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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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

“就去工厂定个盔甲给他们。”

听他这么说,林微微额头立即拉下三条黑线,还真给他歪打正着了!她忍不住问,“你就不怕那是真品?”

弗里茨摇头,笑道,“傻瓜,要是真的,他们昨天会就这么轻易放你离开么?”

想想也是啊,毕竟180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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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茨真是神通广大,在工厂停工放假的情况下,还能找到厂商,连夜给他赶做了一套盔甲出来。人霸气,送出的礼物也霸气侧漏。加上包装礼盒,差不多有2米多高,搬去纳森家的时候,众人不由虎躯一震,这,这是神马?

圣诞节是西方的春节,团团圆圆,一起过大年。海利和老婆孩子住在这里,他的妻子叫玛雅。两个女儿,大的那个叫伊莉莎,今年8岁;小的叫萨拉,今年4岁。卡尔也住在家里,今天带来的这个女友叫莫娜,是名模特,身材一级棒,据说两人认识了还不到两个月。弗里茨也有微微相伴,就亚历克最悲剧,孤家寡人一个。他平时混在部队,除了大节日一般不回来。

父亲不在,所以没有盛大晚宴,只是家人聚在一起乐一乐,气氛融洽。火炉里燃着炭,地上铺着波斯地毯,窗下放着一颗精心布置过的圣诞树,佣人们来来去去地为晚上的家宴而忙碌……总之,到处都洋溢着节日的喜庆。

家里有孩子,总是特别热闹,更何况,伊莉莎和萨拉还处于爱闹爱动的年龄。以前从没见过弗里茨和微微,一下子多两人,特别好奇,围着他们问东问西。

小萨拉还沾着口水去摸摸林微微,问,“为什么你的皮肤颜色和我们不一样啊?是不是和姐姐的画一样,涂上了色彩?”

额,这让她怎么解释呢?林微微正绞尽脑汁,就听小姑娘一声惊呼,接着被弗里茨一把拎了起来。

弗里茨这人向来没啥耐心,还以为他又要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林微微忙叫了声,“啊,别……”

谁知,他只是将她一把举起来,越过头顶,让她安安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肩膀上,道,“因为这个阿姨是女神。”

林微微听了,不禁嘴角一抽。她偷偷地掐了一下他的后背,警告他别天马行空,免得教坏了国家的小苗苗。

弗里茨人高马大,而且肩膀又宽厚,小萨拉登高望远,立即乐了。她抓住弗里茨的耳朵,揪着他的头发,晃动着两条肥嘟嘟的小腿,兴奋地叫道,“去那边去那边。”

他拉下她挡在眼前的手,照着她手指的方向,走到餐桌前。桌子上放着蛋糕,她弯□体,伸手就去捞。

“想吃?”弗里茨问。

“要,要最大的那块,谢谢。”

人小,心倒是不小,弗里茨微微一笑,给她挑了块放盘子上。她没接过盘子,而是用手指挖了一坨,往自己嘴里塞,舔了一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半路转向弗里茨。

“好吃!”她将沾着奶油的手,伸向他,“你也试试。”

弗里茨抬起脸,还没来得及张口,谁知,她小手一抖,这一大坨的奶油就掉在了他高耸挺拔的鼻梁上。

见状,小萨拉突然有了灵感,又弯腰去抠了一坨,直接扔他头顶。那白花花的一大坨,堆在头发上,近看是奶油,远看像shi,顿时把林微微给逗乐了。

第一回合:小萝莉vs鬼畜男,小萝莉无原则胜出!

林微微围观得正嗨皮,下一秒,立马就悲剧了,脸上也遭到了他的攻击。没料到他会耍阴招偷袭她,她横眉竖眼地瞪向他,使劲跺了跺脚。

弗里茨,你个坏蛋,没事干嘛招惹我?

见她一脸奶油,一大一小都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回合:鬼畜男vs女神棍,鬼畜男无节操完胜!

两人陪孩子玩了一会,小萨拉舔着手指上的奶油,嘻嘻哈哈笑得很开怀。圣诞节大餐准备地差不多了,当时钟敲过六点的时候,管家过来邀请他们去餐厅。

一张红木长方形餐桌,上面铺着洁白的桌布,桌上摆放着烛台,水晶花瓶里插上了一束百合,桌面上还撒满珍珠,看上去简洁而又不失高雅。使用的盘子都是镀上金缕的印花瓷,刀具是银质的,贵族的节日和普通人过得也差不多。茄汁碎虾肉奶油浓汤作为前餐,第二道正餐是烤鹅腿配粗面圆子以及紫叶甘蓝,最后上乳油泡芙做成的甜点,外加一瓶本地生产的白葡萄酒,一瓶希腊雪莉。

