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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祥连忙拿出纸笔记下。

“走吧……”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138章 以谣对谣

牢门打开,数名身着锦衣,腰挎鸳鸯刀的锦衣卫走了进来,几人在牢中扫了数眼,一人问道:“谁是巴达礼?”

巴达礼正想扑到牢门喊放自己出去,只是听到锦衣卫的问话,刹那间,以前当笑话听的大明锦衣卫种种传说涌了出来,连忙把头一缩,不敢吭声。

几名锦衣卫相视一笑,这里面关着的人物都重要无比,他们当然都认识,一人取出钥匙将牢门打开,直接来到巴达礼面前:“起来,跟我们走。”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巴达礼大惊失色,边走边往后退,几名锦衣卫只得一人拉住巴达礼一只手,把他从牢里拖了出来,随即叭嗒一声,后面一名锦衣卫重新将牢门锁上。

多铎、李率泰、鳌拜三人面面相觑,这个巴达礼虽然是科尔沁土谢图汗,可是远没有多铎重要,锦衣卫不提多铎,提巴达礼干吗,难道巴达礼每天叫嚣要赎回自己当真起了作用,只是就算巴达礼愿意出赎金,可是山西、山东都在清军手中,陕西又在李自成手中,这赎金也运不到大明。

巴达礼随着锦衣卫战战兢兢的走着,他心中吓得要死,生怕锦衣卫对他动刑,打定主意,无论锦衣卫要问他什么,他都老老实实交待,只是让他奇怪的是锦衣卫却直接带他走出了牢门,只是他刚刚感受到了外面的光亮,就被推入一辆四周密封的马车,刚一坐稳,马车已经辚辚的动了起来,巴达礼很想掀开车布看一下外面的情况,只是望着对面坐着的两名锦衣卫,终究是不敢乱动。

马车行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等到巴达礼下车时,他发现自己好象到了一座寺庙里,离他不久处正在两个小沙弥在地上打扫,巴达礼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些锦衣卫并不是要杀自己或者折磨自己,只是不知带自己到寺院里来干什么?

“别看了,走吧。”

一名锦衣卫推了巴达礼一下,巴达礼身不由己的向一个侧院走去。他刚刚跨进侧院大门,里面一个有点稚嫩的少年声音传来:“皇帝回来了为什么还没有过来看我,他什么时候让我当皇帝?”

巴达礼听得一呆,这个少年是什么人,莫非是疯了不成,竟然想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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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息怒,皇上刚刚御驾亲征回来,事务繁忙,过几天肯定会来看你,不过,太子前面的话可要慎说,皇上是太子的叔父,如今已登位一年,连鞑子都被皇上御驾亲征打得全军覆没,皇位实在是众望所归,所幸皇上如今并无子嗣,太子只需恳请皇上将太子立为储君即可。”一名有点阴柔的声音响起,看样子是个太监。

巴达礼搞得糊涂了,听其口气这个少年还是太子,可是大明太子不是已经被摄政王下令处斩了吗,这里怎么又冒出一个太子?他强忍好奇,大步走进院里,只见一名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年正站在院中间,脸上一幅气呼呼的表情,两名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正侍候在左右。

“你们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闯到本太子的院中?”那名少年看见巴达礼和几名锦衣卫不打招呼就闯了起来,大声责问起来。

巴达礼这才看清了这名少年的全貌,这名少年看上去齿白唇红,一表人材,只是两只眼睛滴溜溜的不停乱转,显得有几分油滑,他身上穿着厚厚的绵衣,虽然是景缎作面,却总让人感觉有几分轻浮,最多算一个富家子弟,要说是太子,实在是不像。

巴达礼曾在京城看过大明真正的皇太子,和眼前的少年年龄差不多,仔细看面容也有几分相像,只是相对于眼前少年的轻浮来,沉稳了许多,即使是面对摄政王时,可以看出当时那名少年虽然害怕,可还是努力的维护着自己的尊严,可能也正是如此,多尔衮才毫不犹豫的下令以假冒皇太子之罪将之处死。

