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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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眉睡梦中隐隐听到丈夫喊自己,可她实在累,好像从骨头缝里透出一股疲倦,所以想偷个懒,明明听见了,只做没听到,想翻个身继续睡。可一动,才发现腿被他擎住了,根本动不了,她不满的哼了哼,迷迷糊糊的想,算了,不动了,这样继续睡吧。

她能感到他又在摸|摸索索搞鬼了,腿|间像昨晚一样顶|进去了什么,这时就听他在她耳边悄声道:“你不醒,可别怪我这么对你。”话音才落,就在她身体内缓缓动了起来。

寄眉暗暗在心中恼道,我醒不醒,你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愿意闹就闹你的,我睡我的。于是继续装作沉睡,手搁在胸上,闭眼躺着,哪怕那里热|辣|辣的作痛。

萧砚泽体恤她,怕她受伤,初时只敢慢慢的磨着,渐渐的觉得里面有更多的温热了,才敢加快动作,几经进出,她也有反应,喘息声渐重,紧紧裹着他,砚泽情动,大力送了几下。撞得她口中呻|吟再忍不住,泄|出声来。

“……砚、砚泽……”寄眉春吟道:“你又做……做什么?”

见她醒了,他高兴的吻了她一番,却不回答她的话。抬起她一条腿吊在肩上,没方才那么温柔了,次次尽|根。

寄眉觉得自己被火热的塞满了,说不出的滋味,明明难熬却又期待。忽然明白,身上疲惫的酸痛全是因为这个,不由得退却了:“砚泽,快停……”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自己气息短促,说不出话的皆成了呻|吟。慢慢的酥|麻感聚集在腿|间一处,炸开一般流向全身,她再没力气了,浑身放松软成了一滩泥。

萧砚泽感到她甬道紧锁,嫩|肉|紧紧裹住他,险些把持不住,暗暗咬紧牙屏住呼吸,没有泄|出。见妻子因为春潮,双颊绯红,颦眉咬唇,羞|态可爱,便拿起她的手,轻吻她的指节,下|身又缓缓而动。

他一动,寄眉只觉得身体内一凛,才到巅峰的身体根本受不住,仿佛要哭出来似的求饶:“不行……快停下……”砚泽便抱住她的娇|躯,吻住她的唇,将她的呻|吟堵了回去,直吻的唇都麻了,她也不那么挣扎了,才放开她,喘着粗气道:“眉儿,乖,给我好不好?”

寄眉咬着指节,凤目迷离,啜泣着点头,伸手环他的脖颈。砚泽喜不自胜,与她激吻,次次抵她深处,寄眉抬起双|腿,盘住他的腰,迎合他,使得砚泽情|欲大动,不舍得就这么要了她,尽可能的拉长欢愉的时间,最后她那里再度收紧,听着她痛苦又舒慰的吟哦,他大送了几次,才松弛下来。

寄眉被他折腾的筋疲力尽,眼角带着泪,鼻尖微微发红,不住的倒气。等他从她身上离开,怕他再来,紧紧的合拢腿,侧身背着他躺到一边去了。

砚泽见她这个样子,从心底发笑,将她抱过来,吻着她的耳|垂笑道:“你要躲到哪里去?分明喜欢的紧。”抓过她的手,让她去摸身下的褥子:“这么大一块都被你淋湿|了。”

寄眉一副犯了错的模样道:“……不怪我……我控制不了,你一动,我就……就……”萧砚泽本是戏弄她,却被她不知事的辩解弄的春|心又动,搂过人狠嘬了几回嘴:“你是要引诱我在死在你身上。”

她不敢再说什么了,这一遭已经累的喘气力气都没有了。砚泽揉着她的软雪,低语调笑:“我看你虽然不知道咱们在做什么,却很喜欢。”

寄眉道:“……有疼的时候,也有舒服的时候……我喜欢舒服的那会……”

她懵懂无知,不懂羞怯,一番话挑逗的砚泽丢盔卸甲,又来吻她,气喘吁吁的哑声道:“那我再让你好好欢喜欢喜……”

寄眉推他,告饶了:“别来了,我已经疼的,恐怕今日下不了床了。”

砚泽念在她是自己妻子,又是初试云雨的情况下,不得已打消了念头,略显扫兴的捋着她的发丝道:“好吧……”

她‘感谢’他放过她一马:“你真好。”

砚泽十分受用,真以为她在感谢自己,当即笑道:“只要你以后都这么听话,我会对你更好的。”

寄眉一身香汗,不想跟他缠|抱在一起,偏萧砚泽摁住她的手不放,她只得伏在他胸口,一时亲密无间。

“……我觉得累,今天想好好休息……”寄眉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可我怕茗儿再来找我……”

