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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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这惨样又有些于心不忍,心说要不算了?我们手机是坏了,但他也没落下好啊。

我又看看杜兴,拿眼神询问他怎么办。

杜兴琢磨一小会,有了计较,指着小偷说,“你,身上还有没有手机?给我一个好的,这事就彻底拉到了。”

这小偷看杜兴都哆嗦,巴不得早点送走这瘟神呢,一听这话急忙点头,盯着自己兜里说,“我以前还弄到一个,大哥,不行这个也给你。”

他说的弄,其实不就是偷的么,我觉得赃物不能要,可杜兴不管那个,上去摸了摸,把那赃手机拿了出来。

没想到这手机也坏了,虽然屏没碎,但开不了机。

我看杜兴又要发火,赶紧劝了劝,心说得了,这一晚上跟个贼怄什么气?

杜兴最终听了我的话,我们大度的把贼放了,可这得来赃手机却让我们有了意外收获。

第九章 意外发现

杜兴手里拿着这两个手机对比起来,我也从旁瞧了瞧。

我给他建议,原来那手机屏碎了,抢来的手机屏完好无损,要是论到维修的话,还是修抢来那个合算,没大毛病的话,撑死百八十块钱。

杜兴点点头,也说赶巧的劲儿,我们往回没走多久,就遇到一个小维修店。

门脸不大,就一小门市房,不过修手机这活儿看技术也不看门脸,我们都没在乎,一同走了进去。

这店里只有母女两个人,小女孩有五六岁的样子,躲在角落里玩溜溜球,而那个年轻妈妈,正闷头干活,用烙铁焊接电路板呢。

我真没想到,这维修师傅是个女子,杜兴还打了声招呼,把手机递过去,问她会不会修这型号的。

女子抬头看我们一眼,她长得很普通,没什么出彩的地方,而脸色很难看,凭我的经验,她应该是酒色过度。

我原本对她的好印象也一下降下来不少,心说这妹子喝酒可以,但总喝那么多干什么?

当然这都是我随便想想,我们只是来修手机,不是查她私事的,也就没往细了问。

女子接过手机看了看,点点头说修没问题,而且她还真有专业眼光,随意摆弄两下就找到毛病在哪,说排线坏了,修下来要三十块钱。

杜兴还特意问一句,“这三十块下来,能不能真修好?”

我懂杜兴为啥这么问,他是怕这女子耍滑,别修完排线又说有别的毛病,那我们就被她黑了。

这女子挺敞亮,跟我们保证就是排线的毛病。

三十块也不贵,我们都不用商量,点头让她修了。

我是不懂手机里的构造,但合计修个排线不是啥大工程,最多等半小时就能搞定。

我们仨也没走,各自找个凳子坐下来。

我是没跟他俩说啥,窝在椅子里休息,刚吃完肉又一通跑的,身子有点乏。

杜兴和刘千手挺有意思,这哥俩把眼光都放在那小女孩身上。小女孩本来挺胆怯,躲在墙角里看着他俩也不敢过去。

杜兴嘿嘿笑了,还勾了勾手指头,对那小女孩使小动作。

要我说,杜兴也好,刘千手也罢,这都是狠角色,对付歹徒或者面对凶手时,都不留情面,可没想到他俩也有柔情的时候。

那小女孩被杜兴这动作弄得引起好奇心,小心的走过来。杜兴一把将小女孩抱起来让她坐在膝盖上,接着便逗上了。

要么问小女孩叫什么,要么问她玩啥呢,刘千手也在旁边附和,咯咯笑着,甚至还不时捋了捋头发,让自己不显得那么邋遢。

我懂这俩人的想法,其实他俩不都是父亲么?心里还都埋藏着那份父爱。

刘千手的女儿叫七七,这我有印象,而且我还见过,但杜大油的女儿叫啥,我就不知道了,往深了说,我挺奇怪,他从牢子里出来后,怎么也不去见他女儿呢?

