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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趣觉着自己是鬼上身了,反正知趣向来是认为自己正大光明,完全没有任何龌龊思想的,尤其是对罗妖,真的是半点儿别的意思都没有。

那时,知趣就想着给罗妖从腰到屁股一直到腿的按下去。

完全没有别的意思。

何况,他揭开柔巾时罗妖也没反对。但是,不知为何,知趣一只手拽开柔巾,眼睛心脏就不再听使唤了。他两只手按在罗妖屁股上,按啊按的,脑中一片迷糊,他自己也不知按了多久,反正就一直按到罗妖冷冷问,“你摸够了没有?”

罗妖突然一句话,知趣仿佛受到莫大惊吓,低头一看,罗妖的屁股都给他按出红印子了,连忙起身刚想解释,也不知怎么起身时没站稳,脚下一绊,知趣扑通一声跌了回去。

且更惨的是,知趣跌得四脚投地,一张黑脸正趴到罗妖的屁股上,然后,鼻息间尽是香甜的花香,与脸直接接触的就是罗妖比玉脂还在细软柔腻三分罗妖的屁股。知趣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阿呜”一声,就咬了下去。

罗妖浑身一颤。

孔白原本睡的极熟,但这样大的动静,孔白修为极高,被吵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知趣将脸埋在罗妖屁股上。饶是孔白两百多岁的老孔雀了,到底内心纯洁,只一眼就瞧得他脸色发红耳朵尖儿发烧,连忙又将眼睛闭上,心道:口是心非的罗妖与流氓趣哦,看来是真的要生蛋了啊。

第九五章 这坑爹的二舅啊

知趣觉着自己冤死了。

他又不是故意的,还是罗妖精主动要求他按摩,他才会去给罗妖精按的啊。至于咬罗妖精屁股的事,完全不在他的控制之中啊。

自己生的蓝颜祸水不知收敛些,偏要露给人看。他可是正常的男人,咬一口怎么了,又没咬下肉来。而且,他根本没用力咬好吧。

但是,罗妖精你也忒恩将仇报大惊小怪了吧吧吧吧!!!

小白跑到罗水仙屋子外头,咣咣咣凿房门,惊天动地的大叫道,“罗水仙,不好啦,罗妖要宰了流氓趣啊!”

深更半夜的,罗水仙正在睡觉,门口的禁制被人触动,罗水仙自然有所察觉,听到是孔白尖利的嗓音,便将禁制撤开。孔白推开门,跑到罗水仙的卧室里,大大的凤眼里满是焦急,“罗妖把流氓趣绑到流华峰去啦,说要剥流氓趣的皮啊啊啊!”

罗水仙刚从床间起来,身上一袭白色丝衣,头发散在脑后,只有几缕发丝调皮的落在胸前,带出一丝缱绻慵懒之色,罗水仙倒不似孔白这样大声小话的毛噪,他静静的问,“总有缘故?”无缘无故的,罗妖怎么会去剥知趣的皮。

孔白一愣,歪着头想了想,“我也不大知道,我就看到流氓趣的脸埋在罗妖屁股上,我以为他们在生蛋呢,结果罗妖爬起来把流氓趣揍个半死,就把流氓趣拎去了流华峰。唉呀,我看罗妖气的不轻啊,像要杀人的样子。”

罗水仙心下有数,淡定地,“你回去睡吧,不会有事的。”

“万一流氓趣有个好歹,罗水仙,你就没儿子了啊。”以后谁做饭也是个问题啊,小白忧伤的想,很为一日三餐担忧。吃惯了流氓趣做的饭,真不习惯再过吸食灵气的日子哦。

“你还小,不懂,有句话叫打情骂俏。”罗水仙依旧淡定如风。

“打情骂俏?”看罗妖凶狠的恨不能一口咬死流氓趣的样子,怎么还情啊俏的?