砚泽哼笑道:“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登门撒野。你只管休息,任谁来了,就说你不舒服,统统打发回去。”

寄眉昨天被舒茗刁难,此时只担心她一个:“我只是怕今日舒茗来找我下棋,见我白日高卧,更不尊重我这个嫂子了。”最后一句才是她想说的,小姑子舒茗不尊重她这个长辈。她语气弱弱的道:“唉,若我能在女红针线裹脚缠足上指点她一下就好了……”

萧砚泽听到裹脚缠足几个字,脑海里立即浮现婳儿的三寸金莲,不由得大倒胃口,连连道:“别再说裹脚了,我还想寻个合适的机会,让娘把舒茗的脚也放开了。”

她一愣,心道丈夫是中邪,怀疑自己听错了:“把舒茗的脚放开?”

砚泽心虚,猛亲了她几下:“我已经答应你不再提缠足的事了,你自己也不能再提了,以后咱们之间不许谈这些了。”

怪哉怪哉,如果不是昨晚上他跟自己在一起,非得怀疑他被雷击中变了性子不可。通过两次对话,已经摸清丈夫对妹妹也是想管教的,确定这点,事情好办多了:“我没有兄弟姐妹,本想和茗儿像亲姐妹一般的相处,可惜就算现在相处好了,她过段日子要进小姐楼,一切事务全由丫鬟负责,我想见她,也见不到了。”说罢,长长叹息一声。

砚泽正轻轻柔抚她的小腹处,听这话,不禁一头雾水,抬眸瞅她:“什么小姐楼?舒茗要去哪里?”

寄眉装出疑惑的样子道:“富户人家,等女儿十岁左右,都要单独造一座小楼,让她住进去,自此后再不见任何人了,一切生活起居全由丫鬟代理。据说这样长大的姑娘最贞洁无暇。”

连萧砚泽这种人也觉得这规矩恐怖:“你打哪儿听的?”

“……我听我娘说的呀。”她微微噘嘴,想了想道:“她说我爹审了个案子就是借债为女儿造楼,闹出官司的。不过,那个借债的好像不是本地人……咦,难道咱们这儿没有这规矩?”

砚泽咧嘴:“没有这种规矩。蹲监牢也不过如此吧,一个小姑娘怎么受得了。”

寄眉做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原来没有,太好了,我之前还为自己没住过小姐楼感到惋惜呢。”

砚泽笑着安抚:“惋惜什么,这种闷死人的规矩,好人都憋傻了。你还好,若是放到舒茗身上,她就得发疯……”说到这里,猛地醒起,不由得翘|起嘴角。

她叹道:“是呀,幸亏咱们这里好。”

她呼出的气触到他脖颈处,让砚泽又蠢|蠢|欲|动,哄着她道:“对了,你还疼不疼了?我给你看看吧。”

寄眉赶紧摇头:“……不疼了,不用看。”

他马上大喜道:“原来不疼了,咱们再……”不等他说完,她忙改口道:“其实还是有点疼的。”砚泽便道:“疼?那我更得给你看看了,你将腿分开。”

左右都是分她的腿,欲行不轨。寄眉不依,往一边挪身子:“……我不想给你看,你别逼我了。”

他压住她笑道:“呦,你听听你的语气,哪里是抗拒,分明是勾引我,娇滴滴的比唱的都好听。”见她颦蹙眉头,似乎真的不愿意,他不由得扫兴的叹道:“罢了,我现在不强迫你了,晚上再说。”见天色不早,艳阳照进窗子,亲了下她,坐起身穿衣:“今天要忙的事挺多,不能陪你了,晚上记得给我留门。”

寄眉很客气的道:“你注意别淋雨着凉。”

外面分明艳阳高照,根本不会下雨。砚泽知她是眼盲看不见天气,还以为外面下着雨,不由一阵心酸,没有纠正她:“嗯,我注意着,你也是。”捧住她的脸,又是一番吞津深吻才放开她走了。

寄眉抱着被子,心里连连叹息,唉,居然晚上还要回来。

☆、第二十七章

昨夜一场豪雨洗净了大地的尘垢,天空万里无云,蓝湛湛的叫人看了从心底敞亮。萧砚泽在去上房的路上,回忆方才的缠绵,不由得翘起嘴角,步履轻盈,一身清爽。

进了屋,见父亲捧着一卷书坐在榻上闲读。萧赋林秀才出身,虽然没有继续功名,但年轻时养成的晨读习惯一直在,这点上萧砚泽没得父亲半点传授,见到书本就头疼。所以这会瞧见父亲这架势,暗叫不好。

果然萧赋林横他一眼,撂下书卷:“你什么时候能稳重些,一大早的,浑身透着一股子轻薄劲儿。早就跟你说过,哪怕不考功名,可读书养性,不要你手不释卷,平日里闲暇时也要抽空读一读。”

砚泽低头听训:“您说的是,儿子都记在心里了。”

萧赋林知道他阳奉阴违,嘴上答应的好,心里根本没当回事:“白家的人送走了,最近的大事只有一件,便是给牛将军寻寿礼,你张罗的怎么样了?”

