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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锋见他俩的可怜样,一阵心软,说道,“刚才梁卓已经把这事,原原本本地汇报给了李局。李局非常关心,当即打电话向县委李书记汇报。你们觉得还有办法吗?不要说我,恐怕就是苏县长亲自出面的话,也未必好使。”
听了高锋的话以后,袁长泰和邵大庆面面相觑,两人只觉后背冷汗直冒,想不到这事居然严重到了转个地步。两人原本以为这事应该还在高锋这,想不到李志浩居然都已经知道了,看来真的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邵大庆想了一会以后说:“高局长,你看这样,能不能让我们和刘坤见一面,两分钟就行。”
高锋微笑两下以后说:“邵书记,这个我真是爱莫能助。现在,这事在我们公安局里面,具体有梁卓负责,你不会不知道这个人吧?”
邵大庆听后,失望地点点头。
高锋掏出烟来,分别递给两人一支。袁长泰这才想起,自己和邵大庆进来居然烟都没掏一支,真是关心则乱呀。
三人分别点上火以后,高锋说道:“我想请两位,和我过去看一看,这人是不是你们镇上的党委委员、组织科长刘坤。这也是李局分配给我的任务,还请两位老哥帮忙。”
袁长泰和邵大庆对视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高锋也透露了不少消息给他们,这点忙,还是要帮的。其实两人的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人不是刘坤,还会是谁呢?
袁长泰和邵大庆跟在高峰的后面,来到了二楼“审讯室一”隔壁的房间里面。透过玻璃可以看见里面有两个警察,正在问着刘坤一些什么东西。此时刘坤如垂头丧气,面色苍白,身上也是衣衫不整,两眼投shè出如死一般的失望之色。邵大庆见后,心里一酸,他猛地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刘坤的今天不会就是自己的明天吧?
高锋看了两人的表现以后,已经可以确认,里面的人一定就是梦梁镇的刘坤无疑了,但为了慎重起见,他还是出言问道:“请问两位领导,里面的这个人是不是你们梦梁镇的党委委员、组织科长刘坤?”
袁长泰听后,默然地点了点头,邵大庆则低声说道:“是的!”
说完以后,转身立即向门外走去。袁长泰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坤一眼,他是多么希望刘坤也能看见他,虽然很清楚这是痴心妄想。
告别了高峰以后,两人出了公安局的大门,车开了十来分钟以后,出了恒阳县城,邵大庆把车停在了路边。熄了火以后,他打开了车内的小灯,只见袁长泰把头靠在椅背上,嘴里小声地念叨:“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完了,真的完了。”
邵大庆看这样子,只觉得气就不打一处来,俗话说,无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可这家伙是典型的无事惹事,有事怕事的主。
尽管心里很不爽,邵大庆还是掏出烟来,递给了袁长泰一支,问道:“长泰呀,我们得有点jing气神呀,不能就这样垮了,那可就全完了。”
袁长泰木然地接过香烟,放在嘴上,邵大庆为他点上火以后,狠吸了两块,他才喃喃地说道:“我们能怎么办呢,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呀。大庆,要不我们跑路吧,你看李贺天,不是到今天也没被抓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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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为时晚矣
邵大庆一听,真是失望至极,跑又能跑到哪儿去呢,再说,事情毕竟还没有到那一步。他坐正身子,严肃地说:“没事,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首先刘坤的事情还没有定性,其次就算他陷进去了,也不一定就会说出我们来。他不说,应该还有机会,至少我们会帮他把家人照顾他;他要是说了,不光大家一起玩完,而且还会加重他身上的罪责。孰重孰轻,我相信,刘坤心里有数。”
听了他的话以后,袁长泰又有了些许底气,他满怀希望地说:“照你这么说,应该不会有我们什么事?”
