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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宁真人与罗水仙不睦的原因有许多,非常重要的一点是,罗水仙与灵碧真人交情极佳。而邵宁真人与灵碧真人是死敌。

当年邵宁真人与刚刚化婴的灵碧真人于朱藤山苦战,灵碧真人强夺朱藤山灵力,使得朱藤山一夜之间灵气枯竭,草木成灰。当时人人皆道灵碧真人此举太过,有伤天和,唯罗水仙站出来说了一句,“伤天和,总比伤己身要好许多。难道为了不伤天和,自己去死不成?”

罗水仙说话一向毒舌的很,很会拉仇恨。偏邵宁真人是个小心眼儿的,面上虽不好与罗水仙计较,心下却一直记恨多年。当初罗水仙自古洞府逃命出来,得知罗水仙金丹破碎,邵宁真人心下好不开怀,满心以为罗水仙这辈子也就这样苟延残喘了。不想祸害遗千年,罗水仙竟重结金丹,近而化婴,实在是苍天无眼!

邵宁真人心下一叹,依旧得让弟子去准备贺罗水仙化婴的礼物去。

话说回来,凡是能化婴的元婴修士,哪一个在年轻时没有天才之名呢。

如今出了一位天才中的天才,倒引得颇多喟叹。

元婴修士尚且如此,何况余下道心尚且不如他们的金丹修士、筑基修士呢。其实倒有一人,对此虽叹了两口气,却没有多余的羡慕嫉妒恨。

这人并非别人,正是罗水仙的冤家大哥——罗梦仙是也。

罗梦仙得知罗水仙在化婴,没有半分多余的反应。不为别的,他一手将罗水仙养大,早看惯了罗水仙那种不点就通的天姿。

人啊,对着比自己强个一星半点儿的,兴许还能羡慕嫉妒恨不一回。对强出自己三座山的,只有认命一途了。

若非古洞府之事,罗水仙早能化婴。如今罗水仙都能在金丹破碎之后重结金丹,继而化婴又有何出奇呢?

罗梦仙只是淡定的命族中管事筹备罗水仙的化婴大典。

水仙谷。

这几日,知趣收入颇丰。

灵气浓郁,水仙谷里的灵花灵草们全都该开花的开花,该结果的结果,知趣天天出去晃悠着收果子,每次回来必然是笑容满满,然后更加殷勤的做饭给罗妖吃。

饮水思源,若非有罗妖坐阵,知趣哪得这样的空闲去搜罗宝贝呢。

用过午饭,知趣抱起金蟒蛋,往里面打入一股火性灵力,金蟒蛋竟然往知趣怀里蹭了蹭,亲近异常。知趣大叫,“唉哟,是不是小金要出壳了。”

罗妖哧哧的笑,“说不定是饿了,找奶吃呢。”

知趣瞪罗妖,不得已还得跟罗妖请教,“要不我去抓只兔子来,让他帮着孵蛋,你看小金都会动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出壳了呢。”

罗妖除些笑晕,指着知趣道,“你就算找,也去找条蛇来呢。让兔子来孵,亏你想得出这种馊主意。”

知趣怒,“现在冬天呢,蛇都在冬眠,哪里找去?没常识就罢了,还乱笑话人。”

罗妖一笑,拽过知趣的手,指甲尖儿往知趣手指肚儿上一掐,知趣觉得手上一疼,血珠儿滚下正滴到金蟒蛋上,只见血珠儿一挨金蟒蛋壳儿,立时没入其间。那蟒蛋金光一闪,蛋壳轻轻的“啪”的一声,化为无数流金,消散于空气之中,接着知趣膝上出现一条金色小蛇。

小金蛇用冰凉的身子蹭蹭知趣的手指,一路游攀到知趣的脖颈,去舔他的脸。知趣瞪着眼睛,把小金蛇拽下来,问罗妖道,“唉哟,蛇喜欢吃什么啊?现在也没青蛙给他吃啊?。”

