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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连同我在内,吴大先生和周二叔,以及在场的几位村里人都异口同声地惊叫了起来。

我现在看着吴大先生的脑壳真像熟透了的西瓜,现在就想给他开了,敢情现在才是真正冲到了煞气,我之前本来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可是现在…我立刻问道:“杨先生,那你看我这样严重吗?”

杨先生微微点头道:“若是普通的煞气,我轻易便可为你解开,但龟血钉的煞气已经冲到了你的九窍所在,九窍通百骸,然后汇于六藏,总的说,你体内的煞气已经种的很深,除非…除非用我茅山术法,由心开始洗涤,之后是洗身,最后是净神,唯有此法方可破除你体内的煞气,否则一年之内你会被体内的煞气慢慢的折磨而死。”

“杨,杨先生!都怪我有眼不识高人,咱们好歹也认识一天了,多少也算是熟人了吧?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我强忍着全身的剧痛和逐渐模糊的意识,大声求救道。

杨远山点头说道:“你的命格很是特别,我还没有见过你这般倒霉的命格,放心吧,我会尽量救你,不过现在龟血钉的事最为严重,要先解决掉龟血钉才能有时间救你,我现在先给你画一道护身咒压住你体内的煞气,这样你就可以活动自如了,把上衣纽扣解开。”

我一听画了什么咒就可以活动了,急忙伸手解开上衣扣子,露出如排骨般的胸脯和肚皮,虽然我看似很瘦弱,不过农村里的孩子哪一个没有点蛮力,再说像我这样只能靠自己双手弄吃食的孤儿,若是和那些庄稼把式一起干农活,我觉得他们也比我强不到哪去!

杨远山回头问道:“道友可有朱砂在身?”

吴大先生伸手抓了抓后脑勺,尴尬地笑道:“这里买朱砂很麻烦,所以…平日都是用黑狗血或是鸡血之类替代。”

我倒是明白的很,吴大先生哪是买不到朱砂,只是他抠门抠惯了,平日里就穿着一身青布衫子,三年都没见他换过新衣,也不知他私底下存了那么多的大银元准备干什么,还好意思说这种屁话。

杨远山想了想,随即开口道:“也罢!”

只见杨远山说完此话,立刻伸出右手食指放于嘴边,然后用力咬破,接着左手抬起,竟然和吴大先生画符时所捏起的怪异手印一样,左手捏出一个怪异手印,右手立时点向我的胸口,口中同时念动咒语:“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今祝咒,扫尽不祥,遇咒者灭,遇咒者亡,天师真人,护我身旁,斩邪灭精,体有灵光。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语一停,杨远山手指一扬,左手上的手印瞬间停下,右手立时捏出一个更加怪异的手印,对着我肚皮上画好的符咒隔空连点三下,这才收身站了起来…

说也奇怪,我身体内的疼痛居然降低了,手臂上的力气也能感觉到了,再过一会儿,身体内的疼痛竟然消失了,我惊喜地跃身而起,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还是无法相信地张大嘴巴。

或许是看到我这样的表情很招笑,杨远山微微笑了一下,道:“这是天师真人护身咒,可使你体内的煞气暂时不敢造次,不过你体内的煞气太重,待咒印淡化以后,镇压之力还是会减弱的…”

最后似有深意的一句话可是又把我吓出一身冷汗,但想想杨远山说符印不能淡化,那么万一汗水洗刷掉符印就完了,我赶忙尽力平复激动之情,老实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动。

压制住我体内的煞气,杨远山转过身对周二叔说道:“我行法之际,寿棺内的老人家后代子孙皆要回避,不可眼观,更不可发出声响,其余人凡属蛇、属羊、属猴者,也要回避。”

周二叔连忙言听计从地转身走出几丈,不再转回身,而后是村里的四个汉子也和周二叔一样,背对着场内,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所以自己属什么也不清楚,杨远山这一番神奇的法术之后,我对他无比地崇拜,更加想看看他是怎么破除周二叔家的灾劫的,所以我腻腻呼呼地没有转过身。

幸好众人已经把我当成透明的存在,杨远山也没有再理会我,倒是吴大先生上前激动地问道:“杨先生,你准备如何破解此局?”

