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节(1 / 1)
“呵呵呵,红花配绿叶,这些花可烘托郡主的倾世容颜,如果此举成功,我将会大大的嘉奖你。”豫王手里拿着马鞭,轻轻敲打着手心。
“鞍前马后侍候豫王,是在下的职责。”流星从马上跃下来。十分麻利的走进花亭,凉亭里置备了一张石桌,石桌四周搁置着四个石凳,在石桌正中间摆放着一盆花卉。
流星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块桌布摊开垫在石桌上,拿出二个小坐垫放在石凳上。
再打开另一个包袱,一把古琴被几层布包的严严实实的,流星十分老练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布解开,取出古琴,小心翼翼将一把精美的古琴放在桌布上,豫王撩开衣袍一角入座,坐下以后,他随手从腰上抽出一把笛子,搁在古琴旁边。
流星坐在豫王的对面,笑着说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豫王笑着点点头:“他们人多势众,行程慢一点,走到集市就到了中午,腹中饥饿估计会到酒店去用午膳,再过几个时辰就可到达此地。”
提起用膳,豫王的肚子率先发出了“咕咕咕”的声音,向他提起抗议。流星马上哈着腰歉意说道:“在下该死,忙了半天忘记了豫王早膳未用。豫王请见谅,这里条件简陋,早膳和午膳在此一起用吧!”
流星手脚麻利将食盒里的食物端上石桌,笑嘻嘻的调侃着:“如果在下没有把豫王侍候好,下一次进府见到公公,公公的眼光就可以把在下杀死。”。
豫王微微一笑:“何时学会了穷嘴?”
“豫王的心思在下略知一二,你不愿在府里用膳,是怕耽误时辰,在府里呆久了,怕公公得知豫王的心思,告诉皇后,所以你宁可饿着肚子出府,在外面用膳,也不愿当着公公的面,泄露你的心情。你这样做还是瞒不过公公的眼睛。其实我进入寝宫的时候,公公就猜出我来找你有事。”流星收起了笑容,想起来了他临出府的时候,与公公的对话
“高公公是母后的人,他对母后忠心不二,是母后最信任的人之一,府里有公公打理,母后最放心的,我不想最个不孝之子,令母后担忧,所以目前我还不能动公公,而公公认为,我是母后的亲生儿子,他对我的尽职,就是对母后的尽忠,看情形,高公公已经得到母后的暗示,要他密切注意我的行踪,随时向母后禀告。”豫王想起了公公在豫王府,一直恪尽职守,任劳任怨。从无怨言,如果不是为了紫薇,他们之间也不会发生这些裂痕。时时处处放着公公。
公公自上一次见过紫薇以后,一直小心翼翼的,旁敲侧击提醒着与紫薇保持着一些距离,他瞪了公公一眼,暗示着公公做事不守本分,要把他送回宫里,交给皇后处置,公公才知自己失言了,吓得跪在地上向他求饶,他才放过他,公公更加小心翼翼的为人了。
“哦,在下明白了,也许公公就是在你训斥了他一番以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现在以你为尊,以你为主子。公公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流星就把他与公公的对话告诉了豫王,豫王心里的郁结才解开。
“看情形,母后不赞成我娶紫薇为妃。”豫王用着早膳,失去了昔日优雅的风度,随手将一块点心扔到食盒里,叹息了一声。
流星也从石桌上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口里,慢慢品着,细细咀嚼着,抬起头寻找着豫王脸上的希望:“豫王,你打算怎么办?”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凭天意圣裁。”豫王挣扎了一会儿,抱着最后的一丝希翼,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突然,不知怎的他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他侧过头问流星:“咦,对了,你有神算子的消息没有?找到他,把他带进王府,请他再给我算一卦。看我的运气如何?”
