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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那女子进来,纳兰烨华与九门提督的脸色都变了变,都带了几分的不敢置信!

第二十四章 太子被关

秋月是被绑着进来的,刚一站下,便被后头的侍卫狠狠的推了一把,强迫秋月跪下,纳兰静眼神冷了冷脸,敢伤害她的人,她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的!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秋月跪下来以后,那身后的女子也缓缓的跪了下来,之间得她一身的素衣,那白色的裙底,上头画着青色的竹子,一举一动间更是有着一股子儒雅,一股子灵秀!

“太子真会说笑,这便是太子殿下所说的的人么?”纳兰静冷笑了一声,女子听到纳兰静的声音,微微的抬了抬头,唇微微的张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眼神有些担忧的瞧了眼跪在一旁的九门提督,却不敢问上半句!

“不错,怎么贵郡主是想说不知道吗?”太子瞧着纳兰静即便是秋月被抓了起来,也不变的脸色,心中暗自的佩服纳兰静的定力,却没有想到,他带来的人,纳兰静却是熟悉的很!

“怎会?”纳兰静一笑,即便唇间带着浓浓的讽刺,却是让太子瞧直了眼,宛如回到那日的百花宴,即便是在人群中,她的容颜依旧是最美丽的一个!

“这女子,本郡主自然是认识,而且还熟悉的很,五姨娘,好久不见了!”纳兰静低着头,眼睛冷冷的瞧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不错,她便是那时候被纳兰烨华赶出相府的五姨娘!

五姨娘在纳兰静说出她以前身份的时候,身子不由的一颤,唇微微的有些个颤抖,原本木讷的表情,却是硬生生的多了几分的哀愁!

“姨娘?”太子不由的抬了抬声,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她是九门提督的外室,怎么会是纳兰府上的妾,究竟是什么弄错了?

皇帝的面上已然也是有些个挂不住了,纳兰静先是说太子有断袖之癖,后来太子有信誓旦旦的说得纳兰静重心机,所谓九门提督的外室,竟然是纳兰烨华的妾,当真是好笑,皇帝强压着火气,若非二皇子不能继承皇位,太子这个位置,又如何能让他做这么久!

“不错,她原来却是相府的姨娘,不由因为犯了错,已然是逐出了相府!”纳兰烨华瞧着皇帝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微微的点了点头,可眉头却皱的紧紧的,五姨娘一直是他最不待见的姨娘,平日里极为的木讷,可是,她是何时成为九门提督的外室,自己怎么不知道?

纳兰烨华心里不由的升起几分薄薄的怒意,这五姨娘毕竟曾是他的女人,即便现在离开了相府,在纳兰烨华的心里,五姨娘被当众说是九门提督的外室,心中便犹如五姨娘在外头给他戴了绿帽子一般的难受!眼神瞧向九门提督的时候,却是多了几分的浓浓的不悦!

纳兰静冷笑一声,瞧着太子的脸色,一定没有想到五姨娘以前的身份吧,这九门提督是此事的关键,自己想到了,太子也想到了,他是个聪明的,也已经料到而了自己会在这个外室的身上下功夫,可是他却没有查清楚,这五姨娘以前是从哪里出来的,这一仗,倒是瞧瞧,究竟谁才是那个将计就计的人!

“瞧着五姨娘面色似乎比相府更好了,不过姨娘的心里却是没有一丝的自责吗,当初姨娘差点害得二姨娘滑胎,纳兰相爷是个念旧情的,并未伤及姨娘的性命,不过是将姨娘逐出相府,姨娘怎的不知悔改,竟然做起了旁人的外室,今日若是是太子殿下将此事查了出来,在本郡主心中,一直觉得是二姨娘设计了姨娘,唉,莫不是这终究是人心隔肚皮的缘故?”纳兰静微微的叹了口气,可这话里却是丝毫的不饶人!

这二姨娘原是安刺史的妹妹,因为巫蛊术被纳兰烨华赐死的,而这五姨娘与二姨娘又有些个过节,一袭话却是将五姨娘说成了与二姨娘一般蛇蝎之人!