杨远山礼貌性地微笑道:“你这个天师印应该是从《玄易法》中得来的吧?虽然威力普通,但这个龟血钉倒也不是特制,威力不太难对付,昨夜我离开的原因正是去寻觅破解之法。”

说完,杨远山扬起手中的小布袋,接着道:“此乃五雷石,以五雷咒术所化,由于阳气太过兴盛,此地的阴煞之气已经达到了一个极点,所以我担心若是在此凝练五雷石一定会破坏此地的现状,但是五雷石的威力太过巨大,极阳之气和极阴之气相撞带来的破坏之力相信道友应该明白,我等下用五雷指印将五雷石打向龟血钉,道友和剩余人等须回避些许。”

吴大先生汗颜地摇了摇头,羞愧之情溢于言表:“杨先生真不愧密宗宗师,单就此等术法,我穷极一生恐难企及半分,杨先生尽管做法破解龟血钉,我等立刻回避!”

第八章黑竹奇阵

众人回避,我自然也不例外,不过我却可以和吴大先生等人一样远远观看,只见杨远山从背上取下一条黄布包,说是一条,那像是抱着一个长条形状的东西,足三尺有余。

“锵!”

坚硬的地面就被杨远山这么随意一掷,那个黄布条应声就插入地面,然后看也不看一眼,大步走到周老太爷的寿棺面前。

就在这时,杨远山竟又回头看了一眼,被杨远山的目光触及,众人不自觉地又向后退了几步,至此,杨远山才回过头。

刚才杨远山所说,要用什么五雷指将布袋中的五雷石打向龟血钉,不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我不敢眨眼,紧紧地盯着杨远山的变化。

杨远山没有再向前,而是来到法坛前,伸手抽出三柱清香点燃,并插入香炉之中,至此,杨远山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三柱清香,时间一点一滴地消逝,而他却如老僧入定般纹丝不动,这让我们大家都是摸不着头脑,皆不知他这是在做什么。

直到三小段香灰渐渐弯曲,然后无声地齐齐断裂、坠落,杨远山立时抬起双手,左手五指均收伏掌心,右手五指一颤,手中的黄布袋顿时被挤压的“咔咔”作响,像是碎裂的声音,但这个声音是那么的干、脆,突然!左手捏出的似拳非拳,似印又非印的怪异手印狠狠拍向右手中的布袋。

“哈!”

与此同时,杨远山猛然哈出一口气,右脚重重地跺向地面,口中怒声叫道:“打!”

吴大先生几乎看的呆了,口中嘀嘀咕咕地叹道:“五雷指与五雷石契合的时间和力道恰到好处,若是快上一分,五雷石便发挥不了最大的威力,若是慢上半分,五雷石必然会提前爆炸,那么…真不愧为名传大江南北的宗师杨远山啊…”

“嘭!”

冷不丁的,一道闷雷般的炸响在寿棺之上响起,这个声音比过年的时候周二叔放的开门红响的太多了,没有想到,单单几块小石块,和龟血钉碰触在一起竟然能发出如此之大的爆炸声音,我不禁张大嘴巴,但接下来,我全身顿时一僵

就这样,我踉跄着后退几步,只觉胸口如一团火焰轰然炸开,很疼!

“啊!”我再也忍不住叫出声来,单手捂住胸口就要摔倒,幸好吴大先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并急切地问道:“初七!你怎么了?”

“龟血钉已破…啊?怎么回事?龟血钉已破,你体内的煞气应该减轻一些才是,这是怎么了?”杨远山自言一句,猛然回头看到我,便快步跑来。

我将体内的变化和疼痛说了出来,杨远山的脸色顿时惨白:“怎么会这样?难道…难道此地并非只有龟血钉?!”