闻着空气中的香气,可把林微微的馋虫都勾引出来了。人渐渐都到齐,7个大人,2个小孩,其乐融融。

仆人开了酒瓶子,给众人满上杯子后,海利作为一家之长致贺词,“祝各位圣诞快乐,新年新气象。”

大家纷纷举杯回应,一干而尽。

海利对弗里茨、微微和卡尔的新女朋友道,“来这的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

酒过一轮,大家相互道了一句祝好胃口后,开始开动。毕竟在别人这做客,主人都在,说不拘束是假的,虽然肚子饿得咕咕叫,但林微微还是细嚼慢咽地摆足了样子。

她坐在弗里茨身边,对面坐着亚历克,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的尊容,至少她自己这么认为。一头棕色短发,一双蓝眼睛,对林微微来说,脸部线条过于硬朗了点。不过,总体而言,是个日耳曼帅锅。

话说,总觉得他有点眼熟。但她实在是脸盲,每天看到欧洲人无数,除非特帅和特丑的,不然还真记不住。

见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转动,亚历克微笑着举杯和她碰了下,道,“我们有过两面之缘。”

“两面?”她有点疑惑,只记得他们在宴会上见过一面,还有一面在哪?

见她皱着眉头,死活想不起来,弗里茨凑近脸,在她耳边好心地提醒,“他就是那个在军营里被你一脚踢爆jj的人。”

听他这么一说,林微微顿时明朗。我去,原来是他——空降猎兵272部队的精英战士舒尔茨啊!

诶,等等,为什么他有两个姓氏?舒尔茨和冯.纳森,他到底姓什么?

看出她的不解,海利便道,“舒尔茨是亚历克和卡尔的母亲嫁入纳森家之前的姓。”

林微微想到那天无意在走廊上听到的对话,灵光一闪,顿时想明白了。一定是亚历克这个傲娇男和家里人闹别扭,又或者不想让部队知道他的王子身份,所以就改了跟母亲姓。

这世界真小啊,本以为踹了他的jj之后,江湖不见。谁知道,抬头不见低头见,现在更好,亚历克.舒尔茨索性成了她将来的小舒子(小叔子)。

她偷偷地向他投去一眼,这么说来,那天唱k歌的时候,他就认出她了?那他为啥不点明?要说了,她一定诚诚恳恳地向他道歉,那次绝对是无心之过,自己还曾一度愧疚。不过,现在当众,这话是万万说不得的。

闲聊了一会儿,就听伊莉莎在那问,“亚历克,你的女友艾拉呢?为什么今天没来?”

亚历克淡定道,“分了。”

“为什么呀?我挺喜欢她的。”

“不合。”

卡尔一听,登时乐了,不禁八卦道,“是床上不合吧。”

海利立即干咳了下。

亚历克.舒尔茨的女友是个美国人,加入了一个美国传入欧洲的异教,相信柏拉图式的爱情,再爱也只能是精神上的安抚,不能有身体的触碰,连接个吻都忌讳。一个正常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只能看不能摸,一辈子滚不了床单,那该有多郁闷?两人信仰不同,而且爱情观也相差深远。即便心里有不舍,但考虑到将来的性福,长痛不如短痛,于是心一横,还是理智地和她分了。

林微微不知道内.幕,只听见床上不合四个字,顿时想歪了。背脊一凉,暗叫一声糟糕,该不会是她把他一脚踢成残废,让他从此软硬失调了吧?

怀着这个念头,再看他,总觉得那双望向自己的目光不太对劲。瞧他这嘴角上扬45°、眼中蓝光闪烁的模样,莫名透出一股子诡异。这不会是一种仇视感吧?

好不容易吃完饭,佣人上来撤掉餐具。上了茶点后,按照惯例,大家开始互赠礼物。收获最大的自然就是海利家的那两个小姑娘,捧着玩具,在房间里到处跑。气氛一经被带动,大人们的交谈也热烈了起来,难得相聚一堂,大伙儿各自阐述这一年来发生的趣事和去过的地方。

让仆人拿来啤酒,卡尔和舒尔茨碰了下杯子,随口问,“亚力克,明年你有啥打算?”

“我申请去阿富汗。”

是个人都知道,阿富汗在打仗,这去了不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卡尔脸色一变,有些沉不住气地叫道,“这不是真的吧?”

舒尔茨镇定地灌了口啤酒,道,“我已经递交了申请,顺利的话明年三月份就能走。”

“去那干嘛?”

“冒险。顺便静一下心。”

卡尔和海利对视一眼,卡尔道,“要静心的话,在南太平洋上随便找个小岛。为什么非去那里?”

