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1 / 1)
谁阵脚不稳,谁先乱,谁就输了一筹。
“如何?你……”剩下的话还没有等紫薇开口,“唰唰唰”三道银色的白光,借着月光在紫薇眼前一闪而逝,三把刀分别扎在紫薇的前面、左边、右边,距离相等的立在紫薇的面前。
“你得寸进尺。”水芝寒还是如千年寒潭一样的声音穿透夜幕适时传来,只是紫薇没有听出来,他的语气比刚才更冷了。
紫薇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后退几步,伸手扶住“砰砰”直跳的心脏,气得哭起来了:“你混蛋,你无耻,老是欺负我。你不是男人,你是小人。不公平,你明知我没有武功,老是吓唬我,不公平,你是天下最无耻的小人。”
最爱洁癖的紫薇,此时也不管地上是否干净,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哭泣起来了:“呜呜呜,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你这是成心跑来气我,原来你要求侍寝就是想跑来羞辱我,看我的笑话,是吧。那你满意了?我恨你,以前你在我的心里,只是知道你性冷,但是,在我的眼里,你是个男子汉,原来是我眼拙,你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是个无耻的卑鄙小人。”
“呜呜呜,母妃,他欺负我。他欺负我。他就知道欺负我……我要回府找母妃。”
紫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稀里哗啦,哭得水芝寒一楞一愣的,好一会儿,他才在紫薇的哭泣当中明白过来,原来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一个会哭的女子。而不是过去动不动把他们捉去喂狼的恶女子。
他坐在屋梁上不知所措,也不知怎么去哄哄她,她才不会哭泣,他坐在屋梁上半天不语,最后他觉得嗓子干涩,吐出了几句话:“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紫薇扬起了泪哗哗的小脸,不信的望着他,那眼神就是信你才蠢。
信你母猪会上树。
暗夜里,水芝寒闪动着黑眸,他以沉默告诉紫薇,他说的话是真的。紫薇扯起嗓子哭泣,上次鱼宴风波过后,她就找到狩琪,向他述苦:说水芝寒欺负她。要狩琪帮她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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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狩琪望着她的眼神怪怪的。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生气的小脸,伸手摸摸气鼓鼓的小巧嘴唇,轻笑出声:“郡主,谢谢你啊,让我大开眼界,终于见识了江湖上最厉害的飞刀。”
紫薇气哼哼的不理狩琪;“一丘之貉。”
狩琪还在她耳边云淡风轻的嬉笑着:“郡主,放心,他不会伤害你的,只是他表达的方式有些特别而已,水芝寒的飞刀绝技是人们梦寐以求的,如果只要学会他一招,就可自保了,两招就可杀敌了,三招就可杀敌无形,刀刀被称为夺命飞刀。不过他的飞刀绝技是不传的,有人出万两黄金学一招,他也不肯,所以说,他的飞刀绝技是万金难求。”
他摸着她脑袋上的发辫,想着当时的情景,猜测水芝寒对紫薇有些怨恨,所以才拿出飞刀吓唬她。
“哼!等我学会飞刀,也要扎你,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个冷情公子不会对紫薇心存好感,来此必有其目的。一个主意在紫薇脑子里形成。
紫薇掩面伤心伤意的哭泣着,数落着他的罪状:“上次,鱼宴上,我好心好意的问你要吃什么鱼,你把刀飞过去要扎我,差一点就把我扎到了。现在,你又欺负我,半夜三更潜入我的寝宫,装神装鬼的吓唬我,还拿着刀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的飞来飞去,你这不是摆明了,就是欺负我这个弱女子吗?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就用你的武功,用你的刀,把我教会了,再公平的较量一番,我才会服你。否则,我会告诉我父王说你欺负我,我也告诉府里的人,说你人不做,做鬼,你是个披着人皮的狼。把你形象彻底的搞臭,看你以后还怎么做人。”
紫薇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今晚是我的好日子,你为何潜入寝宫欺负我,你个无赖,你个淫贼。”
哭得水芝寒心里毛焦火辣,刚才他掌控一切的心情消失贻尽。他不悦的问:“我是你的夫,进入你的寝宫侍寝,名正言顺,何来欺你一说。”
“你这哪里是来侍寝?你成心来找茬。让我不开心。如果你看我不顺眼,不如一刀杀死我,何必戏耍与我!”紫薇抽搐着不依的反驳。
“你还不能死,你应该知道,我等今晚已经很久了,你应知我为何等这一天。”黑眸在暗夜里闪着喋血之光。他居高临下俯视着紫薇,随时会轻易的让紫薇就范。
紫薇语塞了,脑子半天转不过来,不知这个冷面煞神有何事情是她所不知的,又是这一天?又是等待?她嘴巴不饶人的逼迫着他:“你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成心来找茬。”
她如何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抬起朦胧的泪眼,借着月光向周围扫视着,突然,她的眼眸落在了细长的影子上,蜡烛!
