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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

刘凡的话音刚落,身后的赵明杰与丘霖表兄弟俩人也肆无忌惮地附和着刘凡的话,而周围人群中也有不少人捂着嘴憋笑,若果不是畏惧于商家的权势,恐怕这些人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姓刘的,你别欺人太甚了……”贾城眼见前来帮他的商飞扬受辱,顿感脸面大失,不自觉地对刘凡怒目相向,但他的形象怎么看都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

“哈哈哈……”反观遭受屈辱的商飞扬脸色虽然极为难看,但对刘凡怨恨却越加明显,怒极而哈哈狂笑起来,旋即冷冷地吼道:“笑什么笑……什么好笑的,恐怕再过几天你就笑不出来了,你不就是老朱家的一个没人要的野种吗?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啊,我想你还没看清楚朱家现在的处境吧,我相信过不了几天,朱家就会没落了,甚至彻底从京城十大家族中被抹去,到时我看你还怎么嚣张得起来,哈哈……”

商飞扬这话却是有些过了,俗话说地好,辱人不及父母至亲,可商飞扬却将刘凡的母亲连带上去,若是一般人早就冲上去大打出手了,但是刘凡却没有,只见他面沉如水,表情相当平静,但谁又能够知道此刻刘凡内心早已汹涌澎湃,恨不能将高飞扬抹杀了。

“老朱家的野种?那不就是……”

此刻,从商飞扬的话语,不少明白人都猜出了刘凡的身份,不过他们并不关心商飞扬话里的意思,但是还是有几个字眼被有心人听到耳中,当初刘凡认祖归宗之事在四九城世家中已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一听到老朱家的,就自然而然地联想到那件事。

因而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刘凡身上,随后又将目光转到贾老爷子身后的中年人,盖因此人姓夏,京城夏家二子夏铭贵,当年夏家三子夏铭荣与朱家大女朱雨晴之事,在整四九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这么说来刘凡可不就是夏家的种嘛,也难怪众人的目光会聚集在夏铭贵身上。

而夏铭贵也是感到一阵愕然,对于刘凡归宗之事,夏家人早就知道,但却并没有与刘凡相认的想法,但令夏铭贵没有想到的是,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刘凡见面,不过夏铭贵对这些显然并不怎么关心,因而只是同漠然扫了刘凡几眼,也不言语,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商大少这话有些过了啊,刘先生是我宋家请来的贵客,你一再挑衅,未免太不将我宋家放在眼里了吧。”

就在这个时侯,宋子扬眼看着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做为主人家不得不出面调停,而且是毫不犹豫地声援刘凡,一则刘凡对宋家有大恩,二则刘凡本身的实力就值得宋家巴结,再则宋家根本就不怕商家,别看宋家人平时不显山露水的,但其实力及时是贾家也不敢小觑,更何况是比贾家明显弱一畴的商家。

“哦……”宋子扬的表态让在场众宾客大吃一惊,宋子扬的话无疑表面了宋家的态度,更是不惜得罪商家,这让众人对刘凡更加好奇了,纷纷猜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宋家有这样的底气一挺到底呢,不过还没等众人回过味来,接下来宋随军的话,更是让众人倒抽着冷气。

“商贤侄,若果你是诚心诚意来我宋家喝喜酒的话,我宋家自然欢迎之至,但你一再羞辱我宋家的贵客,我宋家不欢迎这样的人,所以你必须向刘先生赔礼道歉,否则请回……”

宋随军这话更绝,直接让商飞扬向刘凡赔礼道歉,这可就是实打实地打脸了,这话一出更是让众人看不明白,按理说以如今朱家曰暮西山的情形来看,拥有三大世家连盟的商家更加强势才对,正常情况下宋家也不至于当众落商家的脸面,可事实却与众人想法相反,还真是让人费解。

“要我道歉?你……”商飞扬显然也有些蒙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时口快,却引来了宋家这么大的反应,确实是始料未及,不过此刻的商飞扬早已将往曰沉稳的城府抛到九霄云外了,一听要他当面向自己的情敌道歉,他那里会答应,正想反驳时,却不料身后一只小手将他的嘴巴捂住了。