时间过得挺快,一刻钟以后,那女子把手机修完了,招呼我们过去看看。

杜兴和刘千手跟小女孩玩的太投入了,我一看这架势,心说得了,我去看手机吧,三十块也不是啥钱,我顺便交了得了。

我起身凑过去,这时候我发现个事,那女子递手机时,小臂露出来一片,上面竟然有一道道的疤痕,明显是刀类留下的。

她一个搞维修的,平时用的也就是电表、螺丝刀这类的,也接触不上刀具嘛,胳膊上竟有疤痕,这让我琢磨不明白。

但还是那话,我们来修手机而已,我打定主意不多问,把钱交了,又把手机开机。

我可没那么傻,不试好了绝不走。

正巧在开机时,杜兴对我摆摆手,指着他和那小女孩说,“李峰,来来,手机拍个照,留个纪念。”

我没觉得有啥,还痛快的应下来,等拍完后,我又翻找存储卡,想看看自己拍的怎么样。

这一切真都是无意的,但当我进到存储卡后,望着里面原有的照片,一时间愣住了。

看我这么异常的举动,杜兴咦了一声,还跟刘千手一起凑过来。

我也没瞒着他俩,还把那些照片从头到尾的翻了一遍。

这些照片全是手绘图,貌似是一个祭祀之类的流程,最让我注意的是,那个油灯频繁出现了。

虽说是手绘画的,但油灯上的孔字很突出。

这绝不是我敏感,我断定这手机的主人,一定跟那吹笛人认识,或者说就是那吹笛人。

杜兴和刘千手也跟我想的差不多,我们撒丫子往外跑,回去找那个小偷。

但事隔这么久,那小偷早跑没影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家住哪,根本没法联系到他。

我有点失望,打心里还合计,用不用跟罗一帆打个招呼,在整个燕山镇都找找那小偷呢,反正他现在挺有特征的,那脸肿的跟猪头似的。

不过这也就是一个想法,就算我们费劲巴拉的把小偷揪出来,他也不一定能记住偷了谁的手机。

刘千手想了个笨招,他翻起这手机的通讯录来,想试着拨几个电话,弄清手机原主人的身份。

可还没等他播电话呢,就有个电话打了进来。这手机还被调整振动的,突然嗡嗡的,把我们仨吓一跳。

刘千手示意我俩别说话,他摁了免提键。

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骂上了,反正爹长妈短祖宗十八代的,全没落下的被轮了个遍。

我听愣了,心说这从哪来的疯子?也不像是电话传销的,人家传销员,都老客气了,哪像这人似的,跟泼妇骂街一样。

我们压着性子听他说完,刘千手问他是谁。

他一听这话,竟然又来了脾气,吼着说,“他奶奶的,你问我是谁?我他娘的还问你呢,说,为什么偷我手机?”

我差点没忍住噗一声乐了,心说我们还头疼怎么找他呢,他却自己主动联系我们了,尤其他问这问题就有毛病,为什么偷他手机?偷需要理由么?

刘千手想了想又回答,不过他耍滑了,故意冷笑着说,“爷们,别说那用不着的,想把手机要回去,五百块,少一分都不行。”

刘千手这是借机演戏,索性当起小偷来,找借口把原电话主人约出来。

不过对方有点抠,一听五百就不干了,还扬言说,“你丫行啊,狮子大开口是不,知道老子干啥的不?卖笔仙儿的,小心我让仙儿找你去。”

我本来就有一种感觉,听这电话声特别耳熟,这次被他一强调,我全联系起来了,心说没错,这人就是我们刚来燕山镇遇到那笔贩子。真没想到他竟与案件有关。

杜兴听得直皱眉,他对那笔贩子的印象很不好,哼了一声。

笔贩子耳朵贼,隔着电话也听到这声哼了,他念叨一句,“我艹,你们几个人?还是犯罪团伙!”

接下来,他又骂又墨迹上了,反正翻来覆去强调一个事,不管我们几个人,快把手机还回来。

我发现我们要在电话里跟笔贩子胡扯的话,没个头,他太能唧唧歪歪了,刘千手又强调一句,想要手机就拿钱,之后把电话挂了。

面上看我们是把笔贩子给拒了,其实是在吊他胃口,既然手机是他的,里面还有这么“珍贵”的图片,他一定会再联系我们,把手机买回去。

我们没着急,先回到宾馆歇息。

估摸又过了一个钟头,电话响了,那笔贩子妥协了,跟我们说,五百就五百,还说了一个地点,让我们迅速跟他交易。

现在都快十一点了,刘千手就把时间延后一个小时,定在午夜整。

不过我们才不会傻兮兮去跟他交易呢,刘千手又给罗一帆打个电话,让他派俩便衣去那地方,把笔贩子逮回来问话。

我突然发现,我们今晚遇到那小偷算运气,竟能阴差阳错的挖出这么一条线索来。

整件事看着都没啥岔子,我还琢磨呢,等我们仨睡醒一觉去警局,弄不好那笔贩子都张嘴了,把他知道的事都讲出来,尤其那神秘图片的来源问题。

可快到凌晨一点钟的时候,刘千手电话响了,是罗一帆打来的。

他说了两个让我们极其吃惊的事。

他是派了两个便衣去抓人,但笔贩子根本就没出现,那俩便衣算倒霉了,冻了整整一个钟头;另外呢,在河坝旁边发生了一起凶案,有个夜间赶路的,在河坝边发现两个麻袋,上面粘着血迹,他好奇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全是碎肉,还掉出来一截手指头。

