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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仇,我也有仇。”水如云脱逃之前的那句“纪泽还活着”反反复复的在她耳边回响,一股焦灼感撩上心头,纪瑄不知不觉的蹙起了眉头,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说道,“一个追到天涯海角也非杀了她不可的仇人。”
能问吗?现在有资格了吧?江公子吞了口唾沫,试探着询问:“什么仇人?”
纪瑄捏他的脸,闷闷的说道:“奴奴现在烦的很,以后再告诉江公子。”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可江诚高兴的很,他小心掩饰着以免在郁闷的纪瑄的面前露出不该有的开心引
起这位姑娘的不快,咳嗽一声,他故作淡定成熟的“嗯”了一声,随即有忍不住问她:“纪姑娘何时回来?”追杀到天涯海角,看样子还是个难缠的仇家,江诚有点舍不得,这才刚刚得到回应,婚礼都没办呢,偏偏纪姑娘又说“俗礼”都免了,名不正言不顺连入赘……呃,都算不上,纪姑娘真是太任性了。
纪瑄扬眉:“你要和奴奴一起去,江公子。”
江诚:“!”
“还有江小楼……以及暖玉。”
江诚=v=:“都听你。”听瑄瑄的——江公子很闷骚的在心里补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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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楼两只小手托着肉呼呼的腮帮子,坐在门槛上盯着哗啦啦下个不停的大雨发呆,爹爹出去好久了,还没有回来,爹爹有接到纪姑姑吗?
老张夫妇的儿子,才十三岁的狗儿已经是个健壮的少年了,奉张婶之命,特地跑过来问一问门边玉雪可爱的小娃娃冷不冷,劝他到屋里头等着。
江小楼回过头小面瘫似的看了眼羞涩的大哥哥狗儿,慢吞吞的摇摇头,小手手心里攥着脖子上挂着的玉石,正是他亲爹许给他未来后娘的“聘礼”。
狗儿拿他没办法,憨憨的摸了摸后脑勺就走了。
这孩子根本就没看见原本好端端坐在门槛上的小孩儿呼啦一下沉到了地底下,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而原地只剩下一个不知道通往哪里的黑窟窿。
作者有话要说:
俩人总算确定下来了,对于坑爹的小尾巴,我有权保持沉默,咩哈哈!
嗯,别担心水如云,她不成气候,戏份不多,偶尔打打酱油的炮灰而已←作者如此保证乃们可以放心了咩?我也不是那么坑爹哈
第17章 2.9纪姑娘的酷刑
“砰”的一声脆响,纪瑄固定在头发里的簪子四分五裂,碎片溅的到处都是,正趴在江诚肩膀上打盹儿的纪瑄猛然惊醒:
“铃铛呢!我给你的铃铛呢?!在哪里!”
雨水已经小了很多,淅淅沥沥的下着,尽管有蓑衣挡着,可两人还是全身都湿透了,隔着雾蒙蒙的雨雾已经能够看到桃坞村似真似幻的灰色轮廓。
随着纪瑄从江诚的背上跳下来,由于两人紧密相贴温暖起来的部位迅速的失去了它们原有的温度,江诚狠狠的打了个冷颤,不知是因为冷还是被面前疾声厉色的纪瑄给吓到了,无意识的睁大了眼睛,脸上带着些无措,声音结结巴巴哆哆嗦嗦的回答:
“我我给、给楼儿了。”
刷的一下,身前卷起一阵强烈的冷风,江诚只是眨了下眼睛,刚刚还和他面对面说话的纪瑄已经不见了踪影,忽然涌起的不祥预感让他心脏紧缩了一下,他没有心思探究消失的纪瑄去了哪里或者她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而是忽然朝着桃坞村拔足狂奔起来。
他脸色苍白而惊慌,眸子里的恐惧和他前世在得知独子要被投入丹炉里的时候别无二致。
劲风迎面扑来,哗啦一声水响,一大片泥水随着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的纪瑄泼到了江诚本来就湿淋淋的裤子和衣服下摆上,他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理所当然的和纪瑄抱了个满怀,但这个比他矮了正正一头的姑娘却拥有谁也想象不到的巨大力气,她稳稳当当的抱住了江诚,仰起脸冷静的对着他一侧的耳朵说道:
“和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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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诚第二次被纪瑄给公主抱了,有点小伤自尊的江公子张嘴想说“其实你可以背着在下”却被风雨灌了满嘴,耳朵里呜呜的风声,眼睛里留下的是各种颜色的残影,他什么都看不清楚,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是夜空里转瞬即逝的流星也未必有他们此时的速度,纪姑娘不会是兔子精吧?
进山之后纪瑄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她在一棵杨树旁边把江诚放了下来,神情冷峻的凝视着幽暗的密林深处,鼻翼动了动,轻轻的在空气里嗅了嗅。
江诚指着一个方向:“是山神庙!”那里冒着一股黑色的浓烟,除此之外他还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个野兽般尖锐恐怖的嚎叫,江诚脸白了白,纪瑄的反应很容易让他联想到江小楼出了事,山神庙着了火,还有那让人心惊的嘶叫,他的孩子会在那里吗?
