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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凤鸣公子,我根本不稀罕,哪里有魔界太子来的威风,不过看她满脸崇拜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称号也没那么烂。

我要她给我看水滴坠子,显然她根本不知道这坠子有什么用处,只当是一个普通的信物。

哎呀,我的凌肃兄弟,你知不知道这女人笨得很,都不懂你给了她多大的势力。

我透着光检查了水滴坠子,看到里面的隐秘,确认无疑。

突然眼光一凛,她手上......竟然绣着冥宇的黑龙本体?!

冥宇,你说过,黑龙本体是你的标志,等到有一日你找到了心爱的女子,定要把黑龙的图案送给她。

那么,冥宇,现在我眼前这个女子,是你的妻么?

可是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在人界,难道,你出事了?

还是,你与我一样,劫数到了?

不管怎样,既然我遇到了她,冥宇,你放心,我会尽我所有的力量去保护她,偿还你对我的恩情。

那女子走后,我就派人去查有关她的一切。

伸了个懒腰,向后院走去,是时候小爷我该睡了。

丫鬟刚帮我脱了外衣,就有小厮急忙过来:“公子,门外有人求见,让小的转告您一句话‘戎马关山北’。”

戎马关山北,戎,马,关,山,北,戎关!凌肃戎关!

第三十六章 绑架挟持

碧珠欢喜的给了大夫一大锭银子,然后冲过来摇着夏悠扬的手臂说:“夫人夫人,您有小孩啦,再过几个月,就有一个可爱的小宝宝要出生啦。”

夏悠扬这才反应过来,抚着自己的小腹,喃喃道:“我肚子里,有个小孩子?梓鸢,真的吗?”

梓鸢看夏悠扬一脸痴痴的表情,扑哧一声乐出来,“好啦,别犯傻啦。是是是,是真的,再等几个月,他就出来啦。”

夏悠扬开心地笑起来,几个人正说笑着,宫中的太监传话说皇帝病重,寂青觉要暂时留在宫中护卫。

夏悠扬写了一封信让公公带去给寂青觉。

寥寥数语:万事小心,我与我们的孩子在家中等你平安归来。

寂青觉接到信后,那么少的几个字足足看了半个钟头,然后叫身边的太监大声读了两遍,又严肃地问太监:“你确定你没念错?”

太监不知道这位大将军为什么这么严肃,吓得赶紧跪下磕头,都要哭出来了:“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奴才真的是一个字一个字认认真真的念的呀。”

寂青觉也不说话,突然大笑了几声,扔下一大锭银子给太监,转身到内殿去了。

后来那个太监听说,将军回房后就一直看着那信傻笑,像是中了什么疯魔似的。

三天后后,宫中传来消息,皇帝驾崩,举国服丧。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说,皇帝留下口谕,将皇位传给二皇子君南羽。