很明显,这是一起碎尸案。

我心说碎尸案可不常见,虽然命案经常发生,但没有几个凶手能这么变态,甚至这么血腥的把尸体给碎了。

我不知道这碎尸案跟之前的笔仙案是意外巧合,还是有什么联系?但我们仨也睡不下去了,迅速起床往河坝那赶。

等赶到时,那里挺热闹,停了好几辆警车,法医和刑警都已经工作上了。

我发现现场远不止罗一帆说的那样,除了那两个麻袋以外,捕捞人员又从河里捞出两具尸体来。

这两具尸体被泡的久了,有些肿胀也有些变型,但这都不算什么,它们的肚子与四肢,才是最让人震撼与恐怖的地方。

第十章 杀手准则

两具尸体一男一女,肚子全被剖开了,内脏什么的被挖的一干二净,而四肢上的肉,也被剔的差不多了。

这画面很刺激眼球,想想看,一个只有脸和胸膛的尸体,还被泡的肿胀,其他地方全露出森森白骨,这绝不仅仅是只拿变态就能形容得了的。

现场法医也对这两具尸体感兴趣,蹲在一旁研究着,不过依我看他皱眉的表情,还有不住摇头的动作,就知道这法医不行,跟我们市局的小莺决不在一个档次上。

我没打算从他嘴里问到有用的线索,心说还是看看刘千手和杜兴有什么解释吧。

刘千手这次没发表看法,反倒跟杜兴说,“枪狼,你是冷兵器的行家,能从这尸体上看出什么么?”

杜兴站起身,就在尸体旁边走上了,思考一会后,开口道,“致命伤都在脖子上,大家注意颈动脉的切口,又长又深,数分钟内就能让人因流血过多而死,杀人手法残忍,按切口走势来看,由右至左,凶手很可能是个左撇子,又或者他右手拿刀,从背后突袭,抹了受害人的脖子。”

我听得连连点头,打心里也觉得,能有这种杀人手法的,绝对是个行家。

可杜兴又叹了口气,指着一个尸体的四肢说,“每个凶手都有他独特的杀人手法,比如用刀的,他喜欢用砍的方式,杀人时,都会用快刀疯狂的砍击,喜欢刺这种方式的,就会多捅人。可你们看这个尸体的四肢,很明显是被人用不同的手法把肉切下来的,有些刀口的角度很斜,有些伤口的角度很垂直,甚至极个别地方,还是用慢刀一点点割下来的。”

这很说明问题,我被大油说的一时间都有些迷茫了,也真想不出这个杀手变着法用不同的刀法,究竟目的何在。

再往深了说,如果这凶手跟吹笛人有关联,甚至就是一个人的话,那他原来作案时,用的可都是古怪离奇的杀人手法,让死者相继死于意外,可现在他又这么明目张胆的用起刀来,难道是他觉得原来的“游戏规则”玩腻了?想换个新方式么?

反正我们讨论半天也没个统一的结果,河坝边上风大,温度又低,我们一合计,只留下相关人员检查现场,其他人全先一步回了警局。

这都夜里了,我们为了等消息,各自找地方凑合睡了一会,在破晓时分,罗一帆召集所有人去会议室开会。

这次来的人不少,对我来说,大部分也都是生面孔。

罗一帆先把资料播一遍,包括新发现那两具尸体的特写。我发现那法医挺滑头,他给的报告中,结论全是杜兴之前说过的话,甚至一个字都没变,我心说他好歹也是个法医,咋就不能稍微改一改呢,借鉴可以,抄袭就有些可耻了。

另外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两个尸体,在警局竟然是备案的。上周有个女子报案,说她婆婆和丈夫失踪了,本来这案子都按失踪人口案处理了,没想到他俩竟被人弃尸在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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