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节(1 / 1)
此人赫然就是那位,曾经卧底与冰雪城内的佟六爷。而站在其身边的那个人,却是在其身上也是罩着一件黑衣,而再其脸上,倒不似那些特战队的校尉们一样,脸上亦是罩着一层的黑纱?却是带着一个阴惨惨的面具,使人在夜里若是望将过去?头一个闪现在脑海里的念头,就是见到了一只活鬼。
就听佟六爷阴笑了一声道:“这些矮矬子,表面上看起来,一个个倒显得很是凶狠残暴?可是没想到,在对上特战队的这群黑衣人之后?竟然这么快就大败亏输?看来,找这些倭寇来帮忙?实在是一条拙计。好在,所费银两也不算是很多?兴许,还有可能设法去岛上,在去找那个大名将之给讨要回来?”佟六爷说完,却是忽然不由皱紧眉头,将自己的头低下,似乎正苦苦的去思索起来什么事一样?
却听身旁的那个面具人,嘶哑着对其开口言道:“那我等就来帮他们一帮?足利这厮,当初之所以会如此痛快的,将此事给应承了下来?所为的,还不是想要图谋与这座天津城?毕竟似这等内海码头,若是能将之弄到自己的手中?对于自己的今后可是有着莫大的好处。”此人说完以后,却是探手与自己怀中摸出一物来。
佟六爷正沉思着,听见此人如此一说,慌忙对其探询道:“莫非你已经有了什么计策不成?快与六爷我说说?若是能将此事给办成了?六爷我定不会亏待于你的?回头,我也定会在摄政王爷的面前,替你好好的请上一功?”佟六爷的这一繁话,明显与其往日那般盛气凌人之时,所对人说出的言辞多有不同?似乎,显得有些对此人低声哀求的味道?
却见那个戴着惨白面具的人闻言之后,却是发出一阵十分刺耳的鬼笑。将自己的一只手,在这位佟六爷的面前一晃。就见在其手上,竟捏着一个,似乎像是由木头雕刻而成的东西?而这件东西中间却又是空堂的,在头尾各有一个小洞?看上去,到似乎像是自己小时候吹弄过的笛箫?佟六爷未免就是一愣?却听这个面具人继续言道:“这件东西,乃是这些倭寇在海上所使用的聚合哨。当然,在陆地之上,要将自己的手下武士,在短短的时间内全部给召集到一起?却也得使用此物。佟六爷,你如今就呆在这条街上,静观这好戏开锣吧?”就见这个面具人说完这一番话,却是飘身出了这条巷弄,直奔到了,离着那片战场不算甚远的一处地方,这才站定身形。
忽然,一声尖利异常的哨声,回响在天津城内的大街小巷之中?那些好不容易,才从对方的追杀下幸存下来的,却犹自苦苦支撑着的倭寇武士们,在听到了这连续响个不停的哨声之后,明显再其脸上先是显露出一丝的惊异神色?可接着从其脸上更多所呈现出来的,却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而那个已经打算,偷偷地抽身离开此地的倭寇头领足利,在听到这几声哨声,却是心头不由跟着一阵的巨颤不已?这突如其来的哨音,明显是把他已然筹划好了的计划,就此给彻底打乱?还不等足利去分辨清楚,那声声刺耳的哨音,却又究竟是从何处所传出来的?哨音所带来的后果,却已经呈现在战场周围?就听见从远处的街道上,突然响起十分凌乱以及的脚步声和叫骂声?
而此时,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耳中,也也早已就听到了那尖锐异常的哨声。只是心中有些不太明白,这哨音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用的?而离其不远的,正在继续执意追杀着那些,如今正四处狼狈逃窜着的倭寇的那位特战队首领二来,在听到这连续吹个不停地哨声,却是停下了追杀的脚步。
一时竟然变得若有所思起来?可当其听到,从远处所传来的脚步声和那混乱的咒骂声之后?二来急忙朝着那些,如今还在到处寻着倭寇砍杀的特战队校尉们,高声吩咐了一句道:“传本头领的军令,令所有的特战队校尉不得有误,都即刻聚集到一处?将城主给围护在当中,至于兄弟们,均是面朝外,在将火铳和弩箭都尽快备好?”随着二来的吩咐,特战队校尉们全都急忙撤回到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身前周围,随后却是结成一个圆圈,将其给严密的围护在中间。
第一千二百九十五章铁蹄践踏沧波远,利剑斩劈倭寇惊
第一千二百九十五章
而就在特战队首领二来带领着其手下的东北军特战队校尉们,便在这条四通八达的的长街之上集结成一个圆圈。校尉们的肩头紧紧相并着各自的肩头,却是将那位冰雪城主给围护在当中。一个个严阵以待,一只手上拎着上面早已被倭寇血迹涂满的长刀,另一只手中,或是握着一把,箭匣里的弩箭已然所剩不多的连发弩弓。或者是握着一柄,上面的铁管都已经微微有些开始发烫起来的短火铳。
校尉们却是各自瞪圆双睛,几欲屏住呼吸,手臂一动不动,将手中的连发武器对准那些,正朝着自己跟前纷纷奔涌过来的,那些挫矮倭寇的身子上。同时,被握在另一只手中的,那柄长刀得刀把,几乎都被校尉们给攥得有些开始变得潮湿起来。不论校尉们在如何英勇善战,可方才刚刚才从王副将的府内冲杀出来。
如今,却又适逢另一场的,更是极端凶险异常的恶仗,又即将便要在众人的眼前展开。饶是这些校尉们胜于寻常的军校许多,可却也开始感到自己真的有些吃不消起来。却是并无人肯退让开,依旧死死的盯着对面那些,正渐渐欺近到自己面前来的倭寇。二来朝着这些站在自己身旁的好兄弟的脸上逐个的扫视过去,却见一滴滴的汗珠,正从这些兄弟们的鬓角和额头上滚落下来,校尉们的牙关均是紧紧的闭合到一起。二来的心中,却不免忽然涌出来一股子凄凉之意?此时,他心里十分明白,就算是城外的东北军队,此时已经开始极力的去攻打天津城头?
