个多啦a梦的神奇口袋。

“行。行。别吹牛了。夸大其词。”王雷是个不服输的主。以他的身家。什么样的宝贝买不來。但是今天王雷感觉自己的威风都被唐振东抢走。成了一个配衬。最让他难受的是。这个年轻人还刚刚赢了他王家十个亿。

李元群根本就沒向王雷多看一眼。以李元群的自傲。他只尊重有实力的人。像王雷这样凭借家世吹牛的二世祖。他从來不看在眼里。

李元群见自己完成了解说的任务。朝唐振东一点头。又退回到了何鸿深后面。

“那这也不能说明他沒作弊。如果他沒出老千。那明明已经是一点的骰子怎么会在最后关头。被撞成了六点。再说像他这样在骰子还沒停稳。就拔下摇筒的。根本就沒有先例。”王雷兀自不服气。他还知道他老子王念之肯定也不服气。但是他老子自恃身份地位。不可能像他这么随意出口。

何鸿深听到王雷的话。他实在忍不住笑。因为王雷的辩解太可笑了。“世侄。”何鸿深特意加重了世侄两字的语气。就是为了反衬他老子王念之跟儿子王雷都叫自己叔。感情这爷俩是一个辈分。

“世侄。咱们都是赌场上的人。你知道的。赌场凭借的是运气。只要不出老千。任何规矩都是人定的。你这样狡辩。我只会感觉你是输不起。”

何鸿深再不愿意和王雷多说甚么。他又转过头。看着王念之。“念之兄。咱们赌场中人。愿赌服输。这场比赛我可宣布结果了。”

王念之点点头。原先还以为十亿块钱到手。但是这眨眼间。自己不光沒赢到钱。而且还输了整整十亿。

王念之这个不甘心。但是不甘心能怎么样。在场的都是赌坛大佬。称霸一方的人物。难道自己要背弃誓言。

王念之正不甘心的工夫。何鸿深走到唐振东身边。朗声说道。“现在我宣布。刚刚由我做中间人的一场赌局。以这位小兄弟的胜利而宣告结束。这位小兄弟赢得的奖金为十亿元整。本次赌赛公平公正。钱货两清。”

何鸿深说着。把王念之给自己的那张瑞士苏黎世银行的本票递给了唐振东。跟这张本票一起的还有唐振东先前交到何鸿深手中陈姐的那张金卡。

“恭喜。恭喜。”李元群。何友龙。何超群等人纷纷上前恭喜唐振东。

听到这声恭喜。王念之更是差点气炸了肺。你们何家这是恭喜他。还是臭白我呢。王念之恨恨的看了一眼杜千。杜千正被自己老板这个眼神看的六神无主。他输了赌局。一直在偷偷观察老板王念之的表情。这下被他捕捉到老板那奇怪的眼神。他不禁有些心中忐忑。

王念之的睚眦必报。杜千很清楚。不过他本就是银河的人。自己输了赌局。而且又是银河的内部家务事。此时更是沒有人会帮他说话。他回去后就要承受老板的雷霆震怒了。杜千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就在杜千为自己性命担忧的时候。王念之迎向唐振东。面露凶光的说道。“年轻人。先别着急走。可敢再來一局。”

第三卷 060 生死赌局 加七

唐振东听到王念之这句话。他无视王念之那要杀人的眼神。看着他。问道。“我这里沒问題。只要王总有钱赌。我随时奉陪。”

王念之那要杀人的眼神。分明就是赌徒输红了眼的神情。唐振东很清楚。王念之这是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这十个亿眨眼就易主。他这是要捞回本。

唐振东的这句只要王总有钱赌他随时奉陪这句话。更是严重的刺激了王念之的心。

“只要你敢赌。我就有筹码。”王念之转到王雷身边。提起那只先前带來的密码箱。打开。拿出一叠文件。“这是我银河集团的五家赌厅的产权。一个赌厅价值四五亿。在场的都是赌坛大佬。我也绝对不可能撒谎。你一问便知。”

王念之的神情看在众人眼中。众人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这种场景每个赌场每天都在上眼。输红了眼的赌徒形象。众人非常清楚。

“王总的意思是。”唐振东明知故问。他不会主动说赌。他要让王念之说出來。有人着急给自己送钱。自己怎么会拒之门外呢。

“咱们在赌一局。我这五个赌厅作价二十亿。与你赌二十亿。你可敢赌。”王念之面露凶相。似乎大有你不敢赌。回头你出了这门。我就乱刀砍死你。不信试试看。赢了想跑。沒门。

唐振东呵呵一笑。“二十亿。好。赌了。”

见唐振东轻松应战。王雷心中有些沒底了。唐振东的诡异。他可是看在眼里。先前两局梭哈。如神來之笔。吓的乔加斯破了胆。然后紧接着第二轮哄的马嵬跟着梭哈。出了局。刚才又险之又险的战胜骰子王杜千。这个唐振东分明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货。自己的父亲怎么还敢跟他赌。刚刚输了十个亿。这下竟然拿出了五个赌厅來跟他赌。万一输了。王雷有点不敢想。

要知道银河赌业在澳门一共才十五个豪华赌厅。这一下父亲就拿出了五个赌厅。这是银河赌业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价值虽然在现在來说价值二十多亿。但是可以想见。在澳门以后再不派发赌牌的情况下。每个拥有赌牌的下属赌厅。那价值完全可以翻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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