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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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静点了点头,随着宫氏便进了内屋,一进屋纳兰静便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瞧着大夫微微的皱眉,手中的红线拉的紧紧的,老太太面上似乎出了些薄汗,半躺在塌上,嘴里哎呦哎呦的直哼哼!

过了良久,大夫才命人拾了那红线,宫氏赶紧的走过询问,”大夫,我母亲的身子可有大碍?“”回夫人,老夫这就给老太太开药,喝了便无碍了!“大夫一边收拾一边给宫氏回话,着人拿了笔墨上来,写了方子交给了孙妈妈,孙妈妈赶紧着人去取药了!”哎呦,静姐儿来了,快些来祖母跟前,祖母好生瞧瞧!“老太太抬了抬眼,瞧见了纳兰静,抬起手来,让纳兰静在她跟前坐了下来!”祖母,您身子好些了么?“纳兰静强压了心底的厌烦,以前的时候成天的让纳兰倾跟在她的身边,如今瞧得母亲才是她能信的人,便开始对自己和善了么,这人真是善变的很!”哎呦,能好么,这人老了啊,是越来越没用了啊,身子是一天的不如一天,唉,我老了,没用了,你瞧着,我病了你父亲连瞧都不瞧我一眼,还是你母亲和善,还给我求了个福袋来!“老太太的声音说的低沉,没一个音都拉的长长的,显得一股着有气无力的,”我的福袋呢,我的福袋呢!“老太太皱了皱眉,手在瓷枕头下摸了摸,终于摸到了,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意,”瞧,这是你母亲会疼人!“老来来将福袋拿在手中,献宝似的让纳兰静瞧!”只要祖母并我了,就是我们的福气!“纳兰静笑了笑,眼底却闪过一丝的冰冷,真是巧的很,这屋里焚的香料真是有讲究啊!上辈子纳兰静在皇宫对这香料也算得精通,一进屋便闻出了这股子不寻常的味道,看来便是有心人故意在老太太屋里焚这种香料!”这福袋倒是精致的很,老夫人能否允许老夫也瞧一瞧?“果然这大夫亦嗅到了不同寻常,抬头将目光盯在老太太手中的这个福袋上!”自然是可以!孙妈妈给大夫拿过去瞧一瞧!“老太太点了点头,将福袋交到了旁边孙妈妈的手上大夫拿到了福带,放在鼻间闻了闻,皱了皱眉头,将福袋打开,又瞧了瞧才又开口,”不知这福袋是从哪里求得的?“”是今日从灶王山上求得的,可是有什么不妥?“宫氏也没有想多,瞧着大夫拿着福袋不放,才随口问了一句,这福袋从她求来后,便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而后又放在老太太的枕下,无人动过,想来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纳兰静心定清冷一片,瞧着老太太一脸的凝重,似乎腹部也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她瞧了眼宫氏,这便是她孝顺的老太太,瞧瞧人家,可曾信过她!”这倒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这里的香草与老夫人屋里焚的香料相克,若是这两种香味混在一起,便会让人头晕目眩,浑身乏力!“大夫微微的皱着眉,他本是不愿意说的,可医者若是知晓病人身边有这样危险的东西在,而不告知,医德何在?”什么?“宫氏一惊,不想的这里面的香草还有这作用,倒是自己一片好心起了坏处!”我便是说你宫氏怎会这般的好心,好!好!好!便是都巴不得我这老把老骨头死是不是?“老太太的声音猛然的增高,情绪激动的很,她如今屡屡受害,心里一直没有发泄出那股子的怨气,如今瞧得宫氏的脸越发的碍眼,想也没想,从跟前拿了那瓷枕来,便朝这宫氏扔了过去!

纳兰静心头一紧,她心里是想让宫氏瞧清楚老太太的真面目,可并没有想着让老太太伤害宫氏,手赶紧的去拦着,可到底是晚了一步,啪的一声,因为宫氏下意识的闪躲,便打在宫氏的背上,打的宫氏连连的往前走了两步,瓷枕也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碎了一地!”娘!“纳兰静赶紧的站了起来,扶着宫氏,”娘,您怎么样了,哪里难受?“纳兰静说着便赶紧的扶着宫氏坐在一边!

宫氏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她以为老太太终于想明白了,这些日子她是真心的服侍在侧,谁知道假的,都是假的!一旦出事了,才瞧得老太太的心思,终究还是与以前一样,连辩解的机会都不曾留给自己,宫氏的心终是凉的透了!”我瞧的祖母的腹部是好的很啊!“纳兰静冷冷的瞧着老太太,眼危险的眯了眯,若是她再这般,别怪自己心狠!”哼!毒妇!毒妇!“老太太瞧着纳兰静的眼神,心里一怔,到底是在纳兰静的跟前吃过不少亏的,老太太的气焰渐渐的没有刚才那么的嚣张了,嘴里喃喃的说了两句啊,才又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依旧疼的厉害!

