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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员武将,若是连一匹战马都训不好?那又何谈,能上战场作战杀敌去?看对方的战马,竟是如此不听自己主将的驱使?也让这位吴偏将,当即给这位东北军主帅就此定了论。可忽然之间,眼前这一切就起了变化。饶是吴偏将久经沙场,一时竟也措手不及。)正大张着嘴,想要继续和对方去说些什么?

忽然在自己面前,就出现了一根黑漆漆的东西?吴偏将还来不及,去把手里的大刀再次重新举起来,也好能将这东西给封架出去?那根长矛便已然迅猛的刺入自己的口中。这位东北军主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在战马前蹄往下一落之时,手里的长矛已经十分精准的,直直的刺入对方的口中。

长矛的矛头,直直的在吴偏将的后脖子处穿透出去。而这位吴偏将的一双眼睛,却依然瞪的十分的大。似乎是难以相信?自己居然在对方的马前,竟然连一个回合都不曾走过去,却就此稀里糊涂的做了对方的矛下之鬼。可以说,吴偏将致死都不曾想明白?那根长矛,究竟是在合适,出现在了对方的手掌中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将手里的长矛杆子一松,吴偏将当即翻身跌落马下,手里的那杆亮如秋水的大刀,也随之滚落在一旁。“对面的大明军校听着,本城主乃是冰雪城主,也是东北军的主帅唐枫。只限你等一盏茶的功夫,立即下马投效于我东北军?否则,这便将你等都就地处死在此处?来人,先去与我将那员老将的首级给剁下来?也好到时候,将其悬挂在开平城头上的那杆旗杆子上面去,让城内地人看一看,这便是背弃我东北军的人的下场?”随着,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一声吩咐下,早就有一名校尉翻身跳下自己的坐骑。一路小跑着,奔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位吴偏将的死尸旁边。

就见在其脸上,竟是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也没有一丝的犹疑?直接就将地上的那口,吴偏将所使得大刀拿在了自己的手中。将刀头,对准吴偏将的脖子上面,就此轻轻的斩落下去。竟然毫无一丝的阻力,随着刀落下去,人头亦是随即滚落在一旁。从脖腔子里喷溅出一股子黑红的血水,那血水却旋即又变得衰弱了下去。那个校尉伸手去将那颗人头上,所带着的那顶头盔给打落在地。提着脑袋上的发髻,重新又回到自己的战马跟前,二度翻身上了自己的坐骑。就此沉默无声的,就待在自己主帅的背后,等着下一道的军令吩咐下来。

而从头至尾,这位东北军主帅都不曾低下头,去看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具吴偏将的尸身。只是依然以一副冷冰冰的目光,盯着对面的,明显已显得有些慌乱的那群大明的骑兵。而那伙大明骑兵,在吴偏将被对方突然给就地刺死之后,一时间,也就乱了自家的分寸。浑不知自己此时究竟该如何是好?本来,最初是想要随着吴偏将去把东北军给剿杀掉?而后,也好能将那位,如今早已然落入敌手的周总兵给打救出来?

可眼下,这一切都化成一场空谈。自己的主将吴偏将,竟在对方连一个回合都没有走上?就此做了对方地矛下之鬼。这又如何不令这些,也惯在沙场厮杀的军校,又何能不胆战心惊?就在对面这些大明骑兵,仍然对此有些瞻前顾后之际?却见队伍的从后面又上来一条火龙。

这群大明军校,无不是扭颈回头,朝着自己的背后望了过去。只见那条火龙转瞬间,已经离着自己众人已是不远?到了这时,众人倒也看得十分的清晰。身后所来的这条火龙,正是东北军的骑兵到了自己的眼前。只见这些东北军骑兵,人人右手高举着一根火把,而在左手,却是紧握着一只弩弓,并将其对准了前面的这些大明骑兵。看得出来,握在对方手中的,那显得十分精巧以及的弩箭。可并不像让人看上去,显得那般的精巧和令人赏心悦目的。

这件东西,一旦若是朝外发射起弩箭来,也是这些身上,仅仅披了一件轻甲骑兵,所根本就无法能够抵御了的。即便没有眼前这些,令人见了不由感到胆战心惊的弩箭?光是身后逐渐压上来的,那些显得黑压压的东北军的骑兵,也让这些大明军校无不感到有些心寒。忽然,有一个大明军校翻身跳下马背。

就在守候在这位东北军主帅背后的这些校尉们,纷纷摸出背后的弩箭之时?却见那个大明军校,竟是朝着眼前那位东北军住帅的马头跟前就是一跪。随着他这般的举动,已被东北军给围困在中间的大明骑兵们,却再也坚持不下去。纷纷跳下战马,参差的跪在那个人的马头前面。

第九百八十二章西风信来家万里,芭蕉雨声秋梦里

第九百八十二章

方才整整半座开平城内,还都被笼罩在一片响彻天地的厮杀声中。如今,却又重新变得有些寂寥了起来。时可听闻到一声两声的,受了重伤的军校们的呻吟声,顺着夜风传送了过来。在这中间,还夹杂着一些,似乎是受了惊吓的狗吠声,孩童的哭闹声。而在靠着城门口的这一大片街面上,早就已然被大明军校的鲜血给浸透。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无数具的各种姿势的大明军校的尸首。那些被割破喉咙,一时还不曾断了气的人,从喉咙处不住的往外喷冒着血沫。并竭力的伸出手,想要对着那些,正从自己身旁经过的东北军军校们发出救命的祈求。只是从其口中所传出来的声音,却仅仅是咝咝啦啦的动静,连一句完整地言辞都说不出口。

这位东北军的主帅,此刻仍然骑在马上,一双略显得有些冰冷的目光,便如同一双锥子一般,直刺向跪在自己马蹄前面的,这排列了十几行的大明军校们的脸上。围在这些大明军校四周围的东北军校,亦是骑乘在战马上。就连原本没有坐骑可乘的军校?此时,居然也有了一匹相当不错的战马可乘。而这战马的来源?自然就是从眼前这些大明军校手中征集过来的。东北军校手中的火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在火光的映照下,却使得这些大明军校的身子,显得略有些低矮。而这些大明军校们亦是不知,这些围在四周围的东北军校,究竟会如何来发落与他等?

