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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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便宜了那贱人了!”一出老太太的院子,四姨娘与纳兰静走在了一起,声音也些许的不甘!

“四姨娘,这行凶之人已然查出,多说无益!”纳兰静浅笑着摆了摆手,远远的瞧去就像是与四姨娘说些体己的话!

“大小姐说的是,是妾失虑了!”四姨娘低了低头,太惊觉自己太过激动了,若是让有心的人瞧了去,难免的引出些不必要的麻烦,心里越发的觉得三姨娘不简单,明明是计划的狠周密的事情,为何她还能扯出二姨娘,心里越发的愤恨,纳兰烨华宠爱的人,竟是这般蛇蝎心肠的!

纳兰静淡笑不语,手上却不自觉的紧紧地握了握,心里无比的感叹,前世的仇,终究是报了一些了!四姨娘回了自己的院子,纳兰静则去了相府的花园内,这里已经早已不见那方开的正艳的海棠,那日恍惚就在眼前,却又惊觉尽是那般的远,当初的二姨娘如何的意气奋发,如今只落的个这样的下场,倒也显得凄凉,物是人非,大抵就是这样的光景!

“见过大小姐!”远远的便瞧着三姨娘从亭子里出来,对着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纳兰宁已经不再她身后了,不知为何,纳兰静觉得三姨娘手中的那一串檀木念珠越发的碍眼!

“好巧啊,没想到三姨娘竟然有此雅兴!”纳兰静笑了笑,手指轻轻的拨动流苏,眼神中却藏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嘲讽!

“倒让大小姐见笑了,妾左不过是出来转转,在屋子里待久了,越发觉得这阳光的可贵!”三姨娘眼中似乎带着疏离的笑意,可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话里一如既往淡淡的,仿佛有这一种看破尘世的飘渺,一种只有佛家才有的深藏不露!

可是,纳兰静知道的,眼前的女子,并没有佛家的慈悲,所谓的深藏不露,也不过是为了害人的面具罢了,“三姨娘倒是个通透的,只不过这阳光是大家的,若是有人想要将这温暖据为己有,只是弄的遍体鳞伤!”纳兰静说的别有深意,身上还穿着进宫时穿的那身郡主正装,不经意间,流露出皇家威仪,让人望而生畏!

三姨娘皱了皱眉,眼前的这个女子曾是自己中意的儿媳妇,将来皇儿娶妻,定要娶个有背景又听话的,可现在,她改变了心里,这个女子,太过聪慧,断然是留不得的!

“大小姐说的是!”三姨娘额首,并不与纳兰静争锋,只是这种沉静却暗藏杀机,退一步,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击中对手!

“希望三姨娘记着!”纳兰静撇了她一眼,高傲的宛若女皇般的扶着流翠转身离开!

今的这一切不过都是她设计的,老太太夜半头痛不过是被自己下了从韵宁郡主哪里讨来的药罢了,那孙御医也是韵宁郡主的人,他今日来不过是借机向瞧瞧纳兰宁胳膊上的青紫到底是为了什么,而那木偶不过是自己早就放在宫氏枕头下的,演的这出戏不过就是为了除掉二姨娘。

三姨娘紧紧盯着纳兰静的背影,她自然是明白纳兰静的用意,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拆穿,她甚至怀疑,从宫氏的院里起火,都是她设计的,每一件事似乎没有任何的联系,可细细的想来,每一件事都紧密的连在一起,宫氏院里起火,首先是证明了宫氏也是受害人,与宫氏无关,那雪地里的玉佩不过是为了让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后来纳兰玉的尸体更加的推到了自己身上,或许纳兰静已经知道纳兰烨华不会将自己如何,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四姨娘恨自己!