孙妈妈瞧着几位主子又吵了起来,亦不敢上去劝说,给旁边的丫头递了个眼色,让人赶紧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都在那放着!谁也不许动!“宫氏冷着连,瞧着丫头咬收拾那碎片,宫氏的心里便是有怒火烧的厉害,”都听好了,无论是谁,谁要是敢把这碎片收拾了,不敢谁求情都没有,我一定会把她发卖了出去!“宫氏猛的一拍桌子,眼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这是她第一次在老太太的屋里尽显当家祖母的威严!”反了,反了,都反了!“老太太气的厉害,可腹部的疼痛让她觉得越发的难忍了!”老夫人息怒,想来您是误会了!“大夫的额头上不自觉的冒出了一丝的冷汗,他本是好意的提醒众人,不想却引来了这么大的风波,都知道这相爷的夫人是将军府的嫡女,那宫府手握兵权,权倾朝野,他没想到这老太太说动手就懂事,丝毫没有顾及到宫氏的脸面!大夫硬着头皮才又说下去,”这福袋中的香草原是极为平常的香草,在民间这福袋大多都是放的这种香草,所以老夫瞧见了便才要仔细的确认一下而已!“如今便是明了了,不是宫氏的福袋有问题,而是老太太屋里焚的香料有问题,”哼,我这屋里日日焚的都是这种香料,宫氏你又不是第一日才知道,分明就是故意的!“老太太听得了只是冷哼一声,依旧不松口,她如今是谁都不敢相信了!

纳兰静撇了老太太一眼,简直就是胡搅蛮缠,寻常人谁会晓得这两种香料相克,再说了若真是宫氏,怎么会留得这般重要的证物去让别人查呢!

大夫摇了摇头,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便是看的明白又如何,终究是不方便开口说什么的,再说了,谁家的媳妇不受婆母的排挤,想想也就释然了!”不知我们老太太是因何而这般的腹痛的?“孙妈妈接过话来,似乎是不经意的疑问,却让大夫面上有了难色!”可是,可是我命不久矣?“老太太瞧着大夫一脸为难的样子,心里不自觉的害怕了起来,莫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大夫才难以启齿的?”哦,这倒没有,老夫人你且放宽了心!“大夫赶紧的摆了摆手,”老夫人的身子其实无碍的,似乎是误食了一种叫做黑花豆的东西,才会腹痛难忍,老夫人不用担心,只要服了药,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无碍的!“大夫想了想,终究还是说了出来!”什么?这不会的啊,这刚到了晚膳的时辰,我们老太太用了午膳后,便再没有用过别的东西了!“孙妈妈皱了皱眉,脸上一脸的惊讶,”莫不是午膳里``````。“孙妈妈张了张嘴,看了众人的脸色,赶紧的不说话了!”不会,这黑花豆的药性及强,一旦误食,一个时辰后便会腹痛难忍!“大夫摇了摇头,这黑花豆是极为平常的东西,在民间,若是牲畜不好好的吃食,便会在这喂养的食里放一点点黑花豆,只是这黑花豆的药性极为猛烈,年轻人一般都是受不了的,更何况还是这么老的老太太!”这!“孙妈妈有些不解的看着老太太,今个老太太似乎真是没有吃过什么!”孙妈妈,奴婢记得,六姨娘今儿个下午曾端了一盏蜜饯来瞧过老太太!“旁边的一个小丫头,似乎猛然间记起了什么来,赶紧的禀报给孙妈妈!

纳兰静这才露出点笑意,心中已然明了,原来这才是她们的目的,只是,纳兰静转头看了眼宫氏,一会过估计还会有场口舌之战,得全靠宫氏啊!”竟然是那贱妇!我便说她寻的什么心思!“老太太气的咳嗽了起来,如今这院子里的人都是巴不得她早点死了,连一个奴婢出生的六姨娘也敢对自己下手了么!”那蜜饯可还有剩的?“孙妈妈一脸的紧张,似乎是为了老太太才查清此事的!”回孙妈妈,还剩有几个,奴婢这就去取来!“这小丫头倒是个聪明的,赶紧的去将那蜜饯端来!

大夫接到手中,从随身带来的医包中,取出来了一个银制的薄片,手轻轻的从蜜饯表面刮下来了一些薄薄的东西,用舌尖轻轻的尝试,微微的眯了眯眼,”回老妇人,这蜜饯上是撒了黑花豆的粉!“大夫点了点头,才又将自己的东西收了起来,领了赏银,赶紧的离开了!”娘,您的身子怎么了,可有大碍?“纳兰烨华这次才从外头进来,瞧着地上的碎片,微微的皱了皱眉,不悦的看了旁边的小丫头一眼,怎的这般的没有眼力劲!”还没有死,还没有如了你们的意!“老太太瞪着个眼,瞧着纳兰烨华便是一肚子的气,如今纳兰烨华的女人,一个个的都巴不得自己赶紧的死了算了,而自己的这个儿子也是个不孝的,自己都病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说过来瞧瞧,许是又在那狐狸精的屋子里呆着了!”老太太您莫要生气,快些把药喝了吧!“孙妈妈接过丫头的药碗,坐在老太太的床沿,用勺子舀了些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口,才喂给老太太喝!

