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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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想想也是,心中的纠结便减轻了许多。果然有人商量就是不一样,在此之前,无忧可是同什么人都不好意思提起的。毕竟她还是个没出阁的小姐,总把婚姻之事放在嘴边上难免会惹人说闲话。

庄煜在忠勇郡王府里做通无忌的思想工作之时,懿坤宫中,隆兴帝正和皇后说笑着。

“皇后,你觉得煜儿能说服无忌么?”隆兴帝颇有兴致的笑着问了起来。因势利导将吴王贬为吴国公,自此让他永居京城,将庄铖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事让隆兴帝很有些得意,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无忌那孩子的性子妾身知道,只怕煜儿很难说通,他能让无忌答应在后年的八月二十四大婚便已经不错了。”皇后对于庄煜的口才显然不太有信心。

隆兴帝却摇摇头道:“朕看未必,皇后,不如我们赌上一赌?”

皇后好笑的说道:“皇上,这天下都是您的,妾身可拿什么和您赌呢?”

隆兴帝笑道:“朕又不赌东西,只赌一件事。”

皇后好奇的问道:“皇上要赌什么事情?”

隆兴帝探身向前,在皇后耳边低语几句,只见皇后的脸腾的红了起来,直如朝霞一般灿烂。她低着头都不好意思看隆兴帝了,更不要说接着往下说话。

隆兴帝见皇后如此娇羞,不由哈哈大笑道:“皇后,你不反对我们的赌约就这么定了。”

皇后急急抬头叫道:“皇上,您……你怎么能这样!”

隆兴帝知道皇后面皮薄说不出那句话,便故意坏笑着问道:“朕怎么能哪样?”

皇后又羞又气,只白了隆兴帝一眼便扭过身子,隆兴帝开怀大笑道:“那就这么定了,若是煜儿说服无忌,定于二月初二大婚,皇后便要依了朕,若是不然,朕也依皇后一件事。”

皇后还没来的及反对,便被隆兴帝抓住手硬是击了三掌,便算是立下了约定。皇后没奈何的看着隆兴帝,蹙眉叹了口气,隆兴帝则开心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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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二更,中午一点左右,晚上十一点半左右

☆、第一百五十八章不速之客

庄煜得了无忧无忌给的准信儿,便立刻去宫中报信儿。隆兴帝听完儿子的话,什么都不说只眼带笑意的看向皇后,皇后满面泛红,只假装不理隆兴帝。庄煜不明白父皇母后这又是打的什么机锋,只请求道:“父皇,儿子求您等儿子离了京再颁旨吧。”

隆兴帝皱眉道:“这却是为何?朕原本打算在圣寿节当日颁旨的。”

皇后接口道:“煜儿还不就是有那点子小心思,若是您早早颁了旨,他就再不能见无忧了。”

订下婚期之后,无忧便彻底不能再出门做客了,她得在闺中跟随皇后指派的教养嬷嬷学习做各种规矩,安心绣嫁妆备嫁。就算无忧之前的规矩学的再好,皇后也必需派教养嬷嬷到忠勇郡王府进行极有针对性的训练,以确保无忧在出阁之后立刻成为一个极为称职的王妃。有那些教养嬷嬷在,庄煜便是想偷便见无忧一面都不可能了。若是实在有非见不可的顶顶要紧之事,庄煜只能隔着厚厚的珠帘与无忧说上两句话,就这,还得全程由教养嬷嬷陪同的。

隆兴帝想了一回才想明白过来,大掌一挥笑道:“好,朕便如煜儿的所愿。”庄煜大喜,梆梆梆的磕头谢恩。

隆兴帝瞧着外头天色已经微有些发暗了,便笑着撵人道:“煜儿,出宫回府吧,累了这些日子,正该好好歇一歇。”

