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1)
韩梅咬着牙“啾”的一声就又在赵建国的脸上亲了一口。
“左边脸也要!”某男现在已经有点轻飘飘的感觉了,亲完还嫌不够又把左边脸给凑了过来。
这会儿韩梅的眼里都能喷出火来了,不过显然某个得意忘形的压根就没有注意到。
“还有嘴巴!”看到媳妇又乖乖地按他说的在他左脸响亮地亲了一口,赵建国又不怕死地把嘴巴给凑了过去。
事实一再证明,再温驯的兔子,在被逼急了的情况下也是会咬人的!所以当赵建国摆好姿势满脸期待地等着他家媳妇送上香吻一个的时候,兔子瞬间化身母老虎,韩梅果断捧着她家孩子他爸的脸,扑上去一口就咬。
当时正在门口不远处值班的护士小刘听到病房里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迅速地跑了过去。只是当她跑到门口从半开着的门缝里望进去时,只看见里面那对年亲的夫妻背对着门,正肩并肩地站在小婴儿床前,丈夫的手上拿着小鼓摇着,妻子弯着腰逗着小床上的孩子,病房里回荡着咚咚的鼓声,妻子欢快的笑声,和小孩依依呀呀的叫嚷声,气氛温馨得让人羡慕。
护士小刘奇怪地挠了挠头,刚才她明明就听到声音是从这间病房里传出来的,而且还是个男人的声音!她到相邻的几个病房走了一遍却什么也没发现,那个男人叫得那么惨,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难道是她最近夜班值多了,出现了幻听?
那晚的医院里,许多人都听见了308号房门外走道上回荡着的男人的惨叫,有人说那天是前几天得肝癌走的那个老人的头七,他的鬼魂回医院来了。又有人说他早几年的时候就已经在那听到过那个男人的叫声了,那声音叫个凄惨啊!听得人心里直发毛,夜里都不敢从那边走道上过。
总之众说纷纭,人们也无从考证,只是听说从那之后,夜里从那里经过的人经常会听到一个男人凄厉的叫声,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308号病房里,赵建国黑着个脸,眉头皱得死紧,眼神很复杂,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下唇靠近左边嘴角的那处已经肿的老高伤口,血迹还没干,明显是新伤。听见门外远去的脚步声,手上刚刚还在摇着的小鼓这会儿也放了下来,看着他家媳妇此刻还弯着腰装着逗儿子就阴郁地说道,“媳妇,人已经走了!”因为说话扯到了嘴角的伤口,还“嗤”了一声。
其实韩梅也知道人已经走了,只是她这下子是真的笑得已经直不起腰了!手撑在她家宝贝们的小床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她心里其实特想憋着,别笑出声来,可是……可是……她就是憋不住啊!
赵建国看到韩梅这样就更加郁卒了,心里后悔着不该大意轻敌的,看来这温柔乡英雄冢说的还真没错!
那天晚上是韩梅从结婚以来第一次拿背对着赵建国睡的,因为晚上要起夜,所以房里的小灯是一直亮着过夜的。韩梅怕面对着赵建国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看到他的嘴唇,然后又不由自主发笑,最后换来赵建国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只是她现在这样背对着他双手抓着胸前的被子死死地咬着,好像效果也没好到哪去,肩膀还是会冷不丁地抽着。
赵建国当然能感觉得到怀里小媳妇的动静,只是他现在在想着另一个问题——媳妇到底还有几天出月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放假调课,这两天课多,昨天就没更新,谢谢支持!
☆、58宏远
第二天早上,等韩梅醒来的时候赵建国已经走了。韩梅在心里庆幸着,走了好啊!要不然她还真保不准大清早的一起来就看到他的那张嘴,自己会不会又像昨天那样笑得都停不下来了。也不知道他的嘴唇好点了没有?是不是还是那么肿?
其实昨天晚上韩梅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赵建国,谁叫那男人那么贪心来着!