说完,杨远山又快步回到寿棺前,然后顺着寿棺的四周开始仔细地寻找,寻找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在寻找解救我的办法,虽然体内变得更加难受,我还是很感动的,因为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般把我当回事,或许哪天饿死在路边都没人管没人问,而现在,我看到大家都多少关心着我,我心里莫名地暖和着。

也不知为何,这会儿我一直盯着那块碎裂一地的石碑看,总觉得很奇怪,遂脱口而出道:“布置龟血钉的人也算是缺德缺到家了,好端端的一块墓碑又没有惹他,真是的…”

“墓碑?!”或许是被我这么不经意地一说,杨远山霍然转过身来到碎裂的墓碑前,疑惑地道:“不错,即便布置龟血钉,和墓碑却是毫不相…在这里!这是…”

杨远山像是看到了什么,连忙极力将碎裂的墓碑碎块扒开,只见那些碎块下竟压着一个圆形的浅坑洼,杨远山小心翼翼地慢慢扒开土层,随即,一截截黑色的东西呈圆形状显现在地面。

黑色的东西都只是露了个头,每一个上面又有一根细细的红线牵连着,像是一个不规则的圆,但又不像,总之我能看出的也就这么多。

“竟然是茅山禁术,黑竹奇阵!这…这…这个黑竹奇阵当今茅山宗内除了几个云游四海的师叔外,就只有我和显宗谷潭会此奇阵,难道是谷潭?!他,他也来了?!唉…”杨远山身子一个踉跄,慢慢稳住身子,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声。

吴大先生忍不住跑向前,我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跑了过去。

“杨先生,这个又是什么?”吴大先生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说出的话都像是在颤抖。

虽然我什么都不懂,但我也能明白点什么,杨远山对这几个古怪的东西这么在意和震惊,看来这个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还在周老太爷的寿棺旁,难道又是对周家不利?

杨远山突然抬起头问我:“你体内的煞气还在互相窜吗?刚才的疼痛还有没有?”

我认真地感受了一下,立刻摇头道:“突然就不疼了,杨先生,我的病是不是好了?”

杨远山顿时不知是哭是笑,道:“下次再疼的时候,也就是你的死期到了,刚才的龟血钉只不过是个陷阱,而真正害人致命的,却是这个黑竹奇阵啊…”

“周二叔!周二叔!”这是孟黑子的声音,只见他火急火燎地跑到周二叔面前,急道:“周二叔不好了,你家秀巧要自杀呢,二婶子让你快回家看看呢!”

“啊!这唉…”周二叔脸上的皱纹叠成一团,狠狠地砸了砸自己的拳头,和孟黑子一道快步向家赶去。

吴大先生再次惊叫道:“杨先生,怎么会这样啊?!”

我已经被杨远山的话吓得六神无主,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杨远山叹声说道:“难怪龟血钉这般容易被破,其真正的魁首竟是黑竹奇阵,黑竹本身颇具灵气,初生之时呈绿色,天长日久日益长成黑色,因为花穗略带紫色,它还有一个名字,为紫竹,黑竹奇阵聚敛阴煞之气,不但龟血钉,就是方圆之内的阴煞之气,亦是源源不断地被黑竹奇阵吸收,龟血钉上面的阴煞极限只不过是个假象,却是不及黑竹奇阵的千分之一啊,此时龟血钉被破,那么必然牵动黑竹奇阵中的阴煞之气,若是我猜的不错,寿棺内的尸体正在大量吸收黑竹中的阴煞之气,若是今日子时之前还无法破解此阵,那…”

“会怎样?”吴大先生似乎听明白了什么,焦急地问道,我和其余人也都震惊地张大嘴巴。

杨远山皱起眉头,一字一顿道:“尸变!”

看了我们一眼,杨远山接着说道:“非但如此,周家人的阴宅算是被破了,而阴宅中聚敛了如此之多的阴煞之气,若是不尽快化解,周家人更会…就连这小子恐怕也难逃…唉!”

