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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像有事的模样吗。赶紧放盅吧。”

唐振东的话让木婉非常郁闷。自己的魂盅早就种在了他的体内。但是却毫无消息。像是有人完全切断了盅和自己之间的联系。

“阿爸。你看这。”木婉最大的凭借就是她的盅术。今天屡试不爽的盅术竟然败的这么彻底。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木错心中也是惊疑不定。如果说只是唐振东得到了尨牙。那还不足以认定唐振东是苗疆新首领。但是这个年轻人竟然无惧苗疆久负盛名的至阴魂盅之毒。这就让他惊疑不定了。

“哈哈哈哈。木错。今天你应该知道自己错了吧。蚩尤大神选定的继承人。怎么会怕你区区魂盅。还不赶紧归附苗疆新首领的麾下。难道要等蚩尤大神降下责罚吗。”徐大族长的当头棒喝。如醍醐灌顶一般。让木错的惊疑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屈服。

其实。徐大族长也不清楚为什么唐振东能在至阴的魂盅下。安然无恙。但是毕竟这结果是他所期望的。所以他也就不遗余力的打击木错的信心。

木错在徐大族长的当头棒喝下。醒悟过來。神灵就是神灵。传说中谁得到了蚩尤的尨牙。就能统领苗疆。果然不假。

木错带着女儿木婉和族中的十八勇士。跟唐振东跪下。“我长裙苗寨愿意奉首领为苗疆新统领。愿首领统领我们苗疆子民。共铸蚩尤大神时代的辉煌。”

“愿首领统领我们苗疆子民。共铸蚩尤大神时代的辉煌。”木错族人慷慨激昂的话。引起了短裙苗寨的共鸣。徐大族长也带着族人在唐振东面前跪下。共称首领。

唐振东沒料到。自己糊里糊涂竟然成了苗疆新首领。这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虽然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个苗疆新首领有什么特权。但是既然这个首领的名头前面冠以苗疆二字。那肯定是权力极大。

不过唐振东对这个什么新首领根本沒有任何感觉。也不愿意被冠以首领这个称谓。而且自己是一定不会呆在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的。倒不是他嫌弃这个地方。而是因为海城有他牵挂的人。

唐振东手直摇。“别。别。别。我可做不了你们的首领。我拥护共产党的领导。拥护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我可不想搞专制。这种事你们也别找我。”

虽说唐振东也有点野心。也不甘于平淡。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拥护共产党的领导。带领苗人闹革命。这可是掉脑袋的事。他可不会干。

“首领。你理解错了。我们也拥护党的领导。平时也不让你做什么。只是在我们有矛盾的时候。你可以出來帮我们调节下。这并不困难吧。”徐功茂活了这么大岁数。能看的出來唐振东担心什么。当然也能看的出來他不想要什么。

“哦。这样啊。那还是不行。我父母都在海城。俗话说父母在不远游。我实在是沒办法留在这里。”唐振东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呵呵。首领。这个你就放心。你平时想在哪里在哪里。也不用留在我们寨里。现在的社会是飞机的社会。想去哪里。就几个小时的事情。很方便的。”徐功茂笑的跟个老狐狸一样。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唐振东实在是无话可说了。不过他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題。这些人光说自己要在适当的时候帮助调解这个。调解那个。但是却沒说自己能享受到这个什么首领的什么权力。这可不行。

“哦。对了。我飞机往返一次苗疆。飞机票可不便宜。这个机票钱。谁给报销。”

“呵呵。首领真会开玩笑。我们苗疆虽然不富裕。但是却不缺钱。你成为了我们的首领。那就有统帅我们苗疆一切人和物的权力。我们长短裙苗寨的所有物品都是首领你的。你可以随便享用。”

唐振东一听。这还不错。自己这个首领沒白当。幸好自己不好女色。要不然徐功茂直接就要说出女人和物品都是你的。听徐功茂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竟然人家的情意这么真切。这个首领自己就先当着吧。

“唐大哥。赶紧让他们救大哥呀。”刘菲菲看到唐振东的首领已经敲定。所以就急不可耐的提出了新首领上任的第一道旨意。

唐振东一指刘伯虎。对木错说。“你赶紧把他治好。”

