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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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芪有补气固表的功效,而党参则有补中益气、健脾益肺的功用,对你的身体都是有好处的。”谢铭谦给他夹了块鸡汤里面的鸡肉,有盛了汤给他,“和吃食一起吃其实在某种程度上能让人更快速的吸收药物的成分,趁热快吃,今天至少要喝两碗汤。”

谢铭谦给修颐解释着,他之前听陈恒说药膳可能有用之后专门去查过相关的资料,原本他也是不相信只是在菜里面加些中药材又不是专门的吃药就能把人身上的病症治好了?研究了一些之后才明白这什么菜放什么药材,什么东西和什么东西搭配起来一起吃,这里面都是有大学问的。

修颐听他说的神奇也就乖乖的喝汤,忽然想起之前去书房要说的事,“下个星期学校就开学了,我要回去上班。”他之前就想跟谢铭谦说这个事,回去上班总不能还住在郊外吧,虽然没出t市,但是距离他就职的n大还是很有一段距离的。毕竟t市是直辖市,行政地位相当于省,不是什么地级市;又挨着京城,面积自然也是不小的,粗略算算从这边到n大,如果一路顺畅不堵车的话也要开上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修颐可不想以后每天上班都折腾这么长时间,有那在路上浪费的功夫还不如多睡会觉。

另外,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想回自己家住,就算他现在这是默认了和谢铭谦的关系,但是他还是想在自己的家里住。在谢铭谦这里每天都有一大群人盯着,就算不是故意的家里有这么多人他也会不自在。还有就是他总觉得这里不是他家,住在这里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如果能回家,最好还是回家住的。

谢铭谦看他一眼,脸上没什么反应,只是“嗯”了一声。修颐见他没接自己这茬,不知道是真没想到还是装傻充愣,只能自己往下说,“呐,n大里这边很远的,我想回家去住。”他顿了一下,看谢铭谦的眼里开始变得阴沉,赶紧接着说,“你跟我回去住么?”

谢铭谦放下筷子,他忽然感到心里很安慰。原本听见修颐说他想回家住的时候心里一瞬间就变得阴沉起来,原来他还想着要离开他回到以前的地

方么。可还没等他继续想,修颐的下一句话就好似把他从寒冬腊月拉回了春暖花开,修颐问他要不要和他一起去,这是说明他愿意接受自己了对么!

“怎么了,干嘛非要回去住?”谢铭谦把修颐拉进怀里按着他坐在他大腿上,舀了一勺鸡汤喂他。

修颐咽下汤之后说,“因为很远啊,从这边到学校差不多要开两个小时的车呢,就算我平时不坐班只是有课的时候才去学校,那很也麻烦啊。再说,这学期我有两节早上的课呢,我还想多睡会呢。”他嘟着嘴有些娇气又理所应当的说,“我家就在学校旁边,是我爸妈留下来的了,我从小就在那里长大,我想回去住。”

这话说的就有几分不实了,修颐现在的家在n大前几年新建的教师楼小区里,建成最多也就是四、五年的样子,说从小在那长大明显是唬人的。

谢铭谦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只要修颐呆在他身边,修颐想怎么样都行,更何况是把他带进修颐自己的家里?这表示了修颐其实从内心深处已经开始接受谢铭谦了,不然他也不会把自己心里最后珍藏的家人的回忆的地方给谢铭谦打开大门放他进入。

“好,明天就叫人收拾东西,搬到n大那边去住。”谢铭谦又喂了他一口饭下去,好声好气的答应着。

“嗯!”修颐得了准话儿,因着能回家住了心里高兴,被谢铭谦哄着又多吃了半碗饭。

入夜之后谢铭谦洗好澡上床之后修颐早已经摊在床上滚了好几圈了,自从第一次之后两人就再也没亲热过,现在修颐就毫无防备的躺在他面前,谢铭谦就是柳下惠再世估计也忍不住了。

当下便压在修颐身上吻了下去,手也不老实的四处点火。

修颐有些窘迫,但是也知道既然两人已经在一起了这事是无法避免的,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再说他也不是没享受到,加上今天晚上心情好,在被谢铭谦撩拨的有感觉了之后修颐便也就半推半就的应了,没一会儿就被谢铭谦弄得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了。

