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有手有脸,有男有女,年龄都不同,跟这个城市探险小组的成员差不多,这些人谁组织来的啊?怎么选这么个地方?这地方我们探过没有这地洞啊什么的?
那个男祭司突然不用希伯来语讲了,改用老外普通话来说,但要比大山之类的中国通要差好多,但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亲爱的子民
撒旦的孩子们
我们在这里
呼吸这
自由无拘无束的空气
下面
你们把你
最想跟撒旦说的一句话
走上前来
说出来吧
一个愿望也好
一个忏悔
一个希冀
一个梦想
一个渴望
一个噩梦
一个念头
一个你永远不敢想但非常想得到或实现的目标
人群在缓慢地移动,那些拿着蜡烛的人群依次走到男祭司面前吻了一下他手里的一个权杖的头,走在那旗子中间低头小声嘟囔一句话,再走到那女祭司面前,接受她万般暖阳的祝福。
她右手做着那个撒旦教的手势,反手用嘴唇亲一下自己的食指,然后快速地用小拇指点一下过来的教友的嘴唇,很博爱的微笑下,让人感觉沐浴在微风里。
“带头大哥,我兜里装的那个戒指没了,斜阳岁月给的时候好好的啊?”
老玉米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头看看自己的左手——
什么都没有了。
他回头给吴宝他们使了个眼色,几个人低头一看也会心地笑了,老玉米努努嘴示意大家后队变前队离开,这时那个女祭司好像看见了队伍的变化,突然翘起脚提高了一点声调说了几句话,所有的人全回头把目光指向这几个人。
木瓜特仑苏低头小声说:“她说既然来了就这么走了太可惜了,让咱们不要有什么顾虑,可以不做任何许愿仪式,给你的家人、爱人带回去一丝祝福不也是好的吗?”
翻译完,木瓜特仑苏更小声的说:“我觉得也没什么吧!”
老玉米抬头用目光征询大家的意见,大家都低头不说话,鸡觅食的前妻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一样,鸡觅食小声问:“你丫哭什么啊?觉得失去童贞委屈了是吗?”
鸡觅食的前妻几步走到队伍前面去了,边走边小声回头抱怨:“我哭什么你不知道啊?我这么多年对你怎么样你又对我怎么样你知道吗?我对你妈不好吗?我和你离婚我还老去看她,还叫妈,还给她买东西,虽然不怎么贵吧!那你去看过我妈吗?”
鸡觅食周边的几个人歪头看着鸡觅食,鸡觅食恨不得随着墙缝里回去的火焰死里头。
老玉米听见挤在前头鸡觅食前妻低头说:“我就希望我老公能回心转意,我好好跟他过一辈子,再也不打不闹了,阿弥陀佛!”
轮到老玉米了,老玉米走到那个男祭司跟前迟疑了一下,那个男祭司挥了挥权杖,微笑着用目光示意老玉米不要拘于礼节,可以不吻,过去吧,老玉米心里一阵暖意。
我这是怎么了?
我这么排斥的一个人怎么也被感动了?
我是让自己感动了还是被谁感动了?
我许什么愿?
或者我有什么目标吗?
我最爱的是谁?
老玉米想到这突然转身在人群里寻找握雨心,他看见握雨心微笑着站在人群里看着自己。
老玉米这时已经走到那个旗帜的跟前,他低头默默想:我和握雨心都好。
38、邪教?
“哥哥你看我这手,好利索了吧?”
“老玉米你说要是我们以后再离了我是不是不能像上次那样便宜了他啊!”
“你们俩复婚啦?”
鸡觅食的老婆害羞地点点头,鸡觅食像鸡觅食一样左看看右看看。
“你丫找什么呐?这是好事啊有什么害臊的再说你什么时候害过臊,今你就是把脑袋塞裤裆里这顿你丫都得请了,你丫一共掏几次钱!还没人老玉米个零头多吧!”
“我老公那是会过,像你个败家子挣一毛花500万的主,哪个女人就是人流疼死也不会跟你生孩子的,我反正有了,呕……不行了老公我又有反应了!呕……”
“行了姐姐,您这也忒快了,就鸡觅食那点道行,不至于的!甭装了,今这顿我请,我进董事会了,服务员,再加一个土豆丝!”
老玉米看着满桌子眉飞色舞的组员心里也跟着美滋滋的,可老是高兴不起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老玉米,我戒指都买好了,你向我求婚吧!”握雨心掏出一个戒指盒,打开是一个鸡心型的戒指,她又把老玉米的钱包拿过来,从里面掏出一打子钱,认真地数了数,2370。她又把卡拿出来亲热地问老玉米:“亲爱的,密码还是那个18打头的吧?”
老玉米机械地点点头,在座的所有人不干了。
“握雨心,你不能这样啊,您这不是有预谋瓦解革命独苗的纯真思想吗?这以后都照你这样,那还不把老爷们都惯的没样啊!”
“老公,我也要自己买个戒指掏你钱包,我要买个钻戒,上次结婚你说没经验买个陶瓷的,这回可是下次了啊!我不管!人家要啦!人家现在就要!!!”
老玉米拿着那个戒指盒看着神采飞扬的握雨心,看着那个已经微微翘起的手指头,那修长的流淌着爱的算术题的手指头,一屋子的人都期盼着这个神圣时刻开始,鸡觅食的老婆又哭开了。
“握雨心,我、我说句话,不是针对你啊!我是跟大伙说的,你们没觉得这个事情有些蹊跷吗?”
