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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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得忍俊不禁。

“现在,这两名埃及军人,会将我们送入苏丹边境,之后,我会涉法联络到苏丹那边的人,再通过埃塞俄比亚辗转到达索马里。”他此时抬手,轻轻揉了揉眉心,“尤其苏丹这个国家,动乱程度比埃及更甚,所以这一路,可能会比较辛苦。”

“有多辛苦?”她突然觉得,他说长句话的样子,非常迷人。

“非常。”他收回手,将手搭在膝盖处,“跋山涉水,十里长征。”

“需不需要到吃人肉的程度?”她弯了弯嘴角,淡冷一笑。

“我不介意,把我的手臂,借给你。”他亦勾着嘴角。

两人的话语,每一句都像是你来我往的击剑,她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眼珠,却始终觉得很享受。

她想,可能这就是最初的时候,为什么她会浑不自知地陷入到这双眼睛里,并且在两年前仓皇逃离后、也无法挣脱他的缘故。

车辆很快横穿了埃及的大街小巷,她浅浅地睡了一会,醒过来时,看到他的外套正盖在她的身上。

“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他的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显得温淡而又清晰。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视线里已经全是荒芜的沙漠,在已经接近黑暗的天空下,一望无际、空旷。

适应了眼前的场景后,她刚想要说什么,突然整个人猛地就朝车前座位的背后扑了过去。

“车胎被击爆了!”开车的埃及军人,此时发出了一声大吼,想要极力打着方向盘让车稳定下来。

可谁知那声大吼刚落,车子的两面后视镜就已经轮番被打爆,她想要弯腰俯身,却被柯轻滕伸手重重地重新扣回胸前,带着她一起趴伏在了后座座位前。

此时的越野车就像一只失控的陀螺一般,三百六十度地不停滑行飞甩,密密麻麻的枪声也随之朝车子围拢扫射过来,她听得耳朵发麻,之前在尼斯机场被罗宾逊带领的swat特工队追捕的场景,又再次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非常可怕,她被这种失控的速度,带到几乎马上就要呕吐出来,而且那些子弹,已经穿过了车子的后窗,落在她的周身,逼近她的心脏。

“两秒后,我会打开车门,带着你一起跳车,你要做的,就是抱紧我。”凶险的环境中,他的薄唇紧靠在她的耳边,“记住了吗?”

她很用力地点点头,随着他两声的计数和开车门的动作,双手立刻紧紧拥着他的腰,跟着他一起重重地跳下了车。

接连的翻滚,她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发疼,连她环抱着的他的身体似乎都能让她觉得疼痛,可她始终能够感觉到,在这样超速度的翻滚中,他一直在下意识地抱着她的身体避免她撞疼。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浑身已经疼到发麻的时候,他们才在一棵枯萎的树旁停了下来。

她刚刚能够呼吸一口空气,就被沙子呛得用力地咳嗽起来。

抬手想要揉眼睛的时候,却被他的手覆盖住。

“不要揉。”他坐起身来,轻轻拿开她的手,“闭上眼睛,让眼睛逼出水就好。”

她没有作声,按照他的话语,用自己眼睛的水逼出沙子。

闭着眼睛的过程里,她清晰地听到了不远处那一声响彻云霄的爆炸声。

那辆刚刚她还乘坐着的车,应该,已经在此刻瞬间化为了灰烬。

“……现在,怎么办?”

过了一会,她重新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应该是埃及军阀里的另一派所为,”他一手环住她的肩膀,目光却平静地落在不远处升腾的烟雾上,“看来他们的速度,还不算太慢。”

边说着,他已经起身带着她,弯下腰,以很快的速度朝不远处一个个类似用砖块堆成的无尖顶金字塔造型的建筑群跑去。

“还有十五分钟左右,这里就会进入黑夜。”他看了眼手表,边带着她奔跑,边不急不缓地说,“在完全进入黑暗后,他们就没有办法很快找到我们,我们可以趁着夜晚,连夜进入苏丹境内。”

按照理性的逻辑,这的确是唯一有效的逃生之路,只是她总觉得,自己现在正在经历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她这一生活到现在,哪怕是两年前,也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在遥远的非洲沙漠里,体会着生死存亡的感觉。

而更让她惊讶的是,她心里恐惧、惊慌,却又……欲罢不能。

“柯轻滕。”

等他带着她来到其中一个高大的建筑后,她被他环在胸前,终于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如果我没有上那一趟四季列车,你还会不会将我卷入到今天这样的境遇里来?”

她头一次,在他的面前,把说话的语速放得很慢。

他听到她的话,深邃的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光。

耳边能够听到有汽车的轰鸣声以及枪声,那一派想要追杀他们的埃及军人,应该已经离他们的藏身之处,并不远。

“如果我当时没有答应和联邦的秘密约定,如果四年前我没有来到你的身边,如果两年前我没有背叛你,如果在尼斯机场我没有跟着你走……”

你还会不会,这样不容许我拒绝地,将我刻进你的生命里,捆绑着我,逼我陪你经历所有一切的危险和困难。

他看着她,慢慢抬手,触到她的眉心,“无论那些所有的因果,我只知道,你现在在这里。”

天色,在他的眼睛里,一点一点地沉暗下来,她望着他,千言万语都仿佛集聚在了嘴边。

“两年前,你问我是热爱追求我所从事的行业里危险边缘的快乐,还是你给我带来的快乐。”

他的手指,已经不知不觉地穿过了她的连衣裙,从她细嫩的大腿,慢慢向上来到她的大腿根部,引起她浑身不由自主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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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当时,并没有回答你。”他边问,另一只手已经滑过她的腰肢,顺势向上轻轻握住了她的雪白。