一时间,众人只是低垂着脑袋,连口大气都不敢喘出来?唯恐与自己所发出的声响过大,从而在惹恼了对方?给自己在招来杀身之祸。过了片刻之后,忽然听到,从大街的另一边,竟然传来一阵十分清脆的马蹄声响。忽然从夜幕当中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对着这面的人问询道:“城主可是在此处?末将二来特来此处向城主复命?”随着那个人的话音一落,那马蹄声也相应逐渐的离着众人近了许多。

“二来?本城主就在此地。在城门那里,我东北军有多少弟兄为此战阵亡?又捉住了多少大明的军校?”唐枫轻轻的抖了一下战马的丝缰,坐下的这匹战马,从跪在地上的这些大明军校中间缓缓走过,朝着方才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走了过去。{更新}“回主帅的问话?我们东北军仅仅伤亡有二百七十多人。其中我东北军的阵亡者足有九十多人,余者则尽为受了伤的。仗着我等手中的弩箭还有连发火铳,大概诛杀了有五六百名的大明军校?至于身受重伤者,则一时无法计数。另外,还捉了有一千左右的大明军校。而绝大部分的大明军校,则是仗持着自己熟悉城内的地形。就在领头的将官转身逃命之际,便不在与我等主动来交战,反而全都钻了街道和小巷之内,末将一时无法将其尽都擒捉住?”二来说完之后,朝着自己战马后面,那些跟随过来的东北军校们招了招手。示意于众人,将被擒拿住的那些大明军校全部押上来?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扫了一眼,这些被带到自己面前的大明军校。不由稍稍的沉思了一下,如今,城内事态不明?照理说来,应当将这些大明军校就地全部处死。如此一来,也可以说减免了自己的麻烦以及后顾之忧。也免得到时候,自己还得单独分出一部分人马,特为来看管于这些人?

只是如此一来,岂不要使得自己那位义兄李岩,在当中左右为难?毕竟是他当初派人相邀与自己进入开平城内的。正在这位东北军主帅对此甚感为难之际?忽然就听得在人群外面,竟有人高声对着里面喝道:“义弟?义弟,你可是安然无事?愚兄乃是李岩呀,为兄来迟了,以致使得你我两军,因此而产生些许的误会?也使得东北军因此而遭受了一些伤亡,此皆都是为兄之过?请贤弟让人放我进来,也好当面与贤弟好好解释一番?”听声音,外面说话的人,却正是那位自己的义兄李岩。这不仅令这位东北军主帅心中,对此更为有些起疑?

但对方无论怎么说?也是当年与自己结拜过的义兄弟。只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对着两旁的人一摆手,吩咐下去道:“只将他一人带到我的马前来问话,至于他的随从们,与我都就地看管起来。如在这些人当中,另有心怀鬼胎之人?稍有所异动,可就地将其斩杀在当场。”可以说,这位东北军主帅如今,对这位义兄也是开始有了几分的怀疑?但还是想要听听,到了此时,他又如何还能到自己的面前来辩解一番?周围的东北军散开一条路,就见一个白袍人骑在马上,徐步走了进来。待其战马离着这位东北军主帅不算甚远之时,急忙将战马给带住。

却是先扫了一眼,跪在那位东北军主帅面前的,那些个将自己的头,均都是深深低垂下去的大明军校?随后,却是翻身跃下马背。又将自己身上的那把佩剑解了下来,双手捧着,慢慢走到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眼前。就在众人不解,李岩此番举动却又是何意之时?立马与那位主帅背后的校尉们,却是一起催马向前行了两三步。几双眼睛都紧紧盯在这个李岩的身上,且将那把弩箭也都抄在各自的手中。只待其一有所异动?便当即就将其给射杀在此处。尽管来人是自家主帅的结拜兄弟,可与这些校尉肩上所担负的护主责任来说,却是无法来与其相提并论的。在这些人的眼中,只认得自己的主帅一人。只要旁人稍有所对着自家主帅不利的举动?便就立时将其给诛杀掉。

自然,这也是二来在当时训练他们时候的主要目的之一。忠诚在任何时候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就见李岩走到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战马跟前,却是二话不说,却是就地双膝跪倒在了唐枫的战马跟前。并将自己手中捧着的那把宝剑,高高举了起来,朝着自己头上的,那个人的面前敬奉了上去。

“李岩,你这又是何意?莫非是因为你所行之计已然败漏的缘故?而你手下的兵马,亦是为我所全都击溃,这才到我这厢前来主动请降不成?”这位东北军主帅话音方落,就见这位李岩李参军听了之后,却是急忙将头给抬了起来。只见其一脸惊疑神色的,对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询问道:“兄弟此言,却又是有何因故?为兄此次来,只是为了请兄弟能够饶了这些大明军校的一条性命?至于兄弟你所说的,什么计策败露?为兄是一点都不知道的?而为兄本来,即将要上床榻休歇。却忽听到城内喊杀声四起,也不晓得,在城内到底是出了何事?这才带着手下的随从,急忙忙的朝着喊杀声传出的地方就此奔了过来。可等到了此处之后,却发现我大明军校,早就被兄弟的人马尽都给拿下。为兄,唯恐与兄弟,不查出此中到底有何缘由?就一意孤行,将这些人给就地斩杀了?故此为兄来此只是为了,替这群军校来当面祈求与兄弟,能够手下留情,暂且留下他等的性命?待查问清楚之后,再来动手亦不为迟晚?不知兄弟,可否能赏给为兄这一个薄面?”李岩道罢,二番双手高捧宝剑,顿首余地。而看着李岩面部神情,他的这番话倒不似有假?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在听了他的这一番言辞以后。不免朝着曹变蛟和二来的脸上投过去一瞥?不知道,他们二人对此有何看法?虽然面前跪着的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可自己手下的军校死伤了亦是不少。即便自己有心给了他这个情面?可又让自己手下的人,去如何来看待与此事?

却听二来突然开口,对着李岩问询了一句道:“既然你说你不晓得这件事情?那你岂又可能担保那位周遇吉周总兵,可是否是他背着你,暗中干下的此事?如今此事既然不明?这些军校也都暂且不可释放,来人呀,与本将先将这群人寻一处地方,去将其都给圈围起来。如有胆敢抵抗者?将其一律就地射杀。”二来板着一张脸,传下一道军令。手下的东北军军校闻风而动,驱赶着那群大明军校从地上站起了身,沿着大街朝着前面大明的军营方向进发。

而在当时,那位吴偏将和魏宗,以至是征调了一个军营的兵马。而凭借那支军令,亦是只能征调这些人马。这也是大明军规使然,也是为了避免有人私下里盗取令箭?再将人马给调出去寻机叛乱谋反。而一个军营之内,最多也就是几千人马而已。而光凭借着一支军令,还并无法驱使与那些副将听其命令。李岩听了这位特战队校尉的一番言语之后,一时也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对此如何去作答?只好是抬起头,盯着马上坐着的那位东北军主帅,期盼着他能看在自己与他结拜一场的份上?将此事查明,莫要只顾着一时痛快,而将这些大明军校都就此坑杀掉?