真太子被当成了假太子处死了,这儿倒是冒出了一人想充真太子,巴达礼心中一乐正要回答,一名锦衣卫在巴达礼面前道:“不要乱说话,记住他的面容,否则你免不了吃苦头。”

巴达礼连忙点头,仔细打量着少年的面容,见到自己的问话没有回答,那名少年脸上闪过一丝怒色,正要采取行动,旁边一名太监连忙拉住他的衣袖:“太子爷,那是锦衣卫,千万不可得罪。”

少年显然也听过锦衣卫的名字,嘴里哼了一声,转身给了巴达礼一个背影,几名锦衣卫也不在意,一人对巴达礼问道:“看好了没有?”

巴达礼连忙点头:“看好了。”

“那好,走吧。”

锦衣卫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是莫名其妙,看着数人在门外消失,少年顿时沉不住气:“李公公,杨公公,锦衣卫过来是什么意思?”

两名太监也是茫然的摇了摇头,这少年无疑就是前些日子自称是太子,引得南京沸沸扬扬之人,他身边的两名太监就是从京城逃出来的内侍,以前曾经侍侯过太子的李继周、杨进朝两人。

正是李继周,杨进朝两人对少年身份的确认,才让大半朝臣相信了这名少年是真的太子,即使是王铎曾经做过太子詹事,明确表示这名少年不可能是太子也无用,反而让人怀疑王铎私心作祟,马士英无法,对这名少年暂时不承认也不处置,又怕有人借太子名号作乱,将少年和两名太监都安排在兴善寺,严禁别人接触。

虽然有马士英的严令,可是前些日子皇帝消息断绝时,兴善寺外车水马龙,文武百官纷纷赶赴兴善寺求见太子,俨然求见新君,让那名少年大为飘飘然,自以为自己就要登基为帝,可惜随着皇帝大胜鞑子的消息传来,来兴善寺的官员越来越少,皇帝回来后,更是无一名官员登门。

今日好不容易来了数名锦衣卫,可是连话也没有说一句,就这么没头没脑的走了,少年和两名太监心中都涌起了一种不妙的感觉,只是兴善寺看似风平浪静,外面却是布满了人马,他们根本走不出这个院子。

巴达礼重新登上了马车,到了车上,望着坐在对面的两名锦衣卫忍不住的问道:“各位,到底何事要小王效劳?若有用得着小王的地方,小王决不推迟。”

一名锦衣卫含笑道:“不错,早就听说土谢图汗是个识时务之人。”

巴达礼脸上一红,他自然知道这句话是讽刺。

锦衣卫的话突然严厉起来:“你听着,下面的话你要牢牢记着,若是错了一句,你的小命就完了。”

“是,小王一定记着。”巴达礼连忙点头。

此后的几天,巴达礼一直没有回锦衣卫大牢,多铎、鳌拜、李率泰三人都百般猜测巴达礼的去向却不得要领,他们这时才发现,有巴达礼陪着,不时听他嚎上几句,其实也是一种幸福,如今牢中虽然还有三人,只是却再也没有一点声音。

数天之后,皇帝终于在朝堂下旨,对太子一案进行三堂会审,以便确认太子的真假。

虽然皇帝回来后,再也没有官员去兴善寺拜见太子,民间的议论也悄悄降温,只是却不代表太子之事无人关心,皇帝旨意一下,民间对于太子的真伪议论又重新热闹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冷却,加上太子现在可有可无,许多百姓重新恢复理性,有人坚持太子是真,有人半信半疑,还有人却肯定太子是假的,说不定是满人的阴谋。

当然,无论说什么都是猜测,真正的结果还是要等到三堂会审之后,所谓三堂会审,在大明是由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三部主官同时审理的案子,一般只有大案,要案才会如此,若是平常的案件也需如此的话,三部主官纵使分身有述也无法应付。