流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将口里的糕点赶紧咽下去,下咽急了一些,糕点堵在嗓子眼里呛得直咳嗽,一个水袋递到他的手里,他举起水袋猛灌几口,将堵在嗓子眼里的糕点冲下去。他捂住嘴巴轻轻嗓子,艰难的启齿着:“找到了,可是神算子已经死了。”
正文 第四百四十九章 豫王来了
“神算子死了,谁杀死的?”豫王脸上阴沉,一巴掌拍在石桌上,冷声喝道。霎时,全身仿佛包裹在寒气里,花亭里涌动着煞气。
“惭愧,在下还没有查清,据在下的了解有几拨人马都在寻找神算子的下落!”
“哪几拨人马?”
“不知?在下无能还没有查出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神算子祸从口出,他的死因,与郡主有关,上半年在下无意中发现,太子乔装打扮化作启明与化作紫玉的郡主,在民间交往,引起了在下的好奇,跟踪两人来到青楼,两人走过神算子的摊位,不知是神算子贪财,还是他的死期到了,他挡住郡主要观看她的面相,被郡主拒绝,引起了在下的的注意,在下等他们走了以后,就把神算子请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用重金请他把当时未说完的话说完整,他的话令在下吓一跳:“得紫薇得天下。”流星分析着神算子死因。他说了不该说的话,泄露了天机,是造成他死亡的主要原因。
“恩,有道理。据此推算,事后太子也找过神算子,从他口里得知了这个秘密,他害怕此秘密泄露出去,先下手为强把他杀死了。太子自鸣得意以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让神算子带着遗憾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他认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真相。”
“哼!谁知,他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件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无意之间被流星得知了。”豫王马上联想到太子得知紫薇真相以后,懊悔不已的模样,心里就赶到一丝窃喜:“哼,你也有今天。栽在女人的手里,输得一塌糊涂。”
从小到大什么好处他都得到了,在前皇后的肚子里就被封为太子。
同样是皇子,同样是皇后所生,他得到了最好的待遇,而他却躲在一边看着众人像众星捧月一样围着太子阿谀奉承。太子跟在皇上的身边处理着朝政,皇上却以他已经成年不宜居住在宫里为由,赐给他一座府邸,把他打发出宫,远远离开朝政要地,成为一个闲散王爷。
他什么都没有了,太子还想把他逼到哪里去。他喜欢的女人也要抢,甚至连一个算命的都不放过,太狠了吧?这一次他不会退让。
豫王在心里忿忿不平的咒骂了一番,怨气冲天,他敛住怒气,冷声道:“除了太子知道这一件事情以外,还有谁知道?”
“在下不知。不过在下再思考,怀疑有人利用了神算子,把神算子当一枚棋子。布下了这一盘棋。”
“神算子在街上要给郡主算命,泄露了天机,引起各方的注意,他的使命完成了,被当成一枚废子给杀死。如果这是一局棋那才真是可怕,布局的人阴森狠毒,就是希望大家为了这个天下而大打出手。”
“一切都是一个谜,为今之计,只有沉着,走一步看一步。”
两人围在石桌上,一边用膳一边议论着当今的时局,分析着神算子的死因。
豫王的分析头头是道,流星用敬佩的目光望着豫王,豫王有着很强的判断能力,他能在错综复杂。凌乱无序的只字片语里,抽丝剥茧的选取有效的信息,把一些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使人紊乱的思绪得到调整,心里清晰明亮。
还有一种情愫在滋长,他对豫王充满了感激之情,豫王从来就没有把他当外人,一直把他当成朋友,在他的面前极少自称本王,而是以我字自称,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感谢上苍,让他遇上了一个好主子,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帮助豫王达成心愿。
流星侍候完豫王用膳以后,把石桌上的残食收拾干净,膳食的清香诱使马儿流着口水,望着流星手里的残食打着响鼻,甩着尾巴,向流星抗议。
流星转过脑袋一看“呵”豫王的白马也变成了灰马,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与豫王在交谈,忽略了两匹宝马,宝马在抗议他的怠慢。
他心里产生了一似歉意,俗话说,宝马配英雄。
豫王骑着宝马顶着风沙跑了半天,宝马的白毛变成了灰色,真是怠慢它了,这一匹宝马颇通人性,豫王爱干净,它也就很爱干净,空闲的时候喜欢清洗身上的毛发,洗净以后,毛发雪白透亮、纤尘不染,十分漂亮。
流星忙上前,抚摸着白马的毛发,摊开手掌一瞧,掌心抹上了一层灰色,他马上将自己的脸挨在宝马的脑袋上,低声道歉:“对不起啊,刚才在下被神算子的事情搅得心绪不宁,忘记了你的存在,真是该死!”
