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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端起茶盏,用盖子撇撇浮茶,轻品一口,然后说道:“你们也勿生怨愤,当今圣上也有圣上的难处,现在九边不稳,女真鞑子虎视眈眈,朝堂上也有这样那样的问题,首辅下台都是必然了,陕西又连年大旱,乱民无算,这么个烂摊子摆在眼前,已经不能再生别的变故了,所以这个活佛一定要放。”

所有的银尺都微微低下头来,虽然不甘,但局势便是如此,换了他们坐在皇上的位置上恐怕也得放了活佛,即便再怎么不甘,也要以大局为重。

老者放下茶盏看了吴大人一眼,随后淡淡的道:“吴兄弟的神魂我会出面索要回来的,我和广济寺的顺丰大师有些交情,可以将其送入九罗天龙塔之中,至于他有没有造化,在塔中重修一个身躯出来,就得看他自己了。”

吴大人闻言双目猛的一亮,随即噗通一声跪倒在老者面前叩头道:“多谢天大人再造之恩!”

老者点了点头道:“这是他应得的,抓住活佛他当立首功,本来这份功业要应在你的身上,但现在活佛要被放回去,恐怕便没什么功劳可言了,我天逞之中的人不能白死,既然捞不到功劳,那我就将他的身子重新捞回来!当然,若是他的神魂已经破灭了,或者残缺了,也只能作罢了。”

吴大人连连叩头道:“若真是如此只怪吴长生运气不好!”

天大人闻言哈哈一笑道:“长生?他这个名字一听就是气运不错的,在我们天逞里面能够呆三十年还是青尺,并且还能够好好的活下来的,还真是不多了,他算是独一份,这么看来他的气运确实不错。”

屋中的气氛被天大人这一笑变得缓和许多,吴长生也确实是有些特异,这屋子之中的银尺有好几个出身比他还要晚些,以往都是要叫一声吴大哥甚至是吴叔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吴叔已经变成了老吴,还是没有半点长进,一般人或许会说吴叔混吃等死,胡乱应付差事,其实不然,天逞里面胡乱应付的人一个都没有,这吴叔就是根骨不好,修为上怎么也难以更进一步,再加上他油滑得很,是以才保下了性命。

一众银尺面上的神情,略微好看一些,毕竟有天大人的这句话,他们的兄弟死了就不会白死,天大人怎么也要帮忙给些好处,这样也算得上对得起他们的性命了。

天大人顿了顿后又道:“你们都不甘心吧?”

一名银尺点头道:“大人,我等确实一万个不甘心!”

“我也不甘心!”天大人点头道。

一众银尺闻言都静了下来,看向天大人。

天大人默默的自言自语道:“皇上也不甘心呐!”

什么意思?为何会有此言?一众银尺的眼睛都不由得微微一亮。

天大人看向众人狡诈的一笑道:“人是肯定要放回去的,但是半路上活佛变死佛这种事情也不是不能发生,毕竟现在官道上民匪处处,人在他们手中若是被民匪袭击,死了,那么也怪不得咱们大明朝廷了。这不是皇上的意思,是我的意思,你们看看可行么?”

一众银尺对望一眼,随即齐齐大笑起来,方才的满脸铁青,满腔郁闷一扫而空,他们确信这就是皇上的意思,天大人后面这句话是告诫他们不要乱传乱猜,只需奉命行事就好。

“还有一点很重要!”天大人淡淡的开口道。

所有银尺闻言立时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看向天大人。

“务必一个不留,斩尽杀绝!跑了一个喇嘛,或者办事的时候被任何人看到没有灭口,都算是行动失败,你们都要接受惩罚,明白么?”

银尺们脸上的轻松神色消失不见,随即都变得凝重无比,齐齐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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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龙套出现,可惜不是那种白衣飘飘独身一人纵横四海的人物!天大人是情节需要啊!后面戏份应该不少!

第七十四章一大一小两张桌子

一万码完,三生准备吃饺子了!过年这天码了一天字真是很辛苦啊!诸位路过的看书的都给个收藏吧!祝大家新年愉快!鱼龙幻化事业进步!最重要新一年一定要发财哈!希望三生新的一年每天都有一万字贡献给大家!不知我为什么,我笑两声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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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拜九叩,是朝堂上才用的,而且也不常用,而且当今万岁是个急性子,等不得你三拜九叩,再说了,皇上这次是家宴,常公子你只需要恭守本分,不乱看,不乱说就可,太过拘束了,皇上也是不喜的!”

宫里司礼监来的宦官操着尖细的嗓子,热络的说到。

常贵妃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常家又极受圣眷,在这样的人面前,他们是不会摆谱的,更何况袖子里面已经揣起了五十两的银票,这可相当于他们一年的俸禄了,“常家不愧是世家,常公子果然大方,以后有事要常往他这里跑动才成。”

常笑闻言松了口气,真要叫他三拜九叩的磕头,他还真就吃不消。

然后常笑就被两个太监送进了宫。

紫禁城!