这府里的小库房里面便是有备好的用草,这大夫今日所开的药草都是写常见的,便从府里直接取了来,熬了给老太太端了过来!”孙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瞧着老太太把药喝完了,孙妈妈放下了药碗,纳兰烨华才开口询问!”这,是有人在老太太食用的蜜饯里放了黑花豆的粉!“孙妈妈叹了口气,瞧了老太太一眼,并没有说出是六姨娘来!”是谁这般的大胆?“纳兰烨华冷了冷声,院里的这些女人越发的让人厌烦了,他抬头瞪了宫氏一眼,瞧着老太太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只有宫氏与纳兰静在这里,定然是她们忍的老太太生气!

宫氏将纳兰烨华的眼神收在眼底,心里越发的清明,她算是瞧的清楚了,眼前的这对母子分明就是盼着自己出事,盼着自己死!”还不是六姨娘那贱人,我便说她今日是怎的这般的好心,原是存的这种心思,简直就是恶毒的很,这便是你日日宠的女人,贱婢就是贱婢,便是害人这只能寻得这般低下的东西!“老太太呸了一口,眼里露出了凶光,如今她是恨不得将纳兰烨华的女人全数送出府去!”老太太您莫要动怒,当心您的身子,唉,是六姨娘送来的蜜饯上面撒着黑花粉!“孙妈妈赶紧的轻声安慰老太太,似乎是有些无奈,才说出了事情的真像!

纳兰静面上噙着一丝冷意,这孙妈妈倒是个聪明的,她开始并不说是六姨娘的东西,似乎作为府里的老人是极为守礼的,不敢妄议主子的是非!如今又瞧得老太太这般的动怒,似乎是紧张老太太的身子,可是偏生又在这个时候把六姨娘的事带了出来!”娘,您莫生气,老人,马上将那毒妇六姨娘逐出府去!“纳兰烨华被老太太斥的心底一阵烦闷,若是在平日肯定会细细的盘查,可如今先是出了三姨娘的事情,自己到底是有心的偏袒三姨娘,已经惹的老太太不悦的狠,而今日老太太又在病中,自然是想顺着老太太太的意!

其实说白了,还不是因为六姨娘的出生太低,左不过是个奴才,想逐出去便逐出去,别人自然不会说什么,想当初二姨娘做了那么多的错事,纳兰烨华也不敢这般随意将人送出府去,再来,当初纳兰静教得六姨娘争宠的手段,也不过是让她学宫氏,纳兰烨华那时对宫氏尚且还有一丝的爱意,对六姨娘也多了份怜惜,可如今纳兰烨华与宫氏就像是仇人一般,六姨娘自然不会再像以前一般得宠了!”既然事情便明了了,那我便先回去了!“宫氏的头抬的高高的,虽说是与老太太说话,眼睛却是看向纳兰静的,”静儿,今日你也乏了,便随母亲一同回去吧!“宫氏微微一笑,便是要带着纳兰静离开!”站住,若是我记得不错,六姨娘原是你院子里出来的!“老太太冷了冷声,她刚服了药,身子似乎好了许多,如今瞧着宫氏这般就要离开,心里自然不痛快的很,在加上她瞧着宫氏冷着脸,自然是觉得宫氏是在给她摆脸色看,心里越发的不高兴!且,如今纳兰烨华也在跟前,断然是不会容的纳兰静乱来的!

