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防盗章的男人你伤不起_分节阅读_134(1 / 1)
他惊呆了,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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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画面拉回到那一帧,放大阎血月的手,周六发现,阎血月手里握着一张图纸。
不是法阵图纸,而是一个人的画像。
视频的像素很低,但周六对这个人实在太熟悉了,以至于,就算画像放大之后这个人的脸像是马赛克格子堆起来的,周六依然辨认出了他是谁。
陈柯。
陈柯怎么会出现在阎血月手中的画像里???
难道,陈柯也到这个世界来了???
周六的心砰砰直跳,他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冷静地分析,但一想到陈柯会为了救他而陷入危险,被阎血月盯上,周六就无法抑制地发抖。
周六再次打开企鹅,给陈柯发视频邀请。
连着不知道发了多少次,陈柯也没有回应。
周六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不行,他要去找陈柯。
就算暂时找不到陈柯,为了陈柯的安全,他也要把阎血月控制住。
囚牢法阵,必须成功。
事实上陈柯并没有放弃那个丧心病狂的想法。
不仅如此,为了保证到时候计划落实起来万无一失,他还进行了前期实验,实验结果很成功,他很满意,虽然为此付出了1W积分的代价,为了收回1W积分的评论,他需要再多等5000条防盗章评论产出,但这是值得的。
陈柯实验的是“定点打击”。
之前他偶然用积分进入防盗章世界的那次,虽然他可以加快时间流速,但加快的是整个防盗章世界的时间流速,也就意味着,如果他说出【一万年过去了】,可能修为在金丹期以下的修真者都要灰飞烟灭。
这一次,他实验的是——只改变目标人物的时间流速。
他找的不是别人,正是阎血月。
那天,看完阎血月在冥王殿上攻击周六的防盗章之后,陈柯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方面,周六竟然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还处处维护风子轩,在难得的企鹅交流时间里跟他生气,夹枪带棒地暗示他高高在上、一点不爱惜风子轩,这让他有种吃自己主角醋的不爽感,不过一想到之后可以亲手干掉风子轩,他又觉得可以再忍忍。
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阎血月差点打伤周六。
陈柯知道阎血月无恶不作,杀人不眨眼,只要碍了他的事,他都可以随手杀掉——这些属性是陈柯亲自给阎血月设置的,陈柯比阎血月还了解阎血月。
但,看到阎血月用致命的法术打向周六时,陈柯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他决定抛弃理智,先把阎血月办了,管他剧情崩到外太空,版权合约有没有下文,总之,陈柯消了1W的积分,换取1分钟的时间进入阎血月的私人会所。
当时,阎血月正在雾气腾腾的浴池边和两个肤白腿长的洋妞享受人生乐趣,也合该他倒霉,正好到了贤者时间神游天外,并没觉察雾气中多了个人。
那人打扮奇怪,身上穿着灰色条纹的睡衣,左手拖着IBM黑砖笔记本,右手在键盘上飞快地键入什么。
“——什么人?”阎血月足足过了半分钟才发觉不对,他定神看向池边多出来的怪人。
那人也看向阎血月,黑色的碎发因为太长时间没剪而垂下来遮住了眉毛,一双黑幽幽的眼睛阴郁地盯着阎血月。
气氛凝滞,阎血月心中升起无名之火,是地盘被侵犯的恼怒,也是对无法估量实力的对手的惊怒,竟然有人可以闯过他的层层结界,直接进入到会所核心地带,而他根本没有觉察。
他放出灵识,去探知那人的修为,返回的结果更令他惊疑,此人没有修为——竟然只是个普通人!
那如何解释此人能够进入会所,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他身边?
只有一种可能——阎血月身边有内奸。
如果有内奸,那就不能杀了这人,要留活口,把内奸揪出来,再一道杀了,尸体悬挂示众,好叫冥王殿下面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有个前车之鉴。
“你是何人?谁带你来的?”阎血月推开两女,从水里站起来。
虽然他的身体已经用了上千年,但皮肤保养的不错,丝毫不见松弛衰老。
黑发男子冷冷地打量着他的身体。
下一刻,阎血月此生经历过的最奇怪的一件事发生了。
仿佛慢镜头一般,他看见那黑发男子张开嘴,缓慢地说了句什么,他却听不到。
他听到一种古怪的声音,好像是树皮干枯、边缘翻卷并脱离树干的声音。
树木并不是靠着树干存活,而是靠着生|命力旺盛的树皮来输送养分和水分,青绿色有韧性的树皮代表树木生|命力旺盛,干枯龟裂的树皮则代表树木已经有一定年纪了,不会像以前那样快速地拔高抽条。
对于阎血月也是一样。
归根究底,“邪念”的芯子是靠着外面这张皮的养分活着,若不是这养分在近一百年内有干涸的趋势,他也不会去找下一个身体。
现在,阎血月的“皮”就在迅速干枯坏死。
他就像一个瞬间被吸走了血肉的人,脸颊塌陷,骨骼凸显,本来保养得水润紧绷的皮肤,忽然松弛下来。一个身体健康的中年男人,这一刻,忽然变成七老八十的样子,身上爬满了皱纹和松弛的皮褶子。
阎血月本人还觉察到变化,他身边的两个洋妞先尖叫起来,如同见鬼一般向两边逃走。
阎血月莫名其妙,下意识低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焦黄色的皮肤和皱纹,一轮一轮支棱出来的肋骨,再往下,他看见了水面倒映出的影子——
衰老如同干尸一般的面目,配上歹毒的神情,简直就像地狱恶鬼一般狰狞可怖。
阎血月虽然心思歹毒,无恶不作,却并不希望拥有那么一副“相由心生”的丑陋面孔,相反,他会用很多时间和法术去维持自己的脸,让它看起来和蔼又可亲,就像一个大善人所该有的面相一样,也正是因为这张脸,很多第一次见到阎血月的人,都会对他心生好感、放下戒心。
现在,那张伪善的面孔消失了,阎血月如同被致命的法术击中,喉咙里发出扭曲尖利的惨叫声。
“阎会长!”
“阎会长,出什么事了?”
两个亲信冲进来,紧张地环顾四周,能够让阎血月身处危机的对手,一定非常可怕。
然而,环视了一圈,除了池子里的古怪老头,他们只看到两个正在拼命套裤子的洋妞——阎血月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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