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 / 1)
“我是你的雇佣军,为了金币做什么都值得。”唐威尔笑嘻嘻地朝西塞罗眨眼,似乎在提醒他,浣熊武士们的佣金该付了。
狄赛尔身穿银甲,目光炯炯有神,他也同样彻夜未眠,不过得到了爱情的滋润,西塞罗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说巴士底只有一个人可以让他信任,这个人就是狄赛尔,他总是兢兢业业,为了山谷的安危甚至可以丢下床上的新娘。
这里处于山谷和雪地的交界地,黄色的地面铺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再往远处看皑皑的白雪和巨大的冰凌若隐若现,即便穿着铠甲,寒风依旧像锥子一样刺进了人的皮肤,西塞罗从唐威尔的脖子上抢下一条兽皮围脖,套在了之诺先生的脖子上“老头,你最好现在就回去,你要是生病了,蝴蝶小妖们会用口水淹死我。”
“这是一件大事,我必须在场。”芝诺先生看着远处聚在一起的极地矮人们,如今的巴士底急需兽人部落的加入,以增强野蛮军团的战斗力,极地矮人居住在他们附近,是最好的争取对象,同时也可以化解潜在的危机,谁都明白,和土匪一样的极地矮人做邻居可不是什么好事,得时刻提防他们。
“西塞罗大人来了,让你们部落首领过来说话。”一名幻影射手朝着远处大喊,刚刚这群极地矮人坚持要走进山谷,结果被六名幻影射手狠狠教训了一顿。吃过蜥蜴人的大亏之后,矮人们对弓箭手心有余悸,只能远远地等在一旁。
一群穿着灰色兽皮的矮人嘀咕了很长时间,才慢吞吞地一起朝巴士底走来,他们平均身高为三尺左右,长及膝盖的胡子呈灰白色,手里都拿着长短不一的铁棍,前端如同投枪般锋利的铁棍是杀死雪熊的利器。
西塞罗看着附近凌乱的小脚印,对芝诺先生说出了自己的疑虑“最近我看到山脉中麓有很多雪熊出没,他们怎么会和咱们借粮?”
“就是因为太多了。”芝诺先生轻轻捻着山羊胡说:“今年温暖海洋季风来得比以往要早很多,虽然我们没有感到气候的变化,但是雪山里的冰雪已经开始融化,雪熊的繁殖期也就提前了。”
“你是说它们想和极地矮人交配?”西塞罗的笑话总是低劣的让人哭笑不得。
“当然不是。”芝诺先生眯着眼睛观察着阳光直射的角度说:“如果我没有猜错,断绝山脉三百里内这里的光线最为充足,适合雌性雪熊受孕,生育,所以当雌性雪熊聚集在这附近时,数量巨大的雄性雪熊立即蜂拥而至。你知道断绝山脉附近食物并不充足,所以成群的雪熊就对极地爱人产生了威胁。”
“这么说,矮人不仅要借粮还要借兵?”
“那也未必,你不能低估极地矮人的战斗力,他们能够在数以万计的企鹅战士围攻中脱身足以说明他们的强大,我觉得情况应该是,雪熊无法给他们造成威胁,他们也不敢轻易对雪熊群发起进攻,要知道惹怒野兽的后果非常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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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明白了。”西塞罗敲着额头问“你觉得雄性雪熊会在这里停留多久。”
“也许只有至高神才知道。”芝诺先生耸着肩膀“不过今年的气候反常,介于寒冷和春风中的气温会持续一段时间,一个半月,也许更久。”
“看来母熊们要倒霉了。”西塞罗打量着渐渐走近的极地矮人们笑着嘀咕了一句“还有这些小个子。”
当三十几名极地矮人靠近巴士底时,六名幻影射手长箭上弦,单膝跪在地上高喊:“站住!放心你们的兵器!”
