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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转路转,终有一天你会转到我的手上,到时我会把羞辱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要你跪在地上求我。

“哼,兔子尾巴长不了,先让你得意几日。”

“哼,***,敲我的竹杠,我会让你死得难看的!”紫薇自怨自艾的赌咒一番,无奈咬牙心痛的从袖袋里掏出一万两银票,冷笑着把五万两银票掷给对方:“满意了吧,现在把我要的东西给我?只要你敢骗我,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放一把火烧掉你的隐楼。”

眼前落下了卷轴。

清亮的大眼牢牢的锁着卷轴,似要把它看通透。

一个字一个字的挖出来,排成长队摆在她的面前。紫薇迟疑着,迟迟不敢伸手去拿卷轴,害怕看到了她不想看见的内容。

“咳咳”窗台内传来了低哑的咳嗽声。

似是催促紫薇早点下决心。

一只白嫩的柔夷缓缓的向前伸着,挨近卷轴就顿住了,过一会,紫薇咬咬牙,抓住卷轴揣在怀里,像揣个烫手山芋,“砰砰”心里跳个不停。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杯子,仰头一口饮尽杯中茶水,清凉的茶水压住了怨气,心中的怒火渐渐的降下来了。她靠在椅子上,寻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坐着,眼眸微阖,把屋里的一切隔绝在眼帘外。

暗暗祷告着: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像装上了十八个吊桶,心里七上八下,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烦躁,慢慢的使悬起的心渐渐回位。逐渐打开眼帘,眼眸落在卷轴上,小小卷轴握在手里如千斤重的铅块沉甸甸的。

卷轴缓慢打开最先映入眼帘的一幅优美的风景画,画上山寨水韵山灵,四周有峰如翠屏,远山淡蓝高耸,近峦叠翠挺秀。

山寨门楼上的琉璃飞檐、方砖箭垛,路旁随路连绵的挺秀峰峦、扶疏花木;微波浅漾的湖水;精巧优雅的木屋别墅,连同那高悬的黄色水云山寨寨旗,都笼在金色的霞光里。脉脉斜辉下有一种空灵缥缈之感。倾刻间就让让人心沉醉。

一条溪水流经山寨,把山寨和峭壁天险隔开,在通往山寨的地方,悬挂着吊桥,寨门前一位素白衣衫的少年,手上握把鞭,一身秋霜,策马从峰岩竞秀中穿插而过,纵马奔驶在通往山寨的笔直道路上。

有山有水,在水一方好人家。

世外仙境般的旖旎清幽画面深深打动了紫薇的心。

卷轴缓慢的继续打开。

马上少年扬鞭策马回首一望,远峰近峦尽在眼底,环拥山凹里寨宇屋舍精巧嫣然。木屋别墅廊檐下那一串红红的灯笼,隔树掩映美丽如有情人的眼。芳树浓荫,满目都是青枝婆婆,漫野葱茏欲滴,那层层叠叠深深浅浅、厚积着起伏着欲流欲淌的绿,晕染天地,沁人心脾。浸润其中,让人仿佛腋生双翅,心醉欲飞。而飘荡在峰颠、缭绕在身边的晨雾,如丝如缕,倏忽轻灵,伸出手去,它便幽幽的飘荡开去,转回身来,它又恋恋的倚在身边。

少年策马奔驶在山寨的湖畔。

湖水像峰岩山寨的妩媚明眸,波光荡漾,湖畔遍生芳草杂树,树上结满了青青樱樱桃小果,说不出的清芬可爱。一排排木舍就筑在湖边水上,波光水影在绿窗纱上潋滟晃动。看到木舍墙上挂着瓢、勺、锅、铲,橱具齐备俱全。

紫薇不由痴了,心生痴念:和一知心有缘人,在此安居碧水青野,昼看流云聚散,该多好啊。

紫薇捧着画卷,心里痴痴念念,如果能抛掉人间的恩怨情仇就在这里居住,隐于山水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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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登山去看日出,山水之间,天地之间摄人眼帘,感受大自然的魅力,淡化人世间的一份俗念,坐在山坡的秋千上,轻轻悠荡,山、树、天就和我一起飘摇。恍惚间山即我,我即山。日月轮回中,在此青翠了一千年,只为一个等候。