庄煜原本打算在懿坤宫混顿晚饭来着,不想他的父皇突然开口赶人,庄煜赶紧跪安告退。皇后白了隆兴帝一眼,脸红的越发厉害了,隆兴帝打的什么主意难道她心里还会不清楚。

隆兴帝丝毫不介意,只是一叠声的催着传膳,皇帝有命,底下的人自然都飞快的动了起来,不过大半个时辰,懿坤宫中已经摆好了晚膳,帝后二人相对用了晚膳,隆兴帝好歹算是耐着性子与皇后一起在懿坤宫后花园里散了步,及至月亮刚升到树梢,他便携皇后回了寝宫,要皇后愿赌服输了。

至于怎么个愿赌服输法,个中内情着实不足为外人所道。只是第二日皇后竟然没能起床,实实的一觉睡到了日上三杆,可见这一夜,皇后着实是辛苦极了。

却说庄煜被隆兴帝“撵”出皇宫,他正打算去忠勇郡王府再混一顿晚饭,无忧在的地方才会让庄煜感觉那是自己的家,至于睿郡王府,在没有迎来王妃之前,那不过就是个名义上的住所罢了。老管家丁伯自得了王爷回家的消息便抻着脖子盼着,从太阳东升直盼到月影西斜,竟是没盼到他家王爷回府的身影,可怜丁伯一颗老心肝那叫一个受伤啊!

庄煜刚踏入忠勇郡王府的大门,管家万三行便急急迎了上来,为难的低声说道:“王爷,您刚走同绍侯爷和夫人就来了,小王爷陪着惠侯爷在东花厅用茶,郡主在赏春堂陪着惠夫人。”

庄煜闻言立敛了脸上的笑容,将手中的一只寒玉长匣交给身边的贵喜,吩咐了一句:“快把九重瓣送到二门里的小厨房,让她们细细做了。”

贵喜赶紧接过寒玉长匣一阵风似的跑开了。庄煜这才双眉皱起沉声问道:“他们来做什么?”

万三行略带了三分怒意说道:“他们来找王爷您。”

“找我?”庄煜吃惊的问了一声,旋即双眉皱的更紧了。

万三行点了点头。想起下午那位同绍侯夫人夹枪带棒的言语,心中越发有气。从前庄煜未被封王,还只是个光头皇子的时候,怎么不见那同绍侯一家子靠前,还好意思腆着脸自称舅舅舅母,呸!

庄煜黑沉着脸道:“万管家,安排人去赏春堂送茶,悄悄告诉你们郡主本王来了,让她不必理会惠徐氏。”

万三行点点头,用庄煜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嘟囔道:“同绍侯夫人的脾气可真是不小,上来就训我们郡主,我们郡主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万三行这眼药上的也太明晃晃的,依他的性子,若不是被气的不行,再不会说出这样赤果果告状的话。

果然庄煜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只立刻说道:“不必派人去送茶了,直接把郡主请去香溢轩。”

因忠勇郡王府实在是太大,主子又只有两位,所以无忧无忌姐弟便按四时不同住不同的院落,夏日苦热,所以无忧便住进临湖的香溢轩,无忌则住在湖对面的清远阁。

万三行应了一声,立刻下去安排,庄煜则熟门熟路的去了东花厅。还没进门,庄煜便看到无忌双眉微皱,小脸儿紧紧的绷着,一丝儿笑模样都没有。庄煜知道无忌这是忍耐到极点的表现,平时无忌见人都是不笑不说话的。

“五哥!”无忌看到庄煜往东花厅走来,便立刻站起来往外迎,同时沉沉的叫了一声。庄煜心知无忌快要炸毛了,便立刻快步上前说道:“无忌,我才从宫里回来,给你摘了些九重瓣,已经送去小厨房了,你快过去吧。”

宫中御池里种着些极品好荷花,九重瓣就是其中的一种,其花形硕大如海碗一般,花瓣厚实脆嫩,用蛋清一拖滚油酥炸,再些微洒上浅浅一层糖霜,味道好的让人能把舌头咽到肚里去,是无忌相当爱吃的一种小点心。只不过九重瓣很是稀有,也就是庄煜这个败家小子会把那么珍贵的花摘下来给无忌做点心吃。

若是平时,无忌听到有酥炸九重瓣吃,早就会眉开眼笑了,可今日却是不同,无忌勉强动了动嘴角算是扯了个笑容,然后便粗声说道:“五哥,你舅舅在里头,我先走了。”

庄煜暗暗苦笑,不用问他都知道同绍侯惠恩培必是说了些极不中听的话,狠狠的得罪了无忌。

同绍侯听到动静也快步走了出来,看到庄煜便满脸堆笑硬充热络的笑道:“王爷可算来了,舅舅已经等了你一下午。”

庄煜勃然大怒,喝道:“惠侯爷说的是什么混帐话,你要找本王,就该去睿郡王府里等着,跑到这里算什么!”