纳兰静跟着宫氏站在拿来,嘴角噙着一丝的冷笑,想来这定是念奴与孙妈妈的计谋,这老太太屋里的焚的香料原不是这种,今日怕是故意换了的,先让宫氏与老太太发生了争执,再来,这六姨娘是端来了蜜饯,可谁又能证明着黑红豆不是后来孙妈妈撒上去的,且六姨娘是从宫氏院里出来的,念奴当时便是因为个识人不明的罪而降了封为的,如今轮到宫氏,念奴怕是要借老太太的手收拾了宫氏,这院子里的人怕是都瞧的出来,这宫氏就是拿老太太没办法!念奴这是与自己下战书么?”不错,这六姨娘原是我房里的丫头,不过她已经算不得是我的人了,当初我便是只抬了她做通房,这姨娘的分位不是我开口要给她抬的!“宫氏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眼里更是带着不屑,如今她是不愿意再自称什么媳妇,再换老太太一句娘亲了!”你,若不是你同意,她又岂能抬得了坐姨娘?“老太太气极,现如今却连宫氏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反了,简直都反了!”简直是好笑,你的儿子看好的女人,我若是不同意,你们岂不又说我是所谓的善妒?“宫氏冷笑了几声,越发的觉得老太太简直是不可理喻,流珠当初没有犯任何的错,纳兰烨华要提她的分位,自己自然没有理由不同意,宫氏越发觉得无趣,转过身就想离开!”站住,你这是什么态度?“纳兰烨华瞧着宫氏嚣张的气焰便恼怒的很,今日他下早朝的时候,正巧碰到了正要出宫的镶平王,自己还的低头与他行礼,却不想,他倒好,直接冷哼一声,甩袖子走人!如今又见得宫氏亦是这般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就有一股子闷火想发出来!”态度?我觉得我这态度好的很,她不过是个从五品诰命夫人,便敢与我这正三品诰命夫人动手,我便是觉得,我没有追究她便已是最好的态度了!“宫氏索性转过头来,与他理论!纳兰静总算是放心下来了,她倒是要感谢感谢念奴,若不是她的计谋,宫氏又岂能这般的决绝!”放肆,百善孝为先,你不过是个正三品诰命,便是正一品又如何,婆母大如天!“纳兰烨华从老太太的跟前走了过来,手紧紧的握成了拳,”马上给母亲认罪!“那语气仿佛是在命令自己的下属,又或者是在找回他所谓男人的尊严!”婆母?“宫氏冷笑一声,毫不畏惧的抬头看着纳兰烨华,一字一顿清晰的传到众人的耳朵里,”她左不过是个妾!“”你!贱人!“纳兰烨华高高的举起手臂来,他已经被宫氏那不屑的语气彻底的激怒了!”你若是敢打下来,我一定有办法让你纳兰烨华从此在京城中除名!“宫氏抬着头,眼睛直直的盯着纳兰烨华,便是瞧见纳兰烨华抬高的手臂,脸依旧没有闪躲,反而抬的更高了!”我是将军府的嫡女,我的儿子是随我哥哥在外征战的小将军,我的女儿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你纳兰烨华倒了,对我们没有半点的影响!“宫氏眯了眯眼,唇边带着冷冷的笑意,抬手便狠狠的将纳兰烨华推开!

惊变,风云起 第二十六章 谁的算计

纳兰烨华没有防备,一时间竟然被宫氏推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下人们被这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从来没有女子能与相公动手的,纳兰烨华瞧着众人的眼神,脸色就压抑的难堪!

“反了,简直是反了,贱妇就该休了去!”老太太一瞧着宫氏都敢与纳兰烨华动手了,赶紧的扶着孙妈妈下了床。

“哼,你便是问问他敢吗?”宫氏不屑的笑了声,心中已然有了主意,等到,等到纳兰轩成了亲,静儿出嫁后,她一定要与这个人和离!

“纳兰烨华,你要知道你是没有理由去休弃我的,你父亲你嫡母都去的早,所谓的不顺父母便没有,无子更谈不上,淫这一条纳兰府的人都可以与我作证,这更是与我无半点关系!且你美妾通房样样不缺,可见我也并非善妒!我如今好生生的站在这里,所谓的恶疾便更是没有!至于口多言,我纵容你的亲母一个妾,在府上嚣张这么多年,若是多言,又岂会有今日的场面!至于盗窃更是不可能,我宫家便最是什么都不缺,便是告到了圣上那里,你纳兰烨华也没有任何理由说我半点不是!”宫氏的唇高高的勾起,将七出之条一一的讲来,“但是你纳兰烨华,你先是宠爱二姨娘,再后来宠爱三姨娘,一个个都欺负到正室头上了,宠妾灭妻这一条你便是担定了!”宫氏往前走了两步,斜视了纳兰烨华一眼,将来便是出嫁当姑子也不愿留在这里了!

“贱妇!”老太太气的牙直哆嗦,她这一辈最不愿让人提起的便是她是个妾,如今她的儿子贵为相爷,可是便是因为她身份不高,连个诰命也都是五品的,皇宫更是一次都没有进过,听说宫家的老太太过六十大寿的时候,连陛下都赐了寿礼!

“放肆,安氏,你若是再敢多言半句,别怪的本郡主不念及情面!”纳兰静从宫氏的身后站了出来,纳兰静如今便是正二品郡主,地位仅仅的低于皇家公主,老太太毕竟是纳兰烨华的亲母亲,宫氏到底是不能把她怎么样的,可是纳兰静不怕,虽说纳兰静没有纳兰烨华的品级高,但若细究起来,纳兰烨华也都没有半分的权利来处置纳兰静,说到底封了郡主便是皇家的人,对郡主不敬,便是对皇家不敬!

“哼!”老太太冷哼一声,她对于纳兰静便是有莫名的惧怕,宫氏被她欺负了这么多年,她自然是受不了宫氏如今都敢顶嘴了,可纳兰静不一样,纳兰静说到做到,上一次还差人打了她,也没瞧的纳兰烨华敢把纳兰静怎么样了!

“你日你必须的给母亲认错!”纳兰烨华也来了气,在他心中宫氏的转变定是因为镶平王,以前便是没瞧的宫氏这般个说话,“你便是以为镶平王入京了你便起了别的心思,告诉你,你今生只能是我纳兰烨华的女人!”纳兰烨华恨恨的说,以前他赢了镶平王,现在他依旧能赢了他!