千山为水也许是为了等候我,我穿越千年也许是为了此地的千山万水而来

心醉,神醉,醉在无边的绿色里

紫薇醉在自我的山水境界中。

许久她才又慢慢的打开卷轴,眼睛定住了,刚才的朦胧的醉意一瞬间消散贻尽,那种涉过红尘去赴一个青翠黎明的梦想瞬间击碎。

“不!这不是真的?”一声凄厉的惨叫在朦胧的灯光里响起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火烧山寨

卷轴慢慢的打开。

顷刻之间,一把大火把山清水秀的水云山寨化为灰烬。

世外仙境般的旖旎清幽,晨光熹微中,鸟唱玲珑婉啭,山花乖巧媚人,坐在山坡的秋千上,轻轻摇荡着,湖光山色在水人家,精巧优雅的木屋。木屋廊檐下那一串红红的灯笼,山寨门口,策马扬鞭马上素白衣衫少年。[hotsk]

斗转星移,一切的,一切,化为乌有。

就如海市蜃楼的空灵缥缈之感,倾刻间就在她眼前消失了。

令她无法接受,也无法想象,更无法相信。

而这一切,这一切却是真的,造成这次火灾的罪魁祸首却是父王。

如神祗一样的父王怎会破坏她心目中最美好的事物。

不,这不是火灾,也不是天灾,而是一场灾难。

大火熊熊的燃烧着,烧得火光冲天,映透了半边天,映红了湖光山色。

火光下,有一段文字让紫薇彻底的震惊了。

八年前,王爷接到密报,吴国细作窜到了水云山寨躲藏,王爷派副将捉拿吴国细作,细作十分狡猾与当地居民混为一起,王爷大怒,命令可错杀一千,不可漏掉一个,下令屠寨,混战中,不知是谁一把火烧毁了山寨。

熊熊大火中,一个白衫少年策马扬鞭,置身在大火中,熊熊的大火烧着了马,她似看见烈马在烈火中咆哮。欲扬蹄逃离一片火海,但最终没有逃离无情的战火,悲鸣的倒在烈火中。

少年挣扎着一样难逃厄运,雪白的衣衫化为灰烬,眼里充满着绝望和悲愤,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少年那柔弱的、瘦小的身子,痛苦推向熊熊烈火中吞灭。

恍惚中,这位少年燃着烈火,露出狰狞的恐怖的面目,伸出一双骷髅残破的手,朝她走来,哀鸣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父债子还,纳命来!!”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你是个骗子,你为何骗我?”

“你是何居心?我父王是不会下令屠寨的?”

“此事另有蹊跷,不准污蔑我父王。”

紫薇大叫拍打着桌子,桌上的杯盖震得杯沿“砰碰”直响,茶水洒到桌上,沿着桌缝流到了地上,似要把刚才眼前的熊熊大火浇熄。

水火不相容,这杯水也没有浇灭紫薇心中的怒火,她端起杯子朝着窗台泼过去,面具打湿了一大片,茶水顺着鼻翼流到了下颚,沿着下巴流到了脖颈打湿了衣领。

黑衣人毫不理会紫薇的竭斯底里的狂叫,看不清他的面目表情,他只是一动不动的像个木桩一样站着,看着紫薇的发泄。

紫薇把卷轴扔到一边,扑到窗台上,怒吼着:“这不是真相?我要真相,告诉我真相是什么?”

黑衣人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你个卑鄙的小人,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想干什么?有胆把你的面具取下来,以真面目与我说话。”紫薇咄咄逼人的逼视着他,把所有的火都朝他发泄过去。

好像那把火是他下令放的似,紫薇不依不饶的找到了罪魁祸首,要为水云山寨被毁一案讨个公道。

紫薇隔着窗台与面具男对峙着。

她凭感觉此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说不定此人就知道真相,那他为何给她这幅卷轴,想暗示什么?

不得而知?

紫薇耐不住性子,开始大骂起来了:“强盗,抢了我六万辆银票,还不给我真相,竟敢在天子脚下为非作歹,你敢不敢把你的面具取下来,我要记住你这张骗子的脸,我要去报官。”

面具男动了动身子,双腿同样的姿势站久麻木了,他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下位置,悄悄使麻木的双腿活动了会。

这个微不可查的变化落在紫薇眼里,紫薇心里一动,马上继续展开女子耍赖的招数,非要对方摘下面具,否则她就不相信对方给她的消息是真的,要对方退银票给她,她振振有词的说着:“做买卖最讲诚信,你连这份卷轴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敢给个准信,谁知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不定你是诬告陷害我父王?那你为何这样做,意欲为何?你可知你这样做要付出什么代价?”