同绍侯陪笑道:“看王爷这话说的,世人谁不知道王爷不在宫中就在忠勇郡王府呢,舅舅若是到睿郡王府,便是等成个石头人也等不到王爷啊!”

见同绍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庄煜越发生气,他只冷声道:“你口口声声自称是本王的舅舅,那本王倒要问上一问,先母过世,你可曾按制守孝?”

同绍侯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之色,他忙说道:“王爷这话说的,那都是多少年前的旧事了,当年我们整个同绍侯府自然都为娘娘守孝的。”

庄煜怒极反笑道:“好啊,既然是守过孝的,那便不怕查实了,当年令夫人在庄子上连生两女,接生婆子服侍下人可还没死绝吧?”

同绍侯脸色立变,他忙说道:“王爷这说的是什么话。”

庄煜径直走到中堂坐下,沉声道:“若不想当年之事被御史翻出来弹劾参奏,惠侯爷最好本分些,不要做那等不该做的事情,更不要来打扰忠勇郡王府的安宁。否则指不定哪一日同绍侯府就会大难临头了。”

“这……我……”同绍侯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此番再见到庄煜,同绍侯明显感觉到他身上多了些杀气。这让只会逛秦楼楚馆的惠培恩心中油然而出一种恐惧。

庄煜根本不管同绍侯心里在想些什么,只冷冷道:“还要本王再说一遍么?”

同绍侯吓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他忙从袖中摸出薰过香的丝帕拭汗,庄煜闻到呛鼻的香气,又看到这一幕,不免又逸出一声鄙夷的冷笑。

“不不,不敢劳王爷再说。下官这就走。”同绍侯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双腿已经颤抖的快站不住了,此时他心中尽是后悔的念头,他早就说不到忠勇郡王府来,偏偏同绍侯老夫人一个劲儿的催逼着他。结果倒霉的还不是他!

“本王之言对任何同绍侯府之人都一样做数。”庄煜担心同绍侯府的其他人又来忠勇郡王府生事,便又冷声说了起来。

同绍侯赶紧躬身称是,庄煜又向外喝道:“来人,速着人去赏春堂请同绍侯夫人一并回府。”

说罢,庄煜便怒哼一声甩手走了。同绍侯傻楞楞的看着庄煜走远,心中的懊恼后悔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了。

却说赏春堂中,无忧听刚刚进来的赵嬷嬷回禀了庄煜的传话,在暗笑之余,心中更多的是甜蜜。庄煜一心为她着想,她便是为庄煜受点儿闲气委屈又能算什么。这同绍侯夫人从名份上的确是庄煜的舅母,便是听她说几句酸话又能怎么样。

因赵嬷嬷是明着回禀的,她只说道:“回禀郡王,睿王爷过府与小王爷商量事情,听说同绍侯夫人已经来了许多,王爷恐郡主受累,特地使老奴前来请郡主回香溢轩休息。”

所以同绍侯夫人惠徐氏听的真真切切,她脸上难免有些挂不住,怎么说她也是堂堂的侯爷夫人,这般被活打了脸,的确是很难堪的一件事情。惠徐氏却不想刚才自己说了那些个夹枪带棒的酸话,萱华群主听了会不会心里不痛快。

不等无忧说什么话,惠徐氏便先开口了,“唷,怪道人都说我们睿王爷把郡主当心尖子疼爱,果然再是不假的……”

“放肆!”赵嬷嬷一听惠徐氏这般说话,便立刻断喝一声打断了惠徐氏的酸话。这惠徐氏越说越下道,郡主看在睿郡王的面子上忍她,可赵嬷嬷做为无忧的下人,却不能眼看着自家主子被人这样讥讽。

惠徐氏被赵嬷嬷一声断喝吓了一大跳,不由愣了愣神,无忧则轻斥赵嬷嬷道:“嬷嬷,不可如此无礼。”

赵嬷嬷恭敬的躬身应了一声“是”,却没有向惠徐氏道歉。

惠徐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只看着无忧说道:“郡主好歹也是我们睿王爷未过门的妻子,便纵容家仆如此对待贵客么?”