不过,这边刚刚定下三堂会审的章程,那边锦衣卫就呈报,说是探得一个天大的阴谋,那自称太子的少年是满清派出来特意祸乱大明江山,如今锦衣卫已经掌握了人证物证。

消息传出,无论是朝中官员还是民间都是一片哗然,一些人更是得意洋洋,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

锦衣卫的名声依然不好,只是前些日子生擒范文程回京受审之事还是为锦衣卫赢得了不少声誉,对于锦衣卫得到的消息,许多人都信了七八份,前些天皇上大胜而回,带回来了这么多满清俘虏,里面有不少满人高官显贵,锦衣卫撬开一两个人的嘴还是可能。

王福本来打算以这个假太子为饵引起幕后之人,只是自从自己回来之后,根本没有朝臣和这个假太子接触,即使这个假太子后面当真有人也无法引出,既然饵失去了作用,王福只能快刀斩乱麻,先将这个麻烦处理掉。

遥言止于智者,可惜世上没有那么多智者,对付谣言的最好的自然也是谣言,只要让大家都认为假太子是满人派出来的,那无论朝庭对这个太子如何处置,大家都无话可讲,到时能追出幕后指使最好,追查不出,直接处斩也算干净利落。

第二卷 虎踞鄂中 第一百四十四章 酒宴(1)

李汉挑选出来邀请宾客的酒楼离现在被征用的宅院并不远,两地之间只相隔了不到两条街的路程,因此在陈天祥赶来通知他酒楼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之后,两人也只带上了一队警卫,悠闲的散步赶过去。

路上李汉询问道:“伯庸,名单统计出来了没?都来了些什么人!”

还在陈天祥也在马荣成的指点之下了解了不少李汉的性格,倒是早有准备。只见他从手上拿着的文件夹中取出一张8k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都是他统计出来的与会人员!

“回大帅,卑职已经记下来了……京山所到人员共41人,其中隶属立宪派的乡绅、名流共13人,以一马姓老者为首,据卑职调查,此人乃是京山谘议名流。其余多为县内商贾,只有一人需要注意,此人雅称‘盲公’,也是京山大实业家刘家老太爷,诚实火柴就是他的产业。据说跟已经阵亡的京山副都督刘英有些亲戚关系……”

陈天祥将那一页统计名单递给他,不过还是在一旁为他解释了一番。马荣成曾经指点过他,大帅幼时便随父母出国,于国外待了多年对于国内的惯用的字体读起来比较麻烦,因此他虽然将统计名单给了李汉,却在一旁为他解释了一番。

从这一点就能看的出来,这陈天祥倒是个心细之人。

“嗯1”

李汉边走边看,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一直接触繁体字,倒是逐渐的习惯了一些,至少纸上大部分字画不算复杂的文字,他都能认出来。

两人边走边谈,不一会的功夫就来到了酒楼所在的那一条街,眼看着再过了一个路口就要到了。这时候,正在边走边看手上统计名单的李汉突然听到旁边很少开口的警卫队队长,一个据说曾经练过外家功夫的来自安徽宿县的年轻军人卢三的一声提醒:“大帅,小心!”

旋即将手搭在了腰上,他的腰间赫然别着两把盒子炮,还是德国产的正宗,其后坐力之强,便是李汉也不敢同时使用两把。警卫队中只有他装备了两把盒子炮。

陈天祥就在李汉身边,一听到卢三提醒,当下也将手搭在了腰上的武装带上,参谋军官都有配备左轮手枪,他也不例外的分到了一把,现在这般姿态,分明提醒了李汉有情况!

“怎么了?”