原本韩梅只是想扑过去装装样子的,谁知道过程中力道没控制好,失了准头,导致她的门牙直接磕在了赵建国的下唇上,当时她就觉得牙龈上一阵疼,想必赵建国的嘴唇也好不到哪去,听那一声叫就知道了。
看着嘴角那红肿且还在慢慢地往外渗着血的伤口,韩梅心里不禁怪起自己来。本来她还想着是不是去找护士要一些药膏什么的给赵建国抹抹,可那男人拦着她死活不让去,韩梅也没办法,只有希望赵建国的恢复力强一些,那伤口第二天能自己消肿了。
赵建国大清早的一回部队就往办公室里赶。于鹏从看到赵建国那红肿的嘴唇起就没有停止过笑,那伤口明显就是牙咬的。能伤得了他家副营长大人,还是在那种地方的,以那种方式的,除了他家嫂子再没有其他人了。于鹏坏心地想着一定是他家副营长大人这清粥小菜的吃不下了,想给自己开开荤,结果嫂子抵死不从,一激动之下就咬了副营长一口。不过话说回来,他家嫂子也够厉害的,看着娇娇弱弱的,这关键时刻还真下得了口,看那嘴唇肿得老高还有点外翻的样子就知道当时的战况有多激烈了!
想起这段时间赵建国因为媳妇生了对龙凤胎,每天那副臭屁的样子,于鹏就忍不住想刺激一下他。
“我说你也别怪兄弟我帮理不帮亲,咱今儿个还真就憋不住要说上两句,你说你就是再心急也不差这么几天啊!嫂子这不是还在月子里吗?你这样难怪嫂子下口不留情了!……”
“滚!”
于鹏还想说着,就被赵建国赶出了办公室,他也不恼,笑了一声就走了,只是那笑声里总让人感觉出那么点不怀好意来。
接下来的一整天,窗台外都时不时的就有一两个留着板寸的脑袋探出来,朝办公室里望两眼,更确切点说是朝赵建国望上两眼,当然了,重点是关注他的嘴,每次一见到赵建国要抬起头来了撒腿就跑。
赵建国看着窗外慌慌张张逃跑的背影,心里琢磨着是不是有必要加大训练强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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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梅要出院的前几天杨云秀到医院来找她,说是想给小毅和小蕾办个满月酒,连酒店她都定好了。
韩梅一听就被吓了一跳,看人家这架势这满月酒还非帮着给办了不可了。
其实按韩梅原本的打算宝宝的满月酒是要办的,她们老家那边的习惯是满月酒和百日宴必须要选一个来办,算是为孩子祈福,得到大家祝福的孩子一生都会健健康康的,无病无灾。一般人家里就是再困难也都会小小地摆上一桌酒席,有些情况好一点的满月酒和百日宴都会热热闹闹地办上一场。韩梅也知道那只是个说法,做不得真,只是天底下当妈的有哪个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以她现在的条件又不是办不起。而且韩梅想着那次她刚来部队时,因为曹彩玉的事闹得不愉快,说是要请客可最后也没能请成 。她怀孕的这段时间大家伙的也没少照顾她的,那些个新鲜的瓜果蔬菜什么的回回都是挑最好直接送到她家门口,说不感动那是假的,韩梅就想着等肚子里孩子出生后,摆满月酒时再热热闹闹地请上大家一回。
赵建国也是这么个意思,只是他从来都不管钱这方面的事,每个月的津贴一发下来都是直接交给韩梅了事,一年四季穿的都是部队里发下来的军装,以前还会抽几包烟,喝点小酒什么的,后来为了韩梅和孩子还都给借了,所以赵建国现在的日常花销除了一日三餐外基本上就为零了。韩梅会时不时地在赵建国的口袋里放上足够的零花钱,隔一段时间再翻翻看,把用掉的给补上,只是每次看时那些钱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变动。韩梅也不是那种一定要把男人抓得死死的人,对赵建国她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家里的存折和现金放在什么地方赵建国其实都知道,不过他从来都不去碰那些东西,也没问过韩梅家里的钱都是怎么花的,只是在她提出要给肚子里的孩子办满月酒时问了一句钱是不是够用,得到韩梅肯定的答案后就开始乐呵呵地跟她讨论起了宝宝满月酒要怎么办。
俩人都一致觉得没必要大操大办,他们在这边也没有什么亲戚,实实在在地摆上几桌酒,请部队里的那些战友们吃上一顿,大家伙的乐呵乐呵,意思到了就成。
