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1 / 1)
朱一铭听后心惊不已,梅芝华嘴里的老爷子自然是指她的外祖父卢勋元了,那可是共和国的元老了。这个写入中学历史教科的重量级人物,居然送他结婚贺礼,怎么不让他受宠若惊呢?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画轴,只见面是一幅字,不,准确地说是一个字:搏!朱一铭一下子愣在了当场,这词的意思,他自然懂,但老人借助这个字究竟想要表达什么,他却有几分迷糊。
郑相国拍了拍女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子,好好努力,千万不要辜负了老人家的一番厚望。”
朱一铭用力点了点头!他哪里知道,为了这一个字,他的岳父可是特意去了一趟燕京,甚至还先让梅芝华做通了她外婆的工作,两面夹攻,才让老爷子写下了这一个字。这个字意味着什么,不在官场的人是无法体会的。华夏国的历史曾经有免死金牌和尚方宝剑之说,这两样的东西的威力加起来该有多大,我们可以试想一下。
这场婚宴,更像是恒阳和周西的官场聚会,这两座县市里面,只要自认为够得台面的人都来了,四套班子的人,几乎一个不落。大家都知道朱一铭是江淮官场正在冉冉升起的一颗政治新星,借着这个机会,过来露个脸,也算是一种整治投资,这种对个人来说,有百益而无一害的事情,谁不去做呢?
周西农村有结婚闹新娘的习俗,但由于郑璐瑶的身份特殊,真没有人敢前捉弄他们,这也让朱一铭长出了一口气。他对于自家媳妇可是非常了解的,她那大小姐的脾气要是发起来,天王老子也拿他没办法。
尽管没有人闹,但该有的程序还是不能少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随着司仪那浑厚的声音,朱一铭和郑璐瑶两人认认真真地弓着身子拜了下去。拜完以后,两人刚回到位置,朱一飞突然走了过来,在二弟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朱一铭连忙站起了身。
朱一铭跟着朱一飞到外面一看,原来是李朝运和梁玉明的秘来了,这还真的很出乎朱一铭的意料。两位秘说领导刚知道今天朱市长大喜,特意让他们过来送贺礼的,说完一人递了一个红包。朱一铭接过来以后,连忙请两位秘入席,可两人说他们还有事,就不在这多待了。朱一铭也不强留,送他们了车。
婚宴结束以后,朱一铭把亲朋好送走以后,才来到郑相国和李志浩所在的房间。由于家里的地方有限,郑相国夫妻和次过来一样住在了泯州军分区招待所,他将和李志浩一起会泯州。
李志浩在车之际,在朱一铭的耳边悄悄说道:“你这段时间的锋芒太露了,下面去省委党校学习一段时间,提升一下自己,大概会有半年左右。这次为了让你去参加这个学习,朝运记可是动了不少脑筋,这个班可是处级干部研修班。”
朱一铭听后,连忙说道:“谢谢老板了!”
随即,他把刚才李朝运和梁玉明的秘来的事情,向李志浩做了汇报。
李志浩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说道:“呵呵,别谢我,这是朝运记的功劳,还是那话,你小子好好干,我们都是你的坚强后盾。”
李志浩边说边了车,坐定以后,打开车窗,冲着众人挥了挥手,说道:“大家回,别耽误了一铭和小郑的大好时光,**一刻值千金呢,哈哈哈哈,开车!”……
朱一铭一家人回到家以后,插门刚准备睡觉。突然响了敲门声,朱一铭连忙过去开门,他以为是谁把什么东西落下了。打开门一看,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丹风道骨的老者,银白的胡须排在胸前,朱一铭顿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郑璐瑶见有一个陌生人站在门口,也走了过来。
“贵人,姑娘,可还记得老夫?”
老人边抚着胡须,便开口问道。
“你……你不是那个……那个给我们算过命的大师吗?”