五姨娘睁大眼睛,原本就是柔弱的性子,如今被纳兰静一说,更是只有暗暗的抹眼泪的份,她的眼神落在九门提督的脸上,瞧着九门提督故意闪躲的眼神,心中便是有些凉凉的感觉,眼泪却是不由得滑落,都说美人落泪也是极为美丽的场景,虽说五姨娘算不得倾国倾城,可是那秀气的脸上,那温婉的性子,在默不作声的流泪下,到也让人心疼!

“大小姐的话,我却是有些个听不懂了,事情既然过去了,是非自有人定论,我却也不想为自己辩驳,可我终究不过是一个下堂之人,平日里就在别苑,显上出门,更枉论是谁的外室!”五姨娘的声音,带着女子的轻柔,缓缓的说了出来,却是将事情撇了个干干净净!

她不着痕迹的瞧了九门提督一眼,却是缓缓的收回目光,微微的低着头,她有些怨恨纳兰静的,纳兰静这般的将她说的难堪,她自然不能承认她便是九门提督的外室,而且,自己又是个嫁过人的,并非清白之躯,一个被人睡过的女子,又是个心如蛇蝎的女子,假如今日她承认了她便是九门提督的外室,这九门提督日后如何能抬起头来!

“哦?这倒是奇了!”纳兰静一脸兴味的瞧着太子,这五姨娘所说的与太子说的根本不相符,她倒是要瞧瞧太子该如何的自圆其说!

“启禀皇上,民女今日与往常一般,在院子中站了着,却不想眼前一黑,再醒来的时候,便是被人带进了皇宫,民女却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五姨娘摇着头,眼泪终究落了下来,她以为出了相府,她便可结束她的噩梦,却不想为何老天这么爱与她玩笑,以为可以陪伴他一辈子,哪怕没名没份!如今,却瞧着这竟然是个奢望!

纳兰静冷冷的瞧着不住流泪的五姨娘,心中并没有半分的可怜,都说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五姨娘她选择了走进这个旋涡中,就该做好这种准备!

当初,秋月在偷听律贵人与人谈话的时候,却是曾提及念奴,纳兰静本就怀疑当初刑部处死的念奴,早就被纳兰烨华掉了包,也就是说念奴现在还活着,纳兰静的心中便起了疑云,再加上律贵人在大殿之上的反应,纳兰静根本不相信律贵人那番的言论,当年的和贵人没有死,何来的和贵人附体一说,再加上她最后一句话是指向宫贵妃的,更是确定了,律贵人与念奴本就是串通一气的!

她不让人先去寻念奴,不过是怕打草惊蛇,这念奴既然敢对纳兰烨华下那种药,这纳兰烨华心中必然全数都是念奴,纳兰烨华毕竟为官多年,怎会没有自己的势力,若是贸然出手,只会功亏一篑,让人提高警惕罢了!

可是,纳兰静清楚的记得,当初五姨娘是故意离府的,这便是念奴的功劳,五姨娘到底是欠了念奴一人人情,念奴听闻了杨府的事,她必然会担忧太子的处境,她一定会偷偷的帮助太子,可纳兰轩是纳兰烨华唯一的儿子,即便离开了相府,纳兰烨华也不一定会为了念奴对付纳兰轩,所以,念奴一定会寻人联系五姨娘的!

正因为想到了这一点,纳兰静早就派人去查五姨娘!

九门提督低着头,不敢去瞧五姨娘那失望的眼神,可终究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若是他承认念奴便是他的外室,他本就被革了官职,受人嘲笑,再加上此事,将来还如何在人前抬头!

当初五姨娘是有些个姿色,她与九门提督也早就私定终身,可奈何五姨娘的爹爹是个贪恋权贵的,为了巴结纳兰烨华,便将身为庶女的五姨娘当礼物一般送给了纳兰烨华,五姨娘进了相府终日里闷闷不乐,自然不会曲意逢迎,在纳兰烨华跟前只落得个木讷的形象!