烛光摇曳着,脑子里闪过火烧山寨的画面,莫不是他在为此事寻找着线索,最后追到了紫薇的身上,紫薇被害死是否与此事有关,难道她是因知道真相而丧命的。
紫薇想到这里,心里沉到了谷底,这就是水芝寒恨她的原因吗?按理父王聪明绝顶,应该察觉出水芝寒的异样,不会把他留在身边,以免紫薇再遭到毒手被害,为何还把他留下来?此举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无法猜测。
到底是谁想害她?她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她头顶天天悬挂着刀剑,让她生活在恐惧当中,她是怎么死的,还会不知的。
生死攸关!
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
应该如何抉择?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打赌学艺
紫薇大脑也明晰起来了。与其苟且偷生的糊涂活着,不如赌一回!
“这个游戏是你挑起来的,你逗我很好玩吧!你把我的逗起来,看我吃瘪?你是否开心?现在,你戏弄够了,该我来陪你玩了,不过这个游戏规则现在由我说了算。”[hotsk]
“你敢不敢”紫薇仰着哭花的小脸,在烛光的跳跃下,迎接着寒眸,挂着眼泪的眼里闪过一丝嘲笑。
“哼”水芝寒坐在屋梁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紫薇,一双夜莺似的寒眸犀利的射向紫薇。
她的大脑飞快的运转着,想好了对策,用挑衅的口吻挑逗着:“既然我的命值钱,那我就拿命与你赌。”
“哼”一声冷哼再次落到紫薇的头上,这次紫薇听明白了,水芝寒答应了:“赌!我与你打赌。以三个月为期,你教我武功,我帮你找到事情的真相,如果是我父王的错,父债子还,我任你处罚,如果不是……”
说到关键的地方紫薇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他有何变化,一切照旧,这个冷面神对什么事情都是冷冰冰的,看不出他有何反应。
“如果不是我父王的错,你要对你的行为负责,今晚这笔账我就要找你算。这样才是公平的。”
“凭你?哼!”水芝寒终于忍不住多说了两个字。“凭你”这两个字里明显含着嘲笑的意味,一双讥笑的眼眸毫不掩饰的落在紫薇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她坐在地上,两只小脚在地上撒赖似的蹭来蹭去,一张绝美的小脸,涂满了艳丽的胭脂,满头秀发此时揉得像个鸡窝,哪里有一点名门闺秀的风范,活脱脱的一个见不得人的黑发红鬼。
任谁见到紫薇都会吓一跳的,这个女人亏她想得到。
除了会一哭二闹三撒泼,还会什么?