邵大庆心想,这个恐怕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但此时他却不能这么说,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不急,先看看明天的情况再说,明天一早,你就和苏县长联系,现在他可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听了他的话以后,袁长泰默然地点了点头。虽然此时他们的心里都非常清楚苏运杰那边根本是指望不上的,但谁都不会主动出言戳破这个美丽的féi皂泡。
邵大庆说完以后,就起动了汽车,乘着夜幕,消失在恒阳至梦梁的公路上。
第二天一早,袁长泰和邵大庆比平时提前半个多小时,来到办公室。工作人员都颇为不解,没有听说,今天镇上有什么活动呀,怎么这两位这么早就来上班呢。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是,直到上班时间了,仍未见到镇党委书记朱一铭的身影。别人可以不管,曾云翳作为秘书可不能不过问,于是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接通以后,竟然关机了,这让曾云翳郁闷不已,不过也没有半点办法,只有等了。
mimi糊糊中,朱一铭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刺他的眼前,用力一睁眼,醒了过来。看到外面强烈的阳光,他下意识地暗叫一声坏了,肯定不早了,连忙起床,到客厅去看时间。一看,居然八点半了,这时才想起,手机扔在客厅的茶几上了,欧阳晓蕾走之后,特意帮他关紧了房门。这样手机闹铃在外面再怎么响,他也不可能听见。
手机开机以后,上面只有一个未接来电,翻出来一看,是曾云翳打的,朱一铭连忙回复了过去。得知她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早晨未见到他人,了解一下情况。朱一铭才放下心来,对她说道,自己在县里有点事情,要迟一点才能去镇上,让曾云翳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打他的电话。
朱一铭匆匆忙忙地吃完早饭以后,刚才对曾云翳随口说的话,倒提醒了他,刘坤出事以后,他作为一把手,怎么着也得去李亮那露个脸,要不,于情于礼都说不过去。想到这以后,朱一铭立即打了个电话给李亮,说是要过来汇报一下工作。李亮自然知道他所为何来,于是,对他说道,你过来吧,我正在办公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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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铭从李亮的嘴里得知,刘坤的事情,李志浩已经发话了,让纪委介入,人就在刚才已经被带走了。朱一铭和李亮聊了两句就告辞了,两人虽属同一阵营,但李亮的身份摆在那,有事说事,没事总不至于在那闲聊吧。
朱一铭上车以后,刚准备发动车,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号码,县委常委、纪委书记常卫国的。接通以后,常卫国通知朱一铭,刘坤已经正式被双规了。
朱一铭也不好多说什么,简单地表了一个态以后,就挂了电话。一来,他和常卫国之间素无jiāo接,二来,这事也不好说。你是让人家纪委高抬贵手,还是一查到底,貌似怎么说都不是太妥当的。
挂了电话以后,朱一铭想到,看来老板一直以来对梦梁镇的这帮人都比较关心,要不也不会为了让他们露出马脚,不惜把袁长泰和邵大庆各进一步。现在一见到刘坤出事了,立即让纪委介入,显然是要把刘坤拿下了。至于说,袁长泰和邵大庆他们是不是也能顺便一锅端了,还得看事态的发展。
朱一铭到了镇上以后,立即把袁长泰叫了过来,不出意外的是,他的脸上一片死灰,仿佛一夜未睡一般。朱一铭心想,看来他们几人之间一定都有牵连,否则袁长泰不会这样一副姿态。要说出于兄弟情谊,刘坤出事了,他非常担心,以致于夜不能寐,恐怕骗三岁小孩,都骗不过去。
袁长泰此时心里,还真有点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一大早,他就打电话给苏运杰了,被说了两句以后,对方还是给了他个面子,说等上班以后,帮他问问。一直等到现在了,还没个消息,突然听秘书说,朱一铭让他过去一下。他还真有点担心,朱一铭会不会说出一些让他难以承受的消息出来。
朱一铭见他患得患失的样子,也不开口,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袁长泰对朱一铭的表现浑然未觉,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当曾云翳给他递过一杯茶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连声说:“谢谢曾秘书,谢谢曾秘书。”
曾云翳听后,心想,这家伙今天发什么神经,平时给他倒茶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客气过,莫不是今天转性了。
朱一铭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笑着说:“长泰镇长,昨晚没有睡好?我看好像没有什么jing神吗?是不是病了?”
“没有,没有,感谢一名书记关心。”
袁长泰这才意识到了刚才的失态,连忙强打起jing神说:“昨晚接到你的电话以后,我就去了县里,结果回来的时候,睡得迟了一点。”
“哦。”
朱一铭微笑着说,“对了,请镇长过来就是想问一下,昨晚的事情的,那人是不是?”
说到这的时候,朱一铭故意停了下来,等对方的回答。
袁长泰顿觉有点遭人戏弄的感觉,心里非常不爽,还又不便发泄出来,只能捏着鼻子喝水。朱一铭的话说在那,不回答可不行,于是袁长泰低声说道:“书记,我们昨晚过去以后,确实见到了刘坤。事情的具体经过,不是很清楚,公安局的人没有给具体的说法。”
“你们?除了镇长,还有谁过去的?”