18、亲·湿兄

不论是修颐因为能回家住,谢铭谦一样能跟着修颐去他家,还是昨天晚上吃得太爽,总之就是转天一大早,修颐还没起床的时候谢铭谦就去让张妈指挥人开始收拾东西了。

等到快十点修颐起床的时候,家里必要的东西就都已经收拾的七七八八了。当初谢铭谦是存了让修颐在这边常住的心思,所以差不多把修颐之前在家里的东西能搬的都搬了过来,连带着书也没少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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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耐等他把修颐拐进来之后一直就忙乱的不行,修颐当时也没心思关心自己的东西,净忙活着绝食闹革命了,就差休克了,哪还有力气还找书看?

所以这次要回去住的话,要收拾的东西还是不少的。修颐看着眼前已经有的四个大箱子开始烦头疼,谢铭谦衣服东西都不多,大多是都是他的书。

“别一次都搬这么多走,有些东西一时半会也不急着用。”修颐蹲下来打开箱子开始挑挑拣拣,把现在用不着的东西都挑出去,“冬天的衣服暂时穿不着,这些书我平时也不怎么办,拿几本专业书和资料就好了。就是过去住而已嘛,以后要用什么再来拿不就好了,又不是去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就再也不回来了。”

谢铭谦没什么表情的坐在沙发里看他从第一个箱子挑挑拣拣到最后一个箱子,最右应是把四个大箱子缩水成了两个。

张妈也在一旁说,“就是的,又不是不回来了,东西一趟一趟慢慢搬,老婆子我还指望周末小修过来看看我呢,有这东西勾着他他肯定就来了。”

修颐也跟着点头,暖暖的微笑着,有些过长的刘海垂下来几根遮住了一点眼睛。谢铭谦见他两人一唱一和的也没什么反应,看修颐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把人拉起来到餐厅去吃早饭,一边低声调笑着,“昨儿个晚上累着了?身上难受么?”

“咳。”修颐听他口没遮拦的赶紧往两边瞄,见没什么人才掐了一把谢铭谦的胳膊,“大白天的胡说什么!没羞没臊的!”

“嘶……”谢铭谦被他掐的假模假式的表示了一下疼痛,修颐这点力气对他实在不算什么,“我可不是胡说,不知道是谁昨儿个一晚上哭着求我来着……”

修颐狠狠的白他一眼,他算是知道了,这人平时板着张脸其实就是假正经,私底下就是个大流氓!

他脸皮儿薄没法反驳就只能赌气不说话,甩开谢铭谦的手,坐下开始门头吃早饭。

桌上是他喜欢的水晶虾饺、蟹黄烧麦和皮蛋瘦肉粥,还有两碟不一样的小酱菜。典型的广东早茶,修颐最是喜欢吃水晶虾饺。

皮蛋瘦肉粥里面放了姜末,暖身养胃,也算是小药膳的一种。

姜是个顶好的配料,也有药用,体寒身弱的人多吃些姜对身体是极有好处的。

这顿饭修颐吃的开心,不仅吃了一屉四个虾饺还吃了半屉烧卖,最后粥也喝了大半碗。谢铭谦很是高兴,不过美中不足的就是修颐跟他闹小脾气,吃饭过程中一直没理他,连个眼神都不给。

修颐吃饱了之后就径自上楼换衣服,谢铭谦跟在他后面趁着他换衣服的档儿又揩了不少嫩豆腐,做小伏低的把人哄了回来。

“以后别当着有人的时候说混话,多难为情啊。”修颐被他哄得没了脾气,但是心里还是放不下这茬,所以跟谢铭谦要约法三章。

“行,我记着了,以后不在外面说,在房里说,嗯?”谢铭谦流氓本色不改,开始钻修颐话里的空子。

“哼。”修颐撅嘴,是他自己的不许在外头有人的时候说,又没法跟谢铭谦说在房里也不许说,不然还不知道这没头没脸的老流氓又生出什么新花样儿来。

谢铭谦亲亲他都能挂二斤肉的嘴,接手帮修颐换衣服。原本修颐有些不健康发白的嘴唇现在被他养的粉嫩红润,看着就让谢铭谦狼心大起。

到了修颐家之后又是一通折腾,要把带过来的东西归位,又要打扫房间。虽说大多数家具在修颐之前走的时候都盖着些不用的床单,但是床上用品【是床单被罩枕套啊!不是上床用品哟~】也要都换新的。幸好张妈不放心带着人跟过来了,不然修颐很怀疑自己一天能不能收拾完。当然,他是不认为谢铭谦会做家务收拾房间的,就算他很会做饭。