无意识的朝着哪里走过去,脚底板传来一阵刺痛感,他倒抽一口冷气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低头看着满地的枯枝落叶才发觉自己还光着脚……对了,纪姑娘也没穿鞋子,她之前还受了伤。
“我们过去。”纪瑄正要去抱他,江诚急忙道,“别管我了,你自己过去。”他什么都做不了,只会拖累她而已。
纪瑄坚持道:“我不放心,一起。”想了下,改抱为背,态度强硬的背着江诚往山神庙的方向跑。
山神庙的确在着火,火焰却是冰冷的蓝色,在远处听着就让人感到恐怖的叫声此时更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撕心裂肺的惨叫,参杂着巨大的愤怒和恨意,砰砰砰砰的撞击接连不断的从山神庙里传出来,而伴随着鬼哭狼嚎一般惨叫的还有一个仿佛要被声音的主人撕成碎片的名字:
纪瑄。
“哼。”从簪子断裂开始一直沉着脸的纪瑄反倒展开了眉头,鼻子里发出一声极为不屑的、充满了讽意的冷哼,她勾着嘴唇,眼里闪着光,似乎有几分得意和解气,下颔高高抬起,两片嘴唇上下碰撞极为刻薄的吐出一句话,“愚蠢的女人,同样的错误我怎么会再犯。江小楼应该就在附近,他可能受了一点点的小伤和惊吓,你去找他,我有点事情要做。”
“好。”江诚心有余悸的瞥了眼山神庙,诚恳的叮嘱道,“纪姑娘也要小心。”他胡乱套上鞋子,急匆匆的走几步又急匆匆的折回来,欲言又止,“那个……纪姑娘别忘了……”
“有问必答!”纪瑄大步走进熊熊蓝火燃烧的山神庙,失控的火势在她没入蓝色火焰的瞬间像张牙舞爪的野兽收起了利爪一般,变得温顺听话起来。
江诚摸摸脑袋,望着纪瑄的背影眼神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些他自个儿都没意识到的崇拜:纪姑娘真乃神人也。
他诡异的有种吃到天鹅肉的荣幸和窃喜,谁也没他媳妇儿厉害!= =b
“水如云,真好啊,又见面了。”纪瑄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她一点也没客气努力的挖苦着在一大片蓝色的火焰里挣扎翻滚的“肉疙瘩”水姑娘,痛痛快快的嘲讽她,“您这是想干嘛呢,啊?临别礼物?真是比狗狗还灵敏的鼻子,你一定是在我身上闻到了江小楼的气味吧纯真美丽的万人迷水小姐,哈!哈!哈!”
她夸张的“笑”了三声,叉着腰一脚踩在被烧的咯吱咯吱响还冒油的肉疙瘩中间(也许是水姑娘的小蛮腰),卸下了一脸虚伪的假笑,无比狰狞的恶狠狠的盯着惨叫声高了八个分贝的水如云,“纪泽是怎么回事?!你tmd最好给老娘说实话!我杀不死但一定会把你外焦里嫩香喷喷流油的高级丧尸肉一片片的割下来用罐子腌着!你能长生你能再生可你tmd还会疼的是吧!!”
话音落下,纪瑄左右手各出现一个空的玻璃罐子和短刀,暂时收起了水如云身体上的蓝色火焰,只让她光秃秃血肉模糊的脑袋继续烧着,想了想,她又把罐子短刀收起来,拿出弓箭,用五支普通的羽箭把水如云的四肢和脖子牢牢的钉在了地上,然后干脆利落的两刀切下水如云挖地用的爪子装在了玻璃瓶子里。
“高中毕业了吗,水大小姐?现在叫什么,你为鱼肉我为刀俎,出自《鸿门宴》,瞧,我还记得。”
因为喉咙被羽箭钉住,水如云发不出声音,没有了眼皮的浑浊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张开嘴露出她满口尖利的牙齿,摇晃着脑袋,哀求一般望着纪瑄,似乎在乞求她不要这样残忍的对待她。
纪瑄怜悯的望着她,一脸不忍,她抽了下鼻子,用夸张的哀伤语气叹道:“哦,可怜的姑娘。”下一秒她又恶毒的笑起来,“你那可怜的小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整座山动物们的智商水平都被你拉低了,乞求一个世界末日了仇恨也不会消弭的仇人的怜悯你是有多白痴啊,下次装可怜的时候记得隐藏好你那要把钢铁腐蚀成渣渣的恶毒,还有恭喜你的智商离可爱的草履虫家族更进一步了,现在……”
她左手拿着瓶子,右手拿着短刀,蔑视的望着示弱不成龇牙咧嘴妄图挣脱禁制攻击她的水如云,用世界上最残忍最冷酷的语调慢吞吞的说道,
“酷刑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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