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1)
……
从果园参加盾弩营训练回来的刘协,在铁监还没有喝上伍氏的茶水,达达铁木立刻派人将他接到郡治大堂。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达达铁木一身戎装,腰间挂着刘协的细剑,从容地看过来,好像谈乱别人的事情。
“好消息!”刘协不放过哪怕片刻的欣喜!
刘协的表现让少女产生了邪恶的兴趣,眼睛扑闪两下,突然说出自己的愿望。
“我们三日后成亲!”说完目不转睛地盯着刘协,不过她失望了,刘协没有一丁点惊喜的表示,少女很是生气。
“听到成亲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
“翁主,说消息吧!”
“哼哼,好消息就是,东边的白氐部已经归附,卓达元帅留在奢延,麴义将军押着刮骨贪回来了,人马在二十里外安营扎寨,等候下一步的命令!”
“恭贺翁主!”
“哼哼,坏消息就是……”
“坏消息就是胡厨泉组织了一场祭祀,向鹰神祈求了婚期,然后派人通知半月后迎娶翁主!”
“你怎么知道?”
“莫问将军抓住了使者,然后才将信息送你这里,当然,也给我送了一份!”
达达铁木暗暗心惊,驻军大营改造为城池,作用竟然如此之大,立刻扼制了羌胡的咽喉要道,以往没有人驻扎的时候,倒不觉得什么,突然被人占领,才发现是一个得天独厚的战略要地。
“那我们怎么办?”少女有些后悔答应刘协建造城池。
“翁主,我有一计,不知道翁主敢不敢用?”刘协的眼睛充满挑衅。
“本翁主连王的尔憨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用,快说!”少女脾气刚发完,一个青年握刀冲了进来,后面两个老头一人捏着一撮兽毛,一看便知是拉扯所致。
“放肆,本翁主的大堂你也敢闯,你有几个脑袋?拓日卡兰,你不要以为你有大功,本翁主就不敢杀你?”少女心中的怒气突然全部爆发在拓日卡兰身上,年轻人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身体胖了三分,稍一激动额头见汗,不过没想到少女反应这么大,一下蒙了。
“翁主息怒,拓日卡兰将军也是为翁主着想!”两个老头赶紧躬身行礼。
刘协微微点头,这两个老头一个是贾日图,一个是赫连野王,二人在城破之日就被人关进监狱,直到夺回城池,才得以安全,达达铁木依旧让他们负责各自的差事。
刘协的态度将拓日卡兰彻底惹恼,心道这家伙还不是翁主的居次婿,要是成了居次婿,见到他们还不得翘着鼻子走,登时举刀刺向刘协。
达达铁木早已注意到拓日卡兰双眼通红,口中酒臭弥漫,不待拓日卡兰的短刀刺到,手中的细剑出鞘,拨开短刀,后背贴着刘协,剑尖正对拓日卡兰。
“你敢造反?”少女怒喝!
拓日卡兰顷刻酒醒了大半,手中的短刀再也不敢砍下去,憋屈地嚷道:“翁主,此人另建城池,分明就是与翁主分庭相抗,请翁主自己去听听儿郎们都说些什么,他们说,他们说,翁主被小白脸迷住了心窍……翁主,末将就算身死,也定要斩杀此人!”
“拓日卡兰将军,我建造城池绝非为了另立炉灶!”刘协义正言辞地回答拓日卡兰,闻着少女领口内飘出的馨香,心中有些感动,能够担心他的安危,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少女一腔真情是抹不掉的,并不完全是政治婚姻,如果再不把建造城池的目的说出来,估计以后就说不成了。
“安步,你敢不敢将铁木城当做嫁妆送给翁主?”拓日卡兰脸红脖子粗,激将刘协。
“当然不能当做嫁妆!”刘协深沉地笑了。
达达铁木心底一沉,刘协建造铁木,她强制压住很多反对意见,如今城池建好,直接威胁到肤施的安全,这是她不愿看到的结果。
她是一族的首领,当然知道刘协的建立城池的想法,他不能让自己的军队放在不安全的地方,寄人篱下的感觉不好受。
“翁主,听到了吧,他根本就是要另立炉灶!”拓日卡兰趁机离间二人。
刘协叹口气。
“翁主,按照大汉的规矩,男女婚嫁,男方要给女方下聘礼,我建造城池,并起名为铁木,难道你们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一则为防御胡厨泉,保卫肤施;二则为了进攻北方四郡。而所有这一切,都作为一个聘礼,送给翁主达达铁木!”
刘协强调:“绝对不是嫁妆!”
达达铁木、拓日卡兰、贾日图和赫连野王都有些不相信,贾日图最先反应过来。
“安将军,你建造铁木,就是为了给翁主做聘礼?”