药膳李师傅【需要每次都加前缀么?感觉李师傅好可怜!】也跟了过来,家里虽然还有客房,但毕竟也只是一个三室两厅的小跃层,谢铭谦觉得不适合很多人一起住。所以之后的几天都在跟李师傅讨教药膳的菜谱和一些理论知识,好等修颐开学之后亲自给修颐做饭。在他忙不过来没时间的时候再让李师傅过来好了,反正他在市里也有房子,把人安置在那里就好了。

终于到了开学前三天,因为是秋季学期,所以有大批新生入学。尽管修颐不用带大一新生,但是教职员工也都要开始上班了。

正式回学校第一天还是要早去的,同事们一个暑假没见都要打招呼,领导还要开学宣布一下新学年开始的教学任务,系里也有事情要忙,所以修颐这天起了个大早。

睡眼朦胧的在餐厅里等着吃饭,他还穿着睡衣——其实就是随手套上的谢铭谦的t恤衫——下

面裤子也没穿,光着两条白嫩纤细的腿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

谢铭谦端着早点从厨房里出来就看见这么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不得不说,修颐这个没睡醒就犯迷糊的毛病给谢铭谦带来了很多福利——但是现在修颐要去上班,谢铭谦有的看没得吃还是一样的难过。

“唔……唔!”修颐被谢铭谦吻住终于因为喘不过气来清醒了,“我还没刷牙呢!”他忽然叫出来,刚起来就过来吃饭了,脸没洗牙也没刷,不然也不会这么不清醒了。

谢铭谦又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我不嫌弃你的。”

他放下手里的早饭把勺子塞到修颐手里,“快吃饭,一会送你去学校。”

修颐乖乖的喝眼前的白粥,叼着一半勺子在嘴里,“你送我去啊。”

“嗯。”谢铭谦边吃包子边给修颐夹了一个放在碗里,包子是他刚才去楼下买的,住在市区里有一个好处就是楼下或者小区门口总有一些味道很正宗的早点摊子,美中不足的就是吃食大多都不太干净卫生,不过想吃地道的本地特色还是这些不干不净的小摊最正宗。

“我自己去就好了,又不远……”修颐不想和谢铭谦一通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下意识的想隐藏他和谢铭谦之间的关系,至少在他的圈子里。

谢铭谦看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等修颐吃完东西收拾好自己之后拿上车钥匙和他一起出门了。有时候有些事,就算是很细微的事情在谢铭谦这里也是不容拒绝的。那不仅仅是不让他送修颐去上班,而已一种拒绝,拒绝和他一同出现在公众场合里。

修颐心里清楚他是个什么性子的人,所以乖乖的坐进车里,沉默着。

过了没有十分钟就到n大正门了,谢铭谦把车停在路边,正好是人不多不少的地方。开学前几天陆续有外地学生提前报到返校,n大这几天为了赚钱和扩大校园扩招了不少,所以光是新生就人山人海的。

“嗯,我进去……”修颐话还没说完就被情深过来的谢铭谦堵回去了。这个吻格外的凶狠,完全不似之前那般温柔,谢铭谦最后一口咬在修颐下唇上,都有点渗出血来。

修颐怕被人看见赶紧从车窗四处向外看,谢铭谦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大拇指摩挲着他破了口子的下唇,有些阴沉沉的说,“就这么害怕让别人看见我?”

“我没……”修颐想反驳,但是看着谢铭谦的眼又说不出骗他的话。

“这样吧,我陪你进去,去你办公室跟你的同事们打个招呼怎么样?反正我也来过,

相信你们学校的领导们记性还没这么不好过了一个暑假就忘了我吧……”

“别……”修颐双手拉住谢铭谦的左手,眼神里带了点祈求,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我错了还不行么……我没说不让人看见你……”他小声的嘟囔着,声音里还有些委屈。

“知道错了?”