罗水仙略一点头,耐心的为小白解释,“境进感情的一种方式。”

小白耸耸肩膀,叹口气,眨着一双大凤眼,依旧不能确信,奶声奶气的问,“罗水仙,还有靠揍人增进感情的啊。”

“自然有。”

“那我就放心了。”看罗水仙笃定无二的样子,孔白把心搁肚子里,然后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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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孔白起床还没见知趣回来,估计早饭也没着落了。孔白洗过脸后,就跳到梧桐树上修炼。黑豆儿找不见知趣嘎嘎嘎的叫了一通,被孔白制服后,乖乖的跟孔白一道在梧桐树上修炼。

罗水仙习惯性的叫床后,过一时没等来知趣的服侍,这才想起来,知趣被罗妖抓走了。罗水仙不乐意管罗妖与知趣的事,在罗水仙看来,除死无大事,知趣的确是很会挑衅,偏偏修为有限,吃些苦头儿也在情理之中。

过了两天,知趣还没回来。孔白吃不到知趣做的菜,那叫一个不习惯,遂儿挑拨着黑豆儿围着罗水仙的屋子嘎嘎叫。

罗水仙一道静音符贴屋子里,仍是专注于灵符,不理外事。

没办法,孔白只得自己带着黑豆儿去流华峰找知趣。结果,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

孔白认识知趣这几年,还是头一遭见到知趣这样狼狈的模样。

别看知趣修为有限,不过,他为人灵活,极为观量形势,从不轻易得罪人。尤其是在跟了罗水仙之后,称得上一帆风顺。就是罗妖,以往虽放些狠话,到底没干出什么狠事儿来。

大家都是男人,知趣实在没料到罗妖一个大男人这样放不开,大不了他给罗妖咬回来么,随便咬脸咬屁股,他都不介意啊。结果他初提此议,罗妖在盯着知趣的脖子半晌后,直接把知趣吊到了流华峰顶登天柱上。

这流华峰也不知道是怎么设计,在峰顶最高处,可能是面积有限,并没有盖房子,倒是凭空矗立了数根合抱粗的石柱,罗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根腕粗的锁链将知趣绑在石柱上。然后,知趣天天遭雷劈。

孔白带着黑豆儿到流华峰时,正赶上天雷降临,知趣哪里顾得小孔白跟黑豆儿,他闭上眼睛,调动全身的灵力,在头上织了个类似于龟壳似的灵力盾甲,接着天雷降临,呯的一声,知趣的灵力盾甲就在天雷的攻击下碎成点点流光散去,随之一个天雷落在知趣身上,知趣瞬间半死过去。

电闪雷鸣也就一盏茶的时间,知趣被霹的浑身焦炭一般,知觉全无,独两只鼻孔里往外冒着丝丝黑烟,以证明此人尚且气息未绝。

黑豆儿嘎嘎两声就冲了过去,利喙瞬间变长,对准捆绑知趣的锁链狠狠的啄下去,一声尖锐的撞击声后,锁链中隐隐玄光流转,黑豆儿全力一击,竟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黑豆儿不死心,连啄数次,没把锁链啄开,倒是知趣给这呯呯呯的声音吵醒了。

前世时,一般,什么人做了啥坏到极点的事,人们常会说,“不怕天打雷霹么。”

天打雷霹。

虽然知趣自认没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但,天打雷霹的滋味儿,他却是再明白不过了。

勉力的睁开眼睛,知趣先是看到黑亮的乌羽,好在雷霹虽然厉害,还没霹坏知趣的脑子。知趣瞬间明白,这是黑豆儿来了。

“豆儿啊,你怎么来了。”知趣嘴角咧开一缕笑,衬着知趣炭黑的脸庞,露出雪白的牙齿。

黑豆儿不停的用自己的秃头蹭知趣的脸,嘎嘎嘎的跟知趣说起话来。

小白也走过去,望着知趣破烂的衣裳焦黑的面庞,这半天才确认,柱子上绑的真的是流氓趣没错,被雷霹久了,都快认不出来了。小白紧皱着小眉头问,“流氓趣,你跟罗妖不生蛋了啊。”

这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哟,知趣气苦,“没常识的小白,男人跟男人生不出蛋来!”知道孔白跟罗妖熟,知趣道,“小白,你倒是替我去跟罗妖说几句好的,让他把我从柱子上放下来,枉我平时那么疼你。”

小白围着知趣走了一圈,握住捆绑知趣的锁链拽了拽,奶声奶气的安慰知趣道,“流氓趣,你放心吧。罗妖没打算要你命呢,就是被雷霹一下。唉,看来罗妖是不愿意跟你生蛋呢,你啃他屁股把他啃生气了呢。”

知趣怒道,“我又不是故意咬的。”

小白瞪大眼睛,“难道是罗妖让你咬的?”