“哥,你别再说了,这事本来就是你不对,你再说下去就要出事了。”却是商飞扬的妹妹商琴及时制止了自己哥哥不理智的行为,旋即又从人群中走出来,既而对宋随军诚意地说道:“宋伯父,哥哥最近心情不太好,如果他今天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待他向您赔罪了。”

“商丫头,你不应该向我赔罪……”

宋随军话中自然是另有所指,以商琴的智商自然看出刘凡才是正主,于是欠身转向刘凡,歉意地说道:“刘少,哥哥一时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还请不要见怪,商琴在这里向你赔罪了。”

“错不在你……”刘凡一错身让过了商琴,此刻刘凡内心还翻滚着呢,那里肯就这么算了,自然不肯接受商琴的道歉,再则错的人又不是商琴,他更没有理由接受她的道歉了,只是轻飘飘地一句话,便将她的赔礼又推了回去。

而这个时侯赵明杰也看出了刘凡不肯善罢甘休,于是阴阳怪气地冲商飞扬挤兑道:“哎呀!某些人做错了事,却还要一个女人出头,当真是够可以的了。”

“就是嘛,从来只有小白脸才会躲在女人的裙底下,没想到商大少也是……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丘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再怎么说也是世家出身,嘴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更何况商飞扬之前也羞辱过他,被落了面子自然要找回场子了,这对于他这浮夸大少而言,再正常不过了,因为他们这些人平时都是这么干的,对些更是轻车熟路,就差没将商飞扬说成是软蛋了。

“你……你们别欺人太甚了!”商飞扬那里受到过这样的屈辱,怒气冲冲地,恨不得将刘凡三人撕成碎片,不过却被商琴死死地抱住了。

“赵老三,凡事都有个度,虽然飞扬刚才说的话有点难听,但也不会言过其实啊。”这时贾城也忍不住开口帮腔了,贾家与商家的盟友,他自然不会看着商飞扬受辱,更何况两人平时也是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那他就更有理由帮商飞扬了。

“哦!这么说来贾大少也认为商飞扬骂人骂得对了?”刘凡闻言眉头就是一挑,眼中的寒光更甚,接着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么我想请问贾大少,如果我现在骂你是野种,私生子,你会不会也无动于衷呢?”

“这……这个……”贾城顿时无言以对,如果真有人这样骂他的话,他还不拿刀砍人全家了。

“你也没话说是吧?那你就闪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刘凡寒光一凛,冲着贾城一瞪,令得贾城惊骇莫名,恐惧地倒推几步,幸好身后有人,不然可能一屁股就坐在了地面了。

吓退了贾城之后,刘凡再次直面商飞扬,横眼冷对商飞扬,而后者登时心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目光躲躲闪闪不敢与刘凡正视,但其实心里极为不甘心,本来他是想让刘凡当众出丑的,却没有想到宋家人也掺和进来,按他之前的算计,宋家人及时不站在自己这边,最少也保持中立态度,可惜一步错,满盘皆输,此刻他只能冀望于贾老爷子了,只要贾老肯出面,以他的身份地位,相信宋家也得给面子,至于刘凡,在他的想法中,相对于贾老而言,那都是微不足道的。

“呵呵……伯年,今天是宋家大喜,可不能因为年轻人的意气之争而扫兴致,这吉时可不能错过哦!”就在这个时侯,贾老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也不看刘凡,直奔宋伯年而去,在他眼里刘凡、赵明杰都是年轻小辈,根本不足为虑,关键是宋家人的意见,这又不得不说贾正的老谋深算了。

“贾老,这事我宋家无法做主。”宋伯年那里会不知道贾正打的什么主意,因而不着痕迹地将事情推给了刘凡,在宋家的地头上宋家都做不了主,那就只有当事人的刘凡了,聪明人一点就通,虽然贾正暗恼宋伯年的作为,但对方一点也不弱他贾家,他也拿宋伯年毫无办法,就只能从刘凡身上找突破口了。

第六百零五章向贾家宣战

“贾老,这事我宋家无法做主。”

宋伯年话中之意自然不是什么吉时做不了主,而是在告诉贾正,他无法左右刘凡的想法,更是软软的顶了贾正一次。

“嗯?”贾正怎么也没有想到宋伯年会是这样的态度,一时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禁不住眉头一皱,要知道贾正虽然是退下来的人,但是在位时的门生旧部可不少,他的话还是能够影响到华夏决策层的。

宋家人的态度也令贾正不由得正视起刘凡来,忍不住抬眼打量刘凡一翻,细看之下,倒是被刘凡丰俊神韵的气度折服,但贾正与朱鸿鸣是夙敌,刘凡是老朱家的外孙,贾正对刘凡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于是贾正对刘凡淡淡地说道:“朱家小子,小扬言语有失,纯属一时口快,年轻人口角之争再所难免,这事就算了,你看可好?”