“李妈妈去取我的九节鞭来!”宫氏冷了声,瞧着纳兰烨华的样子,似乎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今还口口声声的说着镶平王,自己选择了他,便是一心一意的只愿与他一起,这些年了,他一次次的伤自己的心,如今怎还有脸面来说自己?自然,这些话宫氏是不会再与纳兰烨华提起的,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了,不是么!

“你敢!”纳兰烨华瞪了眼李嬷嬷,他便是今日不信了,在这纳兰府却是自己说了不算了么!

“秋月,去帮娘亲去取了九节鞭来!”纳兰静冷了冷声,面无惧意的盯着纳兰烨华,今日即便是决裂,自己亦要帮着宫氏,宫门外纳兰烨华没有任何理由的打了宫氏一巴掌,今日,老太太更是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宫氏,便拿那瓷枕砸了宫氏,若是在这样下去,那不是要将宫氏活活的打死么!

“今日谁要是敢取,我便做主将她发卖了出去!”纳兰烨华握着拳,“来人啊,将夫人给我压下去!”纳兰烨华如今自然是要在众人面前挽回他的面子,他的尊严!

“谁敢?”宫氏摆了摆手,示意纳兰静不要参与进来,若是今日之事传了出去,外人便是说自己是悍妇又如何,静儿还没有许人家,自然不能让人坏了名声!

家丁进了屋子,瞧了宫氏与纳兰静的脸色,相互瞧了瞧,都不敢贸然的出手,虽说宫氏平日里和善,可不代表宫家好惹,当初纳兰烨华将宫氏关了起来,宫将军亲自打上门来,便是连纳兰烨华也被打了!

纳兰静不只觉的笑了笑,便是连下人晓得都审时度势,不敢的贸然对宫氏不敬!

“夫人,您的鞭子取来了!”秋月走的很快,她将鞭子双手奉与宫氏掌心,眼里带着淡淡的欣喜,早在宫府的时候便听得韵宁郡主说,她这个姑母年轻的时候舞的一手的好鞭,尽得宫老将军真传,如今倒想开开眼见!

宫氏深深的吸了口气,像捧孩子一般将鞭子捧在手心,多少年了,自己再未碰过这鞭子,努力的做好自己最为贤妻应该做的,多少年了,自己放下的鞭子,拿起了绣针,多少年了,自己从未碰过这鞭子,只因为他的一句我喜欢你温柔时的摸样!

宫氏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眼泪不自觉的涌了不来,不是因为自己现在还爱他,而是怜惜自己曾那般的付出,原来,当初念念不忘的,不是多么的深情,而是自己曾给予的希望!

啪!宫氏的眼神一变,将那九节鞭狠狠的甩在空中,带着地面上那瓷枕碎片,在空中画出一个优美的弧形,只是那呼呼的风声,那碎片的响声,才知道宫氏的鞭子是多么的有力!

纳兰静一时间不知有怎样的心情,高兴的,激动的,还是什么,在她的记忆中宫氏的脾气虽然直,可是身子骨一直不好,整日里病怏怏的没有一丝的生气,遇到了不顺的事,也只是默默的承下,她的背影永远是柔弱的,哭泣的,无奈的,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尽显虎门女子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宫氏的那一下算是试鞭,发出去的鞭身,犹如长蛇飞舞,仿佛张开那血盆大口,只要触及便会伤的体无完肤,而收回来的时候,便如同一根细细的绳子,乖巧的躺在宫氏的手中!

“禀报老爷夫人,宫府来人求见夫人!”这个时候恰巧下人过来禀报,纳兰烨华的脸瞬间的变了几分,来了可真是巧啊,他转头紧紧的盯着秋月,念奴说这秋月是宫府的人,如今瞧来果然是!

“让开!”宫氏冷哼了一句,手中的长鞭狠狠的甩像旁边的家丁,家丁赶紧的往后退了下去,这宫氏的鞭子虽然没有伤害他们,可是他们却真实的感受到那鞭子滑过脸颊的感觉,人家说舞剑有剑气,从不知道这舞鞭还有鞭风!身上都不自觉的冒这冷汗,若是这鞭子直接的打在自己的身上,岂不是得皮开肉绽!

宫氏的鞭子倒起了敲山震虎的作用了,下人们赶紧的让出条路来,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出了老太太的院子!

“见过小姐,见过小小姐!”福妈妈已经在宫氏的屋子里候着了,一瞧得宫氏进来,赶紧的行礼!

“福妈妈便快些起来!”宫氏笑了笑,不知为何心里从未有今日这般的痛快,伸手将鞭子递给了旁边的丫头,赶紧的将福妈妈扶了起来!

“这么晚了,福妈妈可是想静儿了,才过来瞧瞧静儿!”纳兰静一笑,如今已然到了掌灯时分了,见的福妈妈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妥的神色,才敢与福妈妈玩笑!

