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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眼下只有二名后妃,可谓后宫空虚,后宫中许多院子都是空着,紫月宫是范玉儿住进去之后才新近命名,范玉儿住进宫中后,开始宫中上下以为马上就会有一位娘娘,对范玉儿都尽心巴结,后来却发现好象不是那么回事,皇帝从没有在紫月宫过夜,甚至没有命令,禁止范玉儿迈出紫月宫大门,只是若说皇帝对这位新进宫的女子不喜欢,偏偏白天处理国事时都让这个范姑娘陪同,这可是对其余两名贵妃都没有的恩义。

这让宫中内侍和宫女都有点迷惑不解,这个范玉儿到底受不受宠,只能小心中加上恭敬的侍候着。

听到宫女的话,范玉儿忍不住再次哼了一声,挥动了一下衣袖扭头就走,这让几名内侍和宫女为之捏了一把汗,担心的看了看皇帝,见皇帝脸上没有怒色才连忙跟了出去。

看到范玉儿身影消失,王福才微微一笑,不知为何,与范玉儿斗过几句后,他总觉得心中会特别轻松,不由自嘲的想,自己这算不算犯贱?

“皇上,接下来要去哪里。”出了刚才议事的大殿,内侍田成等人连忙拥了上来问道,在几人后面,还一直抬着一抬御轿,防止皇帝走路累了坐上休息。

王福想了想,道:“去重华宫罢。”

田成会意的点了点头,重华宫是皇贵妃叶五香的住处,虽然皇上口头说更喜欢解忧公主,实际上随着时间推移,从到重华宫和毓庆宫的次数就可以得知,皇上到底还是对皇子更重视一些,这也难怪,毕竟皇上这几年只有唯一一个皇子。从这里到重华宫有一点远,田成向后招了招手,几名抬着肩轿的内待连忙快步来到皇帝身边,停下肩轿道:“请皇上上轿。”

王福看了看身边的轿子,摇了摇头:“不用了,朕走路就成了。”相比于征战,皇宫中的日子实在是悠闲,如果王福愿意,可是整天脚不沾尘,不过,若真是如此,王福好不容易瘦下不少的身体又要肥胖起来。

“是。”听到皇帝的话,几名抬轿的内侍连忙退下,只是紧跟在皇帝后面,防止皇帝突然之间会想到乘轿。

穿过数重宫殿,王福才来到重华宫的大门,刚进重华宫,一个黑影向王福撞来,后面的内侍吓了一大跳,大声喝斥起来。

“大胆。”

“什么人敢冲撞圣驾?”

那名黑影听得一惊,连忙停住脚步,只是由于收得太急,站不住脚,一下子就向地面倒下,若是摔到地上,必定会是重重的一跤,王福已经看得清楚,这个黑影正是叶五香身边的青娥,伸手一拉,却将青娥的身体拉到了自己怀中,只觉得胸前柔绵绵一片。

王福定眼一看,却是青娥半个身体已经扑进自己怀里,鼓鼓的胸脯正贴在自己胸前,难怪有种绵软的感觉。

感到自己被皇帝抱住,青娥顿时吃了一惊,连忙挣扎起来,脱离了皇帝的怀抱,急匆匆的跪下道:“奴婢不知皇上驾临,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几名内侍刚才惊出一身冷汗,若是皇上擦破了一点皮,他们这些人不知会受到什么惩罚,如今见到一名女子跪在地上,正在发火,田成看到皇帝的脸色,连忙低声道:“不得胡说,看皇上如何处理。”

几名内侍也连忙看了看皇帝的脸,见皇帝脸上一片笑意,顿时将刚才要喝斥的话吞了下去,重新退到后面。

王福正在感受那种绵软的滋味,没想到青娥这么快挣脱开来,心中稍觉遗憾,看到青娥跪在地上,抬了抬手道:“起来吧,不知者不罪。”

眼前的青娥已经二十岁了,依然是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口,只是身材和数年前的青涩想比明显丰满了许多,跪在地上,酥胸茁立,王福脑海中不由闪现出第一次见到青娥时的情景,那时的她站在桃树下,怀中抱着一大束桃花,娇嫩的桃花姹紫嫣红,与她俏丽的脸宠交相辉映。

王福都不知道为什么过去那么久,此时自己突然之间会想起来,只能说,当时这个小宫女给自己的映像太深刻了,想起刚才的手感,王福脸上浮现出一种玩味的笑意,当时的小宫女现在一点都不小了,仿佛已是一颗成熟的随时可以采摘的水果。