“老周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居然被人这般毒害!”吴大先生怒声道。

想起周老太爷生前对我的照顾,还有周二叔夫妇一直没有嫌弃过我是个倒霉鬼,虽只是给了一些吃食,但相比之下其他村里人对我的厌恶和冷漠,如此善良的老人家死后还得不到安息,而且连周二叔一家大小也即将家破人亡,我恨那个暗中布置这害人玩意儿的家伙,为什么好人总是得不到好报?为什么坏人步步得逞?

我向杨远山弯身跪下,未加思考地道:“杨先生,我知道您能救周二叔一家的,求您救救周二叔吧!”

说完,我眼睛一酸,眼泪不自觉地滚落下去,除了报答周家人这么些年对我照顾,多半还是在自责昨夜不该贪睡,不然对方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得逞了,都是我,都是我这个霉运不断的人,受到陷害的人应该是我,是我…

第九章孽缘

杨远山伸手将我搀扶起来,并连连点头道:“虽然生性懒散,但本心善良,不错,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初七。”我挥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低头道。

杨远山先是有些诧异,随即声音温和地道:“初七,此事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再说我既然来到这里,便不会坐视不管,你不用伤心,我一定会尽力破解此阵的。”

吴大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出言安慰道:“是啊初七,杨先生乃是一代高人,况且周家之人皆为人善良,杨先生一定会施法解救的,你还是退到一边,不要打扰杨先生了。”

我闻听此话,赶忙老实地退到一边,杨远山说了若是今晚子时之前无法破解此阵,那么不光周二叔一家有劫难,就连我这个中了阴煞之气的倒霉鬼恐怕也会跟着送命,眼看太阳渐渐西斜,时间不多了啊…

杨远山想了想道:“如今要想破解这个黑竹奇阵,必须先解决另一个问题。”

“杨先生,什么问题?”吴大先生慎重地问道。

杨远山道:“那就是寿棺内的周老太爷,也就是即将尸变的尸体!周老太爷昨日方才下葬,如今头七未过,又吸收如此之多的阴煞之气…务必先要安抚周老太爷的阴魂,否则阴魂积煞成怨,化为厉魂就更加棘手了!”

见我们都说不出话来,杨远山接着道:“所以眼下要尽快找到和周家人结怨的人,由此人为周老太爷上柱清香赔罪,只要避免阴魂生怨,接下去就可以处理黑竹奇阵了。”

“杨先生,我…我也说不清我们家到底得罪了谁啊!”周二叔居然又回到这里,此时还在背对着场内,接着说道:“这些年集体大生产,我身为村长下去分地划田,难免东家余西家寸的,若是谁对我有怨言也不会表面说出来,这,这要找具体得罪了谁,一时还真是不好找。”

杨远山仔细地听着,随即说道:“周家人可以不用回避了,老周哥你过来说话吧。”

见周二叔慌慌张张地来到近前,杨远山突然视线一转,紧紧盯着我道:“初七,你现在把你昨晚遇到的一切事宜详尽地说出来!”

“一切?哦…”得到杨远山的认同,我立刻从破庙出发点就开始回忆,并开始讲述…

一番讲述下来,在场人等皆陷入沉默之中,而杨远山却继续问道:“除了你刚才所说的孟黑子,你还见过其他人吗?”

我老实地摇了摇头,随口道:“压坟期间生人一般不会打扰的,特别是村里的人,大家都知道周老太爷下地的事,不会有人想来的。”

“压坟?”杨远山突然眉头一皱,问道:“你们这里除了你,还有人做这个活计吗?”

我当即回道:“有啊,村头的马夫子,不过他昨晚没有来。”

听了我的回答,杨远山居然顺势问了下去:“他为什么不来?老周哥没有请他吗?”

最后一句话是问周二叔的,周二叔立刻摇头道:“自然是请了的,毕竟老马的岁数在那摆着,论辈分我也应该先请他后找初七,可是他事前说有别的事忙,这不,我就到破庙去找初七,谁知初七这孩子自己就先来了。”

杨远山接着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这个老马不会是嫌你们周家给的份子钱少吧?”