朱一铭抓住了对方话语中的破绽发问。他发觉可能是今早睡了个懒觉的缘故,好像头脑反应非常迅速。
袁长泰听了他的问题以后,恨不得chou自己两个嘴巴。昨晚朱一铭直让他过去了解一下情况,并没有让他叫上邵大庆。都怪自己,竟一时说漏了嘴,此时再想弥补已经为时晚矣。袁长泰只有硬着头皮说:“昨晚接到你的电话以后,为了慎重起见,我打了个电话给邵副书记,我们两人一起过去的。”
朱一铭听后点了点头说:“你们费心了!”
这话咋一听是在表扬二人,细一分析,可就值得玩味了。什么叫你们费心,你们为什么费心,你们费的、什么心,这里面似有所指,但却又不甚明了,只能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了。
袁长泰虽觉得朱一铭这话听得有点刺耳,但此时他也无心再纠缠了。他此时想的是怎么样说动朱一铭出手,只有这样的话,刘坤也许还有机会。一方面朱一铭是梦梁镇的一把手,他说话应该更有分量。刘坤毕竟是梦梁镇的党委委员、组织科长,要是出了事,朱一铭的脸上应该也没光。另一方面,恒阳县谁都知道朱一铭和李志浩之间的关系,他要是愿意帮忙的话,恐怕就是李亮也得给三分面子。现在为难之处就是,自己这边和朱一铭之间的积怨很深,怎么样才能好说动他出手相助呢。
袁长泰思考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一个好的主意出来,再看看朱一铭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好像似乎在等着袁长泰求他。袁长泰想了想,觉得到这时候,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就算丢了面子,总比丢了官帽子要强,再说,这就他和朱一铭两个人,又没有别人看到。
打定主意以后,袁长泰反而淡定了。他站起身来掏出香烟,递了一支过去,然后掏出打火机来,躬身弯腰为朱一铭点上了火。在这过程中,朱一铭始终一句话没说,只是在袁长泰点火的时候,他微微欠了欠身,算是还了一个礼。
他看得出来,袁长泰这是准备认输服软了,朱一铭心想,你这样做,已经为时晚矣。我和你之间,并没有私人恩怨,所以就算你做足了低姿态,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要是那样的话,还要国家法律干嘛!
袁长泰猛吸了两口烟,看了朱一铭一眼,低声说道:“书记,之前我们在有些地方对的不对,还请你多多海涵。这次刘科长的事情一定请你出手帮帮忙,他和我是多年的兄弟了,实在不想看到他出什么事情。这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据我所知,他的父亲经济条件还是不错的,也许是托他去买什么东西的。如果他要是出事了,对我们梦梁镇的总体形象也很不利,大家花费许多jing力搞起来的美食街工程,也会受到影响。”
朱一铭听后,忍不住要发笑,这是什么逻辑,刘坤出事,还影响了梦梁镇的形象了。要是这样算的话,那问题可就大了去了。朱一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借机调整一下情绪,然后对袁长泰说:“长泰书记呀,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刘坤的事情有了点变化。”
说到这以后,朱一铭故意听了下来,满脸笑意地看着对方,悠然地chou起了烟。
袁长泰听了这话一愣,心想,难道这事有转机了,于是满怀希望地问道:“怎么了,书记,是不是刘坤没什么事了?”
朱一铭心想,你还真是天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没事呢,于是坐正了身子,严肃地说:“长泰镇长,我刚刚接到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常卫国通同志电话,现在正式转告你一声,刘坤已经被执行双规。我们有必要召开一次全镇的干部大会,以此事情为契机,给大家敲一敲警钟。”
朱一铭后面说的什么,袁长泰根本没有听得进去,一个“双规”二字已经把他彻底地击垮了。之前虽觉得这事有点棘手,但总还抱有一丝希望,现在算是彻底破灭了,甚至比之前他们想到的,还要严重。
朱一铭见他这个状态,估计再想和他商量什么事情,也谈不起来了。说了两句闲话以后,就让他先回去了。朱一铭在心里对袁长泰很是不屑,就他刚才的表现哪儿还有一点科级干部的承受力。
第226章 断然拒绝
袁长泰走后,朱一铭在头脑里盘算了起来,现在基本可以肯定,袁长泰、邵大庆、樊文章三人和刘坤之间都有某种紧密的联系,否则听了刘坤被双规以后,袁长泰不至于如此失态。
袁长泰出了书记办公室的门以后,这脚下如踩着棉花一般,头脑里可以说是一片空白。他没有进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邵大庆的办公室。邵大庆正坐在椅子上发呆,烟灰缸里已经放着五、六个烟头了。
猛地见袁长泰失魂落魄地走进来,邵大庆也吃了一惊,连忙站起身来,把门给关上。现在正处于风口làng尖上,这个袁长泰发什么疯,有事不能打电话呀,人怎么直接过来了。刚才去车里拿手机的时候,一路上,就看见有不少工作人员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嘀咕着什么,见到他以后立即停止了讨论,转身离开了。
邵大庆关上门以后,立即快步走到袁长泰的跟前,说道:“长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邵大庆已经意识到肯定是出什么事了,要不袁长泰不会是这样一幅样子。一大早的时候,两人还通过电话,当时袁长泰还说,苏县长答应去打听打听了,估计问题不大,怎么一会功夫,就变成这样一幅德行了?