“好的。首领。”

苗人是最讲义气和信用的。木错既然承认了唐振东是他的新首领。那他就会无条件服从唐振东的命令。

木错取出一盆凉水。往刘伯虎身上一浇。口中念念有词。时间不长。刘伯虎就从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模样。伸展开來。虽然依旧沉睡未醒。但是脸上却露出安舒的模样。很显然虱盅的效力已经过去。刘伯虎身上的虱盅被木错解除了。

盅术。一般是什么人种的盅。由什么人解。外人即使懂得接触盅术的方法。也不敢轻易动手。因为盅具有唯一性和认主性。它只识别盅主人一个人的命令。

既然大家化干戈为玉帛了。徐功茂徐大族长就请大家一起去寨内大殿吃酒。都说苗人嗜酒。果然不假。

苗人。不管男女。都喜欢喝酒。而且酒量都不错。这次化解了恩怨。木错战战兢兢的跟唐振东要尨牙宝刃观看。唐振东毫不在意的拿出來。抛给了木错。让木错惶恐了好一阵。

这样大度的人。才能称得上苗疆之主。丝毫不在意刚刚跟木错还你死我活的争夺。现在心中已经是毫无芥蒂了。

木错不是个大度的人。但是却尤其感触唐振东的大度。

第一卷 263 最毒金蚕

在一群喜欢喝酒的人中间。气氛很容易搞起來。尤其是大家酒都喝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彼此之间。就像是遇到了多年不见的老友。

木错把尨牙恭敬的还给唐振东。唐振东随手就把尨牙放在了桌上。似乎根本沒把这把苗疆人重视的宝刃当做稀世珍宝一样。

木婉在席间一直盯着唐振东看。似乎是奇怪为什么唐振东会在自己的魂盅下安然无恙。而且自己的魂盅还跟自己失去了感应。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越是感应不到自己辛苦练就的魂盅。木婉就越是盯着唐振东看。仿佛要把唐振东整个人看透一般。

木婉老是盯着唐振东看。让两个半女人看着不爽。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刘菲菲。唐振东救了她。所以她对唐振东有好感。另一个就是徐月婵。徐月婵从唐振东在溶洞抱住自己腰的一瞬间。就把自己看做是唐振东的人了。两个同样喜欢唐振东的人。当然对木婉火辣辣的盯着唐振东的目光感到不爽。

另外半个对木婉不爽的人。就是徐曼丽。徐曼丽虽然不喜欢唐振东。但是却对唐振东并沒有恶感。而且她知道了自己十六年未见的姐姐喜欢唐振东。所以她自然就对对唐振东有意思的人。沒有什么好印象了。

就在三女都对木婉不爽之际。木婉竟然端着酒杯來到唐振东桌前。“嗨。敬你一杯酒。”

“木婉。不得无礼。这是咱们新一代的苗疆新头领。你应该叫唐首领。”木错纠正女儿木婉道。

木错跟徐功茂还有唐振东在一个桌。木婉过來就这么站在唐振东对面。也沒说请。也沒称呼唐振东。就这么说了个嗨。当然让木错感到教女无方。有些失面子。

不过正由于木婉是自己的女儿。他也知道女儿的心思。女儿练就这个魂盅着实耗费了不少心血。如今魂盅沒有着落。不光女儿着急。木错也着急。

“呵呵。无妨。无妨。小姑娘有点脾气是好事。”人家木错都这么说了。唐振东当然不能摆出一副臭脸。这正是花花轿子众人抬。

唐振东端起杯。跟木婉喝了一杯酒。哪知道木婉还沒走。就这么站在他身旁。“木婉姑娘。还有事吗。”

“那个。我的盅呢。我怎么找不到了。”

“哦。你的盅。我不知道。他钻进我心中。过了一会。就自己跑了。”唐振东沒说实话。他自然不能说。你的魂盅被我怀里揣着的舍利给消化吸收了。因为如果遇到心胸狭小的人。这一句话就可能结下仇恨。还不如模糊下这个说法。就说自己不知道。你的盅自己跑了。跑哪里去了。我不知道。自己跑了肯定不关我的事。但是如果是被她知道盅被自己怀中的舍利吃了。那恐怕就來事了。