水芝寒终于忍不住再一次讥讽出声:“大言不惭。不懂羞辱两字。”
“这还不是你逼的,如果不是你装神弄鬼,我会把自己弄成这样,想把鬼吓唬跑,谁知道是你这个心怀叵测的内鬼害我!不公平,你明知我是个弱女子,你是个武林高手,强弱完全不一样,怎么比。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算什么?算你欺负我!”紫薇哭丧着脸,想到今晚所受到的委屈,忍不住眼泪唰的又淌下来了。
紫薇的眼泪冲刷着冰冷的心,水芝寒从不与女子打过交道,他也不懂如何与女子打交道,虽然紫薇把媚儿从青楼里赎回来,送到水云阁侍候他。但是,他的一张冷漠的面孔使媚儿望而却步,不敢望他,只是远远的看他一眼,就拐弯走了。
仅一次媚儿送胭脂果给他吃,胭脂果让他想起了儿时的过往,他是在怀念当中不知不觉的把媚儿给他的胭脂果吃完了,没曾想到从来不到水云阁的紫薇恰好见到了这一幕,被她误会离开了水云阁,自此水芝寒就不许媚儿踏入里屋一步。
只是面对这个紫薇,他们虽然有时见面,但是,他极少正眼瞧她一眼,也极少言语,一般都是冷冷的哼一声算是作答。见到她的都是光鲜,艳丽逼人的一面,何曾见到像今日这番狼狈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看来,今晚她吓得不轻。
突然,他脑子里闪过白衫飘飘的身影,温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她是个小女孩,不要吓坏了她。”
“你想如何?”水芝寒的声音暗哑了一些,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有些不信这是发自自己口里的问话
“你有种,就把你那飞刀传给我一招,我就用你教我的这招把你打败,这样才算公平。”暗哑的声音随风飘来,这是今晚紫薇听到的最好听的声音,她心里像有把扇子在忽悠忽悠的扇着。她乘胜追击,击破他的最后一道防线。
哼!水芝寒冷冷的哼了一声:“如意算盘打得甚好!凭你?自不量力。”
水芝寒黑眸闪烁着,眼底的冷漠却如同千年不化的雪山,声音冰冷如三九寒潭下的冰水,夜莺一样的眼眸直视着坐在地上赖着不肯起来的小女人。水芝寒冷冷的哼一声:“你可知我的每招是万两黄金难求。”
紫薇打着赤脚,地上丝丝寒气钻入她的脚底,渗入她的身体,让她始终保持着冷静,冷冷的两只脚有时交换着在脚背上蹭蹭,和缓下寒气。
“小女子怎样?你不要瞧不起人!”紫薇犟劲上来了,坐在地上,不依不饶的与他争辩着,她指着地上的被刀子砍断的三颗珠子,指着水芝寒问道:“你行,干嘛动刀子把三颗南海珍珠给砍断了,你可知,这是母妃最珍爱的宝物,我临出府时,母妃送给我的,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拿出宝盒,从里面拿出母妃给我的珍珠,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把自己的心融进去,减轻思念母妃之情,现在,我暂时撇开思念母妃之情,仅每颗珍珠价值连城,怎会不抵你的黄金万两。你说,这个帐怎么算?你是要命,还是要什么?就一颗南海珍珠就可送你进宗人府治你死罪,你信不信?“
水芝寒全身笼罩在寒潭中,刚才的那丝怜悯随着紫薇的强势态度的崛起,而压制住了,他敛住黑眸的寒气,眼里闪过一丝怒气:“你自找的,你威胁我?“
门外传来阵阵秋风,紫薇身子越发寒冷,不禁打了个哆嗦,她收起眼泪,坐在地上抱着冷冰冰的双脚,清亮的大眼一转,接过水芝寒的话,扬起脑袋马上反驳着:“笑话,你本未倒置,你还怕人威胁,从头到尾都是你拿着刀在吓唬我,今晚一直都是你强我弱。我何时威胁过你?”
言外之意,你瞧,你高高在上挂着,占着有利地形,我打着赤脚站在地上,谁威胁谁?不用我说,明眼人一目了然。是你在不顾道义在欺负我,何来我威胁你之说,笑话!说出去也不怕惹别人笑话!