可自己这一小撮人马,当真就能坚持到,城外的东北军队冲杀进城内来的那一刻么?眼前这如同道道海浪一般,朝着众人逼近而来的倭寇武士们,已经近的,足以让这些特战队校尉们都可闻到,由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似乎是臭咸鱼一般的熏人的气味。可此时此地,已然无人去计较与,从这些倭寇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味。校尉们此刻只是担忧与一点,就是手中的这连发弩弓,和那短火铳是否还有充足的弹药和弩箭以供自己来使用?
对于有可能要临加到自己头上来的死亡,这些特战队校尉们对此却浑然不惧。只是担心与,自己所杀的倭寇还并不算过多。二来的手中此刻,亦是仅仅只剩下一把弩弓可用。那把作为特战队所必备的短火铳,早就在王副将的府宅内,将其所配备的弹药给用得精光。如今那把火铳,倒还不如一根铁条来得实在?故此,早就被二来给敲零碎在一条小巷的墙壁之下。这样,也使得自己身上少些累赘的拖累。
只是其握在手中的那把连发弩弓,却也没有剩余下来多少弩箭?二来也不晓得,这把弩弓还能取走多少个如同与猪狗一般的倭寇的性命?只是再其心中,却也早已定下一个信念,一直要杀到自己再也拎不动手里得刀为止。“射击。”二来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忽然将胸膛一挺,舌尖低再上牙膛处,猛地爆喝一声。
二来的声音,在这显得十分嘈杂的街头上,却是响亮异常的迸发出来。而比起声音更为响亮的,却是那为数不多的火铳连发声。中间则时不时的穿插着,类似于小股的夜风穿过芭蕉叶一般的,弩箭射出去时所发出的嗖嗖声。冲在人群最前面的倭寇们,毫无意外的,就如一条死狗一样的摔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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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面跟着相继而来的倭寇,却对于死在自己眼前的那些倭寇的尸首,却根本不去撇上一眼?嘴中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执意的挥舞着,其手中的那柄狭长的武士刀。想要一步,便能冲抵到对面那些黑衣人的面前?将对方所紧紧集结成的的那个圆圈给冲破,从而令对方失去抵抗的勇气?
二来手上的那把弩弓,早就已经被其给调变成为单发状态。二来屏声静气举着弩弓,但见到那一个倭寇冲的离着自己过近?对准其面上,抬手就是一弩箭射去。而如此近的距离,对面的倭寇根本就躲不开,从这等杀器上所射出来的那支夺命的弩箭。再其刚刚下意识的,去将手中的那柄倭刀给举在了半空之中?想要去将那支迎面而来的弩箭给挡住?可那支弩箭早已经射穿其面上的皮肤,弩箭的箭头直接穿透倭寇的后脑海。
二来一边不住的扣着弩弓的扳机,一边默默的的数着,那些被自己放倒在地的倭寇的数目?“第十九个,二十……?”弩箭上突然发出嘎达的一声脆响?二来的心头,不由自主地就抽搐了一下?怕什么就来什么?虽然知道自己手上这把弩弓里的弩箭,已是所剩不多,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用光?
二来有些不甘心的,却又是连着扣了两下,其手中那把弩弓的扳机?却仅仅是传出两声嘎嗒嘎达的脆响,并不见再有弩箭被从弩弓上发射出来。而此时,分列在其身旁的,那些校尉手中的弩箭和短火铳,也已全部告罄。倭寇们见了眼前的此番情景,无不是心头为之大喜过望,此时越发放心大胆的,朝着这一小圈人,缓步的欺近过来。
二来眼瞅着与自己对面的那个倭寇之间的距离,只有短短的十几步的距离?不由咬了一下牙,随即,突然扬起手,将那把弩弓就给投掷了出去。那把弩弓在半空翻着跟头,猛地便拍砸在了那名倭寇的脸面上。而弩弓本身为精钢所制,顿时将其一张脸给打的鲜血迸流,人也顿时跟着仰面朝着地上倒栽了下去。
而此时,东北军主帅唐枫却也加进到这个圆圈之内,和手下的校尉们肩并着肩,瞪着那群朝着自己等人正逐渐靠近过来的倭寇?“弟兄们,亮刀,预备下抹。”二来大喝一声,随即伸手就将那把,被其方才给插在面前地上的长刀重又给拔了出来。却是和手下的这群校尉们,紧握长刀,等着倭寇们离着自己在近上一些?
“出刀。”随着二来的一声暴喝,东北军特战队校尉们手中的长刀,却是纷纷从下往上反手一撩。无数柄,散发出道道寒光的长刀,齐崭崭的自下而上反削一刀,却将头一批的倭寇给悉数放倒在地。而这也得归功于倭寇们的武士刀,总是直立着抄在倭寇们的手中。自然这也与倭寇们的用刀习惯,有着很大关联。倭寇们的刀法,专擅与自上而下一刀斩落。却没有料到,二来却是钻了倭寇们刀法上的漏洞?
尽管特战队校尉们一刀奏功,可面前这群倭寇的人数,却是几倍于特战队校尉。顷刻间,由东北军特战队校尉们所聚成的圆圈,就已然被倭寇们给冲的零七八落开去。此时的特战队校尉们,尽管是在有心想要回头去找到自己的主帅?以求能把他给好好的护持起来?可面对于这些涌奔到自己面前来的倭寇,却是一时,根本无法能够使得自己成功地从这几乎无边无沿的人海之中脱身出去?