修颐委屈的点点头。

“晚上回去再罚你!”谢铭谦凑到修颐耳边说,又咬了一口耳垂,成功的让修颐从耳垂开始红色一直蔓延到脖颈。修颐僵着身子有些紧张有不干反抗的样子让谢铭谦心情阴转晴,又亲了一口说,“下午我来接你,嗯?”

“嗯。”修颐赶紧答应,得把这个大流氓哄好了才行,“你快去上班吧,我要迟到了。”

最后谢铭谦深深地盯着修颐的腰部看了两眼才放过了他开车走了。

修颐紧张兮兮的低头走进教学楼里,刚才周围那么多学生在他们车子旁边,保不齐就有人看见了呢,要真的被人看见他可就丢死人了。

“小修!”

修颐忽然听见有人喊他,回头张望就看见一个人在走廊的那头向他小跑着过来,“师兄!”

来人是修颐大学是的学长,名叫秦椹,是法律系的教授。秦椹此人属于典型的斯文败类,每天必穿装逼小西装配金边眼镜,毒舌程度整个n大他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人称秦阎王。校长主任见了他都要绕道走,生怕阎王爷心情不好被波及殃及池鱼。

修颐和他是大学同学,秦椹大他两节,因为修颐当初进学校的时候宿舍楼正在翻新,大一新生宿舍不够,正好秦椹那里有个走读的不住校,学校就把修颐安排到他寝室里去了。

秦椹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平时一副谁都看不上谁都不待见的样子,但是见了修颐就喜欢的不行,立刻把修颐归到自己名下,只能他自己欺负,别人东一个手指头都不行。

“小修,暑假又上终南山了啊,怎么回来一个电话都不打。”秦椹摸摸他的头,完全是一副见了自家的娃好欣慰好喜欢的样子。

“唔……”修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暑假这段事,总不能说他被一土匪抢回家当压寨夫人了吧,他自己想想就觉得很雷了……

“没什么啊,跟之前一样嘛……回来忙着收拾东西忘记了。”

秦椹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说辞,狐疑的围着他转了两圈,哼哼唧唧的说,“小东西不老实啊……想骗我,哼哼!”

走廊里来来回回的有不少人,秦椹看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就直接把人拽进了自己办公室里。他是法律系的系主任,性格又嚣张,为了图个清静跟校长抢了个独立办公室,校长在他面前完全是个受气包二话不说大笔一挥就准了,不同意就没清净日子过了……秦椹这人,你不让我舒服,我就不让你好过!

“你给我老实交代,暑假里都干什么去了,刚才是从谁车里下来的,那男人是谁?”秦椹往他书桌后面的老板椅里一坐,两手交叉的放在桌子上,开始审问修颐。

修颐一听他问谢铭谦心里就“咯噔”一声,再看看秦椹的神色,明显就不是好相与的,“没什么……就是个朋友,顺道送我过来……”

“你有几个朋友我还不知道?说吧,这新‘朋友’是怎么回事啊。”秦椹把“朋友”两字咬的很重,修颐想果然是看见了吧……

“唔……”修颐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今儿个不坦白这关是过不去了,所以就老老实实的把他跟谢铭谦的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跟秦椹说了。

秦椹听他说到绝食那段时就气的牙痒痒,露胳膊挽袖子的就要去找谢铭谦算账。怎么地,以为修颐爹妈都死了就没娘家人给撑腰了是吧!他还在这儿呢!这事非得好好说道说道不可!

修颐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他的气劝消了下来又接着听修颐说之后的事。

“所以,你俩这就算是在一起了?”秦椹最后做总结陈词。

修颐没说话算是默认了,现在这种状态也就算是在一起了吧,毕竟都同居一块过日子了。

“哼哼,我看了五、六年的弟弟就这么白白便宜给他了。”秦椹眼睛都眯了起来,他算计人的时候通常会这样,眼睛里还冒着精光,“我就知道你那软绵绵好拿捏的性子会是这种结果!”