贾正言语中绝口不提“道歉”二字,反倒轻描淡写地将事情淡化为“一时情急的口角之争”,颇有点以势压人的味道,不过相对于他这样的上位者而言,能这般与一个小辈说话,就已经是难得了,要知道贾正在位时,多少达官贵人在他面前都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声。

只不过贾正貌似选错了对像,刘凡即不是他的手下,也不是他的旧部,或者在刘凡眼中,凡人皆蝼蚁,那怕你是手握一方权柄的封疆大吏,但蝼蚁终究是蝼蚁,区别只在于大小而已,所以贾正这翻自以为是的话语就注定了被无视。

“你又是谁?”刘凡漠然冷视贾正,淡淡地说道,刘凡自然不会不知道贾正的名头,之所以如此说,那是有意为之。

“你不认识我?”贾正眉头一皱,显然对刘凡的态度很是不满。

“难道什么阿猫阿狗站在我面前,我都非要认识不可?”刘凡佯装不解地反问道。

“你……哼!”贾正闻言不由得气急,情急之下憋得老脸涨红,但转念一想又顾及自己身份,不敢当场发作,只好佯装一副淡然处之的姿态,末了仍不忘暗哼一声。

而贾正的这一翻故作姿态也没有枉费,在场不少人都不由自主地点着认可,自认为这才是上位者就的容人之量,不过这并不代表着贾正身边的人都能做到如此,尤其是年轻人。

却见贾城怒气冲冲地喝骂道:“放肆……小子,就算是你家朱老爷子在我爷爷前面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刚才飞扬说得一点也没有错,你就是一个没有教养的野种,我……啊……”

贾城话还没有说完,只感觉身前一道劲风扑面而来,霎时间顿感脸颊一阵剧痛,痛意直痛入心扉,痛得贾城禁不住惨叫一声,既而又被一股强大莫名的力道,击打得身形不由自主地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圈,转得他眼冒金星。

而在外人眼中,却是当贾城再次提到“野种”这样的字眼时,咋见原本一脸淡然的刘凡,突然间眼中精光闪现,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贾城扇出了强力的一巴掌。

眼前的这一幕来得太快,在场众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待惊醒过来后,却见贾城半边脸上出现一个红紫色的巴掌印,半边脸更是肿得老高,差点没成猪头,嘴角留着血丝,整个人迷迷糊糊,身形摇摇晃晃,估计都被刘凡一巴掌打得打不着北了。

而刘凡则不理会别人的想法,冷眼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贾城的身上,伸手一指,寒着脸说道:“没有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而不受到惩罚的,谁若再敢出言不逊,这就是你们的榜样,哼!”

刘凡此话一出,现场不少人可都炸开锅了,这可是彻头彻尾的打脸了,当着一名世家大佬的面,打他的孙子,随后居然还口出狂言,这样的人不是傻子,就是毫不畏惧贾家这样的世家豪门,这需要何等豪气啊,一时间除了知道内情的宋家人外,其他人都对刘凡倍感兴趣。

“你……你……”贾正亲眼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被打成猪头样,那里还能无动于衷,半喘着气,一手遥指着刘凡,半天却说不出话来,再看孙子的惨样,只得抛下刘凡,连忙走上前,关切地询问道:“城儿,你怎么样啊,有没有事啊!”