他真是越来越搞不明白自己这位兄长的想法了,这要是在德国一无所有也就罢了,可问题是他在这里是要啥有啥,脑子进水了才跑那种地方去自找吃苦。

但舒尔茨显然不那么想,和平盛世的日子过得太舒服,容易让人忘本。去战场上磨练下意志,倒也未必不好。

“我不想干涉你的自由,但你这么做,也实在缺乏考虑。”海利放下咖啡杯子,用平缓的语调道。

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海利非常了解自己这个半血缘的兄弟,舒尔茨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一旦决定下来的事就不会轻易更改,哪怕就是老爷子来也没用。而且,他性格叛逆,越是强迫他做某件事,就越是适得其反。就像前天在宴会上,海利本想软硬兼施地将他拉下楼去参加宴会,结果呢?他偏就要对着干,一个人躲在楼上唱歌不说,还打扮地不伦不类。他嘴里虽然一个字没说,却在用行动警告他,别把他逼急,否则大家谁都下不了台。

在众人面前,海利有些话不方便说,只是简略地说了句,“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谈一下。”

舒尔茨耸了下肩,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留恋。沉默了几分钟后,他转移开话题,问, “接下来有什么活动没?”

四周环视一圈,没人接话,于是他建议,“要不我们唱卡拉ok?”

本来气氛还挺严肃的,但一听说他要唱k歌,众人纷纷虎躯娇躯一震。

海利说,孩子要睡觉,我把她们弄上床了再下来……结果一去不复返。

卡尔说,我送女友回家,去去就来……结果也是一去不复返。

管家说,我去监督仆人收拾厨房,收拾完就过来……结果又是一去不复返。

一个偌大的大厅,最后只剩下弗里茨和林微微两个人。弗里茨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继续喝小酒,没打算离开的意思。走不掉只能陪着,林微微左右一环视,从容不迫地从圣诞树上扯了两团棉花下来,塞在耳朵里。

见两人无异议,舒尔茨便屁颠颠地跑上楼,把他那超强立体声环绕式的高级音响给搬了下来。

你说他唱啥不好,偏偏点了个贾斯汀的what goes around,这本来就是首高难度的歌曲,没练过几下子的人根本唱不好。唉,果真是勇者无畏。

上帝说,众人平等。实在没有鄙视他的意思,可是!

林微微耳朵里塞着两团棉花,还能被他的魔音瞬间穿脑。唱到高.潮,那声音……就跟拔了毛的公鸡似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嗖地一下子站起来,一把抢过他的话筒,对准话筒质问,“你是不是讨厌贾斯汀?”

他摇头,眨着蓝眼睛不解地看她。

“那你为什么这么黑他?你说你说你说!”

“没黑。”他一脸无辜。

“还没黑?都把他的歌唱成这样了。”拔了毛的公鸡!

他无奈地耸肩,“抱歉,水平还在提高中。”

“……”林微微一听顿时爆了,用话筒使劲敲了敲他的胸膛,道,“既然水平屎,那为啥不挑简单的曲调开练?贾斯汀这首歌可是吊嗓子的,一个唱不好,就会太监的!”

说到军事上的东西,舒尔茨自信十足,可要说到唱k,顿时像蔫了的茄子。他抿着嘴哦了声,目光一转,投向弗里茨,问,“你会唱吗?”

卡拉ok,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娱乐节目,弗里茨这个百年古董怎么可能会?不过,凡是有趣的新鲜事物,喜不喜欢是另一回事,尝试还是必须的。于是,他放下酒杯,起身走到舒尔茨身边,跃跃欲试。

有人肯和自己一起唱k,舒尔茨立即来劲了,将手头的歌集目录给他,问,“你平时都听些什么类型的歌曲?”

弗里茨翻了几页,随口答道,“歌剧。”

舒尔茨想了想,道,“我有瓦格纳。”

他不假思索地道,“那就来首瓦格纳的婚礼颂。”

听到这个曲名,林微微当场就趴下了。瓦格纳,还婚礼颂,弗里茨你这是想干嘛?

这种在音乐厅上演的东西,没想到在舒尔茨那套高级立体声环绕音响的作用下,居然也能显得气势磅礴,丝毫不差。尤其到了那段高.潮部分,低音高音同时发挥,震得连吊灯一颤一颤的。最后,只听嗤啦一声……灯泡爆了俩!

林微微本来坐沙发上,后来移到桌子边,最后又逃到窗口……离他们有多远跑多远,可就这样,小心肝仍然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在吊灯从天花板上脱落之前,歌剧终于结束了,那种惊心动魄的气氛也跟着落幕。

舒尔茨拍了拍手,伸出拇指,赞道,“不错,很有气魄。”

将他的赞赏照单全收,弗里茨暗忖,废话,劳资我从1933年起,唱片机里放得最多的就是瓦格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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