第九百八十三章闷愁山重海来深,窗外夜雨百年心

第九百八十三章

在历史上,杀俘虐俘的事情可谓层出不穷。)不说白起一举就坑杀了赵卒四十万之众?就连楚霸王项羽又何尝不是如此?如今,李岩不由也替这些大明军校有些担忧?谁又能知道,这位从小就敢提刀去杀人的东北军主帅,再其心中,对于这些大明俘虏却又是如何来打算的?

照着这些大明军校眼下的这般作为?不论其是奉了何人的军令?前来对东北军暗中下手,想要将东北军连带这位主帅一举歼灭在开平城内的这件事情上来看?对方分明就是执意,要致这位东北军主帅于死地。自然,这也促使这位东北军主帅因此,而绝不会因一己之私,便能轻易地放过这群人?而这件事若是发生在他李岩自己的身上?或者,是发生在那位周总兵的身上?很难说,自己和周总兵不会给这些人一个,让其永远难以忘记的教训?而依着那位周总兵的性情,一旦若有人似这般对待与他?估摸着,即便不说将这些犯事的人,给其斩尽杀绝?也是绝对不会轻饶了这些人的?

想到此处,李岩却一时感到自己竟然有些无话可说起来。只是再其心中感觉有些奇怪的,便是在这座开平城内,到底是能有谁,敢去做这件干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而他做下此事,与他而言,却有着怎样的好处?岂不知,照着他这般如此的行事?最终会将东北军与大明军校之间的,那与目前而言,本来便就维系与一线之间的相互信任关系,给一刀切断了不说?还会给城内的大明军校,带来全军覆没的危险?由此一来,即便总兵大人如今仍然还打算着,让自己手下军队来于东北军充分的合作?从而,能保证自己这几座城池的稳定和平安?即便赶不走那些逆贼?起码也可以使得大部分的大明朝的百姓,能有一个可以安身立命之所在?可到了此时,又让东北军上上下下,连主帅以及各路的将领和手下军校,却又如何在能相信与他?

怨只怨,谁都不增料到?竟会在开平城内突然就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对于这位东北军主帅,李岩可深知其,绝对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_)在这件事情上,自己若是不能给其一个,可以在东北军面前说得过去的理由?和一个能达到让其和一众手下满意的交代的话?那等着周总兵还有这些大明军校的,是一个怎样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最后,不仅是这些人的性命即将难以保住?就连这位周遇吉周总兵辛辛苦苦,手拎着脑袋打下来的城池,最后也的尽都归附于东北军之手。想到此处,不由老着自己的脸面,对着自己跟前的那位东北军主帅,自己的结义兄弟又开口求恳道:“可否能求主帅,与我几日的工夫?让李岩查明此中的缘由?最后,定会有一个,让城主和弟兄们全都满意的结果?只求,主帅能够善待与这些大明军校?毕竟,他等也具是奉命而为,可说都是身不由己?”李岩说罢,朝着马上的人却又接连拜了三拜。

“李岩,非是我不肯念在,旧日的你我结拜之情?实在是此事,非是我唐枫一人之事?你也看到了,我东北军是满怀着诚意进入开平城内来的。本以为可以与大明军校就此全都变成一家人?并且,我东北军有什么?我也是绝不会亏待于大明军校的。可最终,却是反遭了你等的毒手。竟然,在深经半夜之时,偷偷的潜到城门口,意欲将我东北军彻底绞杀在城门口。不说旁的,如果不是事先二来进言与我。让我寻个替身住进驿馆之内?就恐怕,义兄此时见到的,就依然是一具被火烧过的囫囵尸首了?哼,非是我不肯给义兄这个面子。此事,就先照着我说的去办?二来,曹变蛟听令。曹变蛟你这就立即带着人马,赶赴开平城内其余明军的联营处。将那些联营都与我封锁起来,如有胆敢出营者,立杀不赦。二来,将这几处城门都派了人仔细的将其给看好了。如有人私自靠近城门五十步以内?亦是当场射杀。在另与我二百名校尉,咱们这就赶赴城内总兵府。也是时候,由我这位真正的主帅去见一下那位大明的总兵官了?对了,二来你在吩咐人,连夜赶赴大沽口的海边去。告诉于施琅一声,让其即刻再派出一支水军,前来驰援与我等?”听这位主帅吩咐完了以后,二来和曹变蛟立即吩咐手下军校,这便就开始行动起来。而那些被俘获的大明军校,依旧是被东北军校给驱赶着,奔着大明军营的方向而去。而李岩见了眼前的此番情景,顿时在心中也就猜测了出来。

知道了,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眼下又是如何来打算的?看来,他是决意要利用这些大明军校,来充当他东北军的肉盾?换句话说,大概他也晓得,进入城内的东北军并不是很多,也无法能将大明军校给在短时间之内全部控制住。虽然可以在对方措手不及之时,将这些来犯的大明军校尽都击溃和擒获住。可也不代表,就能将那些大明的营寨,也全都给顺顺利利的夺过来?故此,是以这些人来充当他们的先头送死部队。

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又能在为此说些什么?李岩长叹一声,不由复又将头给低垂下来。“李岩,你可否能站起来,去给我等带个路?也好能让我即刻就见到那位周遇吉周总兵,也好能将此事当面给问个清楚?如果那些军校果然没罪?那我就立即将这些人,全都给放归军营之内如何?而这不也正是你所想的么?”唐枫的战马已经从李岩身旁绕了过去,走出不远却又停下来。在马上转过头,对着这位还是跪在地上的李岩吩咐一声道。而李岩到了此时,也想要去寻那位总兵来问个清楚?到底因何要背信弃义?

