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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病人就得在床上吃喝拉撒了,还要给她洗澡擦身。卢雅婷将十分辛苦。

傅世泽说:“宝贝,我马上订票赶回来。”

卢雅婷反对:“你现在回来干嘛呢?医生说了,妈妈没什么事,就是得卧床4个月。现在我们就打的回家。”

傅世泽心里感动,卢雅婷总是事事为他着想,自己想想也是,难道他这么赶回去能帮女朋友伺候丈母娘?

“那我周五回来。你赶紧雇个保姆帮你一起照顾妈妈,否则你忙不过来的。”

卢雅婷又反对:“我爸可以帮我的,雇什么保姆啊。”

傅世泽急:“你又要上班又要伺候妈,你想累死啊。不要省那几个小钱,宝贝,我没穷到连个保姆都雇不起吧。”

卢雅婷急忙解释:“不是为了省钱啊,是别人伺候不放心。而且,妈妈又不是生什么大病,不打针不吃药,就在床上躺着,看看电视而已。爸爸又在,家里又小,没必要再找个人来添乱....."

卢家坚决不同意雇保姆,傅世泽也没辙,只是叫自己秘书订往返机票。秘书告诉他,周一公司有一批人到青岛来,问他要不要跟他们一起返回。傅世泽知道这批人中有凤霖:“好的,那就让总办订票吧。”

傅世泽周五回到北京已经快半夜了,周六早晨买了一堆糕点水果跑到卢家,李汇琴除了不能动外,倒确实没什么事,甚至不动的话也并不痛,就是这么要在床上躺好几个月,十分气闷。

傅世泽站在那慰问了几句,就无话可说了,这么女婿老在丈母娘房间里呆着也不是个事。卢雅婷把傅世泽带到自己房间,傅世泽从包里拿出4万元给她:“三万付爸爸的集资款,一万给妈妈买点好吃的,最好是雇个保姆,你才两天功夫,人就瘦了。”

卢雅婷不肯:“家里已经商量过了,爸爸的集资款不付了,谁知道这厂还能坚持几天啊,说不定明年整个厂都倒闭了,那钱岂不是统统扔了水漂。”

傅世泽心里是觉得,这么用自己的钱给自己发两三年工资,中间还经过一个那么不靠谱的中间人,根本不值得,但是话不好说的这么直白:“嗯,这不是想让爸爸心里踏实点嘛。反正这事你们再商量,钱先拿着,给不给厂里都随便。”

傅世泽把钱塞卢雅婷手里,然后打开自己笔记本开始加班,但是到了晚上,傅世泽得走了,卢雅婷那张单人床睡不下两个人。

卢雅婷送到楼下:“我跟你一起去,明天早晨回来。”

傅世泽摇头:“你还是在家陪你妈吧,半夜她要喝水方便啥的,你爸弄不过来。”傅世泽说得没错,现在是卢厚信睡卢雅婷房间,卢雅婷陪她妈睡着。

卢雅婷想到傅世泽上周末就没做,他这次出差也不知道出到什么时候,自己老妈又飞来横祸,抽不开身去,担心傅世泽会憋坏:“我还是跟你去吧,一个晚上没关系的。”

傅世泽其实在卢雅婷家里呆了一天后,被环境的狭小和嘈杂困扰得不行,家里东西本来就多,到处是小盒子小布袋,再上这么个病人躺着,卢厚信又在室内抽烟,邻居家孩子的吵闹声又从薄薄的墙壁后传来......傅世泽太阳穴隐隐作痛,哪里还有半分欲望:“宝贝,我没事,你在家照顾爸妈,自己也注意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傅世泽回到家,觉得比上了一天班还累,而且工作效率也差,一整天没写几个字。他没体力继续工作了,洗个澡倒头就睡。

第二天,傅世泽起床后先在自己家干了会活,到10点多后才出发去卢雅婷家。他到的时候,卢厚信已经烧好了午饭。傅世泽忽然意识到,其实他自己是在给卢家添乱,因为他的大驾光临,卢家还得专门买菜烧菜:因为他呆在卢雅婷房间里,卢厚信都没法睡午觉。一想明白这点,傅世泽吃过午饭,就赶紧告辞了。

傅世泽猜测凤霖在办公室加班。为了控制自己想见她的欲望,傅世泽回自己家工作,结果一下午什么活都干不出来。傅世泽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凤霖,同时在潜意识里暗暗在告诉自己:明天就能见到她,但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傅世泽越来越焦灼,烦躁得坐立不安。