一通忙乱后,知趣用前世炒面的经验,在灵谷粉里放上芝麻和糖,用青果油炒了,之后再用开水调开,给小金蛇当饭吃。

倒不是为别的,只是知趣听说蛇的牙不是很结实,他实在不敢给小金蛇吃啥不好嚼咽的东西。万一把牙能硌掉了,总不能去镶俩假的。

不过知趣好奇地,待小金蛇吃过灵谷糊糊,忍不住对他道,“小金,张开嘴来给我瞧瞧。”

小金蛇灵性非常,竟真的张开蛇嘴,吐出信子来又舔了知趣的脸颊一下子。知趣趁机细瞧,果然是一嘴密密的小金牙啊。

凭这一嘴天生的金牙,也得值老钱啊,知趣更加欢喜。

小金蛇非常粘知趣,寻常没事就挂知趣身上。相对的,他对罗妖就敬谢不敏的,有一次罗妖一摸小金蛇漂亮的蛇身,小金蛇直接晕死过去了。

搞得知趣以为罗妖在小金蛇身上做什么手脚了,还跟罗妖呛了几句,自此更加宝贝小金蛇。

原本知趣以为化婴也就是一两天的事儿,结果不料一二十天过去了,罗水仙还没动静呢。他总是有些担心,忍不住跟罗妖打听一二,罗妖瞧着知趣头顶上盘着的一团小金蛇,对知趣道,“你把小金蛇送我吃,我就告诉你。”

知趣扭身就走。

不过,这谷里除了彼此,也没第二个能说话的人了。罗妖并不像罗水仙那样冷淡的性子,一年一年的不说话也无妨。

罗妖可能是在流华峰闷的久了,尽管跟知趣还有情敌的关系,此时倒也不介意跟知趣聊天解闷儿,顺便给知趣普及一下修真界的基础知识,“这化婴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我听说当年青一化婴足足化了三年才憋出来,罗英好一些,也憋了一年。”

“师叔祖,那你呢,你化婴化了多久啊?”

“我?”罗妖懒洋洋一笑,映着夜明珠的光泽,眉目之间顾盼生辉。

知趣见罗妖不答,不知想到什么,轻声叹道,“也是哦,话说妇人怀孕生子还得十个月呢。这化婴,在我看来,体内忽然变一小人儿出来,跟单性繁殖差不多……”顾不得罗妖理不理解啥叫单性繁殖,知趣想到,前世科学家克隆出一只多利羊,就轰动成那幅田地。其实想想,修真界的修士化婴,同样是身体里自己修炼个小人儿出来。与自己一样的神通广大,法力非凡。

但是,在那个世界,科学并不认同修真之事。结果,到最后,科学其实却是一直沿着神迹在发展。

那么,这一切,仅仅是出于巧合吗

第六八章

罗水仙在屋里折腾着生孩子化婴,一时半会儿的没个结果。

知趣琢磨着这总是闲着也不是个事儿,就又开始自学画符儿,偏如今有个罗妖在身边儿,半点忙帮不上,还总是找他麻烦,分他心神,直叫知趣恨的牙根儿痒,梦里都想扒了罗妖的鸟毛儿,吃了他的鸟儿肉,啃了他的鸟儿骨头才算是解气呢!

小金倒极是乖觉,只是这孩子生来胆子小,见着罗妖就蔫蔫儿地,一步儿不肯离了知趣。大小便都在知趣身上解决,常把知趣挂累的要去湖里洗澡洗头。

小金倒是喜欢水,知趣在湖中游泳,他也跟着游,身形灵活,阳光下灿灿金色,漂亮的紧。知趣心道,莫非小金的品种是条水蛇?

后来还是在知趣的细心呵护、屡番教导之下,小金才肯在知趣的守护之下在他专用的小玉箱子里解决一下排泄问题。若没有知趣的守护,他就直接拉知趣身上。

刚养大个黑豆儿,现下又来了这么条大小便不能自理的小奶蛇,知趣简直愁死了。

虽有罗妖在一畔捣乱,知趣还是借着有限的时间练习符篆。罗妖好容易安生片刻,又在一畔瞎指点,“你并没有水仙的天分,自然也没有水仙那种抬手之间布下符篆大阵的本事。若是寻常筑基修士,总有几分防身的本领,我看你除了鼓弄些花柳藤蔓,实在有些不够看。”

知趣灵笔略停,他自己的问题,自己更清楚。想了想,知趣有意套罗妖的话,遂道,“水仙师父又不会别的,我跟着他,学符篆最是方便。”