袁长泰听了邵大庆的问话,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脸上仍是那木木的表情。
邵大庆也跟着他坐在了沙发上,着急地问道:“长泰究竟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这样,不把人给你急死。”
袁长泰掏出烟来,自顾自地chou了起来,邵大庆心里这个气呀,真恨不得上去一把把他的烟给抓下来扔了,不过此时他可不敢这么做,怕刺激到袁长泰,看他这样的表现很不正常。邵大庆也不在搭理他,自己也掏出烟来,点上火,chou了起来。两人如比赛一般,你一口,我一口,你弹一下烟灰,我也弹一下烟灰。
等到一支烟快chou完了,袁长泰终于缓过神来了,他把烟蒂用力掐灭在烟灰缸里,对邵大庆说道:“大庆兄弟,看来这次我们真的凶多吉少了,刚才那边把我叫过去,正式地通知我说,刘坤被双规了。”
“双规?”
邵大庆听了这话以后,失声喊道。喊过以后,他才下意识地捂住了嘴,这个消息的震撼力太强了,现在邵大庆终于明白,刚才袁长泰那样表现的原因了。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如果被双规的话,说明刘坤是彻底完了,绝对不会再有什么希望了。
过了好一会以后,邵大庆才试探着问:“长泰呀,是不是那家伙忽悠我们?昨晚上还在公安局治安大队,今天一大早这么快就被纪委双规了,这效率是不是也太高了点?”
经邵大庆这一说,袁长泰才想起这个茬来,刚才他是完全被朱一铭的话给惊呆了,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的。确实是这样,昨晚还在公安局,现在这么快就被纪委规了,这速度确实有点反常。袁长泰想了一下说:“大庆,我觉得他这话不像是在诈我们,我好像还听到他说,要召开全镇的干部大会,他不至于拿这事开玩笑吧?”
邵大庆听了这话以后,眉头紧锁,他在心里盘算着朱一铭这话的可信度,想了好一会以后,他才开口说道:“虽然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比较大,但我们还是不能轻信,最好再打听打听。另外,我们还要做最坏的打算,就是认为这消息是真的,那我们该怎么办.”袁长泰刚燃起的一点希望,被邵大庆这句话一说,又彻底破灭了,随口回了一句,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长泰,你想想啊,刘坤肯定是jiāo代在那了,下面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我们。”
邵大庆意味深长地说,“只要刘坤能挺住,那就没我们什么事。只要我们没事,就可以想办法挽救他,最不济也可以帮他照顾好家人吧?”