如今的特战队校尉们,深深感到自己便如同一叶小舟,正颠簸在波涛翻卷的海面上一般。对于其眼前这些一个接着一个奔过来的倭寇,竟让这些特战队校尉们一时也未免感觉到,自己竟然开始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而此刻,在天津城的东面城门口处,城下的东北军校们仍然是发者狠劲,毫不顾与自己之生死,对那天津城的东面城头,发起着一轮接着一轮的攻袭。城头上的守军,此时已然开始有些低敌不住,不时地朝着身后的那条马道上退让着。
而就在此时,忽然从城外的东北军队之中,爆发出一阵显得极为喜悦似的呼喝声?就见位于天津城东面城墙下的两扇城门,正被人给从里面缓慢的推开?还不等那东面的城门被完全都给打开?城外的东北军队一如同决了堤的洪水一般,朝着天津城里面,便迅猛的灌输进去。
而此时,原本驻扎在天津城内的,那位如今已不知其生死的王副将手下的那支军队,也从军营里面杀了出来。却是与赶入城内的东北军队,遭遇在几处长街之上。双方之间的军校,也无需与自己的主将,再来对其传下朝着对方去进攻的军令?却是已经挥舞着盾牌和刀剑,和对方军校冲杀在一处。
两支军队的军校们,互相交叉着,冲入到了对方的人群之中。在这混乱的战场上,喊杀声伴随着军校临近垂死的惨嚎声,时时一并响彻在战场之上。人人都已经不晓得自己是生是死?只知自己尚不曾倒在对方刀下,只是机械的挥舞着手中的盾牌,来遮挡住对方手中的刀剑,并在随手将手中的长刀,对准对方身体狠刺出去?
而很快的,两军交战的战场,便已经从几条长街上,逐渐的扩延到了,整座天津城的所有街头巷尾之处。四处都是喊杀震天,到处都是晃动着的火把的光辉。而那些原本已经快要获胜的倭寇,却也不知是再何时?竟然就此莫名其妙的,缠裹进到了,交战的两军中间来?
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骑兵转蓬随马足。一片飞霜落剑端
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而原本仅仅是和那些落了单的特战队校尉们去彼此交战的倭寇们,如今竟然是落在了几只军队的围剿之下?此时已经不仅是那些,新进入城内来的东北军校们,帮着城内的特战队校尉们的,对着眼前的这群倭寇们进行着剿杀?就连那位王副将手下的军校们,竟然也不知是因何缘故?
竟也和这些倭寇们打到了一处?而更确切的说,是那群倭寇竟然变得如同疯狗一样?也不论自己所撞到的,却又究竟是哪一支军队?都是与之去以生死相拼,只求能让自己杀出一条生路即可?却又哪里肯去管他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汉人军校,究竟又是隶属于何人手下的?更何况,自己也实在是分辨不清。再加上城内混战成一片,那里有倭寇去细心的分辨着,与自己交手的到底是敌军还是友军?
而那些驻扎在城内的,隶属于王副将的手下军校,本来最初还仅仅是专门去寻,闯进城内来的东北军校去彼此厮杀不休着。可当倭寇们不去计较与那一伙军校?均都是对其举起手中的倭刀之时?这使得这些王副将手下的军校,也不得不奋起反抗与其。最终,这两支军队也混战到一处。如今得天津城内,三只人马各自捉对厮杀在一起,一时竟不晓得,究竟是哪只人马占了上风?也看不出来,到底是哪只部队,在对另一支军队进行着屠戮?
同时,曹变蛟还有贺疯子二将,各自带领一支骑兵,在每条长街上列队赶杀着,其所遇到的每一个敌寇。而对于那些其所遭遇到的,却是只顾着和其所遭遇到的倭寇,去交战的敌方军校?曹变蛟却是吩咐其手下军校,对这些军校均都是网开一面,且往往还帮着对方,去将人数略多于其的倭寇,就此给斩杀在当场。以致到了最后,不知为何竟再双方军校之间,竟然形成了某一种默契?
无论是城内原先驻扎的那支军队,还是方自从城外进入城内的东北军队?此时却都是心往一起使,对着那群方从城内现身不久的倭寇们,进行着比赛似的追杀?这也是那位倭寇的首领,足利所根本就不曾预料到的结局?面对与城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到处都是对着眼前这群倭寇,喊打喊杀的人群?
此时足利的一颗心,都几欲要碎裂成两半?其辛辛苦苦为之而筹划了,足有两年之久的这个谋夺内海港码头的计划,最终,却是沦丧在了,眼前的这场混战之中?而更令他深为痛心不已的,却是自己手下的这些武士们?最终却不得不葬身在,这遥远的且又逐渐变得有些陌生的国土之上。
而少数的倭寇们,却是将希望寄托在了,城内的那些百姓人家,或是原本十分欢迎自己到来的客栈门前?只是在那些倭寇,方才将百姓的院门给叫开之际?却就见从院门里面窜出一个,手中拎着棍棒的本院主人来。却是不由分说,将手中的棍棒,对准倭寇的头顶就抡砸下去?且对那倭寇拎在自家手中的那柄狭长的倭刀,却也丝毫并不畏惧与其,倒是将那本打算叫开院门之后?能让其进到院内去暂避一时的倭寇,竟给追打的上蹿下跳,狼哭鬼嚎不止?而那些将客栈板门给叫开的倭寇,也不曾得了好去?被从客栈里面窜出来的,那些来往于大江南北,暂时寄住在此地的客商们外加店掌柜的,给追撵的恨不得自己能就此化身成为一只老鼠最好?
而对于发生在眼前的这等万众一心,四处去追杀倭寇的场景?却也是此时站在一家客栈房顶上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和立再其身畔的特战队首领二来,二人所不曾预计到的?本来,这位冰雪城主还以为,东北军如果一旦闯进天津城内?很有可能要遭受到两支军队对其的抵抗?
可却没有想到的,驻守在城内的,原本隶属于王副将的手下军队?仅仅在城头上,和前来攻城的东北军之间,展开了一场短暂的搏杀?之后,又在城内的几处街道上,和闯进城内的东北军有过一次交手。可接着,眼前的这种不容这位东北军主帅能为之乐观的形势,却是发生了戏剧化的转变?
