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1 / 1)
缓缓回头,看向身后,一身紫衣雅人深致,无上高贵,风华无双的男子,溢出一丝淡笑,不得不说,夏侯玦弈这副皮囊,真是秀色可餐,绝对有做桃树的资本,怪不得,引得蜂蝶不断。可惜这厮是个冷情的,错过了很多的艳福呀!
顾清苑那漫不经心,打量,评估般的眼神,让夏侯玦弈脸色沉寂了下来,抬脚,移至顾清苑跟前。
看夏侯玦弈神色难辨,顾清苑抬眸,微笑,“夏侯世子,请坐!”
夏侯玦弈看顾清苑从容,淡定的模样,眼神紧缩,“知道本世子会来?”
“奢想过世子爷回来验收成果。”
闻言,夏侯玦弈眼眸暗动,女子有的时候太多聪明,让人难以掌控。
夏侯玦弈坐下,却没有开口,顾清苑亦是沉默,今日的谈话,也许将会是个转折,谈的好,一年之约结束后就会省力很多,反之,如果谈崩了,那可就要走很多的弯路,就算如此也不一定能达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
片刻之后,夏侯玦弈淡漠开口。
“为何帮祁家?”
“因为祁逸尘。”
答案出,冷意袭来,威势压人,顾清苑淡笑,冷清的男子莫名的有了某种占有欲,出乎意料!
“为何?”
“还他一命之恩,他救过我外公。”
“他喜欢你。”
“也许!”
“在乎吗?”
“欣赏!他很有眼光。”
“觉得自己很好?”
“从来没觉得自己差过。”
“可并不讨喜。”
“你老受累了。”面对不讨喜的自己。
一番并没什么实质性的谈话结束,夏侯玦弈缓缓靠在椅背上,神色忽然放松下来,荣辱不惊,淡泊清冷却又矛盾的现实,财迷的女子呀!
淡看富贵,漠看权势,无视自己,大胆妄为,人都会有弱点儿,这个女子…。也有,爱钱!可在面临那泼天的富贵时,又没有想象中的那个贪欲,各种不懂,各种不同,各种不明,引得人想探究。
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忽然一副什么都不想问,只是眼神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挑眉,“世子爷,今日过来不知有何要事?”
“没有。”
“那,世子爷如此随意的进入臣女的闺房,怕是不合适吧!还是说,这是世子爷的另类癖好。”
“也许!”
这男人在耍赖皮!
“世子爷,臣女觉得关于一年之约,我们也许该谈谈了。”
闻言,夏侯玦弈眼帘微动,这个女子果然是早有准备,而这个问题她终于提出了,不过…。夏侯玦弈清冷一笑。
“一年后,你——将会是本世子的世子妃,这没什么需要谈的。”
夏侯玦弈直接的定论,让顾清苑眼眸紧缩,“世子爷,也许,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这不是个主意,而是,一个事实!”
“也许,皇上并不希望我…。”
“你会是本世子的世子妃,这,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狂傲至极,张狂极致,逆天,恼人!
“夏侯世子是否太肯定了些。”夏侯玦弈这不可一世的样子,顾清苑还真是恼火,可…。更多却是忌惮,如果他来真的,自己想逃脱,恐怕连那个万一都不会存在,该死的!连谈判的机会都没有吗?就这样被掐死在摇篮里了吗?真是不甘心。
看顾清苑无法掩饰的染上恼意的眼眸,夏侯玦弈眼里闪过深冷,“看来,这个结果并不令顾小姐满意,如此,本世子倒想听听顾小姐你,想要的是什么结果?”
“说了就可以实现吗?”
“不可以!”
“那还说个屁呀!”顾清苑恼火,是成为禁脔,还是对上夏侯玦弈,这两条路,顾清苑一个都不想要。一个太憋屈,一个胜算太渺茫。要成为死局了吗?
“顾清苑…。”
“是,是我错了,我不该说粗话,我该做个有教养的大家小姐。”顾清苑深呼一口气咬牙道:“夏侯玦弈一定要如此吗?”