这地方,常笑有印象,他还在观礼台上朝下边望过。

当时他到紫禁城门口看到天安门的时候,感到很失望,觉得皇宫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怎么看都没有想象之中的那种威严气派。

但此时再见到这紫禁城,常笑竟然生出了一种需要屏住呼吸的崇敬念头。

原来紫禁城竟然这么壮观,这么威严,这么雄伟,真有那种龙吞天下的气势。

有一种东西,只有在当时的时代,特定的环境下才能够感受到他特有的意境。

前世的常笑见惯了高楼大厦,自然不怎么待见并不算高的紫禁城天安门。

这天安门之中没有了真龙御座,镇御四方,自然也就少了那种天龙吞吐的气势。

所以前世的紫禁城是一个旅游的景点,是一个空洞的符号,消失了灵魂的躯壳,是一具破败的尸体,而现在的天安门紫禁城则是生人勿近的九死难临之地。

常笑随着两名宦官被侍卫验明了身份,将身上一切可以作为凶器的东西全部搜走,连裤裆里都检查了一番,常笑要是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是被两位公公拉去蚕室净身呢。看来想要将手枪带进宫中也绝对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虽然没人见过那东西,未必就知道那是凶器。

常笑随着两位宦官一路在紫禁城之中穿梭,常笑看着皇宫禁卫来回走动,处处都透着肃杀之气,心中不免生出悲哀来,这皇帝当得真是窝囊,紫禁城再大,相对于天下来说也不过是一个小匣子,富有四海的天子就是生在这里死在这里,一辈子离不开这里的么?

走在这皇宫之中常笑恍惚间生出种种感觉,皇宫之中的屋舍房顶之上都有脊兽,即垂脊前部角脊上的一列琉璃雕饰,这些瑞兽有龙、凤、狮子、麒麟、天马、海马、狻猊、押鱼、獬豸、斗牛、行什等等,常笑行走之间,总感觉这些琉璃物件并非是死物而是活的,俯首朝他望来,这种若有若无的感觉使得常笑各种不自在。似乎这些瑞兽都在拱卫这座皇宫一般,前世常笑来到这皇宫之中,可没有这种感觉,这些东西的灵性似乎早就已经死亡了一般。

常笑并不明白宫中的屋舍规制,尤其是这些宫殿在常笑眼中大体上区别不大,是以转来转去他已经有些懵了,从这点上看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刺客。

前面的两个宦官终于停住脚步,将常笑引进了一间屋子,不是很大,清雅规整,屋内格局很高,所谓不大是相对其他建筑来说的,这间屋子也有三百来个平方,内中放置着一张宽大的桌子,和一张小小的桌子,两个桌子之间距离有十米远。两张桌子上都是空空如也。

两个宦官一指那张小桌子笑道:“常公子且在这里安坐等待,贵妃有了空闲就会过来的,皇上他老人家事务繁忙,或许能来,或许来不了。”

“多谢两位公公。”

两个宦官一笑便退了下去,屋中就余下常笑一人,当然门口的两个按刀侍卫正监视着他在屋中的一举一动。

常笑看了看皇帝的那张桌面便有四五米宽的大桌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三尺见方的小桌子,怎么看怎么寒酸,怎么看怎么卑微,本来还想和自己的这位便宜姑父同桌吃饭,兴起了把臂同醉,好好巴结一番,现在看来不过是个奢望而已。常笑心中暗叹道:“当皇上真牛|逼啊!各种牛|逼!”

常笑想去大桌上的两个凳子坐坐感受一下这种坐在大桌子上的快感,看了看门口的侍卫,终究还是没有,最终老老实实的坐回了自己小桌子,就那样眼巴巴的看着大桌子,谁都不知道常笑此时的心理活动究竟是怎样的,或许用后世的一句话,五个字可以生动的形容他此时的心情——羡慕嫉妒恨!

时间过得很慢,常笑等了足足三个时辰,从中午等到了下午,肚子里面都开始叫唤不停了,这才有轻轻的脚步声隐隐穿来。

一直盯着那张大桌子做各种大不敬的心理活动的常笑噌的站了起来,一下精神抖擞起来。

外面缓步走进一个人来,身后跟着几个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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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是皇上,而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这女子脚步走得很稳,速度不慢不快,矜持之中带着一丝年轻女子少有的威严,很难想象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能够有这样的步态,是那种御风而来的气势,相对的,她的模样反倒被常笑忽略了。

这种仪态非是后世影视剧东施效颦的模仿,而是一种发自骨子里面的东西,是一种烙印在灵魂深处的状态,是从小就受到这样的教育,专门为成为这样的人而培养的,或许无数个日日夜夜,这个女子都在做着如何保持这种仪态的锻炼,甚至比当初他们站军姿环山跑还要累还要辛苦。是一种折磨,直到这种仪态渗入骨子里,行云流水般的表现出来。

“真是长大了,记得当初我进宫的时候,你还拖着鼻涕求我带你一起走呢,记得那个时候你刚刚被我哥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屁股都被抽烂了。”淡淡的言语之中透出一种缅怀,一种不远不近的亲情。不过声音落在常笑耳中总是略显遥远了些。

常笑连忙躬身行礼道:“常笑见过姑姑!”