郑璐瑶惊呼道。朱一铭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连忙说道:“大师,您好,请屋里坐。”
“不了。”
老者摇了摇手,说道,“我几日来,只是为了归还两位昔日留下的卦金,老朽只不过代为保管,今日当是归还之时。”
朱一铭刚准备谦让,郑璐瑶已经接过了那张百元大钞,她恭声说道:“谢谢大师了,我们夫妻次一别以后,一直有诸多疑惑,本准备再次拜访的,想不到大师已经云游去了,所以一直颇感遗憾,不知今日……”
“今日能再次得见,即是我与贵人有缘,贵人但请说出疑惑!”
老者说道。
朱一铭接口说道:“大师昔日曾对我二人说过,遇木则兴,遇水则争,遇强则屈,遇土则活,成大器者,必经重重磨难,贵人善缘深厚,日后定能有一番大的作为。这后半句话,我夫妻二人基本能猜到,但这遇木则兴,遇水则争,遇强则屈,遇土则活该做和解?”
老者听后,笑着说道:“贵人,这事我真的帮不你们夫妻二人,还是那话,天机不可泄露。今日恰逢二位百年好合之期,老朽不妨多说两句,木者,李也,好像他刚从这屋出去,哈哈哈!”
朱一铭和郑璐瑶听后,对望了一眼,看来当年他们俩猜对了,这个“遇木则兴”就是指的李志浩。
“那另三句呢?”
朱一铭脱口问道。
“贵人不急,车道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老者抚着胸前的胡须,笑着说道。看这趋势,下面三句,他是不会再说了,那应该属于他刚才所言的天机了。
“大师,请问一下,我二哥和嫂子会给我生个侄子还是侄女呢?”
朱婷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认真地问道。
“哈哈哈,生儿生女,天自有定数,贵人乃是天眷顾之人,龙凤呈祥,妙不可言!”
老者笑着说道,“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告辞了!”
说完,拂袖转身而去。
郑璐瑶见状,连忙说道:“等等大师,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
老者听了他的话后,并没有放慢脚步。
郑璐瑶急道:“大师,我们今日已完婚,您当日怎么说我是她一生追逐的目标?”
她说完这话的时候,老人的身影已经淹没在了黑暗中,郑璐瑶暗叹了一口气,用力一跺脚,恨自己没有早点说出这个疑问。
突然凉风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他一生追逐的非你人也,乃是你的名尔,得璐瑶者,能为王……
【本第三卷《恒阳御风图》已经完结,敬请阅读第四卷《应天雨行图》】
第373章 真的如此吗?
这个国庆节对于朱一铭来说,无疑是非常忙碌的。婚后的第二天,小夫妻俩就和郑相国、胡梅去了肥城。在那儿,又是大摆筵席,朱一铭跟在郑相国后面迎来送往,不过好在大都是军队系统的人,所以他倒也不必过于在意,毕竟和他的关系不是太大。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郑璐瑶见此情况不干了,当天晚就和父母说,第二天她和朱一铭想出去旅游。
郑相国刚想出言制止,胡梅冲着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转身对女儿说道:“你们去,路注意安全!”
郑璐瑶听后开心地比边蹦边跳地往前走去。
郑相国见后,在身后严厉地喝道:“给我好好走路,都结了婚了,还把自己当做小孩子呀?”
