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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位将自己,给从软禁之处搭救出来的特战队首领二来,此时也竟然不见其身影出没在院中?只能在院子当中,看到两三名的东北军的校尉,把守在院内的几处角落之中。时刻留神查看着墙外面的动静,和盯着院内的那个伺候着自己的老妪,以及那个看守着院门的老苍头的日常所为?

对于眼前的这等看上去,令人觉得稍显得有些诡秘的场面?倒是真让这位长平公主有些对此琢磨不透?一直等到了第二日的晚上,这才又见到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带着二来,亲自登门来和这位长平公主会上一面。只是令这位长平公主的心中,未免多少感到有些失望的?

却是这位东北军主帅,此次来见自己的目的?却还是仅仅出于公事。长平公主用过了晚膳没过多久?却听到门板被人给轻轻地敲了两三下?随后,便听外面又响起那个,自己对之可谓极为熟悉的声音道:“公主可曾安歇下了么?在下乃东北军主帅唐枫,此番身负机密要事?要和公主说上几句话?”说完门外的声音却再度沉默起来。).)..)长平公主却是一时,不免感到自己心头犹如一只小鹿在乱撞不已?

急忙先揽过桌上的铜镜,理了一下装束,这才对着门外的人吩咐一句道:“请城主尽管进来便是,本宫尚不曾休歇下呢?”随着吱的一声,房门被人给从外面推开。随即,两个卷着一身风雪的人影,闪身各自进入屋内。“公主在此地住得可还习惯否?在下此番是来通知与公主一声的?”却见这位冰雪城主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却是转头朝着,跟在其身后的二来递过一个眼色过去?二来急忙站在房门口处,侧身倾听着门外的响动?

“如果事情还算顺利的话?那公主大概可在后日清晨,就可离开这座京城。只是,公主需要依着我那封信上所吩咐的去做?但不知,公主是否同意与在下,写在那封信上的那条计策?若是公主不愿意那样去做?那就又需在此地多耽搁一些时日?好让在下在想出一条,较为稳妥一些的计策?也好将公主给安全的护送出城外?”就见这位东东北军主帅说完之后,一双眼睛就此盯在了长平公主的粉面之上。等着她的回言?却将长平公主给看的,一时不免两朵红云升起在其粉面之上。略略的沉吟了片刻,便对这位冰雪城主回应道:“本宫愿意照着城主信上所言去做也就是了,请唐将军也就莫要再为此事去担忧了?如果本宫果然能顺利的离开此地?定会让襄阳城和冰雪城结成同盟,以能一起共破八旗铁骑?将那多尔衮再度赶回其栖身之地。”长平公主说完,却是自椅上站了起来。

“嗯,那就好。既然如此,此事也就此和公主说定了?在下就不在此地耽搁公主休息了?告辞了,二来,你我出去好好的准备一番?以待明日,把这出戏唱得圆满一些?”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说着,却已经推开屋门走了出去。二来急忙跟了上去,却又转头朝着公主笑了一下?这才急急忙忙的尾随在其身后一同出了房门离去。倒是将一个此时站在原地,如同木胎泥塑一般的女子,给留在了身后?痴痴地看着那个走在前面的身影,此番已经融与雪幕之中。随着房门被二来回手,轻轻地将之给掩合上。长平公主的目光却也就此被房门给阻断,同时心却也跟着一同凉了下去?随后,坐到了太师椅中,陷入到了对往日的回忆之中?

京城的冬日黎明,来的稍稍的晚上一些。就在马府的府门,刚被里面的家将们给推开,家将们的手中各自抄持着扫帚等物,正打算奔出府门来,将府门外面的积雪给来清扫上一番?却忽然一眼望见,就在马府的一只石狮子的旁边,却是摆放着一架板车?而在板车上,竟似乎躺卧着一个人?只是在其身上盖着一席芦席,上面又积满了雪。看起来,这架板车搁在这府门口,大概已然有了几个时辰了?而在板车的旁边,却是站着一个,身上罩着一身孝衣的女子?此时正站在那里抽抽搭搭的哽咽着?一见马府的府门,此时被里面的人给打开,却忽然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口中含混不清的喊着爹娘二?

眼前的这等场景,往日倒并不曾在马府的门前出现过?让这些军校见了不免感到有些惊异?其中的一个军校头目,不免迈步走到其身边,朝着板车上的那具尸首瞥了一眼之后?便对这个女子开口呵斥道:“你是哪里来的女子?竟敢将尸首摆放在马府门前?还不速速得将这车子给推走?也免得我费事?若是胆敢在此地再多加耽搁?便拿你去见官。”可其一番话方说出口来,对面的那个白衣女子的悲声,却又突然大作起来?却将周遭走路的姓们,给逐一的引到了马府的府门口来?只是顷刻之间,就已经在马夫的府门口,围堵上了一圈人?