木婉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向操控良好的魂盅。为什么会突然不翼而飞。这在自己养盅的过程中。是绝无仅有的。

“你怎么会在魂盅下。安然无恙呢。”木婉提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哈哈。这个我真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到现在都沒放盅呢。”唐振东知道有时候不说比说好多了。不说能保持更多的神秘感。让别人摸不透自己的底。

木婉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闷闷不乐的回到座位上坐下。一旁正在细细观察木婉和唐振东说话的徐月婵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决定跟唐振东表白。承续苗疆人敢爱敢恨的作风。

一连喝了三天。第四天。木错和木婉带着十八勇士跟唐振东和徐大族长告别。唐振东和刘家三兄妹也在收拾行囊。准备回返香冈。

徐月婵在这三天也积攒了三天的勇气。把想跟唐振东说的话。也酝酿了三天。直到话在肚子里背的滚瓜烂熟。

就在唐振东在走的前一天。徐月婵敲开了唐振东的房门。

“明天你就要走了吗。”徐月婵骨子里有苗女的敢爱敢恨。但是却非常害羞。这大概跟她在山上与世隔绝的过了十六年有关。

唐振东点点头。“是啊。”

“什么时候回來。”

“不好说。”

“能陪我走走吗。”徐月婵骨子里有种惹人怜的气质。尤其是说这话的时候。让唐振东不忍拒绝。

“你是第一个抱住我的男人。在九洞山。在那一刻。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我的一生就应该像我师父。也就是上一代圣女那样。在九洞山孤独终老的。从來沒想过会有男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我。从那天以后。我就把你当成是我的男人。”

“月婵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当时只是想救你。根本沒想那么多。如果因为这个事对你有所冒犯的话。那我愿意诚恳的跟你说声对不起。”唐振东不是个情种。也不会四处留情。他心中有个最重要的人。那就是于清影。于清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

“不。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留下或者是带我一起走。你过不习惯这里的生活。那我愿意离开我的苗寨。去跟你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你能留下或者带我走吗。”徐月婵眼中闪现泪花。这是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真情告白。也是她一个女孩所能做到的极致。

“月婵姑娘。真的对不起。我不能留下。也不能带你走。我家里有个未婚妻。我们关系很好。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所以。对不起。”唐振东尽量的组织语言。争取让徐月婵少受伤害。但是有些话。为了以后不造成麻烦。总要明确说出來。

“我。我。”徐月婵哽咽了半天。终于是沒说出來话。“我能抱一下你吗。就像当初你抱我那样抱你。”

唐振东点点头。刚才自己已经狠狠的拒绝过这个姑娘了。如今。人家姑娘想回抱一下自己。这不是什么大事。就当是最后的告别好了。

徐月婵从正面扑到了唐振东怀里。嘤嘤哭泣。好半天。才止住眼泪。伸手擦擦脸上犹自未干的泪痕。“好了。如果你什么时候想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可以随时跟你走。我会一辈子等你的。”

徐月婵的真情告白。让唐振东汗颜。自己何德何能。能让徐月婵这么好的姑娘一直等自己。想明确的告知徐月婵自己跟她是不可能的。又怕说话语气太重。伤了徐月婵的心。哎。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能修补一切感情的创伤。还是让时间來弥补徐月婵受伤的心吧。

唐振东虽然心肠够硬。但是面对人家姑娘的深情表白。却楞是硬不起來。

虽然夜色已经深了。但是唐振东却难以入眠。他倒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而是有些想念于清影了。雷公山这一带还处于文明的边缘。根本就沒有信号基站。在这里手机是半点信号都沒有的。所以。他对于清影的想念。也只能是憋在心里。

想起于清影。又想起徐月婵。徐月婵也是极美。但是有时候爱情不是以美丑來作为判断标准。唐振东的心完全寄在于清影身上。再难以容下任何人了。

一晚上。唐振东基本上沒睡。第二天一大早。在苗寨刚吃过早饭。准备跟刘家三兄妹还有刘家两个保镖。还有返回香冈中大的徐曼丽。七人刚准备离开苗寨。突然。唐振东的肚中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唐振东一下仰倒在地。

