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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了?”
见原本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翻身而下,风急火燎地撂下一句“我去给你请大夫”便要出了门去。
“笨死了,赶紧回来啊!”
徐曼青顾不得身上赤/裸,赶紧奔下床去扯住了项望山。
“我这,我这不是受伤啊!”
明显就是月信来了而已,谁知项望山这愣头青竟然还以为自己是受伤要去请大夫。
若大夫真被请来,她和项望山的脸面都不用要了。
徐曼青在慌忙间,还是抓住了一点事情的苗头。
项望山在出征前家境很一般,绝不可能像大户人家那样有所谓的通房丫头。这家伙看起来也是个洁身自好的,断不会去那种烟花之地。项家家中没有其他男性长辈,项寡妇又是个十分保守的,估计根本就不会跟项望山普及这种女性特有的生理常识。
一想到这牛高马大的项望山极有可能跟自己一样是个雏的,徐曼青觉得脸上都快要滴出血来了。
卷着被子跟项望山磕磕巴巴地解释了一通女性每月必来的葵水之事,说完之后徐曼青甚至不敢抬头看项望山的表情。
遇到这种尴尬的事情,饶就是不动如山的项望山此刻也难免局促起来,又想到方才入目的一大片赤红的血迹,才知道原来这些娇滴滴的女人们每月都要这般流血流上四五天,顿时觉得心疼不已。
看项望山呆愣在当场,徐曼青道:“夫君你回避一下,待我处理一下……这个……”
项望山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整理衣袍出了门去。
徐曼青拾掇了一番这才收拾干净,心里暗自庆幸这月信来得还真是时候。
还在惊魂未定的当口,徐曼青便见项望山又推了门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
打开一看,里面有碗银耳红枣莲子羹,旁边还配着上好的蜜饯。
“这是……”
徐曼青愣了一下,才听项望山道:“你们女子也是不易,若我受伤流血流个四五天的,早就没命了。”
“这些东西补血,你赶紧吃些。”
看着眼前的男人,徐曼青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暖流流过,方才仅存的一点怨气也消散无踪了。
虽然腹中尚饱,但徐曼青不想拂了项望山的好意,便坐下吃了起来。
看项望山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喝粥,又想起方才这男人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手上一个不稳,勺子都掉进了银耳羹里。
“是不是很难受?”
项望山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还以为徐曼青流血流得连勺子都没力气拿了,竟十分自然地拿起了徐曼青掉落的勺子舀起银耳羹,送到徐曼青唇边。
徐曼青又愣了一下,万万没料到如今已经身为诸卫将军的项望山竟然还会放□段,伺候她这个草根出身的深闺妇人。
“怎么了?快吃。”
项望山催促了一声,徐曼青只觉眼眶一热,便乖乖开口将银耳羹吃了进去。
看到旁边的蜜饯,徐曼青也拿起一个塞进项望山嘴里。
“夫君也吃。”
项望山看着徐曼青红霞遍布的脸,心下也是一片柔软。
“嗯。”
夫妻俩你一勺我一颗的,很快就把宵夜给消灭殆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再让这夫妻俩腻歪一章,下章开始女主就又要重登舞台了哇咔咔~
鉴于有些第一次在*买文的读者不是很了解情况,我大概说明一下:无论“作者有话说”写得多长,都是不会收读者的钱的,所以请放心,这只是某草在闲暇之余想要跟大家分享的一些心情而已。
另:关于上一章的留言,看到一些读者小友说某草已经结了婚而且日子过得比较顺,所以觉得某草有点站着说话不要疼的嫌疑,还有的读者小友觉得某草说的话过于“美好”和“梦幻”,还说现实世界很残酷,不是某草嘴上说的那么简单的。
其实,某草非常清楚现实世界有多残酷。
就像我回复留言中所说的那样,我学法律出身,而且做的还是刑法这块,专攻犯罪学与犯罪心理学,我所接触的社会黑暗面应该比许多普通的上班族女性要多得多。
我看过许许多多各色各样的情杀仇杀,抢劫碎尸枪击强/奸绑架撕票,几乎包罗万象应有尽有。我跟那些杀人碎尸的犯罪嫌疑人面对面地说过话,亲眼看过各种现场勘查的尸体照片和法医解剖照片,见过庭审时被害人家属的伤痛欲绝,去过看守所监狱提审……每天遇到的看到的都是些很残酷的事情。
所以,某草自认为自己真的不是个幼稚的人,之所以在作者有话说里跟大家说那些话,也正是因为看了太多人性丑恶的一面,才不愿意多提多说。相对而言,我更愿意跟大家分享幸福,传递正能量。毕竟在世风浮躁的当下,能沉淀下来看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虽然某草在很多人眼里看来是过得很顺溜的,但就跟电影中国合伙人里面说的那样,如果光看俞敏洪现在坐拥的财富,谁会想到他n年前因为穷困潦倒去做兼职家教而被北大开除了呢?