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日暮江头闻竹枝,南人行乐北人悲

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

可这些围在那个板车和白衣女子身旁周围看热闹的人,却总是似有意似无意的,将一些路过此地的百姓,以及一些另有不良居心的人,都给排斥在人群之外。同时,在离着人群的不远之处的两面街头上,还散站着两三名,身上虽是一副寻常百姓装扮的,却持刀背剑的人,亦是不时地朝着人群这面来回的张望着。而一些仗持着自己在这京城里面,和那些低级官吏有些关系的泼皮无赖们,却并不似寻常的百姓一般,就那么容易被打发走的。

在朝着人群里面用力的挤了两三次之后,最终却都是无功而返,依旧被眼前的人群给推挤了出来。这让这些混在京城里面的泼皮无赖们,感到十分气恼以及。索性结成了一伙,露胳膊挽袖子的,嘴中纷纷吵骂着,不时地可以听到,从这些泼皮无赖的嘴中所吐出来的污秽言辞,‘小娘子,死了的是你的男人?还是你的爹?既然人都死了,就跟我们享几日的快活入如何?’‘我说前面堵着的这群乌龟王八蛋们?快些给爷几个让出一条路来?也好让爷几个把这小娘皮给领回去,好好地调教上一番?’‘莫非你等不晓得,我们爷几个就是这京城里面有名的五虎么?速速将路与爷几个给闪开,爷几个也就不再与你们多作计较?否则,将你等都拿去关入大牢,去好好地受受活罪?’‘你他娘的,莫非不晓得爷往日的威名么?’‘你们这些吃饱了没事做的东西?在若堵着爷的去路?可别说爷不客气了?’这些泼皮,一边吵骂着,一边就想要硬生生的闯进人群之中?也好好去看一眼那个白衣女子,到底是长的怎生一幅花容月貌的模样?

可还不等这些人抱成团,去将面前的人群给冲散了?却是从这些人的背后上来三四条大汉,不由分说,当即在这些人里面,就将其中吵闹最凶的几个泼皮无赖给硬夹了出去。后面的泼皮无赖眼见不好?急忙冲上去打算在将那几个人给抢回来?却就见突然有两个手中持着钢刀的人,闪身将众人的去路给挡住。

“都莫要再往前面去追了?在若敢踏上前一步?便将你等得脚筋全都给挑了?”这两条大汉面无表情的说完之后,却是狠狠瞪起双眼,怒视着这伙子泼皮无赖子。而至于那三四个,被那几条大汉不由分说便给硬拖出去的领头的泼皮无赖?却是被一路拽扯着胳膊,掳着其头发,就给扯到了前面的一片,较为宽敞一些的空地上。却被抛在地上,不等其从地上站起身形?却见那几条大汉闯上去,对着这几个躺在地上的泼皮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一阵阵嘶声裂肺的惨叫声,不时地从前面的空地上,传到这些泼皮的耳中。同时,这些泼皮眼睁睁的瞧着,那几个领头泼皮已经被这几个大汉给打的,在地上来回的翻滚不休。且浑身上下早已是伤痕累累,地上也因此而淌积了一小摊的,污浊不堪的鲜血。可那几条不知其来历的大汉,却兀自不肯罢手,

瞧这几个人的架势?分明就是有意,要将这几个领头的泼皮给置于死地?饶是这些闲日里,倒也混过几日拳脚,见过血的泼皮无赖们,可也被眼前这些人的凶残霸道给惊得目瞪口呆?无论如何也没有人,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前面逞逞威风?仅仅是驻足于远处,耳闻目观着眼前的那副惨景。

而令这些泼皮无赖们深感意外的一件事?依照着这些人的此番行止,明显就是在马府门前闹事。而素常自己这些人,和一些平头百姓们,哪怕是在走过这条大街之时,离着他马府的门前,似乎有些过于靠近?都会招惹来把守府门口的那些丘八们的高声喝骂。而自己这些人以及百姓们,却又哪里敢对其还上半句嘴去?就连驻足回望一眼,都无人敢去做。可今日偏偏这日头就从西面出来了?

眼前的这些人不仅是闹事了,明摆着就是有些过于肆无忌惮,任由其所施为了。而对他马府分明就是没有看在眼中?其中的一个,在往日里素显得有些伶俐的泼皮,眼见着那几个躺在地上的泼皮头子,如今被那几条大汉给打得,马上就要奄奄一息?嘴里面所发出来的惨叫声,此时也都逐渐的低沉了下去。原先还躺在地上来回的翻滚着,借此也好躲避开一些,不停击落在自家身上的拳脚。

可是如今,这几个泼皮头子,却已然是满脸鲜血的躺在了地上,身子亦是一动不动的,任由对方在自己的身上胡乱的捶打着。看起来,要不了多大一会?这几位就要魂归地府去?便朝着那几条大汉望过去了一眼,见并无人留意到他?急忙一溜小跑着,就到了马府的正门口处。恰好,那几位为首的军校,正要举步朝着那人群跟前走过去?也好去将这些人给赶散?这个泼皮急忙伸出双臂,将为首的那个,看上去明显是这几名军校的头领的军校给拦挡下来。对其高声喊道:“这位军爷,能否请移步到那面去对那几个人管上一管?军爷若再不插手与此事?那几个人可就都要被人给打死了?且这几个人明摆着就是没有把马老爷给放入眼中?否则,岂又会在马府门前闹事?”这个泼皮说罢,却是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军校头领,以为对方定会听从于自己的这番言辞?出手将那几个人给抓起来?

可却见这个军校头领,对着他就是狠狠一瞪双眼。对其怒声喝斥道:“爷我怎么做事?还用不到你这样的泼皮来教我?给我滚远点?哼,那几个泼皮若果真被人给打死,倒可算的是京城里的一件特大幸事,还不快与我滚开。”这个军校头领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却是抬起腿来,对准这泼皮的胯骨,就是一脚飞踹过去。

顿时将那泼皮给踢出一溜滚去,随即却又开口,对那群百姓们高声言道:“我说前面的百姓都散一散,莫要再堵在马府门前了?一会我们老爷可就要出来上早朝了,你等若是再这么继续堵在此地的话?可休说我等可就要不客气了?”这军校说着,却是带着几个军校走到百姓们的背后,正打算伸手将面前的百姓们给分开?也好进到里面去看一看,到底是发生了何样的事情?竟然引来这许多的人在此围观不止?