无忧淡淡道:“惠夫人也知道本宫没有过门么?”惠徐氏立刻被堵的说不出话来。的确,今天她对无忧说过的那些话,全都极不得体,可以说根本就说不着。庄煜不理会同绍侯府,她凭什么来找无忧的麻烦,说了那一大车子的酸话。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无忧已经过了门,她只有夫唱妇随的,又岂会逆了庄煜的心意去拉拨同绍侯府那一家子白眼儿狼呢。

赵嬷嬷忙又对无忧说道:“郡主,小王爷去小厨房了,王爷送了些九重瓣过来。”

无忧一听这话可是真的不能再陪惠徐氏干熬了,若没有她看着,无忌铁定会把酥炸九重瓣吃的干干净净,可不是无忧不舍得给无忌吃东西,而油炸之物极为上火,吃一两片也就算了,若是将一朵花足足几十瓣全都吃下去,无忌又要闹流鼻血了。她不过去拦着,别人再是劝不住无忌的。

“惠夫人请慢坐用茶,本宫还有要事,便不陪了。”无忧淡淡说了一句,便匆匆离开了赏春堂,惠徐氏惊的瞪大眼睛,再不想萱华郡主竟然真就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了。

惠徐氏并没有吃惊太久,无忧刚走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有丫鬟进来传话,说是同绍侯要回府了,请夫人赶紧出去。

惠徐氏臊眉耷眼的走出了二门,送她的只是无忧身边的崔嬷嬷,惠徐氏的脸可是丢到家了。

大管家万三行板着脸将同绍侯夫妻送出门,等他们夫妻的马车驶出之后,万三行立刻命人去厨下取来盐罐,亲自抓了一把盐均匀的洒在门前的大路上。一个才总角的小厮不解其意,便凑到万三行的身边疑惑的问道:“万管家,您做什么呢?”

万三行板着脸说道:“去去晦气。”

那小厮还是不明白,立刻有个年纪大些的家丁将他拉到一旁细细解释了起来。听完解释,那小厮才明白过来,只小鸡捣米似的点头道:“该多洒些,这都是什么人呢?”同绍侯夫妻一到忠勇郡王府便摆足了舅爷的架子,不说是府中唯二的两位主子,便是下人们都被气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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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补上昨天的万更。晚上还有一更

☆、第一百五十九章各有心思

却说同绍侯夫人坐了马车狼狈不堪的离开,惠徐氏气的脸色铁青,惠恩培则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连声抱怨道:“我早就说不来不来,你们偏不相信,非要自讨没趣,你也是,娘说也就罢了,你在一旁起什么哄,如今被人赶出来,你心里痛快了?”

惠徐氏本就气的不行,见丈夫非但不安慰自己,还尽说些戳人心窝子的风凉话,不由气的哭了起来。

同绍侯本来就已经厌倦了人老珠黄的妻子,如今见惠徐氏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丝毫没有美感,不免“嘁”了一声,只挑开窗帘往外看,想着回府之后怎么说才能多从老夫人手中弄些银子出来,翠色楼新来了几个清倌儿,那叫一个鲜嫩可人,就是要价太高,他若不多准备些银子,这梳拢尝鲜的头筹可就要被别人夺去了。

惠徐氏丈夫连一句软话都没有,哭的越发伤心。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同绍侯被哭声烦的不行,扭头喝道:“嚎什么丧,老子还没死呢!”

