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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朱漆点胎记现
说罢,小瑗犹觉不解气,向那几个粗使丫头手一挥,恨声道:“把这个作死的小娼妇绑到柴房,少爷还要细细的审她,她若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个不安生,你们就往死里打,只要还喘气儿就行。”
尤玲珑往日也曾见过小瑗,只觉这姑娘长相甜美,说话行事爽利果断,不妨这姑娘原来是个拳打脚踢的泼辣货。且听她那口气,好像是南宫辰发现了什么。
尤玲珑却一点也不心虚,反而理直气壮的道:“小瑗姑娘这话说的我可不明白呢!谁不是个正经来路?谁是小娼妇?我自认是好人家的女儿,小瑗姑娘若是不信,大可去我家乡查访,我和南宫公子既使有个什么,那也是我和公子之间的事,岂容一个奴婢拿着鸡毛当令箭,对我又打又骂?百般作践于我,这是作何道理?”
尤玲珑底气十足,那位高挑的客人提过,说是任是谁也查不到她在青楼呆过,让她放心行事即可,再则证据她都全毁了,根本不怕谁来与她对质,小瑗这么一闹,说不得事情闹大了对自己还有好处,至少旁人都知道她已是公子的人了。
小瑗被她的话气的脸都红了,公子的确只是命她先将尤玲珑看住,待他得了空便要审她。是她自己气不过尤玲珑的所作所在地,所以才存了一番心思,故意又打又骂的。
此时她被尤玲珑连削带打的一阵反驳,不禁恼羞成怒,恶狠狠地道:“好!真是个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货色,那你就祈求公子早点得空儿吧!带走,关到柴房去!”
实际上萧冠泓也把南宫辰想的太笨了一些,以南宫辰过人的资质,身上的欲火一退,他便感觉到事有踩跷。也怪柳生自做聪明,把个春药弄得太极品,受用跟没爱用过的感觉对比太强烈了。
何况南宫辰一向是以君子自居,无论在什么事情上都比较克制自己的本性,何况是这男女之事。你想啊,他若是个急色的,若樱又和他有情,早把若樱的处子之身骗到手了,哪还有他萧冠泓什么事儿。
只是将将家里突如其来的发生了这么多事,南宫辰来不及细想,只能把这狐疑丢开,先打理家里的一众事谊,恰好又听到若樱对祖母说已定下了亲事,并且因为表妹的事,早早就跟自己断了。
这下子他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死的心都有了,那种感觉真如自己当初所说的,娶不到若樱,他这辈子都不得快活,其它的事情也就无所谓了。
但他心灰意冷之余多了个心眼,回头便告诉了小瑗,让她找人先看住尤玲珑,待他自个儿得了空在来细细审察此事。且他对若樱定了亲的说话是半信半疑,以前根本没听到秦家人提起过,如何说定就定?
……
冯氏也愁,她答应师兄会把檀木牌带给他看一看,长长见识,不料秦守英根本不同她商量商量,便一意孤行地把那檀木牌给了若樱,这不免让冯氏很着恼。于是找了个时机去见师兄,并把老爷已将檀木牌给了若樱了一事说了,希望师兄换个别的条件。
出乎意料的是,马大伟似乎很生气,理都不愿意再理她了。
师兄不理她倒不是个大事儿,关健是师兄一不理她,便没有人去给她找男人来快活了,目前为止她虽只是享受过几次,却已经深深沉溺在身体感官的快乐之中了。这当口她正对这事新鲜着呢!
何况每次师兄都会给她用一些好药,令她深深喜欢上了这种吃药后身体快活到极致的感觉。
师兄已经两天没理她了,冯氏是挠心挠肺的开始难受起来。不免就求马大伟,谁知师兄说就想长长见识,见一见那个牌子,别的都不感兴趣。
这可不把冯氏难住了吗?悻悻的失望而归,心道,得想个法子把那檀木牌子拿到手才是正经!