“为何不愿意做本世子的世子妃?”
“我为什么一定要做?”
夏侯玦弈:……
看夏侯玦弈沉默,顾清苑起身,恼意消褪,神色冷峻,伸手抚上他的心口,冷然道:“就因为这里感到了异样,好奇,不同,所以,想探究了。而我,在你没有想明白,弄清楚,在那股不解消散以前都是你研究的对象,是吗?”
“夏侯世子这是你不想放手的原因吗?那是否,直到你不再感到好奇了,我没那个研究价值了,你心里觉得无所谓了,才会丢弃,对吗?”
顾清苑直击内心的话,让夏侯玦弈的眉头皱了起来,好像对,可又完全的不对,是哪里不对?
“夏侯世子,如果你真的是那样想的话,请赎臣女没那个牺牲,奉献的精神,也没那个心情成为你研究的对象,满足你那个懵懂的好奇心。”顾清苑冷声道。
“这不会由你。”
霸道,可恶,小人,混蛋,欺负人!
夏侯玦弈看自己话落,顾清苑抚在自己心口的手,变成掐,挠,虽然她点力道,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可那刺刺,痒痒的感觉,十分的怪异,身体莫名的紧绷,眼神随即暗沉,修长大手轻抬,衣袖翻转,怔忪间,顾清苑遂然落了夏侯玦弈的怀里。
夏侯玦弈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顾清苑微怔,随即眉头轻皱,素手用力,推开,欲脱离。却感,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同时收紧,声音暗哑:“别动!”
这两字出,顾清苑脑海里闪出狗血一幕,女子无意撩拨,男子情欲跳动,那,现在这个情况是怎么样?想此,遂然抬眸,只见夏侯玦弈脸色无异,神色亦淡然,挑眉,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厮怎么可能会随意发情。
哎!顾清苑果然是菜鸟,前世十六岁,这世十五岁,男人发情在她的认知里,那就是脸部狰狞,眼冒绿光,喘着粗气,手脚乱动,夏侯玦弈现在淡定的表情,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符合,顾清苑果断的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可她却没发现,夏侯玦弈紧绷的身体,失控的心跳,太过幽深的眼神。
手下柔软的触感,鼻翼下淡淡的幽香,让夏侯玦弈某个地方开始不受控制的发生变化,凭着傲人的定力,才使夏侯玦弈这个时候不至于露出丝毫的异样,在顾清苑看过来的时候,还是那副淡定如斯的表情。
“夏侯玦弈,关于世子妃的事儿,我们能不能再商量一下,折中一下呢!”
美人在怀,虽然谈的话题不甚愉快,身体也隐忍的有些难受,不过,夏侯玦弈心情却不算太差,继而,淡淡的瞥了顾清苑一眼,慢斯条理道:“如何折中?”
“如果夏侯世子真的很好奇的话,一定要明了自己的内心,那,小女倒是也很乐意做世子妃。”
前后不搭,完全矛盾的话,让夏侯玦弈眉头轻佻,“然后呢?”
“嘻嘻,就是夏侯世子能不能满足臣女一个小小的请求呢?”
献媚的表情。
“说。”
“我可以不可以不待在伯爵府。”
这话出,夏侯玦弈的脸色沉了下来,“什么意思?”