秦椹很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修颐,怎么就还是这么一副好欺负小兔子的性子呢。当年他就是看着修颐性子软好欺负才喜欢跟他玩的,没事就可以捏两下,说他两句也不会还嘴,乖巧的不行。秦大阎王爷的抖s女王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但是现在随随便便的便宜了外人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这是大多是大舅子都会有的正常心理——自己乖巧又漂亮的弟弟【正常是妹妹= =】就这么白白便宜给了其他男人总是很难接受的。

修颐趴在桌子上看着秦椹咬牙切齿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说着软话劝他,“师兄你别生气了,其实他对我很好的,很照顾我的。”他自己说着就脸红了,想起之前谢铭谦在床上让他这样又那样的吃了个遍,态度又强硬的不行,但是除了感情上的事平时他说什么谢铭谦几乎是有求不应的,还专门为了他的身体请大夫又找药膳

师父真的是很上心的。

秦椹气消了一些,看修颐这个样子也不是不愿意的样子,要拆了他俩的年头也就散了。不过要是让他逮到谢铭谦敢对修颐不好,哼哼,别忘了他是干什么的,他就不信谢铭谦那样的身份又有个这么大的公司身上真的能干干净净的私底下一点阴私事都没有。别让他抓着把柄,不然咱们就法庭上见,就算你后台硬老子告不倒你,也要给你点苦头臭臭你的名声!这些衙内太子党最在乎的是什么,还不就是权利和名声。位置越高的人越要脸面,反正他是个平头老百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看谁豁的出去。

修颐不知道秦椹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如果谢铭谦对他不好要怎么报复了,只当秦椹气消了算是承认了他和谢铭谦的事。在陈礼家时他知道了谢陈两家对他的态度,既然人家都那么大方了,他心里也还是希望这俗世里唯二对他好的两个人里的师兄承认他和谢铭谦的。另一个是清虚真人,这俗世上的事情还是不要扰了他老人家的清净好了。

“师兄你还有事么?没事我先去我办公室了,我还不知道新办公室在哪儿呢。”修颐看看表已经不早了,之前通知十点半全校老师开会,现在已经十点十分了,他今年新换的办公室,还没找到地方呢。之前没注意,随便进了个楼就跑进法律系的主楼里了。

“去吧去吧,一会开会坐我旁边。”秦椹挥挥手,忽然想起想起了什么右手食指向上推推眼镜又说,“你安排下,我要跟你男人见一面。”

19、真·鸿门宴

下午四点,谢铭谦亲自开车到n大西门接修颐。上午修颐找到办公室之后发现他的新办公室在历史系的西楼三层,距离整个大学的西门比较近,于是就发了个短信给谢铭谦让他下午到西门来接,他也少走点路。

谢铭谦在放下车窗点了根烟,他自从跟修颐在一起之后就很少抽了,一是因为修颐的身体不好不敢让他吸二手烟,二是修颐也真的不爱问烟味儿。

等了一会就远远的看见修颐从学校里头走出来,他旁边还有一个男人,和他一起有说有笑的。

这就是修颐说的那个师兄了吧……谢铭谦叼着烟眯着眼睛开始观察秦椹。之前修颐发短信说西门的事时还说了他有个感情很好很亲近的师兄知道了他俩的事想要见他一面。谢铭谦凭借多年当兵的反侦察反情报经验从这寻常的会面请求里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敌意。

哪里说有关系好的师兄听说了师弟有了情人就迫不及待的要求见面的?而修颐还是理所应当的样子,一点都没感到被冒犯,就证明这人和修颐的感情真的很好。虽然修颐是个性子软的人,但是他的世界的界限很分明,如果不是他心里划为家人的人他是不会这么快就跟这人坦白他们两人的事情,并且一点芥蒂都没有的跟谢铭谦说他这个“师兄”要见他的。

看来是“娘家人”啊……谢铭谦看着修颐对秦椹的态度就知道他的心尖尖是全心全意的信任这个人的,而秦椹这么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很难缠的人。他的下巴很尖,嘴唇薄,眼角上挑眉毛细长,怎么看都是一张凉薄的面容,硕士尖酸刻薄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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