我其实也吃过很多苦。我也曾经被渣男友劈腿抛弃过,遇到现在老公又因为他当时是个没车没房没存款的三无凤凰男而被家里强烈反对甚至拆散过。我从小长在一个人口复杂的大家庭里,有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姥爷,我父母在他面前经常被压得抬不起头。姥姥去世后,又见识到了平日里对姥姥不闻不问的众亲戚群起争夺姥姥遗产的丑恶嘴脸。结婚后,面对老公的一大家子亲戚,周旋应酬在他们中间,其中要付出的也都是心血。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经常想不通为什么我们刑事司法学院的教授总是比其他学院的教授豁达。比如法学院的学生的毕业论文只要被发现一次不符合学术规范就会被挂掉,但刑司院只是勒令修改,还没有过挂掉学生的事情出现。
后来我才明白,正是因为刑司院的老师们多兼任律师法官检察官,见到的社会丑恶面太多了,所以面对相对要纯洁得多的学生的时候,总希望多给学生们一些宽容,多给犯错的学生一个机会。
我最喜欢刑司院的老师,我也希望能像他们一样,秉持司法公正,向大家传递正能量。
虽然某草能做的真的很少,但我相信喜欢我的文的读者应该跟某草的价值观是相同或相近的。所以,某草真的希望你们能幸福。
至于某草近来越来越多的废话,大家觉得对的就姑且一看,若觉得不对的就当没看见吧!
祝各位阅读愉快^_^
第103章
用完了宵夜,待歇息了一阵收拾洗漱好,徐曼青倒是先项望山一步上了床去。
虽然徐曼青的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薄,但小日子的第一天难免还是会下腹坠胀钝痛,难受得厉害,如今她是真的没力气在那矫情了。
见徐曼青捂着肚子像只虾米一样蜷在那儿,项望山难得地有些手足无措,只觉得女人真是水晶做的脆弱得厉害,便蹑手蹑脚地凑近过去,看了徐曼青一眼。
感觉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徐曼青睁开眼来笑了一下:“没事的,大多数女人都会这样,咬咬牙忍过去就好了。”
项望山道:“很痛?”
徐曼青摇了摇头:“也不是很痛,就是腰酸,胀得厉害。”
“到底是个怎样的痛法?”
徐曼青想了想,“就像有人把你的脏器当成抹布拧上几把的样子。”
这段日子她又是操劳搬家又是接手珍颜阁,是有些累到了,所以这次月信的反应比往常要来得大一些。
项望山想了想,下床出了门去。徐曼青弄不懂他半夜三更的还出去做甚,但只要不是之前那样以为自己生病了去叫大夫那便什么都好。
过了半晌,只见红儿满脸通红地捧了个汤婆子敲门进了来,外面包上了两层软布,塞到了徐曼青手里。
徐曼青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又看红儿臊得厉害,就知道项望山是跑去问红儿这女子月信疼痛有什么方法可以缓解了。
红儿顺道将屏风后被弄脏的衣裙给收了出去,项望山坐在床边看徐曼青捧着个汤婆子,颇像只抱着胡萝卜的兔子,只觉得好笑,忍不住就将自家媳妇扯过来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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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热天的,徐曼青后背被项望山贴着,前边又有个滚烫的汤婆子,没两下就热出汗来了。
将手中的汤婆子推了出去,徐曼青道:“这时候用这个太燥了些……”
见徐曼青额上都渗出了薄汗,项望山索性将汤婆子放到床边的脚踏上,静静地不再折腾事情了。
徐曼青翻来覆去的还是觉得不舒服,半晌没能入睡,项望山被她弄出的响动弄得睁开了眼。
见男人皱着眉关看着自己,徐曼青还以为项望山是嫌自己吵着他了,有些不好意思。
“夫君,我这一时半会的还睡不着,如今身上又不干净,不如这几天先分了床睡?”徐曼青小心翼翼地问道。
毕竟在这古代,女子的葵水被视为不洁之物,男子轻易沾染不得,所以一旦遇上自家女人来月信,男人有通房妾室的都会到妾室那里去,若没有也会去书房睡。
如今这新的宅子特意给项望山布置了一间十分雅致的书房,里头床和罗汉榻一应俱全,完全具备分床睡的条件。
想到明日项望山还要去兵部点卯,可现在二更都快过了还被自己搅得睡不成,明天起不来床可就不好了。
项望山压根没理会徐曼青的提议,只是将手伸到徐曼青的下腹探了一下。
方才那汤婆子的热力早已散去,明明是个大热天,可手掌之下的触感却沁出来一丝冰凉。
项望山皱眉道:“难怪你会疼,肚子竟然这么凉!”