等到五姨娘出府后,她的爹爹嫌弃她丢人,便将她逐出府去,根本不去与她相认,而九门提督也有了家事,她因为是个下堂妇,以前也不过是个妾,说出去不体面,便是连个妾的位置九门提督也无法给她,可九门提督也算是对她有情分,将她当个外室养在外面,平日里对她也极为的宠爱,除了名分,倒也算是把能给的都给了她了!

“哦?原是如此,太子殿下却是好笑,且不说本郡主的侍女不会去寻五姨娘,即便是去寻也再正常不过,怎的在太子的跟前,便成了威胁九门提督的事情了,至于这玉佩,这不过当初五姨娘赠与本郡主的,本郡主倒算是喜欢,今日佩戴在身上,却不想到是让太子殿下瞧了去!”纳兰静冷笑了一声,不过她说的倒也合情合理,这她刚刚也说了,以前她还怀疑是二姨娘自己动的手脚,陷害的五姨娘,她平日里派人瞧瞧五姨娘,自然不为过,而且在大家族里头,哪个妾不巴结这嫡长女,赠些个东西,更是在情理之中!

而且,五姨娘既然与太子撇清的关系,自然不会否认纳兰静话,至于这外室,更是没有办法证明,所谓外室都是见不得人的,这九门提督自然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即便太子有办法让说出这九门提督与五姨娘有那般的关系,如今太子都去掳人了,自然不足为信!

纳兰静微微的转着头,瞧着秋月开口,“秋月,你是如何在这里了,当着皇上的面,可是要说的清楚!”

“呃,呃!”秋月点了点头,可想出声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张着嘴,眼泪也急了出来,可因为被绑着却无能无力,可越是这样,她越是着急!

“秋月,秋月你怎么了,怎么变成了这般的摸样!”纳兰静大惊,声音也有些个颤抖,眼睛却是狠狠的瞪向太子,这人是太子抓来的,除了太子,还会有谁动手!

“着人给她瞧瞧!”皇帝在高坐上,低低的说了声,心中已然明了事情的所有,心中却出奇的平静了下来,仿佛,众人的目光也都不放在,太子究竟有没有断袖之癖上!

皇帝下了命令,不一会太医院便派人给秋月瞧了瞧,而秋月的身上自然也被松绑了,那太医取出了一枚叶子,却是让秋月闻了闻,才回禀的了皇帝,“启禀皇上,这位姑娘是被人下了药,嗓子受损,才成了这般的摸样,不过,过一会儿便好了!”

“什么?”纳兰静大惊,却是赶紧将秋月的手拉住,“太子,你好狠的心,求皇上做主!”纳兰静猛的跪在地上,脸上却是冷冷的瞧了太子一眼,这秋月是被太子绑上来的,这纳兰静认为是太子动的手脚,也无可厚非!

如果是刚刚众人还怀疑此事并非是太子所谓,那么现在却都是打消了疑虑,这太子既然刚让五姨娘进殿,自然是有把握让五姨娘按照他所想的说出来,想来他们之间存在着什么约定,而让秋月不能说话,自然秋月也不能辩驳,让她有口难言!

“够了!”皇帝冷冷的开了口,眼睛瞧着太子的面上,没有任何的波澜,众人以为皇帝是不悦与纳兰静,赶紧的跪下来求情!

“哼,为君者该有担当,成日里寻着这个小心思,如何能担当的起大庸的天下,这样的人,朕如何能将江山传给他,他如何配做一国的储君,传朕旨意,太子无德无能,拉下去,非朕旨意,不得踏出东宫半步!”皇帝冷冷的瞧着太子一眼,纳兰静的手段他却也瞧的清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算计得了太子,自然不能小觑了,如果真能如那人所言,自己便留她一命,如果不能,杀无赦!皇帝想到这,眼睛却是迸出冷冷的杀意!

“儿臣受教,谢父皇!”太子说着,便是跪在大殿之上,重重的叩了个头,便站起身来,随着侍卫走了出去,当触及到纳兰静的时候,眼光中便是充满了冷意,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容,仿佛根本没有感受他已然是败了!

太子大踏步的离开,今日他是输了,他却是小瞧了纳兰静,又或者是他心中到底是对着纳兰静有留情了,才会让纳兰静赢了去,可是,赢这一次并不能说明什么,太子离去时,那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却是让纳兰静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仿佛有什么东西是她抗拒不了的!

