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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有什么想法不要紧,有一点你必须做到,好好的安排人手暗中保护郡主,她这一趟出远门,安全第一,至于其它的我可不敢有何奢望?”蔡建也听出了太子的话外之音,他也对皇上的任命抱有怀疑的态度,国家大事不是一位女子凭着感情就可解决的,也不是一位女子可承担的责任,其中的玄机他不愿去猜度,只是希望她安全至上。

“太子,你放心,已经安排人手暗中保护郡主。”蔡建话刚落,就听见前面弯道上一位黑衣人头上戴着斗笠,骑着一匹黑马朝两人疾驶而来,太子轻轻勒住缰绳,宝马扬起头嘶鸣着放缓疾驶的前蹄,停下来了。

黑衣人来到太子面前,翻身下马,朝太子行礼:“太子,前面三十里地,暗伏着一些暗卫,他们已经把方圆几十里地都进行了清障,一些闲杂人等不能从此地通过。太子你看如何?是否绕道而行。”

打前站的侍卫奔跑了几十里。赶过来,将他探知的消息禀告太子和将军蔡建,请他们定夺。

太子细长眼眸朝两边拉扯,坐在马上注视着前面,这是一条近路,从这里直接穿插而过,可节省一半的行程,就可到达十里坡。

他现在归心似箭,想早一点见到紫薇。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前面,忽然,他的心动了一下,他有一种感觉,紫薇可能会经过十里坡。

再晚恐怕事情有变,无法送她一程,那他心里会惴惴不安的。

太子坐在马上沉吟着。宝马配合着太子的心情不安的来回走动着。

蔡建也拉着缰绳,站在太子的身边,他厉声呵斥着:“谁这么大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清障,不许路人通过,好大的胆子。”

“属下无能,没有探清对方的真实身份。”黑衣人诚惶诚恐的对着蔡建认错。

“去,查明真相再来禀告。”

“是。”

“得得得”黑衣人骑着马很快就消失在两人的眼前。

蔡建对着太子说道:“太子,前面情况不明,你是秘密回京的,为了不惊动别人,还是改道行驶吧。”

太子摇摇头,眼睛直直的盯着空无一人的路上,手里拿着马鞭轻轻敲打着掌心,沉默不语。

突然,他的扬起脑袋,眼前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山坡,不动不动,手里的马鞭扬起来,忘记了落下去。

蔡建还想发发牢骚,咒骂神秘人,他发现太子神色不对,也追逐着太子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看了半天,空旷的地带空无一人,也没有发现可疑的情况。

正在此时,一阵秋风吹过来,若隐若现送来了数枝洞箫同时奏鸣的声音,乐声飘缈宛转,若有若无,蔡建听得十分清楚,蔡建恍然大悟,原来太子被箫声所吸引。

他也凝神侧耳倾听,箫声高亢,琴声悠悠,萧的激越和琴的委婉结合在一起,展现出了一种悠扬的意境。

在太子的眼前,展现了萧瑟的秋风一阵阵吹过,在四望无际的衰草荒坡上,水塘波光粼粼。一位白衣仙女骑在白鹤身上,驾驭着白鹤一鹤冲天,一排一排的白鹤,围着这一位白衣少女在箫声的乐曲中翩翩起舞。

“谁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难道清障是为了琴箫和鸣吗?”

普天之下,谁有这样高的音律造诣,在太子眼里,他平生只是佩服两个人,一个是豫王,他的萧吹得高亢和激扬,另一个就是紫薇,她的琴可以给人一种清新之风,把人带到一个自然的境界之中,去感受自然的伟大。全曲委婉流畅,隽永清新。

“太子,何人大胆,敢清障,却在这里吹箫和弹琴。”蔡建听了半天,也听不出个所以然,见太子不理睬他,只是听着乐曲神情复杂,他怕误事,低声提醒太子。想转移太子的注意力。

“你想知道吹箫弹琴的人是谁吗?”太子眼里闪过一丝阴郁,

蔡建不明就里的说道:“光天化日之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阻拦太子通行,活得不耐烦了,等本将军去会会他,把他擒过来交给太子处理。”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二章 挥萧问情