常贵妃嗯了一声,缓步走到了大桌前坐下,然后看向常笑,是那种上上下下的打量,常笑很少被一个和他年纪差不了多少的女子这般观瞧,一时间倒是有些局促。

常贵妃点了点头道:“真是长大了,有些健壮模样了,看起来确实是一表人才的模样,嗯,比我哥哥更像是一个人物呢。恍惚间想来,我已经有四五年没有见过亲人了,上次见到你爹还是四年前,也是这么个秋天,只不过当时外面下着雨。”

常笑还真不知道这话如何应答,常笑心中的活动是,我自然要比那个便宜老爹强,以后说不定我还要来做一做你旁边的那个位置,也享用一下大桌吃饭看着别人小桌赔笑的快感,你就等着我登基之后做个小寡妇吧!

“这话说出来,估计自己的这位姑姑会立马就会翻脸,摔杯子唤出三百刀斧手,将自己剁成肉泥吧!”

屋中略微安静了下,常贵妃道:“大乐,一会皇上要是来了,或许会考校你的兵略武备知识,你可要小心应答,皇上非是不懂这些能够随意诓骗的。不懂就直说,皇上喜欢直爽人,不喜欢虚言大话之辈。”

大乐是常笑的乳名,现在已经没人叫了,甚至连常笑的母亲都改口叫笑儿了。没想到这位姑姑还记得,当然常笑没什么感觉,或许常公子会因此感动吧。

常笑连忙恭谨称是,心中却想,就怕我说出来的东西皇帝老儿根本不懂。

亲情这种东西用在帝王家是奢侈的,常贵妃或许刚才是亲情流露,但现在已经将这些情绪全都丢弃了,不是常贵妃无情,而是在深宫之中久了,和外面的世界被彻底隔绝开来,好似阴阳相隔一般,四五年才能见一次的亲人还能维持什么样的亲情?对于常贵妃来说亲情什么的随着时间的消磨逐渐消弭,变成了淡淡的痕迹,看到这痕迹或许会想起来,看不到也就忘在脑后了。

常贵妃又道:“我只能给你争取这么一次见驾的机会,能够走多远,能飞多高,常家以后能否富贵,就看你自己的了。”

常笑刚要答应,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常贵妃连忙站起身来,低声道:“大乐,皇上来了,你要恭谨,记住我刚才说的,宁可说不知道也不要胡乱言语,皇上最不喜虚言大话之辈。”说完便走上前去,来到门口候驾。

常笑连忙也走到门外,不甘愿的跪下候驾。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常笑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草民,见到皇上自然是要下跪的,不跪的话,估计就要挨刀子了。常贵妃此时都已经跪下了。

常笑此时倒想起人人平等的好处来了,这东西只有在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的时候才会被人想起,要是常笑是皇上的话,恐怕最痛恨的就是宣扬这种言论的家伙了。

和后世影视作品之中皇帝一来,山呼海啸般的‘皇上驾到’不同,崇祯来的时候,除了脚步声外没有其他声息,也没有什么皇撵之类的能够表现出皇帝威仪的座驾,只有一顶轿子,很普通的轿子,轿子前面有几个太监悄无声息从容不迫的驱赶那些侍女太监。

常笑微微将头抬起一线,悄悄窥了一眼,见到这个场面还以为来的不是皇帝,后来常笑明白了,那些皇帝到了那里太监就扯着嗓子大吼的情形基本上是影视剧瞎编,皇帝最怕的就是叫人知道他去那里了,为啥,皇帝怕死啊,走到哪都叫唤不等于告诉刺客我在这里,你来杀我呀。

“爱妃平身!”这声音还算好听,中正平和,应该是个有心机的人的声音,而且还很年轻。威仪却并不算是太大,和常笑想象之中的声音不大一样。

“这是朕的侄儿吧,快快起来,常贵妃可是许久未曾见过家人了。”

常笑闻言,恭敬地起身站起,束手站在一旁。按照宫中礼仪这个时候是不能看向皇帝的,反正一会有时间看,是以常笑忍着没抬眼观瞧。

随后常笑就感到身上被一种波动窥视,是圆通天眼通那般的波动,不,比圆通的天眼通还要高明一些,这波动更加炽烈更加透彻,在这目光之下常笑就觉的身子被刺透一般什么都无处藏匿。常笑悚然一惊!