还有那突然出现的道士,偏偏说自己的贵人,三姨娘自认不信鬼神之说,那件事不过是让自己与六姨娘为敌,而今日之事,若是猜的没错,定然也是纳兰静一手指挥的,四姨娘去了女儿,自然想着除掉自己,纳兰静定是利用四姨娘的这种报仇的心情,让她演了这出戏,让她指正自己,而却明明的给了自己这么大的漏洞,可自己却不得不往里面钻,为了自保,只能牺牲二姨娘,这样更是让纳兰倾恨毒了自己。

现在府里的人,都与自己有着不共戴的深仇大恨,即便是纳兰烨华偏袒,可谁知道还会出什么事情,女儿的狠毒往往比男子还要厉害,如今又有宫里的人介入,让她不能出手,三姨娘甚至怀疑,那孙御医也不过是纳兰静算计中的,不过是为了牵制自己!

不,或许是更早,早到剑魂拿着那幅画的时候,或许从那个时候纳兰静就已经出手了,自己一直想不明白纳兰倾的画怎么会再剑魂的手上,现在想来,定是纳兰静设计的,为的是让纳兰倾与自己生了间隙!如今府上二姨娘已经不在了,纳兰倾自然不足为惧,四姨娘六姨娘的孩子也都没了,宫氏的地位越发的不可动摇了,纳兰静除掉了一个个的对手,却巧妙的把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想到这里三姨娘的心越发的凉了起来,她咬了咬牙,在皇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自己都能全身而退,更何况这小小的相府!

这厢,纳兰静回到自己的院里,便命人准备了马车,去了宫府,纳兰烨华被宣进府,定然是为了那事,如今不知道纳兰轩如何了,心里不放心的紧!

到了宫府的时候,韵宁郡主早早的迎了出去,宫将军与宫老将军也都去了宫里,纳兰静拜见了宫老夫人,和宫夫人,便赶紧的去瞧纳兰轩!

远远的便瞧见一个白色的身影,轻舞着银剑,那剑气带动的风声,似乎都带着无限的悲哀!

“哥哥!”纳兰静唤了句,眼里突然间有些湿润了!

那白色的身影微微的停顿了一下,才极其缓慢的转过头来!

“哥哥!”纳兰静唤了一声,忍不住的哽咽出声,纳兰轩的脸颊瘦的厉害,眼里也没有了以往的光彩,而那三千青丝竟然都成了白发!

“静儿,你怎么来了?”纳兰轩牵强的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剑,便走到纳兰静的跟前,手不自觉的轻轻的覆在纳兰静的发鬓上,声音里沙哑的厉害!

“哥哥!”纳兰静反复的只有这一句话,眼里的泪更是大滴大滴的往下流,前世那种揪心的疼痛更是一阵阵的朝她袭来!

“傻丫头,哭什么!”纳兰轩的声音带着以往的宠溺,让纳兰静又止不住的流眼泪。

听韵宁郡主说,纳兰轩先是不认得人,后来终究是好了些,可一夜之间,青丝变了白发,宫老太太也这几日愁的吃不下饭去,宫将军气不过,在朝堂之上处处针对纳兰烨华。

“静儿,宫家家大业大,放眼望去朝中百官哪个敢于宫府为敌,姑母是宫家的女儿,永远都是!”纳兰静临走时,韵宁郡主轻轻的对着纳兰静说,有些话或许她做晚辈的不好说出口,可宫氏的境况她到底是了解的,再有,这纳兰轩出事这么些日子,纳兰烨华从未派人过来瞧过一眼,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那纳兰烨华很晚才回来,第二日的时候皇宫便下了圣旨,封宫将军为平西大将军,第三日便出征边关。

这一日,空晴的厉害,宫氏与纳兰静站于城墙之上,看着宫将军带着众将军骑着战马,缓缓的出了京城,远远的并瞧见盔甲下的那一缕白发,揪的宫氏心疼的厉害!

终究纳兰轩还是出战了,夜里刮起了大风,宫氏更是担心的一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日一早,安顺侯府便派人来寻纳兰静,说是雨儿失踪了,安顺侯才想到了纳兰静,看看雨儿可曾来过!纳兰静心里一惊,自那日见过雨儿便未曾再见过,来不及多想便去了安顺侯府,与安顺侯一同去找了找雨儿,到了傍晚才回来!

