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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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如此说来,朕还没有问问疏帘,为何先前不经过朕的同意便将瑶琴请到贵国做客?”

我笑道:“既然皇子殿下平安回宫,陛下还是问他吧。朕还要欣赏宫中美景呢,便先告辞了。”

说罢,拉着陆梓鸣的手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大殿。

天色尚早,却有几分阴冷之气,果然是要变天了。

走在向御花园的小路上,陆梓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次,我虽然面色阴沉,却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本是同那皇子付瑶琴一起来的宝樱。一来若是他识大体,必可以倚仗他母皇对他的宠爱而劝付含情止戈。二来,若是你或七王爷有危险,也好拿他做个人质,许能保你们性命。原以为他果然是个好男儿,却不想,他竟背叛我的信任。我去找你,便将他和珊瑚一起留在客栈,还留了暗卫保护,原想会安全……我的行踪在军营里暴露,我便有些怀疑了,而后我问过那位女将军,她也承认了是付瑶琴告密……原以为那付瑶琴心性如同他最爱穿的蓝色衣袍一般纯澈明镜,却不想,他竟是此般恶毒伪善,终究玷污了那一身纯蓝色……”

陆梓鸣点头:“怪不得陛下适才‘夸奖’那位皇子‘心灵美’了。”

我转身对着他,伸手为他理理乱发,又抚上他的脸,轻声道:“我就是见不得,别人侮辱你,用手用口都不行……因为,你才是最美的,容不得半点玷污……”

他脸一红:“陛下……”

我双手掐住他的脸蛋:“叫我夫人……”心下却道:怎地这般精瘦,脸上竟掐不起肉来,果然是,吃苦了……

于是,一个小肥猪养成计划,在我的心里逐渐萌芽。

于是,阴沉的天空中,一群乌鸦飞过:“呱呱呱……”

陆梓鸣打了个喷嚏后道:“夫人,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正准备笑他,却见大雨如注,倾盆落下。

于是,整个宝樱皇宫上空盘旋了一个陌生的却又异常尖细的声音:“陆梓鸣!你个乌鸦嘴……”

果然,还是变天了……

我将口中的葡萄籽吐出,又将嘴凑到陆梓鸣手边,示意他快将葡萄拨了皮然后喂给我。

“夫人,您……”陆梓鸣一脸的欲言又止,我却乐得开心,吃着葡萄,吐着葡萄皮……

突然恶搞的心情又占了上风,我一脸奸笑地躺在树下的躺椅上,笑眯眯地问陆梓鸣:“梓鸣啊,这个,你跟我学一个绕口令吧。”

他迷惑:“绕……绕口令?”

我点头,笑道:“就是很快地说话啦。跟我学啊,如果学不会,本夫人罚你……罚你,这个月每顿吃两碗饭。”

他一脸黑青色,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

我一脸得意:“小铭铭,怕了吧。来,跟本夫人学啊。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陆梓鸣的脸色更加黑青了,死咬着下唇不开口。

我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既然不愿意学,那就多吃饭饭啦!”

余光瞟见远方一抹蓝色消失了,我的手从他脸上放下,一脸疲惫地靠回躺椅里。

“夫人,已经三日了……”陆梓鸣欲言又止。

我点头,闭目不答。

已经三日了,我和陆梓鸣在宝樱宫殿里好吃好喝,闲得无聊已经三日。说起来,这种软禁生涯对我来说,还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连我自己也不明白,我怎么能这么“既来之则安之”。

而且让我讶异的是,这三天付瑶琴总是在远处偷偷看我,就像我初来时在大殿上和女皇对峙时,付瑶琴也躲在大殿的幕帘之后一样。若不是他身着的蓝色长袍太引人注目,我也难以想象,这个出色得让我欣赏却又莫名地出卖我的人,竟然会天天偷看我的一举一动。

他既然已经安全地待在宫里,那么,珊瑚呢?他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在构思,也很想写女主前世的番外,只可惜......

一定会写的。嗯。

大家都要看女主的感情戏,慢慢就来了不是?

但是,看霸王文的万恶。

☆、第三十章 再次直面

正想着,只听身边的陆梓鸣深吸一口气,忙回头,顺着他的目光找去,却发现目光的尽头,不是珊瑚是谁。

我心中一阵欣喜,忙迎上去,道:“太好了,刚才我还在想你是否安全,你就出现了。”

他面色较好,想来没有受苦,倒是依旧给我行了个大礼,道了声万安。我心里喜极,一扫先前的疑惑阴霾,拉他坐在我和梓鸣身边,唤他吃葡萄。

他有些忸怩,毕竟觉得自己身份低下,若不是梓鸣相劝,他哪好意思坐下。

待我们三人坐定,我高兴地问他:“你怎么寻到这里来的?可有人为难你?”

珊瑚摇摇头,道:“其实那日陛下离开后,奴才就突然在客栈中失去知觉,醒来便身在这皇宫中了。这几日奴才都在付皇子的寝宫里,也没有人为难我。也是今日皇子突然叫人带奴才到这里来,奴才才知道原来陛下就在皇宫里。”

我点头,却道:“以后没别人时还是称我夫人吧。你也别称奴才了,怎么舒服怎么自称吧。”

他点头道:“是,夫人,珊瑚明白了。”

我笑道:“看来那位偷窥了我们三天的皇子到底还是心地善良,舍不得我吃苦受罪,把珊瑚送来,也算他做了一件对事。”

倒是陆梓鸣一惊:“偷窥了我们三日?”