可也奇怪了?方才那几个泼皮用尽浑身的气力,朝着里面挤了半天,又流了一身的臭汗,最终还是没有挤进去?可这几个军校一走到这群百姓的背后,却见这些百姓顿时把路都给闪开。却给这几名军校让出一条通路来?那个为首的军校看了一眼两边的这群百姓,便抬脚就走到里面。却见再石狮子的旁边,摆放着一辆板车?而在那板车上面似乎躺着一具尸首?身上却是罩着一张芦席,使之看不到下面的情形,到底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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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这里可是马老爷的府门前,一般闲人不得靠近?念在姑娘身挂重孝在身,也就不与你多作计较了?只是请姑娘将板车推走即可?诸位都散一散吧?死人又有什么好看的?都快些离开此地回家去吧?”这个军校对这姑娘到还算显得十分的客气,竟似在于其商讨一般?却见这个白衣女子,仅仅是抬起头瞅了他一眼,便复又将头给低垂下去。随即低声对其带着哭腔回应一句道:“这位军爷,这车上死的,乃是奴家的家父。只是因为无有银两,可将家父给安葬了?奴家这才迫不得已,在马老爷的府门口打算卖身葬父?还望这位官爷给行个方便?让奴家在此寻个主顾?也好将我爹给尽早的入土为安?”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却又是莺莺的哭泣起来?

与此同时,在马府的最高的那栋小楼的窗口之内,却有一个人正站在那里?手把窗台,双眉紧蹙,牙关紧咬,却是紧紧盯着,府门外面的那些人的一举一动?而就在此时此刻,忽然就听得从前面的街头之处,突然就响起一阵十分清脆的马蹄声?紧跟着,就听到有人高声喝令道:“前面的人都闪一闪?高将军巡街至此?”随着这声喝令,就见一队骑兵,正纷纷的催动坐骑,朝着位于马府门前的这条大街上奔驰而来。

而那些围在板车周围的百姓们,听说是高将军带着骑兵前来巡街?慌忙撤到街道的两旁,而那几个还对躺在地上的那几个泼皮,正踢打着的彪形大汉,眼见形势有些不妙?却也急忙扭头便钻入身后的那条小巷之内,身形三晃两晃就不见了其踪迹?只剩下躺在地上的那几名,如今却不知是死是活的泼皮无赖。可随之,在这大街上的两边民居的房脊顶处,却向外探出几个人头来,且一架架的连发弩弓,也早就都被架设好了,弩头均都对准,正从街道另一侧款款而来的那拨骑兵的身上。同时,就在这些军校转头,朝着骑兵所来的方向张望着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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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将略兵机命世雄,苍黄钟室叹良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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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

却是并无人留意到,那辆板车上的芦席却是轻轻的动了一下?一架连发弩弓和一枚神雷,随即都被摆放在芦席下面的两边。而一直隐身站在小楼窗口处的那个老者,再见到那队突然出现在街口的骑兵,径自无所顾忌的便朝着自己的府门口恣意行来的时候?却也不免跟着吃了一惊?

却急忙回过头,似乎在朝着身后喊了一句?随着就见在窗口旁,又浮现出一个人的半边身子来?就见那个老者以手点指着下面,似若在对站在其身旁的那个老者,正在叮嘱着什么?而那个老者听了之后,急忙是连连点头称是?不大工夫,原本站在窗口的那个老者,却依旧站在窗口处,静默的盯着府门口处?

而就在此时,那队骑兵依然到了马府的门口。却见在骑兵的中间,突然闯出来一匹枣红色的坐骑?马上端坐着个裨将,催马即到了马府的门前,却是伸手将马缰绳给勒住。对着此时,正站在石狮子周围的那几个军校,却是笑着探询道:“几位都闲着呢?我家高将军命本将过来,和你等打探一句?这马大人的府门口,却如何竟会这么的热闹?莫非,是有人故意在此处闹事不成?若果真如此?我家将军方才倒也说了,如是马大人的府门口出了事?我家将军岂有坐视不理之理?几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是这些流民意图在此地生事?那本将这便吩咐手下军校,将这些人全部都给带走?”就见这员裨将说罢,这就回转头,朝着跟在其身后的几十名骑兵一招手?

那几十名骑兵,这便纷纷催动坐骑,就打算一拥而上,去将那些百姓就地给驱散开去?而此时,这个裨将却是带着几分好奇的,瞅了一眼站在板车旁边的那个白衣女子一眼?而就在这紧要关头,却忽然就听得,从马府门口有人咳嗽一声?紧跟着,就见一个人便朝着这面走了过来?

还不等此人走到这员裨将的战马跟前,却是先高声对其呵斥了一句道:“前面来的又是哪一队骑兵?竟敢到马府门前惹是生非?莫非,当真就不将我们老爷给放在眼里了?你们这几个东西,平日里,老爷怎么对你等说得?管他来的是哪一路骑兵?只要胆敢在咱府门口不下坐骑?并又主动闹事者?都一律将人和马与我扣下,并将其带入府内,交由老爷亲自处置与其?若是因此而惹出了什么事?都由老爷出面去交涉?简直就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这个人边指桑骂槐的说着,便一路走到了那个裨将的战马跟前,却是抬起头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几眼?