白马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了,白马用自己的舌头舔着他的手掌,与他亲热着。主人与白马王子的举动刺激了黑马,黑马仰起脑袋嘶鸣着,用前蹄踩踏着地面。将地上一大块草地踩得一塌糊涂,东倒西歪的凋零了。
“呵呵呵。宝贝你吃醋了。”流星笑呵呵的过来安抚着自己的黑马,让它不要发脾气,好半天,两匹宝马在他的左哄右抱中给驯服了。不再折腾着闹脾气。
流星从树上解开缰绳,牵着两匹宝马到附近寻找水源,给宝马饮水解渴。洗净毛发上沾染的灰尘。
这时头顶上飞过来两只白鹤,体态飘逸雅致,鸣声超凡不俗,飘飘然呈现出一副轻逸而潇洒的风姿。在空中盘旋嘶鸣着,久久不肯离去。
宝马扬起前蹄嘶鸣着,与白鹤的鸣声像呼应,流星抬起头望着展翅翱翔的白鹤,眼里露出了笑意:“暗探发出信号了,郡主已经来了。”
豫王背负双手迎风而立,目光一直望着头顶用翅膀拍开乌云,乘风飞翔的白鹤,他的心也在随着白鹤飞翔,估计紫薇已经来到了十里坡。
豫王眼里露出温柔的目光,紫薇远行没有告诉他,他不责怪她。可是他心里放不下她,在她不明就里的情况下赶到十里坡为她送行,这样的惊喜不知是否会吓到她?
脑子里闪出一个清丽的身影,一袭白裙在阳光底下,泛着琉璃丝光,白裙被风吹得高高扬起,紧紧的贴服在身上,勾画出美丽的身影,满头黑发如丝缎般的顺滑披散在身后,调皮的乱动着,一双清亮的大眼长得大大的诧异的瞧着凉亭里的身影。一双小手指着他:“你…你怎么来了?”
“郡主,你走为何不告诉我,我得讯专程赶来为你送行,郡主我好想你,你想我吗?”不知不觉眼前的白鹤幻化为仙女,这个仙女摇身一变,变成紫薇的模样来到他的面前,他伸出双手将她拥入怀,嘟嘟的低语,倾述着内心的思恋之情。
突然,眼前一花,白鹤从他眼前闪过,扑腾着翅膀在他不远的地上引颈高歌,应和着远远传来的马匹的奔腾声。
豫王一愣,双手抱个空的,原来一切都是幻影。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一连几天都在梦中与紫薇相见,看见白鹤朝他走过来,他就产生了幻觉。认为紫薇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看来他是太想念她了。他唇角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豫王,郡主已经来了。”流星把马牵到水里,将毛发上的灰尘洗刷掉了,就把两匹马拉上岸,牵着马来到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马儿欢快的打着响鼻,甩着尾巴在草地上啃着草。
流星来到豫王的身边,看到豫王痴痴的神情,眼神涣散,白鹤的嘶鸣唤醒了豫王,渐渐的豫王脸上显出了失望的情形,他的神情变幻莫测,流星知道只有紫薇才可扰乱豫王的心神。
流星犹豫了一会儿,嘴唇抿了抿,从凉亭的柱子上走上前,轻轻的提醒豫王紫薇来了。
白鹤的扑腾着翅膀飞上天空,嘶鸣着在豫王头顶上盘旋了一圈,掉转头朝山坡上飞过去。绕着山坡在翱翔着,久久不愿离去。
