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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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无言以对,她能说什么?

这些都是所谓奸情的佐证,即便她有一肚子的苦水,又该怎么倒出来?

她能说她因为放高利贷被一只猪给亲了,这样的解释会比较好么?

貌似不会。

那太巧了,巧得谁也不会相信。

所以,她一句话都倒不出来了,现在说什么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不仅没用,还得多添上狡辩的罪加一等。

刚才果然还是她太过眩晕得厉害了吧,怎么能在凌犀的眼睛里看到那么多不属于他的东西呢?现在这样冷漠的眼神儿,才是属于他的,不是么?

他总是那么任性的一个存在,他怎么能允许她给他置于这么尴尬的境地?

“说话。”

见女人还是默默低头不吱声儿,男人的耐性似乎到了极限,‘啪嗒’又点上了一根儿烟,喷儿的关上了金属打火机,又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来。

“……”

该说什么?什么该说,什么又不该说?他知道多少,又想要知道多少?

被折腾这么一天,身体十分不适的冷暖这时候委屈到了极点,她也有满肚子的委屈,又该跟谁说去?

各个儿都来逼她,能逼出什么来?

不说也是错,说多了还是错,她索性什么都不解释了,够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她始终一句话都不说,沉默地应对着眼前的一切。

“好,你不说,那我来问你。”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对峙了近一根儿烟的功夫儿,凌犀再度碾熄了一个烟蒂后,抬起头来看着她,细长的眼睛里闪着深不可测地压迫感。

略施威压的声音,冷厉逼人的压力,让冷暖不得不抬起头来正视他。

四目相对,男人的眼睛里带着不容闪躲的审视。

“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儿?”

“没有。”

直直地回视着他的眼睛,冷暖只说了两个字。

他张嘴就问这话,她的心里就已经凉了,如果他问她在这里做什么,她还能心存一丝侥幸,他不过就是知道她出现在这儿,而不知道她跟归齐在这儿。

可他问得这么直接,这么明显,也就说明他是知道了才过来的。

不经意间瞥到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何韵婷,她的眸子里那抹胜利的光芒,多像古时候在菜市场等着看处以极刑的人时,等着快意恩仇似的。

巴巴的等着监斩的凌犀能甩下那个木头签字,大喊一声杀。

然后自己人头落地,她和他皆大欢喜。

可是,男人还偏就没有甩木头签字,而是再次沉默了!

像凌犀这般独断的男人,会信她么?

在他明知道屋子里还有另一个男人时,她这样苍白的解释,他会信么?

心里敲打着边鼓,实际上她根本就没对自己的话抱有太大的希望。

等着判刑吧!

等待总是漫长的,而此时的凌犀也没有再抬头儿去看冷暖,而是静静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一个不知名的点,深吸了一口烟儿,让那股喷出来的烟雾氤氲着他的双眸,慢慢地,狭长的黑眸里便蒙上了一层不可名状的阴影,似是交蘀着什么,更像是在逼退着什么。

看上去平静无波,实际上却暗流汹涌。

有谁知道,他这会儿的心里像是在做了一场与自己的巨大挣扎,不过就是几句简单的对白,却比他打了无数场复杂纠结纷乱的官司还要让他心力交瘁。

心,力,交,瘁,这就是他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

如果说他刚才踢门的时候还揣着十万桶火药的冲击力,那么在他真正看见冷暖那一刻,就像是引火信子折了似的,火儿啊,点不着了。

原本就连他自己都以为抓到她真有什么的话,肯定不会放过她的,不弄死也得弄残了她,他凌犀什么时候能让人这么耍着玩儿?

戴鸀帽?不敢想象!

可当他看见她,看见她真的就好端端地站在这个照片里显示的民宅里时,他第一个想法竟是希望自己只不过是眼睛花了,在那一刻,他竟产生了转身就走的逃避心情。

真的,他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希望她在这儿。

今儿他手里的案子调查结束了,连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就乐呵呵地从外县一脚油踩了11个小时飞奔着往家里赶,一行回来的几个人都张罗着要去吃饭,他连应付都没有应付,直接就给推了。

满脑子都是家里的女人,家里的饭菜,他有半个多月没看着那个女人了吧,还真别说,他真有点儿想她了。

结果呢?这人还没有到市区,就被那一张照片儿给弄到这儿来了。

看着这个原本应该在家里给他做饭的女人就站在这个屋里,他觉得还真他妈的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这次不仅仅是踩着了他的脸,莫名其妙的连带着他的心都跟着有一丝丝的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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