本来韩梅的计划是就在她住的那栋家属楼底下的空地上临时搭一个灶,开几张桌子,再请几个原先在罐头厂里交好的女工过来帮把手。只是她没料到自己会早产半个多月,还一胎生俩,在医院里一住就是个把月的。她这边人没回去也不好叫赵建国就先准备起来,俩人商量之后,只好把满月酒改成了百日宴。只是到时候天气转冷了,恐怕就不好再在空地上摆席面了。
现在杨云秀突然跑来说要给小毅和小蕾摆满月酒,连酒店都订好了,韩梅推迟了半天也不见她松口,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她,只好回说这事她自己一个人不好拿主意,要等赵建国回来后再跟他商量商量。
杨云秀见韩梅这么说,也没再说下什么,又抱了抱小蕾,聊了两句就走了。
韩梅知道杨云秀是真的非常喜欢她家的两个宝贝,特别是小蕾,每次来医院看她时,抱着小蕾就不肯撒手。对于这一点韩梅也是能理解的,她自己这一胎要是只得了小毅一个,也会想要再生一个女儿,女人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儿女双全,有了儿子就想要女儿,有了女儿就想要儿子,这是人之常情。杨云秀毕竟只生了一个儿子,看到别人家的女儿长得可爱心里头喜欢也是正常的。只是她先前做了那么多事,现在连小毅和小蕾的满月酒都想包了,似乎又不仅仅是喜欢这么简单了。
韩梅知道这当中有一部分是因为赵建国和吴斌之间十几年亲如兄弟的交情,但她总是隐隐地觉得更多的可能是因为上次河东那块地的开发案,她适时地提了一个醒的原因。
杨云秀走后,韩梅又仔细地回想了一遍,上辈子有一次李启民跟他的那群猪朋狗友喝到半夜散场后,她见人都走光了才从房间里出来。只见李启民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花生壳、瓜子壳丢了一地,喝空了的酒瓶滚得到处都是,桌上她准备的几道下酒菜倒是吃得一点都不剩了。看见门还半开着,她赶紧先把门给反锁了。
以前也有过好几次,韩梅半夜一个人醒来出来找李启民时他也是这个样子醉倒在桌上,那些他平日里称兄道弟的朋友吃饱了喝足了拍拍屁股就走,出门时连顺手关一下门都不肯。屋里就她一个女人再加上醉得跟个死人没啥区别的李启民,韩梅都不敢想象这时候要真有什么小偷强盗的跑进来了她一个人要怎么应付。事后韩梅跟李启民提过几次,可那男人根本就指不上,甚至有一次韩梅醒来时屋子里空空的就剩她一个人,李启民不知道去哪了,大门就那样大开着,她站在客厅里望着洞开的大门,从心底里开始发凉。
从那以后,每次李启民每次带人回来时,韩梅准备好酒菜之后就一个人躲到卧室里,她也不敢睡觉,就那样坐在床上等着,等客厅里安静了,人都走光了,她才出来,先把门给关了,再收拾屋子。
有时候在卧室里待着无聊时,会拿起李启民经常看的那几份报纸或是杂志看看,大部分都是一些跟房地产有关的新闻,李启民对这方面的信息比较关心,很多地方还用红笔做了标记。有做标记的地方韩梅会多看上两眼,她发现那些大多都是关于河东土地开发案的新闻和一些专家的评论。
大概的内容是说当地最大的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宏远在河东的开发案上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准备在那筹建大型商业街,结果政府那边的路还没修到一半就发现了地底下的大溶洞,宏远底下几个之前已经建到了一半的工程不得不被迫停了下来。这时候的宏远就像是一匹陷进泥潭里的千里马,想前进前进不了,想后退又无法从中抽身,最后不得不宣布破产,被另一家叫高氏公司低价给收购了。
那一阵子关于商界重新洗牌,原来的龙头老大宏远因为一块地皮的开发案被搞得破产,高氏后来者居上的新闻传得沸沸扬扬,大大小小的报纸都用头版报道了出来,李启民更是整天跟他的那些朋友讨论这这事,韩梅就是想不注意到都难。
韩梅还记得上辈子那次她扶着喝得像烂泥一样的李启民回房时,那男人突然抓着她的肩膀半醉半醒地说道,“我跟你讲……宏远那群他妈的就是傻子……人家高氏挖了一个坑你还真就乖乖地往里跳了!敢开除老子,老子他妈的就搞得你破产……”
韩梅当时也没太在意,只是因为听见宏远两个字才留意听了一下。这一世也是后来从赵建国口中得知杨云秀就是宏远背后的总裁后,这些记忆才一点一点地拼凑了起来。上辈子除了宏远之外,还有许多家小的开发商也是因为那个开发案而破产的。韩梅原先还以为杨云秀只是这些小开发商中的一家,压根就没想把她跟宏远联系在一起。不过这事也怪不得她,本来这年头女人出来经商的就少,谁会想到杨云秀手下还管着这么一家大公司。