皇帝又下了旨意,将崔元提为九门提督,这九门提督虽然不是什么高官,可却也是要职,而崔元是韵宁郡主的人,他升了,纳兰静心中却是也暗暗的高兴!

下了旨意,皇帝便让众人退下,纳兰静拉着秋月赶紧的出了皇宫,自己也懂得了些个医术,赶紧的为秋月瞧瞧,在大殿之上,秋月悄悄的用唇语告诉纳兰静,这嗓子受伤,根本就是秋月故意为之,为的便是帮助纳兰静设计太子!

“不好了,出事了,静妃娘娘!”那厢,众人才从大殿之上退了下来,桂嬷嬷便得了消息,赶紧的给静妃,也就是以前的皇后报信!

“桂嬷嬷,什么事怎么慌张,妻贬为妾的事也都经历了过来,还能有比这事还不好的么?”静妃的声音很轻,完全瞧不见当日的盛气凌人的摸样,她只是随意的梳了个发鬓,在画卷上认真的写那个静字!

这一个字是耻辱,她必然清楚的记得,以前她贵为皇后,妃嫔们便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她失了宠,便是连杨府都成了皇帝的眼中钉,这宫里头的人,哪一个不是势力的很,静妃的日子便定然是不好过,她便是躲在这宫里不出去,整日里认真的写这一个字,努力的让她的能够平静了起来!

“这,启禀皇后娘娘,是太子出了事,如今被皇上关了起来,便是下旨若没有皇上的旨意,太子不得踏出东宫半步!”桂嬷嬷跟在皇后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是知晓皇后在太子身上的期盼,如今皇后便贬成了妃子,俗话说祸不单行,这不出几日,便是连太子都出了事!

静妃没有说话,可手中的笔却泄露了她的心绪,她的因为愤怒有些个颤抖,那墨汁却是在宣旨上绽开了越老越大的花瓣!

“他先是废后,现在便是要废太子吗?”良久,静妃的声音终究抬了抬,将那桌子上摆的笔墨,全数的推到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贱人,贱人,皇上想立那个贱人的儿子为太子吗,只要我活着一日,他便休想!”

“娘娘息怒,小心隔墙有耳啊!”桂嬷嬷能理解静妃的心情,如今她已然不是皇后,这掌管后宫的大权的却还是平昭仪,便是连吴婕妤都敢欺负到静妃的头上来,若是被人听见了,定然会禀报了皇帝,引来没必要的事端!

“息怒,我会息怒的!”静妃静了静心,突然大笑了起来,眼睛里迸出浓浓的恨意,“上官梦儿,即便你冠上了宫姓,也依然是本宫的手下败将,你输了,你的儿子也会输给本宫的儿子!”静妃的脸上带着几分的狂乱,这上官梦儿便是宫贵妃的真名!

“娘娘,这话可说不得!”桂嬷嬷瞧着皇后险些将当年的事情出了出来,赶紧的出言制止!

第二十五章 纳兰静要有自己的势力

“怎么?本宫还怕她不成?”静妃冷笑了一声,仿佛又想起那日传来宫贵妃难产而亡的消息,她想笑,只想笑,斗了那么久,她也不过是自己手下败将罢了!

“娘娘自然不会怕她,只是如今,太子的事情才是大事!”桂嬷嬷跟着静妃久了,虽说静妃对着其他人或许会动怒,对桂嬷嬷一直都很好的,这也是为何桂嬷嬷如此忠心的缘由,这一路走来,除了即便是除了宫贵妃,静妃的路依旧难走的很,即便她的嫡子贵为太子又如何,皇帝心中最疼爱的依旧是二皇子,是宫贵妃出的那个煞星!

好不容易熬到宫府倒台,杨府有了权势,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静妃被废,原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一时间,只能黯然落泪,众人更是只记得当初被尊封的贤德皇后,他日祭祖,是不是,静妃还要跪下来给那个女人的灵位行礼!