而那员裨将,早就将他所说的这番话,都一字不漏地听进耳中。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在当面咒骂与自己,却并不敢因此而和对方去恶语相向?更是不敢当面发作与对方?毕竟自己此时,可还不晓得眼前此人的来历?虽然方才是高将军派自己出来,特意来管这个闲事来的?可自己心中倒也十分的明白。那位高将军,昔日可是府内那位马老爷的属下从将。他都不敢当面去得罪与马老爷?而只是派出自己去打这个头阵。

可谓是人家牵驴我来拔桩,这得罪人的事情,为何总是让自己出来做?还不是他高将军,虽然有意要对付马老爷?却一时半时的,他还并不太敢在明面上来做?只是让自己出头,来一步步的试探这位马老爷的底线来?可眼见着这个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战马跟前,正在朝着自己来回的打量着。

这员裨将急忙在自己的脸上硬是堆积出一幅笑容来,俯下身对着来人探询道:“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却又是马府的那一位?我家高将军命本将带着前队骑兵来巡视与马府门前,先探看一下,方才此地因何显得十分的混乱和吵嚷?此乃是为了马府的安全着想,还请这位仁兄回去对马大人说上一句?末将乃是奉了军令而至此处,并不是末将故意带人马扰闹与府门口的。”这员裨将最初嘴中还自称本将,可等话说出半截来之后?却见眼前这个人的面色,却逐渐变得阴沉起来,最终却又急忙改口自称末将。以免,对方在将这笔账给算到了自己的头上来。

果然,自己这一番话方才说出口来,却听得来人冷笑几声。随后,这才对其阴阳怪气的言道:“看起来,你家高将军到果然是热心的很呢?连我马府上的事情?他都有意要越俎代庖了?这么说,他已然是不将我家老爷给放在眼中了?否则,岂又会带着手下的人马,登上马府门前来羞臊与我等?既然如此,请这位将军这便下马?带着人到我马府里面去好好的探看一番?而后该抓的就抓?该杀的就杀?小的们,你们还都看着作甚?赶快将手中得刀枪与我放下?莫要让这位将军为难。如今,我马府内的事情,可都是归这位将军来操心的?”这个人的这么一番话脱口而出,却不亚于一柄钢刀一般,让这员裨将听得浑身都感到难受不已。

此时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裨将身份,慌忙自马背上跃下,对着此人抱了抱拳,笑着解释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可万万莫要误会?在下乃是奉了军令而来的,非是在下的本意?还望这位仁兄在马老爷的面前,替在下折辩几句?在下在这里谢过了。你们这几个混账东西,还不都快点从马背上与我跳下来,却又等待何时?莫非不晓得,这里可是朝中阁老马老爷的府门口?此地容不得你等如此撒野?还不都快快与我滚远一些?”说完之后,也顾不得身后骑兵队伍里的高将军?急急忙忙地招呼上手下的骑兵,牵着战马这就打算离开此地?

“好说,在下仅仅是马府内的一个管家而已。只是方才,我家老爷听到家人的禀报,说在府门口处,有一大孝女子,打算卖身葬父?我家老爷这才打发我,带着银两出来,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果真是一孝女?就用这银两资助与她,去将其父给好生的安葬了?至于此女,就带入府内,给我家老夫人的跟前做个伴去?这倒也算是她的一番造化了。可孰料到,竟然遇到了你等?既然这位将军如此的识趣,并懂得进退?那本管家自然也就不会,再去将这件事情禀报与我家老爷知道?你等,就快快从府门口过去吧?今后多小心一些便足矣。”这个管家说完之后,却对这裨将再也不肯多看一眼。

竟然是昂首阔步的,直朝着那个白衣女子跟前走了过去?却将一脸尴尬以及的这员裨将,以及一大群牵着马缰绳站在原地发着呆的骑兵,都就此给抛掷到了自己的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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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相国临戎别帝京,拥麾持节远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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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

听见这个管家如此一说,那个裨将焉敢再度追上去,去和对方追根盘底一番?不免朝着立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那拨后队骑兵队伍里面望去一眼?却见自己的那位主将高大将军,此刻正立马在人群之中,对着他伸出一只手来,做出一个令其带着队伍向前继续巡街的手势来。这员裨将二次翻身上马,带转战马,朝着身后的那些手下骑兵吆喝一声道:“兔崽子们,随着本将照旧往前面巡街去?你等都到前面去等着本将?本将尚有几句要紧的话,要去和马府的那位管家大爷说上一声,随后会在后面赶上你等的?”那些骑兵闻令,急忙各自抖动缰绳,驱赶着战马朝着大街的尽头行去。那员裨将此时倒是并不急着催马前行?因其对于这位自称为马府管家的人,始终还是在心中对其是有所畏惧的。而对那位高大将军竟不肯抛头露面,反而把自己这个替死鬼给推了出来?

对此,这个裨将心中也多有不满。只是无奈与自己,仅仅是一个地位较为低等的武将罢了。又岂敢得罪于,压在自己头上面的那位武将?而对于那位马府的管家,这个裨将自然也更是不敢得罪与其的。这才打算再去和对方套套近乎?给自己留一个退路,一旦在将来,马大人要是一旦再某一日,在万一要心血来潮查问起来,关于今日发生在他府门口的这桩子事情,到底是怎么引起来的?而自己这支骑兵,却又因何竟如此的凑巧,竟会出现在马府的门口?自己也可以给其留下一个好一点的印象?而这首先一点,自然就是要和这位马夫的管家先套套近乎?也好使得他在马大人的面前,去替自己给美言上几句?兴许,自己时机凑巧,就能够籍此而平步青云呢

想至此处,催动战马走到了那个管家的背后。在马上朝着那个管家喊了一句道:“这位管家大爷,方才是末将多有不对?还望管家大爷,千万莫要再马大人的面前提及此事?末将明日晚间颇有空闲,想邀请这位管家大爷,去醉仙居喝上几杯水酒?就是不知道管家大爷,是否可以给小将这个薄面?”这几句话说得,显得极其献媚与对方。且还带着一脸的媚笑,盯着对方的那张慢慢朝着他这面转过来的脸,等着对方的回应?