秦枫起先也有点愁,回山庄之后坐卧不安的想了半日,若是跟杜菲儿的事没人发现倒也罢了,只要杜菲儿不寻死觅活的,自个儿是个男子,哪有吃亏的?还不跟上青楼睡了个姐儿差不离。
不巧的是被张佳佳这女人发现了,并会禀报给南宫老夫人知晓,这就容不得他逃避不认了,南宫府毕竟财大势大,到时若真存了一番为杜菲儿出头的心思,可不是就会把过错全推到自己身上吗?到时就被动了,也推诿不开了。
想到这里,秦枫再也呆不下去了,不顾深夜便去找他老子拿主意,毕竟这事儿还得双方家长出头。
秦守英听得始末,先是不言不语的冷肃着一张脸,继而开始摸着下巴上稀稀落落的胡子在书房转圈。
但只一会儿他就想通了,难能可贵的哈哈大笑几声:“哈哈,枫儿,这还是件好事,为父一直为你的婚事操心,如此一来正好解决了,待为父挑个好日子找人替你去说亲,不管是杜家还是南宫家,断不会把这种事长久的捂着,一个失了清白的女儿,他们不嫁待若何?”
秦枫躇踌片刻,犹豫地道:“杜菲儿一直喜欢的是南宫辰,儿子往日对她无甚想法,也无意娶她,只是那会子不知怎的,鬼使神差般的就破了她的身子,她事后还骂儿子强了她,再说杜菲儿好歹是官家小姐,这嫁娶一事怕不好说……”
“哎!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出了这种事,她就是个公主也得遮掩丑事,待我得了空就去南宫府讨个信,若他们嫁呢,你就娶,若是非要恶言相向,那就且随他去,咱们还不愿娶了。”
秦守英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对儿子招招手:“来来来!为父先给你看一样东西,他日我们成了大事,枫儿你想娶谁都行……”
“眼看若樱只有几个月就要十六了,在这之前我们要准备的东西真是太多了,如今已请了铁拳庄,飞虎帮,还有胜风镖局的人来参予此事,到时必是要分一杯羹的,此事非同小可,所以我们须得有个万全的准备。”
秦守英说着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来,从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物递给儿了,嘱咐道:“你且须仔细点,此物精贵着呢!”
秦枫自是不敢轻慢,细细端详那物,那是一块只有小儿手掌大小,晶莹剔透的薄片,似玉非玉,似石非石,不知什么材质做成的,但却亮晶晶,光芒万丈犹如明霞,非常有气势的样子,绝非寻常物件。
秦枫屏住呼吸,紧张的把薄片放在手心,翻来复去的看了半晌儿,随后眼内不由得闪出惊喜贪婪的光芒,嘴里啧啧有声,很是兴奋地道:“有了此物,找到那地方岂不是指日可待?”
秦守英倒没秦枫那么高兴,有些无奈地感慨道“估摸着是错不了,只是你先祖的笔记模糊不清,有好几处都缺失了,有许多都未能参详得透,也不解其意,只是时日不等人……”
“对了!这段日子你们招子都放亮一眼,还有就是不要让若樱起疑心,尽量对她好上些许,以免被她发现了破绽……唉!本待从长计议,只可惜我碧月山庄一向人才调零,且资质多普通,为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所以只能暂时借助他人之手,以财宝诱之,待找到地方在除掉他们也未尝不可。”
正在这时,“卟通!”书房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轻响,似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谁在外面?”秦守英猛地厉喝一声,眼皮耷拉的眼睛突然精光四身,飞快的夺过儿子手上亮晃晃地薄片,匆匆塞进盒子里。每每他在书房里议一此重要的事,都会把小厮和随从谴走,就怕身边的人不牢靠。