然而当时君南羽在宫内,大皇子君东辰在宫外。

皇帝驾崩后,君东辰立刻带人从外包围了皇宫,说是安定人心。

听说君南羽在宫内,又得了先皇的口谕,他就要进宫,说当时只有君南羽的人在皇帝身边,一定是他们挟持并杀害了先皇,要抓住一众奸人。

而君南羽说先皇已经有口谕传位给他,君东辰这样是妖言惑众,还威胁新皇,宫内禁卫军死守宫门,双方僵持不下。

因为要办先皇的丧事,又有君东辰在外虎视眈眈,即使有先皇口谕,君南羽却也不能登基,而且朝廷上有半数大臣都站在君东辰一边。

如此这般,只能干耗着。

君东辰受不了这样僵持,派人暗杀了自己身边一个老臣,推到君南羽身上,说君南羽心胸狭窄滥杀无辜,不配做皇帝,双方正式开战。

这时候,左相与右相都闭门不出,但左相暗中还是给予君东辰一些支持。

寂青觉只要在家,大部分时间都会和陈紫云在一起,而夏悠扬,则是近两个月都没与他一起吃过饭。

陈紫云愈加得宠,对寂青觉更是百依百顺,人人都称,好一对神仙眷侣。

陈母来探望女儿,发现女儿与将军如此恩爱,想着女儿幸福的眉眼,回家就和自己的相公,右相大人絮絮叨叨说不停。

右相为了女儿,放弃自己一贯的中立态度,站在了君南羽一边,再加上寂青觉和君南羽的关系,君南羽掌握了大部分兵权,朝廷上文官又有右相大人支持,君东辰渐渐落入下风。

一日,夏悠扬刚起床,就有人传话说陈紫云请她去花园,夏悠扬疑惑,大清早的这样来请她要做什么,也没多想,就带着碧珠去了。

刚走到花园门口,夏悠扬就觉得一阵香风扑来,眼看着碧珠倒了下去,来不及呼救就陷入一片黑暗。

朦胧中感觉身下颠簸得厉害,应该是在马车上,车上门窗封的严严实实的,身上没什么伤,只是浑身没有力气。

夏悠扬爬起来,无论现在是什么情景,她肚子里有孩子,都必须要好好地。

中间有人来给她送过饭,她知道自己这个人质对于敌人来说还有用,绝不会在饭菜里动手脚,送来的饭菜她也照单全收。

之后她被关在一所小庭院里,有两个丫鬟伺候她,而看守她的人见她不哭不闹很配合,还给了她些许宽待,送了些书籍给她看。

来到这里应该有一周了,夏悠扬隐约明白,这个节骨眼上,挟持她的人很可能是君东辰,若真是他,看样子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因为听说虽然君东辰这个人心机颇多做事狠辣,但外边都流传他对女人和小孩却很好,如果他在路上看到无家可归的女人和孩子,都会帮助她们。

而且从她自己的境况也能看出,精美的饭菜,天天有热水澡,有书看有琴弹,还有医生给她号脉,活了这么些年,还没听说哪个人质有她这样好的待遇。

这边夏悠扬过着被幽禁却安逸的日子,外边的将军府中可是已经翻了天。

碧珠醒来后立即意识到事情不妙,赶紧去找了梓鸢,梓鸢无法进宫通知寂青觉,只能去找了寂峻迟,寂峻迟派人在附近搜索一番,没找到任何踪迹,想方设法通知了寂青觉。

怎奈寂青觉分身乏术,宫中离不开他,他安排好宫中事务就带了一小队精锐出去寻找,找了一天也没发现任何踪迹,而皇宫传来消息,君东辰的军队又有了异动,恐怕成败在此一举,寂青觉就带人回去了。

寻找夏悠扬的事情,只能把希望寄于寂峻迟身上,可是逸都那么大,想找个人没有那样容易,更何况是有人故意隐藏。

眼见着一周过去,没有任何消息,连理和梓鸢急得团团转,却帮不上任何忙。

梓鸢照往常一样,将夏悠扬的屋子收拾的纤尘不染,收拾首饰的时候在匣子里发现了一块绣着史努比的绢子,突然想起来去找凤陌夕。

虽然梓鸢不知道凤陌希到底有多大的能力,但她心底有一种感觉,凤陌夕一定会救夏悠扬出来,而寂青觉,完全没有指望。

梓鸢心里对寂青觉也渐渐有了怨恨,他娶了夏悠扬却不能给她顺心的好日子,曾经的种种承诺全部化为泡影,心里又容下了别的女人,现在她被人劫持,寂青觉又不顾她。

梓鸢紧紧攥了拳,如果我有势力,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啊。

寂青觉,你欠她的。

欠她待你的一片真心。

梓鸢策马来到凤陌夕的府前,可是守门人说凤陌夕外出未归,梓鸢就坐在门口说:“那我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梓鸢在门口一坐就是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晨,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停在门前,凤陌夕掀开帘子走出来,梓鸢一下子扑上去跪在凤陌夕脚边:“凤公子,奴婢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

凤陌夕办完了绣都的事情,心里总觉得很不安,就快马加鞭赶回来,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梓鸢平时都是很淡定的样子,凤陌夕从没见她这样惊慌过,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赶紧问:“悠悠怎么了?”

