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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吧?”夏悠扬撇撇嘴,嘟囔了一句。

美人大惊:“姑娘何出此言?陌夕虽然喜欢女子,却也不是那样,姑娘这样想,太令我伤心了。”

夏悠扬终于是受不了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在那里委屈,“好吧好吧,那算我错怪你了,我就收下了,不过我也不白要,也送你份礼物吧。”

夏悠扬叫来老板和绣娘,画了几幅玩偶的图案,指导他们做法,告诉他们这样的布偶玩具肯定会大卖,掌柜没想到这位贵客如此好说话还这样慷慨,笑得合不拢嘴。

又选了一个史努比的图案,说是单独做给他们的美人凤老板的。然后就拿着东西告辞,恐怕再多呆一刻自己就流鼻血了。

出门后美人挥了挥袖子,“姑娘好走,后会有期。”

夏悠扬回头,发现美人笑得比天上的繁星还要明媚,摆摆手赶紧向马车跑去。

梓鸢却慌张地说:“小姐你怎么了?怎么流鼻血了?”

其实凤陌夕有一点没有告诉夏悠扬,那就是上头刚刚传了命令和画像过来,说是如果见到这个女孩子带着水滴坠子前来,就要满足她所有的要求,毫无保留的帮助她。

凤陌夕阅女人无数,家中也有很多貌美的姬妾,但除了她,任何女人他都毫不留恋,他以为自己已经将她深藏,可以不再想起,但夏悠扬的眼神,让他不得不想起,欲罢不能。

而且,上面的大头头亲自下的命令,这个女孩子,有意思。

夏悠扬回去后,没有把今天这事儿告诉寂峻迟,寂峻迟也知趣的不会打听,即便他知道了,也不会私自告诉寂青觉。

若是让寂青觉知道了,少不了一番纠葛。

不知道为什么,夏悠扬心中就是有些私心,不想让寂青觉知道。

而搜刮来的那些银子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入她的腰包啦,夏悠扬美滋滋的盘算着留着以后给自己和身边的几个丫头买东西。

到逸都之后,君南羽和寂青觉就直接秘密进宫面圣。

而夏悠扬一行人,剩下的几天中,除了在驿站换马,一路几乎都没有停过。

待一日之后夏悠扬回府,发现寂青觉仍旧没有回来,她一直焦急的等待,不安地在屋中徘徊。

傍晚的时候寂青觉回来,夏悠扬见他眉头微皱,忙关上门问:“宫中的情况怎么样?”

寂青觉严肃的说:“皇上的身体不容乐观,最多只能撑到明年夏天。而有些大臣察觉到一些异样,现在朝中已经是暗波汹涌,三皇子君北天一直醉心于书画与外出游历,不愿参与朝政,无意争夺皇位,但大皇子君东辰身为嫡长子,是南羽的劲敌,现在朝中他们二人的势力不相上下。”

“那为何皇帝不立太子?”

“胜者为王败者寇,云逸国从来都是这样。”

“你与二殿下一心,难道还抵不过那些文官吗?”

“当朝左相慰言的尉氏家族,从建国开始就一直忠于国家,是完完全全的元老级别,很多人以他们马首是瞻。而且魏氏在朝中的关系盘根错节,甚至可以达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程度。

左相虽然没有直接表明立场,但是他与我们的人完全不接触,我们的暗人曾经发现他与大皇子的人有来往,虽然次数甚少,但仍被我们抓到了蛛丝马迹。”

“那皇上心中没有什么偏向吗?”

“皇上喜爱南羽的生母,爱屋及乌,可是大皇子的生母是皇后,虽然皇后已经故去,但她是慰言的妹妹,她的母亲又是右相陈景仁的亲姑姑。

虽然右相始终保持中立态度,但皇后身后的势力仍旧不容小觑,皇帝早就有所忌惮,只可惜这些年一直未能扳倒他们,而现在的皇上,更是有心无力啊。”

夏悠扬听完眉头紧皱,现在看来,还真是难办啊。

虽然君南羽手中有寂青觉掌握的部分兵权,可他们毕竟还年轻,地位不如肱骨老臣那样稳定。

夏悠扬服侍寂青觉简单洗漱后就两人就各自睡下了,却都是辗转反侧。

寂青觉发愁怎样让君南羽手中再添势力,而夏悠扬则是在伤感自己与寂青觉的关系,甚至早考虑自己当初是不是错了。

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而他们所有人都在一步一步靠近那个漆黑的漩涡,一个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

第二天早朝过后寂青觉就回来了,皇上没有说什么朝廷要事,只是说云逸国即将建国一百周年,今年春节的百年庆典一定要办的隆重并有新意,让各位官员都出出主意。

而夏悠扬更是不得闲,一大早李公公就来接她,去了太后那里。

“奴婢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夏悠扬恭敬的行礼。

“好啦,起来吧,过哀家这来。怎么样,玩得可开心?”