果然,罗妖默然一笑,眉梢轻挑,素白的指尖儿指了指自己,“真个蠢才,好歹你叫我一声师叔祖。你若肯求上我一求,我传你一二保命的法子,也非难事。”

知趣颇有骨气,“你若诚心教我就教,若没那份儿心,我求也是白求,你也不过是敷衍塞责,我还傻着呢,不过白给你取乐。”

不过,罗妖忽生善心,知趣不知这善心是由来。但是,罗妖的身份在这儿摆着,知趣总要给他留三分面子,又道,“再说了,连师叔祖都说我天资不比师父。”知趣修为上虽进度缓慢,心性却较常人更为坚韧,认真道,“但是,像师父这样的天才,都只能执着于符篆一途。何况于我呢?我论天份不及师父十之一二,若再贪多嚼不烂的,学一点儿剑术、学一点儿刀法,更是分心,最后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啥都不成。”

“我想过了,我就安安分分的画符儿呗,哪怕比不得师父厉害,琢磨一二保命的本事还是成的。”知趣最终还是委婉的拒绝了罗妖。

罗妖上赶着给人做师父,不想还被人家回绝了,臊一鼻子灰,颇是没面子,冷冷一哼,刚要发作,就见知趣嘿嘿笑了几声,将手搁了灵笔,亲亲热热的挽起罗妖的手,亲亲热热地,两眼放光道,“说来,我还真有件事要求师叔祖。就怕我面子小,求不动师叔祖呢。”

罗妖给他肉麻出一身鸡皮疙瘩,推开知趣的手,掸一掸华美的衣袖,嫌弃的直皱眉,“离我远点儿,一股子大便味儿。”自从罗妖知道小金常在知趣身上大小便的事情后,就鲜少肯让知趣近他身。

知趣唇角抽了一抽,强辩道,“小金还小呢,一天就拉一次,小孩儿的便便又不臭,何况他现在已经知道往玉箱子里拉了。你别瞎说,倒给小金留下心理阴影呢。”

说着摸了摸挂他肩上的小金。

罗妖不理会知趣,知趣笑两声,径自道,“师叔祖也知道,上回我师父给了我一根不错的鬼藤鞭,结果呢,嗯,不小心给弄断了。”考虑到小金在呢,纵使里面的魂儿不是原装,知趣还是不想多提蟒蛇一家,问罗妖道,“师叔祖珍藏众多,能不能赠我件灵鞭之类的法宝啊?”

闹了半天是给他要东西呢。这小子,真是贼不走空,略软和一点,立码就能算计到你头上去。

罗妖三根手指撑着光洁漂亮的下巴搔了搔,思量半晌道,“上次我的羽毛不是被你私藏了么?这样吧,什么时候你能完胜黑羽幻化的兽影,我就送你一根灵鞭。”

知趣被罗妖点破私藏人家羽毛的事儿,半点不觉羞愧。当时知趣想着,一根羽毛都能这样厉害,定是宝贝,他被罗妖捉弄了一番,羽毛就当是罗妖给他的精神肉体上的补偿了。

故此,知趣自认为拿的理所当然。

如今罗妖旧事重提,知趣张口应下道,“一言为定。介时师叔祖可不要随便弄跟灵鞭糊弄我,起码得配得上师叔祖身份的灵鞭才好呢。”

“放心。以为人都跟你一样。”罗妖相当看不上知趣小抠儿的模样,不过,这小子倒是眼力不差,知道他的羽毛是好东西,再或许黑炭是真的在暗恋他也说不定呢。一想到此事,罗妖倾国倾城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来,唉,哪怕黑炭再如何暗恋他也是要注定失恋的啊。

知趣瞧着罗妖不怀好意的微笑,心道,这坏嘴八哥儿不知道又要憋什么馊主意呢,一看那嘴脸就知道不是啥好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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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乖巧的蹭蹭知趣的脸,灵兽生来敏感,何况小金是经过知趣滴血认主的,自然对知趣的感知更胜别人一筹。他不明白,明明知趣爹跟面前这大鸟儿不怎么喜欢对方,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呢。