“嗯,好说好说,毕竟你也是奉了军令而为?非是出自于你的本意?我家老爷素常也是十分讲理的,绝对不会因此而责怪于你的。你去忙活你的差事去好了,发生在本府门前的事情,就由本府里的人,亲自来处理好了?你我就如此订好了,明日酉时,醉仙居与将军不见不散?”那个管家说完之后,再不理会与其,却是一步三摇的,就走到了那个白衣女子的跟前站了下来。而这员裨将得了这等口信,却是满心的欢喜溢于言表。

急忙对那管家的背影,去高声与其辞别一声,便带转战马朝着长街的另一端,就此一路的狂奔下去。而跟在后面的那队骑兵,见状亦是急忙各自催马紧随其后。裹夹在队伍之中的,那位小朝廷的新贵高大将军,再驱马经过马府门前之时,却是狠狠地,朝着马府门前瞪了一眼过去。

眼见这些巡逻的骑兵,竟如此草草的就收了队伍,最终狂驰而去。把守在马府门前的这些军校,对发生在眼前的此等场景,却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并无人对其加以理会,并或是对其背影极尽嘲讽和挖苦之行。只是为首的那个军校,此时再其心中,对于此事未免倒是有所犹疑?

因为在方才,那个白衣女子和那架板车,一起出现在府门口之后,就此被人群给团团的围拢了起来。而还并不等自己这面带着人,去将人群给驱赶散开?那巡街的骑兵也就随之赶到了马府门口。可以说,一直到了此刻,都并无一人进府内,去跟自家大老爷通禀上一声?占据在马府门外的这位孝女卖身葬父的这回事?

那这位管家老爷,却又是从何处得知,此时此刻在府门外面来了一个孝女的呢?莫非这位管家老爷能掐会算?早就算出来了,今日今时,有一个孝女在这府门口来卖身?想想,似乎也并不太可能?毕竟在往日里,可都一直并不曾听说过,这位管家老爷半仙附体过?如何今日……?

这个军校想着想着,在自家心中忽然浮出一个念头来?可自己却立时,就被这个突然浮出来的念头给吓了一大跳?也就是说,十有,这个孝女卖身葬父一事?乃是出自于这位管家大爷的手笔?所为的?自然是眼前这个所谓的孝女,乃是早就和自家老爷相识已久了?说不定,就是被老爷所相中的人?而老爷一早就有意,想要讨她回府作一房小妾。只是因为夫人过于严厉,且又制府甚严,这才一直苦无良机?

而倒是没有想到的?自家府上的这位管家大爷,竟有陈平之谋策,诸葛之韬略。竟然帮着自家的老爷出了这样一条计策?给自家夫人来了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而夫人和老太夫人一样,都是吃斋念佛的人。一旦若是听说了,在自家的府门外面有一个孝女,此刻正要卖身葬父?对此岂有不管之理?这个军校头领越想,越觉得自己所思所想的极为的正确。此刻不禁对那管家大爷,却又是高看一眼。

而此时,这位管家走到了这个白衣女子的跟前之后,站定身形,先对着这个女子和那架板车来回的扫视了一遍。这才不紧不慢的对其开口询问道:“听府上的家人回报,说你有意要卖身葬父?嗯,似你这等孝心照实可嘉。本来我们马府内并不缺少丫鬟和使唤的人?只是念在你这一片孝心上?就成全了你吧?你说一说,你需多少两纹银来埋葬你的父亲?”这个管家的话说完之后,却是盯着对面这个站在板车旁边的白衣女子。

“大概?得需要十两左右纹银罢?小女子也不知道,到底该花费多少两的银子?只要是能够让我父入土即可,至于这银子小女子并不要?”这个白衣女子说完这一番话以后,却是飞快的抬起头来,朝着自己的四周围望了一眼?却见原本围在自己周围的,那十几个百姓装扮的特战队校尉?此时已是分别站在街头巷尾处,正紧紧盯着周围的动静?而这名白衣女子,正是那位大明朝的长平公主。

那个管家听了白衣女子的这一番话之后,却是像模像样的,低下头略加思索之后,便又抬起头来。却是朝着,站在那十几名特战队校尉们中间的一人招呼一句道:“这不是昔日在我马府内扛过活的王三么?正好你在这里,我这有五两银子,劳烦与你再叫上几个伙计?将这板车上的尸首给运抵到城外?仔细的与我将他给安葬好了?这五两银子就是你的了。这银子,你可以先自拿去?待将尸首给埋好了?回来与这位姑娘说一句,他爹被葬在何处?也好让她去烧烧三七五七的,以后在清明时候,也好有一处可以拜祭的地方?”这个管家说着,便伸出自己的一只手去。

在其手中,托着那锭白花花的五两银子。而这位管家所盯上的那个人?却正是特战队头领二来。这一切,双方都早就已经是事先商议好了的。只是,让众人没有预料到的?却是在中间多了这一支查街的骑兵。好在,终于借着马士英的名头,将这位高将军以及其手下的那裨将,都给吓走了。