紫薇说完,身子抖擞着,显得极其弱小,穿着白袜子的两脚,十分刺眼的落在水芝寒垂下寒眸里,他似看见了九年前,紫薇放风筝来到了紫薇树下,风筝被树枝挂住了,在空中随风飘扬欲乘风而去,紫薇就叫曹风和袁野帮她从树上拿下风筝,两人戏耍紫薇,紫薇没有弄清楚戏耍的人是谁,以为是水芝寒,就站在树下骂着水芝寒,
水芝寒气恼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紫薇才发现骂错了人,结果为了一只风筝把郡主闹病了,几位公子要求受罚,他趁狩琪不备,从他的手上抢过郡主,抱着熟睡的郡主到前厅接受王爷的处罚,王爷命福伯责罚他九十棍。
他趴在凳子上准备替公子受死时。突然,一句稚嫩的声音从寝宫哪里传过来:“棍下留人。”
紫薇穿着白袜子爬到他的身上,护着他免受王爷的责罚,小小的身子趴在他的身上,从被窝里爬出来,身上的热气早就被地上的寒气给侵吞已尽,身子冰凉趴在他的身上微微抖擞着,吸取他身上源源不断涌出来的热气,冰凉的身子才渐渐转暖。郡主从王爷的棍下救回了一条命。
白袜子在月光底下十分醒目,刺得水芝寒心里抽搐了一下,心里的那丝柔软终于垮塌了,暗咒:这个该死的女人,不知夜寒地冻,容易犯病。
突然,他手腕一抖,黑幕从天而降的罩下来只向紫薇扑来,紫薇吓呆了,身子也忘记了移位,就这样直直的看着风氅像大鹏展翅一样朝她罩下来。
“啊,狩琪救我。“一声惨叫在寝宫里激荡。
惨叫声一直远远的传到了寝宫外,惊得下人胆战心惊,这个水公子侍寝的动作太大了一些吧,昨晚琪公子侍寝也没有闹腾得怎么厉害,只是听说郡主和琪公子琴箫和鸣。
这个冷冰冰的水公子就是与众不同,他不出手也不言语,一旦出手将是惊天动地的大动作,郡主是第一次,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美人如何经受得了,一个身强力壮的公子的折腾,这下郡主亏吃的大了。郡主一旦大怒,把火气往我们这些下人身上洒,我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还是赶紧搬救兵吧,机灵的下人赶紧去找琪公子救驾了。
紫薇绝望的闭上眼睛惨叫着,身子被裹起来,如腾云驾雾似的在空中扑腾着,双手双脚在空中不受控制的乱踢,
突然,她的双手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拽着不放,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着,柔软的胸脯紧紧的贴服着健硕的身体,这具身体具有神奇的力量,带着她腾飞而起,跃上了屋梁。
把她放在屋梁上坐好,准备松开她的身子,帮她裹好身子。紫薇闭着眼睛感觉到水芝寒的动作似有些松懈,忙死死的抱着他的胳膊不放,怒吼起来“水芝寒你混蛋,把我弄上来干什么?”
过一会儿,她见水芝寒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的身子像是墙壁一样,紧紧的依托着绷得紧紧的僵硬的身子,她的语调才低了三分,带着哭腔哀求着:“别松开,好怕。把我放下去。”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交换条件
紫薇觉得心里十分憋屈,她的好日子,怎么变成了倒霉的日子,越想越觉得憋屈,眼泪不受控制的哗哗的淌下来,
“别动,你掉下去我可不负责!”水芝寒冷冷的警告紫薇。
紫薇坐在横梁上无意间朝下看了一眼,桌子上烛光摇曳,拉得屋梁离地估计有上十丈高。
“天哪!好高啊,这个混蛋把我弄上来有何企图,难得想报复我。”当时紫薇就感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马上就坐不稳了,坐在屋梁上东倒西歪、摇摇欲坠,身子如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他伸出手环绕在她的腰间,把她托到墙壁上靠着,一双小手死死抱着他的胳膊不放,惊恐万状的颤声说:“我要下去,你想害死我?谋害郡主是死罪。你找死。”
水芝寒毫不理会紫薇的惊怒交加,紫薇见这个千年寒冰,不经过她的同意擅自做主,把她从地面带到高空,一举一动透着诡异,这个心怀叵测恶鬼,就是想让她双脚离地,失去依托,把她高高的挂在屋梁上,好吓唬她,吓得肝胆欲裂,然后再羞辱她。迫她就范。