此时周二叔倒是尴尬地一笑,道:“咱们没有啥大钱,但也过得去,老人家的后事自然要办的体面一些的,特别是压坟的份子钱没多也有少,不过同为乡亲,如果老马肯来,定不会亏待他就是了,只是…”

“嗯…”杨远山沉吟一下,立刻说道:“现在这个老马还在村子里吗?能不能请他来一趟呢?”

吴大先生顿时和周二叔相视一眼,接着惊愕地道:“杨先生,难道你怀疑马夫子在和周家人过不去?!”

杨远山淡笑一下道:“我没那个意思,但如果可以我还是想见见这个人。”

周二叔立刻点头,并叫来孟黑子:“黑子,去把老马请来,快!”

看着孟黑子走远,我分明看到他的脸不自然地扭到一边,而这个细微的变化不单单是我偶然发现,我回过头,却见杨远山缓缓回过头对我神秘一笑,我不明所以,也咧嘴一笑。

杨远山再次看向周二叔,说道:“老周哥,事情都到这份上了有些事也该向我们大家说说了吧?难道你真的愿意看到你们周家断绝子嗣,绝门绝户吗?”

此时我更加糊涂了,不过对杨远山说出此话的震惊程度已然压过了糊涂,就连一旁的吴大先生以及几个庄稼把式都呆呆地看向周二叔。

“杨先生我…”周二叔回过头,颤颤地看了我们大家一眼,竟没有把话说完,低下头过了片刻,终于像是鼓足了勇气,道:“杨先生,你不必见马夫子了,我知道是谁陷害咱们周家!”

在异常凝重的气氛下,周二叔终于说出了一件惊世骇俗的孽缘,而这件事,居然被我们全村的人都给忽略得无影无踪,现在听下去,倒是让人无比惋惜痛心…

村里的孙二货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现今已经是虚挂五十的年纪,此时要说到孙二货的独生女儿孙兰兰,当年的大生产运动下,孙二货的妻子生下孙兰兰后,由于整日忙碌于庄稼地头,身体一直不好,所以从此之后也就再没有怀过,孙二货虽然着急,眼看着东家生了一个又一个,又是小子又是姑娘的,可是自己家里就那么一个女娃子,可是着急也没有什么用,几年过去了,孙家的香火还是没有烧起来,就这样,孙家就把独生女儿当成个宝贝供着。

周二叔家也巧的很,只有大牛这么一棵独苗,两家人虽然离的远,却有着同病相怜的乡邻感情,这不,大牛从小就和兰兰在一起玩耍,大牛比兰兰大一岁,俩人一个长得标致一个长得干净壮实,大人们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打小就有把这门亲事定下的意思,不过两家人始终还是没有明说。

大了一些,大牛和兰兰一起上私塾,一起下学玩耍,二人是你也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谁知一场噩耗结束了孙周两家的乡邻之情,原因是兰兰在十岁的时候才被检查出得了哮喘病,当时的医疗技术对这个病自然是束手无策,再加上孙家人根本没有什么积蓄,更别说给兰兰治病了,最后只能依靠便宜的中草药压制着病情。

至此,周二叔自个家人一商量,为了大牛日后的终身幸福,就让大牛和兰兰断绝来往,孙家人也都是明白人,断绝来往就断绝来往吧,反正孩子都小,长大了指不定许配个什么样的,从此两家就不怎么来往了,以至于后来反目成仇。

不想老人们不让俩人在一起玩,俩人却偷偷的在一起玩耍,直到俩人都十六七岁,这不,大牛突然有一天只身跑到孙家,说是要娶兰兰,兰兰自然是欣喜不已,没二话,毕竟二人打小青梅竹马,现在长大了要谈婚论嫁,谁能有啥说的呢?

可是孙家老人对大牛说了,这个事可不能啊,虽然我们孙家老人没什么意见,但你爹娘就你这么一个苗子,早先咱们两家就说好了断绝关系,现在你来说这个事可是作不得数,要你爹娘点头才行,大牛一听之下,扭头就跑回了家,告诉周二叔和周二婶说,不管如何都要娶兰兰为妻,谁知周二叔当即就拿着扁担把大牛一顿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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