“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被老太太请走了!”刚到自己的院里,便有丫头匆匆的禀报!

“我便马上过去!”纳兰静揉了揉眉心,找了一雨儿,有些疲惫,可到底是还是赶紧着去了老太太院子,这些日子老太太安分了不少,不知今日又为了何事?

“宫氏!你这个毒妇!你就是巴不得卿儿倒霉!”远远的便听到老太太的声音,纳兰静皱了皱眉,想来老太太已经知道了二姨娘的事了,只是这与宫氏何干?现在府上究竟是谁与宫氏做对?孙御医来过府里,想来三姨娘是不敢闹出什么大动静来的!

“见过祖母,祖母身子可还好些了?”纳兰静一进屋便给老太太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

“哼!”老太太冷哼了一声,但也并不敢如何的为难纳兰静,赐了坐给纳兰静!

“祖母的脸色到底是好看了许多,孙御医究竟是宫里的人,太后娘娘特意恩赐了给祖母诊治,这是莫大的福气,可见太后娘娘的心里到底是有祖母的!”纳兰静也不管老太太的脸色不好看,自顾自的说了出了,眼里瞧着四姨娘与六姨娘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三姨娘手里拿着念珠,看不出什么来。

“哼!就你是个会说的!”老太太冷哼了一声,可脸色似乎并没有刚来时的难看了,都知道这孙御医是纳兰静求来的,这太后娘娘哪是给老太太的脸,分明是喜纳兰静,老太太虽然老了,心里可清楚的很,自然更不敢对纳兰静如何了,可心里到底是不愿意的,这二姨娘说没就没了,她断然是不信二姨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心里总是有口气想要发了出来!

惊变,风云起 第十一章 三姨娘原是贵人

大小姐到底是个孝顺的,老太太病了以后,大小姐一夜未眠,大清晨的便去宫里寻了御医为老太太医治!“四姨娘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眼里似乎带着些许的笑意!”可不是,这院里的小姐,平日里也就数大小姐最为知礼了!“六姨娘在旁边应和,这才使得气氛缓和了许多!”两位姨娘说的倒让静儿有些不好意思了!“纳兰静一笑,轻轻的垂着眼,尽显女子的娇羞!”哼!你俩倒会说话!“老太太不悦的皱了皱眉,瞪了四姨娘六姨娘一眼,面上是不敢说纳兰静的,但到底心里有些不快的,从纳兰静一进来,就抢了所有的风头,凡是都围着她!

四姨娘与六姨娘低着头,看了纳兰静一眼都不说话了!”娘亲,过些日子便是祖母的寿辰了,到时候,一定得热闹热闹!“纳兰静放佛是没有瞧见老太太的脸色,嘴里噙着笑,老太太虽然是个平妻,每年的寿辰都会大办,虽不合规矩,可正室到底是不在的,纳兰烨华为显孝心,倒也没有人会在意个这些的!”哼!这一把骨头了还热闹个什么,如今是巴不得我这一把老骨头早早的去了!“老太太撇了撇嘴,始终是在心里有个疙瘩,她不信二姨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脑子里就把所有的过错往宫氏身上推!”祖母说的什么话?二姨娘的事情到底是过去了,剩下的,哪个不眼巴巴的望着祖母身体安康!“纳兰静不悦的皱了皱眉,似乎是在生气老太太的嘲讽,可眼里到底是有着算计的!”安康?有你们母女在哪里还有得我安康?“老太太的火气腾的一下子便起来了,刚刚一直压着,如今听得纳兰静竟然还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二姨娘身上,心里更是不悦的狠,明明是宫氏搞的鬼,冤死了二姨娘!”祖母说的什么话?这二姨娘心怀歹意,幸好父亲大人明辨是非,若不然都要冤枉了三姨娘去了,二姨娘还说是三姨娘指使她做这般的事情,三姨娘平日里只顾着礼佛,怎会有这歹意!“纳兰静也不恼,平静的说着,将矛头指向三姨娘,可眼底有着浓浓的不耐,究竟是谁在老太太跟前搬弄是非!”胡说,二姨娘是不会又这歹意的!“老太太声音高了高,可眼神却紧紧地盯着三姨娘,她自然是把纳兰静的话放在心上了,当初三姨娘进府自己是不同意的,这么些年她一直潜心礼佛,自己竟然忽视了她这么久,老太太心里自然是相信二姨娘的话的!”三姨娘!你真是好的很!“果然,老太太眼神狠狠地瞪着三姨娘。