秦枫也一脸警戒,几步冲到门边拉开了门。
院子里挂着灯笼,看不到半个人影,只有那些花草树木随风轻轻摇曳。父子二人不敢掉以轻心,又仔细观察了一番,见无异样才放下心来,继而进房继续先前未完的话题。
……
萧冠泓的清泉别业。
“若樱,你今日是怎么了?”萧冠泓正伏案看公文,瞥见若樱又在抚左臂,怕她有什么不适,便蹙眉问道。
若樱斜斜地歪躺在窗边的美人榻上,手中捧着一册游记胡乱翻着,听到他的问话,她垂目看着左臂,有点烦躁地道:“这两日也不知怎的,这手臂处总感觉又热又麻,像蚂蚁在那里咬似的,说不出得难受。”
“既有不适,你怎的不早说,非得我问。”萧冠泓啪地扔下手中的公务起身,几步走到若樱身边,俯身去脱她的外衫:“我瞧瞧,倘若有什么异状就得唤柳生来给你瞧瞧。”
若樱忙推拒他:“你忙你的去吧!些许小事,无碍的。”她知道萧冠泓嘴上说朝中有他和无他没什么两样,但还是有许多重要的公文通过特殊的渠道送到这里,等着他的批示。
萧冠泓冷着脸不理她,径直帮她把外衫褪下,露出她雪白的藕臂和嫩黄色的抹胸。
蓦地,萧冠泓以手覆额,忍俊不禁地低低笑了起来。
若樱被他笑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心里不由得发怵,忙拿外衫掩住胸口,低头四处打量自己身上有无不妥之处。
好一会儿,萧冠泓才止住了笑意,他在美人榻前蹲下高大的身子,修长的手指抚着若樱的左上臂,抬头戏谑地道:“你,你不知被我弄了多少回,居然还有守宫砂?怪哉!难道是我不得力?”
但下一刻他却收敛了笑容,满脸惊讶地抚上守宫砂那处,那是一个朱红色的圆点:“你……你不会是用油漆点上去的吧?你这个笨蛋,这油漆多少都有些毒性,你倒好,还敢把它涂在身上,当然会感到不适啦,让柳生来……”
“哎!你别大惊小怪行吗?”若樱脸上羞的红通通的,急忙打断他,嗔道:“昨日才刚点上去,不是怕姜嬷嬷这些人暗中揪我的错处,令我出丑嘛!”
那日萧冠泓快天亮离开后,被姜嬷嬷瞅出了一丝端倪,打那以后,姜嬷嬷便有意无意的想瞧她手臂上的守宫砂。天天防着觉得太烦人了,她便寻了朱漆在上面仿着守宫砂涂了一个,远远瞧去还真是那么回事。
也无怪乎姜嬷嬷这样怀疑,因秦家并不拘束若樱的行动,而若樱更是常出庄,一出庄便乌漆麻黑的才回庄,种种迹像皆表明了——这姑娘外面有情郎。
萧冠泓素来最稀罕若樱那身好皮肉,说来也怪,他自己淫兴甚浓时会不知轻重的留下一些瘀痕,这个他尚且能忍受,若是旁的原因弄个把痕迹他就很受不了,心疼自是不必说了,此刻不免就埋怨若樱:“不是说让你跟我回去?看谁敢小瞧你一二,你只是不肯,宁可在这里受委屈,受腌攒气,弄得我心里也跟着不好过……”
“咦!不对。”萧冠泓说完这句却久久没有下文,只是专注的盯着守宫砂周围,脸色越来越凝重,高挑的凤眸越来越眯。
若樱见他半晌儿无动静,不由得心中奇怪,“怎么了?真有不妥?就这点漆我就中毒啦?几时变得这么不济事了?”
萧冠泓闷不吭声地抬起头,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望着若樱,仿佛确认着面前的姑娘有没有被人调包。若樱被他看的毛毛的,忍住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疑惑地道:“中邪啦?人都不认得了?”
萧冠泓一把拉下在眼前挥舞着的小手,突然问:“我们第一次做那快活之事是在哪里?我送了什么首饰给你?你的绣活做得最好的是哪件?”