唐振东肚中的这阵疼痛。几乎到了人能承受的极限。唐振东的耐力和功力。都是顶尖。但是却清晰的感到这阵疼痛难以抵挡。

“怎么了。”徐大族长是來送别唐振东一行人的。还沒走。唐振东就疼的满地打滚了。

“是不是木婉的那个魂盅又出來了。”徐曼丽养过盅。知道盅毒发作的迹象。看表象上。唐振东这就是盅毒发作的迹象。

“对。对。快找巫医。”徐大族长急忙让族人去喊巫医。

巫医在苗寨其实即使盅术大师。精通盅术治病。所以叫做巫医。

徐大族长刚派人去找巫医。唐振东就感到腹中的这阵疼痛。突然减轻。然后消失。最后隐隐的被吸附在那块佛骨舍利的边上。中间隔着唐振东的肚皮和胃。就像一块吸铁石隔着玻璃吸住一个铁皮一般。

疼痛几乎沒了。唐振东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不好意思。刚刚疼痛病犯了。走了。咱们马上出山。出了雷公山。还要坐车到雷山镇。快走吧。”

巫医还沒來。唐振东就要走。徐大族长也不便阻拦。躲在人群后的徐月婵看到唐振东几人渐行渐远。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來。

刚刚就是徐月婵催动了唐振东体内的金蚕盅。让唐振东疼的痛不欲生。在徐月婵的印象中。唐振东会因为这股疼痛或许会留在苗寨就医。但是熟料。唐振东一刻不停。从地上爬起來后。就直接出山。连一句话都沒跟自己交代。

徐月婵本想再次催动金蚕盅。给唐振东一个厉害。但是刚刚唐振东疼的满地打滚的场面。让徐月婵又下不了手。

第一卷 264 阴间夫妻

“巫医來了。”唐振东等人刚走出去不远。后面就有人喊來了巫医。

苗寨的巫医。一看唐振东的表象。一问他的症状。就大惊失色。“你中的是苗疆最毒的金蚕盅。”

巫医一句话。让众人大惊失色。金蚕盅虽然名气很大。但是已经在苗疆绝迹好多年了。一來是金蚕盅得來不易。二來是金蚕盅太过毒烈。中了金蚕盅的人十人九亡。

这一次苗疆金蚕盅又一次重出江湖。怎么不让短裙寨的人浮想联翩。昨天。长裙苗寨的人刚走。今天刚选出的苗疆首领就中了金蚕盅。

联想到长裙寨的人开始时候对唐振东的敌对。虽然最后也把酒言欢。但是却不能不让人想到这个问題恐怕就出在长裙寨刚走的木错等人身上。

“族长。这事一定是木错等人干的。他们连魂盅都能练出來。想必炼出金蚕盅也不是难事。”这是短裙寨一个族中长老说的。

“对。肯定是木错。他早就看我们大首领不顺眼。这次他刚走。大首领就在我们寨里中了金蚕盅。他这是明显的嫁祸给我们。让我们背负对大首领下盅的恶名。让我们受整个苗疆的谴责。”

“对。对。一定是木错。这也太巧了。他刚走。我们大首领就中了盅。”

众人议论纷纷。徐功茂徐大族长听过了族中几个长老的话。也吩咐族中之人。立马去追应该还未返回长裙寨的木错等人。

“等等。”唐振东一挥手。刚准备阻止徐功茂徐大族长派人去追木错。就被徐月婵打断了。“他这金蚕盅是我种的。”

“啊。”短裙寨众人轩然大波。要知道金蚕盅的培育极难。十几种毒虫互相撕咬。并不一定就能有幸存下來的。并且幸存下來的也并不一定就像金色的蚕。不像金蚕的那就不叫金蚕盅。

就是因为金蚕盅有诸多的限制条件。所以金蚕盅已经在苗寨好多年沒出现过了。如今金蚕盅重出江湖。而且首先就种在了苗疆新首领唐振东的身上。这怎么能让寨中众人不心惊。

唐振东看着这个昨晚才跟自己表白过的女孩。今天又亲口承认给自己下了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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