身体间致命的吸引和情愫,就像毒药,从慢性的渗透到如今的病入膏肓,让她再也无法像之前的那几次一样拒绝。

她知道,她从这一刻起,已经再也没办法抗拒他。

“你有厌女症……”在他持续不断的触摸下,她的身体里渐渐有暖潮流出,可她就像是徒劳一般,看着他的眼睛,低声喘息,为自己争取最后的缓刑。

越来越深的黑暗里,她仿佛听到了他的一声低笑。

“的确。”他这时已经将她的整条连衣裙都脱了下来,扔在一旁干净的岩石上,与此同时,他也轻轻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她望着他,身体上浅浅浮现起片片的粉色,光|裸的身体在刚刚悬起的月光下,美得触目惊心。

“所以我这一生,不能品尝其他的女人,而我所在的行业,也根本不能提供给我任何所谓的刺激,哪怕是刚刚我们经历的一切。”他抬手,轻轻握住她的一条腿,盘在自己的腰间,“都无法带给我真正的快乐。”

她能感觉到,他的硬烫,已经清晰地抵在她略微湿润的腿间,只等那一秒,便能彻彻底底地凿开她的身体,逼她接受他的所有。

“而只有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整个沙漠完全进入了黑暗之后,他才低下头,在吻住她嘴唇的那一刻,终于用力地将自己,完完整整地推进了她的体内。

“可以给我,即使需要我用生命作为代价的快乐。”

☆、17迷情风暴(一)

第十六章迷情风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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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那句话撞入她心脏的同时,她整个身体,像是被完全地撕裂开一般。

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过,而他却也根本都没有给足她缓口气的前戏时间,就这样将自己全部埋入她的身体,直直顶到了最深处。

夜色里,她只能紧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眼底深处有情|欲,也有深不见底的情愫,极淡极淡,但也足够能让她看得清。

“恨我吗。”他低头吻住她的嘴唇,一手轻轻揉捏着她的腰肢,一边开始缓慢地动作。

因为寂静,所以点滴的声音都能够被放大到极致,无论是他说话的声音、身体间的声音,还有不远处追逐他们的埃及人的高声谈话,都分外清晰。

为了不让自己因为疼痛发出任何的声音,她的双手指甲此时轻轻地扣进了他的肩膀。

他亲她的嘴唇、眉眼、锁骨、胸,还坏心眼地将自己退出一点,又重新顶进去,她体内的粉|嫩因为他的动作,暧昧而煽情地被拉成了粉白色。

她还是不回答,只是用双腿盘紧他的腰身,即使已经疼到嘴唇发白,却还是努力迫使他更深入她的体内。

他见状,眼睛微微一眯,像是配合她一般,忽然猛地一记,格外加重。

“嗯……”她咬住嘴唇,勉强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可心底却是气急的,看着他如此轻而易举地就能让自己沉迷。

“我不在的这两年……”没有人再说话,他只是一下一下,规律而深入地占有她,而她攀着他的肩膀,随着他的节奏,也开始用自己去套|弄他,“你是怎么解决的?”

就像角逐,她望着他,很想要打破他即使在做|爱时依然淡漠的表情。

他听罢后,似乎能感觉到她语气里的挑逗,索性低头靠近她的耳边,“不解决。”

她一怔,忽而勾了勾嘴角,原本攀着他肩膀的一只手顺势往下,竟顺势覆上了他们交|合的地方。

“是吗?”她呵出一口气,在他的耳边,低声道,“难道,不是你自己解决的吗?”

“正因为自己不解决。”他眼底的光芒在黑暗里越来越盛,此时突然将自己退了出来,将她整个人转过来背对着他,再次从斜后下方进入她,“所以现在,需要你加倍补偿。”

接下去,便是一场完全由他掌控节奏的欢爱。

她其实,是并不喜欢这样的姿势,因为会显得她相对处在弱势,可他只要单手便能控住她,肆意地对她进行索取,而她因为疼痛、也没有力气抵抗。

所以,像是报复她刚刚的嘲笑一般,他在以比之前凶狠数倍的速度,撞击她的身体。

身体间粘稠的液体愈加增多,她已经感觉不到疼,只是觉得身体里一阵阵的酸麻,想要咬住自己的手指,却被他捏住手指,换为了深入的索吻。

深夜的埃及与苏丹边境,前有茫茫沙漠,后有追踪者的逼近,可他却选择在这样的时候,让她饱尝时隔两年的身体契合。

“恨我吗。”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到达最顶端,眼前是大片眩晕的白色,却听到了他第二次平淡的询问。

她努力地在这种极光中,思考他的问题。

她恨他吗?

两年前逃离他时,她是恨的,这夜不能寐的两年,她也是恨的,再次被他不由分说带入他的世界时,她依旧能感觉到自己的恨意。

可是这生死存亡的几天,当她试图掀开这她曾以为滔天的恨意时,却看到了与预想中完全出入的事实。

她已经根本不敢告诉自己,这恨意的背后,她对他究竟抱着什么感情。

在最后一阵快速的律|动中,柯轻滕低头吻上她背脊上的疤痕,在她战栗的时候,将她和自己,一并推入极顶。

“……别动。”

一场久别的刺激欢爱,可她几乎连气也都还没有顺过来,他就已经束好自己的西裤,顺手帮她重新套好裙子,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的感官还是有些模糊的,只能听到似乎不远处有脚步声不断地在朝这里接近,而他抱着自己,微微躬身,开始悄悄地朝前方移动。

他虽然抱着她,但踏在沙上的步子却很轻,她被他抱在臂弯里,身体又有些不舒服,只能在颠簸中、克制着微微地动了动。

“不舒服?”他边很快地走着,边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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