紫薇看见对方默不作声得理不饶人,继续逼着对方现出真容:“你出来!出来!有胆出来。”

正在紫薇逼迫面具男时,不知从何处,一个黑衣人端着水果和茶水闪身出来,把水果和茶水放到桌上,恭敬的说:“来者是客,隐楼开门做生意,有隐楼的规矩童叟无欺。请公子冷静一点,这是一杯清热降火茶,请公子慢用。”

紫薇端起茶水朝窗台泼过去:“火烧眉毛哪能顾眼前,这杯清热降火茶也不顶用,只有你出来,告诉我真相,我的火才会消失!”

铁窗闭上了。

紫薇一愣,马上意识到了面具男会携带银票潜逃出去,她拼命的拍打着铁窗,拍得手生痛,手掌红了,依然不敢懈怠,只要有一丝线索都不许遗漏。

铁门之后,缓缓走出一人,面具男顶着一张湿面具。却不卑不亢地昂首。

黑衣人大骇,忙行礼,嘴巴蠕动下,一下子不知该当说什么?转头眼里喷火,狠狠的瞪着紫薇。

紫薇毫不示弱的回瞪了他一眼,心里骂着:“狗仗人势,出来把话说清楚会死人,这样的表情?我欠你银子了?现在是你欠我?就该还!”

紫薇看见对方收起了敌视的态度,就不在理小兵小将,转头注意力放在面具男身上,这才是今日的正角。

紫薇耍起了一哭两闹三上吊的女人的无赖的必杀术:“现在给你三条路,一是你把真相告诉我;二是你把银票还给我;三是把面具摘下来跟我去见官。”

黑衣人忍无可忍,终于吼了出来:“公子,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公子走出暗室面见客人因你而破例坏了规矩,为何还为难公子?这里是隐楼,隐楼有隐楼的规矩,请你不要逼人太甚!“

面具男两个窟窿瞪了他一下,黑衣人马上噤声,垂首站到一边去,躬身站立。

面具男被逼上梁山了,他冷冷的开口:“对不起,三个条件都不成立,所以我都不答应。你现在可以走了。”

紫薇不依:“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

恍惚间,面具男手微动,黑衣人大惊失色,匆忙起身阻止:“主人……”然为时已晚。一缕银光倏忽飞过………!

“啊”一声恐怖的大叫响起。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亡魂索命

一缕银光倏忽飞过,快到黑衣人出声都不及停止,直刺穿面具男的手背。

一时间惊叫之声响起,黑衣人怒火攻心,气极吼道:“你是否诚心与隐楼做生意,如果你不想做,就离开这里。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家主人的底线,逼着我家主人违反隐楼的规矩,现在我家主人受到了责罚,你该高兴了吧?”[zhui]

紫薇惊惧的张大眼睛,连连后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想到会这样!”

惊恐的看着面具男的左手搁在桌上,手背上插上一把小刀,黑衣人快速的奔到他的面前,出手如电连点手背上的几处大穴,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低声说:“忍着点。”

一下把刀拔出来,迅速在伤口上撒上药粉,帮他包扎好,很快血就侵染了白纱布,可想而知这一刀下去扎得极深,整个施救过程只是在一眨眼间完成。

面具男眼睛眨也不眨,估计眉毛也没有皱一下,他看着黑衣人在一瞬间帮他处理完了伤口,像是在看别人的手一样,没有一点痛感。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轻“吁”了一口气。

紫薇呆住了,似怀疑自己的听觉,自己品味,确实没有听错,面具男舒了一口气,

这是何状况?

这是何男人?

难道他不感到痛,反而有一种释放的感觉,这一刀难道还扎的好?

紫薇心里的内疚感稍微轻松了会,还没有等她从怔愣中回过神,脑子里银光倏忽飞过,刀子就扎在手背上,很快血就流出来,晕染了桌面。轻轻的一声“吁”让紫薇心惊肉跳,这些人不知是什么来路。

这一刀下去旨在告诉紫薇,与她的生意从此一刀两断一了百了。以后休得在这里讨到便宜。

卷轴就是真相!

不信也是真相!

信也是真相!

他信守自己的承诺,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信不信还是你的事?

与我何干?

紫薇似看见对方面具下唇角还含着一抹戏笑。

紫薇受不了心虐,忍不住尖叫起来了:“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是向你想象的那样,我只是不相信水云山寨被毁,跟我父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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