“这倒也不是。”知趣气的,“生得那么好看,光着身子诱惑我,我是男人,男人,你知道不,小白!只要是男人,看着他那样,谁不动心啊!”

难怪黑豆儿一脸二百五的流氓相,就是跟流氓趣学来的。“我也是男的,黑豆儿也是男的,罗水仙也是男的,我们都没啃罗妖的屁股啊。”小白振振有辞,现在也不同情知趣了,反道,“流氓趣,你可真够胆子,你这么低的修为,敢去流氓罗妖。”啧啧两声,一摊两只小肉手道,“罗妖没宰了你,你就知足吧。”

黑豆儿听得懵懂,对着小白一顿嘎嘎嘎,孔白咕咕呱呱的用禽语跟黑豆儿交流了一通,黑豆儿看知趣的眼神儿就由担忧转为同情了。在黑豆儿的心里,他知趣爹这种对罗妖追求不得的心情,跟他对小白追求不得的心情,估计是一样一样滴。

但是,他知趣爹的运气,明显不如他黑豆儿好啊。他吃小白的豆腐,顶多会被掐屁股,而他知趣爹,竟然要遭雷霹。

天哪,他知趣爹实在是遇人不淑啊!

黑豆儿一方面同情他知趣爹的眼光,一方面也庆幸,小白跟罗大妖比实在太温柔了。自己的命运貌似比知趣爹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哦。

虽然在知趣爹刚被雷霹之后表现出高兴有些不大地道,不过黑豆儿年纪还小,并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将头在小白脸上蹭蹭,嘴巴啄了小白的手背一下,挨了一记掐屁股后,黑豆儿引亢高歌的在流华峰顶飞了一圈儿后,对着知趣嘎嘎几句,半点事都没了。

孔白看知趣实在够惨,决定去跟罗妖谈一谈。

流华峰奢华的寝宫里,罗妖正在一人喝酒。

孔白过去,在罗妖身边坐下道,“你把流氓趣绑来挨雷霹,都没人做饭了呢。”

这是来给黑炭求情了,罗妖瞥孔白一眼,“你对他倒好。”

孔白道,“原就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啃了下你的屁股么。都是男人,计较这个呢。流氓趣说,都是因为你漂亮,他才没忍住的。”

“要你说,这都是我的错。”罗妖语气不善。

甭看孔白在知趣跟前傲骄,其实挺识时务,小嘴巴一撇道,“我可没这么说。只是你也不能把流氓趣霹死吧,总得有个期限。”

“期限?什么时候霹死什么时候算。”

孔白刚化形没几年,虽然进步神速,到底不大明白人族的事,遂道,“一点儿小事,你又不是母的,至于嘛,大不了跟流氓趣双修生个蛋,慢慢就有感情啦。”想了想,孔白眼睛一亮道,“对了,这就是流氓趣说的,生米做成熟饭。”

罗妖因被知趣咬了屁股心生不悦,听孔白这没边际的话,更是来火,怒道,“闭嘴,你懂什么?”

孔白在罗妖面前虽压着些脾气,不过,到底本性摆在那儿。老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孔白当下也火了,奶声奶气尖着嗓子,指着罗妖的鼻子尖儿道,“你给我老实一点儿,别以为化形早几年就能没大没小。论辈份,你得叫我一声二舅呢!”

第九六章 太卑鄙了有没有

孔白没能跟罗妖谈妥,二舅的面子没保住,于是,气哄哄的带着黑豆儿回了水仙谷。

罗妖这个家伙,脾气怪不说,还不敬长辈,目中无人,二舅都不认了。孔白去的时候原也没想着一定就能把知趣救出来,结果在罗妖态度其实气人,以至于孔白生出一小肚子的邪火,暗暗决定非要把知趣从罗妖手里弄出来不可。