“是,多谢皇上宽宏大量。”青娥松了一口气,偷偷的看了皇帝的脸色一下,见到皇上脸上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想起刚才撞进皇帝怀中的情景,心中顿时如同鹿撞一起跳了起来,皇上没有生气,早知如此,自己就不会那么快挣脱了,呸,自己想什么呢,若是让贵妃娘娘知道了,恐怕没自己好果子吃。

“这么匆忙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不,奴婢是得贵妃娘娘吩咐,为新来的主子送去各种御用之物。”

说完,青娥忍不住眼中闪过一丝幽怨之色,这几年,皇上一直在外东征西讨,即使她身为叶婕妤的贴身婢女,也难得见到皇帝一面,好不容易皇帝不打仗了,与皇帝见面的次数多了起来,宫中一下子又进来了几个狐狸精,紫月宫那位就不用说了,如今更是一下子进了两个。

“新来的主子,哪来的新主子?”王福茫然的问道。

青娥不由啊了一声,不知皇上说的是真是假,哪有皇宫进人了,皇帝却不知晓之事,她忍不住抬头看着皇帝,想从皇帝脸上瞧出端倪,看到皇上脸上当真茫然一片,刚才的幽怨莫明其妙的消失:“回皇上,是朝鲜送过来的两位公主。”

王福不由拍了拍脑袋,这才想了起来,朝鲜人的礼单上确实有少女十人,其中两人正是正使李世绪的女儿,被朝鲜国王赐予公主的名号,这十名少女昨天应当已经进宫,只是王福想起后世朝鲜人的大饼脸,对于没有整过容,还是冒牌公主的两名朝鲜女子实在没有多大兴趣,这才将之丢到了脑后。

不过,无论长得如何,朝鲜人竟然数千里将人送来,自己没有送回去的道理,大不了丢在宫中,就算多养了几个人而已。想到这,王福有点意兴澜珊的道:“即然如此,那么去吧。”

“是。”青娥欠了欠身,见皇帝再无言语,颇有一些失望,正要转身离去,王福连忙喊道:“等等,朕记得尚没有册封两人,叶婕妤可吩咐你们以何礼相待这两名朝鲜公主?”

“回皇上,叶婕妤道虽然两人并没有册封,不过,两人到底是公主,不可怠慢,眼下大明宫中以婕妤最贵,就以婕妤之礼相待,凡重华宫有之物,照样给两位公主备上一份。”

王福听得一愣,简直有点不相信叶五香会如此大方,大明皇宫中,自然是以太后为主,只是邹太后一向不管事,宫中事务就落到了两名婕妤身上,不过,一宫之中不可能两人同时作主,最好的姐妹也有意见相左的时候,以前因为柳紫萝年龄稍大,宫中大部分时候都是柳婕妤作主,可是从两人分别生下一男一女后,许多内侍和宫女明显偏向于叶婕妤,虽然皇帝还没有册封,许多内侍宫女已经把叶婕妤似同皇后,这种情况下,柳紫萝也不可能相争,慢慢重华宫和毓庆宫的地位颠倒,如今又多了两名朝鲜公主,王福不相信叶五香就会不吃醋,不过,至少表面看来,这个叶五香经过数年锻炼,确实可以当得这个后宫之主。

“田成。”

“奴婢在。”

“传朕旨意,分封两名朝鲜公主为才人,以后就照才人的规格办理吧。”

“是,奴婢遵旨。”田成连忙应道。

“那皇上,奴婢原先给的那些东西?”青娥有点为难的道,同时心中微微窃喜,看来皇上对两名朝鲜公主并没有多大意思,或者就不会将标准降低了。

“原先给的就算了,后面没有给的,换成才人的标准。”

“是,奴婢遵旨,不知皇上可还有何事吩咐?”

王福的目光在青娥身上巡视了一遍,才挥了挥手:“没事了,你下去吧。”

青娥连忙欠了欠身:“奴婢告退。”转身下去,不知为何,望着青娥下去的背影,王福总觉得比刚才好似欢快了许多。

看到前面叶五香和皇子已经在一群宫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王福只得丢下刚才的那点疑惑,迎了上去。

第四卷 黑幕下的南北议和 第二百九十九章 枝江(上)

清廷快完了!

这大概应该是最近所有人现在的心思吧。几乎就在河南举义的声音传遍天下的时候,广东、福建响应举义之声传来,在某些人的惊恐眼神之中,长江以南诸省基本上全都投入了革命阵营之中,剩下的便是省内可能还有少数地区尚存部分清军,只是已经造不成什么威胁了。

借着这大好的局势,李汉连夜带人离开了应城南下,当夜快马加鞭便抵达了荆州府。

第二日

原荆州枝江县衙,现枝江县军政分府。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书完一首沁园春·雪,李汉停笔休息,旁边自有侍卫上前,递过毛巾与他擦去额上汉水,李汉面上多了几分笑意,昂声笑道:“先生,你看我这晚生的毛笔如今可算是入了门了!”