矮人们停下了脚步,一个身体比较魁梧的中年矮人走出人群,将铁棍丢在一旁,伸开臂膀,示意自己没有携带武器“别紧张,我们是你们的好邻居。”
“邻居从来都是你们最好的攻击对象。”西塞罗沉着脸,似乎对矮人充满了敌意。
“那是谣传。”中年矮人抬头打量着西塞罗,伸出了满是厚茧的巴掌:“我叫灰胡子波利。”
“你好,波利。”西塞罗腆着大肚子点点头,没有握手,他整天和兽人武士,独眼巨人这些家伙在一起,完全丧失了身体的优越感,现在他终于找回了一些。
“你应该就是西塞罗大人了,你的威名早就在我的部落传诵。”波利的眼睛快速转动,正在窥视西塞罗的喜好,极地矮人虽然小气,但是非常会投其所好地巴结人。
西塞罗哼了一声“雪山上消息闭塞,你们怎么会知道我的威名?你的个子太矮了,拍不到马的屁股。”
“哈哈。”浣熊武士们捧腹大笑,很快他们就面面相觑,他们想到自己并不比矮人们高多少。
“说明你的来意,不然我就砍掉你的脚指头。”狄赛尔抽出长剑在波利的靴子前来会晃动,骑士斗气在身后若隐若现。
“嗨,友好点好吗?”波利又一次举起双手,面色有点难看。
接连和自己的邻居发生冲突,不停搬迁后,极地矮人们也变得聪明了一些,懂得衡量对方的实力。波利并不想让领部落和巴士底发生冲突,根据他们的侦查,巴士底的兽人超过万人,穿着铠甲的武士是他们的六倍。他们曾在山坡上观看兽人和人类战士的战斗,西塞罗释放出的魔法是他们无法抵御的力量。
“说明你的来意。”西塞罗黑着脸吼着,他瞥了之诺先生一眼,芝诺先生微微点头,转身离开了。
两个人的用意都是要给矮人一个下马威,在收复他们之前小小地给他们点教训,就像猎人训练捉扑猎物的稚鹰,总是要不停歇地折磨三天三天,让它无法合眼,直到彻底驯服。
“西塞罗大人,你看春天是一个青黄不接的季节,我们部落已经有三天没有开炊了,男人饿肚子倒无所谓,老人和孩子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还有女人,她们如果没有奶水,刚刚出生的婴儿就会活活饿死。”波利哀声连连,一滴眼泪在眼眶里旋转了半天,始终没有落下。
“那和我们没有关系。”西塞罗面无表情,浣熊武士们围在一旁,脸上都挂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波利哀求地看着西塞罗“你是一个善良的大人,心肠想白雪一样洁白,恳请你帮助我们,救救女人和孩子吧。”说到最后他的眼泪终于流出来了,落在长胡子上,留下一道霜痕。
“你想要什么?”西塞罗沉吟了一会,开口了。
“给我一点粮食,巴士底是如此的富有。”看到西塞罗的态度有了松动,波利朝巴士底绵绵不绝的绿色耕地望了一眼,贪婪的目光终于泄露了他的本性。
“你是应该说借!”西塞罗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偷换字眼是最低列的把戏。
“是借,没错,就是借。”波利连连行礼,这就是极地矮人的性格,遇到强者卑躬屈膝,遇到弱者抢夺暴掠。
“你用什么偿还?总应该有些抵押物吧?”西塞罗使劲舔着嘴唇,在收复矮人部落之前,他还想狠狠敲上一笔。
“我们比野狼平原的狼人还要穷。”波利显得非常无奈,这会他确实没有说谎,极地矮人始终定居在贫寒之地,不要说财产就连食物常常都不够吃。
西塞罗摊开双手“那我就爱莫能助了,你自己去想办法吧。”
“等等!”波利叫住了要想离开的西塞罗,笑嘻嘻地说:“也许你可以带领兽人武士清楚哪些求偶的雄性雪熊,那会给你们带来很多兽皮,还有美味的熊肉。”
西塞罗这会才发现,矮人们身上的兽皮并不是灰色,那原本是用雪熊洁白的毛皮缝制,只是时间久了,被篝火熏成了灰黄色。
西塞罗思量了一会,忽然笑着拍了拍波利的脑袋,带着浣熊武士们转身而去。我答应了你的请求,记得,你欠我一个大人情。”
兽人武士们离开后,一群极地矮人围住了波利,询问声异常急迫“头领,野兽人答应借粮了吗?”
“你笑了,我们是不是有救了。”
波利得意拍着肚子,由于长时间没有进食,它听上去就像一个空水桶“野蛮人答应干掉那些雄性雪熊,几千只雪熊克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哈哈,他们要倒霉了,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咱们就攻占巴士底!”