桂嬷嬷瞧着皇后的摸样,没有一丝的害怕,有的只是心疼,不过,后宫女子又有哪个能落的个好下场,桂嬷嬷叹了口气,想当初太后娘娘何等的风光,可只有少数的人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太后的风光背后又藏着多么的落寞!

“本宫的儿子,当不了皇上,那个贱人的儿子也修养,还有那个短命的,以为平昭仪掌管后宫他就有机会了吗,他休想!”静妃冷冷的说了句,现在她的用度却是被平昭仪减成了贵人的用度,便是连宫人也少了许多,平昭仪美其名曰是自己喜爱清净,贱人,不过是寻个借口打压自己而已!

或许静妃最近受的打击太大了,越想越生气,伸手便将能触及的东西,全数的砸了去,院里头的宫女听到后,都不敢进去瞧瞧,这都知道静妃最近的脾气大的很,谁也不会没事去让人打去,她们现在心里头巴不得赶紧的离开这里,以前宫里头的其他宫女还羡慕她们能在皇后的跟前当差,现在皇后被废,连个得宠的贵人都比不上,这很快又要给皇帝选秀了,哪里还能有静妃的地位,这太子又被禁了足,静妃想翻身怕是难了!

“娘娘!”桂嬷嬷轻轻的唤了句,现在宫里头的人都盼望着瞧静妃的笑话,如今更不能被人打败,“娘娘,以前您能挺过来,现在也一样可以!”桂嬷嬷想起那一段难熬的时间,皇后都挺过来了,如今不过是太子被禁足,又不是被废,自然还是有机会的!

“对,本宫怎么能被打倒呢,本宫还要瞧着皇儿登基呢!”静妃吸了吸鼻子,不由的点头,眼里带着浓浓的杀意,无论以前还是现在,自己一定能挺过来的,以前有宫贵妃虎视眈眈,自己都能赢了,更何况现在只有二皇子一个人,自己怎么会输呢,皇儿只要一日是太子,将来便是他登基!

“桂嬷嬷,取笔墨来,本宫要亲自给那人写信!”静妃冷笑一声,那些个贱人以为这样自己便无力翻身了么,简直可笑!

“是!”桂嬷嬷应了声,赶紧的走了出去,这静妃口中的人,她自然也是清楚的,如今只有那个人才能为太子说上话,也只有那个人能阻止二皇子登基!

这厢,众人走出养心殿,纳兰静一路无话,到了玄武门外,纳兰静坐上了马车,赶紧的将秋月拉上来,“快让我瞧瞧,可伤到了?”纳兰静说着,便是要给秋月把脉!

“无碍的小姐,哪能有那么的矫情,这些个伤,不过是小把戏罢了!”秋月笑了笑,根本不似在大殿上喃喃的说不出话来,她瞧着纳兰静一脸的担忧,心中便暖暖的,仿佛为了这一句关心的话,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你这丫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答应我,都不要伤害自己!”纳兰静定了定神,眼睛直直的盯着秋月,脸上带着无比的认真,她虽然知道,这不过是秋月故意做给众人瞧的,这嗓子,本就是她故意弄的说不出话来的,可是,纳兰静瞧见了,心中到底担忧的紧,这么些日子了,秋月与流翠一起陪着她经历了这么多事,在纳兰静的心中,早就把她们当成了自己的家人,无论是谁受伤,她都会担心的!

“嗯,奴婢知道了,小姐别担忧了,这眼瞅着便到了及笄日了,小姐可是不能生气的!”秋月点了点头,打趣的说了句!

纳兰静叹了口气,可是却无可奈何,犹记得当初秋月与流翠跟着自己的时候,两人似乎都不爱说话,现在倒还能打趣自己,倒也是极好的!

两人说了会儿,纳兰静便静静的坐在那里,微微的皱着没有,今日这一仗似乎是打赢了,可到底是堵上性命的,这各种的凶险,有岂是能用言语说出来的,她垂着头,所有人的生死,全数都在那高位上的人的一念之间!

这人在凡尘,如何能做到真正的如意,突然发现,即便重生一次,自己的内心依旧单纯的紧!