原来他正在练习自己那粗陋不堪入目的毛笔字。

一旁陈天祥偷笑,他还记得大帅那一手不堪入目的毛笔字不知道引来多少私议,他也曾劝李汉好好练一练,不过都没被他所接纳。最后还是张梅生几次催说,才叫李汉改为每日练习一个钟头的毛笔。

张梅生在一旁端坐小酣,今天的太阳暖暖的,他所坐的位子比较靠近窗户,暖暖的太阳一阵阵的洒下来,难得老天爷这些时日连日放晴,沙洋堤坝终于在军政府拨派了三百多军士的帮忙之下,仅用了十数日便完成了大半的工程,如今之前采购的几批洋灰已经用光了,剩下的工程只好等从武昌那边运来货,才能继续返工,因此这两日他倒是难得清静了下来。

张梅生听到他说话,忙放下手中端着的紫砂茶壶。这紫砂茶壶可不简单,相传乃是乾隆年间一位品尽天下名茶的异人自己跟那匠人拜师,用了十年的时间才造出来的一把最合适自己的茶壶,乃是沙洋本地一位几十年前从安徽为躲避太平天国之乱而逃来的世家老爷收藏的宝物。这一次张梅生代替军政府坐镇沙洋,亲自调兵遣将甚至调来军士帮忙修建沙洋堤坝,福泽一方之土。传沙洋镇上如今再修的一处最大段堤坝不但已经被改名为‘张公堤’,那位老爷更是在打听到张梅生除了古董字画之外,由好那品茶。便将家中传了几代的紫砂茶壶送给了他。

当然这是张梅生的说法,李汉派人查了一下,发现修堤坝的过程中没有发生徇私舞弊、克扣修筑堤银之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不知道这件事了!

“沁园春·雪?”

张梅生接过他递来的稿纸,看到那名字顿时一愣才明白,感情这位主是作了篇词啊!

他轻笑,看那纸上字迹,只怕还不如他刚入私塾那一阵,不过想到大帅久居海外,多年未曾碰过这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也就不在非议,全神看向那首词了!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好词,好气魄,我只知大帅精通军务、西学,没想到大帅连填词也做得如此气势磅礴,我看那,日后这一篇文章必将名传天下!”

一旁张梅生惊声赞道,表情倒是没有一点做作!

李汉笑了笑,“可别误会了,这可不是我作的词。乃是我在国外之时遇到一位异人所作,他老人家乃是当时少有的词法大家,也是一位革命者!”

瞧见陈天祥好奇的眼神,他也仅是随意将那稿纸用了一方砚台压在了桌上,然后摆了摆手,“好了,言归正传吧。我今日的书房课程也算是结束了,伯庸,你也来了一段时间来,都跟我说说,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吧!”

“是!”

陈天祥敬了一礼,然后拿起自己的笔记本宣读:“11月10日下午五时,宜昌唐牺支率部抵达襄阳,马参谋长发挥电报,已按照对等标准予以口粮、辎重补给,唐牺支就任北伐军总司令,下令各部集合,马参谋长按之前协议,说动唐牺支允许我鄂中单独组建一协北上,唐已同意,北伐军已与今日上午七时祭天之后,宣布北伐。目前先头部队已经抵达省界,最迟午时将与南阳清军交火!”

“这倒是个好消息!”

李汉笑道,一旁的侍卫早早为他端来一盆清水,洗去手上的墨汁之后,他擦干水渍,方才整了整身上的军装,戴上了被他置放在一侧的帽子!

“先生用过餐了没有?”

眼看着午时将至,李汉笑着询问张梅生。

“还未来得及用些餐食,不过,大帅……您让李副官寻来的那位大龙头,昨晚也已经抵达了荆州,我方才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县衙,您看是不是去见一下!”

一侧张梅生提醒到。

“哦?”

他面上惊喜,“怎么,那位大龙头来了多久了?为什么没人来通知我?”

“人才方来了不久,他带了不少弟兄过来,需要安置的功夫多了点,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李汉点头,旋即跟陈天祥问道:“参谋处那边还有最新的战报没?一并交代了吧……等会我要亲自去见见那位大龙头,论起革命来人家可是前辈,咱们这边却是不能怠慢了他!”

“是……”

陈天祥翻了下手上的笔记本,“大帅,还有两个……属下便一起念了!”

“嗯!”