纳兰静低低的浅笑,若是她猜的没错,定然是有人在老太太面前搬弄是非,可到底是没有说清楚,只留得老太太一个人寻思,如今老太太听到与三姨娘有关,自然把矛头指向三姨娘!”老夫人明察,二姨娘刚出的祠堂,妾怎有的本事去指使二姨娘,定然是有人利用二姨娘来陷害妾!“三姨娘手中的念珠一顿,微微的抬起头了,声音极其的缓慢,似乎有些许的无奈!

老太太心思一转,觉得三姨娘说的也是个理,一时间便没有了主意,旁边的孙妈妈瞧见老太太的脸色有些的疲惫,赶紧着人去给老太太敲敲肩。”祖母,三姨娘说的在理,父亲到底是个明辨是非的,二姨娘一说三姨娘父亲便命人将二姨娘拉了下去了,想来父亲也是从心底里相信三姨娘是无辜的!“纳兰静一笑,手中的帕子紧了紧,她这话说的别有深意,本来三姨娘说的合情合理,可纳兰烨华一听的二姨娘说是三姨娘指使的,便着人将二姨娘拉了下去,这其中可别有深意。”什么二姨娘,这纳兰府就没有二姨娘了!“众人正说着,纳兰烨华便从外头进来,脸色有些不好看!”见过老爷,见过爹爹!“众人见了礼,才都依次入座,纳兰静在旁边暗暗的笑着,如今纳兰烨华进来了,无论如何,三姨娘到底是说不清楚了,这老太太是认定了她了!”卿儿服侍你怎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什么岔子,倒是有的人,平日里就知道拿着念珠装模作样,心里却肮脏的狠!“果然老太太一见的纳兰烨华一进门便说这样的话,心里自然不高兴,更加觉得二姨娘之事有蹊跷,眼睛狠狠地瞪了三姨娘一眼,这老人便最是忌讳这些个事情,如今老太太认定了三姨娘这般害她,自然处处的针对她!”娘,她自己都承认了,还能冤了她不成?“纳兰烨华面上一沉,眼睛扫了众人一眼,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这里搬弄是非!”她还说是三姨娘,怎的三姨娘还安然的坐在这里!“这次老太太真是动怒了,在她心里以前纳兰烨华也曾对她发过脾气,可老太太到底没往心里去,可如今是不一样了,三姨娘都差点害的她的命去,纳兰烨华还这样护着她,心里着实凉的很!”娘!这件事便过去了,这巫蛊术可是灭九族的大罪,若是再有人提起,别怪我动用家法!“纳兰烨华狠狠地说了句,三姨娘眼皮一跳,纳兰烨华此举只会让老太太更恨她而已,可她却不能开口,她眼微微的扫过纳兰静那含着笑意的脸,心里就恨的厉害。”好好好!我一把骨头了,都巴不得我死了,都下去,都下去!“老太太一急,将手中的茶杯仍在地上,扶着孙妈妈便回自己的里屋!”好,都散了去!“纳兰烨华心里也不悦的狠,他明明知道三姨娘动不得,可老太太这般的不理解他,倒让他生气的狠,一赌气,便让人都退下了!”娘,您没事吧?“出了老太太的院子,纳兰静赶紧的扶着宫氏,刚才在老太太的屋子,见得宫氏都没有说话,心里怕宫氏有事!”无碍!“宫氏叹了口气,”倒也不是怕老太太发怒,我再不济到底也是有你祖父家里,老太太是不会真把我怎么样的,只是三姨娘,我总是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宫氏拉着纳兰静的手,让丫头远远的跟在身后,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对纳兰静说!”