第九百八十四章尚想霓旌千骑至,男儿到死心如铁

~日期:~10月20日~

第九百八十四章

所以,听了这位东北军主帅所讲出的这几句话之后_泡书李岩未免苦笑一声,身子也不由稍显得有些摇晃着,用一只手拄着长剑的剑把,从地上艰难的站立了起来只是因为他在地上跪的时辰过久?方一站起来,旋即身子就是朝着前面一扑可还不等其摔到地上?却被一个眼明手快的东北军校在马上大哈下身子,一把就将其一只胳膊给紧紧拽扯住让其重站在原地之后,这才松开手自顾自得催马跟着前面的军校,朝着大明军营方向奔弛而去

只是李岩所不曾看到的,方才在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脸上,竟似闪过一丝的担忧神色?李岩稍稍平复一下心情,却走到自己的战马旁边,这便打算翻身上马?却是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竟似无一丝的气力?全身都有些软绵绵的用手把扶着马鞍,连着试了足有两三次,却还是没有上到马背之上其手下的家人见状,急忙朝着他就奔了过来两三个家人一起使劲,这才将这位李岩李参军给搀扶上了马背

眼瞅着李岩在队伍的后面,慢慢腾腾的跟在东北军校,以及那些被俘获的大明军校的后面走着唐枫不得不令其手下的校尉,去大明军校中间又找了一个军校出来,好给东北军和自己在前面带路而从城门口这处大街,到总兵府的距离说远不远,可若说近却也并不近上许多?而曹变蛟和二来因为各自有军令在身,只随着这位主帅走了一小段路之后,也就各自沿着另外的一条街道就此分头而去泡!书

至于李岩李参军,自然还是尾随在那位东北军主帅,和其手下这二百多名东北军特战队的战马后面经过了两三条大街之后,众人一眼就望见,在前面一处较为宽敞一些的街道上,正竖立着一座诺大的府宅瞅这府宅的规格和大小,十有应当就是那位大明总兵官周遇吉的府邸?

果然,将那个在头前带路的大明军校,命人给叫到自己的面前之后,经过这位东北军主帅对其稍一加盘问?就此证实了,前面的那一大片府邸就是周遇吉周总兵的宅子“来人,且先将弓弩还有火铳以及神雷都预备好了?若是周总兵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等的疑问?或者是交代出来,其对我等的打算以及目的?那我等自然要以礼待之如要是还打算与我等,来较个长短高下来的话?那便决不可对其手软?到了那时,我消各位兄弟,莫要理会在府内所遇到的人,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今日,我等就是预备,来将周总兵的满门尽都诛杀干净了?以免再为此留下什么后患来?”这些特战队的校尉们虽然对这位主帅的吩咐,感到有些浑不似其往日的行径?

但既然主帅有言在先,自然是奉命而为便一起答应一声,随即将身上的弩箭和火铳等物都准备齐全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是一马奔出,直直的就朝着总兵府的大门跟前奔驰了过去身后的特战队校尉们,自然也都是纵马齐出而此时,却显得有些令人感到惊异的是?竟然在总兵府的大门口,也围堵了不少的大明军校?倒是不增见到,那位大明总兵在这些人当中?尽管这位东北军主帅不认识那位总兵大人生得是什么涅?可就见在这些人当中,几乎都是身罩一模一样的盔甲在其身上并无一人的盔甲显得有些特殊?由此可以断定,那位总兵大人,此刻根本就不在这些大明军校当中可这位总兵老爷又因为什么缘故?弄了这么一大群的丘八围在自己府门口?

如果说,是因为那位总兵大人听闻到了城内起了什么风声?才将军队给调集到自己的府门口来,似乎倒也有这个可能只是令这位东北军主帅以及手下的校尉们深感惊异的,却是眼瞅着这群大明军校,此刻竟然全都是面朝着府门的方向?且一个个张弓搭箭,对准了总兵府的大门口似乎,随时都可乱箭射出?

看到眼前这一场惊变,不仅仅是这位东北军主帅对此感到吃惊不已?就连方子从背后赶过来的,那位李岩李参军见了眼前的此番景象,却也是一惊非小?不知道,如今在这总兵府的门前,却又是闹得那一出戏?急忙催马就奔到了府门口,正待要高声,对着围在府门口的大明军校们喝问上一句?到底是因何缘故,竟然私下里将总兵府给用兵马围困起来了?观这些军雄下的所行所为,岂不形同于有意要谋逆造反?可还没等他开口?忽然听到在人群之中,突然有人高声喝令着这些军校们道:“你等莫非是打算要犯上作乱不成?到底是谁令你等,将我的府邸给团团的围困起来的?让你们的带兵主将出来与我搭话?如若不然,便将你等都就此全部定为之罪?”这声音,让李岩听来未免感到有些耳熟?却忽然及时醒悟过来,这说话之人,不正是那位大明的周总兵官么?而听他如此一说,到是让李岩为此感到,自己这一颗心总算是放回到了肚腹之内了起码可以洗刷掉,自己和周总兵暗地指使大明的军校,去偷着攻袭东北军的驻地的这个罪名

而那位东北军主帅唐枫,此时也听到了由总兵府门口传来的这声喊话?不免感觉有些奇怪起来?而此时,却又听得有另一个人,对着那个人开口回复道:“回总兵大人,我等乃是跟随着魏校尉赶至此地而来听他说,总兵大人已经被那位东北军的间隙,李岩李参军带着手下人给困在府内?并逼迫着总兵大人为此而交出兵权?故此,属下人等才跟随着魏校尉彻夜赶至此处如今,既然见到总兵大人安然无事?属下等也就能够放下心来?”听上去,此人大概是这群军校之中的一个小头目?

第九百八十五章取富贵青蝇竞血,进功名白蚁争穴

.第九百八十五章

却听得先头的那个说话之人,紧跟着又对着那个小头目问了一句道:“那你等就听从于他的胡言乱语么?你等竟然胆敢在不奉有军令的情况下?就私自出兵围困总兵府?此乃犯作乱之重罪?莫非,你等连这一点都不晓得么?竟然胆敢拿军规戒律当作玩笑?看来,我周遇吉平素待你等,照实是有些过于宽待了?”从这个人的语气之中,就可以听得出来,其人一时已是对此愤懑到极点。!。

却听得那个小头目,声调略显得有些慌张的,又对着他回复道:“请总兵大人明察,并非是我等肆意妄为?乃是在那魏校尉的手中,握有一支军令。并又在军营之内,将这军令当着我等军校的面,交付于那位吴偏将的手中。且又当着全军人马的面,说总兵大人已然被李参军给扣在总兵府内?如要不及早提兵前来施救?就恐怕总兵大人已经遭了李参军的毒手。而我等这才奉了吴偏将所差,提点起来人马,跟着魏校尉前来总兵府施救与总兵大人的?如果总兵大人还是不信我等所言?可将那魏校尉寻来,一问便知其中真假?”听这个军校说出这么一番话,不仅是站在总兵府门口的周遇吉,闻听此言而大吃了一惊?就连跟在这位东北军主帅身旁的李岩,亦是跟着吃惊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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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不仅在马扭过头来,朝着一旁的那位东北军主帅脸望了一眼过去。后者也恰好朝着他这面投过来一瞥?而就在此刻,却又听得那位周总兵,对着那个小头目厉声吩咐一句道:“既然,你让我去寻那个魏校尉来与你等对质?那你现在就带着人马,去与我将魏校尉还有吴偏将等一众人等,全都擒到我府门口来?代本总兵亲自一问其中端详,如,果真你等乃是奉令而为?那便可饶了你等的私下聚众谋反之罪?你等现在就可散去,同时,在于我将四门立即都封锁起来?莫要让人可轻易出入城池。”随着周总兵的一声令下,围在门口的军校们轰然答应一声,顿时散开,分成两拨队伍,各自由一名校尉统领着,就朝着东城城门和北城门处开去。!。

