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1)
她分明情绪低落,心底也为即将分别这事感到别扭,可就是固执地不说“我会想你、你不要走”之类情人间的话语,朗赞也不逼她,反而觉得这口是心非的模样挺可爱。
俩人谈到很晚,卧室亮了一盏小黄灯,光影让夜晚平添了暧昧,只有电视机屏幕有白色的画面一闪一闪,朗赞谈笑间的笑容都隐在阴影里,看得人惊心动魄。
她呆了一下,等再次回神,他已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
屋子里除了体味与植物的香味,还有一种令人闻着似乎会上瘾的东西。
那是情/欲的味道,就像每每到了交/配期的野兽,散发出那种无声的讯号,不是所有人都能察觉,又着实撩人心扉,那是令他们沉沦的前兆。
朗赞拿指尖在阮薇的膝盖骨附近绕着圈子,他的手指很好看,骨节的形状分明,让人一眼就心生好感。
她翻了个身,却躲不开他的手掌,男人索性抓住白皙柔嫩的长腿,有意无意在大腿内侧摩挲,顺势将强健的体魄往她身上一盖。
阮薇能清晰地分辨,他已经微微硬了,那根铁棒好像还在散着热,还在她的肌肤上颤抖……
朗赞低头望入她羞涩隐忍的眼底,忍不住更用力地吸吮那张红唇,低哑绵长的一声叹息后,他的手指轻柔地来到她的紧闭的羞耻之处,罩上底裤感受到她散着热气的秘密花园。
阮薇蜷缩着夹紧双腿,但无济于事,他左手隔着她的胸罩按压,手势充满欲望的指令,她早已浑身无力。
窗外乳白色如雾一般的月光洒在男人不知何时半裸的胸膛,整个身躯轮廓都看得十分清楚,他腿间已经供起来,是再急迫不过的情况,阮薇像是被催眠一般,视线一直停留在那怒张的巨龙上面。
忽然无法控制地,她伸手去触摸那处坚/挺,朗赞好像是很轻地呻/吟了一声,缓缓扯下拉链。
她缓慢移动双手,吊足了胃口,他弯身抱住阮薇馨香的胴体,俩人紧紧缠在一处,她手指上下摆弄,像在摘弄成熟的硕果。
从未被外人碰过的骄傲之处,很轻易就借由女孩儿的手指到达巅峰,感官神经彻底麻痹,一时间惊人的快感与愉悦占领全身,夹杂从未领略过的欣喜,一起冲向高峰,蓬勃而出。
朗赞忽然紧绷到极点的脊背在一小簇颤抖过后,慢慢放松下来,他额上滴着汗,如同一只卸下防备的野兽,亲吻她的鬓发,姿态是极度的溺爱。
她从头到尾也没说一个“不”字,俩人却默契地在此刻止步,阮薇酡红着脸,感受到原本在手中叫嚣的狰狞,好不容易才有消下去的趋势,她把手撤了回去。
所有无声的躁动都消亡于高/潮的一瞬。
俩人终归是抱着亲昵了一番,朗赞手指在她顶端的花蕾上挑玩,“要不要我也帮你……”
“不要,我去洗手,快让开。”
阮薇拍开男人毛躁的手臂,因为她知道自己忍受不了诱惑,肯定被他轻易撩拨就会失去理智。
彼此只能都去浴室清洗,朗赞出来看了看表,蹙了蹙眉,他弯腰在她额上留着标记,仿佛还依依不舍地陷在她的温柔乡中。
“我要走了,明早上飞机前会给你电话。”
“嗯。”阮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轻叹气:“早去早回。”
如此这般平淡无奇的四个字,却生出无穷无尽的脉脉温情来,让人还未远行,竟已白白生出一股类似思乡的念头。
极深刻,极绵长,又极浓烈。
***
朗赞离开南法市已经几天,夏季的白昼原本就显得漫长,离别也就愈加令人难熬。好在阮薇确实也没工夫闲着,这日,她亲自上梁岺家中做客。
梁女士与爱人住着一所大房子,楼上楼下的格局,并非是与朗赞家相似的那种豪气,倒有文人的高雅轩敞,房间格调柔暖,很适合挑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邀三五朋友来家中喝茶饮酒。
除了阮薇,另外还有两个中戏毕业的学生,都是梁岺收的徒弟,她时而给他们嘴上授课,时而要她们现场来演。