唉,母亲原是不打算告诉你的,可如今瞧着宫里都来人了,心里不安的很,这三姨娘原不是普通人,当年是西域一个部落的很亲公主,进宫原是个贵人!“宫氏声音缓缓的开口,纳兰静原是猜到了,可如今亲耳听到心里到底是有些震撼的,西域!西域!当初樱桃中的毒便是从西域来的,果然是她!”宫里到底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当初三姨娘是宫里的和贵人,也曾受宠,后来二皇子的生母宫贵妃入宫,这和贵人才失了宠,可跟前到底有个公主,原是三公主,有一日她宫里突然走水,全宫殿的人没一个跑出来的,而她那日巧了,她气闷的厉害带着三公主出来转转,回去的时候便瞧见有公公偷偷摸摸的给她们封了殿,整个殿的人全数的烧死!而那日正是宫贵妃出事的时候,皇上只顾着宫贵妃,对她殿里走水并未多关心,后来也只是名内务府的人全权处理!“说到这宫氏顿了顿,到底是有些惊叹的,后宫的争斗从来都是最骇人听闻的,却不想,竟然会出这般个事情,全殿的人,没有一个活着的!”和贵人趁乱,换了太监服,将三公主放在了木桶里,才偷偷的出了宫!“宫氏说着,眼睛看向远处,仿佛忆起当初那段藏在心里的秘事,”她慌忙的跑出宫,身上没有银两,又带着个孩子,一日被几个乞丐抢那讨来的半块馒头,正巧被我救了,当初怜她的遭遇,将她留在身边,可不想是个白眼狼,竟然这般的进了纳兰府!“宫氏的手紧紧地抓住纳兰静,当初她待三姨娘如同亲妹妹,可是竟然亲眼瞧着她爬上了自己丈夫的床,心里怎能不恨,不气?”娘亲,如此算来,当初的三公主应该不太子的年岁相当,可如今瞧来就只有十岁左右!“纳兰静沉了沉声,将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说来也巧了,这三公主原是与太子同日出生的,当初皇上曾戏言,若是和贵人能产一子,便升为妃位,可到底是意,她只得了一女,后来她出宫后,皇后又生下一女,便是如今得三公主,现在很多人便都忘了和贵人了,而从那场大火后,宁姐儿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长的极为缓慢,所以现在才瞧着只有十岁左右,你父亲以前也曾寻大夫瞧过,可到底都瞧不出什么毛病,这些年便都做罢了!“宫氏说到这脸色才缓和了些,到底是恶有恶报,三姨娘做的恶报在了宁姐儿身上!

纳兰静陪着宫氏走了一段路,有些话宫氏不说,纳兰静也能想明白些,如今想来心中的很多疑团便都解开了,她微微的皱眉,若是成如宫氏所说,和贵人应该已经被人遗忘,可那日秋月明明的瞧着装鬼吓唬众人的人,是皇家的暗卫是怎么回事,究竟这其中还藏着什么事情!

傍晚的时候,秋月带来了韵宁郡主的信件,纳兰静看完后不禁的皱了皱眉,这孙御医回去查阅医书,这宁姐儿身上的青紫不是被人拧了,而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西域之毒,能让人的身体缓慢的发育,让人瞧不出真实的年龄!

纳兰静看完后,将信纸在祖光下烧为灰烬,如今想来这毒应该是三姨娘给宁姐儿下的,可是到底有多很的心才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这般的的手,这毒是无解的,这宁姐儿这辈子算是毁了!