人群散去,这位骑在马的东北军主帅,这才看到在总兵府门口站着不少的人。其中一人,身穿一领紫红色的衣袍。腰下悬挂着一柄,在外表看来,显得十分素朴的宝剑。在看其面容,一张长脸,两道粗重的眉毛,一个塌鼻子,一张方口,且蓄有一捋胡须。头却并不增带有任何的帽子?只是有一根银簪插在漆黑的发髻之,倒也显得十分的干净利落。而就见此人以待那些军校散去之后,正也打算转身回返府内去?而把守在总兵府门口的那些军校们,此刻也将手中的长刀还归鞘内,正都准备走回到自己的原先位置重新站好。

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朝着身旁一个骑在马的军校伸出一只手去,对其吩咐道:“拿弓来?”这一句话脱口而出,把一旁的李岩就给吓得不轻。正待要催马到他近前,也好再度开口对其加以阻止?怎么说?方才众人也都可谓是听得明明白白的,就连这位总兵大人自己都身受其祸?连总兵府都被人给带着兵围困起来,如此一来,又何况你一个外来的东北军主帅了?却见随在一旁的校尉催马前,早就将其给遮挡住,令其不得到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跟前去。李岩有心想要绕过此人?却见这名校尉一伸手,就已经将弩箭给掏了出来,将那弩箭便对准李岩的前心。

李岩看那校尉的脸,此时早已是一团煞气外露。且双目瞪圆,面如同罩着一层寒霜,只是冷冷的盯着自己,看在其眼神之中,就好像已经把自己给视作一个死人一般?可以说,自己如果当真执意想要不顾其拦阻?一意要到那位东北军主帅旁边,去与他好好的解释几句的话?将其与总兵大人之间的误会给解开?估摸着,自己能不能过得去?都是在两可之间?一时显得不免有些踌躇起来,只是瞪着双眼,情急万分的盯着总兵府门口的那位周总兵。盼望着他能够先别往府里走?最好是到这面来与这位东北军主帅彼此之间先商谈一下?

大概最初周总兵因见到自己的府外,突然被那些大明军校给毫无来由的就包围了起来。那位周总兵又在当时,并不知道在外面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故此,在他一走出府门口之后,也就立刻吩咐府内的家人们,去将两扇府门都给紧紧关掩起来。至于他自己,却是丝毫不惧与这些眼前的大明军校的威慑。只想着,以总兵的官位来迫使这些军校返回军营之内。同时在打探清楚,眼前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子事?难道说,是东北军把自己手下的军校都给策反了不成?而此刻,他恰好刚刚吩咐府内的家丁把府门给打了开来,周总兵也正待要抬腿步入府内?

却见那位东北军的主帅,将一根羽箭搭在了弓弦之,这才将那张方从军校手中接过来的长弓给慢慢拽开,铁箭头在火把的映照下,闪射出一丝丝的寒光。就在周总兵一只脚已经落进门内之时,唐枫的右手便已将弓弦给松了开去。随着哧的一声清响,李岩当即在马也就将自己的双目给紧紧闭合,对于这位义弟的武功和箭法?李岩也多少有些了解。二人当年,却也没有少了在一起并肩作战的机会。

尤其是这位的箭法,足以堪称一绝。如果周总兵是与自己这位义弟面对着面,且还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之下?那大概能够避开这一箭。可如今,却是背对着这位东北军主帅?想来是难逃一死?而李岩又因何不出声,去提醒一句周遇吉周总兵?一是事情发生的太过迅速,简直可谓迅雷不及掩耳的功夫。二就是,即便自己提醒了周总兵?可那位周总兵万一再一回头?这一箭,却也正好射中其哽嗓咽喉处。而如果不提醒他这一句?大概也很有可能,这支羽箭不会射中周总兵的致命之处?这自然,也是李岩的一厢情愿罢了。

就在李岩骑在马,正在感到未免左右为难着的时候?那支羽箭却是早已疾射了出去,咄的一声,正好从周总兵的左面的面颊前面擦过,射在一扇府门之。周总兵一见顿时就是大惊失色,知道这是对方手里留了情。如果不然,这一箭就可直接射在自己的后心,或者是后脖颈处。饶是如此,却也被吓得着实不轻?急忙回过头,却见远处站着一群,手中高举着火把,且还都骑在马的人,正在朝着自己这面瞭望过来。虽然有着火把来映照着,可也看不太清楚,对面的那群人又究竟是些什么人?

而这面得李岩,竟不曾听到在总兵府门前,发出任何的反应和声响?心中感到有些奇怪,不由睁开双眼,朝着对面扫视一眼过去。却见那位大明的总兵,此时仍然是好好地站在了自己的府门口处。在其面却正显得有些惊异的,将一双目光朝着自己这面投射过来?而立马在前面的那位冰雪城主,回手将长弓递给身后那名军校的手中。这才高声对着周遇吉喝道:“对面站着的,莫非就是周总兵周大人么?我乃是东北军的主帅唐枫。不过,我到还要在此处多多的谢你一句?若不是因你命手下军医与我治好了嗓子,那唐某到了现在,恐怕还一时有话说不出口来呢?只是,一码归一码。方才我可以一箭,就将你给射死在你府门口?可唐某毕竟不是大明的官吏,遇到任何事情?都想要穷根究底问个明白不可?故此,才有意与你提个醒。这也算是偿还了,你命军医与我治病的恩德。自此,你我各不相欠。如今,你我就以公事相论?不知周总兵究竟因何,非要置我唐某于死地不可?先是命你手下人将我等所下榻的驿馆,给一把火焚之。好在当时我不在驿馆,才总算是捡了一条性命。结果,当本城主刚带着人返回驿馆门前?所见到的,却已然是残桓断壁了。而就在这时,我东北军的军营,却又被你手下的将领带着人马,居然给层层的包围了起来。最后,若不是我手下的将领应战及时?恐怕,我东北军就要全军尽都覆没在你这座开平城内了?周总兵,你对此事又如何解说?”眼瞅着这位东北军主帅,是边说边催马朝着总兵府门前而来。其身后的那些校尉和东北军校们,则是均都虎视眈眈的,紧紧盯着站在总兵府门口的这些大明军校。并也都跟着,缓缓驱马向前。而大明军校则看得清楚,在这些人的手中,均是拎着一架精巧以及的弩弓。