若樱的脸立马黑了下来,刚好萧冠泓是蹲着身子,她毫无疑问的抬起金莲一脚蹬在他胸口,微一用力,把萧冠泓踹翻在地上,怒道:“就没见你一天不犯贱,没个正经,真是个欠教训的。”还绣活?明知她不会女红活计还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萧冠泓也不着恼,迅速起身挤到美人塌上,使劲扳过若樱的小脸狠狠的亲了几口,似松了一口气道:“看这凶样应该是没被人换走,好怕是个假芯儿。”
若樱暴躁了,忍不住用头磕他的额头,气恼地道:“神神叨叨的,越说越没谱儿!再胡说八道我便回去了,留你一个人犯疯颠。”
“别!”萧冠泓摸着被她撞疼的额角,用下巴点着她的守宫砂道:“你自己看,我昨日看过,你那既没守宫砂也没别的痕迹,这会儿我一端详,唬了一跳,要什么有什么了,可不就担心你是个虚假芯儿。”
若樱见他说的慎重其事,忍不住扒拉着自己的左臂仔细打量。
“呀!什么时候多了个这……”若樱不敢置信的看着手臂上隐隐的彩色刺青,一脸愕然的抬头望着萧冠泓。
萧冠泓斜睨着她,镇定自若的伸手帮她帮下巴合上,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表情,语气也淡淡地:“下巴掉了!别看我,不是我干的!”面礼
“……”若樱无语了,好半晌才嗫嚅地道:“……也不是我干的。”
萧冠泓眉头微微一挑,一双眸子深不可测的望着若樱满是无辜的模样,似笑非笑地道:“难不成有人胆大包天的夜探香闺,还是你打算红杏出墙?”
“什么啊!人家说正经的。”若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兀自垂目去看手臂上那奇怪的东西。
是一圈火红色的文身,正好在那个假守宫砂处绕了手臂一周。许是因为刚被发现不久,目前还只是隐约的一大片,待仔细端详却又看不出这具体是什么,那瑰丽的红色就隐在皮肉中,仿佛马上要了透体而出似的。
但这隐隐的火红色镶嵌在若樱如白瓷玉雕般的肌肤上,衬着白色更嫩白,红色的更烈更明艳,越显那纤细的玉臂艳丽无双,魅惑迷人。
萧冠泓也低下头凑上去看,还用手指在那文身那搓了搓,被那动人心弦的极致艳色所诱,忍不住把薄唇印上去亲了两口。
“轻点!疼死了。”若樱害疼,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萧冠泓怜惜的轻轻摩挲几下,抬起头,略一沉吟:“你刚才说又热有麻,怪不舒服,怕就是这个在作祟。”
若樱颦着黛眉想了想,点点头:“是啊,这两天这一直不太舒服,但也不是很厉害,所以我没太在意,不知怎么的却多了个这个东西,我可以肯家的确定我没刺青。”
萧冠泓微微颌首:“的确没有,若是刺青你手臂上或多或少会有点痕迹,可这个红色的东西,说是文身不若说是你的胎记,与这玉臂浑然一体,天衣无缝,犹如与生俱来的一样,只是看不清这胎记是什么。”
“胎记?”若樱诧异,觉得匪夷所思:“我应该没有胎记吧?若是有的话以前就发现了。”
“以前是没有,我检查过,所以方才发现这文身时,我还一惊,以为别人把你调包了,光给个空壳子我,里面的芯儿早换了。”萧冠泓挑着眉头道。
“这是个什么缘故?”若樱皱眉苦思,百思不得其解。
蓦地,院子外面传来孔安婕如黄莺出谷地声音:“若樱,萧萧,我回来啦!”
听见孔安婕那快乐的像从心底发出的声音,让人烦闷顿消,若樱忍不住会心一笑,遂丢开此事不提。想到孔安婕称萧冠泓为萧萧,她娘却称萧冠泓为小泓子,终于憋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儿。
穿好衣服从美人榻上起身,吸上绣鞋就要出去见孔安婕,末了,她还是没能忍住,突然凑上去附在萧冠泓的耳边,吐气如兰:“小泓子,小冠子,这名字真喜庆啊!像不像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噗哧!”