李汉只感觉后背汗毛根根竖起,面无表情的小声询问了一句,手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收起了文件,右手看似很自然的放在了腿上,却轻轻一划,拉开了长裤上他特别吩咐裁缝为他开的一条拉锁,露出了绑在大腿上的勃朗宁手枪。

李汉很相信卢三这个人,甚至比起李东来跟马荣成都要多一些,这段时间来他至少为他挡住了五次不知名势力的觊觎。

“大帅,我们被人盯上了!”

卢三话很少,不过一开口就令李汉、陈天祥浑身一震,对视一眼具是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

“从出了临时指挥部,标下就感觉到有目光一直落在咱们身上,并且连跟了两条街都没散去……直到方才才离了去……但是没想到一转弯,标下有感觉到了对面有那人的目光……他给标下的感觉十分熟悉,可能……极有可能我们曾经打过交道!”

他说的打过交道李汉初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很快的脑袋一转,就明白了他口中的意思了!是他的‘老熟人’了!

说起这件事,就连马荣成等都不知道,目前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两个半人,李汉跟负责他安全的卢三,李东来勉强算是半个,因为李汉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还记得那件事。

这事还要从一行人还在武昌的时候说起了,武昌起义那一晚,李东来反应他的那辆后世带来的武装押运车竟然遭到了某些有心人的觊觎,很清楚车内有什么得他当时便变色面色,虽然时候没有吩咐李东来去查,却心中隐隐警惕了起来。

在这之后,李汉来到应城之后,曾经连续几夜,卢三都反映夜晚有人探访他所在的府衙,虽然那人很小心,不过卢三打小感觉就比别人敏锐的多,练了几年工夫之后就更加敏锐了,尤其当有人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很快就能感觉到。

初时卢三还以为是错觉呢,但是一日早晨他命人上了屋顶查看了一番之后,竟然真的发现了屋顶上几处的碎裂瓦片,看裂痕正是新添不久的,这才明白了果然不是自己错觉,后来又连续遭遇了对方夜探府衙几次,可惜对方不但小心而且十分机警,加上目的不明,他发现之后做了一番准备之后还想抓住那人,不想之后却再也没有见过了。

这事后来被他告知了李汉,李汉一去检查他命人严密看守的那辆武装押运车之后,果然发现附近有很多处痕迹,若不是车内保存了他不少的珍贵物件,他派出了不少人看守在汽车附近,只怕早就遭了歹人毒手了。

据事后卢三的调查,那几晚连续‘拜访’府衙的可能是同一人,而且功夫极其了得,至少一身轻功跟隐匿的功夫,就让他连连扑空,可想而知对方本事远在他之上。

这时候他一开口,李汉顿时就明白了,他口中说的是谁了!

“确定吗?”

太阳穴上青筋微微跳动,李汉微微眯起眼睛问了一句,由于不放心县衙,他将缴获的印钞机等物件都放在了武装押运车中,他也十分好奇,到底是谁对他的那辆后世带来的汽车如此感兴趣。

“标下十分确定!”

卢三点了点头,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对面走过来的一个青衣老者,他陪着一个身穿轻纱衣衫的年轻少女一路走来,腰间的两把盒子炮已经被他拔了出来,额上青筋更是不断的跳动,显得十分紧张。

“大家注意,对面那老者十分危险……注意不要叫他靠近大帅身边!”

卢三沉声吩咐了一句,顿时一阵哗啦的错响声,警卫队具是举起了手中的枪,压进了子弹。

“站住……”

卢三微微示意了一眼,就有两个警卫快走了两步,拿着枪朝那一老一少的组合走了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这大中午得街上人倒是不多,不过对于军队建设李汉一直都很注意,虽然现在没有能力组建整顿军队政治风气的神器——政委,但是对于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警卫队,倒是不是亲自指点一下,因此这两人过去虽然是询问,不过态度还算不错。

“军爷……军爷勿怪,军爷勿怪……我们是外敌商旅,接一些纺织活计,见到贵军军姿威武,忍不住想要面见贵军大帅,想跟大帅商量些买卖,还请几位军爷帮忙引荐一下!”