现在想来如果李启民的那些话是真的,那么宏远这次就是被人在暗地里下了绊子。自己上次那么一提醒,不但是在宏远陷入泥潭之前成功地把它给拦了下来,而且出了这种事,杨云秀既然能够独自撑起一家这么大的公司,就不可能闻不出这其中的猫腻。那个高氏的野心提早暴露了出来,恐怕以后要在这个圈子里站稳脚跟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毕竟宏远的根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动摇的,经过这次事件,再要想找出这么一个扳倒它的好机会就更难了。
韩梅没想到她当初的一句话能引起这么大的改变,也算是帮了宏远一个大忙了,这么说来杨云秀做的这些就有点像在报恩的意思了。
再世为人,韩梅没想过要干出什么大事来,她也没觉得自己有本事干出什么大事来,只想着跟赵建国好好过日子,为他生孩子,再一起看着孩子长大、结婚,老了之后抱抱孙子,这样的日子她就很满足了。只是这些想法都是在韩梅还没成为一个母亲之前,现在她看着在小床上安静地睡着的两个宝贝,心里头又有些动摇了。
☆、59异能
从医院出来后,杨云秀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公司,见时间不早了,公司那边暂时也没什么事,就直接开车回家了。 .]
到家时保姆陈姨已经准备好晚饭了,四菜一汤,三个人吃也够了,她家老爷子一向主张节俭,不喜欢浪费。
厅里空荡荡的,总是显得太过安静了。再过几年,要是陆浩那小子能挣点气,讨个媳妇生个娃,兴许家里会热闹些。话说回来,那臭小子为了躲老妈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也不知道现在正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窝着。他应该还不知道他们家陆先生和杨女士两天前就已经已经出国旅游了的消息,要不然这会儿该是滚都得滚回来了。杨云秀也不急着通知他,让那小子吃点苦也是好的,真要是熬不下他自己早就回来了。
杨云秀进卧室换了件衣服就往楼上房去了,敲开门只见她家宝贝儿子正坐在桌前,抿着嘴,认真地练着法,白皙的小脸上依稀能看出几分吴斌的影子。
杨家老太爷杨宏远,也是杨云秀和陆浩的外祖父,正悠闲地躺在摇椅上看着手中的棋谱,旁边茶几上放着半盏还在冒着热气的茶。
老早就听见楼梯口传来脚步声了,知道肯定妈妈回来了,但我们的吴迪小朋友还是坚持到写完了最后一划,才放下手中的毛笔扑到妈妈怀里,张嘴就问“妈,你看到蕾蕾妹妹没?我让你带给她的玩具她喜欢吗?你有没有告诉她我过几天就去看她?……”
杨云秀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傻儿子,人家小蕾还那么小,你送的变形金刚她哪懂得怎么玩啊!”杨云秀一阵无奈,自从上次带儿子去医院看过一次韩梅她们母子三人后,这小子就惦记上人家闺女了,整天就是蕾蕾妹妹蕾蕾妹妹的挂在嘴边,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留一份给她,连她这个当妈的都要嫉妒了。
“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她?”吴迪小朋友搂着杨云秀的脖子不死心地问道。
“乖!过几天小毅和小蕾满月时,妈妈就带你去见他们。现在你先下楼去准备吃饭,妈妈跟太公说些事情马上就下去。”
“那好吧!”得到妈妈的保证,小家伙听话地从杨云秀身上滑了下来,又恭敬地向杨老太爷说了一声就下楼了。
“事情都办好了吗?”杨老太爷放下手中的棋谱,拿起边上茶几上的那杯茶抿了一口问道。
“跟她说了,但她没有当场应下来,说是要等她男人赵建国回来商量后再说。”
听了这话杨老太爷也没什么反应,仿佛早就料到了会是这么个答案,放下手中的茶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杨云秀关上房的门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她就觉得奇怪,每次她家老爷子其实也没说什么,可她站在他面前时就是没来由的紧张,从小到大都这样。全家上下也就她家老弟陆浩敢跟老爷子对着来了,其他人在老爷子面前都是毕恭毕敬的,就连她那个天天调皮捣蛋的儿子也被治得服服帖帖的。