“回太后,奴婢不开心。”夏悠扬假装委屈的说。

“哦?怎么回事?是谁给你气受了?是不是青觉和南羽欺负你了?”

“不是,二殿下和将军对奴婢都很好,只是奴婢心里太过思念太后,奴婢玩的时候总是想着若是太后能一起出来,那该有多开心。”

“你这丫头,就知道哄哀家开心。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你见过哪个国家的太后像你们这般在外面疯跑的?不过你有这份惦记哀家的心,哀家就很开心了。”

“呵呵,太后,奴婢不是哄您,是真的很想念您,奴婢还带了礼物给您,您可愿瞧一瞧?”

“哦?还带了东西给哀家?那就拿上来让哀家看一看吧。”

夏悠扬喜滋滋的拍了拍手,两个丫鬟就将那副刺绣呈上来展开。

太后只见一匹上好的红色锦缎,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一个字,足有一百个,每个字各有千秋,字体各异,无一雷同。

太后仔细看了看,发现自己竟然只认得中间一个最大的,是个“福”字。

伸手接过刺绣的一角,锦缎入手丝滑柔软,但绣面平整,丝毫没有因为锦缎的柔软而褶皱。

绣线也不是普通的金丝线,虽说颜色一样是金黄色,但角度一变又有不同的色泽。

看样子夏悠扬是花了功夫的。宫中虽然有不少进贡的刺绣,但太后看着这幅却甚是喜悦。

“这中间的福字哀家认得,旁边的都是些什么?还有这绣线,也不像是金丝线,丫头,给哀家介绍一下吧。”

“回太后,这幅刺绣名唤‘百福图’,乃是由一百个福字组成,中间这一个是现下咱们云逸国流通使用的文字,其余的均是各国各地各朝代所使用的不同的福字。

奴婢一日在一本古书上见到这个图案,早就想绣一幅送给太后,奈何奴婢的刺绣是真的拿不出手,又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做。

正巧这次路过绣都,便将这个绣品做了出来。这线确实不是普通的金丝线,而是挑选了孔雀羽中金色的那部分纺成的翎羽线,这样绣品在不同的角度看就有不同的色泽。”

“孔雀羽?你用了这样贵的材料?花了你多少银子啊?”太后没想到夏悠扬为了她竟然选用了最名贵的翎羽绣线。

“嘿嘿,不贵不贵,除了第一次您赏奴婢的翡翠镯子没舍得卖,奴婢拿出了以前您给我的所有赏赐,再加上奴婢的私房钱,从二殿下和将军那里借了一点,还卖了几个独特的花样给绣庄的老板,老板还给我算的便宜了一些。”

想到自己因为这事得了那么多私房钱,不禁暗自窃喜。

第二十七章 百福呈祥

“这丫头,现在手里一点钱都没了吧?哀家知道你的这份心就好了,你也不用这样拮据了自己。”太后想着一个小丫头的月钱本来就不多,甚是怜惜的说。

“太后说的哪里话,奴婢心甘情愿的,只要您开心,怎么的都成。”

夏悠扬说这话完全是真心的,太后对她的疼爱她都记在心里,而人都是要将心比心的。

夏悠扬早就把太后当做了亲近之人,变着法子的哄她高兴,想要把自己对父母和弟弟亲情上的亏欠都补在太后身上。

太后让人将这幅刺绣嵌在内殿床前的屏风上,说这样每次看到就能想起她。

太后这样喜爱夏悠扬,让一旁的小丫鬟们都羡慕得不得了。

虽然太后平时待他们也很好,但是到底和对待夏悠扬是不一样的。夏悠扬在一旁美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的。

太后朝夏悠扬招招手“出去玩了甚久,给哀家讲讲都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夏悠扬一点一滴回忆着路上的所见所闻,除了把青楼改成茶楼,隐瞒了五个人的结拜,还自动忽略了在骁南那次遇袭,其他的事情都详细的描述给太后听,太后听了很高兴,赏了她银子,说是给她做零花钱用。