那老者倒是未说话,开口的反而是那个看上去年龄并不大的少女,只听她柔声细语,话中又有无限绵柔,宛如一江溪水一般轻柔,两个原本面上还有些敌意的警卫顿时被她说得不好开口,其中一个犹豫了一下这才拒绝道:“小姐此话却是令我二人为难了,城中方定多有歹人窥视大帅安全,希望两位能够配合交出身上武器,如此我二人方能为你引见大帅!”

他的眼睛只在那娇媚少女脸上停留一瞬,便有些面红耳赤的移了过去,死死的盯着那老者的腰间股囊处,看大小,似乎有不少的物件。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139章 三堂会审

虽然太子一案出了新情况,这三堂会审还是要进行下去,只不过两案并成了一案,一并处理。

三堂会审的地点放在刑部大堂,刑部大堂非常宽大,整个大堂可以容纳数百人一起旁听,外面的广场更是可以容纳数千人,因为是公开审理,审理当天,一大早就至少有上千人等在广场上。

能站在这个广场上的多是一些有书生、士绅,或者是游手好闲之人,反倒是普通的市民较少,眼下已经二月中旬了,江南已经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农人都忙于耕作,商人也忙于南北贩卖货物,工人要忙于养家糊口,对于朝廷来说,太子一案关系到整个江山社稷,对于普通人来说,太子真假他们虽然关心,不过,更多的是只是一个谈资,与自己的肚子相比起来,当然是肚子更重要。

王福也一大早就出宫,挤在人群中,马秉杰和一众侍卫穿着便衣,如临大敌的将皇帝围在中间,广场上人员品流复杂,若是只站在外围还好,偏偏皇帝喜欢往里挤,若是有人对皇帝不利,简直是防不甚防,让这些侍卫如何不紧张。

“放轻松一点,都松开,又没有人知道朕的身份,怕什么?”王福低声吩咐着马秉杰。

马头庄一战,将满人南下精锐全部消灭,至少这半壁江山暂时保住了,王福皇帝才刚做不到一年,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可是要让他每天就在皇宫里打转也不可能,好在这个时候没有照相机,皇帝的相貌除了大臣们,外面几乎无人知晓,只要不随便泄露出去,带着数十名侍卫,即使白龙鱼服,也不存在什么风险。

马秉杰无奈的点了点头,作了几个手势,一直围在王福身边的侍卫这才散开了一点,让这些普通百姓也可以来到皇帝身边,不过,看上去非常强壮的男子,侍卫还是会用身体故意挡开。

“你说太子到底是不是真的?”

“难说,我看多半是假,锦衣卫不是说太子是鞑子派人冒充的吗,我看很有可能?”

“鞑子真是该死,打不过皇上就用这种阴谋诡计。”

“对,好险,前些时候你还说太子肯定是真的。”

“你也别说我,自己也不是如此吗?”

……

那些侍卫一分开,一阵议论声就传进王福耳中,原来是两个中年人正在大声谈着,这也难怪,来这里的人当然都是对太子一案关心,恐怕此时整个广场上的人都在谈论着太子的案情,虽然还没有审判出来,一些心急之人早已下了结论,人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王福听得点了点头,事情正朝他所预料的方向发展,牵涉到鞑子,哪怕这个太子是真,也会变成假,何况这本来就是一个假太子。

只是王福心中却有点茫然,民心到底是什么,李世民比喻民心似水,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虽然形象,可是却忘了,水是要载舟还是要覆舟,和船完全没有关系,风平浪静时,一块小木板也能在水中漂流,狂风巨浪时,哪怕是大船也有倾覆之危,乘船的人可以将船打得结实,可是却无法影响到风。

后世将军队与百姓的关系比喻成鱼水,鱼要融入到水中才能生存,水需要鱼才会活,没有鱼的水只能是一滩死水,这种比唯比起舟与水的关系无疑更进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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