第268章:帝君年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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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底举行盛大婚礼,西塞罗准备收复临近的极地矮人部落的同时,三大王国的执政者也纷纷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土地上。
纳旗王国距离巴士底最远,但是有空中王者狮鹫的帮助,大光明王歌煌第一个返回。阿伦根王子率领蓝蝎骑士团回到达拉斯城邦后,紧锣密鼓地忙碌起来,他亲自挑选了一批年轻力壮,有魄力的青年军官,让他们担任中小骑士队的军官,为了防止原来的军官心生不满,阿伦根都给他们安排了悠闲的美差,官爵和俸金也大为增加。
仍然担任蓝蝎团长的李威斯成为了阿伦根最得力的助手,他一方面恩威并施地帮阿伦根拉拢有实权的大贵族,同时还派出一批精明强干的骑士,日夜轮流监视肯布托的行踪。投靠阿伦根的人源源不断,阿伦根在接受厚颜无耻的阿谀同时,也狠狠地敲了见风使舵的贵族们一笔,其中包括诗妃娅的父亲梅蒂斯。
陶德带领着由狂沙兵团和海马军团组成的大军行进缓慢,他一路愁眉不展,只是对阿诺尔和魔导士老头子偶尔露出笑容。
千里远征,终有归途。
蜿蜒十几里,浩浩荡荡的大军开进西亚克城时,得到了无数的欢呼和鲜花,一个又一个焦急的面孔从人群里冲进军队,抱住自己的亲人失声痛哭,整齐的行列很快就被人群冲散,喜悦的哭泣和由衷的欢笑在西亚克的天空升腾,飞跃,宛如扰人心扉的悲喜之歌。
战争代表着流血和死亡,能看到自己的亲人无恙归来那才是普通民众最需要的东西。
陶德坐在藏青色犀牛上,朝着街道两边蜂拥的人群缓缓挥手,他知道像这样受到万众欢呼的机会不多了,他执政多年,树敌无数,每个人都眼巴巴地等着他犯下大错,之后一拥而上将他打倒。做为代为执政的一等公爵,他力排众议,强烈要求派出远征军讨伐巴士底,虽然没有过多的兵源伤亡,但是数万名西亚克勇士竟然无法攻破两千名兽人武士驻守的巴士底,这对于西亚克来说,已经是形同羞辱的失败。
民众在欢呼,那是因为他们看到了亲人还活在世上,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从欣喜中醒悟过来,口水横飞地指责他让西亚克蒙羞,至使国库空虚,各种罪名会漫天而来,最重要的是,年幼而早熟的帝君早就对他心怀不满。
回到军营,将驻扎等琐事交给欧楠后,陶德立即马不停蹄地走进了王宫,他要向帝君请罪。
天气晴朗,暖融融的阳光将草地上的积雪嗮化了一片,露出了一簇簇迫不及待地新绿,形态如同巨大城堡的王宫周围像往常一样寂静,两队身穿皮甲的勇士守在门外,几十个瞭望孔中露出了一张张年轻的面孔,高矮交错的箭塔上的弩车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射出一道道五彩的光线,如同永不消隐的彩虹。
几名巡逻的骑兵优雅地驱使着战马,留下了一连串清脆的蹄声,矗立在城堡顶端的三角大旗似乎正在打瞌睡,在无风的天气里它也隐藏了西亚克帝国几百年积累的萧杀之气。
一切安静而祥和,但是在陶德来看,王宫更像是空气新鲜的坟场,那是将要葬送他的坟场。
藏青色犀牛在城堡前停下,陶德跳下犀牛,简单整理着铠甲,对城门的守卫长说:“通禀帝君,陶德求见。”
“公爵大人。”守卫长弓身行礼“帝君交代过了,您可以直接进去,无需通禀。”
陶德微微一怔,随即阔步而入,守卫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公爵大人,帝君和王后在天鹅池划船,您可以去那边找他。”
陶德没有回身,点点头,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三名年轻的侍女远远地跑过来,嘻嘻哈哈的说笑着,像是一群快乐的斑鸠,看到陶德才站到路边,强忍着笑,颔首行礼。
“也许这里是唯一没有被阴谋和欲望侵占的土地。”陶德听到侍女们都笑声又起,不由地感慨,随即有嘲笑自己天真,王宫历来都是阴谋和欲望的最大母体。
天鹅池并没有天鹅,它是一片浩大的水塘,旁边围绕着长型沟渠,十二年前刚刚学会说话的帝君站在城堡上忽然指着伯光闪闪的湖水,清晰地说:“天鹅。”
尚未遭难的西亚克大帝大悦,马上将水塘更名为天鹅池,当时陶德正率领着击败入侵者的大军凯旋而归,享受着万众膜拜,大帝抱肩的殊荣,高举着翡翠酒杯夜夜欢醉。时间如同没有光影的刀子,谁能想像到,英明一世的西亚克大帝竟然会在壮年撒手人寰,将帝位传给了年幼的儿子,而陶德再也敢再饮酒,他是大帝托付的重臣,就连睡觉都应该睁着一只眼。
“这里,妈妈,它在这儿呢?”穿着紧口皮靴的帝君坐在双尖头船上,使劲拉着王后的胳膊朝水看,清澈的湖水一尾硕大的黑鲤鱼在红鲤鱼群中显得格外刺眼。
