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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那之后,崔管事对司徒望月更加死心塌地。

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崔管事知道司徒望月是一个隐秘仙门的入室弟子,他渴望能获得大人的垂青可以获传一招半式,不求大富大贵,但求能够自保。

这些年的闭关,也不知道大人的修为到了怎样骇人的地步!

崔管事敢肯定的是大人所属的那个仙门的厉害程度绝对不比这次前来参加选拔的宗派差,因为只有他才知道司徒家真正的背后支持势力正是这个仙门,司徒家的矿材有七成都被这个仙门收走!

或许这就是司徒家族最大的一张王牌!

柳家,那只是司徒家掩饰的一面旗子而已!

但是,如果这次仙门选拔让司徒家引起了这几大仙门的注意,或者是引起了王庭那几大氏族的觊觎,那么司徒家就不得不小心谨慎未雨绸缪做好万全的应对之策。

崔管事微弯着腰,等待大人的吩咐。

司徒望月眼望着书房那半开的窗外,有些走神。

这一次的闭关比预期的效果还要好,这肯定跟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有关。

宗门一直把他当成核心弟子在培养,一方面固然有他家族向宗门源源不断提供矿材有关,另一方面也着实是看中了他的修行潜质。

司徒望月悠然神往是因为他想到了某一个纵横驰骋天地翱翔的场景,想到了某个家族在天玄站立于巅峰的场景,也想到了种种艰难险阻。

看了一眼敛神静气的崔管事,司徒望月很满意,这个人虽说资质平平,但贵在有头脑,有野心,最难得的是对他的无比忠心!

崔管事原本是一伙沙盗的狗头军师,沙盗团伙被剿灭之时,侥幸负伤逃脱被司徒家一个长老救下,从此,这个头脑灵活管理手段一流的人才就划到了司徒望月的手上。

司徒望月放下手中那一份只有三页纸张,却条理清晰毫无疏漏的报告,轻声开口道:“书生,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这句话让崔管事受宠若惊,竟感到双眼泛红,他的腰更弯了一些:“大人,书生做得还远远不够,只是书生实力有限,想要替大人更多地分忧,却力有不逮,还望大人恕罪!”

“你的心思我很明白,一句话你记住了,既然你无悔地选择了跟着我司徒望月,我就绝对会让你永不后后悔你的决定,要不了多久,等我真正站在那巅峰之上时,你会是唯一一个可以站在我身边的人,那是无比的荣耀。相信我做得到!”

司徒望月的眼中蓦地闪过一道道令人心悸的光芒,崔书生的心一片火热,正是那种光芒吸引了他无怨无悔地追随大人,现在得到了大人的肯定,也听到了大人那句表明心志的豪言,他的腰一下子挺得笔直,就差没有用拳头在胸口狠狠拍几下!

他为了什么?不就为了跟着大人一起打拼到那样的一天么???

“大人,书生誓死追随,若有那荣耀的一天,书生百死无悔!”

“好,这世间恐怕只有你才懂我的心思,这也是我一直如此看重你的原因。今日我就传你一门隐秘功法,你随我来————”司徒望月语气忽然无比慎重起来,起身走到最大的那个书架旁。

只见他轻轻用手在几本书上按照某种次序点动了几下,书架忽然左右分开,地面竟随着分开的书架轻轻裂开,然后就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穴来。

这么些年,崔书生根本不知道这个书房竟然还有这样的设置,看样子,竟和大人闭关那个隐秘所在相差无几,想到即将获得大人授以密技,他那颗原本异常冷静的心竟然也抑制不住地猛烈摇动起来。

司徒望月站在洞口,口中念念有词,双手舞动,幻化出一大串玄奥古朴的印结,洞穴内蓦然亮起一片夺目光芒,竟冉冉升起一个白玉做成的阶梯。

司徒望月负手身后,淡然地道:“随我来吧,书生。”

当先沿着阶梯而下,崔书生紧紧跟随。

等到两人进入之后,那阶梯立刻收回,洞穴不复光亮,分开的书架再度合拢,从外面看来,与原来毫无二致。

很多年之后,站在帝国的巅峰,崔书生都不禁会回忆起今日的种种情景。

岁月峥嵘,那奔涌流逝的长河里不知道掩藏了多少个英雄梦······

第十一章 仙使降临驾虹光 诡异血海梦一场第一更

把一切平凡的事做好即不平凡,把一切简单的事做对即不简单。

这是酒疯子常挂在嘴边教育蒙扬的一句话。

正是这句话鞭策着蒙扬每一天辛勤不辍地练习着那招劈柴式!

蒙扬显然不知道这仙选前的二十几天时间发生在他身上的变化,尽管山神庙距离镇上有一点点距离,但鼎沸的人声还是提醒了他今天是个什么日子。

二十五粒带给蒙扬身体的可绝不仅仅量的变化,而算得上是真正的质的蜕变!

也许经脉和骨骼的强化并不代表着修行资质就会得到改善和提升,蒙扬想到刘掌柜判定的自己的修行资质的弊病就有些忐忑起来,感到那条自己要走的路肯定会比其他人要艰辛得多,吃苦他倒是不怕,这些年他不是一个人这样活下来的么,问题是他总感到冥冥中似乎有种无形的东西驱使着他一定要修炼出一个名堂来,所以他心情倍感沉重。

而这种无形的压力在他身体经历了洗髓丹的彻底改善之后变得越加强烈起来,有一些隐晦的又似乎无迹可寻的讯息老是在他脑中若隐若现。他不知道那是一些什么,但是又觉得那些东西似乎非常重要,由不得他不重视起来。

如今的劈柴式蒙扬施展起来几乎如同羚羊挂角一般得心应手,而且随着经脉的强化力量的增加,他感到每次飞钳就好像活过来了一般,在他手中无比的欣喜。

蒙扬觉得飞钳绝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这些年跟着他一起在落魂山脉拼杀,无数次拯救他于危难,若不是飞钳削铁如泥的锋利,也就不会搏杀得了那头快三阶的苍狼,也就根本没有这个月来梦幻般的一切改变。

将寥寥无几的几件衣物打成一个小包裹背在肩上,蒙扬留恋地看了一会山神庙这个他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转身大步朝镇上走去。

那老头的坟前,一壶浊酒,一块好肉,一碟花生米,成为了蒙扬与这个地方的最后告别。

柳芷兰站在司徒望月的身边,感到忽然有一种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的感觉。

对于这个本该是墨水镇上最有权势的男人将手上的权力悉数转交给她的做法,起初她还有些顾虑,也曾有那么一闪念为这个小家族男人的卑微而悲悯过,因为她想到了自己被家族无情抛弃的命运,也许他们两人都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都是可怜可悲者。

但嫁给司徒望月虽不是她本心,虽说是家族为了谋取利益,但平心而论,柳芷兰觉得司徒望月还真没亏待过她。

不能修炼,但能容颜姣好地活上一辈子也是不错的选择,与司徒望月说不上有什么感情,她甚至不能确定在这个男人心中到底有没有位置。

但两人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将近八年的时间,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多少还是有一点感情在内的。若不是司徒望月痴迷于修炼,经常闭关不出,或许就这样平淡地和他过上一生也没什么遗憾。

想到家族带来的讯息,柳芷兰的心情就变得格外沉重起来。尽管促成了这次在墨水镇举行的仙选,无论是司徒家还是柳家都将获得莫大的荣耀与好处,但是她只担心那些一向不把凡俗权贵放在眼里的仙门宗派不会轻易地放过索要好处的机会。

而且那个要求还是绝对的不容人抗拒的,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面对身边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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