两支军队里的军校们,在彼此双方之间似乎是经过了一次暂时的磋商?多数的守城军校在于东北军搏杀着的同时,却又各自转过头,对着那些本打算在天津城内浑水摸鱼的倭寇们,也顺手展开了最终的屠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场景,休说是那位东北军主帅为此而惊异不已?恐怕,就连着此时正和倭寇们交着手的,这些王副将手下的军校们,也无不都为此而深感惊奇?只是苦了这些目前在天津城内,早已是无处可以去躲匿的倭寇们。如今倭寇们眼中所见到的,可谓到处都是打算对其先来痛打一番,随后再来对其好好折磨一番,和欲夺其性命的百姓们。到了最后,倭寇们那里还敢去惦记着,将眼前的这座天津城给据为己有?
却是只求那位天照大神,能使其活着逃出天津城,才是其唯一的目的。而至于那位倭寇的首领足利,却是十分的奸诈异常,却自顾自得去寻了一户人家的草垛子,将自己给好好的隐藏起来。打算等着城内的这场混战结束之后?自己在寻机溜出天津城外去?依着足利心中的打算,只要是能离开了天津城,在赶到了大沽口?就能寻到一条舢板,也好驾着回返到本州岛,去向那位大名回禀一番天津城内的战况?而此时此刻,在天津城内四处窜奔的倭寇们?少数是被城内的百姓给捉在手中,将其给用绳索捆绑的,就如同一只在过年时,即将要被宰杀掉的肥猪一样,四蹄被绳索给捆扎到一处,倒在地上,单等着对方对自己动刀的那一刻的来临。
而多数的倭寇,都是被双方的军校们,给活活的砍杀在城内的街头巷尾。城内的地上,已然被鲜血给涂满。使得人一脚踩下去,都感到自己脚下显得有些黏黏湿湿的。即便还有不少,是在这场混战之中幸存下来的倭寇。却也都是丢胳膊少腿的,抱着断肢,趴卧在地上,来回凄惨的叫唤着?想要以此来打动那些在其眼中,不亚于魔鬼一般的,双方军校的怜悯之心?
可这明显对于这些军校无有丝毫的用处?不论双方谁的军校?一旦若是遇到那些躺在地上的倭寇,往往在多数时候,均都是一刀下去,直接去将其性命给就此了结了。而也有极少数的时候,军校们却是去将那个倒霉倭寇的余下的肢体,亦是逐个给用刀削落下来。使得躺在地上的那些倭寇,痛苦异常的,最终流尽鲜血而死。
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平明拂剑定敌城,薄暮垂鞭醉酒归
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而如此一来,却在天津城的街头随处都可以看到,那些被城内的乱兵或是由东北军校所构成的军队,以及那些由城内的百姓们,私底下自行所组织起来的一支乌合之众的军队,正在手持利刃,亦或者是握持着一些各式各样的武器,去到处搜捕着,如今在城内正四处狼狈逃窜着的倭寇的踪迹。且在几处主要的街口处,也早已不知被何人?将那些倭寇的首级,分别都给垒建成为一座座的,可谓十分壮观的京观。而城内的守军,却也和东北军队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之内,相处的也算是比较和谐。当然,除了在这当中,也难以避免的,再两军的一些小股部队中间,相互之间也稍稍引起了一些摩擦。可很快这些不和谐的事情,就被突然现身再两军跟前的,那些倒霉倭寇们的身影给吸引了过去。
而最终,却是演变成为,两支重新又达成和解的军队,却是和兵在一处,在倭寇的背后声震天地的嘶喊着,手中举着刀剑,在背后苦苦的追捕着那些,此时就如同一只只过街老鼠一般的倭寇。让那些打算在中间渔利一把的倭寇们,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一点?方才,在自己面前的这两支军队里的军校们,却还是怒不可遏的撞击到一处?双方的军校,都恨不得拿着手中的长刀,去给对方的身上弄出几个窟窿来?可就在自己这几个人方一现身之际?这两支军队里的所有军校,却是即刻全都将目光,均给转向到自己这些人的身上来?紧接着,这两支军队出乎自己这些人的意料之外的?却是将两支军队合拢在一起,在自己这些人的背后追赶不休。
而再天津城阖城军队和满城百姓的共同努力去对倭寇所进行的围剿之下,那些在城内四处寻找地方想要将自己给藏匿起来,以求能躲避开这场,专门就是针对于他们所展开的这一场屠杀的倭寇们,在短短的两个时刻之间,基本上都被肃清。此时此地的天津城,已然演变成为一座恐怖的血腥之城。城内的地上,到处都是倭寇们的那些失去了首级的尸首,和遍布街头巷尾的为数众多的短肢残臂。而也有不少的倭寇,都已是让人根本就辨认不出来其本来的摸样?却是不知究竟是被何人?竟然给剁成了一滩滩的肉酱。至于从倭寇们身上所流淌出来的血水?
更是将整座天津城的街面上,基本都给浸染一遍,人们的鼻子里,满都是那种让人作呕的血腥气味。至于眼中所见到的,除了少数一些的双方军校的尸骸之外?余者,就全都是倭寇们的那些,此时已经并不算是囫囵尸体的碎肉块。而再离着天津城东面城门不远处的一处十字街头上?
一南一北,分别正有两支穿戴各不相同的军队,在隔着中间一小撮人而互相对峙着?而中间的那一小撮的人,面上都呈现出一副惊慌失措的神色。如今这些被围堵在中间的人,早已经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却时不时的用满是担忧和恐惧的眼神,朝着分别正从两面逐渐朝着自己这一小撮人逼近过来的两支军队投去一眼?而在这些人的当中央,被严密保护起来的,那个看起来是这一小撮倭寇的头领的倭寇?