“翁主和我刚才正在谈论,你们就进来了,还说要三日后成婚,翁主,你说是吧?”刘协用手捅捅少女的腰肢。
“对对,本翁主刚刚说过的,三日后成婚!”达达铁木猛然反应过来,脸色发红,急急将拓日卡兰和两个老头赶了出去,就算不赶,达达铁木的自然流露的温情已经让两个老头坐立不安,拓日卡兰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少女转过身子,斜着眼睛,狼一样盯着刘协,像看到可口的猎物。
“三日后成婚!”刘协微笑。
“你不要骗我?”少女还是不信,不过眼角已经有些湿润。
“我们要赶在胡厨泉迎亲之前,把婚结了,这样,你们的鹰神就不会怪罪你;铁木城已经建成,就算胡厨泉发兵,我们也不怕他,再者……”
刘协走向地图,指点肤施左右,“卓达已经收服白氐部,西方已经安全;东方是右贤王部族,不会主动攻击,而南方,夏阳的安敦首领已经传来捷报,左贤王部退守漆垣一线,逐步向安定郡和北地郡移动,哪有精力进犯肤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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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结婚的时机已经成熟!”
“你这个坏蛋!”
刘协腰间蓦然一紧,两条柔软缠的他透不过气来。
第七十章结婚(一)[本章字数:2429最新更新时间:2013072616:24:38.0]
所有应该发和不应该发的邀请信,都发出去完后,刘协和达达铁木的婚期也要了,足足猜疑了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让肤施的所有居民都足矣消化这个匪夷所思而又水到渠成的结果。
刘协在铁木城中建造了新房,又让少女将散居的牧民家庭迁入铁木城,铁木城本来就有阿罗拉的羌胡骑兵,总体来看,羌胡人比汉人还要多些,然而不论汉人或者羌人,都在努力构筑着自己的安家之梦,能够和平相处,何乐而不为。
刘协的威胁论曾经在救下肤施之后,随着兵力的强盛越来越让羌胡民众感到担心,但肤施并不是只有羌胡人,还有将近一半的汉人,他们却是越来越高兴,不管是威胁还是高兴,他们最终担心刘协和达达铁木会兵戎相见,再次害的他们无家可归。
这一切都在刘协说出铁木城是聘礼之后,突然消失的干干净净,大街上也没有人去谈论这些无聊的事情,婚礼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羌胡居民和汉民也都乐呵呵地相互打招呼,不再小心翼翼地防备,过了明天,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因为这是达达铁木部最高首领的婚礼,所以负责婚礼的羌胡儿郎都不敢怠慢,酒水用是的最好的马奶酒,当然,刘协不喜欢马奶酒,达达铁木一声令下,单独给刘协准备了中原的粮酒。羌胡的饭菜自然不愁,中原的饭菜要足量,多请了几个师傅,不够就到最好的饭馆去请,师傅们都以能够为刘协掌勺为荣。
衣服要准备两套,一套羌胡服饰,一套汉服,其他的被褥、装饰、茶果点心等都要有丰富的中原色彩,这些东西,都有伍氏来安排。特别是新婚的衣服,伍氏为刘协和达达铁木二人量了不下三次,才定下尺寸。
属下们忙里忙外给首领照顾脸面,但时间确实太仓促了,三天时间,每个人像加足马力的发条,走路都带风,然而达达铁木仍旧不满意,将准备后勤的赫连野王大骂了一通,她为刘协重金求购的汗血宝马,迟迟不见踪影。
根据大汉的规矩,结婚三天内男女双方不能相见,刘协做完决定就回到果园,并传令麴义回到葫芦谷养兵。
麴义的变化更让刘协欣喜,一举一动完全没有倨傲的做派,沉稳的像是山里的石头,而他的兵士,简直就是一堆只知道服从命令的木头,肃穆而坚硬如铁,整个军队看上去,跟一柄出鞘的钢刀一样。
“翁主,穿上汉服,翁主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库伦娜(月亮女神)!”伍氏为达达铁木准备的汉服,让侍女们一阵尖叫。
“好看吧,等你们嫁人,本翁主每人送一套!”心满意足的达达铁木高兴的满口许诺,却让侍女们羞红着脸不敢应声,少女这才想到,首领嫁人了,侍女们是要陪嫁给新郎,不由啐了一口。
“小浪蹄子们,你们想都别想,安将军是我一个人的!”抬头看到微微尴尬的伍氏,又想起伍氏是她亲口塞给刘协的小妾,达达铁木赶紧安慰一下,倒不是别的,就从刘协对伍氏的无微不至的关心,也不能让她受委屈,“妹子,我是说这些浪蹄子们!”