徐曼青被项望山这般一摸,原本还不好意思地拧动了几下,但男人的体温真的十分熨帖舒服,就像个恒温器,恰好控制在人体最适宜的温度,一点都不像汤婆子那样烫得烦人。
徐曼青舒服地叹了口气,项望山见状,便干脆掀开徐曼青的中衣,将手探入肚兜之中,直接将手掌贴到了徐曼青的肚皮上。
“夫君,你……”
徐曼青既诧异又羞臊地回头看了项望山一眼,想不到这项望山如此自动自发地当起了人工暖炉。这男人可劲疼起人来,果然是会令人怦然心动啊……
项望山见徐曼青睁着个大眼看着自己,忍不住在媳妇的脸颊亲了一下。又听他道:“我没有要闹你,只是这样你能好受一些。”
徐曼青忍不住在唇角荡起微笑,轻轻应了一声便闭了眼去。
原本冰凉的下腹被一只大掌暖着,徐曼青觉得心里也暖暖的,在项望山身边躺着也没有了之前的局促,很快便睡过去了。
待到第二天项望山早起,徐曼青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伺候他更衣,谁知却被项望山一把压了回去。
“你别动了,既然身体不爽利,那便多睡一会。”
徐曼青心下柔软,又见项望山无人伺候,便道:“不如让小翠进来服侍夫君更衣?”
项望山道:“哪有这么娇贵?不过是穿件衣服而已。”
徐曼青一听又觉得平日里她天天伺候项望山更衣,怎的不见项望山拒绝?
见徐曼青一脸茫然的模样,项望山揶揄道:“你平日躲我躲得厉害,若是再不让你伺候更衣,为夫还有什么乐子可图?”
徐曼青一听当下大窘,索性卷了被子背过身去不去理会项望山。
项望山见徐曼青露出这般小女儿娇态,也是喜不自胜,临走前还又偷了一个香,这才出了门去。
可惜还没等徐曼青的小日子过去,项望山便要到安郊军营统兵,这一去就是整整十天。
之前徐曼青还想着盼着项望山赶紧离家赴任,可如今男人是真的走了,徐曼青看着那突然又大出来许多的床榻,心下难免又记挂起来。
项望山走后,徐曼青平日闲来无事便画些首饰设计图,又想着要如何开发新的妆品,日子倒算过得充实。
直到项望山离开的第七日有人送了帖子来,这打开一看才发现是三日后兵部尚书梁夫人牵头办的一个赏荷宴,此次新封的武将家眷都在邀请之列。
这旧派和新贵同属一个职场,平日里难免要打交道,况且若是有未婚的青年才俊,这些官夫人们也想给自家闺女相看相看,想来这便是所谓的官夫人外交了。
这些日子徐曼青研究邸报也研究了个大概,又在项望山的帮助下对新老官员了解了得七七八八,而为了应对这种场面的服装和头面也早已备好了。
让新雇的账房先生写了回帖,徐曼青将帖子和打赏的荷包一并给了前来送帖之人,笑道:“我定然会准时赴宴。”
将来人送走,徐曼青想着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出席这种后宅女人云集的大场面,虽然心中没什么可慌的,但还是让人给项望山带了个口信过去。
当日,安郊那边就传了信回来,说是聂定远的嫡亲妹子也会出席,他已与聂定远说好让聂家小妹对徐曼青多加照拂,让徐曼青不必担心。
徐曼青看着项望山一手端正清隽的隶书,唇角止不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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