“对了,皇帝已经下令让各位大臣都为了百年庆典出出主意,你这小脑瓜里稀奇古怪的东西那么多,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太后看夏悠扬古灵精怪的样子,突然间问了她这样一句。

夏悠扬愣了一下,心想:这种事情哪里轮得到我啊。就说“奴婢人微言轻,势单力薄,还不如尽心服侍太后来的开心呢。”

“你这丫头,若是真有想法就和哀家说说,哀家若觉得好,就派人给你,你且大胆去想去做就对了。”

“真的?奴婢先谢谢太后了,等回去奴婢一定绞尽脑汁好好想想,争取不让您老人家失望。”

“你要是想出来的不合哀家的意,哀家便要罚你。就罚你再做些好吃的来给哀家。”

“奴婢惶恐,若真的不合您意,还请您轻饶。”夏悠扬忍着笑意盈盈拜倒。

太后笑骂一声:“这个臭丫头,真是越来越调皮了。得了,哀家有些乏了,今日你便先回去吧。”

“呵呵,若不是太后您疼奴婢,奴婢哪敢呀。那太后您好好休息,奴婢先告退了。”

“对了,谨烟,你去把那个令牌拿来。”谨烟姑姑拿了一块玉牌交给夏悠扬。

“你拿着这个令牌,若是有事就拿着这个令牌给看守宫门的侍卫看,他们就会带你来哀家这里。”

“谢太后,太后,您真好。”“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走吧走吧,拜拜。”

跟夏悠扬在一起久了,太后都学会说拜拜了。

这样一个表现自己的好机会,夏悠扬自然不会放过,回去就趴在桌上写写画画,想了好多种方案,最后决定编一个舞蹈。

过于现代的东西这里的人恐怕接受不了,这个时代流行的舞蹈她肯定又比不过别人,这样想了一天一夜竟也没有什么进展,就向寂青觉告了个假,随意在街上溜达,说是去找灵感。

沿着马路一直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城外,秋雨说来就来,刚还晴朗的天空竟下起雨来,她见前面有一座庙,便跑去避雨,庙不大,但是因为离城比较近,香火很是旺盛。

夏悠扬上了一炷香拜了拜,抬头就看到墙壁上的壁画,身姿婀娜的美貌女子手执琵琶,在空中边舞边奏,身上的丝带飘扬,这是…飞天!

对,就是飞天!

夏悠扬突然灵光乍现,飞天就是她的主题,想起在现代看过的飞天舞,是那样的令人惊艳,高兴的也不顾外面下着瓢泼大雨,转身就往回跑。

急匆匆的冲出门,没注意到一辆马车从身后疾驰而来,雨幕磅礴,等车夫发现雨中那个小人儿的时候,赶紧勒住缰绳,可是雨大路滑,马竟停不住了。

夏悠扬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大脑一片空白,眼睁睁地看着马蹄朝她踏下,突然一股劲风冲来,她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携着她扑到路边,身上是她熟悉的香味,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待她反应过来,抬起头时,又看到那张妖娆的妖孽脸,美人一笑:“美女,我们又见面啦。”

夏悠扬赶紧从他怀里爬出来,惊讶的说:“凤陌夕?你怎么在这?”

美人从地上起身,秀眉一皱:“我怎么不能在这?我刚刚救了你,还受了伤,你就这样质问的语气感谢我?”这时候赶紧有几个貌美的丫鬟冲过来给他们打伞。

夏悠扬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语气太激动了,觉得很奇怪,好像自己一见到他就想跟他顶嘴吵架。

见他用手捂着胳膊,忙拉过他撩起他的袖子,左小臂上一片嫣红,看样子是刚才他扑过来的时候为了护着她不磕在碎石地上,让自己的胳膊先着地了。

“你跟我回去,我让人帮你处理一下。”

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他上了马车,对车夫说:“去平勇将军府。”

车夫用眼神询问凤陌夕,他说:“不用了,还是直接回府吧。”

然后又跟夏悠扬说:“进城门不远处就是我的府邸,就回我那里吧,将军府路还比较远,等到了那里我就要疼死了。可惜了我这白白嫩嫩的皮肤了,又要将养好一段时间。”然后满脸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夏悠扬投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你怎么这么娇气?是不是男人啊?长得这样美,莫非你真是女人?”

美人突然抛了个媚眼,扭着身子凑过来,在夏悠扬耳边吹了口气,声音软绵绵的:“美人,我是不是男人,你大可来试一试啊。”

夏悠扬一拳打在凤陌夕肚子上,骂道:“你个大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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