第九百八十六章夜来愁见西风里,一冲九天鵰鹗飞

周遇吉一听对方如此一说,整个心都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处?不免在自己心中,也更加的谨慎了起来。)在眼见面前这幅场景,就知道对方此番是来寻故问罪的。心知只要自己一个回答不好?对面的那位听说是流匪出身的东北军将领,定是不会肯与自己善罢甘休?到了那个时节,夺城是小,自己以及府中家眷的性命能否能保得住都未尝可知?稍稍沉吟了一下,方才转身走到这位主帅的战马跟前,没曾开口之前,却先对这位久负盛名的冰雪城主深深打了一躬。这才复又将身子直立起来,对着这位城主开口言道:“此乃是本将治军不严之过,只是请主帅与我片刻的工夫?待我先回府内去一趟,先去找个人,也好将此事给查问个明白?最终定会给东北军和主帅一个满意的答复?只是不知主帅肯于不肯,与我这片刻之功?如主帅以为我再此是巧言狡辩?那只可将本将一刀给杀了,倒也爽快。只是还望,能放过我手下的将校?”这位周总兵话一说完之后,便是挺直身子,面上倒显出一副,任随君意得架势。

听这位周总兵如此一说,再加上看到方才在他的府门口,所发生的那一场变故?唐枫多少也猜到一些,这位周总兵一定是得罪了某个将领?或者是待手下军校并不是十分的宽厚?这才引起军中的哗变?如今,若是不与他这个方便?那两军事必要从此交恶?而眼下,自己在城内的兵马,毕竟还是没有对方的人马多。(再加上,自己本是义兄李岩给相邀至此地来的。照理说来,李岩是绝无可能单为了加害于自己?而把自己连同手下的人马全部都诳入城内来的?若是想要害死自己一人?只需不放自己人马入城?或者是入了城,也会被对方的人马给牢牢地看管起来。

哪像如今这般,即放了自己人马入城。又听由着自己的主张,竟然让东北军就在城门口驻扎下来。如对方有何诡计?岂肯将城门与自己?想至此处,唐枫索性把自己的心胸也显得宽大一些,便对着这位周总兵点了点头。对其慢慢开口言道:“既然周总兵已然有了一丝的把握?想来定是可以查出此事的真相来?那本城主就在此地静等佳音也就是了。左右,与我将这总兵府的大门口,还有后门都先保护起来。以免的万一再牵扯出一些别的变故?从而在影响了总兵大人的办案?”随着这位城主的一声吩咐,手下的校尉连同一些军校,纷纷闻风而动。

霎时,东北军便已将这座总兵府给彻底的围了起来。把守总兵府门前的那十几个大明军校,本还想要上前去与对方理论一番?但见到对方一双双冰冷的目光,以及将各自手中的弩箭,无不是指向了自己等人得前心上后,却无不将脚步给停了下来。而那位周总兵见状,却是苦笑一声,情知对方命人将自己的府邸给保护起来是假。生怕自己给他施了一招缓兵之计?从而逃出府外调集兵马过来,去与他决一死战倒是实在的。可现如今,自己却是明显理亏与对方,又能如何去因此而指责与对方的无理之举动呢?一念至此,便对着马上的这位主帅拱了拱手,强挤出一丝笑容朝着其言道:“多谢主帅的好意,那本将这便进入府内去彻查此事?”说完以后,就见这位冰雪城主点了点头。

而周总兵本来心中还打算,在来对其多问上一句?如今深秋时分,夜里的天气亦是十分的寒冷,可否能请主帅进入府内慢慢等候?也好待事情一经查明之后,便可立即得获消息?可忽然又想到,自己这句话,倒很有可能会引起对方对于自己的怀疑之心?便也就此作罢。却又朝着这位冰雪城主拱了拱手,随即翻身回返府内而去。倒是那些站在总兵府门口的大明军校们,面对着一把把的弩弓,无不都感到有些心惊胆战的。

只是无人晓得,此时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对此事却又是如何去想的?今夜闹出这么一大番的波折,可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里,却是对此甚感欣喜不已。旁的不用说,本来自己进入城内之时,也就听说了一些这位周总兵的事情。晓得这位周总兵也非是肯屈居于人下之人?

这一点,从其在宴请与自己的那位替身和曹变蛟之时,在酒席宴上这几个人的对话当中,就可以探查出个究竟?可以说,这位周总兵所打定的主意,最初不过是想邀请东北军与其结盟罢了。从而,也可以借助于东北军的实力,以及财力发展起来自己的地盘和军队。最多,也就是与东北军相互协助一下罢了,或者说是互通有无而已。而并不是想要将这四座城池,全都交付与东北军的手中来掌控着的?毕竟谁有,都不如自己有而来得实在。更何况,这四座城池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带着人马打下来的,与他东北军却又有何干系?听命于人手下,何如自当草头王来得自在?

可现如今,却谁都不曾料到,竟然在开平城内,莫名其妙的就闹出这么一件大事来。虽然在这场偷袭战中,东北军也损失了一些人马。可对于这位东北军主帅而言,这反倒是一件好事了。此时,这位周遇吉周总兵,等于是有了一个把柄落在了对方的手中。如不想要得罪于东北军,就得将这四座城池,连带着自己手下军队全都交付给这位城主的手中?否则,谁又能知道,这位冰雪城主又会对其做出怎样的事情出来?

而眼下这位周遇吉周总兵,强自憋忍着一腔子的愤怒,手扶着自己腰下的佩剑,大步闯入府内。方才在门口,一听到那些将自己的总兵府,给围困起来的大明军校对自己一讲出实情?周遇吉也就可以立时断定下来,这件事情与府内的那位自己新娶进门的小妾,是绝对摆脱不了干系?

第九百八十七章窗外蓦然闻杜宇,一声声唤回春去

第九百八十七章

即便此事当真与她没有什么关联?可她也应当能够知道,她的那位好兄弟,如今在犯下了这么一件天大的事情以后,又会躲藏到哪里去吧?对于这新娶进府内的小妾,周遇吉可谓对其十分的疼爱。否则,又如何会给了那个游手好闲的魏宗一个云骑尉校尉之官职?实则说来,虽然这校尉的官职,也到果真是小上了一些。

可既然自己有这么一个当总兵的姐夫,又何愁将来不会继续升官呢?不得不说,这个魏宗还是属于一个目光短浅之辈。只是着眼于现在,却是看不到身后的,随之而来的那些好处?最终,也就自作聪明的中了他人的奸计。却被他人给当作刀把使了一回,不仅是不曾落下任何的好处?还得亡命天涯。也给他这唯一的姐姐,带来不小的麻烦?