惠徐氏吓的赶紧用帕子捂住嘴,细碎的呜咽之声还是会溢出几声,不过比刚才的动静已经小很多了。

莫约过了大半个时辰,马车才回到同绍侯府,同绍侯也不理会惠徐氏,只独自下了车,径往上房走去。出门之前老夫人可是有交代的,命他们夫妻一回来就到上房去禀报情况。惠徐氏忙擦干脸上的泪,低头下了车,跟着丈夫往上房走去。

上房之中,惠老夫人听说长子长媳回来了,立刻命在房中陪她说话解闷儿的三个儿媳妇和几个孙女儿都退下,然后才命同绍侯夫妻入内。

“儿子(儿媳)回来了,给母亲请安。”惠培恩夫妻跪下异口同声的说了起来。惠徐氏因为哭了一路,所以声音有些沙哑,惠老夫人一听儿媳妇的声音不对,一双吊梢三角眼立刻瞪了起来,她沉声喝道:“老大家的,把头抬起来。”

惠徐氏委委屈屈的抬起头,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立刻出现在惠老夫人的眼前,惠老夫人大惊道:“那郡主竟然敢对你不敬?”若非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堂堂同绍侯夫人又怎么会在外头哭的眼睛都肿了。

惠徐氏哽咽着说道:“今日儿媳领母亲之命,与侯爷一起去忠勇郡王府找咱们王爷,不想王爷并不在,侯爷与儿媳便在郡王府里等待。郡主虽没有对儿媳怎么不敬,却也没有多么礼遇客气,言谈之间很是冷漠生疏,只将儿媳当成寻常客人对待。后来王爷到了郡王府,便对侯爷与儿媳下了逐客令,将我夫妻二人撵出了郡王府。”

“什么,他竟敢如此对待亲舅舅舅母?”惠老夫人拍着椅子扶手怒喝起来。庄煜的生身母亲只是庶女,从前是在惠老夫人手底下讨生活的人,所以尽管她是皇妃,可在惠老夫人心里,却一直将她当成那个怯懦无能的小庶女,更没有将庄煜看的有多么的高贵。要不会这十多年来对庄煜不闻不问,直到庄煜被封为睿郡王,让惠老夫人看到了有利可图之处,她这才命儿子三番两次去找庄煜。

“什么亲舅舅亲舅母,人家眼中根本就没有咱们家,母亲,儿子再不济也是个堂堂侯爷,今儿却被个毛头小子连着羞辱两次,这人,儿子再是丢不起的。谁爱去找谁去找,我是不去了。”惠培恩一脸无赖的神情,直把惠老夫人气的不行。

“胡说,你是睿郡王的亲母舅,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实,什么叫谁爱去谁去,谁还比你有资格去?”惠老夫人把扶手拍的啪直响的叫了起来。

惠培恩瘪了瘪嘴嘟囔道:“母亲,儿子劝您就息了这份心吧。那小东西可不是个善茬儿,他可说了,若是我们同绍侯府的人再去打扰他和忠勇郡王府的清净,他就要把咱们家从前那些事全都揭出来,让御史弹劾咱们同绍侯府。”

惠老夫人又惊又气,只色厉内荏的喝道:“咱们行的正做的端,有什么可被弹劾的!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这么恐吓我们,真真是气死我了。”

惠培恩低声道:“母亲,睿郡王知道欣茹的真正年纪。”

惠老夫人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惨白着一张脸喘粗气,惠徐氏还不知道此事,听惠培恩这么一说,只惊的呆若木鸡,连眼睛都直了。

惠培恩虽然各种不成器,却还算是个有孝心之人,他见母亲瞪着眼睛喘粗气,忙对呆愣着的惠徐氏喝道:“你傻站着做干什么,没看到母亲都这样了,还不快过来帮忙!”

因为惠老夫人将仆妇都遣退下去,因此惠培恩夫妻只能自己动手了。他们两人赶紧上前为惠老夫人抚胸捶背,折腾了好一会子才让惠老夫人缓过劲儿。

惠老夫人一把抓住儿子的手叫道:“培恩,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惠培恩点了点头,惠老夫人便捶着他哭道:“做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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