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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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褚龙骧就风风火火地回家找他小舅子戚旅帅算帐去了,至于皇上那儿……他忘了,真的忘了……

而尉迟敬德,则兴冲冲地吩咐人把他的小妾们,还有孙子、孙女儿全都领出来。一大家子人也不明白老爷子要干什么,还以为要带他们去郊游呢,欢天喜地的就出来了,在尉迟大将军的带领下,直奔长孙无忌府。

两位大将军当街闹成这副样子,真当皇帝不知道吗?

自从陈胜吴广喊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口号,民智突然就开了,上位者也突然发现,所谓君权天授,老百姓已经不那么相信了,从此,设立谍报组织也就成了朝廷常态。

笔者才疏学浅,所知有限,只知道历史各朝一部分的谍报组织如下:

汉朝的秘密谍报叫“大谁何”,

隋朝的谍报组织叫“候官”,

宋朝的谍报组织叫“皇城司”,皇城司中还设立了更稳秘的“北斗司”,七斗七星,拱卫紫薇,而紫薇是帝星,则北斗司所司何事,不问可知。

明朝的谍报组织叫“锦衣卫”,后来还设立了“东厂”、“西厂”、“内厂”做为补充。

清朝,则是臭名卓著的“粘竿处”,也就是“血滴子”了。不过这两个名称都是俗称,正式的官衙名称叫“尚虞备用处!”听起来毫无杀气,你甚至从名字上难以理解它究竟是干什么的。

那么唐朝呢,唐朝的谍报组织叫“丽竟门”,直属于皇帝一人,从事侦察、逮捕、审问,暗杀活动。如同明朝的锦衣卫以驿站系统和六扇门作为补充一样,“丽竟门”以“不良人”和“六扇门”为补充。

六扇门就是从唐朝时候开始设立的,当时朝廷初建六部。为彻底解决义军残余势力和各地绿林豪强,刑部建立了“六扇门”秘密训练基地,训练新锐少年,名曰:“鹰犬”。

所谓朝廷鹰犬,就出自这里。

再往后,宋明清的秘密谍报组织,也以六扇门为外延和补充。

两位大将军当街动手的消息,此时已经有丽竟门派专人趋报宫中了。李世民此时刚刚下朝,听说此事不禁好笑:“这两个粗汉,一向好得亲兄弟一般,怎么就打起来了,快去探个清楚!”

李世民晓得这二人一向亲近,听了这消息只觉得忍俊不禁,倒也没太往心里去,只是萌生了好奇心,叫人去打听个清楚。

既然知道褚龙骧找尉迟恭打架去了,李世民也就明白,这夯货一时半晌的怕是不会来见他了。转念一想,李世民便打道去了太上皇那里。

自从李渊心不甘情不愿地让了位,对李世民就一向不大待见,一见了他的面,就要损他几句,李世民先前因玄武门之变,民间已经有所议论,可不想再背上一个不孝的罪名,所以任凭父亲冷嘲热讽,每日请安依旧是风雨不误,只要有时间,就一定要往太上皇处问安、探望。

褚龙骧既然来不了啦,李世民便去探望自己老爹了。

这时候,哄走了褚龙骧和尉迟恭的李鱼,辞别了那送柴的老汉,领着深深姑娘正赶往司天监。此处距司天监已经极近了,走路过去,也不过就二里多地。

这一路走,李鱼便沉下脸来,一路教训:“祸从口出,懂吗?先贤所言,千锤百炼,你说能没道理吗?你昨儿个被人追杀,也是因为你这张嘴巴,对不对?不长记性!”

深深姑娘听得又气又羞:“郎君你好不讲道理,今儿这事跟昨儿那事,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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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鱼道:“怎么就不一样了?你不练吞剑,那常剑南能打你的主意吗?你早上若是不多嘴说那一句,我现在能让尉迟恭给埋坑里么?你呀,记住一句话,沉默是金!”

深深吃人家的嘴软,只好应付道:“好好好,你管饭,你有理。我以后一定沉默是金!”

李鱼满脸不愤地瞪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话,只是看她一脸的不服气,恐怕是没听进心里去的。

李鱼带着深深到了司天监,还是昨儿那小吏接见的,一见二人,不等他们开口,便摇头道:“足下还是为了袁少监来的吧?袁少监还没回来。”

李鱼皱了皱眉,心想:“也不知道这两人进山访道,何时归来,我总不能天天来问吧。”便向那小吏道:“既如此,能否麻烦足下,一旦袁少监回来,就告诉他一声,有位利州旧友,在集贤坊褚将军府等他。”

那小吏道:“此等小事,举手之劳,何劳足下一再托付,等袁少监回来,在下自会转告于他。”

李鱼道:“既如此,那就多谢兄台了。”

李鱼道了谢,辞别那小吏,领着深深往回走。

深深忍不住问道:“小郎君认得这些可与天上星宿沟通的活神仙?”

李鱼乜了她一眼,深深赶紧吐了吐舌头,道:“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李鱼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没再理她。

行不多远,走到一处巷口,恰见昨日所见那制伞人依旧在那支着摊子。不过此时他并未做伞,而是提笔研墨,在写着东西。旁边还站了一个大婶儿。

李鱼好奇,凑近了去看,却见那制伞人写的是一封书信,内容不知如何,但是瞧字迹却是极为优美整齐。待他书信已毕,又拿起信来,大声朗读一遍,李鱼听在耳中,觉得用词却也平凡,不过看那大婶的模样,若写的之乎者也文诌诌的,只怕她或她的家人也听不懂。

那大婶儿听得连连点头:“就是这意思,就是这意思,多谢先生了,这是润笔费!”

大婶儿摸出三文钱,递给制伞人。制伞人连忙双手接过,连声道谢。

深深赞叹道:“哇!真是风度翩翩,这位大叔,太儒雅了。”

李鱼撇撇嘴,道:“瞧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替人写书信,赚俩润笔费,有什么风度可言?嗯……”

李鱼说着,就从那摊子前走过去了,可话一说完,突有所悟,立马又站住了。

深深正扭着头,色色地欣赏着那位卖伞的帅大叔,不提防李鱼会突然站住,哎哟一声,一头撞在他的背上。深深捂着鼻子,嗔道:“你做什么突然站住呀。”

李鱼没理她,而是满脸笑容地走到那制伞人面前,一副天官赐福的和气模样:“呵呵呵呵,足下……除了卖伞,还兼替人写书信么?”

卖伞上看了他一眼,笑若春风:“仅靠卖伞,家用不足。多赚些钱,贴补贴补。”

李鱼摸了摸下巴,道:“哦?那么,讼状,你也能写么?”

卖伞人微显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状子?也能写,只是……价钱比书信却要贵上许多了。”

李鱼笑道:“呵呵,我不写状子。不过,你既然会写诉状,那么于官府规制行文、律法制度一类的东西自然也都明白了,写些公文、文案一类的东西定然也是可以的了?”

卖伞人不再说话,只是疑惑地看着李鱼。

李鱼举起右手,用左手摸着右手拇指根处,叹息道:“李某本是一位将军府上幕僚。奈何前几日不慎抻伤了这拇指筋络,一握笔便痛楚难忍。所以有些文案资料,一时无法着手。”

李鱼看向那制伞人,殷殷笑道:“我看你书法不错,文笔么,也还使得。这几日有些文案资料类的东西,可否请你代劳?这润笔之资,你不用担心,比你惯常收费,贵上一倍也可。”

“哦?郎君如此照顾我的生意,在下求之不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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