“11月10日,河南王天纵部回合杨部于洛阳,听闻我湖北新军出师北伐的消息之后,与洛阳合军南下,欲要与北伐军两路合击南阳。同日,平靖关外清军撤离一部,余部驻地防守。据信阳处探子打听消息,昨夜一部清军趁夜摸黑出城,前往何方暂时未知。疑为支援南阳!”

“10日清军持续强攻汉阳,汉口民军总司令黄兴于战时至前线督阵,被流弹误中,索性只是擦伤了一层皮。据汉阳那边传来的消息,这两日来民军战死超两千人,损失不计其数,尤其是炮兵损失甚重。有消息称,黄兴曾在昨晚渡江抵达武昌拜访军务部长孙武、大都督黎元洪,欲要军政府下令调集湖北之军集结汉阳迎敌,尤其提到要调我鄂中之兵赶赴,已被孙武拒绝。不过今日居正亲至大都督府,同黎督密议一个钟头方才离去,具体情况未知。麻城传来消息,清廷几艘军舰失去联络下落未知。据打探,第一军总统官冯国璋已命令黄州等地清军往汉口集结,以补充损失之兵力,争取早日拿下汉阳!”

“还有一份是来武昌大都督府的信件!”

李汉、张梅生相视一笑,张梅生抚须道:“这信不看也罢!”

李汉点头微笑,不过还是接过信件看了一笑,昂声笑道:“果如先生所料,黎元洪如今对我多有依仗,他便是知我军政府要拿宜昌,也只能答应了我们。不过先生的画饼之策才是无上妙计,河南……河南他同盟会想要与他便是,我只不过写了一封密信,欲要推拿唐、杨、张三人之中一人为河南都督,并愿意供给北伐军所需粮草,便换来了他之松口!心中虽未提到密议内容,不过先生请看这是什么……”

他笑着指着信上黎元洪方才许他的新任官职,张梅生定睛一看,顿时大乐:“荆楚镇守使,好……宜昌已入我瓮!”

荆楚何地也,湖北俗称荆楚大地……黎元洪的这一手不可谓不高明,他已经瞧出李汉跟他不是一路之人,奈何此时手上实力不足,还要拉拢与他,便许了这个空有其名的荆楚镇守使,却不知李汉早就拿定主意要先行趁湖北军政府无力掌握湖北其他地域的时候,吞并了大半个湖北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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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楚镇守使与他当真是非常合适!

“不错,如今武昌各部畏战,又多有不服那黄克强,不愿听他指挥之将。民军虽然不差,但是到底不如我鄂中方便指挥,被那清军压在下风狠打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我不出兵则武昌无兵矣,让他自宜昌调兵最好,最好全都调走,也方便我派兵接管宜昌……第二协已经在荆州停了许久,也该动弹一下了!”

他笑道,旋即将密信签上自己的名字,盖好了印章之后,将那密信交给陈天祥,“派人送回应城送去李副官那里!”

“是!”

李汉做了个手势,张梅生顿时会意,两人一同出了屋子,在几个士兵的引领下,往张梅生之前提到的那人所在的宅院赶去!

……

“先生请用茶!”

“有劳这位小哥了!”

鄂中分军政府枝江分府驻地内一处雅苑内,一个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的白面中年人冲那位为他斟茶的年轻士兵笑了笑,端起那年轻士兵为他斟的茶水,小饮一口!

“好茶!”

他眼睛一亮,刚要开口说话,突然只感觉胸口一阵憋闷,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却没忘记从小褂口袋中取出一抹手绢擦拭一下嘴角……没多久,咳嗽止住之后,他方缓了口气一般,深吸一口气……面上苍白色却是又浓重了几分。

“大哥,不要紧吧?”

旁边一个正在无聊查看地图的黑面汉子粗声问道。

白面中年人心中一暖,看到周围几个围上来的兄弟关怀的眼神,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摊开手绢看了一眼,手绢上一抹血红色是那样的刺眼。看的周围几人心中俱是一紧,旋即都不开口说话了。

良久,一个黑面汉子才不耐的站起来,“大哥,是他孙文如今瞧不上咱们了,咱们又何必再跟着瞎掺和,你身子不好,柏念兄弟建议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养个半年……就算你不放心弟兄们跟革命,如今天下这局势,正是革命大好的时候,您就跟我回去,好好养段时间吧!”

“老四,怎么说话的”,白面中年人瞪了他一眼,面上不悦,“孙先生……孙先生怎么对不起咱们了,以后别乱说话,让外人听到了不好。我的身体不要紧,现在正是革命的关键口,趁我现在还有些力气,就更应该到处多奔走一下,尽力为先生的大业再出些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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