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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前夕。
阿侬给于宜打电话。
“阿宜,偷偷告诉你,我有宝宝了。”
很像是得了个玩具,急于和朋友炫耀。
那头的于宜很配合阿侬,啊啊乱叫一番,说:“好羡慕哦,我还没有宝宝呢。”
可不嘛,男朋友都还没有呢。
阿侬捂着嘴笑,身侧的陆慵在写东西,忍不住用笔敲敲她的小脑袋。
吃饭的时候,阿侬手一直放在肚子上。
昏黄的灯下,少女侧脸秀气又懵懂,手放在依旧平坦的小腹,想要摸出个究竟,可摸来摸去只是自己软软的肉。
“哪里有宝宝呢?”
“宝宝在阿侬肚子里睡觉,等睡醒了,就出来找阿侬。”
这样啊。
阿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很了不起,装了一个小宝宝呢。
“多吃青菜。”
陆慵夹了一筷子绿色蔬菜,放进阿侬的小碗里。
按往常来说,阿侬会皱一皱眉表示抗议,但还是会乖乖吃下去。
但今天,阿侬不一样了。
今天面对这一筷子青菜的,是钮钴禄侬。
阿侬将青菜夹回去,眨眨眼睛,一本正经:“太子说,它不想吃这个。”
这几天,阿侬痴迷一部清宫戏。
戏里的母凭子贵,阿侬学了十成十。
爱新觉罗慵慢条斯理吃掉青菜,擦擦嘴,才缓缓回击道:“朕有说,要立你肚子里的孩子为太子吗?”
阿侬震惊,指着陆慵,手颤的厉害,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过会儿,钮钴禄侬忍痛吃掉青菜,说:“太子想吃。”
陆慵笑眯眯:“太子真乖。”
吃完饭,阿侬照例被包裹成熊,才被男人满意带出门消食。
外面在放烟花,伴随着砰一声,漆黑的天空里就开出朵朵绚烂的花。
阿侬被陆慵牵着,看的入迷,走不动路。
每放一下,阿侬就“哇呜”一声。
陆慵哭笑不得,只得陪着阿侬坐在长椅上一起看。
约是放完了,等了许久,也没听见一点动静。
阿侬一头磕在陆慵的怀里,沮丧道:“太子还想看。”
钮钴禄侬确实沉迷这场戏。
陆慵摸摸阿侬的脸,有点凉,于是用手心暖着。
“太子要睡觉了。”
“阿侬也去睡觉,好不好?”
听到睡觉两个字,阿侬好像是有点困了,窝在陆慵怀里,打了个哈欠。
“可以背背吗?”
陆慵将笨重的阿侬背起来,又听阿侬软软地问:“背两个,会重吗?”
陆慵偏过头蹭蹭阿侬的发丝,说:“不重。”
阿侬收紧两只手,闭着眼睛,竟是睡着了。
男人在那条寂静的路上缓缓走着,天空忽又绽放烟火,一朵更胜一朵。
陆慵很久没看过烟花,看着看着,突然哇了一声,学阿侬,又逗笑了自己。
烟花放了一路,他踩着响声,回到家。
先给阿侬换好睡衣,又用温热的毛巾擦拭脸和脚,最后塞进温暖的被窝。
等睡下时,阿侬自发性贴过来,抱住陆慵的腰,声音有些闷。
“宝宝会跟我一样笨吗?”
陆慵关了灯,摸到阿侬软乎乎的脸,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会和阿侬一样聪明。”
听到这句话,阿侬放心了,安然睡了。
陆慵却碰碰阿侬的肚子,那里藏着阿侬喜欢的宝宝。
他叹了口气,说:“好嫉妒你。”
陆家那边发信息问陆慵回不回去过年,陆慵没有回复,将信息删除。
也没有人再来问第二遍。
那也很好。
那天,陆慵的一台手术失败了。
病人是个年纪很轻的男生,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一动不动。
如果没有这台手术,他或许能撑过新年。
陆慵身上的那件白大褂上沾了血,还没来得及换,站在病人家属跟前告知死亡情况。
语毕,又道了声“节哀”。
那位妈妈扯着陆慵的领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昏厥过去,反反复复地说着一句话。
她说,你要我怎么节哀。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阖家团圆的日子,你要我怎么节哀。
事后,家属情绪被安抚,又和陆慵道歉。
陆慵摇头说没事,瞧着衣摆的血,忽然恍惚起来。
以前,他是不在意的。
不在意自己的,或他人的生死。
能救就救,尽人事,听天命。
从手中送走的死者,悲伤表露在脸上,却从未表现在心里过。
回到家,陆慵先敲了敲门,想起来自己带了钥匙,拿出钥匙开门。
刚插上钥匙孔,里面的人就开了门。
阿侬今天去了花店,手里拿着束花,见到陆慵,露出个甜甜的笑。
陆慵上前两步,抱住阿侬,微微喘了口气。
糟糕的一天,在此刻,总算结束。
阿侬不明所以,却敏感地感受到陆慵不佳的情绪。
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没事。”
想起什么来,阿侬握着陆慵的手,摸摸微微鼓起一点的小腹,眉眼弯弯道:“太子很想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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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你呢。”
快结束了却不知道该写啥了 【呆住】
家里明天有亲戚 希望能更 这样五一大概就可以写完了
宅在家里废废的惹【叹气】
我好像一个夜来非 隔一段时间就要fzl感伤
大家五一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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