此时皇帝身后的一个道士模样的老者突然走到皇帝身后,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皇上面露惊讶之色,上下打量了下常笑,随后笑了笑,当先迈步走进了屋中。

那老者本来距离皇帝有三米远,现在却距离皇帝一米左右,片刻不离了。

常贵妃进入屋中之后,常笑也跟着进了屋中,但此时就见在老者授意下,他的那张可怜的小桌子又被挪开了三四米,他明白自己修炼出真气这种事情恐怕被那老者以不知名的手法窥知了,害怕他用法术暴起伤到皇上,是以将距离拉开一些。

常笑没有去看皇上,而是偷偷的看了眼那老者。

猛的,常笑就觉得眼睛一痛,针刺一般,这老者竟然是他看都不能看的存在。

常笑心中骇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什么样的存在,常笑随后就再也不去观瞧这老者了,是不敢观瞧,不过他还是看清楚这老者腰间悬挂着一块晶莹透明的长尺,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第七十五章崇祯皇帝务实之言

崇祯皇帝当先抻着衣角,缓缓坐下,然后常贵妃才落座在侧。

崇祯皇帝摆了摆手,常笑也欠身坐在了椅子上,此时他还真就生出不敢造次的感觉来,不是因为皇帝的威严,而是因为皇帝身后的那个腰悬晶尺的老者,想想自己曾经想要带枪进入宫中,一枪崩了崇祯皇帝,常笑就后背流汗,这皇帝果然不是那么好杀的!

伺候在皇帝身侧的宦官和宫女此时全都退出门外候着,数百个平方的屋中,只剩下这一大一小两张桌子,还有皇帝和那老者再就是常贵妃和常笑,立时显得冷清下来。

“这是家宴,不必如此拘谨,贵妃,你可没有跟我说你家的子弟之中还有人修习仙道啊!”

常贵妃一愣,她却并不知道常笑修炼出了真气,只是知道常笑跟着一位仙师学过一些腌臜讨厌的术法。

“大乐当初在老家五峰县的时候确实是跟着一个道人学过一些,不过恐怕连门径都没有摸到吧!”常贵妃看了眼常笑言道。身在宫中,有些事情可比外面的人要清楚许多,常贵妃对于仙道之事也是知道个皮毛的。

皇帝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此时宫女宦官们将早就准备好了的饭菜悄无声息的送上桌子。

气氛稍微松快一点,常笑此时才看到了这个吊死在煤山上的皇帝的真面目。

出乎常笑的意料,他一直以为作为一个末代君王无论怎样说都应该是昏聩的,肚大腰圆满脸肥肉,不长成这个样子怎么对得起亡国之君的名字?

但是此时的崇祯和昏聩两个字完全不搭边儿,相反常笑一看到这个人就知道这个人精明无比,那一双眼睛有着透彻一切的智慧。

世间有三种人,聪明人、傻人和蠢人。

所谓聪明人,就是那种看上去不怎么聪明还时不时会吃点小亏的人,这种人基本上从来不骗人,在别人眼中他十分诚实,十分值得信赖的人,是值得深交的人物。

但基本上不骗人的人也是会骗人的,之所以不骗人是因为骗到的东西达不到他付出诚信的代价,这种人一旦骗人,那么你就是神仙都要被他玩的团团转。这是聪明人。他周围总是不乏朋友。

傻人,是那种真正的傻人,不聪明,很愚笨,也不怎么骗人,因为他骗不了人,这种人除非遇到傻人有傻福这种事,否则注定平庸。傻人也不乏朋友,因为和傻人在一起不会吃亏,有心占了傻人不少便宜的,良心偶尔发现还要给傻人一些好处作为弥补。

还有一种人,蠢人,这种人精明无比,善于算学,理科出身的比较多,当然,文科出身的往往都青出于蓝,就差在脑门上刻上我最精明四个字,人人都知道他精明,是以人人都对他敬而远之,人人都怕在他身上吃亏,处处精明的人实际上就等于被众人放在亲近之人之外了,这种人就是精明过头了。

但是眼前这个人不能称之为人,他是皇帝,他的精明处处显露出来,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之感,这不是蠢,这是真正的精明,比聪明人还要高一个境界,因为他把精明表现出来变成了一种威压,明摆了告诉你你骗不了我,我什么都知道,别在我面前耍花招,更别在我背后耍花招,因为我背后都长着眼睛的!

皇帝不需要考虑别人如何对待他,他只需要知道别人有没有骗他就可以了!高明的皇帝在被骗之后会发现自己被骗了,更高明的皇帝,则在被骗之前先将骗子吓得不敢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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