“一周之前,小姐刚起床,就有人来传说陈夫人叫她去后花园,小姐梳洗完就带着碧珠一同去。

后来碧珠跑回来告诉我她和小姐刚进花园就被人迷倒了,等她醒来小姐已经不见了。

我没法进宫通知将军,只能去找了将军的哥哥,寂家二房的寂峻迟少爷,可是现在也没找到小姐。”

“什么?那后来有没有通知寂青觉?”凤陌夕急着问道。

“通知了又有什么用,他堂堂一个大将军,整天的打仗救百姓,却救不了自己的女人。

宫中出事,他又回去了,将事情交给了寂少爷。

凤公子,寂少爷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不知道还能找谁,只能来找您,求你救救小姐吧。”

凤陌夕在听到寂青觉又回到皇宫时,眼里闪过一丝恨意,二话不说叫来随身侍卫,“连城,集结暗卫,一个时辰内,到府上来,我亲自带队。”

“是。”连城说话办事干净利索,策马向远处奔去。

凤陌夕让梓鸢在屋中等候,看她脸色透着蜡黄,又听说她之前被打的事,硬逼着她喝了一碗参汤,怕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再病倒了。

只是一刻钟的时间,连城回来报告说:“主上,人马集结完毕,请指示。”

凤陌夕换了一身黑色劲装,对梓鸢说:“你放心,就是掘地三尺,我也会把她救回来,若有人敢伤害她,我会加倍让他们还回来。不,我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凤陌夕手下的暗卫收集了很多情报,可是一一排查过后,没有发现夏悠扬的踪迹。

凤陌夕就叫梓鸢带他去找寂峻迟,想要两人一起合作。

没想到两个人一见面,就认出了对方,原来他们以前在某地游历的时候曾相熟,可那时候用的都是假的身份,后来就失去了联系,现在为了夏悠扬又聚在了一起。

两人一拍即合,寂峻迟负责派人在明处寻找,凤陌夕则负责收集情报,暗卫在暗处协助。

朝庭上的事情瞬息万变,君南羽在众位大臣的大力支持下登上了皇位,虽然没有举行登基大典,但以右相为首,大臣们已经高呼万岁。

君南羽开始着手清理叛徒余党,将宁死不服的势力统统连根拔起,残忍,狠辣,他的手段让人心寒。

但是想要成为一个好的帝王,这是必然的。

第三十七章 交心深谈

君南羽以风行雷厉的手段清除余孽,饶是如此,反动势力的清除已接近尾声,却没有找到君东辰。

另外一边凤陌夕和寂峻迟连着几日几夜到处搜索,终于发现了一些线索。

其实夏悠扬只是被关在郊外的一座小宅子里,因为宅子外边布了迷阵,搜寻的人被迷惑住了。

凤陌夕一个手下拼了半条命才发现了迷阵的入口,又拼了半条命杀了出来,带着最后一口气将这个消息传给凤陌夕。

凤陌夕派人通知了寂峻迟,就与他开始筹划,生怕硬闯进去会使夏悠扬有所闪失。

夏悠扬在被幽禁一周多之后,终于迎来了一个除了侍卫和丫鬟之外的人,正是大皇子君东辰。

相貌与君南羽同样英俊,有几分相似,但身上隐隐比他多了一分戾气外露。

可是当君东辰看到夏悠扬时,脸上立刻多出了些许歉意,与她说话时,就像一个博学多才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

抛却被囚禁的境地,两人相谈甚欢,从天文地理,说到诗词歌赋。

夏悠扬见君东辰不避讳什么,就直接问他:“你为何拼上这么多,就一定要争那个皇位?”

君东辰本来是满脸的笑意,听到夏悠扬突然发问,神色一暗,缓缓开口:“因为我要证明给父皇看,我所得的一切不是来自于我的母后,不是来自母后家的势力,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

我母后性格与人无争,但父皇仍旧忌惮她,他不愿我们母子势力太大,对母亲一直都很疏远,我从小也被他冷落,有哪个孩子不渴望父亲的爱呢。

当他抱着南羽玩耍的时候,我却独自一人在门后默默的看着,想着什么时候父皇也能那样抱着我在空中旋转,哪怕只有一次。

母后去世后父皇再未立后,天下人都说他痴情,只有我知道他不并是真心思念母后,而是做样子给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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