我笑道:“还说你能力卓越,竟然连个偷窥的人都察觉不到。”

一句话说得陆梓鸣脸红。

也是,他这几日被我折腾得团团转,要伺候我,还要在我的威逼利诱下多多吃饭,苦涩还来不及,哪里有功夫管别人是不是来偷看。不过也算小有成效,陆梓鸣的脸总算有些肉让我掐掐了。

陆梓鸣缓了缓神色,不无担忧道:“不知道宝樱女皇把我们困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我点头道:“是呀,好吃好喝,性命无忧……在两国处于剑拔弩张的时候还这么对待手无缚鸡之力的敌国皇帝……宝樱女皇倒真是会打如意算盘。”

梓鸣问道:“您知道他们的目的了?”

我点头道:“把我们困在这里而不诛杀,倒也算得上是明智之举,而且,我想我在这里的消息也一定很隐蔽,所以我们现在算得上是被秘密软禁了。其实,宝樱女皇现在也处于观望态度。我军派来攻打宝樱的军队现在群龙无首,难成气候,她自然无需担忧,反而更吸引她目光的,是我国和蓝玉的战斗。现在我在她手上,可谓是她最大的筹码,不论我过和蓝玉国谁赢了,只要有我在她手上,她都会是最大的赢家。”

珊瑚和梓鸣疑惑地望我。

我继续道:“如果蓝玉赢了,很显然,宝樱女皇会立刻用我项上人头来显示诚意,而后和蓝玉一同瓜分我栖凰。相反,如果我国赢了,就意味着蓝玉已是我国囊中之物,那么宝樱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我为质,要挟我国交出既得利益,甚至,以我来控制栖凰,进而图谋三国。”

果然,珊瑚和梓鸣都是一副震惊的表情。

我轻笑道:“担心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何况,依我看,我军一定能胜过蓝玉,所以,我立刻死掉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呀。”

“可是……”梓鸣道,“难道,陛下在来宝樱之前就已经料到了会是这种结果?”

我摇头:“当然不是啊,我连自己怎么坐上马车来的宝樱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深思熟虑啊。”

“那么陛下现在有何打算呢?来宝樱后,总得有个目的吧。再次坐以待毙,总归,总归……奶奶那边,一定有所成就,可是我却……”陆梓鸣握紧拳。

我伸手覆在他的手上,道:“你是男儿家,自然不必计较些功名利禄,也本不该涉及些打打杀杀。叫你来战场,原就是我的不是……你不如陆老将军,本也就是人之常情。再说我来宝樱的目的,本也就只有一个,就是将你从军妓的营帐中带出。现在目的达到了,自然要好好清闲一下了,在次日日闭目养神,更有美男作伴,总好过在朝堂殚精竭虑吧?你也是,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我的手抚上他带着疤痕的脸,“也不懂得珍惜自己。还有啊,真是的,朕的妃子,焉能让别人染指?”这还是我到宝樱来后,第一次对梓鸣自称朕。

“陛下!……”陆梓鸣红了脸。

我一时间看得有些痴了。但很快从花痴的状态中恢复出来,道:“那个那个梓鸣啊,这个这个咱么当初怎么说的来者,你竟然又犯规了?!说好不要叫我陛下要叫夫人的呀。今天怎么罚你呢?”我一脸坏笑。

陆梓鸣一脸受挫。

“啊,我想到了,就多吃两碗饭吧。呵呵,珊瑚,去叫人传膳……”

“是,夫人。”

“啊……为什么每次都是我……”

在死寂的宝樱皇宫里,从三日前起,莫名地多出了一块热闹的乌托邦……

“夫人……”这是陆梓鸣自来到宝樱皇宫后的第100…1次欲言又止。

我靠在躺椅上,懒洋洋地晒太阳。

连一旁的珊瑚也捺不住性子了,道了句:“夫人,五日了……”

我一脸疲倦。

是呀,五日了,我又何尝不知道呢。

疲倦地闭眼,又睁开,眼里已经没有一丝疲惫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精神。我从躺椅上起身,理理衣服,对身旁两位美男道:“也罢,是该打起精神的时候了。”

两人面露喜色。

“珊瑚,叫人去通报,我要见女皇付含情。”

“是。”

我又一次立在付含情面前,与前次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在大殿上,而是她的书房。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疏帘你对朕的书房可有些什么看法?”

我继续耸肩,道:“不是,只是感叹,做女皇真是日理万机,看看这堆积如山的折子便知道了。看来,不仅我栖凰如此,你宝樱也如此啊。当女皇,怕是最最辛苦的职业了。”

付含情笑道:“听你的语气,倒像是个未曾体验过的寻常女儿。完全不像一国之君该有的抱怨。”

我看着她的眼睛,像是看在她的眸子里,问她:“女皇从未嫌过这差事苦?”

她也看着我,笑对道:“苦在其中,乐在其中。”

我摇头道:“我果然不能理解了……就好比,我不理解,您为何一定要获得我栖凰领土一样……多一个子民,便多一分操心……还是说,女皇你更喜欢这种无休无止的自我虐待?”

她眯眼:“疏帘你也是一国之君,怎会不理解,在权欲面前,人的弱小?”

我咄咄逼人:“陛下如此说来,是敢于承认自己的弱小了?”

她没有正面回答:“那么疏帘岂不是连承认自己的勇气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看我文的越来越多,给我留言的人也越来越多,呵呵,许多亲们良心发现,不当霸王,给我留言,十分感谢。呵呵。希望营造一个“天下无霸”的童话。

借用《天下无贼》里的话,也是给我留言的亲的一句话吧:“你们谁霸王啊?谁啊?谁啊?”

呵呵。

☆、第三十一章 小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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