“是啊,何止是老奴惦记着小小姐,便是老夫人也一直念叨着!”福妈妈呵呵一笑,才将一封信件从袖子里拿了出来交给宫氏,“小姐,今个边关发来捷报,说是已经将那敌军赶出五十里以外了,军中欢庆,少爷便让那人一同捎来家书,老夫人便赶紧着让老奴过来报个喜信,这是小少爷特意写给小姐的!”福妈妈一笑,提到纳兰轩眼里才露出一丝的无奈!

“是轩儿,是轩儿来信了!”宫氏将信接了过来,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一时间气氛马上变的沉重,当初纳兰轩奉皇命离开的时候,身子才刚刚有了一点起色,那满头的青丝,便都成了白色!

“瞧我,喜事,这是怎么了呢?”宫氏用帕子将眼角的泪擦了擦,宝贝似的将那信看的清楚,“静儿,轩儿说他过的很好,让我们不用担心,说他们打了很多胜仗,说,过了年许就能回来了!”宫氏吸了吸鼻子,总算得脸色才有些缓和!

“喜事,喜事,如今老奴瞧着小姐的气色也好了许多!”福妈妈赶紧的笑了笑,怕再提纳兰轩忍的宫氏难过,赶紧的转移了话题!

“是啊,刚刚还出去舞了一会子九节鞭,当年爹爹教我的便都忘记了不少!”宫氏笑了笑,自然是明白福妈妈是问的什么,若是自己不说,传到母亲那里岂不是让母亲担忧!

福妈妈这才将心放了下来,这些日子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听说那镶平王世子苦苦的纠缠着小小姐,老太太始终放心不下,怕小小姐在纳兰府受委屈,这才趁这个机会让自己来瞧瞧!

众人又聊了一会,福妈妈方才离开!经过这一夜,或许有什么东西在改变,虽说宫氏今日大闹了老太太的屋子,可福妈妈的到来,使得纳兰烨华不再纠缠此事,便是让他也知道,宫氏不是他可以随意拿捏的,就算的他能阻挡宫氏回宫府,可他也挡不住宫府的人过来瞧宫氏!

“小姐,小姐,这镶平王世子总算是可以不用再纠缠您了!”第二日晌午的时候,纳兰静刚用完午膳,秋月便一脸欢喜的走了进来!

“哦?发生了何事?”纳兰静躺在美人榻上,倒是一脸的兴意,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能让剑魂断了对自己的念头!

“回小姐,听说是安顺侯的大小姐安影雅昨个夜里突然醒来了,这安顺侯才知道了事情的真伪,原是镶平王世子在那雪亭中对安小姐做了不轨之事,后来想杀人灭口,幸好那时候的冰还没有结结实,这安小姐才留得了一命,今个早朝安顺侯便在大殿之上告了御状,皇上大怒,便封镶平王世子为安抑侯,终身不得离京,并下旨将安小姐赐给他为正妻,已经让礼部开始拟日子了!皇榜都贴了出来了!”秋月笑着说,将一份揭下来的皇榜递给了纳兰静,自然这皇榜是不会说的清楚,只是说给安影雅与剑魂赐婚!

纳兰静笑了笑,她自然是知道安影雅是被剑魂给扔下去,只是这安影雅被扔出去的时候浑身*,即便是被人救了上来,身子也被人瞧了去,在众人眼里已然是个不洁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寻常人家都不会再要,即便是接进府去也只能做个妾,这剑魂那般个心高气傲,就不知道知晓后会出什么乱子!

再有,这皇帝赐封剑魂为侯爷,还赐号为抑,便是有终生被人压制的意思,再来剑魂被赐了侯位便没有资格再继承镶平王的王位,将来镶平王百年之后,无人继承王位那平城依旧还是皇帝的囊中之物!纳兰静手指将皇榜轻轻的折了折,剑魂这个蠢货是白白的给了皇帝这个机会,他做了这般个糊涂的事,便是皇帝要治镶平王个管教不严之罪,也名正言顺,且也不会惹的众怒!

纳兰静长长的叹了口气,这虽对自己而言是个好事,可是,皇帝必然知晓镶平王与宫氏的旧事,若是宫氏再想与纳兰烨华和离,估计是难上加难,今后怕是镶平王再难娶妻了!

再说这安影雅醒来的便真是巧啊,昨夜边关刚发了捷报,这厢便醒来了,纳兰静心里总觉得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可细细想来却想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妥!

这厢,圣旨到了皇宫的镶平王别苑,剑魂拒不接旨,惹的镶平王大怒,这不接圣旨便是死罪,镶平王将剑魂关进了屋子,不让他出得院子!

“我便就是不娶那女子,我只要纳兰静,我就只要纳兰静!”剑魂用脚不住的踢那木床,心里烦躁的很,可偏偏如此,纳兰静的脸却一直浮现在他的眼前,那一撇一笑的风情,又岂是那些个庸脂俗粉可以比拟的!