空气中好像什么被冻住了,咯吱吱地麻木了所有人的神经,鸡觅食的前妻卧倒在木瓜特仑苏怀里都不知道。
握雨心一句话没说。
桑一试探地问了句:“亲哥!您是被胜利冲昏下水了吧?怎么专扫大家的兴来的,大学学的是白眼狼专业,拿学位了吗?灰太狼校长授的帽吧!”
握雨心还是什么话没说。
这回改鸡觅食老婆抱着木瓜特仑苏了,一屋子的人就这么呆呆地看着老玉米。
“我这人就这操性,哥几个你们用脑脊髓好好想想,没觉得整个事情来的太快太完美了吗?”
“没觉得!”木瓜特仑苏摇摇头,被鸡觅食老婆捅了一下。
“这样,我不用一个一个的问,我就问一句,在撒旦教的那个祭台前许愿的人,实现了的,请举手。”
老玉米也举手了。
一屋子的人举着右手,就鸡觅食的老婆伸左手,木瓜特仑苏还问:“你左撇子啊?左撇子人聪明,我六舅家的孩子都左撇子。”
“不是这样滴,你个死妮子你屁股压着我右手呐!”
老玉米像巴顿将军一样站起来,挥挥手示意大家坐下:“我们一次次的进朝内81号,死人,掉大沟,被冤枉,被洗礼,回到未来又回来,又死人,还莫名其妙地参加个古怪的音乐会还差点没被咬死,怎么这么多危险的事都让咱们摊上了,凑巧啊?我老感觉那个给我们戒指的人算准了我们那天要去还,算准了我们不会走,算准……不对啊!不会我们中间有什么人是卧底内奸无间道什么的吧!”
大家云里雾里的,但最后一句都听明白了,鸡觅食老婆第一个低头看怀里的——
木瓜特仑苏!
“哎!别介带头大哥,你你你不能怀疑我什么啊?我就是好奇我怎么成羊羊羊了,嗨!我一紧张都不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我问你,你真是斜阳岁月的表妹吗?我们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啊?最主要的——”老玉米抬头看了大家一眼,“我打斜阳岁月的电话,他爸接的,他爸说自己是独生子。”
木瓜特仑苏突然挣脱了鸡觅食老婆的怀抱,逃走了。
所有的人跟看电影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老玉米没有露出得意的神情,反倒更忧心忡忡了。
“据我上网查撒旦教不是什么名门正派!”
“那属于天地会啊还是阿凡达啊!”鸡觅食踹了老婆一脚,有点后悔昨晚的冲动了。
“反正网上说什么的都有,但我看了半天就一个感觉:邪教!”
39、撒旦的邀请
对于老玉米的杞人忧天大家没相信也没怀疑,生活好像正常了,物价该涨还在涨,油价半夜还在调,老玉米似乎都忘记了曾经的那些往事,握雨心说出差也好久没联系了,偶尔发个短信也是礼貌的问几句,老玉米知道她为什么。
天尽头给老玉米发短信:哥哥,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下,下周日晚上的弥撒你参加吗?他们说你既然不喜欢就算了,国家还说宗教自由呢,可我是想问问您,我参加吗?
老玉米用脚想都知道在哪举行。
周末他独自一个人从靠近大街的厕所那面翻了进去,朝内81号里面鸦雀无声,黑咕隆咚的什么声音都没有,老玉米进入主楼还是那样啊!人鬼全无,这个天尽头到底说的是哪啊?换地方了吗?老玉米转身要走,突然听见楼上有下楼的声音。
咯噔!
咯噔!
咯噔!
随着一股异香,老玉米分明看见一个女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在这破败的朝内81号的残破空间内,竟然走出这么一个绝色佳人,借着透进屋内的月光,老玉米依稀看见这女人快跟自己一样高了。
披肩的卷发,弯曲着盘旋在暗暗的脸庞左右。那深邃的眼神闪动着无边的渴望,高跷的鼻子和无限诱惑的嘴唇,一努一努地在老玉米同视平线的地方晃动。尖尖的下颏好像尖刀一样在她左右摇摆前进的时候匀速前进。消瘦的玉颈,在银色月光下好似希腊雕像一样泛着大理石的光泽。那露珠般细碎的项链将人的眼神缓缓带入那深深的沟壑。
在逐渐隆起和越来越伟岸的低胸下是一袭拖地到底的晚礼服,丰满的天堂口更加衬托出纤细腰身的无骨。一条暗紫色的丝带从盈盈的腰身处往下延伸,那掐折细碎的裙摆富丽堂皇的映衬出与这残破的房间的不协调。
她微抬杏目,玉口轻开,滋润的语调像潺潺流水般萦绕在耳边:“你好老玉米,我是elaine,你叫我伊莲吧!”
说完伊莲伸出右手,老玉米看明白那是吻手礼的姿势,老玉米接过伊莲冰冷的玉手,轻轻握着葱细的指甲轻轻吻了一下:“夫人您好,您找我什么事吗?”
老玉米在好莱坞电影里学到的礼节让他应用的游刃有余。
可时机不对,地点不对,人也不对。
人?
老玉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看着收手轻抬下颚的伊莲接着说:“撒旦想见你。”
老玉米的脑子就好像在内部被引爆了一样——不是空白,不是恐惧,不是绝望,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末世感觉、
他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它怎么想见我?”
这时突然从伊莲身后闪出一个人来:
“哥哥,撒旦想见你是好事啊,我们想见还见不到呐,这位您不认识吧?她是撒旦新娘,她也有网名,叫穿拖鞋的猫,qq号是337675119,我让她加咱们探险群了,我其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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