“爷爷……疼疼,哎哟!呸……牙?我的牙!”贾城内心倍感屈辱,正想与贾正诉苦,谁知嘴一动便牵动伤口,一时间疼得说不出话来,呸出一口血水,伸手一接才知道被打落了两颗牙齿。

“来人,来人呐,快送城儿去医院,快!”眼看着孙子满口是血,贾城早已失了方寸,冲着身后的人就大声嚷嚷着,而且是毫不估计形象,让人看了不由得大失所望。

贾正身为前任的华夏领导人,身边总会有一些保卫力量,以及工作人员,这些人曰常就是料理他的饮食起居,而且也都是他身边的人,得见贾正的命令,自然不敢怠慢,登时就有两名黑衣保镖过来扶贾城,不过贾城在刘凡手里连连吃亏,这次更是大吃苦头,那里肯善罢甘休,怒气冲冲地咆哮道:“你们都瞎眼了吗?没看到我被打成这样了吗?还不快把这野种抓起来,老子非弄死这小杂种不可,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贾家不白养没用的狗,快去啊……”

此刻贾城已经失去理智,那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一边咆哮,一边试图挣脱手下的搀扶,好似想要冲上前去杀了刘凡一般,而他的话却让身边的几名保镖很不爽,任谁让人骂成是狗,谁也高兴不起来,因而这些保镖只当没有听到贾城的话一般,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动,但每个人的目光却注意着贾正。

而贾正却面色铁青地站在原地,脸色黑如锅底,如果现在不是大庭广众的话,说不定他早就命令手下拔枪将刘凡射成筛子了,但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孙子无形中得罪了人。

但还有人的脸色比贾正更加的沉阴,只见刘凡面沉如水,眼人杀机隐现,之前他才刚说过没有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他,可这贾城仿佛好了伤疤忘了疼,再次激怒了刘凡,而且这一次是彻底地激怒了。

刘凡杀机突现,顿时让周身众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其他人只当是天气转凉所致,可宋伯年再怎么说也是一名地阶高手,对于杀机的敏感度比普通人高出不知多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刘凡,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便暗自叫糟了,此刻他那里还不知道刘凡这回是真怒了,武夫一怒,血溅五步,那么武仙一怒,不得血流成河啊,宋伯年可承受不起。

于是宋伯年连忙赶在刘凡发作之前挺身而出,直面贾正,不悦地询问道:“贾老,我宋家敬重你,是因为你在位时确实为百姓做过不少实事,可你孙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宋家宴请的贵宾出言不逊,我是否认为你贾家根本不将我宋家放在眼里?”

谁也没有想到宋伯年会为了刘凡这个岌岌无名之辈,而轻易得罪财雄势大的贾家,就连贾正也难以理解,恐怕在场也就只有宋家人明白刘凡的可怕之处。

宋伯年话语一出,现场又陷入了微妙的境地,贾正是老狐狸,轻易不会开口接话,因为此时他才发现,他根本就不了解刘凡,这点从宋家对刘凡的极力维护就可见端倪,若说刘凡背后只有朱家撑着,宋家绝对不会表现得如此坚决,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刘凡的背景大到连宋家也需要巴结的地步,这样的情况不是贾正希望看到的,因为这意味着他对付朱家的部署有可能失败,所以此时贾正不得不慎重考虑。

不过贾城可没有他爷爷这份城府,眼见着宋家出来阻挠,脑门一热,急冲冲地吼道:“宋家又如何,难道我们贾家还怕你们不成,爷爷,你孙子都被人打得吐血了,难道你要让凶手逍遥法外吗?”

“唉!”贾城一开口,现场不少人都不由自主地摇头叹息,都说虎父无犬子,这贾家上下两代倒是算得上,可到了第三代却是这么一个草包,连这点形势都看不明白,真是印证了“富不过三代”这句老话。

“啪……”

“你给我住口!”贾正也意识到自己孙子的问题,猛地一巴掌重重扇在了贾城的另一边脸上,旋即看也不看他一眼,紧接着放下身段,向宋伯年告罪道:“都怪老朽平时疏于管教,才致使城儿胡言乱语,在此老朽代城儿,向宋家以及这位小友赔礼道歉,还望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他年少无知,你们看可好?”

贾正言语间说得倒是挺敞亮的,态度也挺诚恳的,但是话里话外却是在告诉别人,他贾正的孙子就算是有错,那也得我贾正来管教,而他刚刚那一巴掌也算是管教过了,若是有人再纠缠不休的话,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这……”这下倒是让宋伯年为难了,他当然听出贾正话中之意了,但他是为刘凡出头的,这样的结果自然是要刘凡满意才行,因而宋伯年犹豫不决地回望刘凡一眼,期许他能给点提示。

刘凡自然看出宋伯年的意思,但他却没有理会,径直向前一跨步,越过宋伯年,直面贾正,旋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听说近来你们贾家很活跃啊?三大世家联合阻击朱家?既然这样,那就放马过来吧!不过……”话到这里,刘凡话语一顿,蔑视地扫向众人,接着目露杀机地接着喝道:“谁若想企图在朱家找便宜,那就要有死的觉悟,不信?你们来试试!”