终于回到了府里,纳兰静下了马车,却是瞧见纳兰轩似乎有什么事,已经在那头等着了,“静儿,我先去瞧瞧!”纳兰轩瞧着静儿走近了些,赶紧开了口,还不等纳兰静说话,纳兰轩便赶紧的离开的,那方向却正好是去雨儿的院子!

纳兰静瞧着纳兰轩的背影,心中却是只能无声的祝福,希望这一次纳兰轩能找的自己的幸福,都说好事多磨,纳兰轩经历了太多事情,难得他对雨儿生了心,希望上天给他一个好的结果!

纳兰静回到自己的院子,秋月赶紧伺候着换下她这身繁琐的宫装!

“小姐,您回来了?”流翠从外头进来,这才与纳兰静分开半日,心中就觉得空拉拉的,担心的很,如今一听的纳兰静回来,流翠赶紧从雨儿的院子,赶了过来!

“是啊,流翠,你去把娘留下的铺子的账本取来!”纳兰静点了点头,来不及与流翠多说半句,赶紧吩咐了起来,流翠赶紧的应了声,秋月从外头给纳兰静取了茶来,有些诧异的瞧了流翠一眼,她刚刚是风风火火的走进了,怎就片刻的功夫便跑了出去!

不消片刻,流翠便抱了厚厚的一摞账本来,这宫氏留下的铺子也算不得,也只有八家左右,有做木材生意的,有做玉器的,以前的时候,宫氏对这也算不得上心,把这铺子交给了那老掌柜的,自己到了年底的时候,翻一翻账簿,寻问几句也就罢了,幸好这些个掌柜们也算的上忠心,这进账的银子,倒也记得清楚!

宫氏与纳兰烨华和离后,这便这铺子留给了纳兰静,等她日后出嫁,张罗嫁妆的,离开纳兰府的时候,这些自然是要带的,不过一直都是放在纳兰轩的书房,纳兰静倒没有过问过!

纳兰静刚坐下,喝了一口茶水,便瞧着流翠进来,赶紧的接过账本,因为这账本以前是一年交上来一次,虽然上次整理过,可上头却是落了些个灰尘,纳兰静轻轻的吹了吹,便放在桌子上,细细的翻阅了起来,这次之事,那人既然能安插人进来,怕是庄子里头自己的人,也有存着别的心思的人,最直接的瞧出来的,便是瞧账簿,这宫氏以前都不细瞧,只要有银子入帐,她也不会过问太多,这掌柜们递上了的账簿,想来也是动过手脚的,可是,终究因为宫氏不怎么过问,纳兰静相信,一定可以瞧出破绽的!

“小姐怎么突然起了这般的心思?”流翠本不是个多嘴的,可纳兰静的样子,着实让流翠好奇,她本来是以为纳兰静不过想起来了,随意的翻了翻,可瞧这认真的摸样,似乎是打算瞧的仔细,流翠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官家小姐,最瞧不起的便是贱商,虽说这大家族在外头都是有铺子的,可打理铺子的营生,到底是那些下人做的事情!

纳兰静听到流翠的声音,微微的抬着头,瞧着秋月与流翠都一脸不解的瞧着自己,纳兰静轻笑一声,自己突然这般,想来倒是将她们吓了一跳吧,纳兰静索性将账本和上,到底是自己太心急了,这又岂是片刻能瞧出来的事情,“这以前在相府的时候,娘亲常说,这铺子是我们的后路,将来哪日纳兰相爷不要我们母女了,我们也要有个依傍,不至于饿死街头,可现在,这铺子,却不仅仅是后路,若是用好了,他便是一把利剑,是我们的保护盾!”纳兰静可以说将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从重生回来,她虽然眼瞧着大仇可报,可是,这一个仇报了,那下一个呢,自己可以报了皇儿的仇,可这一辈子,却还是有战战兢兢的生活,韵宁郡主说的没错,要想不被别人控制,只有做那人上人,自己以为以退为进,才是上计,却不知道,真正的保全,不是离开,而是掌握!

“可是小姐,这!”流翠想了想,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瞧着纳兰静似乎心意已结,有些话,却也不好说出口,可是,这、哪有女儿家去做什么商人,简直是从未听说过!便是连那商人妇,也鲜少去过问生意上的事,免得让人笑话!