郑璐瑶听后一伸小舌头,连忙稳步向前走去。
进了卧室以后,连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朱一铭。朱一铭为了让她高兴,装作很开心地笑了起来,其实他是哪儿也不想去,最好能睡个一天一夜才好。这段时间他真是累坏了,白天不是坐车赶路,就是喝酒应酬,晚那自然不必说了,新婚燕尔,那啥自然是少不了的。郑璐瑶自从食髓知味以后,这段时间的需求是愈加的大,朱一铭简直有疲于应付之感。
这二天一早,郑璐瑶和朱一铭就去了前往南粤省的飞机。郑璐瑶嘴里的旅游,其实是会客访,他们在南粤省一共待了三天,在省会广成市待了两天,然后又去了广圳市。这三天,郑璐瑶是如鱼得水,见到了许多昔日的死党,还向大家好好显摆了一番,她找到了一个帅气的老公。
朱一铭本以为他们结婚算迟的了,谁知郑璐瑶的这些同学当中竟然只有一个结过婚,其他的至今还是单身。去年结过婚的那位,听其他同学说,正在准备离婚呢。朱一铭听后,不禁有目瞪口呆之感,这度未免也太快了一点,都说这儿是特区,展的度快,难道这结婚离婚的度也随着时代在展?
朱一铭这两天也有收获,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一点没错。郑璐瑶的这些同学、朋大多数都是美女级别的,再加南粤省什么都走在华夏国的最前沿,其中女性的穿着更是如此。她们中有好几位模特级的,看得朱一铭身体的某些部位都蠢蠢欲动了,不过有老婆在跟前,只能收起这份私心杂念了。
回到酒店以后,朱一铭很是好奇,就问郑璐瑶坊间传说南粤省的女子都是小巧玲珑型的,怎么你的这些同学好像都不是呀?
郑璐瑶听后,笑着说道,你这就老外了,她们虽说现在都在南粤省,但是老家并不是这儿的,其中有好几位是与云川省的,那可是华夏国最出产美女的地方。朱一铭听后,这才明白了过来,看来许多时候,人的思维确实容易被惯性所左右。
十月六日的早晨,两人从广圳市直接乘飞机返回江淮省应天市的久江机场。他们在离开肥城的时候,就已经和郑相国、胡梅说好,他们旅游完了回来以后就直接回江淮省了。郑相国夫妻俩虽舍不得,但那边的老人何尝不也怀着同样的期待,再说小夫妻俩国庆节结完婚以后,就来了肥城。眼看假期就将结束了,要是再不回去的话,也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两人下了飞机以后,打了辆车,直接去了位于位于应天久江边的两人的新家江湾帝景十幢的1o1o室。朱一铭对于这个地方陌生得紧,他来这的次数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倒是郑璐瑶非常熟悉,两人之间搞得好像是女主人正在招待客人一般。这儿装修完成以后,还没住过人,郑璐瑶去恒阳之前,还特意请钟点工过来打扫过,所以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这段时间,两人都累得够呛,去外面吃完午饭以后,抱头就睡。这一觉真是踏实,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五点了。梳洗一番以后,郑璐瑶开出了他的蓝鸟,两人一起去了临近宋淮河的一家西餐厅。
朱一铭觉得这儿的情调不错,至于说口味什么的,倒不是他关心的,反正郑璐瑶点什么,他就吃什么,他在这儿以填饱肚子为目标,让人不禁想起牛嚼牡丹这个词。
郑璐瑶可能也感觉到了朱一铭的拘束,匆匆地吃完以后,两人就一起来到了宋淮河边。
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两人坐了下来,随即搂抱在了一起,在各自的耳边说着悄悄话。朱一铭脑海里不时浮现他们俩第一次来宋淮河边的情景,那天他刚接受了郑相国的考验,当时在这还毛手毛脚了一番,转眼间,两、三年过去了,现在他们也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人世间的沧海桑田,和静静流淌的宋淮河毫无关系,她见过太多这样的场景,爱恨情仇、潮起潮落,终将随风而逝,亘古不变的只有那静静流淌的河水轻抚堤岸,情深意长,缠绵千年。
“对了,李哥次和你说的那个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郑璐瑶在朱一铭的耳边轻声地问道。
“我能有什么想法,服从安排呀,领导让干嘛就干嘛呗,再说了,加强学习,也不是什么坏事。”
朱一铭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你这家伙,居然和我打官腔,掐死你!”