正是方才打算趁着城内混乱时机而混出城外,却最终又被乱军给裹夹回来的,那位倭寇的大将足利。此时的足利大将,瞅着分别正从两面,朝着自己这一小撮人欺近过来的军队。心中不由自主地,就感到一阵发起谎来?且其浑身上下不免有些微微的颤抖着。而这也是他从来所不曾有过的现象。一时间,足利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害怕了?却见那两支军队,就在离着自己这些人尚有十几步远的距离之时,竟然各自停了下来?
虽然弄不明白,这两支人马此时此地又在对着自己这小撮人,打着何等的主意?足利却不想丢掉眼前这最后的机会。急忙对着聚拢在自己身前左右的这些,犹自高举着武士刀的武士们,吩咐下去道:“作为大名膝下的尊贵武士,我等唯一之路就是战死沙场?就算即便不曾光荣的战死在沙场上?可也绝不能让敌军将我等给俘虏了?若是那样一来,便会丢失了我等作为武士的尊严?各位,我等当趁此时,去自行了结?”足利说完之后,却是伸手将自己身上的一柄短刀抽了出来,却又朝着迎面的那支军队投去一瞥?
却见有一个年轻人,手中握着一柄宝剑,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走出来的,正是东北军的首领唐枫。眼瞅着此时在满天津城内,也就仅仅剩下眼前的这一小撮活着的倭寇。看其人数,大概也得有二三十名倭寇之多。其目光从倭寇的人群里穿透过去,却是恰好与对面那支城内守军的一个小头领的目光,撞击到一处?
而此时,这位东北军主帅实在不想,再去让自己手下的东北军,去朝着对面的那支汉人的军队,在一次举起屠刀来?便分开人群,从军校们的中间,缓缓走了出来。而与此同时,恰巧又有一支,由城内的百姓们所组成的军队,急匆匆的赶到了此地。却是正好瞧见了,那两只正在彼此互相对峙着的军队?领头的一个大汉,慌忙伸出手,将身旁的乡邻们给拦挡下来?众百姓们站在离着眼前这三拨人马的不远之处,有些提心吊胆的,盯着那两支即将又要展开交战的双方军队?这一次,却不知又会给天津城带来怎样的一个结局?
却见这位冰雪城主,走到一处离着那些倭寇不远的地方,这才将身形停了下来。却是高声朝着对面的守军喊道:“对面的弟兄,本城主就是东北军的主帅唐枫。想来,诸位兄弟多少也曾对我有过耳闻?那本城主也就不与你等多说什么没用的言辞了?你们的那位王副将,与背地之中去与倭寇相勾结,想要将天津城拱手敬献与倭寇之手?我东北军自然是不会对此事答允下来的?而倭寇又是何等样的东西?你等对此也并不陌生。而如今首恶王副将已然伏诛,本城主并不打算,去对那些相从者也进行问罪?你等是生还是死?但由着你等自己的心来决定下来?若是肯将手中兵刃抛掷与地?本城主即可对你等网开一面。若是其中有些兄弟,打算有意要加入我东北军队中来?本城主对此也是欢迎备至。”二来在一旁听了这位昔日发小得这么一番言辞?却不尽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却也不曾说出口什么?
只是静默的,盯着对面的那些,正处于两军中间的倭寇们的举动?而就在对面的那些守军,对此纷纷展开议论的时候?却听得从背后的街道上,正自传来一阵阵清脆的马蹄声?众军校不免各自转过头,朝着自己的背后望了过去?却见正有三支东北军的骑兵,却是分别从三条大街上缓步踏来。
而在那三队骑兵的中间,却是各自有着一支为数不少的,已经被收缴了军械的守军军队,却是低垂着头,跟随着身旁的骑兵朝着这面而来。而这些还处与东北军对峙之中的守军,再见到自己这些人的眼前,竟然又出现三支东北军的骑兵。也就立时都明白过来,此时的天津城已然尽归了东北军的掌控之中。
不知是哪一个守军手中的长刀,忽然便坠落在地上?而余下的守军,包括那位小头领,亦是急忙将手中的兵刃,全部都给弃之余地。随后掉转过身,走到那些已然欺近到自己面前来的东北军的骑兵跟前,却是规规矩矩的站好了队形。却见那位东北军主帅又转过头,朝着那些此时,明显都不知所措的百姓们的面上扫过去一眼?
却是朝着为首的那个领头的壮汉笑了一笑,随即用手指了一指,那一小撮所剩不多的倭寇,对其带着笑得言道:“那位壮士,这些倭寇如今便都尽归由你等来任意处置。来人,收拢兵马,将天津城城内尸体都与我收将起来。二来传我军令下去,将全城的街道,以及四座城门都给我严严实实的封锁起来?无有本城主的大令?任何人都不得出入这四座城门一步?以免再有残余的倭寇,万一趁着此时打算混出城外去?曹文诏将军如今,可是也跟着进入到了天津城内了?”他的第二句话,却是朝着此时正骑在马上,方自朝着他这面走过来曹变蛟问的?
而当那个倭寇首领足利听说,那位东北军主帅竟然把自己这一小撮人,交由那些正处于兴奋和暴虐之中的百姓们来处置?也就晓得自己这些人,定不会再有一个好的结局?却是慌忙举着短刀,就朝着自己的小腹直刺下去?可还并不等自己手中的这柄短刀刺下去?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猎猎旗幡满城头,莫遣虬髭染塞霜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却就感觉有一物凌空飞来?足利来不及将身子给躲闪开,却听啪的一声闷响,那件东西正正好好迎面打在了他的脸上。将足利打得不由感到自己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传来,跟着却又是一阵的眼花耳鸣,手中的短刀也被这突然的袭击,给弄得失手落与地上。而待其低下头,朝着地上望去,打算仔细看看,到底方才朝着自己扔来的,却又是何等样的暗器?却只见方才打到自己脸上的那件东西?竟然是一只,如今已然被鲜血给浸透了的烂布鞋。而那件东西,方才却又是斜着拍击在足利的脸上。在足利的脸上从其右眼处开始,盖过其低塌的鼻梁,在到其半边的鲶鱼似的嘴角,留下一个明显的血鞋印。使得周围的人看上去,感到其模样照实显得可笑以及。
还不等足利俯下身,去将地上的那柄短刀,给重新拾捡在自己的手中?以将自己方才未曾完成的事情,给他继续做完?也好过被这些土民给生擒活捉住?身受一番凌辱来的好?却就见那群离着自己这些人,仅仅只有咫尺之遥的天津城内的百姓们,突然爆发出一声嘶喊?