其实有时候她还真是满羡慕陆浩那小子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顾虑都没有,即使是当个小警察也当得轻松自在,不像她这样,整天思前想后的,一刻也不敢放松,就怕一个不留神被人家给算计了。上次河东开发案的事情,是她一时疏忽了,让高氏那边钻了空子。幸好那天在医院里韩梅及时地提了那么一句,要不然真等合同签了她就是悔青了肠子也来不及了。
杨云秀那阵子忙着处理公司的事,也没时间细想这当中的某些不合理的地方。比如说她当时只是提了一句河东那块地的事,韩梅怎么就马上想到了是正在修路的那里?河东那边有好几块地呢!而且,事实上那条路那时候还没有开始修建,还在筹划当中,她也是通过了好几层关系才确定下来的,外面知道这件事的人还不多,要不然她也不会因为急着想趁消息还没放出来之前,先低价把那块地给买回来而一时大意,着了人家的道了。
那么韩梅,一个刚刚二十出头,一直在农村长大,刚来随军的年轻媳妇,她是怎么知道那边要修路的?而且更奇怪的是韩梅当时问的是正在修路的那里,而不是打算修路的那里。
杨云秀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感觉韩梅好像能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一样。她派人去查了那个韩梅用来暗示她那块地有问题的老大爷,可压根就没查到有这么一号人存在,也没发现什么祖屋里地陷的情况。
这一切都说明了一点,韩梅在撒谎!
只是杨云秀可以肯定的是韩梅这谎撒得不但一点恶意都没有,还明显是为了提醒她河东开发案有问题才那样说的,而且,要不是韩梅那一句话,说不定宏远就要结束在她手上了。
这件事杨云秀放在心里琢磨了很久,也不敢跟别人说,连她家老吴她都没透露半点口风。还是后来有一次跟她家老爷子汇报公司状况时犹豫着讲了出来,想着他老人家活了大半个世纪了,什么样的奇人异事没见过,说不定能给她点建议。
杨云秀看着她家老爷子似乎对韩梅这姑娘十分感兴趣,详细地问了一些韩梅的事情,眯着眼睛想了半天后,也没说什么,就是交代她不要把这些事情说出去,还让她有机会把人带回家给他看看。
杨云秀也不知道这老头子唱的是哪一出,不过她倒是听人说过这世上有些人天生就有一些超出平常人的能力,有些能够透视,有些能够感应到别人心里在想些什么,说不定韩梅能够看到还没发生的事也不一定。
杨云秀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又联系到韩梅当时在老家开餐馆的事,一个女人敢出来做生意已经是很不容易了,韩梅还有胆量跟人家合同一签就是十年,要不是有必胜的把握那家铺面一定能挣到钱,就是她这种在商海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老手,站在她的位子上,也未必干得出这种事情来。
想到这里杨云秀就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了,她原来就想把韩梅培养成自己的左右手,现在更是想把韩梅留在身边了。
这次杨云秀提出帮小毅和小蕾摆满月酒,一方面是真的喜欢那两个小家伙,另一方面也多少带有一点感激和拉拢的意思。
韩梅怎么可能想到自己在时间上的一个错估竟然会阴错阳差地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
上辈子韩梅是在和赵建国结婚三年多后才跟了李启民的,那时候河东的那条路已经修了一年多了,差不多快要竣工时才发现了地底下的溶洞,与此同时宏远名下的那几个大工程也已经进行了快一半了。也就是说如果韩梅当时没有提醒杨云秀的话,等她知道溶洞的事时已经差不多是两年后的事了,而那条关键的公路,也要在距当时几个月之后才开始正式修建,甚至连要准备在那修路的消息那时候还属于机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韩梅压根就没想到这些,当时也是那么一急,想着杨云秀也不可能真的就去查什么老大爷,就随口瞎掰了一个,没想到会在时间上出了这么大的一个漏洞,不过这似乎并没有给她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当然,韩梅对这些都一无所知,她此时正跟赵建国俩人躺在医院单间的床上商量着满月酒的事该怎么办呢。