纳兰静摇了摇头,世人都道最下贱的都是那商人,可是商人又如何,若是没有了商人,哪有这所谓的盛京,这些个官家子弟,不过是自命清高罢了,韵宁郡主说的很对,这财可通神,多少人口口说瞧不上下贱的商人,却偏偏的爱上商人手中的铜臭,不是可笑的很吗!

“下贱?”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若是做了天下首富,谁还敢说她是下贱的人?”纳兰静笑了一声,她不玩弄权术,若是大仇未报,她是不愿意参与在这宫斗之中的,可是,这人便都是这样,即便你不惹她,也终有人会招惹你,既然躲不过,倒不如面对,如今要想在这世上有立足之地,要想说话有分量,不用堵上性命,只有手中有筹码,有让人惧怕的东西,那便是人上人,若是有一日自己能富可敌国,那么,是不是皇帝还敢轻易说杀了谁去?

“可是小姐,二皇子他,他,这皇室的人哪里能容的下一个商人出生的皇子妃呢?”好不容易流翠不说了,倒是秋月一脸的纠结,在她的心中,已然将二皇子当做姑爷了!

“权利这东西如何能分贵贱呢?”纳兰静叹了一口气,心中不由的想起二皇子,不知道他最近如何了,她微微的摇了摇头,既然选择要走这条路,如何能再想其他,再说,皇族的情分又有多少能当真呢,纳兰静自嘲的笑了声,倒是自己愚昧了!

流翠与秋月都不说话,似乎都在想纳兰静话说的意思,她们是似乎有些明白,又不完全明白,这女子最重要的不是要寻个好人家吗,可瞧这纳兰静的意思,却是从未有这种想法!

这厢,二皇子独坐在窗前,他手中拿着一副画卷,画卷之上,一个女子婷婷的站立在百花从中,那眉眼之间,似乎带着淡淡的嘲讽,一袭长裙,却是多了几分谪仙的味道!

“见过三皇子殿下!”外头,侍卫们瞧见三皇子走了过来,赶紧的行礼!

“母妃让我过来瞧瞧,二皇兄可是有什么需要的!”三皇子点了点头,声音里似乎有些个虚弱,便是说这么几句话,便不住的咳嗽了几声,他算的上纤细的手指,拿着白净的帕子,仿佛间,那毫无血色的脸,如帕子一样的白!

“是,殿下请!”那侍卫赶紧的让开了路,原是这二皇子不出去,便是被皇帝禁了足,眼瞧这十日之日便快到了,皇帝怕二皇子在外头惹什么乱子,便是将他关了起来!

二皇子听到外头的动静,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丝的嘲讽,可是却没有挪动半分身子,手上依旧拿着那画卷细细的瞧着!

“皇兄倒是自乐,平白的让我担忧了去!”三皇子进来的时候,便瞧着二皇子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那有微风吹来,似乎卷起了他几丝发丝,那仔细的眼神,却是如画中之人一般,仿佛时间再这一刻定格了!

“呵呵,你怎么过来了?”二皇子淡笑一声,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手中的画卷,三皇子顺势瞧过去,那画中之人竟然是她,三皇子的脸色终究变了变,心里再次的添了几分苦楚,他赶紧的转过头去,仿佛是怕二皇子瞧透他的心思!

“太子被禁足了,皇兄可曾听闻?”三皇子自顾的坐了下来,有些生硬的将话题转向别处,可眼角,仿佛不由自主的瞧向那画中女子,有她的地方,仿佛那花儿都黯然逊色!

“自然!”二皇子微微的眯了眯眼,将三皇子的表情尽收眼底,却不说破!

“这倒是个好机会,皇后被废,太子又被禁足,只要皇兄取了那楚国公主,这在朝中的地位,便不可动摇!”三皇子许是因为心中太过的激动,刚说完这话,却是不住的咳了起来,仿佛要将心肝都咳出来!

“我无意与皇位!”二皇子的声音似乎冷了冷,并没有向往常一般,听到二皇子身子不适,赶紧的询问几句,如今,却是冷眼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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