“你管我吃,住,给我发月银,而我带着世子妃的名头,等你需要我出面的时候,我随叫随到,你觉得如何?当然不给钱,给个期限也行。”
顾清苑真心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虽然无法彻底脱离夏侯玦弈的掌控,不过有吃有住,有人保护,就是把自己当成猪养着也没关系,当然了,如果能出面应酬应酬,攒点银子的话那自己就更加的满意了。
等夏侯玦弈好奇心消失,甩了自己,自己就拿着银子,消失,隐遁,完全不会妨碍他寻找新的,再次令他感到好奇目标,这两全其美呀!这注意,很不错。
夏侯玦弈听完,神色不明,语气平缓,道:“你的意思是,顶着世子妃的头衔,实质上却是本世子的属下。”
夏侯玦弈话出,顾清苑刚想点头,却立时感到气压不对,冷意太甚,眼眸微转,立时改口,“当然了,如果世子爷觉得不好,就当我没说,什么都没说。”说完,缓缓退开,然而刚站定,就被夏侯玦弈猛然拉回。
“顾清苑,你给本世子听着,既然做本世子的世子妃,就必须呆在本世子的身边,而,你曾经说过的那句喜欢,无论为何说出的,本世都记在心里。”
“所以,无论你有没有信心,相依相守,不离不弃,生死相依,本世子都要,所以,你那些小心思还是少打算的好。”
夏侯玦弈说完,看着顾清苑清冷的小脸,沉声道:“除非本世子主动放手,否者…。凭你聪明,如果妄想逃离,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还有,和祁逸尘之间的牵扯,最好到此为止,如若不然,祁家会如何,本世子不敢保证。”
夏侯玦弈说完,放开顾清苑闪身消失在眼前。
夏侯玦弈离开,顾清苑只有一个感觉,谈崩了!情况更糟了!夏侯玦弈这厮,让自己更不懂了!感觉到了他莫名的占有欲,可却低估了,他对某些事儿的反应,是男人太难懂了,还是自己太天真了?
“小姐。”
闻声,顾清苑转头,看到凌菲,重重的叹了口气,“凌菲,你家主子是个怪人。”
凌菲嘴巴抽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关心道:“小姐你没事儿吧!”
“暂时没事,以后难说。”顾清苑有些烦躁,坐在椅子上,没什么形象的趴在桌上,懒散道:“凌菲,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是,奴婢都听到了。”
在顾清苑和夏侯玦弈谈话的时候,凌菲一直静静的外面守着,虽然他们谈话的声音不大,可凌菲还是一字不漏的都听到了,惊讶于小姐的想法,也吃惊于主子的反应。
“凌菲,凭你对夏侯玦弈的了解,你说,如果我真的逃走的话,胜算会有多大?”
“小姐,奴婢觉得最好不要那么做。”
“是吗?你这么说的话,就是不会成功了,一丝可能性都没有吗?”
凌菲摇头,肯定道:“如果是别的奴婢不敢说,可在皓月除非主子主动放手,否则,小姐绝对出不了皓月京城一步,就算小姐运气好,逃脱了。可那也只是一时的,绝对不会长久,不日,小姐一定会被找到,而,那个时候主子一定会生气的。”
“惹得那厮生气的话,我会很惨吧!”
“这个,小姐如何奴婢不敢说,不过,和小姐有关的人,就很难说了。”
“会被迁怒,是吗?”
“也许,因为主子心里的火气总要发出来,更重要的是,也要给……”
“给我一个警告,一个教训是吗?”顾清苑接应道。
凌菲听了没开口,默认了,而顾清苑眼神冷凝,可也知道凌菲说的是真的。夏侯玦弈刚才不就在做那样胁迫自己的的事儿吗?警告自己不要再跟祁逸尘有任何的牵扯,不然,祁家就会如何,如何?
靠!他不高兴了,不满意了,就可以任意妄为,那自己呢?不高兴了,不乐意了,又该如何?想此,顾清苑忽然更加的无力,能如何,忍着呗!谁让人家是老大,有那个资本!如果自己是武则天,自己也会傲一把,可惜,那是梦。
看顾清苑沮丧的样子,凌菲有些不懂,“小姐,为何不想做世子菲,呆在伯爵府,主子他,不好吗?”
听了凌菲的问题,顾清苑坐正身体,没有回答,转而问道:“你觉得我在顾家的日子如何?”
闻言,凌菲一顿,垂下眼帘,诚实道:“衣食无忧,备受宠爱。”说着顿了一下,“不过,顾家明面上平静,祥和,可私下却是暗涌不断,小姐想要过的安生,并不易。”
听言,顾清苑点头,“是,你说的很对,看的也很透彻,在顾家,我看似万事无忧,可很多时候,稍有不慎就会落入坑中,难以翻身,顾家一个小小的侍郎府尚且如此。何况是伯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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