郑璐瑶边说,手立即行动起来,狠狠地在朱一铭的胳膊掐了一下。
朱一铭受到攻击以后,哪儿会放得过她,立即动了攻击,于是两人迅闹成了一团。过了许久以后,才安静下来。朱一铭点一支烟,喷出一口浓浓的烟雾后,说道:“我觉得那天晚,爸和我说的话很有道理,这次的事情,我确实过于着急了一点,没有想得到换个角度看问题。”
“哦?”
郑璐瑶听后,紧紧地依偎在了朱一铭的肩膀,然后轻轻地说,“你也不要太苛责自己了,你才多大年纪,我爸他在官场面近乎混了一辈子了,你和他有点差距,应该是很正常的。”
“话虽如此,但是正如爸说的那样,这事出了以后,要是有人成心想要收拾我的话,那可是分分钟的事情。”
朱一铭猛吸了两口烟后,说道,“我是常务副市长,又分管卫生局,虚高药价的事情,虽然主要是卫生局陈燃和市人医的扈秋琳两人搞起来的,但是作为主管副市长,我至少也应该负领导责任!这个责任究竟该怎么负,这里面的学问可就大了。”
郑璐瑶听了这话以后,竟有点手足无措起来,连忙问道:“那你有没有事情呀?你可以和级说呀,这个药价的事情,可是你一手办下来的,要不是你的话,这个事情,可能在泯州地区还会长期存在下去,那倒霉的可是老百姓啊!”
“呵呵,你想得太天真了!”
朱一铭不想在这个问题面多说什么。说实话,就是说了郑璐瑶也未必能懂,作为一个也算是在官场混过几年的人,他一直到岳父和他深谈过后的那晚,才彻底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他开始对安排他去省党校学习很是不解,甚至心生抱怨之情,现在看来,这是一个多么明智的做法。他暂时离开了泯州这个是非之地,就算是其他人对他有什么想法,也是鞭长莫及了。看去多么高明的手段,不过真的如此吗?
第374章 看不明白
朱一铭扔掉了烟蒂,把郑璐瑶搂进怀里,在她的耳边认真地说道:“你老公没事,正如你刚才说的,我还年青,犯点错误,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最关键的是要从这些错误当中吸取教训,千万不能再犯,那样的话,可就不可原谅了。”
“你说的这么深奥,我也听不懂,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会好好的。”
郑璐瑶手抚着丈夫的脸颊,深情地说道,“我出生在一个官宦之家,知道官场的险恶,在我大学的时候,我就发誓,我的丈夫一定是和政治、官场无关的人。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就陷入了矛盾当中,最后促使我下定主意的是妈妈的一番话,她告诉人和人之间是不同的,官和官之间也是不同的,找谁做丈夫,最关键的不是他的职业,而是你爱不爱这个人!”
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很是感动,他低下头来,凝视着郑璐瑶,然后把嘴唇挨了去。两人忘情地拥吻在了一起,紧紧地抱,狠狠地吻。宋淮河边又一段天荒地老的爱情故事火热登场。
两人从宋淮河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由于中午睡眠比较充足,所以此时睡意全无。两人回到卧室以后,开始了人类最古老的游戏。
这段时间,两人之间虽然作业不断,但是由于环境的制约,两人都不怎么放得开。今晚只有他们自己,这个家里面再也没有第三个人,所以自然也就不要顾及什么了,尤其是到了最后时刻,郑璐瑶竟然失声喊叫起来,吓得朱一铭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低声说道:“你小点声音,让邻居们听到,怎么办?”
“你傻呀,这可是十楼,谁会听得见呀,嘿嘿!”