却见二来带着一脸的惊喜之色,几步就走到了这位管家的面前,急忙这便伸出手,就欲去将那锭银子抓到自己的手中来?可就见这位管家,却又忽然向回一缩手?这令这位所谓的王三,一时不免在脸上带出一丝的惊愕来?却是傻傻的盯着眼前这位马府的管家?不解他此时却又是何用意?却见这位管家一本正经的对其言道:“王三,这锭银子可以事先与了你?只是,一旦若是被我给查出来?你不增把人给我安葬好了?却还收了我的银子?后果你自己心中清楚。去吧?别让这尸首在这府门前留的过久?”说完这几句话以后,将那锭银子朝着二来的手中用力的一塞。

“好了,哥几个,有活干了?走,趁着这天光还是大亮的时候,尽早的把这板车上的尸首给他埋下去?管家老爷,小的这就与你告辞了。待将人给安排好了之后?小的在进府来向管家老爷回复一声?”二来笑着说完了这番话,便推起那架板车,招呼起来几个人,帮着他将那板车就此推出街口去。

而那名管家方才在听二来提及到,他还会进府来拜见与他?却是不由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想要对那个人推辞一番,想要对他说,最好就别入府来回命与我?却又不太敢说出来,不由回过头,朝着身后的院中那所小楼上望了过去?却见马老爷的身影在窗口一闪,便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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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章台上霜风凌草木,军中杀气傍旌旗

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章

而这名管家也径自带着那名白衣女子,走入马府的院门中,转瞬间二人的身影,就已然没入到马府的院门后面。而二来推着那辆板车,却走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小巷之内之后?便将板车给停了下来,而躺在板车上的那具尸首,此时竟然将盖在其身上的那片芦席,给随手推到了地上。随后竟从板车上一跃而起,站到了地上之后,却是对着站在其面前的二来去吩咐一句道:“传令下去,令那些潜伏起来的校尉,如无有必要去暴露出自己的本来身份?就继续潜伏在这里,以待一个最佳时机?至于你我么?如今倒是不用在为如何能出得城去?而因此来多费上一番的心思。今夜里,你我就在去拜会一番马大人的府上?”说完之后,却是带头朝着小巷另一出口走去。

而此时的马府内院之中,倒是一如往日的那般平静。在管家将那位白衣女子给引到了内宅的小厅之中,马士英却早已在此地站等多时。一见到这个白衣女子,如今活生生的现身在自己的眼前?却不由得老泪纵横,慌忙就地跪倒在地。一边朝着那个白衣女子磕着头,一边又转头吩咐那个管家,令其速将老夫人还有夫人全都给请出来?前来参拜与这位长平公主。那个管家听了之后,并不敢怠慢,急忙一溜烟的跑了下去。

而长平公主急忙弯下身,亲自去将马士英给搀扶起来,并又对其好言相慰。尽管这是马士英的府宅,可马士英却并不敢再这位长平公主的面前,去摆出自己的主人身份?待将长平公主给礼让到了上座坐好之后,又对着其正式的拜了三拜,这才站起身形,侍立于一旁,等着长平公主的吩咐?

可这位长平公主倒显得十分的平易近人,却是立令马士英也陪坐再自己的右下手处,这才算是罢休。而此时,马老夫人和大夫人,还一时都不曾赶到厅堂里来参拜与公主?马士英便先陪着公主闲说着话。当提及到崇祯皇帝在李自成的军队攻入城内以后,迫不得已上吊在煤山之时?

君臣二人不禁都是为之悲痛不已,更是对李自成这股义军恨之入骨。当说讲道了,这位最近新登基的弘光帝的身上之时,马士英却不免当着长平公主的面长吁短叹不已?当长平公主对其打探起来,到底是因为何事,竟然把自己给软禁起来?最终又会对于自己是如何的处置?

马士英对此到也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索性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对这位长平公主娓娓道来。并且尤其提到史可法,对于那大清国却是抱着一丝的希望?竟然寄望于大清国八旗铁骑,能够代之消灭了李自成和张献忠的义军?而后,在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退回到辽东?就算是其不打算再退回到辽东那等苦寒之地?最多也就是和自己割土而治罢了?因有多尔衮所回的书信,可为两邦世代友好共处下去的凭证?而在这位马大人看来,眼前的长平公主虽然年纪尚轻,但应当酷肖与崇祯皇帝的多疑和暴怒的性格?自己倒也因此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只是令马士英对此深感惊异的,却是就见这位长平公主在听了他的这些话之后,除了对那弘光帝竟然不顾与廉耻,下令於手下挑选幼女入宫,以供其玩乐享受一事,竟是愤激不已之外。就连听马士英说到了,弘光帝和史可法二人密谋,要将自己给呈献到,大清国那位摄政王爷多尔衮的面前去。也好以此换得多尔衮,及于小朝廷的一份正式的书面上承诺?可以让这座小朝廷里的皇帝,就此可以一直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在这位长平公主的脸上,都不曾因此而荡漾起一丝的涟漪来?竟似乎,她对于自己本身的安危,竟不是十分的看重?除了听说,关于这位弘光帝竟然和那大隋朝的杨广一般的时候。这令她对这座好不容易,才被建立起来的小朝廷当真是失望透顶。却也由此在心中定下了一个,令其许久以来,一直都在飘移不定的,一个最终的想法?就是由自己出面,振臂高呼与各地的百姓,和原先大明朝的那些各自割据一方的,却尚有几分良心的武将们,以及散落各地的大明军校人等,全都为了百姓自己和大明站出来,共同来抵御外敌。并将自己的那道遗旨昭告于天下?再由自己来推举出一个,足以让百姓们信服和渴盼已久的人?