箫声曲目一转,吹起缠绵的曲调,调子哀怨缠绵,温情脉脉,在这个秋高气爽之时,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

借远去的白鹤带去他的一份相思:祝你一路顺风,君在城门楼扎上彩旗,迎接凯旋而归的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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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腔柔情,吹得异地相思一片白茫茫。

甜蜜的回忆和怅惘的思恋交杂在一起。飘渺的心绪随着白鹤一路远行,长久地回荡在暮色苍茫之中。

箫声随着一排白鹤渐行渐远,尾音出现了拉长的颤音,泄露了吹箫人此时已经失去了一颗平常心,抹去功名利禄的尘埃,当着白鹤和高山,不加掩饰的放逐自己。

和谐的乐曲听在太子的耳里,变成了不和谐之音,太子心开始下沉,晚霞打在他的身上,把他的身影斜斜的拉长,缓缓被树影所吞嚼,

太子骑在红鬃烈马上,不再催促烈马前行,而是望着远处白鹤越行越远,渐渐的看不到天上飞翔的影子,白云彩虹空悠悠。天空一碧如洗、晴空万里。

黑旋风打着响鼻,烦躁不安的用前蹄轻轻踩踏着地,蔡建一拉缰绳,低声喝道:“不长眼睛的东西,没看见太子不高兴。”

红鬃烈马也跟着黑旋风一起造势,打着响鼻,甩着尾巴昂起头嘶鸣着。

两匹烈马叫唤没有引起太子的注意,太子还是保持着原样端坐在马上,脸上神情极为阴郁。

“何人如此大胆?”蔡建一扯缰绳,黑旋风像闪电一样唰的一下,刮起了一股旋风,带着愤怒冲向了山坡,他四处张望,什么也没有发现。就策马回来,看见太子没有好转,心里未免有一些着急。时辰不早了,该启程了。

太子沉默着,没有走的意思,他也不好催促,只好眼眸到处扫视看着周围的风景。

夕阳映照重峦,霞光倾泻,山坡上稀稀落落的长着几颗树,晚霞透过层层树叶,金光四射,迸发出万道霞光。

转眼间,太阳落山,霞光消退,暮色降临,前面的山突兀而立,阴沉沉的,一片昏暗。

太子脸灰暗,刚才的喜悦已经消失了,一下被人抽干了精神,显得萎靡不振。

他日夜兼程赶回京城,盼望见到紫薇一面,与她话别,为她送行,见到的是这一番情景,为什么他不能成为主角,老是在不经意间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情形与过去何其相似。

一年前,他骑马经过一个山坡,一缕若有若无的优美的琴音,从遥远的山后传过来,使他内心产生了涟漪,他一时兴起,从腰间抽出萧,跟着琴声应和,形成了声破云霄的和美的乐章。

宛如天籁之音令他魂牵梦绕,脑子里经常回荡着你是风,我是云,追随你到天边,一曲定终身。

他为了寻找这个飘渺的声音,足迹踏遍了大山,可佳人了无踪迹。

无奈他隐瞒身份办起了青楼,醉卧花丛中,遍寻芳草,他相信只要他功夫下得深、铁棍也会磨成针。

苍天有眼,他的一片诚心感动了上苍,在青楼里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姑娘。她就是紫玉姑娘。

从此,紫玉就在他心中扎根,为了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准备回宫向父皇请求赐婚,请求父皇赐婚,用一场婚姻牢牢的将她系在自己的身边,让她站在自己的身边,与他一起分享他的快乐。与他一起指点江山。

还没有等他开口。父皇竟然给他赐婚,把启国臭名昭著的紫薇赐给他为太子妃,他坚守心中的那一份执着,臭名昭著的紫薇如何与圣洁的紫玉相比美?他毫不犹豫当场拒绝。

世事弄人,谁知紫玉就是恶名昭彰的紫薇。真是一叶一蔽之,紫薇在民间使用紫玉的名字,就是彰显她有一颗圣洁的心。

以一曲清新的优美的曲子,颠覆了坊间臭名远扬的传播,她在用心声告诉世人:她不求功名利禄,她淡泊名利。

给人一种宁静而致远,崇尚自然、洗尽人间铅华的美丽。

当他拨开乌云见月明,识得庐山真面目时。事情的发展有一些脱轨,有一些事情错过去了。

他错过了父皇赐婚时候的最佳时机,为此他懊悔不已,拼命的努力以求弥补自己的过失。

谁知,这一切都是他一相情愿,她忘记了他们之间的趣事,她既然已经于他琴箫和鸣,她就不应该与豫王一起琴箫和鸣?