电影与电视的演法不同,但表演的艺术是相通的,一个人从眼睛到一双手、一张背,都能演出情绪。
阴冷的、温柔的、猜忌的……就算同一个部位的镜头,也能表现不同层次的演技,影响观众的最好交流途径,就是通过角色的细节动作来交流。
阮薇最佩服前辈的,既是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会打动人心。再烂俗的台词经由梁岺口中被念出,就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看人演戏,原来也会食髓知味。
梁岺也为她们详细阐述了“入戏”与“出戏”的两种概念。
一个人在舞台上,并不能够随心所欲地去流泪、去嫉妒、去喜悦、去恐惧,因为他不能够与之相应地平白无故使自己脸红、苍白、颤抖,这时候就需要“入戏”。
而“布莱希特”演剧方法推崇的是“间离方法”,主张第一自我监督第二自我,要求演员与角色保持一定距离,不能过度混淆,演员要高于角色、驾驭角色、演绎角色。
“入戏”与“出戏”两种状态在不同时刻拿捏得当,才能演得灵活自如。
阮薇学得分外投入,只因她固执地认定,别人用走的,我就用跑的,就算别人慢慢走或许也能比我快,但我只要坚持,总能有超越的一天。
自从与朗赞在一起,就更急于想要摆脱他给予的庇护。
毕竟,她不能一直依靠他。
随着《家庭游戏》的杀青,阮薇收到《无疆》的剧本,她也沉下心来研读人物与背景。
新一张lay1a36的团体ep《当全世界失眠》也在这时候问世,之后连续十几周销量过万,在国内横扫各大排行榜。
甚至,这张ep还在日本刷新海外组合的最高销售纪录,首度获得了专辑双白金的认证,连续十几周停留在oricon榜周榜top1o。
新一首主打歌的mv在youtube上的播放量也是令人叹为观止,仅1o个小时就突破百万,4天里突破一千万点击。
hero娱乐为奖励她们的出色成绩,居然真如那天潇潇在朗总家中所奢望的那样,决定让她们飞去法国普罗旺斯,公费旅游外加拍摄团体写真!
这天大的好消息可把这些姑娘们高兴坏了,要知道,她们每天都如陀螺般忙着工作、进修、训练,所谓的假期从来不过是张空头支票。
阮薇在《无疆》开机前也有空档,本来想去瑞士探望阮世聪,这下恐怕又要泡汤了。
忙碌的生活仿佛一如往日,但也只有她自己明白,少了霸道的朗赞在身边围着照顾,一下子觉得清寂不少。
那天早晨登机,她偷打电话给朗赞,候机厅的光滑玻璃擦得一层不染,能看得清外面真实耀眼的蓝天白云。与外面艳阳正烈的气氛不同,她的眉宇像是被无形的阴影笼罩,变得不展笑颜。
“我们去普罗旺斯,到时候你真不能来吗?”
“抱歉,我太忙走不开。”
这样的回答太缺乏温度,让阮薇全身都沸腾起写满不确定因素的小细胞,关于这男人的想法,变得心里愈发没有底。
截至今日,他们有整整二个多月没有见上一面,过去几个月的融洽相处姗姗浮现心头,就算她不是太懂这种不够理智的情绪,可这样的一份闹心与辗转反侧的难眠,应是爱情在作祟吧。
阮薇没作声,复杂的表情饱含太多可以表达的话语,朗赞看不见,却似乎在电话里留意到了:“你怎么了?”
她踌躇许久,无声地摇了摇头,即使对方看不到。
“那我准备出发了。”她说完,决定不再去想。
阮薇心里酸溜溜的,像少了什么安定情绪的法宝,迷迷懵懵地失落着。言语有时候终究是一种无能为力的表达方式,至少她无法只通过电话来告诉他那么多的感觉,现在连微笑都变得似乎有点勉强。
就算离开男人,难道就不能努力工作了吗,她为何偏偏这样的失魂落魄。
即使,是这一趟本该皆大欢喜的旅行,如今也让人完全提不起劲,真是扫兴。
全程最幸福的,莫过于潇潇,她不仅能去最想要度假的普罗旺斯,还在飞机上撞见同样飞往马赛机场的韩启东。
她嫌无聊就去头等舱找男神搭讪,还无厘头地对人说:“我最近看了一篇关于你的报道。”
韩启东摘下墨镜,露出一个万人迷的笑容:“怎么了。”
“记者写的啊,你是不是能用胸部夹住笔?”