偏他又打不过罗妖。

孔白脾气臭,也不会去拿鸡蛋撞石头。

如今,只得求助罗水仙了。

孔白自流华峰气鼓鼓的回来,把知趣的惨样夸大了百倍,自编了一套说辞说与罗水仙听,试图借刀杀人,“罗妖说了,什么时候流氓趣死了,他再召来秃鹫把流氓趣的身体分吃了,介时叫你断子绝孙。”

罗水仙与知趣相处这几年,知趣只要有空,每日晨昏定醒一日三餐的伺候他,又要操心水仙谷的大事小情,使得罗水仙能够安心修炼,且往日里一口一个水仙爹叫的亲热。罗水仙毕竟不是铁石心肠,哪里真会晾了知趣在流华峰不管呢。

尽管对孔白的说辞并不全然相信,罗水仙仍在第二天去了一趟流华峰。于暗处耐心的观量着知趣被雷霹的全过程后,罗水仙方显出身形,扶起知趣的后颈,喂知趣喝了些水。知趣自半昏中回了神,喘口气,见是罗水仙来了,自觉见着亲人救星,顿时两眼泪汪汪,“爹,你终于来救我了。”

罗水仙看知趣喝完水,有了些精神头儿,才撒了手,淡淡道,“这里有个名子,叫天诛台。这些石柱,被称为登天柱。以前我父亲住在这里时,有犯错的弟子,就会被绑到这里来,接受天谴。天雷怎么会每天都有呢?实际上,这里其实有个引雷阵,所以,只要用这种玄铁链将人锁住,就触发了引雷阵,然后,绑在登天柱的人就会每天被雷霹。”

知趣抽了两抽,哽哽咽咽的委屈道,“爷爷没料到有一天自己孙子会在这儿挨雷霹吧,报应到自家人头上了啦。师父,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罗水仙略点点头,“我跟罗妖商议商议,就霹你三个月算了。”

“三个月?”知趣惨叫,震耳欲聋。

听这音量就知道知趣身体还不错,罗水仙皱眉,“不然,半年?”

“一个月一个月吧,我快被霹死了,你是不是我爹啊。我死了,你可就没孙子抱啦,没孙子抱,你也就没重孙啦。”知趣眼泪哗哗的掉,在炭黑的脸上冲开两道小泥沟,可怜至极。

罗水仙不为所动,“半年。”

“不不,三个月好了。”知趣倍觉凄凉,天底下有这样的爹嘛,太狠了!

知趣绑在外头多日再加雷霹,身上灰泥满身。罗水仙随手召来一阵微雨,给知趣引了个无根水的澡。知趣眨眨眼,这是落井下石么?罗妖用雷霹他,水仙爹就跟着用雨水浇他!天哪,没法儿活啦!知趣咧着嘴大哭起来。

罗水仙随手捻了个烘干咒,知趣身上一暖,连破烂的衣裳带头发都干了。罗水仙给他整了整衣领,拍了拍知趣的肩头道,“坚持住。”

给知趣鼓了鼓劲儿,叫知趣信心百倍的迎接天雷后,罗水仙就去了罗妖那里。

别看罗妖对罗水仙有几分意思,不过,妖性无常,他虽瞧罗水仙顺眼,有那么一两分难言的心思,但是,也不至于为着罗水仙就没了原则。

尤其知趣这混账,他没直接拧断知趣的脖子,就很给罗水仙面子了。

罗水仙其实心里深觉有几分好笑,知趣干的这事儿吧,一般人真干不出来,可要是将事往外说,怕罗妖面子上过不去。罗水仙道,“知趣得罪了师兄,过些日子,师兄出了气,我让他给师兄赔礼。”

罗妖眼神不善,“你要为黑炭说情?”

“不是。”罗水仙淡定道,“天诛台上,从没有一位弟子熬过三个月。让知趣在上头呆三个月,能熬过去是他命大,若是熬不过去,就是他命该如此。以此谢罪,师兄总能出了这口恶气。”

罗妖桃花眼缓缓的眯起来,上下打量罗水仙的神色,问,“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

罗妖倒是有几分不忍,他虽然痛恨知趣无礼色魔耍流氓,当时也气得不行,嘴上说的狠,不过也绝没到要知趣性命的地步。但是,罗水仙都这样说了,罗妖自然随他去。

于是,知趣接下来三个月的悲惨命运就被这两人确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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