刚刚步入中年的王后轻轻拉着帝君的袖子,看着岸边说:“陶德公爵来了。”
“好吧,真扫兴。”一脸稚气的帝君沮丧地抬起头,吩咐船夫靠岸。
涂成绿色的船身像一支轻快的燕子掠过水面,停靠在岸边后,几名侍从扶着王后和帝君下船,陶德走过去搀着帝君的手“伟大的帝君,陶德远征归来。”
“噢,那不错啊。”帝君猛地抬起头,似乎刚才想起陶德征尘未洗就来见他。
雍容典雅的王后朝着陶德微微点头“陶德公爵,你辛苦了。”
“赞美您,伟大的王后,陶德对不起先帝的托付。”陶德连忙躬身,心里异常羞愧。
王后笑而不语,转身朝远处走去,西亚克是男人的帝国,女人永远都是陪衬,即便是尊贵如王后也不能在一旁聆听国事,更不要说出谋划策了。
“快点,我要去摔泥巴。”帝君坐在一名趴在地上男仆的背上,催促着给他擦拭短靴的侍女,他一边说一边朝王后的方向张望,唯恐被自己的母亲听到,责怪自己。
“伟大的帝君,陶德....陶德征伐不利,请求重罚。”陶德撩起战裙,忽然跪倒在地,把趴在地上的仆人吓了一跳,他想躲开又怕摔到年幼的帝君,只能忐忑地闭上了眼睛。
“怎么了?不是签订停战合约了吗?就是说没有胜负,那不错啊。”帝君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一棵树下,几名衣着光鲜的贵族少年早就等在那里了,看到他立即欢叫一声,拿出大陀的黄泥在地上摔打起来。
陶德紧跟在后面,显得有些狼狈“帝君,请听我说,国库因为远征已经变得非常空虚了。”
“空虚?”帝君头也不抬地反问了一句,一团脏兮兮的泥巴在左右手来回传递,似乎想把它变成一个圆形。
“是的,陶德罪不容赦。”
“我们的午餐还有牛肉,子民也有饭吃,那就不错。”帝君伸手朝躬身的陶德脸上抓了一把,留下了五道黄腻的手指,贵族少年们轰然大笑。
“陶德大公,你去处理国事吧,离开了这么长时间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帝君忽然不笑了,惆怅地看着远处“你们总是把我当孩子看,要不然我可以帮你一把。”
陶德干咳一声,不知道该如何向帝君解释他询问过无数次的问题,按照西亚克帝国的传统,王储需要过十六岁才能正式继承王位,行使执政权。
惆怅的帝君忽然怒瞪双眼,跳到一边,抓起手里的泥团狠狠地砸在了一个贵族少年的脸上,惊愕的贵族少年楞了一下,随即嚎啕大哭“你,你为什么打我?”
“我是帝君,拥有生杀大权!”年幼的帝君用不符年龄的口吻哼了一声,似乎在发泄凭空而来的愤怒,他缓缓转过头,朝陶德投去了怨恨的目光。
陶德浑身一震,几乎再次跪倒,帝君的目光使他不寒而栗。
陶德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歹毒而怨恨的目光。
自从代为执政以后,陶德始终认为虽然帝君身份尊贵,他也有职责帮助王后督促他成长,于是常会婉转地提醒他一些事情,时间长了,帝君变得不耐烦,去年的冬天,帝君偷偷舔食鱼缸里冻结的冰凌,结果被陶德训斥了一番,当时帝君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将一大把冰凌都塞进了嘴里,拼命地咀嚼着,同时用和今天同样怨恨的目光久久注视着他。
从此以后陶德不敢在管束帝君,就算他今天像农夫的孩子一样玩弄泥巴也不敢出言反对。
帝君厌烦自己,这是陶德脑子里第一个念头,随即又感到了恐惧,第二次的目光说明他已经把代为执政的陶德当成了最大的障碍,阻碍他提前执政的障碍,他非常清楚,一旦这种障碍在王室和贵族之间产生,贵族通常将要面临灭门之灾。
“我们走,去抓几只青蛙烤着吃。”帝君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带着贵族少年们朝远处跑去,丢下了魂不守舍的陶德。
过了许久,脸色灰暗的陶德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王宫,他在王宫的外面遇到了年轻的近卫军官普尔多。
“这不是陶德大人吗?”普尔多忽然停下了脚步,他穿着简短的狩猎装,手里拿着皮鞭,点头就算是行礼“寂寞荒野的风光还不错吧?帝君要嘉奖你呢?你可是打了一个打胜仗。”
陶德挺起胸脯继续朝前走“我一个人得到的勋章比你们整个家族都多。”
“希望你还有获得勋章的机会。”普尔多反唇相击,他的父亲是官爵仅次于陶德的二等公爵,两人势如水火,常因政见不合在众人面前对吼,现在普尔多成为了帝君的侍从,经常煽动帝君提前登位,顺便将陶德贬的一钱不值。
树敌无数,帝君怨恨,这就是陶德此时的境地,加上风传他阴谋篡位的流言,他觉得自己仍然强壮的身体忽然不堪一击,似乎随时都会摔倒,再也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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