周遇吉一边在自己心中琢磨着,对于这件事,自己那位小妾到底能够知道多少?到了与那位东北军主帅事先约好的时辰,自己又可否能将她的一条性命给保留下来?可忽然却又醒过味来,自己如今都不晓得,还能否保住阖府家眷的性命?怎么却仅仅惦记着那一个女人来呢?即便她长得再如花似玉,可也比不上自己的脑袋来的主要。更何况,如今府内还有着一个十几岁的,被自己视如眼珠一般的少爷。

一边想着,周遇吉已然走到了后院这片宅院之中。{更新}而对于那些沿路之上,见自己经过其身边的家丁们,慌忙的都对着自己施礼不迭,周遇吉则一概对其是不予理睬。到让这些家人们不由对其行径深感纳闷起来?要知道,平日里的总兵大人,可不是眼前这副行事风格?不说对待下人显得十分的和蔼可亲?却也不似眼前这付拒人于千里之外?脸上如罩着一层的寒霜,就似乎哪一个人,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似的?

可家人们又哪里敢将其给拦阻下来,并对其来打听一二,到底是出了何样的大事?害的总兵大人如此的心神不安,又显得着急忙慌的奔着内宅而来?只是,注视着这位总兵老爷,快步奔进到那位小姨奶奶所住的小楼之中。这些家人们见此情景,便私下各自聚成一堆,胡乱的猜测着这里面的缘由?

而等周遇吉闯进小楼之中以后,却先将心气极力的稳了一稳,却恰好就见到那位小妾,此刻正带着两个丫鬟缓缓地步下楼梯。到也省得自己在登上楼,再去寻她前来问出实话?便先重重地咳嗽一声,却见那位小妾听见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咳嗽,当即脚下一软,身子就是一晃,险些便要从最后的几节楼梯上滚落下来?却幸亏走在其背后的两名丫鬟手疾眼快,一把就将她的一双胳膊,便给牢牢地拽扯住。急忙对其提醒道:

“请奶奶小心留意着一些,深秋了,如要跌坏了哪里?可就很是难以一时就能好的起来?”说完,三个人却徐步走到了这位总兵大人的面前,对着他偏偏下拜了一回。

见此情景,这位周遇吉周总兵就此可以断定下来,这个小妾的心中定是有鬼?十有,对于此事的详情她也多少能知道一些?眼瞅着三个人对着自己拜了一下,便显得有些颇不耐烦的,对着三个人摆了一下手。对着那两名丫鬟吩咐道:“此处不需要你们的伺候了,你等且都退下。”说罢,却是将一双眼光盯在了这名小妾的脸上。

而那两名丫鬟闻听此言,哪里敢不尊其令?急忙躬着身退了下去。周遇吉却又瞅了一眼这个小妾,复又背起双臂,在这小楼内的厅堂之上来回的踱了几步。而那个小妾,却在其一转过身之际,不由自主地就伸出手,拿着一方锦帕沾了沾自己两个鬓角之间,以及在额头上所沁出的冷汗。却又生怕被这位总兵大人瞧见,在为此而产生怀疑?却又急忙将其收好在身上。只是静默的伫立在这位周总兵的背后,等着他开口对自己加以盘问?

可这位周遇吉周总兵,却足足的背着身子待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亦是不言不语的。到让这个小妾更加觉得,不免有些开始心神慌乱起来?正在此时,忽然便听到一句:“你弟魏宗,如今却又寄身于何处?你可知道?如要晓得便于我立即讲出来?而你弟手中的那支军令?却又是从何处得来的?今日你若肯与我将实话讲出来?我看在你我往昔的情分之上,还可饶你们姐弟不死?否则,可就莫要怪我不念你我旧日的恩情了?想来,方才在府外面发生的事情?你也有所耳闻?说与不说,就全在你一念之间。”周遇吉话音方落,却听得在自己的背后,竟忽然传出扑通一声闷响?

急忙转过身,却见这个小妾已然直挺挺的跪在面前。看着自己眼前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容,周遇吉未免感到有些心疼。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岂能因自己的儿女私情?而去搭上自己阖府人的性命?美人虽好,终归亦不过是眼前的黄花而已。却见这个小妾嗫嚅着嘴唇,好半天才终于开口对其言道:“今日傍晚之时,魏宗前来寻我,只说是今夜恰好轮到他前来当值?可他却因为在外面多贪了几杯的水酒,结果误了时辰。从而导致他回不得军营之内?这才来央求着我,替他拿了一只军令去。请老爷恕罪,妾室下一次,是万万的再不敢如此了?”这个小妾说罢,是匍匐在周总病的脚前。

而听到她这么一席话后的周遇吉,心头立刻就跟着勃然大怒起来。真想抬起脚来,一脚就将这个女人给踢死在自己的面前?怪不得古人有云,红颜就是祸水?果然不假,自己本一早就筹谋好的事情?如今,却是败丧于这姐弟二人之手。当真是让人如何不气?

周遇吉如今,总算知道了,魏宗手中的那支军令是由何处而来?如今,只需将这个女人交出去,在对那位东北军主帅好好的解释一番。大概,就能将此事给就此揭过去吧?

第九百八十八章军前失却游春侣,绿树青苔半夕阳

?第九百八十八章

想到此处,周遇吉却将自己面上的神色,尽力变的和缓一些。.对着这个小妾吩咐道:“虽然此事与你无关,但如今等在府门前的那些东北军将领们,可是并不知晓其中的隐情?还都以为此事,乃是由本总兵亲命而为的呢?如要不对他等将此事解说清楚?就恐怕会给阖府家眷和全城的百姓,都会带来杀身之祸?既然此事乃是由你兄弟的身上引起来的,少不得,就由你到府门外面去与我做个旁证去?也好让他等都知晓,此事乃是你兄弟私下而为之,非是受了本总兵的军令?来人呀,拿着本总兵的一支金皮大令,再到近卫营去召集一千人马,火速赶奔吴偏将的府邸?去将那个犯上作乱的吴偏将,即刻与我擒拿到总兵府门口处,并将其交与东北军的手中,去任由其来随意处置?另外,再将方才参与围困总兵府的带兵校尉,也与我召唤到府门口旁,好去一同做个证去?”随着周总兵的一声军令传下,府内的家将门急忙闻风而动。顷刻之间,早有两匹战马窜出总兵府门口,直朝着城内的明军联营方向奔去。