砚泽道:“拜寿金人已经吩咐下去浇铸了,本需要四十对,为了稳妥,吩咐浇铸四十五对,可从中挑拣好的。玉器字画没找到世间极品,但也都能拿的出手。此前一千两在扬州买的歌姬,艳丽无双,按照牛将军一贯的喜好,应该错不了。不过,前几日听白公子说,牛将军最近一段日子喜爱小倌,所以我另寻了个美貌少年送他做‘书童’。”

萧赋林总觉得还少点什么:“我听你娘说,你姨妈那有个西洋自鸣钟,是个稀罕玩意。我已经去信要了,最迟下个月应该能送过来了,你注意点派人接应着。”

萧砚泽的这位姨妈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嫁的那户人家更不寻常,倚靠官府中的关系打通环节,经常能拿到海外的奇珍异宝。

正说话间,有丫鬟进来道:“老爷,二小姐来请安了。”

萧赋林道:“领进来吧。”

砚泽就见碧儿撩开帘子先进来,之后舒茗的奶妈领着她进来了。她一身穿戴都与昨日不同,想来粘了桐油的衣裳已经扔了。她见哥哥也在,眉毛一皱,既惊讶又不满。

这时周氏从里屋走出来,见了最喜欢的小女儿,直接略过砚泽,笑对女儿道:“还没吃早饭吧,正好留下来陪陪爹娘。”说罢,似乎才注意到砚泽,最近因为扇子的事闹的不愉快,便冷声道:“砚泽,你呢?”

砚泽见母亲跟妹妹走路一步一颤,不禁想起裙底的那双畸形的脚来,当即脸色一苦,以前看她们的步子竟然还觉得美丽,如今回过神来,只觉得她们胯骨宽大,小脚尖尖,像个陀螺。

周氏见儿子愣神,又唤他一声:“砚泽!”

萧砚泽如梦初醒道:“我也还没吃。”

萧赋林道:“那正好,留下来一起吃罢。”

舒茗记得昨天的仇恨,一改往日对哥哥的亲近,今天一直绷着脸。周氏察觉到这点,奇怪的问:“茗儿今天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砚泽秉承寝不言食不语的优良习惯,只端着碗不说话。

舒茗没得到哥哥的注意,不满的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茗儿好久没和爹娘哥哥,一家四口吃饭了,有点伤感。”

砚泽心里冷笑,豆丁大的小孩你懂什么伤感不伤感的。这时就听舒茗继续道:“呀,差点忘记了,现在还有嫂子,是五口人了。哥哥,舒蓉姐姐常说嫁出去要侍候公婆,怎么看不到嫂子来母亲这里来呀。”

萧赋林见女儿一脸懵懂,觉得她是无心的,没有严厉训斥,只是道:“吃饭不许说话。”

周氏看了眼丈夫,柔声对女儿道:“你嫂子跟别人不一样,不能按照寻常的规矩要求她。”

舒茗小嘴一撅,‘天真’的道:“是呢,别人得不到哥哥的袒护,只有她能。”

萧赋林这次忍不住了,凶道:“吃你的饭,少生口舌是非!”

舒茗撂下筷子,下了椅子,直接扑到周氏怀里呜呜哭开。周氏抱着女儿,埋怨道:“何必这么凶,茗儿这样说,还不是心疼我这个做亲娘的。”说着,一脸哀怨的看着丈夫。

砚泽冷睇装哭的妹妹,心道你这死丫头真会挑拨是非,说的寄眉好像是仗着他这个做丈夫的宠爱,才不来侍候婆婆。一棒子将他跟寄眉都打成不孝儿孙了。不过还好有父亲在,且看父亲如何说。

萧赋林也头疼,知道妻子看不上陆寄眉,爱挑毛拣刺的借题发挥,他道:“茗儿真心疼你这个母亲,就该研习女红针线,静修妇德。”

砚泽终于逮到机会了,马上插话道:“爹,我看茗儿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真得抓紧些了。白公子曾说在他们那儿有建小姐楼的习俗,那些个待出阁的小姐,个个修养极好,父母省心,嫁去夫家,公婆更是满意。”

周氏纳闷:“什么小姐楼?”