跟着,只见那些百姓们面带凶相,面上均都显出一副恶狠狠地模样,朝着倭寇们的跟前扑奔过来。还不等倭寇们去将各自手中的武士刀,对着来人斩落下去?却早已被眼前这群愤怒异常的百姓们,将其原本严整的队形,就此给冲的七零八落开去。还不等足利的手,去将地上的短刀给抓在手中?
仅仅是其四根手指,方才接触到了那柄短刀的刀柄之上?却早已被一只即宽且又厚实的光脚丫子,将之给死死的踩在地上。“啊,你这头猪?”足利当即一声惨叫传出口来。一边用力的往外抽拔着,那只已经快被对方将手上骨头给就此踩断了的手掌。却又一边不由自主的,朝着那个人另一只脚上望过去?
却见在其另一只得脚上,赫然套着一只,亦是沾满血迹的,和方才那只简直是一模一样的烂布鞋。足利的心中才明白过来,方才砸向自己脸上的那只布鞋,原来就是从此人的手中投掷出来的。就在足利一门心思的,想要将自己的手从其脚下给拔出来的时候?却见对方竟然主动抬起脚来?
可就在足利的心中,方才涌上来一丝的喜悦之情?却早已被两个百姓上前,将其一双胳膊给死死的架住。不由分说,就给一路的拖拽着,朝着东面的城头上奔去?而余下的那群倭寇,其中稍有所抵抗的?当即被百姓们,将手中的棍棒等物,对准其身上和头上便胡乱的抡动起来?
片刻工夫过后,地上又多增添了几具,血淋林的倭寇的尸首。而那些活着的倭寇,却是被百姓们一路倒着拖拽到了城头上去。也有不少的倭寇,却被百姓们给牢牢地捆绑倒了,城内的一棵棵大树的树干之上。紧跟着,又有百姓举起,不知其从何处寻来的火油,对准倭寇的头顶就浇灌下去。
而身旁,也早就有百姓们将火把给准备好了,待身旁的百姓们,去将火油对那倭寇给浑身上下,都给淋了一个透之后?火把亦是跟着举到了其跟前,转眼,在漆黑的夜里,一颗火树将周围阴暗角落给映照的通明。从火树上,不时地传出来,那即痛苦却又凄惨得,绝不似从人嘴中所发出来的惨叫声。
却将做下这等悲惨事情的百姓们的一颗心,也给叫的不免感到有些浑身发渗起来?一夜的厮杀,终于慢慢地过去。天津城头,一轮崭新的日头,从地平线上渐渐的升了起来。照映在这座,有些变得苍凉起来的天津城内。从城内的一些地方,冒出袅袅的黑烟,逐渐的飘散在空中。
而昨夜遍布城内的大街小巷之内的那些尸首,被忙活了一夜的东北军,以及那些守军们,将之给逐一的,全都搬移到了城外某一处集中的地方。对于倭寇的那些尸首,自然无人去对其加以关心?只是将其给零散的,丢弃在了荒郊野外之中。而对于那些,不幸战死在这场混战之中的两方的军校。
却是被这些战死军校的各自的弟兄们,亲自来为其挖下了一个个土坑,将这些尸首逐一的埋葬下去。而那些在昨夜的那漆黑的夜中,坦露出人性凶残和丑陋一面的百姓们,在这个显得平和的清晨里,似乎又恢复成为寻常的那种恭顺和友好的模样。就仿佛对那些倭寇们所做下的,似昨夜的那种种极端凶残恶事的人?是别的人一样?原本驻扎在城内的守军,和新开到城里来的东北军,在一直忙活到了日上三竿之后?才终于将那些葬下尸首的土坑都给回填利索。而等那些守军规规矩矩的又都集结到一处之后,几支东北军的铁骑,却是各自在手中紧持弓弩,从四面八方对其围拢上来。转瞬之间,就将这伙手无寸铁的守军,给团团的围困在当中,却仅仅给其留出一个出口,使之面向于,那位骑马立在众人跟前的东北军主帅。
这无疑使得这些守军心中,都为之紧张不已起来?多数的守军,已然感觉到自己此番,很有可能已经是生还无望。却只能是任命的,躬垂下身躯,等着对方来任意的处置与自己?却见那位东北军主帅,对着眼前的此番情景,竟似不曾看到一般?面上神色如同与往常一般无二。催马到了众守城军校的面前,将战马的丝缰带在手中以后?却是高声对着众人开口言道:“望诸位兄弟莫要对此有所误解?本城主当初对你等所答应好的事情?自然会依言而行之。只是,在我命东北军校将你等给放走之后?你等却又要往何处而去?可还是否会投奔到,那些海上的倭寇当中去?亦或者是回家种田务农?若是后者,本城主愿意资助与你等一些银钱?已让你过好日子。”说到这里,就见其朝着身后的手下校尉一摆手?
却见有几名特战队的校尉,催动战马朝着众人的跟前奔了过来。而在每两名并排行走的校尉和战马中间,却是均都提着一个,看上去分量十足的木箱?而一共有六对校尉,也就有六口木箱,被这些校尉们,径自给搬抬到了这些守军的面前。却见一个骑在战马上的,手中拎着一柄长刀的特战队校尉,突然催开战马,便朝着那几口木箱冲了过去?忽然扬起手中的长刀,对准那木箱盖就横着砍削了过去。木箱盖被长刀,顿时就给劈做两半,散落在地上。在头上那轮日头的照射之下,箱子里面散发出一片白色的,刺人眼目的光芒?