这时,一对车队远远的朝着这个山坡爬行。白鹤找到了目标,立刻欢腾起来,它们展开仙姿,飞到在车队的上空盘旋着,引颈高歌,似在提醒撵车内的两人:打开车帘,太阳出来了,太阳出来了。
霎时,车帘被掀开了,阳光射进来,刺得一双黑眸微微的眯缝了一下,他抬起手挡住眼睛,遮住强烈的阳光,可是一上午他坐在撵车内,车帘都没有打开,他们一直借助车帘晃动的缝隙,洒进来的一缕光线照明,眼睛习惯了撵车内忽明忽暗的光线。
突然,强烈的阳光一下子射进来,使他无法适应。外面的风景在他眼前模糊了。闭上眼睛好一会儿,他才适应过来,睁开黑眸朝白鹤瞧一眼,他脸上显出了然的神情:“他来了。”
“可能吗?……”还没有等紫薇说完。
一个黑影一闪来到他的面前,向阳骑在马上及时追问着:“公子,谁来了?”
“豫王!”
向阳骑着马,一直跟在撵车旁边,护着撵车,当白鹤嘶鸣盘旋的时候,他就发现有一些异常,他的神情紧张起来了,一手按在腰上的剑鞘上,一手握着马鞭。
紧盯着紫色背影不放,疑惑不解:“他来干什么?”
正文 第四百五十章 近情者怯
狩琪和紫薇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到向阳的耳里,他挨近车窗,睁开圆圆的大眼睛,指着凉亭里站着的如仙鹤一样亭亭玉立的背影,讶异着:“他是豫王?你没有认错吧?豫王不在皇宫里呆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他就不怕别人嚼舌根?”
狩琪抬眸看着豫王,一袭紫袍贴服在身上,衬得一张***的面容晶莹剔透,眉目如画,突然,心里似漏掉了一拍,跳了一下,他抿着嘴唇,从削薄的唇瓣里挤出几个字:“为郡主送行。”
“这怎么可能?……”突然,向阳不再说话了,他想起来了,狩琪见过豫王,府里的人都知道,狩琪深藏不露,他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他只要看过对方一眼,无论对方怎么装扮他都可以一眼就认出来。
半年前,他护送紫薇进宫,进去许久都没有出来,他在宫门外侯着,心里十分着急,暗暗嘀咕:“怎么回事,进去那么久了还不出来,不会是遇上了什么事吧?”
正在他暗暗着急,担心的时候,他看见高公公从宫墙外走过来,来到他的面前告诉他:“公子,请你不用在此等郡主,郡主已经被豫王请进府待为座上宾,正在王府做客。到时豫王亲自送郡主回府。”
公公的带来的消息,无疑雪中送炭令他大喜过望,只要她没事就好,于是,他马上带着车队打道回府了。
回府后一向温文尔雅的狩琪,神色大变,冷着脸训斥了他,训得他心里窝着一把火,这一把火一直没有消散。
向阳朝狩琪看看,他神色不善,招牌似的淡然浅笑僵硬在唇边,豫王站在凉亭里不让道。嘴角含着那一抹微笑,温柔似水。眼里的喜悦刺激着向阳,使他的眼皮跳了几下。
一冷一热,形成了冷热不均的强烈的反差。
这一切源于这个惹祸精?
她惹祸了就躲起来了,把麻烦扔给别人。
惹祸精!
狩琪有时候也抱怨她到处惹祸,皇室中的人不该惹,不该惹的人,她敢惹,惹了又不敢面对,自己先躲起来了。
豫王离府亲自赶来送行,如果被有心之人知道了,加以利用大做文章,谁也难逃干系。
哼!惹祸精!