日子终究是一的过去的,以前的时候老太太没事喜欢找宫氏的麻烦,如今换人了,没事便让人请三姨娘过去,听说有一日还让三姨娘在院里跪了两个时辰!

如今已是腊月初,终是迎来了老太太的寿辰,府里来了不少人,宫氏还为老太太在院里搭了戏台,请了戏班来,众人用完了午膳便在院里听起了戏!

众人跟前都上了四姨娘精心炮制的清茶,纳兰静与纳兰倾纳兰宁坐在一起,纳兰倾自从上次挨了板子,腿脚便不利索,一直便一瘸一拐的,脸上的笑容也少了些!”想来这位便是静郡主了!“纳兰静正安静的坐着听戏,便瞧着一个少女,在众人的簇拥下朝着纳兰静走来,眼神中带着不可一世的笑容!”这是右相的女儿孟瑶,前些日子她母亲被抬为平妻,如今也算的上嫡女!“韵宁郡主悄悄的走过去,对着纳兰静说道,如今夫人们都坐在前面与老太太听戏,这些个小姐们便站在后面,随意的聊聊!

纳兰静笑了笑并不说话,轻轻的端起茶杯,嘴角勾了起来,刚才那侍女手上的动作自己瞧的仔细,没想到还有人也注意到了,她轻轻的抿了口,笑意越发的深了!”静郡主好大的架子啊,连孟姐姐说话都不理了么?“孟瑶旁边的女子愤愤的开口,这人,纳兰静是认识的,她是安影雅的嫡妹安影丽,想来安影雅还没有醒来,不然剑魂不会这般的安生的,想起剑魂,纳兰静便头疼的很,今个他也过来了,幸好男子都在前院,他进不来,不然的话还真是麻烦的很!

啪,纳兰静的手突然一松,脸上苍白的厉害!”静儿!“韵宁郡主唤了一声,也顾不得其他,赶紧着让秋月扶着!”众位小姐失礼了,我家小姐前些日子受了风寒,想来今日是出来时间久了,奴婢先扶小姐回去了,若有失礼之处,奴婢代小姐给众位小姐陪个不是!“流翠在一旁福了福,给了韵宁郡主一个安心的眼神,众人瞧着纳兰静那般倒也不好再说什么,流翠便朝着宫氏禀报了一声,便扶着纳兰静下去了!而纳兰静身后总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瞧着她出去,便悄悄的跟了出去!

惊变,风云起 第十二章 大小姐出事

纳兰静一出去,韵宁郡主也不愿与她们答话,走到前排,坐在了宫氏的旁边,孟瑶在纳兰静跟前到底算得上是失了面子,心中不甘的很,纵然是老太太的寿辰,亦都未放在眼里,虽纳兰烨华贵为左相,可自己的父亲也贵为右相,论身份自然不比这府里的任何人低,况且这老太太到底算不得嫡妻,各府上的夫人倒是来了不少,可府里的老太太倒不见得有一个来的!

“这相府倒是无趣的很!”孟瑶摆了摆手,头上的步摇一晃一晃的,着实庸俗的狠!

“孟小姐说的极是,这相府到底是个没规矩的,哎,你是相府哪房的小姐?怎见得孟小姐也不行礼?”旁边的安影丽也不是个省心的,自己的嫡姐安影雅现在还在昏迷不醒,都说是因为纳兰静的,奈何爹爹的官品不如得纳兰烨华,拿她们没有办法,但自己到底是气不过的,见的纳兰宁一脸惬意在那里品茶听戏,心里着的不高兴!

“倾姐姐,她们是何人,我们需向她们行礼么?”纳兰宁转过头去,一脸无辜的看着纳兰倾,稚嫩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有一丝的恶意!

纳兰倾抬起头,看到纳兰宁无辜的看着自己,放佛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可是她这般的问话却把自己推在了风口浪尖上,纳兰倾的眼神暗了暗,手中把玩着茶杯,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相府的小姐都是哑巴吗?”安影丽尖细陡然抬高,引得前面的太太都看向这里!