伍氏摇摇头,淡淡笑笑,让少女一阵烦闷,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难道刘协就喜欢这样的,温柔、顺从、眼睛里任何时间都蒙这一层亮光的女人,对照自己,一天到晚横眉冷对,确实大煞风景,想到此处,不由拉过伍氏问一些悄悄话,不觉天光放亮,侍女们才发现,一整夜都没有休息,赶紧拉着少女出门迎亲,伍氏是小妾身份,只能留在房间,看着少女的嫁衣,偷偷在身上比试一下,叹了口气,转眼大滴的眼泪滑落下来。
女人们忙一夜,将士们在肤施扩大了刺探范围,莫问发出十队斥候,将周围的长城前后探了个遍,任何一个能够躲藏人马的犄角旮旯都认认真真探查,麴义派出骑兵在远近五十里内全部搜索一遍确认没有敌迹,才坐在果园等着肤施的迎亲队伍。
根据婚礼安排,新人在肤施进行羌胡仪式,然后再用汉人仪式,三日后新人去铁木城的新房,住上一段时间。
刘协的聘礼不可谓不大,就是整个铁木城。所以也不用准备太多,反而是达达铁木,亲戚多,属下多,又是达达铁木部的首领,礼盒就堆满了郡治后院,这么多的礼盒,依照汉礼准备的嫁妆要远远送到铁木城,这时间有些紧张,达达铁木又不能与刘协见面,急的团团转,只得遣贾日图跑了一趟,刘协大笔一挥,三日后与新人一同上路。
赫连野王黎明之前,心惊胆战地将汗血宝马牵到少女跟前,少女这才转怒为笑,一路吹吹打打,到达果园。
刘协今日一袭红色羌胡长袍,身扎五彩腰带,肩披红花,本来就很英朗的面孔经此一衬,更显的英姿倜傥,少女忍不住在哄笑中,一把将刘协拉进车厢,将众人的嬉笑全部隔绝,只管将一众事物交给礼官,与刘协并肩而立进入肤施的时候,即便恶狠狠地目光不住扫射,仍是禁不住无数的瓜果鲜花,还有指指点点的花痴目光,让少女恨的牙根痒痒。
为了照顾汉人的礼节,羌胡的婚礼过程经过了适当的删减,但即便如此,繁琐的仪式进行完送进洞房,两个提线木偶一般的新人还是累的疲惫不堪,羌胡礼官却在门外禀告,请新人出去陪酒,二人苦笑一声,赶紧卸妆,趁着中午时分,多多劝几杯酒,否则等宾客们劝回来,不知多好的酒量才能抵挡。
莫问酒量不大,然而伴郎这个差事非他莫属,总不能让麴义巨大凶恶的脑袋伸到饭桌,将人吓跑吧!不过莫问有的是挡酒的技巧,自家人就不多说了,铁监的兄弟们,果园的兄弟们,阿罗拉的兄弟们,都不舍得灌新郎,只有拓日卡兰以及达达铁木的老部下们,打了鸡血一般不将刘协喝晕誓不罢休,连达达铁木示意几次都不能阻挡他们的热情。
“达达铁木部族最美丽的姑娘,尊贵的翁主,今天嫁了,嫁给了一个汉人,让我们这些羌胡儿郎出门,还怎么敢自称勇士,自称雄鹰?”拓日卡兰的话让人热泪盈眶,有人嚎啕大哭,众人赶紧借口醉了,硬将这些人拖出饭厅,此刻别说刘协,就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拓日卡兰心碎了。
羌胡部族的人不痛快,速度化为汹涌的敬酒,莫问暗暗挡不住,眼色示意麴义赶紧为刘协解围,这要是灌下来,别说刘协、莫问,就算今天来的果园弟兄,都不够这些人灌的。
“安将军属下镇西将军麴义,自奢延回的匆忙,没有准备贺礼,也没有拿出手的礼物,且耍个蛮力,博各位贵客一笑!”
麴义声音如同大钟,只一句话便将众人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众人趁着酒性,都冷眼来看这个麴义,羌胡彪悍,马背上生活,从来以力量为尊,听说此人斩了王的尔憨,却无人瞧见,有些不信,正好看看这个壮汉有多少力量能够让大家信服。
第七十一章结婚(二)[本章字数:2180最新更新时间:2013072700:02:12.0]
“翁主与将军大婚,岂能没有舞狮队!我看大堂门口两尊狮子一团喜气,正好给翁主和将军舞狮!”
那狮子是石头的吧!