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自惭出守旧城畔,不得亲随日月旗
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
那些守军的一双双眼睛,不由自主的就朝着,散发出那片白光的木箱里面聚望过去,却见在木箱里面零散着堆积了不少的银两。这让这些守军的眼睛,不免瞪得比起方才来更要大上许多。就在这些守军猜测着,在自己面前地上所摆放着的这些银两之中,自己又到底能从这中间获得多少银两的时候?却又听那位东北军主帅,却又继续往下讲道:“只是这些银两,目前还不能立刻就将其去分发给大家……?”他的这一句话方才脱口而出,却见面前这些守军,却早已经各自将头低垂下去,明显是对其所言失望以及。
只是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脸上,却始终都是镇定自若,就似乎在他心中早已料到了,眼前这些守军所表现出来的这种失望以及的神色一般?却听其继续往下开口言道:“想来诸位定会都在内心里,来骂我唐枫乃是沽名钓誉的伪君子?表面上说一套,可轮到即将要赴之欲行的时候?却转眼又变了卦?本城主所言的,可是否就是各位兄弟,眼下在内心之中所思所想的?”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到此处,却又把话停下,面色显得十分威严的,朝着眼前众人面上扫过一眼过去?而这些守军听其如此一说,虽然再其内心里已然是认定了,这位东北军主帅十之是绝不会再将银子给众人发放下去了?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是,对方既然当初肯饶了自己的一条性命,可以说对于自己这些敌军而言,已然是天大的恩赐了。自己却又何必,非要去贪图与对方手中的银两去呢?更何况,那些被摆放在木箱之中的银两对于自己来说,最终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再想想,当时在王副将镇守在天津城内的时候?却又有那一个月的兵饷,是按时发放下来的?可以说,自己这些人在这座天津城内当兵,可也是足足的当了几个年头之久。可去领兵饷的日子?却几乎是屈指可数。到了现在,连二两银子究竟是有多大一块?又是什么样子的?可怜自己都不曾见过一次。更不用说,似眼前那箱子里的,那些看上去每一块银子,似乎约摸着,应该都是有五两上下之多的银子?当时的自己,只求能在军营之中混饱肚皮便足矣。却又那里敢去贪求的更多?希望越大,往往失望也就跟着相应越大。并且也绝无一个人,胆敢到自己的首领面前去打探一番?而尽管就是如此,却也不增有一个军校开小差,胆敢壮着胆子从军营之中偷偷的溜走?
倒不是这些军校,对于那位王副将有多么的拥戴?也并不是以自己如今,还是身为一名大明的军校而自豪的不肯就此离去?却是因为在当初,王副将自创了一套,专门针对于逃兵的办法?而在最初王副将占据了天津城,开始喝兵血之后?也有不少的军校寻机,偷偷的逃出了天津城外。
可等到了后来,王副将大概也认识到了,若是在任由着自己的手下军校,就这么如此轻易的脱逃而去?那过不上多久?这座天津城最终也就只剩下自己老哥一个,在此处来唱空城计了。也不晓得是王副将灵机一动?还是有高人再其背后给他出了一个高招?反正,自那以后,在天津城内在不曾见过有一个逃兵出现过?原来,王副将一共设下了两条毒计。一个就是勒令于这些军校去互相举报?
而凡是将他人给举报出来的?只要经过一番核实无误之后,举报者均是会得到一笔不小的赏赐。而那名逃兵,却是被关在一个木笼之内,就摆放在军营的大门口处,让众人看着其,最终被活活的渴饿而死。且举报者的身份,也决不会因此而被泄露与众人的面前。以防备因此而有人,因为同情与那个被惩罚的军校,而在欲去对其不利?到了最后,那些告密者在因担心自己的安全?而在不敢出来朝其告密?
而第二招,却又较起第一招来,明显更为的歹毒以及。就是当王副将得知,在自己的军营之中出现了逃兵之后?便立刻贴出一张告示,来悬赏与军营之内。而特意在这张告示上注明,需要五名自动站出来的军校,一同协从着去将那名逃兵给捉拿回来。并一旦这个逃兵,被这五名军校给捉拿回来之后?就立刻照着告示上所说的,将那笔悬赏银子立即便发放与这五名军校的手中。且这笔赏银,就算是由五个人来分?每个人分的可也足够多了。
重赏之下,必有无耻之徒。而自那以后,军营里面的逃兵却再也不曾出现过。却是人人都开始为此而汲汲自危起来?也正因如此,这些天津城内的原守军,再见到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话锋,却突然又为之一转?却对此也毫不感到意外。依旧是闷不做声的,打算听听这位东北军主帅,往下却又要说些什么?
却听这位东北军主帅又接着讲道:“诸位兄弟莫不是以为,本城主只是在此戏耍与诸位兄弟?实则不然,本城主只是与你等有一个提议罢了?自然,若是你等只贪图于眼前的这几两银子?就是在心中打算拿了这拖欠的兵饷银两,随后就离开这座天津城?本城主却也绝不会出来拦着与你等?二来,若有兄弟不再想要到我东北军中来接着当兵,而选择离开此地?那就发放与他二两银子,让他自行离开此地。”就见其说完,又有一个黑衣人,骑着战马从那站列的十分整齐的军队之中催马走了出来。在低声对其应承了一句之后,却就此沉默不语,只是立马与其身畔。
而这些守军有了王副将的那个前车之鉴,却又有哪一个不知死活?真的就敢出来拿了银子走人的?昨夜这群守军也不是没有见过东北军,去到处追杀那群倭寇时候的疯狂场面?故此这些人都已经抱定主意,无论在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嘴中说出什么样的花花言辞?就哪怕是对方口吐莲花,这些人也是绝对不会再轻易去相信的。且越是如此,越是让这些人对于自己的将来,未免更为的有些担起犹来?