“安小姐这话说的让人想不明白了,宁儿妹妹刚刚才答了话,莫不是安小姐的耳朵?”纳兰倾冷笑了一声,那话音刚落便引得旁边的极为小姐暗笑了起来!

“你,你才是聋子!”安影丽面上一红,瞧着众人都盯着自己瞧,心里一急,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安小姐果真是奇怪,刚刚说人说哑巴,现在又说别人是聋子,安小姐果真是奇怪的很!”纳兰倾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手里拿着帕子,掩嘴直笑!

“丽儿,不许无礼!”旁边的一个妇人轻斥了一声,将安影丽拉在跟前,“倾姐儿到底是你表妹,若是有什么不对,私下里说便是,这么多人的面,难怪得你表妹恼你!”那妇人明着便是在说安影丽也话里话外的无不在说纳兰倾无礼!

纳兰倾冷冷的一笑,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自己的舅母,安顺侯府夫人,安影雅的嫡母冯氏,自己的姨娘前些日子出了那般的事情,安府都没有人过来瞧瞧,人家宫氏受了委屈,自己的哥哥都打上门来了,这便是差距,如今都认自己是表妹,也许若不是她们,自己的姨娘还不会落的这般个下场!

“安夫人!”纳兰倾福了福,“倾儿便是有百般的不是,也罪不及相府的嫡姐庶妹,只盼的安小姐能收回自己的话,相府小姐个个都以大姐姐马首是瞻,大姐姐更陛下亲封的郡主,品德端正,着实是安小姐不能妄论的!”纳兰倾低了低头,话里话外让挑不出毛病,可到底是给冯氏一个警钟,这相府的小姐到底不是她们可以评论的!

“倾姐儿到底是个会说的,左不过是舅母说了你几句罢了,如今找了这般多的借口,相府的规矩着实让人惊叹!”冯氏上次在相府受了辱,如今当着众位夫人的面,让一个晚辈说的下不来台,面上难堪的很,在加上自己的大女儿如今还躺在床上,心里自然有些火气的,说话便没个分寸!

“安夫人这话说的着实奇怪,倾姐儿的舅母是我兄嫂,怎的落在安夫人身上了,这侯府倒是爱乱攀亲戚!”宫氏本不愿意说话的,可瞧着冯氏的样子着实气人,上次便是被自己赶出府的,如今在老太太的跟前还说这样的话,着实是不把相府放在眼里!

“你!”冯氏一时气急,这倾姐儿左不过是相府的庶女,自己堂堂的侯夫人被人说成跟一个庶女攀亲戚,到底是侮辱了人去!

旁边的纳兰宁脑子突然有些昏沉,本来是想看笑话的,可不知为何身上热的厉害,可瞧着众人都无暇顾及她,只得悄悄的退了下去,纳兰倾将纳兰宁的反应看在眼里,唇边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安夫人,这里到底是相府!”旁边的老太太不悦的开口,本来二姨娘冤死,自己就觉得愧对纳兰倾,如今瞧着安府的人都敢这般的说纳兰倾面上一下子便沉了起来!

冯氏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说话,老太太若是论身份严格说来是比不上宫氏的,可到底老太太的年岁在那里放着的,若是被人传出去自己与老太太发生争执,无论的谁对谁错,别人也只会笑自己没规矩的!

“祖母,母亲到底是倾儿的错,让祖母,母亲忧心了!”纳兰倾往前走了几步,身子微微的福了福!

“原来是个瘸子!”旁边的孟瑶惊呼出声,安夫人是不敢说什么,可孟瑶自认为是身份比别人要高一些,而且听得纳兰静是因为一舞才得了太后的眼,打心眼里瞧不起纳兰静,一直想着若是自己的娘亲早些抬了平妻,自己必然比纳兰静还出色,这封郡主的美事便会轮到自己,这话里自然少了许多恭敬的意思!