羌胡中也有大力者,一听便即冷笑,那狮子至少千斤,所谓千斤,在现代也就二百五十斤左右,不过在羌胡,能够举起二百五十斤已经是了不得的勇士。
麴义更不言语,走出门去,不等众人涌出,已经提过狮子来到场中,随着麴义走动,人群自动闪出一条通道,狮子落地,竟然自动围成一个圆圈,只给刘协和达达铁木留着一个看台。
麴义再一抱拳,双膀叫力,将狮子抓紧,在堂上前前后后走了几回,从田字形走到阡陌行,从阡陌行走出圆形,八角形、对角形、转身又倒着走了一回,最后大喝一声,眼花缭乱地走出一通梅花步,狮子轰然落地,麴义热汗翻涌,却气息均匀,惊得场上的勇士目瞪口呆。
“好!”果园的盾弩营却深知底细,他们虽然个个手里拿的都是一百斤的重盾,但三百斤的重盾,却是他们进入盾弩营的门槛。
“你笼络的勇士,行啊!”达达铁木捅了一下刘协,眼睛里很是得意,他刘协的勇士,也将是她的勇士。
刘协见众人不注意,攥了少女捅过来的手,少女心都酥了,纵有满身力量,竟然一丝力也使不出来,向后缩了两次,第三次说什么也不敢缩了,生怕刘协会松开,牙齿却磨的咯吱响,瞪了刘协一眼,看在刘协眼中,却盈盈如水。
麴义却不尽然,转身又将另外一只狮子提过来,打了个圈揖,猛然单膝跪在刘协面前,众人不解其意,麴义已然开口。
“将军,末将想为将军讨个彩头,请将军恩准?”
刘协知道麴义现在今非昔比,稳重如山,在不似以往骄狂,所请之事如无把握,定然不敢说,微微点头。
麴义站起,冲个所有宾客朗声说道:“本将若要将两尊狮子同时提起,则预示将军与翁主白头偕老、恩爱百年,吾等在将军和翁主的带领下,独霸塞北!”
此话一出,立刻将来宾的眼睛吊到半空,什么叫独霸塞北,难道刘协的野心不在肤施,而在北方更大的草原?
还有这白头偕老、恩爱百年,若是你提不起来,岂不是诅咒翁主和将军吗?
还有这提起两只狮子……
非但羌胡勇士不相信,甚至汉军众人也替麴义紧张起来,须知提一个狮子需要用两只手,两个狮子如何提得?难道你能变出第三第四只手可以用?
这且不说,一个狮子千斤,已经堪比霸王项羽,两个狮子……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顶不住啊!
刘协也觉着麴义有些冒失,莫问赶紧打圆场,一旦提不起来,大好的婚宴,登时就成为一场拼杀,看羌胡勇士们已经偷偷分散开来。
“麴义将军说的是我们两个提?”莫问狠了狠心,就算吐血,今天也要讲这尊狮子抱出去。
麴义吸气开声,聚齐浑身的力量,冷不丁提起一尊狮子,高高举过头顶,没待莫问上前,马步蹲开,叫了一个稳字诀,伸手将另一尊狮子夹在腋下,一步三晃保持着平衡,宾客吓得四散,盾弩营的勇士却将麴义围城一圈,听着莫问的指令,但凡有个闪失,拼着性命也不能让狮子落地。
一时间大堂中热闹非凡,喧闹声、惊呼声沸沸扬扬,人人心里仿佛点了一团火,火苗被麴义脚下的微风吹的东倒西歪。
麴义的脚步往左,**个勇士赶紧冲到左边,麴义的脚步往右,早有十几个勇士举着手臂牢牢盯着狮子,莫问全速运转着大脑,判断着狮子落点。
刘协看麴义身体摇晃,但身形和幅度暗合平衡原理,心中方稍稍松了口气,见达达铁木已经将眼睛瞪出了眼眶,松开少女坚硬的小手,揽住少女细腰,直到抱的紧了,少女才感觉出来,浑身坚硬,任由他抱了一会,才恍然醒悟,翁主的气势也上来了,转头看刘协满脸微笑,心中没来由一阵安心。
一出大堂门,刘协终于放下心来,就算麴义力尽,盾弩营的勇士帮助放下狮子,麴义也兑现了诺言。
“好样的!第一勇士!”乱糟糟的人群,一声比一声声嘶力竭,麴义大口喘着气被盾弩营的兄弟们给抬了进来,看似威猛,却巧妙地将麴义抛在刘协面前,麴义落地时已经单膝跪地,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惹得周遭一阵尖叫声,这货长的丑,确有两把刷子,你看那肌肉,要是自家男人有十分之一,那晚上……女客继续尖叫!
“将,将军,末将幸不辱命!”麴义牙齿打颤,抱拳的手微微颤抖,脸色发青,一口气憋到大堂外,若不是盾弩营的兄弟抬着晃悠了一阵,他都不知道能不能走到刘协面前。
“赏……!”刘协想起麴义讨来的彩头,心道麴义也看出来他对塞北有想法,如果这样,麴义倒是一个攻打塞北的将军,想罢眼睛露出一丝兴奋,虽然麴义有些自不量力,不过总算知道自己的斤两,不算骄狂,点点头,刚说出一个字,已经被少女给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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