韩启东顿时黑线,瞄了眼小姑娘精力过剩的状态,俊眉星目的脸上浮现一抹调侃。
“你是不是还想要亲眼鉴定?”
“可以吗?”
潇潇眨巴着星星眼,略微夸张地抚住自己的胸口。
“当然不行。”
韩影帝用礼貌又谦和的口吻,成功气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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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1
阮薇以前常听说一句话,去普罗旺斯闻香。
因着这古老的城镇最盛名在外的就是薰衣草,而对于许多钟情于这地方的人来说,provence这个单词,念起来就像是一声惊艳的赞叹。
她看旅游丛书上写,这些位于法国南部的古镇,从地中海延伸至内6丘陵,每一处风景都令人足以屏息。
这里与国内的人文风情截然不同,却同样美不胜收,八月的普罗旺斯,正好有薰衣草节,是度假的好日子,这群少女偶像们的第一站是位于加尔省的于泽。
随处可见的葡萄庄园与农庄,让阮薇想起曾经看过的那部美国的老电影《云中漫步》,那个故事讲述了英俊挺拔的二战退伍士兵与曼妙的失恋女子之间的美好爱情。
那些拍摄城堡庄园的云雾缭绕的画面,如今一帧帧地仿佛就在眼前。
这边房子多为赭色瓦片的顶,铺就鹅卵石的小道,房屋前后会种植香料。她们住的是当地hote1 saint genies,门前还有一个古代式的喷泉与木雕。
潇潇定住似得站在窗前,一脸心驰神往地赞叹:“这地方真是美得跟仙境一样。”
良久,她又说:“我都不想回国了。”
阮薇也跟着笑了,心情却未因此而好转。
本来一下飞机就想给朗赞电话,又怕打搅他休息或者谈生意,索性就等对方来电,可是朗赞迟迟没有半点消息。
“阮阮,男神在飞机上说,等他事儿办完,就来请咱们吃饭。”
韩启东也在法国与人谈合作项目,他就算只看朗赞的面子,也要多照顾阮薇一些。
“嗯,放心,我会陪你去的。”
潇潇吐了吐舌头,笑闹了一阵就拉着阮薇去房里换衣服。
公司先安排她们去荷比斯广场就餐,再去参观克鲁索公爵城堡与圣索多小镇教堂,她们看过镀金的铁屏风、珍藏的宗教作品、17世纪的风琴……不少姑娘都抑制不住雀跃,一路都在不停自拍。
阮薇看着这地方别致优美的建筑景致,却还在惦记着,不知朗赞在哪里。
入夜以后,潇潇与赖以欣她们聚在一起找活动,阮薇却一个人躲在房间啃着一部部老电影,色调干净,《呼啸山庄》、《傲慢与偏见》、抑或是《简爱》。
大部分电影总是有情人为爱而生,男主角与心爱的她在结局长相厮守,美好的像一个梦境。
阮薇看着手机屏幕上朗赞的电话号码,怔怔地发呆。
潇潇回房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可手机还攥在手中……
像是一种等待。
每天,lay1a36都会随着行程去不同的古镇取景拍写真,工作量不大,女孩子们在曲曲折折的街道中摸索,摄影师以此来拍摄写真《当全世界失眠》中所需的日常照。
朗赞是在第三天才联络阮薇,那时候她们早已离开于泽,抵达素有“最具普罗旺斯气质”之称的勒博。
“尼采说,这里每一日都呈现与众不同的美。”他在电话里字正腔圆的声音,分明比诗人的诗更动听,“你记得在普罗旺斯好好玩。”
阮薇尽量语气平和地问:“你这几天真的很忙吗?怎么连个电话也不打来。”
“抱歉,我……”
那边像是又有人在喊朗少董的名字,男人说了句“回聊”,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利落地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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