到晚饭时间了,傅世泽下楼找地方吃饭,无缘无故的把车开了出去,而且开得远远的,从望京一直开到了海淀,最后把车开进了华光的地库里,周末,地库车不多,傅世泽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凤霖的车。傅世泽把车帕在离凤霖比较远的拐角,一眼看不见的地方(省得她以为自己在找她),然后步行去隔壁大楼的一家对凤霖口味的小馆吃饭。但是一直到傅世泽吃完,凤霖都没出现,看来今天凤霖是去别家了。

傅世泽又回到地库,凤霖车还在。傅世泽搭电梯上去,摁下了20层和21层两个按钮。电梯门在20层打开,傅世泽透过玻璃安全门看见财务部大厅已经没人了,但是凤霖办公室的门还透着光——她果然在。傅世泽几乎要一脚迈出电梯了,但是又死命控制住了,电梯门合拢,傅世泽升到了21层。

傅世泽坐在自己办公室里东摸摸西蹭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青岛风大,凤霖有没带风衣?

傅世泽控制不住了,拨了个内线电话下去,电脉冲响了45声都没人接,傅世泽摁了再拨,还是没人接。傅世泽忽然着急,匆匆离开自己办公室从安全楼梯跑下楼,忽然心底一凉——整个20层一片漆黑,凤霖已经走了。

傅世泽下到地库,果然,凤霖车也没了。傅世泽又开车到凤霖的酒店,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见而不得见的焦灼折磨着他。傅世泽痛苦得心脏都抽搐了。傅世泽对自己说:我只想看她一眼,远远看一眼就好。

最后傅世泽实在忍不住了,给凤霖挂了个电话,没人接(凤霖把手机落自己房间了),傅世泽暗暗奇怪,拨她房间座机,还是没人接。这下傅世泽紧张了——她去哪里了?为什么手机都不接?

酒店停车场太多,车也太多,傅世泽没法去找凤霖的车,只好坐在大堂的咖啡座等凤霖出现。傅世泽只想看一眼凤霖,最好只是背影,他知道如果今夜见不到她,自己会彻夜失眠。但是等来等去,凤霖还是没有出现,傅世泽忍不住给她房间又打过两个电话(不敢打手机,怕留下一连串来电记录),但是凤霖一直都不在。

夜慢慢深了,傅世泽已经不知道几杯咖啡下肚,看了一眼那只劳力士表,已经半夜12点了,傅世泽叹了口气,最后一次给凤霖的房间挂了个电话,还是没人。傅世泽起身离开,心中被绝望和疑虑所困惑着,她今夜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脑子里出现了一千种一万种的幻象——她跟叶炎又在一起了,她在什么酒吧里找一夜情,还有,可怕的,她出车祸了......

傅世泽回到家,精疲力尽,洗完澡后,迷迷糊糊的睡去,梦里有凤霖和卢雅婷穿插漂浮,傅世泽在梦中还感觉到那揪心的迷乱痛苦。

其实就在傅世泽出酒店大门的一分钟后,电梯门打开,严然明从里面出来,他是回自己办公室睡觉。而凤霖此刻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手机上显示着几个无关紧要的未接电话,其中有一个是傅世泽的。凤霖一看那个名字,直接就把手机关了,上床睡觉。

☆、第62章 青岛之行

周一早晨八点,凤霖拖着一个中等大小的拉杆箱,拉杆上插着自己的电脑包,肩上再背着自己那个lv包包去大楼正门口等车。一出大门,凤霖不由一愣,傅世泽穿着短风衣和牛仔裤,也站在那等车。凤霖没想到傅世泽又回北京来了,每到周末就来回跑,不嫌累得慌,不过,好吧,跟她没关系。凤霖笑着向各位打招呼,包括傅世泽。

傅世泽却从凤霖一出现就感觉到了怦然心动,眼睛简直不能从她身上移开。凤霖穿了件宝蓝色的长风衣,今年calvin klein的春季新款,村托得凤霖肩宽腰细,英姿飒爽,潇洒风流。傅世泽不敢看她如画的双眉,却控制不住的跟她越靠越近。

豪华大巴停在门前,今天去青岛的包括傅世泽在内,共有10人,傅世泽将凤霖的箱子放进大巴底层的行李舱,然后跟在她后面上车。

凤霖走到座位前,先把风衣脱了,露出里面今春新款的burberry栗红色女式西装,吸引了一车人的视线,这套衣服花掉了凤霖整个月的薪水,确实艳丽非常,优雅高贵。傅世泽忍不住走上前去,接过了她手里的长风衣,给她搁行李架上。

凤霖抬眼看了一眼傅世泽,淡淡的说:“谢谢。”

傅世泽无语。凤霖不愿意傅世泽坐自己旁边,但是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也不好不给他面子,只好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傅世泽一屁股坐在了凤霖旁边。

凤霖那个气闷啊:你他妈的给我滚,一溜烟的滚,马不停蹄的滚,滚,滚,滚......