砚泽便如实相告:“在后院起一座闺楼,女儿住进去后,再不下来,直到出嫁,生活用度全靠丫鬟婆子。您想想,这么养大的女儿,性子该有多恬静,必然是不多走一步路,不多一句是非言语的。”每一句都是瞅着舒茗说的,吓的舒茗不住的倒吸冷气。

萧赋林早就觉得女儿调皮的过分,佯装赞同:“……难怪白公子家乡的女子,温柔贤淑,根源在这。我看舒茗院子后面的小花园中可以起一座楼台,两三年修建好了,正好来得及住进去。”

砚泽不住的点头,觉得父亲所言极是。

周氏目前最要紧的心事是将女儿养成贤良淑德的闺秀,不由得认真考虑。吓的舒茗摇着母亲的胳膊撒娇:“我不去,我不去——”

砚泽憋住笑,阴险的道:“大人做什么事都是为你好,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舒茗恨极哥哥,他是提起小姐楼的始作俑者,再压不住火气,哭着嚷道:“都是你,听了枕头风,就来找我麻烦。”

砚泽一瞪眼:“胡说什么!”

萧赋林也气道:“小丫头懂什么枕头风不枕头风的。是谁教给你这种混账话的!真该把你圈起来,省得在外面学坏了。”

舒茗到底只有八岁,谈不上城府,受了委屈就要哭,抱着母亲的胳膊哭道:“大哥就是被吹了枕头风。他昨天还、还……”忽然意识到没法告状,气的直跺脚。

闹成这样,饭也没法吃了,周氏怕女儿一个劲儿的哭闹惹萧赋林不高兴,赶紧让奶妈把舒茗抱到里屋去,自己也赶紧跟了过去哄。萧赋林连连摇头:“就宠着吧,早晚宠成刁小姐。”

砚泽把妹妹吓唬哭了,此时得了便宜还卖乖:“舒茗还小,慢慢就懂事了。”见父亲没说话,便也不多言语,默默的用完饭,出去办事了。

话说寄眉在丈夫走了之后,又睡了一觉,醒过来后,对时辰的感觉全乱了,坐起来迷茫了一会,撩开床帐轻声喊:“金翠,金翠——”叫了两声,就听金翠应声走来:“少奶奶,我来了。”

寄眉像抓住了救星一般的,拉住她的胳膊,让她坐到床上:“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金翠道:“你这叫厨房去热饭菜。”

寄眉轻轻摇头,摸着小腹为难的道:“比起饿来,身上的不舒服更叫我难受,我想先洗一洗……”早上留在她体内的,这会化成了水,浸的她下面里凉凉的极不舒服。试着用手指摸了下那里,果然是一汪泥泞。

“……我这就去叫人烧水……”

听金翠的声音闷闷的,鼻音很重。寄眉听出蹊跷,好奇的去捧她的脸,触碰到滚烫的泪,她不觉一愣:“你怎么了?”

当然是见少奶奶吃了萧砚泽那王八蛋的苦头,心里不忍。金翠抬袖子抹泪:“没什么,外面刮风吹的眼睛疼。”

她知道少奶奶他们成婚以来一直没同房,没想到昨晚刮风下雨,萧砚泽回来把人给毁了。她常跟下人们混在一起,嚼舌头的风流事听的不少,今早一见少奶奶的样子,就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想到少奶奶受的苦,不觉得心里憋闷难过。

寄眉除了身上有些疼,心里一如既往的平静,而且她和金翠最是亲密,有些事忍不住跟她说,比如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她道:“金翠,我终于知道他平常跟其他女人都做些什么了。她们可真不容易,我昨晚和今早别提多累了,她们天天跟他在一起,一定被折腾惨了。”

金翠忍不住纠正:“他就不该出去找其他女人,尤其现在……你们都……他再出去鬼混,简直不是人。”

寄眉皱眉撇嘴:“可他天天回来,我也受不了。唉,他说今晚还回来,可真要命。”

金翠见少奶奶虽然遭了萧砚泽蹂躏,但没伤着心,仍旧是一贯恬淡平静的模样,心里好受多了:“我这就叫人烧水,您稍等。”

此间,寄眉吃了金翠端来的饭菜,之后迷迷糊糊又小睡了一觉,听到搬动浴桶的声音醒来,才欢喜的坐起来。跟往日一样,由金翠服侍她洗浴,她坐在热乎乎的水里,舒服的长吁一口气,手搭在木桶边缘,朝金翠的方向笑道:“你说好不好笑,我之前都不知道自己下面还有个洞,能放进东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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