突然见,一根箭头从窗户外猛地飞进屋子,擦过剑魂竖起的发根,定在对面的柱子上!

“谁?”剑魂喊了一声,回答他的是一阵呼呼吹啸的风声,那窗户便更瞧不出有半个人影!

剑魂眼睛紧紧的盯着那窗户边,脚却慢慢的往后退去,直到再没有什么异响,他才转头瞧去,只见得那个箭头上刺着一张宣纸,剑魂将那箭头狠狠的拔下,才发现那宣纸上只有几个字,“若想让纳兰静活命,今日子时,西郊竹林外,只许你一人过来!”剑魂心头一紧,纳兰静活命?可是纳兰静出了什么事?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剑魂猛的推了几下紧锁的屋门,可是似乎没有一点动静,他走到窗便,推动窗户,亦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办?怎么办?”剑魂的脑子里反复就只有这三个字,他甚至想都没想为什么会有人用纳兰静威胁他!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剑魂在心底里着急的很,到了掌灯时分,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了,一个宫女提着食盒便走了进来。

“见过侯爷!”宫女行了个礼,将饭菜一一的摆着桌子上,剑魂的眼睛微微一亮,可瞧到那窗户上映着的影子,心里又一阵失落,这门是开了,可镶平王却让侍卫在门口守着,这里是皇宫,自己就算是闯出了这王府别苑,也闯不出宫门啊!

“你这拿来的都是什么饭菜,这是给人吃的吗!”剑魂气的恼火,一把掀起了那饭桌!

宫女吓得眼一红,微微的有些抽泣!“哭什么哭,再哭就杀了你!”剑魂有些烦躁,不自觉的吼了出来,突然他眼睛一亮,心中有了算计!

噼里啪啦,只听得屋里又是一阵子摔东西的声音,“滚,马上滚!”剑魂怒骂了一句,宫女赶紧的拎了食盒,哭着跑了出去!门口的侍卫叹了口气,这宫里便是这样,主子不高兴了便拿着下人发火!才将门复又锁上!

用过了晚膳,纳兰静闲来无事,便拿着医书又细细的翻阅来起来!

“谁?”突然窗户外闪过一个黑影,秋月喊了一声,见的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从窗户上翻身出去,便追了过去!

纳兰静放下医书,眼睛微微的眯着,手指轻轻的转动手腕上的镯子,警惕的听着屋外的动静!突然一阵浓烟飘了进来,纳兰静暗道不好,屏住呼吸,瞧着流翠便那么直直的晕了过去,心中警铃大作,可许是刚刚吸进了一点气味,头越来越晕,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惊变,风云起 第二十七章 剑魂出事

夜带着神秘的气息,吞噬着所有沉睡的人们,纳兰静的屋子灯突然全灭了,院子里静悄悄的,月光洒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却越发的觉得清冷,冬日的风,狂烈的刮着,如同带着地狱的哭泣,发出呼呼的叹息!

秋月回来便瞧到这样的光景,她微微的皱眉,身子蜷缩在窗户下,听着屋里没有一丝的动静,从怀中掏出一块蚕丝帕子,猛的推开窗户扔了进去,她快速闪到一边,夜依旧带着哭泣,屋内依旧静的没有任何的声响!秋月心里更越发的紧张,用脚猛的踹开房门,门是虚掩着的,吱呀一声便打开了,秋月站在门中间,扫视这厅里,月光顺着开了的门,洒在地面上,照出的厅子与白日无异!

腾,秋月打开火折子,将屋里的灯全数的点上,才觉得少了那份冷意!秋月轻轻的走到里屋门口,芊芊玉手轻轻的挑开门帘子,往屋里瞧去,里面暗的出奇,秋月猛的惊觉这屋里有着一股奇怪的异味!不好!秋月心中一紧,跳出门外,将里屋的窗户全数打开,让那气味全数散去,“流翠!”秋月唤了句,借着月光才看清屋里的情形,流翠躺在地上,纳兰静却不见终影!

秋月赶紧的进来,将屋子里的灯点亮,从怀中掏出一个通绿色的瓶子,放在流翠的鼻尖闻了闻,流翠咳嗽了几声,才幽幽的转醒!

“嗯,秋月你回来了?”流翠有些迷糊,觉得头闷闷的,用手指轻轻的揉着发髻,似乎让自己清醒一些!

“流翠,小姐呢?”秋月瞧着流翠已经醒来,亦不多说什么,扶着她便起来,瞧着床榻似乎并没有被人碰过!

“小姐?”流翠摇了摇头,本来还想问秋月为何自己躺在地上,可瞧着秋月的神色凝重,才又将话咽了下来!“小姐,小姐在看医书!”流翠拼命的想回想什么,可脑子里除了纳兰静在看医书的样子,便再难想起什么!