凤霖吸了口气,对自己说:难道我这辈子有幸遭遇这么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驴见驴踢,猪见猪踩的大帅哥,有幸在此生能经历这么个贱男中的极品,人渣中的战斗机,此等大开眼界之事,吾等应双手合十感谢上帝。

这么想想,凤霖气平了。闭上眼睛佯睡。

傅世泽不敢看她,只好用眼角的余光瞅着她随意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在栗红色面料的村托下,凤霖皓腕如玉,雪白的皮肤又细腻又滋润,傅世泽忽然失控,右手伸过去握住了凤霖的左手。

凤霖吃了一惊,猛地睁开眼睛,看了傅世泽一眼。傅世泽羞愧,垂下眼睛。凤霖心里那个火啊,恨不得把这男人一把拎起来,先来回抽两耳刮子,再在他屁股上飞起一脚,踢出窗外去。可惜,只能是意淫。凤霖白了傅世泽一眼,甩了下手腕,想把傅世泽甩开。

傅世泽心头一痛,脑子又短路了,捏住凤霖手不放。凤霖急,用力回夺,但是不敢开口,怕引起别人注意。

傅世泽忽然发狠,手掌摊开后收拢,把她整个手从背面握在自己手心里面,然后五指慢慢用力,手指头慢慢的陷入了凤霖手指缝里去。凤霖愕然,看着傅世泽手掌笼罩在自己手背上,五指插入自己五指中,这手势颇具色情和征服的意味。凤霖抬眼看傅世泽,傅世泽也在看凤霖,四目交错,傅世泽眼神中有无比坚定的决心。

凤霖大怒:这男人到底想干嘛。

凤霖用另一只手去掰傅世泽的手指头,傅世泽手上发力,顿时把凤霖捏痛了。

凤霖火冒三丈,但是一车的同事,只好压低声音问:“你到底想干嘛?”

傅世泽声音极低的回了句:“我要干你,把你跪着压在身下,后入式——今晚上我去你房间。”

凤霖爆怒,想伸手就狠狠抽傅世泽两耳光,打得他两耳轰鸣,牙龈出血,但是抽耳光动静太大。凤霖缓缓的抬起脚来,她穿着一双中跟单皮鞋。凤霖将皮鞋的后跟慢慢踏在傅世泽鞋面上,傅世泽今天穿了双耐克鞋,鞋面较软。凤霖逐渐的加力,鞋跟陷进傅世泽的鞋面里去了。傅世泽脸开始变色,牙根越咬越紧,手上也开始用力,但是既没有吭声,也没有抽回自己的脚。最后,傅世泽身体开始轻微发抖,搁在腿上的左手此刻已经指甲陷进了大腿里。嘴唇苍白,头发开始汗湿。

凤霖看在眼里,翻了个白眼,脚上一松,傅世泽嘴里顿时发出了“嘶”的一声吸气声,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下一口吐沫,血却涌到了脸上。

余下的车程,两人没说一句话,也没看对方一眼,傅世泽始终那样抓着凤霖的手,没有松开。凤霖无奈,只能让他那么握着,心里暗暗咬牙:傅世泽,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踢爆你的蛋。

机场到了,傅世泽站了起来,给凤霖取下行李架上的风衣和包包。他脚背上还在痛,估计是有淤青了。

大家先到公务舱候机室等待,过了会,严然明带着3个手下也到了。严然明一看见凤霖跟傅世泽并排坐在两把单人沙发上,一愣。凤霖冲天花板翻了个大白眼,严然明不由一笑,在凤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过了会,开始登机,傅世泽把凤霖的电脑包放进头顶行李箱,然后在她身边坐下。同事们都当两人在谈恋爱,虽然凤霖对傅世泽的态度略嫌冷淡,也只当两人在闹别扭。

严然明跟他的一个总监坐在跟傅世泽同排的另两个座位,那位总监跟傅世泽隔条过道。严然明看见凤霖面朝窗户,头都不愿扭过来,就对自己手下说:“刘总,你跟华光的那位凤经理换个位置行吗?”

刘总并不认识凤霖,但是老板这么说了,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当下站了起来。

凤霖抓着自己的包站起来换位置,傅世泽脸白了,默默的抬眼看她,不想让行。凤霖不理,用膝盖撞撞他的腿,傅世泽无奈,只得站起来让位。

凤霖坐到了严然明身边,捆好安全带,飞机就起飞了。

严然明从自己公文包里拿出个ipad来。凤霖还没ipad,一见就抢了过去:“我的。”

严然明好笑:“拿出来就是给你玩的嘛。想看电影还是玩游戏?”