唉,若是小金再通灵一些,知道一些人类的人情世故,就当明白什么叫皮笑肉不笑了。

其实知趣一直是个非常务实的人,有宝贝在眼前,他就比往时更加努力。晚上也不睡觉了,只管在灯下研究罗水仙给他的记录着初级符篆的玉简。

在知趣看来,能把初级符篆学会已经是相当难得了。这里面的记载的初级符篆不下万种,知趣此时只想战胜那只幻兽,自然是对症下药,专门研究战斗型的符篆。

知趣这样用功,偏还有人不体谅他,一日三餐的要饭吃。就这样,罗妖还不断的挑知趣的毛病,“我看你以前伺候水仙伺候的那叫一个殷勤周到,水仙略皱皱眉,你都能明白菜是咸了还是淡了、茶是凉了还是烫了?怎么到我这儿,煮杯灵茶都煮不好,要你有什么用呢?”

知趣自己端着灵茶喝,慢吞吞道,“你又不是我的水仙。再说了,我跟水仙日久生情,故此灵犀相通,所以他皱眉我就能明白。我跟师叔祖也有这感情吗?”

小金也跟着时不时舔一口小玉碗儿里的灵茶,反正知趣养灵禽灵兽的向来秉承一个原则,他吃啥,一般也不会少了小家伙们的。只是小金年纪小,牙不结实,要格外注意弄点软烂的东西给他吃。灵茶倒没关系,反正是一股子水,喝了顶多多撒几回尿。

罗妖一口将灵茶喝光,杯子弹回知趣面前,挑剔,“可见你侍奉我心不诚呢。”

知趣向来口才一流,哪里会被罗妖问倒,直接道,“师叔祖也看到了,同样的灵茶,我也在喝,小金也在喝。师叔祖就算不信我,小金可就像我的儿子一样呢,我待小金难道还会有外心不成?偏师叔祖一大早上的就挑我的刺,不知道是不是答应给我灵鞭的事要反悔了呢。”

“师叔祖还总嫌我对您不像对师父那样尽心,师父可从来没有这样污蔑过我的真心呢。”

“你有个屁的真心。”罗妖斥知趣一句,对他道,“午饭做得丰盛些,外面的碧竹林里出了许多新笋,你也采了许多,怎么不见你做一二道菜呢。”

知趣含糊道,“我这不是想着待小白修炼结束后,大家一道吃吗?”

没想到,他在这黑炭心中的地位犹在孔白之下。不识好歹的黑炭!罗妖冷笑三声,“中午叫我吃不痛快,我就把小金蛇吃了!”说道,目光如电,恶狠狠的盯了小金蛇一眼。小金蛇似乎感觉到罗妖眼中射出的杀气,当下身子一僵,吧唧一下子,一脑袋扎进了灵茶里。然后,顾不得再继续喝茶,甚至没来得及擦干头上的茶水,小金动作灵敏,哧溜钻知趣的衣服里去了,只留下尾巴尖儿在外头颤啊颤的。

知趣气地,忍无可忍,指着罗妖的鼻尖儿道,“看你这点儿出息,也就会威胁小金啦。”

“哪里,我是在威胁你。”罗妖半分不觉羞耻,此时他也不嫌弃知趣煮的灵茶不好喝了,再取出一只碧玉盏,捞过茶壶倒了一盏灵茶,一入口只觉味道适宜、芳香正好,罗妖笑悠悠道,“若不是看在你黑炭的薄面上,我早吃了他。”

“好啦好啦,出去准备午饭吧。”罗妖发现自己并不是觉着灵茶难喝,他就是看知趣天天忙叨叨的不大顺眼。如今见知趣一张黑面皮更加黑的彻底,两只水灵灵的桃花眼充满怨念的瞧着自己,罗妖这颗心哪,竟然出奇的舒泰顺畅。

眼瞅着知趣气哄哄的走了,罗妖哈哈一笑,还在知趣屁股后头道一声,“黑炭,千万表气得厥过去哦。一块儿黑炭,气性还这样大。唉,天地之大,往哪儿说理去哦。”