郑璐瑶笑着说道。
朱一铭听后一想,倒也是,这么高的楼层应该没人听见,于是他也不管不顾地动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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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璐瑶这段时间真是累了,当一切结束以后,她草草收拾了一番以后,就睡了过去。朱一铭刚准备和她说话,猛地听到耳边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只好作罢。
他从床起来,到卫生间冲一个澡,顿时,浑身说不出的舒爽。点一支烟以后,他踱步到了窗前,拉开落地窗帘以后,推开了墨绿色的钢窗,顿时一阵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十月的应天依然炎热,不过到了夜晚却凉爽了许多,再加在十层楼,这份感觉自然更是强烈。
朱一铭吸了一口烟以后,悠悠地吐了出去,只见那淡蓝色的烟雾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为诡异,到了窗口以后,立即被风吹散了。极目远眺,眼前出现了一道亮亮的绸带,朱一铭知道这就是被誉为华夏两条母亲河之一的久江。
久江一如她的名字一样久远,她的起源已经无从考证,有一点可以肯定在人类出现以前,她就已经存在许多年了。她是亚洲的第一大河,流经全国十一个个省区,无数华夏子孙依靠她繁衍生息。这个夜晚,他异常的安静,静到几乎让人感觉不到的她的存在,可一旦发起怒来,那情景,让人心惊胆寒。
朱一铭此时的心情也如眼前的久江一样平静,经历过前段时间的那个事情以后,他收获颇丰,尤其是那晚和老泰山交流过了以后,更是受益良多。自从那晚听李志浩说过市里对他下一步的安排以后,朱一铭就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对方话里所说的“你这段时间的锋芒太露了”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想了许久以后,觉得这话里要表达的意思,自然有批评,但更多的是一种保护,一个人锋芒太露了以后,自然会遭到各方面的打击。
三国时的魏人李康在《运命论》里就说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这话把国人的心态描述得淋漓尽致。
恒阳的事情出了以后,第一个要找朱一铭麻烦的一定是泯州市市长王吉庆,这也在情理之中,他儿子锒铛入狱,可以说是拜朱一铭所赐。做老子的在这个时候,要是再没有一点动作,那也似乎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这时候,李朝运安排他去省党校学习,这样,王吉庆就算有力也使不出来。至于说,党校学习结束以后怎么办,那已经是半年以后的事情了,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的话。实在不行的话,只要不在政府这口子干,王吉庆应该也使不出什么招来,不端你的碗,自然就不用受你的管了。
由于想通了这点,所以朱一铭才收起了心里的怨念,反而对李朝运怀有一颗感恩之心,但是那晚,听了岳父的话后,他才恍然大悟,自己的这点道行确实还差得远呢。别说做不出这么高的局来,现在人家出手了,作为当事人的他,连理解起来都困难,这就是差距呀,还不是一般的大。
郑相国的意思是李志浩带过来的那句锋芒太露的话,要表达的根本不是朱一铭理解的这个意思。首先,恒阳的事情出了以后,王吉庆的日子就不多了,这话可以从两个角度来理解,第一,这事如果直接通到他的身的话,等待他的将是牢狱之灾;第二,就算这事和他没有直接联系,他儿子深陷其中,那他的这个市长也一定做不成了,能保住级别,去哪个地方混个闲职就算不错了。如果是第二种情况,他的结果将取决于面的人对他的态度,也就是说,他现在重心应该放在如何自保面。
经岳丈这样一说,朱一铭这才缓过神来,确实是这么回事,王吉庆的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要说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话,恐怕不会有人相信。在这种情况下,他连自顾都不暇,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和精力来报复呢,这不是扯嘛。这样一来,他之前的分析显然就是错的,那李朝运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安排呢?难道他在打击、报复,恒阳的事情和他之间应该没有任何关系,他应该犯不着呀。他大婚的那天晚,李朝运可是特意让秘送来了贺礼,作为一个市委记,用不着在一个副处级身动这么大的脑筋?
让朱一铭觉得更为担心的是,那天晚,李志浩可是还说为了他的事情,李朝运动了不少脑筋呢。难道李也是在忽悠自己,想到这以后,朱一铭不禁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郑相国,他现在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了,急需岳父来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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