凤霖在那乱找,第一个玩的就是愤怒的小鸟,没多久,连过三关。凤霖正在得意,第四关就过不去了,小鸟一只只撞死在地上。凤霖屡战屡败,越战越勇。

严然明哈哈大笑:“你这什么水平啊,太臭了。”

凤霖生气:“每当一只失败的小鸟划过天空,耳畔就会传来一声猪的笑声。”

严然明大笑:“这个难度太大,另外换个容易的。”一伸手,右臂从凤霖后背绕过,伸到前面跟她一起抓住ipad,这样等于是把凤霖搂在了怀里,凤霖身体侧了一下,隔着位子半靠在严然明胸前。两人一起玩。

公务舱里凤霖的同事都看在眼里,大家暗暗的用眼睛瞟傅世泽。傅世泽心头剧痛,只能保持两眼平视,面容平静,默默无语。严然明的手下对凤霖一无所知,还以为严然明又泡上了个漂亮妞,没人在意。

严然明给凤霖挑了个保卫萝卜,凤霖玩得十分顺利,一路过关斩将,天上一会掉下来一些牛奶,一会掉下来一些饼干,后来又掉下了一个蛋,和一个窝。凤霖不知道这些是派什么用场的。

严然明说:“来,我们来孵蛋,养小怪物。”严然明退回界面,开始孵蛋,怪物出生后,又喂它牛奶和饼干,怪物马上长大了,怪腔怪调的说:“大人的世界好奇怪哦。”

凤霖大笑,手指头一戳。小怪物又说:“你是爸爸,还是妈妈?”

严然明笑:“我是你爸爸,她是你妈妈。”

凤霖笑:“嗯,这倒确实可以算,我们一起玩出来的。”又用手去点。

这回小怪物说:“我长得像你吗?”

严然明笑死,对凤霖说:“当然像,你生的自然像我。”

凤霖笑:“这么丑。”

严然明说:“丑吗?我觉得很可爱呢,咱俩的宝宝怎么丑都可爱。”

严然明也用手去点,这回小怪物说:“我长大了,可以谈恋爱了。”

凤霖晕死:“这就要谈恋爱了,还真是你的血统,正宗的。”

严然明点头:“再丑也要谈恋爱,谈到世界充满爱。”看了一眼凤霖,将自己脸贴在她脸上,手臂也圈紧了。

凤霖笑着推开他:“你眼镜硌着我了。”

然后两人继续玩游戏,到青岛的时候,几乎把保卫萝卜打通关了。

着陆的时候,凤霖意犹未尽,抱着ipad不舍得关机,严然明笑:“晚上我陪你玩植物大战僵尸吧,那个好玩,可以玩一通宵。”

凤霖嘀咕:“一通宵,那不行,白天还要干活呢,这次出差任务很重的。”最终依依不舍的合上了套子。

“你拿着玩吧,不用还给我了。”严然明把ipad放进凤霖包里。

到青岛后,利亚派了大巴来接,凤霖跟严然明坐在一起,两人又开始玩游戏,一直到酒店。

利亚已经定好了酒店,一人一个大床房,总台服务员拿出厚厚一叠的用纸包套好的门卡来,傅世泽抢先一步,领了两个相邻的房间,递给凤霖一个,凤霖不悦,沉下了脸,但是最终还是接了过去。傅世泽犹豫了一下,忽然又从凤霖手里取回了那个小纸包,凤霖一愣,傅世泽已经从里面抽出一张门卡来,放进自己兜里。

凤霖大怒,正想喝问:你干什么?

傅世泽忽地抬眼看她,眼睛里全是痛苦,凤霖一呆,小声说:“把那张卡还给我,你拿我门卡干嘛。”

傅世泽不吭声,自顾自先走了。

严然明也拿好了自己门卡,跟凤霖同一层,但是在楼的另一侧。

凤霖进自己房间整理东西,忽然手机震动了两下,凤霖拿过来一看,是傅世泽发来的短信:你在我面前跟别人火热调情,我只能默默观看。

凤霖正想把手机扔一边去,忽然改了主意,回道:你每次离开时告诉我,你要跟别人去上床,我也只能默默忍耐。

一分钟后又是短信发来:从那夜跟你接触后,我再没跟别人亲密过。

凤霖恼火,回:我又不是敬事房的太监,你的私生活用不着跟我说。

凤霖不想再跟傅世泽废话,干脆将手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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