叔可忍婶不可忍。

知趣就是鳖精投胎,此刻也忍不得了。他腾得转身,冲回房间,气的眼珠子都红了,竟然忘了用灵力,冲到罗妖面前,大臂发力,小臂抡起,一拳头袭向罗妖那张可恶的脸。

罗妖哈哈一笑,亦不用灵力,伸手握住知趣的拳头。哪知罗妖瞧着一幅小白脸的模样,却不料,即便未用灵力,力气竟也大的惊人。他一只手掌松松的握住知趣袭来的拳头,知趣手上竟不得动弹分毫。好在知趣向来灵动,任凭罗妖钳制住他的拳头,脚下狠狠一踢。

这一踢,知趣未留半分情面,直接目标就是罗妖下身要害。罗妖将握住知趣拳头的手往旁里一带,知趣一脚踢出,只剩单脚独立,端得是姿势潇洒无比。但,罗妖力道无穷,只这样一带,知趣顿时脚下不稳,踢出的一只脚尚未挨到罗妖就要失衡跌倒。罗妖坐于榻上,屁股都未动一下,趁着知趣往斜里跌去的势头,反是放开了钳制知趣拳头的手,转身抓住知趣飞起的单脚,另一手也没闲着,竟往知趣下身一探,还恶毒的摸了一把,轻笑一声,“这有啥好摸的呢。”

知趣单脚独立,却使不上半点儿劲儿,上身斜叉到罗妖的背后,偏一只脚还被罗妖握在手里,腰半拧着,整个身体勉强维持平衡。罗妖却是仍优雅的坐于榻上,甚至还保持着刚刚吃茶时悠闲安然的神态,只是眼中露出一抹不怀好意,又往知趣下面摸一把,笑问,“没啥好摸的啊。”

知趣死的心都有了,赤红着脸,怒吼,“姓妖的,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样对我,还不如杀了我!”

“少跟我来这套,你舍得死的?”罗妖轻易的戳破知趣的谎言,“在灵庄过了几十年都没死,如今日子渐渐好了,难道你就要死啦?”

“当然,你要死要活跟我半根羽毛的关系都没有。要死自己去死就是,不必通知我,我又不是你啥人。”罗妖一面说话,一面将知趣的屁股隔着裤子摸了一遭,摸得知趣浑身发毛,心道,这妖孽不会是想吸他的阳气?或是夺他精元?

“说,还敢不敢跟我放肆了?”罗妖唇角含笑,没甚诚意的审问知趣。

知趣这会儿倒是气平了些,心想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也不是真就想死,与其被罗妖捉弄,不如嘴巧些认个错儿,倒少吃些苦头儿,遂道,“不敢了不敢了,师叔祖,我知道错了。你就当我一时撞克儿了,鬼上身才会对你不敬啊。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放过我吧。”

知趣屁股上当即就挨了一下子,疼得他一哆嗦。罗妖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指点知趣,“你刚刚不是硬气的很么?我最讨厌软骨头了。你不是嘴巧会说话么?另说句我喜欢听的。”

知趣现在是真的后悔了,他怎么就不能忍一下子,何必一时冲动得罪这鸟儿人呢。如今要在鸟儿人手里吃这种苦头儿,实在气闷的很。知趣哭丧着脸,“要怎么说啊,师叔祖,您倒是指点我一下吧。”

罗妖又给了知趣一下子,知趣被他打得身下一颤,忽而慧从中来,眼珠儿微转,先敛闭了呼吸,肚子里忽然咕噜几声,声音惊惶失措,“哎哟哎哟,我得拉屎了,唉哟,我闹肚子了,拉,拉裤裆里了。”接着也不知哪儿就钻出一股子恶臭来。罗妖生性喜洁,哪里受过这个,当下松开知趣的脚踝,掩鼻退出三里地,不见了踪迹。

知趣重获自由,正想显摆一二,就见小金僵直着小身子,自知趣的衣衫里吧唧掉了出来,显然是被知趣身上的臭味儿薰晕了。

知趣掩着鼻子挥散臭味儿,抱着小金出去透气,瞧着不见罗妖踪影,不由哈哈大笑。

孔白却是在梧桐树上睁开眼睛,奶声奶气跟知趣生气,“你这是弄的哪门子邪功,快臭死啦!”正修炼呢,硬生生的能薰得不能入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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