(今天一更!!)

第六百零六章 气死人得尝命?(1)

“谁若想企图在朱家找便宜,那就要有死的觉悟,不信?你们来试试!”

刘凡此话声如洪钟大品,言语中感受不到一丝人间烟火气息,竟是在不自不觉间释放出一丁点仙人的威压,顿时震得在场众人无不悍然,一时之间现场顿时一片哇然,却久久无语,每个人的目光都被刘凡吸引着。

在场那一个不是京城里呼风唤雨的人物,手段可谓通天,对于以贾家为首的三大世家拿老朱家当磨刀石之事,自然有所耳闻,临近换届,贾家想借此展现实力,这点无可厚非,因为这已经成了世家中的潜规则,再则说,这四九城内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有心人一查就能知晓一点来龙去脉,不过知道是一回事,拿这种事情到处宣扬,那无异于白痴的做法,因而像这样的事情,也就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当然这个“众人”指的上京城的上层人物,普通老百姓可不管这些。

但谁也没有想到刘凡居然会将这事毫不避讳地捅了出来,而且还是当着当事人的面,这就有点破坏规则的意思了,不过刘凡可不管什么规则不规则,他向来都是我行我素,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更不会看别人的脸色,就比如此刻一脸铁青的贾正。

“年轻人,说话可要负责任的!”这时贾正依旧保持着上位者的姿态,面对刘凡如此尖锐的话,还能淡然处之,这点又不得不让人敬佩,果然不愧是混迹官场的老狐狸。

“呵……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很显然!我已成年。”刘凡并没有直接回应贾正的话,反而是说些看似九不搭八的话,但却是对贾正有力的回击,人家既然已经成年,那就代表着他自有主见,自是在告诉贾正:他对自己的话负责。

“哦!是吗?呵呵……初生牛犊不畏虎啊,不错!不错!”贾正的话里并不将刘凡放在心上,他这话说好听是在夸奖刘凡无所畏惧,但却又暗喻年轻人冲动、莽撞,这种话只要是有点城府的人,都能听得出来,倒是惹得现场众人莞尔一笑。

“呵呵!初生牛犊么?我看未必吧,年轻代表着活力,冲劲,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垂垂老朽而已,还有虎威?”刘凡很是不屑地撇撇嘴说道,末了还用怀疑的目光审视贾正一翻,言语中更是讽刺贾正就是一个垂暮老朽的糟老头子罢了。

“呃……”贾正还真没有想到刘凡竟然会这么说他,想知道以他的身份,无论去到那里,谁不是恭恭谨谨地奉为坐上宾,几时让人看不起了,贾正不禁有些暗恼了,于是倚老卖老地呵斥道:“年轻人就该尊老爱幼,这是我华夏传统美德,难道老朱家没有教你吗?”

贾正这话就差没有说刘凡没有教养了,说法虽然很含蓄,但是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其中的弦外之音,而刘凡闻言也有些薄怒了,若是贾正直接拿他说事,刘凡还不至于生气,但是现在贾正却将朱家也连带进去,表面说是刘凡没家教,内里却是含沙射影。

不过刘凡却没有因怒而即时发作,目光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狡黠,缓缓言道:“尊老爱幼自然是我华夏传统美德,但那也得看这老者值不值得尊重了,我想问问你,我们有旧?”

贾正听到刘凡突然问话,一时间不明所以,但还是板着脸回答道:“第一次见面,谈不上有旧?”

“哦……是这样吗?那我们有亲?”刘凡再次问道。

“无亲!”贾正很干脆地回答道。

“既然咱们无亲无旧,而你又不是我的长辈……“刘凡摇头晃脑地细说着,猛然然却又提高语调,几呼是呵斥地说道:“那你凭什么让我尊敬你?或者你以为年过不惑就可以倚老卖老?还是说你手上有权力,别人在你面前说话大声点,就是对你的不尊重呢?”