袁长泰听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邵大庆这话说得确实没错,他想了一下,问道:“大庆,我们现在该怎么做,你给分析分析,我现在头脑里面一团浆糊。”
邵大庆听后心想,你哪儿现在头脑里一团浆糊,你只有吃喝玩乐的时候,头脑稍微清醒点。经过这段时间的连续发生的几件事情,邵大庆对袁长泰等人是极为看不上眼的。一个个不光贪钱、贪权、玩女人,更主要的是肚子里面根本没什么货色,完全就是绣花枕头。那个刘坤就是个典型的例子,让你去办事,事情没办成也就罢了,黄成才走了以后,他居然去洗头房找ji。这不是典型的猪脑子吗,现在都什么时候,还有时间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邵大庆心里虽然光火不已,脸上还不能表露出来,他笑了笑对袁长泰说:“长泰呀,我是这样想的。首先你得到苏县长那去一趟,一方面打探打探刘坤被双规的消息,另一方面也请他帮我们做做工作,就算不能把刘坤捞出来,好得也不能让他在里面受什么罪。”
袁长泰听了邵大庆的话以后,心里一阵佩服,要说能力,还要属邵大庆。自己听到刘坤被双规以后,已经六神无主了,人家还能冷静地分析情况,寻找对策,于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邵大庆接着说:“你走了以后,我去找老樊,让他去县纪委走动走动,他和纪委几个副书记的关系都不错,看能不能想办法,递个话给刘坤。这是我们现在最被动的地方,一定要想方设法的和刘坤去的联系,否则我们就如瞎子、聋子一般,根本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这个你可以和老樊说,就是花点钱也没关系,只要能办成。”
袁长泰补充了一句。这年头,办事没有不花钱的。
邵大庆听后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说:“我就呆在镇上,不能全zou光了,那样的话,更有人在背后嚼舌头了。有什么情况,我们及时电话联系,现在我们处于极其不利的情况,一定要多jiāo流,谋定而动。”
邵大庆听完深以为然,端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两口以后,就推开门出去了。此时,袁长泰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萎靡之势,只觉得浑身充满了斗志。回办公室,拿了包以后,就直接上车直奔恒阳而去。
邵大庆也没有耽搁,直接出门去了樊文章的办公室。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樊文章的车也驶出了镇党委、政fu大门。
朱一铭其实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之前他特意打了个电话个于勇,让他注意一下,有谁的车出去了,所以袁长泰和樊文章一离开,他就已经知道了。看来和他之前预料的差不多,袁长泰估计去找苏运杰了,那个樊文章一定是去纪委了,至于邵大庆一定是在家里留守。
苏运杰那肯定是没什么结果的,他一听说刘坤被双规的事情,一定就会把这事推干净,樊文章想去纪委那边搞小动作,倒是不得不防。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看来自己这边也应该有所行动了。
朱一铭想了一下以后,拨打了常卫国的电话。接通以后,常卫国倒是很客气,听说朱一铭要过来汇报一下工作,立即表示了欢迎。
放下话筒以后,常卫国还真有点摸不透朱一铭的路数,他不会是来为梦梁镇的那家伙说情的吧。这事可是一大早的时候,李志浩特意打电话过来jiāo办的,不是都说,朱一铭是李志浩的心腹吗,两人不会唱对台戏吧。常卫国对朱一铭的到来隐隐还有些许期待,不知对方究竟想和自己说什么。
袁长泰来到县长办公室以后,还没等他开口,苏运杰就是一通责怪,“长泰呀,不是我说你,你们梦梁镇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叫刘坤的,他究竟想干嘛,嫖.娼被抓以后,不光不配合公安机关的工作,还嚣张至极,想要买通警察,私放了他,这是一个副科级干部做出来的事情吗?”
袁长泰见苏运杰的脸上愤怒不已,只有维维诺诺地称是,在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不已。
苏运杰瞄了他一眼,换了一种语气,语重心长地说:“如果单单是这个问题倒还罢了,他居然还揣着一张十万元的存单。长泰,我把你当成自己人,说句不该说的话,他究竟有没有动动脑子,去干那样的事,居然还带着这么大面额的存单,他究竟想干嘛?”
袁长泰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低声说道:“县长,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他那存折好像……也许……”
“长泰呀,你也不要好像、也许了,这事以后你提都不要提了。不要说是他,就是你犯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会出手帮你的。”
苏运杰严肃地说,“刘坤已经被双规了,他的问题很严重,你们可都要自省呀!”
袁长泰听了苏运杰的这话以后,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听了朱一铭的话,他还将信将疑,现在听苏运杰一说,他是再也没有半点怀疑。本来他是想寻求苏运杰的帮助的,谁知却换来了一阵臭骂,自然再也不敢提请苏运杰出手相助的事情了,只好灰溜溜地出了县长办公室。
走在县委县政fu的大院里,袁长泰只觉得这阳光格外厉害,有点让人睁不开眼的感觉。袁长泰低着头,手伸到上衣袋里摸了一支烟,叼在了嘴上点上火,用力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吐出来,在吸进鼻子里面,顿时一阵舒爽之感沁入心脾。人生苦短呀,不妨及时行乐,袁长泰的脑海里竟莫名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他摇了摇头,向自己的车走去。
朱一铭还是第一次进常卫国的办公室,两人之间可以说从未有过jiāo接。常卫国由于是潘亚东的人,一直以来,对朱一铭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不过此时,李志浩如日中天,双方之间又并无过节,所以见面jiāo流还是非常融洽的。
和朱一铭一番jiāo流以后,常卫国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来既不是说情的,也不是扔石头的,只是希望纪委能实事求是地对待刘坤的问题,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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