一打趣完,还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给呆若木鸡的萧冠泓,极尽挑逗勾引之能事,捋完虎须后,她当然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马不停蹄的就向前逃窜。
“你!……”萧冠泓未料到平日的手下败将反将自己一军,顿感恼羞成怒,猛然伸手一抓,不意若樱却像条滑不丢手的泥鳅,扭着那水蛇一样的细腰几扭几扭就已到了门口。
“想跑?”萧冠泓又气又恼又羞,还兼有啼笑皆非。
举凡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愿意被人称为太监,尤其太监上头还被冠以“小”字,何况他这种英姿勃发,男人本钱极为雄厚的男子,更是要雪耻,哪肯这样简单放过她。
几个大步上前来,强有力的手臂一把将正要打开门逃命的若樱勾回怀中,不假思索的对着她雪白的耳朵咬了下去,恨恨地道:“小太监是吗?我待会便让你知道小太监的厉害。”一边说着,边紧紧把她圈在怀中,按着她的挺翘的小屁屁贴紧自己,用胯部不怀好意的重重磨蹭着她。
“啊!放手……别咬……”若樱耳朵被他咬的发痒发热,身体被他抵的都开始发抖了,缩成他怀里语不成调:“安婕就在外面……你别……”
这就是自不量力,引火自焚的下场。
“若樱,若樱,萧萧……我和娘买了好多好物事,给你们带了许多好吃的,快出来啦!”孔安婕的声音适实的响起,成功的解救了若樱饱受荼毒的耳朵。
萧冠泓终于放开她的耳朵,却意犹味尽,复又低头滋滋地吮她白玉般的耳垂几下,这才不甘心的放开她,但他犹不解气,恶声恶气地威胁道:“胆儿越变越肥了,敢取笑我,你等着,看爷等会不好好收拾你一顿,你不哭着求饶,算你本事……”
“呸,下流胚子!”他的意有所指让若樱面上滚又烫,红霞飞快的布满娇靥,当真艳如桃李,妖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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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推开萧冠泓,拉开门就冲了出去,心内却后悔的要死,那个人没事都百般的折腾人,给点颜色就开染房,这会给他抓着把柄,攫了个由头,还不得把人下大力气的往死里整啊……
……
孔夫人何氏笑吟吟的把买回来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献宝一样铺在桌子上,让婢女一样一样的收拾。女人都这样,上哪都不忘疯狂花银子,孔夫人母女俩更是个中翘楚,瞅着这模样,若不是马车装不下,估摸着能把一条街都扛回来。
若樱被孔安婕兴高采烈的拉来后,看着眼前这些花团锦簇的光景,她完全没有想靠近欣赏的欲望,反而一阵眼晕。心道,好在丰潢州节度使孔大人不但权力大,银子也挣得多……
“若樱你来啦,快来看这个怎么样?配你这油亮水滑的一头青丝正好。”孔夫人兴致勃勃地从那些让人眼花缭乱首饰挑了一根红珊瑚钗,招呼若樱来试试。
“不用啦,孔夫人给安婕就好。”若樱连忙拒绝。她素来对这些首饰都持可有可无的态度,以前是没有,自打做了这个夫人,萧冠泓只怕她不要,首饰是成堆成打的紧着她戴,都是小桂帮她打理。
想到小桂,她不禁叹了一口气,不知那次在客栈逃跑有没有连累到小桂?还有楚嬷嬷,黑发人送白发人,对于王芳菲的死,楚嬷嬷一定伤心欲绝吧!唉,事儿太多都忘记问萧冠泓了。
“乖孩子,来。”孔夫人哪容她分说,一把将她按在凳子上坐好,细心的帮她把钗子插在秀发上,爽朗的道:“你跟着他们叫我何姨就好,孔夫人听着忒生份,那是给外人叫的……说句大不敬的话,我夫妇二人一向拿王爷当自己的儿子,从没把他当高高在上的王爷看,唉!说起来,他也是个怪可怜的孩子,从小失恃,有父等于无父……”
孔安婕听她娘又开始唠唠叨叨,转了转灵活的眼珠,便调皮的冲若樱吐了一下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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