至于那个人会是谁?在长平公主的眼前,似乎却显出一个稍显得有些瘦削的身影?以及那张稍显得有些黝黑的面庞?而若是把这大明的江山给了他?倒也并不为过?毕竟他和自己之间,可也有着一层十分紧密的关系?就在长平公主陷入到了自己的往事之中的时候?就听得耳旁有人低声对其呼唤道:“公主,公主可是有些劳累了?这位便是在下的老娘,身边这位,就是微臣的结发之妻?”马士英连着低声,对着长平公主喊了两三声?

这才见这位长平公主犹如大梦初醒一般?慌忙将头给抬了起来,却见在自己的面前站着两个妇人。其中的一个鹤发童颜,手中拄着一根寿星拐杖,大概就是马士英的老娘了?而在她身边,一直搀扶着这个老夫人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马士英的妻室了?还不等长平公主这面开口?

却见那两个女人,一见长平公主抬起头来,慌忙就一起跪倒在地上。那个年岁甚大的老妇人开口对其言道:“老身乃是马士英的娘亲马氏,不知公主要驾临寒舍?竟不及早出来相迎公主入府?真是死罪,死罪。”一边说,一边用力的磕下头去。可还不等她的额头碰触到地面?却早被长平公主一把将之就给扶了起来。

让马士英以及他的老娘和夫人都深感惊奇的,就是这位长平公主竟无半点的架子?对于这几个人,都显得极其的和气。在彼此做过了一番引荐之后,马士英也就理所当然的,提及到了明日一早,要将长平公主给完好无损的救出京城的那个计划来?而这个计划,却是由那位东北军主帅唐枫提出来的。

可却是要由这位马大人带着全家,来帮着他一起来实现这个计划?而这个计划若一旦为人所识破?那倒霉的可就不仅仅是长平公主一个人?而是马士英的全家亦是跟着一同陪绑和挨刀。以及,还有那位东北军主帅。

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日暮长堤更回首,一声邻笛旧山川

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

而马士英对于自己如今眼前的处境,心中也十分的了解。知道自己就算是不相助与这位长平公主来一起逃出京城?就这么继续留在这小朝廷里面,以期能够保留住眼前这所谓的荣华富贵?可自己最终却也绝不会得到什么好下场的?而原先本听令于自己手下的那驻守于三镇的大将,此时其羽翼已丰满起来,更是不将自己放在其眼中。更不用说那位,已成为皇帝眼中的唯一红人,都已经把自己给恨入骨头里的史可法了?若是一旦为他所获知?自己竟然背着这个小朝廷和他这位阁老?不仅是私底下去和东北军有所接触?竟然还在暗地之中,去偷着帮助长平公主逃出京城,那自己能够得到一个怎样的结局?不用细想也可猜得到。

而此时那三员大将心里头正在惦记着,如何将其余的两镇给吞并过来?以使得自己手中的权利和地盘,也跟着变得越发的大上一些。同时,这三员大将为了不让他人在皇帝的面前,去得到比自己更多的恩宠?竟然索性就带着骑兵卫队驻扎在京城里面,将这座好好的京城,却给分划为三处地方。好在,三员大将始终都不敢轻易逾越,便将皇帝的内城给特意的出来。可如此一来,如今的京城里面竟然分成四股势力。却对于北面的那支,此刻正咄咄逼人而来的大清国的八旗铁骑,这些人竟是视而不见?

马士英带着全家老少,正正经经的参拜完了长平公主之后。又单独和这位公主,去将明日离开京城的计划,又仔细的从头至尾的考究一回?最终认为在这计划之中,再无任何的纰漏之后,马士英这才亲自带着丫鬟和婆子,以及自己的夫人,将这位长平公主给恭送到了,自己特意命人,为其早就打扫干净的小楼之内去休歇。同时,又对那些被挑选出来的丫鬟婆子们,仔仔细细的叮嘱了几遍,这才稍有所放心?而长平公主为人倒也十分的冰雪聪明,再由马士英的一家人相伴陪着,临要走进小楼门内之时,却又停了下来?

回转过身,朝着那位并不敢跟随在公主的身后,一直跟入楼内的马士英以及他的那位正夫人,却开口回应一句道:“今番,本宫得马大人相助,若果然能够逃出京城?回返到襄阳城内?本宫绝对不会忘记马大人今日对本宫的救命之恩德?定会对马大人有所回报的。”说完了这一番话之后,长平公主便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径直走入楼内。只是,除了内宅的这几个,被特意挑选出来的丫鬟婆子,还有那位管家之外?

马府其余的人,却对此事并无一丝一毫的察觉?众人依旧只是认为着,那个白衣女子此番既然得以进入马府的内宅,定是得到了一个好归宿?说不定,在被自己的老爷所相中了?在立她为一房妻妾?她可也算是平步青云了?只是这些人无论如何做梦也想不到?此时的这位马大人,正携其夫人一同侍立在小楼的门外,毕恭毕敬的恭送着那位白衣女子,徐步走入小楼之内。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位白衣女子的身影,小楼的两扇隔门,也被丫鬟从里面给缓缓地关合上以后?马士英这才带着其夫人,离开了小楼,二人一路无语的,一前一后径直够奔自己的卧房去休歇。

而此时,在马府的一侧院墙边上,却有两条黑影从墙头上凌空跃入。在一路闪避开府内的那些家丁的身前之后,便到了马士英的书房门口。而此时,在书房的窗户之上,影影绰绰的可见到屋内的烛光晃映不止?却并不见有人影,映衬在窗户纸上?其中的一个人,先是以手轻轻的推了一下书房的门?房门却是悄无声息的应手而开,两个人闪身钻入屋内,却又将房门给反手带好。此时,在书房的外面,一队巡逻军校正从书房门前经过。

屋内,一个人坐在漆黑的角落之中,紧紧盯着方走入书房里来的二人?“马大人,如何天都这般晚了?却还不曾休息去?不知?今日对于公主的到来?府内可是否有人对此有所怀疑过?”其中的一条黑影,却是伸手拽过一把椅子来,偏身坐下之后,对着那坐在角落里的人开口询问道?