而这位冰雪城主却不晓得,这些军校在当初,听命在王副将手下的时候?却又遭受了何样的对待?只能是自顾自言的继续讲道:“想来,诸位都晓得我东北军在外面也是有着不少的产业?例如那久负盛名的联合商行,便是由我东北军所创建起来的。若是各位打算加入东北军中来?那这些拖欠与诸位弟兄的银两,就此算作入股与联合商行里。并且,在每年的年尾之时?必会发放花红与诸位兄弟的。若是各位不信?那今年的花红,本城主也可以提前发给诸位兄弟?只是依着诸位所入股的银两多少?来发放花红与诸位兄弟。自然,如果诸位身上还有银两的?也可以继续入股进来。只是这兵饷?目前本城主仅仅能发放与诸位一个月的?且还是发给那些想要加入东北军中来的兄弟。不想加入的,还是方才的那句老话,本城主也绝不会出来阻拦?领了二两银子,你就立刻赶回家中,无论去务农也好,做生意也罢?都与东北军再无半丝的瓜葛。留下来的兄弟,先拿上一份本月的饷银,并且带上一份花红。二来,让兄弟们将那几张桌子全都搬上来?若是有意于入股的兄弟,就在那几张簿子上画个画押?”说罢,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竟是带转马头,径自折回到军队前面。二来那面,急忙朝着身后的手下军校吩咐一声下去?
功夫不长,早有军校将几张桌子给搬了上来,逐个的在这些守军面前去码放成一排。众守军见了眼前的此情此景,不免有些开始面面相觑起来?拿了银子走人?目前并无一个军校蠢到会相信,方才对方嘴中所说的那一套?什么拿了银子回家?什么东北军对此绝对不加以过问的言辞?
可忽然,就见从守军的中间,挤出来几名军校?在这几个人面色上,虽然也挂着一丝的犹疑?却最终还是走到了那几张卓案跟前,抄起笔来,却又显得稍稍的踌躇了一下?这才将自己的名姓,具都写在那张簿子上面。而这面,这个守军刚一将手中的毛笔重新放回到桌案上?
却早就有几名东北军的校尉,朝着画了押的守军跟前走了上来。却见在这几名校尉的手中,却是各自手中托着一锭银子。待其到了这几名画了押的守军跟前,却将银子往其手中一放,随后却又默不作语的径自转身离开。眼见着银子果然到手的十分的容易,余下的守军也未免开始纷纷走出队列,到桌案前画上画押,随后取了银子回归本队之内。而从最初的几个人,又到十几个人,到了最后却是在每个桌案跟前,整整各自排了一整队的守军。
第一千三百章空山宿兵寒对月,云中下营雪里吹
第一千三百章
“果然还是金银动人心,只是当真就能将这些人心给收拢过来么?”二来头也不转,对着自己身旁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讲了一句。只是在其语气之中,分明却是显得带有些嘲讽之意。“二来,人既可以为眼前利益所趋,而去做下一些十分让人害怕和恐惧的事情?却也可以为了自己的一些即将能得到手中的利益,而去做下一些,不得不去为之的事情。如今,这些守军已然和我东北军紧紧联系到一处。你说,他们的人心到底在何处?”说完这最后的一句话之后,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竟带转战马,朝着天津城内直行而去。
只留下一脸沉思的二来,却是骑在马上,立在原地久久不语。忽然,从天津城头上传出一阵,扯心动肺一般,凄惨无比的惨嚎声?接着,就见有十几名被用绳索系住其两只脚腕处,而其整个人却被倒挂在城墙上的倭寇,却正被十几名,手中拿着棍子的城内百姓们,也不理会是其头部还是其身上?正拿着棍棒对其身上用力的来回击打着。倭寇们本来被如此的倒挂在城头上,足有大半夜之久,浑身气血倒流,早已被倒空的十分的难受。如今身上又挨了这不计其数的棍棒?其又如何能忍受的下去?一时间,均都是悲苦而又凄凉的嘶喊着,期盼着想要早一些结束这等痛苦。可偏偏一时又是难以就此死过去?这些百姓们,只是以棍棒对其身上胡乱的去招呼着。
而对于对方身上的,那几处明显足以致命的地方?却是一下棍棒都不曾触及到。显而易见,这些城内的百姓们,是打算来慢慢消遣与这些倭寇。至于那位倭寇的首领足利,却更是受到了城内百姓的优待?被百姓们将其用绳索给捆绑起来,随后将之给拖再马的身后,足足在天津城内绕行了两圈之久?
接着,却又被带到了菜市口,并将其给紧紧的绑到了一根,原本被用来栓驴的立柱之上。由一个被百姓们给公举出来的,城内杀猪的屠夫,对其施行凌迟处死。只是这个倭寇的首领足利,却是枉负了围观百姓们的热情。仅仅其身上才遭受了一百几十刀,却就此绝气身亡。不得不让这些围观的百姓们,最终扫兴而去。只是曾经在天津城内现过身的,哪位佟六爷还有那个一直不肯将其面具取下的面具人?却似乎根本就不曾在天津城内出现过一般?也并无人知道,在天津城内所引起的这一场混战,到底是由何人所挑起头来的?
而天津城和那座已变成一片废墟的大沽口,以及那座重镇北塘,最后也总算是复归于东北军之手。就在东北军队在天津城内休整到第四日清晨之际?而二来最初在随着这位东北军主帅,一起赶奔大沽口城之前?就已然先被其给派出去的那几名特战队校尉,却在这个清晨,给城内的这位东北军的最高统帅带回一个,并不算是一个好消息的消息?而也正是这个消息,却足够使得如今这残缺不全,且又是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的后大明朝,越发由此而演变成为,八旗摄政王多尔衮眼中的,最新的一个攻击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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