忽然,他身心轻松起来了,忘记了紫薇老是骂他是惹祸精,他幸灾乐祸的拿着马鞭,轻轻敲打着掌心:这个女人到处招蜂引蝶,看你怎么收场?
想到这里,向阳心情大好,从锦城回来向阳一直没有开口与紫薇讲过话,怕她冷嘲热讥的嘲讽他。
现在他有一种冲动,迫切想开口说话,捞回成本,他指着豫王对紫薇调侃着:“郡主,看豫王的架势,豫王是亲自来给你送行的,你为何不下撵车向豫王致谢。”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不说话你会憋死啊?”紫薇满肚子的愁绪,正没有地方发泄,向阳这个不长眼睛的就是不会看眼色行事,不分场合,专挑铭感的话题随口讲。
紫薇也没给他好脸色,瞪了向阳一眼,封住了他的一张唯恐天下不乱的臭嘴。
“嘻嘻嘻,有趣。”向阳这时不仅不怒,反而还笑呵呵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转眸将狩琪一军:“狩琪,你足智多谋,郡主听你的,你说吧,现在如何度过豫王这一关,否则,我们都被堵在这里,无法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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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幸灾乐祸,堵在这里,你也脱不了干系。”紫薇碎了一口,横了向阳一眼,看见这一张不怀好意的笑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还没有找他算账,他反而站在一边冷嘲热讥的看笑话。
“郡主,日头偏西了,照刚才的行程,我们还要行走三个时辰,方可到达目的地,来到几十里以外的地方,寻找客栈打尖歇息,所以,我们在路上不能耽误,否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我们去晚了,客栈客满,那么今晚我们就只有在野外搭起帐篷,露宿野外了。”向阳不冷不热的刺激着紫薇。听得紫薇头皮发紧。
他这几句话出口,跟着向阳一起常年跑动跑西的侍卫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向阳说出了他们心中的隐忧,露宿野外,野外有野兽经常夜间出没,郡主的安全他们如何保证成了一个大问题?侍卫互相对视一眼,最后目光一起转向紫薇,期待紫薇早一点定夺,把豫王支走。
紫薇脸上变色,一颗小脑袋缩回撵车:“快把车帘关上,不要让他看见我。叫他快走。不要挡道。”一窜语无伦次的微微发颤的声音传出来。
“哈哈,你也有今天!”向阳看见紫薇发窘的面孔,突然,心里产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波澜,一丝快意涌上来,他出言讥讽着躲在撵车内的紫薇。
“哼,小人。”紫薇听出向阳语气不善,包含着幸灾乐祸的味道,马上反唇相讥。
“哼,你也今天,报应。”向阳一点情面也不讲,反而进一步挖苦着龟缩起来的紫薇,他将近一段时期受到的冷落和嘲讽一股脑儿的吐出来,心里觉得畅快许多。
紫薇自然明白,这个小人就是借机报复,她还没有找他算账,他反而得瑟起来了。
听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奚落,气得她缩在撵车内,不敢探出脑袋来剜一眼这个自以为是的小人。
随手从狩琪的手里抢过一本书敲打着车厢:“住口,你这个混蛋,你活得不耐烦了?你从锦城回来,我都没找你算账,就算便宜你了,你还不知悔改,恶语相向。滚,滚远一点,滚得越远越好,在我眼前消失,我不想看见你这个小人嘴脸。”
“哗”一杯水从撵车内泼出来,泼在向阳的脸上,茶水顺着圆圆的脸颊往下流淌,淌到脖子里,将衣领打湿了一块,他也懒得理会,只是觉得心里十分痛快,出了一口恶气。将他从锦城回来的恶气都出尽了。
在锦城他遇上了奇遇,碰到了月月抛绣球,绣球不偏不倚的偏偏砸中了他,事后他发现他被人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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