秋月紧紧的皱着眉头,才瞧见桌子上似乎留了一封信件,上面是给宫氏的,秋月想也没想便打开了,越往下看神色越凝重,啪的一声一拍桌子,“我现在马上去将军府,找韵宁郡主帮忙找回小姐,这里就交给你了!”秋月将手中的信件交到流翠的手中,纵身便消失在那浓浓的夜色中!

她本事瞧着有黑影闪过,便追了出去,可等她出去的时候哪还有什么影子,她暗喊了一声糟糕,莫不是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等她回来果然出事!

流翠看了信,脸色也越发的难堪,这信里简直是胡说,小姐的字迹她自然是清楚的,纵然这信里如何的模仿她一眼也能瞧了出来,这何况这信里还说的什么,她与剑魂情投意合,以前的种种不过是被人算计,才让他们之间产了误会,如今误会已经解除,可皇命不可违,便决定与剑魂逍遥世间,让宫氏保重好自己,莫要寻她,莫要挂念!

小姐定是出事了,流翠挪动脚步刚要去院里叫人,可深深的止住了脚步,如果,如果这件事宣扬了出去,小姐即便是没有与剑魂出逃,可曾被人抓走,名声便毁了,即便是小姐回来,也只能落的个出家当姑子的下场!流翠握着信件的手紧紧了,脸上露出一脸的决然,打开灯罩,将那信件烧毁在烛火中!

夜渐渐的静来下来,纳兰静屋子里的烛光也渐渐的暗了下来,西郊外的一片林子里,一个宫女打扮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利剑,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嗯!”纳兰静难受的轻轻的发出一个音来,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头微微的有些疼,手臂上更是传了一阵阵猛烈的疼意!

这是在哪?纳兰静微微的抬眼,瞧着那月光清冷的洒在林子里,月光!林子!纳兰静猛的睁开眼,瞬间清醒了起来,才看得自己的处境,一轮冰冷的明月挂在天边,四周黑压压的是一颗颗的树木,她双手被绳索紧紧的拴住,吊在树枝上!她微微的扭动,手腕里马上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她不知道被吊在这多久了,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出,自己的手腕已经破皮了,她用手紧紧的抓住绳索,想要为手腕分担一部分的重力!

腿似乎已经有些麻了,手指握在掌心,才觉出冰冷的厉害,狂风怒吼,纳兰静却穿着略显单薄的衣衫,被挂在树枝上,在风中不停的摇晃,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她实在想不出来是谁要这般的害她,而且,能从相府把自己悄悄的带出来,出了有内应,谁还有这等算计!剑魂?纳兰静微微的皱眉,绝对不会是他,纵然他不愿接圣旨,可即便是掳走自己也不会让自己在这风力悬挂这么久!

“纳兰静!”只听的有人喊了一声,还在想东西的纳兰静一怔,便瞧着远处有一个穿着宫女衣服的人,正往这边跑来,只见的她头发有些凌乱,却看不清她的脸,纳兰静微微皱了皱,她从未见过这位女子!

“纳兰静,纳兰静!”那人又唤了几句,声音略微的粗狂怎么听便也不是个女子!声音越来越近,纳兰静这才瞧的分明,那人的脸上有些黑乎乎的,身子上似乎还挂着一些个菜叶,那衣服似乎还是湿的,冬日的夜里越发的冷,那衣服似乎都结了冰!

“剑魂!”纳兰静轻轻的唤了一句,手上已经没有一丝的力气,微微一松,便上绳索重新受把身体全数的重力放在了腕间,身子一抖,那绳索似有又嘞下一层皮肤来!

“纳兰静是你,是你吗?”剑魂看见树上吊着一个女子,心里一紧,嘴上忍不住问了一句,心里疼的紧,到了现在他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对他而言有多重要,他将那宫女打晕后,穿上了宫女的衣服便逃了出来,可他身上没有出宫的令牌,他七拐八拐的跑到了御膳房,有人将宫里剩下的饭菜放在了两个大木桶里,要送出宫去,他来不及多想,便躲进了那已经叟了的饭菜中!他从生下来便注定了高人一等,何曾受过这般的苦,当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希望纳兰静无事,只要她无事便好!

“是我!”纳兰静没有力气了,声音软软的,她微微的闭了闭,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心中复杂的情绪,从他的神色上纳兰静可以断定此事与剑魂定然无关,他是如何知晓的并不知道,只知道有一个男子穿着女子的衣服,在月光带着满身的狼狈,朝自己跑来,那眼里的关切却丝毫没有掩饰!

“好,我马上救你!”剑魂此时的心才微微的放下来,抽出腰中盘着的软件,纵身一跃,便朝着纳兰静头上的绳索砍去!越来越近,纳兰静仿佛能听到那所谓的剑气带来的风声!

扑扑!几声闷响,从树林子里飞来了几只冷箭,纳兰静此刻仿佛无比的清晰,她甚至能看到那箭头上照射的月光!剑魂突然转了方向,舞动软件,阻挡那射来的冷箭,可是箭似乎越来越快,逼的剑魂不得不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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