“媳妇,你是咋想的?”赵建国听韩梅说完今天白天的事,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我知道嫂子是好意,在酒店里摆满月酒说出去是有面子没错,可咱过的是日子,要那种面子干啥?而且咱家在这也没什么亲戚的,请的都是你部队的那些战友们,为了吃你一顿饭还让人家来回的折腾也不太好。再说了,也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出部队的,到时候人铁定是到不齐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别人家在酒店里摆酒,按规矩散席时是要收红包的,那咱到底是收还是不收呢?你的那些兄弟到底是给还是不给呢?他们要是给了咱就能真收人家的?本来只是想趁着咱家小毅和小蕾满月,大家伙的聚在一起乐上一乐,这样一来倒是变了味了。”
韩梅窝在赵建国怀里,一口气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等了半天也不见赵建国嘴里蹦出半个字,抬头一看,只见那男人正笑嘻嘻地看着她,韩梅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说道,“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到底听没听啊?傻笑啥呢这是?”
赵建国看着媳妇鼓起脸来瞪着他,小嘴撅着的样子,越开越喜爱,趁她不注意猛地在那红红的小嘴上香了一口说道,“媳妇,我发现你这嫂子当得是越来越体贴了,都想到给那群兔崽子们省钱了!看来我还真是捡到宝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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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梅嗔了他一眼,装出一脸感慨地说道,“唉!你们这些个当兵的存两块钱老婆本也不容易啊!想当初要不是看在你给的礼金还算拿得出手,我才不嫁你个臭当兵的!”
赵建国也知道他媳妇是装的,一时兴起,也一脸痞痞地配合她说道,“哟!这会子连孩子都生了倒是知道嫌我臭了!咱当初整他们兄妹两的时候是谁抱着我不撒手叫舒服的?那时候怎么不见你嫌我臭了!军爷我今儿个倒还真就咽不下这口气了,咱非得看看小娘子你到底是有多香不可!”
赵建国一边说着,一边趁韩梅羞得满脸通红不注意时突然一翻身,轻轻地压在她身上,把鼻子凑到她咧开的衣领处像小狗一样不停地嗅着,硬硬的、刚刚冒出头的胡渣一下一下地蹭着韩梅修长白嫩的脖颈,痒痒的,惹得她一边又羞又气,一边又忍不住呵呵地笑道,“混……哈……混蛋……快停下来……哈哈……”
韩梅因为要给孩子喂奶,所以只穿了一件对襟的睡衣,扣子松松地扣着。这会儿被赵建国拱了半天,最上面的那颗扣子已经松开了,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
赵建国知道媳妇怕痒,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不想逗着逗着倒是把自己的火给逗了出来,这下子浑身发热,难受得要命,媳妇的那块宝地又处于休耕期,这大半夜的在医院里想冲个凉水澡都不方便,满腔欲火无处可泄,只好紧紧地抱着媳妇,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的。
韩梅笑到半半的,发现赵建国突然停了下来,见他满头大汗,呼吸急促,不想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她也不敢再动,就那样静静地躺着。
过了许久,韩梅见赵建国的呼吸似乎平缓了许多,便出声问道,“好了没?”
“嗯。”
韩梅听赵建国的声音还是有点沙哑,又等了许久,等得她都快要睡着了,见他仍旧不说话就迷迷糊糊地出声问道,“想什么呢?”
“夏禹。”
“那个经常给咱们家送菜的夏雨?”
“不是,另一个抗洪抢险的大英雄。”
“好好的想人家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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