“明日即将护送公主离开京城,却还不晓得你这条计策,最终到底是否可以行得通?若一旦,为史可法或者是那三员武将之中的哪一个人所察觉到?我马士英阖府家眷,可都会在极短的时辰之内,便被推至菜市口处开刀问斩?你说,老夫今夜可还能睡得踏实么?唐将军,但愿你这瞒天过海之计,最好是直到我等离开京城?以及平安脱险以后,在被那些人所识破?不过,唐将军前日与老夫所提及过的那件事,可果真能行得通么?”马士英不无疑虑的,对着此时亦是将身子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开口询问道?

“马大人尽管放心,不瞒你马大人说?此番本将带入京城里来的特战队校尉,足足有上千人之多。如今,已经派出几百个人,去埋伏在我等明日即将要经过的那条路上?以为我等来阻挡,那些万一对我等有所警觉,再从京城里追赶出来的追兵用。而除此之外,本将在京城内的各处紧要之地,也都派遣了人手?只待对方真的有所行动?便可立时对其发难,以解我等困境。所以,今夜马大人尽也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上一觉?以求能养足精神,也好明日去抓紧赶路。”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到这里,却将上身从椅中探了出来,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之下显得半明半暗。

一双闪着光芒的双睛,却紧紧盯着,也从那处黑暗角落里,探出身子来的马士英。而当这位马大人听到从对方的口中,竟提及到足有上千人潜入到这座京城里面来的时候?方不由感到自己多少也松了一口气下来,这时觉得自己心底也稍稍有了一些底气。便从椅中站起身形,稍稍的沉吟了一下?

这才朝着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回了一句道:“既然如此,老夫也总算是放下心了。那唐将军,老夫就与你等告辞了。至于唐将军前日和老夫所讨要的那两身军袍,已然被放到了床榻之上?明日一早,唐将军在自行换上,也好随着老夫的手下骑兵一同离开马府及时去赶路?老夫这就与二位将军告辞了,唐将军,你等也尽早的歇下吧?”马士英说罢,却显得有些脚步蹒跚的,走到书房门前,却又站住脚步,扭过头朝着身后二人望了一眼过去?

随后,这才转过头,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书房房门随后被其给轻微的合上。二来却轻步走到房门口,贴着房门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一直听到马士英的脚步声逐渐的远去之后,这才又将房门给打开一条缝隙,朝着院内扫了一眼。见院内一片寂静,左右并无马府的家人,这才复又将房门给关好。回转过身,朝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问道:“枫哥,方才因何对那马士英说我等这次带了上千人进入京城?我们这次带入京城里来的兄弟,最多才不过百十人左右?”二来说完,未免有些疑惑的盯着眼前这位冰雪城主,不知他为何,在这件事情上竟要诓骗与马士英?

却见这位东北军的主帅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这才对其开口回答道:“二来,你方才不见那马士英,在这件事情上有所动摇么?方才我之所以和他说,有上千人潜入京城里,而这些人到了那紧要之时都会出来帮忙?不过是为了稳一稳他的心罢了,在坚定其心志。以免他在此事上在左右摇摆不定?到时候,在出了一个什么岔子?或者,他在万一心智不坚?再将我等干脆送交那史可法的手中?以求能够换得对他一家的赦免?此事最终会如何?就看明日的了?不过为防万一?二来将那衣袍全都带上,我等今夜另寻他处休息去?”二来闻言,急忙俯身将床榻上所摆放着的两身衣袍抱在怀中。

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低下头,将摆在桌案上的那盏烛火给一口吹灭。两个人随即离开马士英的书房,却是寻了一处偏僻的房内休息。一夜无话,转瞬天光方才显得有些蒙蒙亮起来。天交四更时分,马府的上上下下,便都开始忙活起来。而那两名改扮成为马府里的家丁的东北军主帅和二来,此时也跟在大家身后,一起来回的奔忙着。

倒是并无任何人对其二人加以留意,因今日乃是马府的太夫人要出府,去位于京城外面的那所紫金山寺拜谢菩萨的大日子。所以,阖府上下,不论是伺候在太夫人和夫人跟前的丫鬟婆子?还是那些寻常的家丁护院,此时此刻,正都在马府的那位管家的吆喝和分派之下,尽力的操持着一切。

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劫夺残明粮草银,激怒八旗战扬州

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因所有东西早就已经都被提前给准备齐全了,如今,也就仅仅是将这些东西再检查一番?该用绳子给捆扎好的,都用绳索将其给牢牢地捆绑好了。只是,除了要敬献于菩萨和佛爷面前的三牲之礼外?在这马府的院落当中,竟然还摆放着十几口之多的红木箱子?

而这些红色的木头箱子,也早就已然被用封条给仔细的封贴好了。同时,用绳索捆好,并有一根粗粗的杠子穿过绳索上,已备使人来抬得方便一些。很快的,一切都已被准备妥帖,马老夫人和夫人,以及几位贴身的丫鬟婆子们,登上了停在院中的两辆马车上,整支出城去庙中祭拜菩萨的队伍,即刻起程离开马府的院门,直接奔往京城的北面城门口去。至于这位马士英马大人,自然是骑在马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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