还没等贾正开口反驳,刘凡又继续说道:“宁欺白首翁,莫欺少年穷,这样的话难道你不懂?就算我是一个晚辈,你为老不尊,又怎能受人尊重?难道你不觉得很惭愧吗?你的权力是谁赋予的?是国民百姓!百姓给了你那么高的权力,不是让你在这里作威作福的,你可想过你这一生中做过几件有利民的事?人老了就该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既然已经从那个位置退下来了,也别挡着地球转,你明白?”

“嘶……”

刘凡一翻犀利的言语,直说得贾正哑口无言,却让在场众人听得过瘾,若是刘凡面对的是一名普通人,那众人还不至于这么震撼,可偏偏成为反面教材的是一名华夏前任副总理,这就不得不让众人佩服刘凡的胆气与勇气了。

而此刻贾正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初听刘凡的话,先是一阵愕然,再闻听周围众人窃窃耳语,不禁脸色大变,由涨红转成了铁青,再被刘凡身上无匹的气势所压倒,一时间脸色煞白,好似久病初愈的病人一般,情况堪忧,令人不得不为他紧了紧心,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这么挂了。

“呼哧……呼哧哧……”心情急剧转换,致使心率加快,令得贾正年老的心脏负荷加重,一时间呼吸不顺畅,开始急促起来,单手捂胸,另一只手遥指刘凡,怒目而视,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而后又感觉到心脏阵阵剧痛,紧跟着眼前一黑,两眼一翻白,整个人就这么昏死过去了。

“爷爷……爷爷……你怎么样……”

“首长……首长……”

“快叫郑医生来……快快快……”

贾正这一昏倒,可把不少人吓坏了,尤其是贾正随行的人员,特别是贾城,最为热心,一见爷爷向后倒,便发现不对头,一个箭步将贾正扶住,随后又是大喊大叫起来,整个人都慌了神,也难怪他会如此着急,贾正之于贾家就好比一根定海针一般,他若倒下,那贾家可就风雨飘摇了,更何况如今贾家长子正值换届冲击上位的关键时刻,更是容不得有一点闪失,这也就难怪贾城这么着急了。

宋家大门口因为贾正这一昏倒而弄得人仰马翻,几乎所有人都慌神了,就连宋家人也不例外,假如贾正在宋家出了什么事情,即使与宋家无关,也会遭到牵连,倒不是宋家就怕了贾家,而是这种事情很麻烦,先不说贾家的麻烦,就是国家也会找宋家麻烦,再怎么说贾正也是曾经的华夏领导人之一,出了事情,华夏高层能闻不问?那是肯定非问不可的。

不过很奇怪的是,贾正只不过是急怒攻心昏倒而已,一般武者就可以救治,这里光宋家人就有好几个地阶高手,处理这样的事情绰绰有余,但却没有人出手,反倒是一个个负手而立,站在了刘凡的身后,既是向刘凡表明心迹,又向现场众人表明态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宋家人坚定地站在刘凡这一边。

“夏二叔,怎么办……怎么办?爷爷不能有事啊!”早已方寸大乱的贾城这时才想起同行的夏铭贵来,虽然手下已经打电话叫医生来了,但贾城内心依然不安,而正好夏铭贵成了贾城的一根救命稻草,他又怎能不紧紧抓住呢。

“贾城,冷静!你冷静点,越是这个时侯,你越要冷静,不然你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你若信我,就听我安排。”夏铭贵也并非是好心提醒贾城,盖因夏家已经被绑上的贾家的战车上,两家可以说是休戚相关,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自然明白,要是贾城在这种关键时刻倒了,对于贾家而言固然是场灾难,但对于夏家又何尝不是呢。

“信!我怎么会不信二叔呢,这事我都听你的。”贾城这样的一个浮夸大少,平曰里就没什么城府,此时那里还敢说个“不”字,闻言连忙点点应道。

夏铭贵也不与贾城费话,转身向身后的一名方脸中年男子吩咐道:“夏言,先给贾老看看,能救醒最好,不然也要坚持到救护车来临,能做到吗?”

“是!二爷。”夏言显然是夏家人,对夏铭贵很是恭谨,不过他的回答却很是耐人寻味,即没有肯定的回答,也没有否定,反而很是干脆地应了一声后,径直走向躺在贾城身边的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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