她不应该这么做?她这样做是在背叛他们之间的约定。

太子眼里聚起了寒意,英俊的脸庞有岁月的足迹,消瘦胡渣阴沉冷酷,凌乱的长发有风霜的洗礼,深邃的眼睛有哀伤的留恋,眺望着前面的一座高山,恨不得将这一座大山夷为平地,去看看他朝思暮想的人儿是如何背叛他的。

突然太子从腰间抽出那把萧,双手握着萧的两头,准备从中折断。

“太子,不可,你怎么会亲手折断自己最真爱的东西?”太子异常的举动引起蔡建的警觉,蔡建已经来到太子的身边,见太子准备折断他视若珍宝的长萧,立刻明白了刚才的琴箫和鸣已经激怒了太子,他知道这一根萧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怕太子一时意气用事折断了心爱之物,事后清醒过来后悔,那时太子会把怒火撒到他的身上,责怪他没有及时出言阻止他。

太子的动作稍微滞了一下。蔡建的手按在太子的手上,阻止太子毁掉心爱的东西。

“滚开。”太子挥拳朝蔡建打去,蔡建身子一偏,躲过了太子的猛力一击,但是,他的手还是想办法按在太子的手上,不曾松开,他低声劝告太子:“太子请息怒。”

突然,消失的白鹤又在太子眼前出现,白鹤轻啼,声声阵阵,似唤起太子的希望,晚霞将最后的一抹余晖尽数洒在太子的身上,在他的身后燃起希望,孤峰的阴影与他融合一体。周围一片寂静,这时只是听见自己的心跳。

太子仰天大笑,从蔡建掌中抽出萧,摇曳着差一点失去逍遥的萧,

他从马上跃下来,随心而动,挥舞着萧,一萧化剑,一种疾风骤雨的剑气凌然,随影附行而上。

秋风乍起,平地黄沙曼舞,一袭冰蓝衣袍,随风起舞。他挥萧穿梭在尘土中,他以萧为笔、地为纸,心为墨,书写着离别的一瞬间,天地万物,星转斗移,物是人非,情非得已。

挥萧问情:情为何物?

红鬃烈马感受到主人的怒气,它也扬起前蹄,咆哮着,马的嘶叫声把太子从挥萧问情中惊醒过来,留下一片一片尘土飞扬,漫天飞舞,他仰天狂笑翻身上马。

马儿扬蹄奔跑起来了。蔡建用感激的目光望着这一匹颇通人性的宝马:红鬃烈马,多谢你了,不是你,太子不知会发怒到何时?是你提醒太子,时辰不早了,早一点上路吧。

蔡建翻身上马,小心翼翼的跟在太子身后,陪伴在太子的左右。他心里暗暗骇然,不知哪一位胆大妄为的家伙,吹个什么萧,吹得太子一肚子火气,真是找死,暗中好好找暗卫去查探一下,是谁今日敢阻拦太子回京?是谁在太子回京的路上,选择这个时机吹个什么萧,惹怒太子,这两件事说不定是一个人所为,查到了定不饶他。

蔡建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是谁?