瞅着这位面前的周总兵,就在方才还是雷霆震怒,且怒容满面,可一转眼却又变得和蔼可亲起来?令这个小妾有些一时难以接受。不过再想想往日,这位周总兵在对待自己和那些妻妾之间,分明有些不尽相同。可以说,对于她则更为稍稍的娇宠上一些。如此一来,也可由此可见,在这件事情上,很有可能到了最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一想到这里,心中的那丝忐忑不安的心情,却也就此荡然无存。

便对着面前的这位周总兵飘飘下拜道:“妾身紧遵老爷之命,愿出府去为老爷澄清此事之原委?”说完以后,却立起身姿,低垂着粉颈,等着这位总兵大人在前面去给自己带路?毕竟一个大户人家的妻妾,是绝不可自己轻易出府去人前抛头露面。如有自己的相公带着出府,自然尽可。

这位周遇吉周总兵却又看了一眼,面前那张吹弹得破的粉面,以及那婀娜的身姿,心中真是有一丝的割舍不得?不过再想一想,此事乃是她兄弟背着自己做下的。分明就是不想给自己,以及阖府的家眷们留有一条活路可走?如今,看起来也就只能是牺牲她一人?也好换回满府人的性命。

便对着她点了点头,却不再多说什么?是扭头转身就朝着府门外面行来。待他和那个小妾一起走到了府门之外,却恰好,被他命令去传唤那名带兵围困总兵府的校尉的家丁,也正好同那个校尉一起骑着马,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奔到了府门口跳下坐骑。而那个去传令的军校,则是快步走到这位周总兵的面前回复军令。

只见那个军校单腿跪在周总兵的面前,对其回复道:“启禀总兵大人,属下已然将那个校尉给传唤回来?请总兵大人吩咐,该如何处置与他?”而那个校尉却也自知,自己这次绝对是难逃惩处?尽管亦是奉命而为,可谁让是自己带着人马,竟跟在那个魏宗的马后,去将总兵府给围困了起来?就此一条,私自带兵围困总兵府,就是绝无可宽恕的死罪。所以,也是急忙跳下坐骑,随着那个军校跪在总兵大人的面前,准备听候其发落?

周遇吉看也不看这二人一眼,只是对那军校开口吩咐一句道:“你且起身站在一旁。”那个军校闻言,自起身站在一旁。而那个校尉却依旧直挺挺的,跪在总兵大人的面前。可这位总兵大人却不再对其加以理会?反而是快步走到了,那位等在总兵府门外面,足足有半个时辰之久的,东北军主帅的战马跟前。

没曾开口说话以前,先对着马上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深深打了一躬。随后低垂着头,对着马上的人开口回禀道:“启禀城主,末将依然将此事的缘由,如今已经给查了个水落石出?乃是我府内的一名小妾私自盗取军令,给了她的一个在我军中担当校尉的兄弟。而她的那个兄弟,却又将军令给了吴偏将。并与之狼狈为奸,打算趁我不备一同来夺下开平城?并将贵军一是一网成擒?如城主若是还不相信末将的言辞?末将身后的那个女人,还有那个校尉皆都可为此事来作证?桃红,还有那个校尉,此刻还不都与我快快滚到城主的马前来请罪?却还要等到何时?”这位周总兵说罢,却转头对着在自己身后跪着的那一男一女厉声呵斥一句道。

那个小妾以及那个校尉,听了周总兵的这声喝令之后,急忙连滚带爬的,就奔到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马前不远的地方,却又双双的跪在了马头的前面。却是先由那个校尉,又将众人方才在远处听到的那番言辞,从头至尾的详细讲述了一遍。待他讲完之后,却又由那个小妾,也将她所知道的事情,对着面前的这些东北军校们来讲述了一番。待二人都讲完了之后,便又跪在一旁,静候与这位城主的发落?

唐枫以及李岩二人听了这两番供状之后,却不由又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位东北军主帅这才得知,原来自己是误会了自己的这位义兄。看起来,此事与那位周总兵竟也没有丝毫的关系。若实在要说周总兵有何过错的话?那只能说他治军不严,和御家无法?除此之外,这位周总兵也算是一个深受其害的人。

这位冰雪城主瞅了瞅,此时跪在自己马头前面的那二人。稍稍沉思片刻之后,这才对着这位周总兵又开口询问道:“但不知周总兵,究竟是要如何处置与这二人?以及那些对我东北军造成伤损的大明军校?再者,就是不知周总兵将来又有何打算?可还是打算继续在这座开平城内,去做一个逍遥自在的总兵大人呢?还是,另投他处呢?”这位东北军主帅所说的这几句话中的每个字,都重重地敲在这位总兵大人的心头之上。

周总兵听对方如此一说,心中便也就顿时明白了。知道对方是让自己给出一个,能让对方感到满意的交代。至于其所说出的后面的那一句话,就是逼迫着自己,再其面前立即就做出一个抉择来?到底是投效于东北军的麾下?还是还似眼前这般去当自己的总兵草头王?似乎,在想要自己去立山头?就眼前来说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事。周遇吉忽然抬起头来,对着骑在马上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勉强的笑了笑,这才开口继续言道:“末将甘心情愿带着四座城池以及手下的大明将校,投效于东北军的麾下。今后,开平城内再无周总兵,只有东北军的周将军。末将这就去给大帅一个满意的交代?”周遇吉话音方落,是拔出腰下的宝剑,转过身就奔着那名小妾桃红的面前奔去。

而那个小妾桃红听了方才二人所说的这么一番话,如今又见这位总兵大人,兀自带着满脸的杀气,手中提着宝剑直奔着自己而来。心中也就立时晓得,这回大概有可能要大事不妙。恐怕自己的这条性命也即将要不保?不由被吓得,一张粉面顿时为之变色,声音颤抖着对着这位周总兵开口求饶道:“还请老爷饶了贱妾这条性命?贱妾甘于今后做牛做马来服侍与老爷?求老爷饶命?”说着说着,却是不由手捂着嘴,竟然抽抽噎噎起来。

周遇吉眼见这个爱妾的这么一番举动,心中也有些感到不太好受?只是身后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如今可正在冷眼看着自己呢。若是自己因为一时的儿女私情,而不忍对这个女人下手?只恐怕,即便将来这位主帅接纳了自己对其的效命?却也不会重用于自己的?只因其认为自己有些过于注重于儿女之间的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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