紫薇察觉出心怀叵测的水芝寒的险恶用心以后,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她连惊带吓的哭起来了,边哭边骂,使劲用手指甲掐他的胳膊,胳膊的肉像是铁板做的,坚硬无比,指甲压根对他造不成伤害,气得她破口大骂起来了:“你混蛋,你是个畜生,对付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拿着刀去对付江洋大盗啊。”
骂完了见水芝寒还是冷冷的,一言不发欲放松她的身体,紫薇大骇,:“你太狠毒了,欲置我于死地,今晚我就是死了,也要拉你陪葬。”她手忙脚乱的扯过绳子在手腕上缠了一圈,就抱住住水芝寒的胳膊狠狠的咬下去,她感觉手臂上的肌肉有些僵硬,长期练武的腱子肉十分突出,紫薇也不管不顾的采取死缠烂打的做法,牙齿深深的咬在突出的腱子肉上,直到牙齿生痛,口腔里感觉到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她才放开紧咬不放的牙齿。
一双梨花带雨受到惊吓的眼睛,此时闪射出愤怒的火焰,喷向水芝寒,似要把无情无义的冷情性子给烧毁。不知何时赤着的双脚已经伸进了他的风氅里,被严密的包裹起来,而此时的紫薇她没有感觉到双脚上的暖意,她通身被彻骨的寒意和惧意所笼罩。
“这个冷面神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他想在今晚杀死我。他想杀死我。原来一直以来,他对我冷冰冰的,是在责怪父王不该下令防火杀光他的山寨,所以他想杀死我,让父王也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他连问都不去询问我父王一下,凭什么就这样武断的断定是父王。最后把我害死,以泄私愤。”
凭什么他就断定是父王下令?
凭什么这一切要由她来承担!
凭什么?
不甘就此丧命!
恐惧反而渐渐的丧失了,紫薇越想着不甘,心里越是恼火,她双眼喷射出火焰,怒视着黑眸。
忽然,愤怒的火焰渐渐的转化为惊讶,只见水芝寒收回寒眸,从鼻腔里冷冷的哼了一声:“胡搅蛮缠”
就不再理会她了,而是拿出细绳子缠绕在手指头上,看也不看对面一眼,向前一抛,飞刀系着红绳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快的朝前面离他们五、六米远的横梁飞过去,唰的一声响飞刀扎到屋梁上,
水芝寒默然无语冷着脸,拉着绳子抖动了一下,看它是否扎的牢靠,刀子纹丝不动。红绳颤动着。
他拉直绳子,冷冰的身子挨近紫薇,伸手环绕过柔软的僵硬的身子,用绳子将她身后的横梁缠绕几圈再拉直,在横梁两边用绳子做成了护栏,护住紫薇,以防她无理处闹,闹腾起来掉下去,这些事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做好了。
紫薇眼睫毛挂在泪花,忽闪了几下,吃惊的睁大了双眼,看着护栏发愣。从他们相遇的第一次开始,不是恐吓她。就是吹鼻子瞪眼,再就是冷着脸,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她一眼,何时动手为她做过什么?
可今晚,这些是他为她做的吗?紫薇不信的眨眨眼睛,把眼帘上的泪珠眨掉,好看清对面的人究竟是谁?
水芝寒十分熟悉的做着这些事情,来护她,这一切的确是真的!她忘记了哭泣,但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顺着脸往下淌着。
从模糊的泪眼里,她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冷情的人:原来在黑色的风氅下,他包裹着一颗不为人知的心。
大颗大颗的眼泪滴在水芝寒的手上,温热的眼泪就被他冷冷的皮肤给冻凉了,他的身子如他的话语一样,冷冰冰的。
他的身子是冷的。
他的话也是冷的,
他的心也是冷的吗?
他想抬起手,把她的眼泪给擦掉,紫薇娇弱的身子被他冰的抖了抖,她觉得更冷了,她想离开冷冰的怀抱。但是,她又不舍此时的一份难得的宁静和安详,害怕这份难得的平静给打破,水芝寒又恢复了冷清冷面冷心的模样,那今晚她可是在劫难逃。他的身子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她咬着牙,忍着从黑袍里不断涌出来的切骨的寒意,身子哆嗦着,不敢动弹。
一副娇弱的小女子的模样,在他眼前不断晃动,狩琪温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郡主还是个孩子,不要吓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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