会吹箫和弹琴的人很多,有如此高的造诣的人,他还没有见过,启国的人都知道太子和豫王喜爱萧,两人造诣很高,私下听别人议论过,两人的水平在伯仲之间,都吹得好。单论吹萧的技巧,豫王比太子稍胜一筹。

太子吹箫旨在调节情绪,放松自己而已。

而豫王注重技巧,吹箫时声音优美动听。

太子一定从琴箫和鸣中听出了一丝端倪,猜出了吹箫之人和弹琴之人是谁?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蔡建竖起耳朵听,也没有听出一个子丑寅卯,对乐曲横竖就是个“二”一窍不通。

可太子精通乐理,他对豫王的吹箫技巧很熟悉,一下子从激情澎湃的箫声里找到了豫王心声。这是一个男子爱慕一个女子的心声,普天之下谁能打动这个高傲的心,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紫薇。

蔡建几次三番都想问问太子,可是话到嘴边都溜回去了,不敢摸老虎尾巴,惹太子动怒。

于是,蔡建就对着马儿自言自语的数叨着:“马儿,你走路要长眼睛,给我留心一点,刚才是谁在捣乱,被我抓住了定不轻饶他。”

“你知道了,又该如何?”随风送过来一句冷飕飕的话。

蔡建大喜,太子终于有了反应,只要太子有知觉就好办,他发狠的说道:“被本将军抓到了,以扰乱秩序论处,责罚他一百军棍。”

太子发泄了一番,心情好多了,见蔡建懵懵懂懂的,阴郁的眼眸闪过一丝奚落。

“是豫王,你也敢吗?”太子用奚落的口吻数落着蔡建。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三章 又错过了

刚才还拍着胸脯打着包票,要去捉拿捣乱分子的蔡建,听到太子告诉他真相,他顿时傻眼了,嘴巴张的大大的愣在当场,好半天才恢复正常,呐呐的反问:“怎么可能是他?豫王不是被皇上禁足三个月吗?豫王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吹箫。他这样做是违抗圣旨,难道不怕皇上责怪?”

“哼,没脑子的莽汉。”太子冷哼了一声,奚落着蔡建一句。

蔡建脸色涨得通红,情急之下,他口不择言无意中冒犯了太子。

太子为了郡主,悄悄回京也是违抗圣旨,他一拍脑门,懊悔的叫了一声:“我这个脑子,不灵光了。”

他忽略了他这样说话是犯冲,此话正好戳中太子的要害。太子更霉气,连郡主的面都没有见到,反而听到了一曲不该听到的箫声,为此生了一肚子气,得不偿失。他怎么连这一些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反而点中太子的心病。惹得太子不高兴。

“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这个意思。”蔡建脸涨得通红,呐呐的不知如何开口为自己辩护。

蔡建几句不着边际的话令太子心情更糟糕。真是棋差一着,又错过了,被豫王抢占了先机,与紫薇擦肩而过,失之交臂。

突然,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个模糊的娇小的身影在他脑子里闪过,紫薇的身影渐渐的在他脑子里越来越清晰。

蔡建的眼皮跳动了几下,他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朝他袭来,太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说郡主明日启程吗?为何是今日启程?你手下的人是怎么办事的,都是酒囊饭袋的一群废物。回宫领罚去!”

太子越想越气,满肚子怒火朝着蔡建发泄,咬牙切齿的咒骂着。

蔡建吓了一跳,心里忐忑不安的暗暗叫苦:坏了,坏了,一群废物坏了太子的好事,太子绝对不会轻易的饶过他的。

恰好这时,一个跑去探路的暗卫,骑马疾驶而来,来到太子和蔡建的面前,他翻身下马,朝太子和蔡建行礼:“禀告,太子和蔡将军,属下查明,刚才方圆几十里无人通过此地,是豫王在清障,豫王清障的目的,是不想外人进进出出,打扰豫王和郡主的在凉亭的清静。”

暗卫的话印证了太子的猜测是对的,一叠声的暗暗惊呼不妙:“糟了,糟了!一群酒囊饭袋误事了。”

蔡建不用抬头看太子,就知道太子的脸阴沉得可怕,他急忙朝暗卫使眼色,叫他不要再多事,挑中听的话说。

谁知,这个暗卫会错了意,老老实实的把他隐身在树丛中将他看见的一切,统统禀告太子,未了再加一句:“豫王和郡主,两人在凉亭里有说有笑的坐在那里聊天,豫王约郡主一起吹曲子,两人合奏的吹了一曲。最后,郡主在豫王吹萧中启程。郡主走了以后,豫王才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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