旁人的眼光自然都落在了纳兰倾的身上,纳兰倾面上一沉,放佛是被人用刀子一下下的捅着心窝,眼里恨恨的盯着三姨娘,若不是她自己怎会挨那五十板子,怎会落得个这样的毛病!

“你还站在丢人现眼!还不快退下!”老太太顿时觉得丢了面子,语气也有些不善,总觉得旁人看着自己的眼光都有些不同了!

“是!”纳兰倾福了福,眼里到底是含着眼泪的,纵然她心思再重,说到底也是个孩子,心里自然觉得有些委屈,可身边没个为自己说话的人,只得弯着腰缓缓的退下,尽管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可她却依旧清晰的听到自己身后一阵阵的嘲笑声,放佛所有人都喊她瘸子!

“这戏还听的什么劲!”老太太嘟囔了一声,可到底也没再说什么,今日来的人到底都是有些脸面的,她自然不能耍性子离开,众人也觉得无趣的很,便都讪讪的坐下来了!

这厢纳兰静让人扶着便走了出来,眼底一片清明,哪里还有的刚才时惨白的模样。“小姐,你身体可以大碍?”流翠有些紧张的问了问纳兰静!

“便是有些头晕!”纳兰静声音有些低沉,放佛是没些气力,却悄悄的在流翠耳边说,“有人!”

流翠心紧了紧,有些紧张的看着秋月,秋月递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她的心才稍稍的放了下来,不知纳兰静这是何意!

“参见大小姐,二小姐请您过去一聚!”从后面跑来了一个丫头,似乎有些气喘呼呼。

“二小姐刚刚还在听戏,何时让你通传了?”流翠瞪了瞪眼,瞧着这丫头面生的很,断然不是府里的一等二等丫头,二小姐怎会让个小丫头来通传!

“回流翠姐姐的话,大小姐走后众位小姐便刁难二小姐,二小姐借机便退了下来,想与大小姐说几句体己的话!”那丫头倒说的恭恭敬敬的,可流翠总觉得事情诡异的狠,有些担忧的看着纳兰静!

“既然二妹妹受了委屈,作为长姐自然是应该去瞧瞧的!”纳兰静一笑,眼里浓浓的嘲弄,身子有大半都是靠在流翠的身上的,而手紧紧地拉着秋月,指间默默的勾勒出几个字在秋月的掌心!

“那便带路吧!”流翠冷了冷声,心里到底是有些防备的,不知道这些个人又出了个什么幺蛾子!

那丫头应了声,便在前面带路,不一会便到了纳兰倾的院子!

“这院里的下人呢?”流翠皱着眉刚要发难,眼前便一黑,突然没了知觉!

纳兰静眼冷了冷,果然有阴谋!“大小姐失礼了!”那丫头福了福,便硬是将纳兰静拉到了屋里,纳兰静假装身子软的很,不由得随她走了进去!

“静郡主,没想到我们终究是能走在一起的!”从里屋走出了一个男人,眼里满满的都是一种志在必得的得意。

纳兰静开了开口,却没有说话,眼垂的很低,手指轻轻的握着手腕,眼底满满的都是防备!

这厢,流翠揉了揉径间,慢慢的坐了起来,头似乎还有些昏暗,抬眼看四周,似乎是一个废弃的柴房,刚才自己明明与大小姐去看望二小姐的,流翠满满的思讨,不对!大小姐呢?流翠突然惊觉,大小姐与秋月都没在自己的身边,心里瞬间凉了起来,赶紧的起身,推开门,瞧着四周没人,赶紧的往外跑了出去,手心因为紧张而出了些薄薄的细汗!

流翠也不迟疑,赶紧的跑到戏园中,宫氏正低低的对着韵宁郡主说话!

“夫人,夫人,不好了,小姐找不到了!”流翠一见得宫氏,慌慌张张的便喊了出来,声音虽算不得大,但到底是能让众人听到的!

------题外话------

哎。病了。亲们要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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