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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唐枫临时居住的地方门外,就将在门前一左一右,分别站着两名军校。因天以至夜半之时,天上的那轮弯月,也不知何时,却又躲藏在厚厚的云彩后面。只余下满天的星辰,散布在整个漆黑无比的夜幕之上。可这星星的光辉,毕竟十分暗淡。虽然是能看到从远处来了一大群的人,可还是看不清其五官貌相。

其中的一名军校,急忙往前迎上半步,正待要开口喝问一声,前面来的人究竟是谁?忽听得为首的那个人,突然开口对其探询道:“城主可是已经休息下了?”那个军校这才听了出来,来的人竟然是东北军主帅手下的得力爱将二来。焉敢怠慢,急忙毕恭毕敬的对其回复道:“回禀二来将军,主帅因为与额亦都将军饮了几杯的水酒,如今依然躺下了。想来此刻都已经睡着了。不知二来将军,可是有何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去见主帅么?”这个军校说完之后,便盯着二来。若是依着这名军校的本意来说,最好的就是不要去打扰主帅的休歇。毕竟,自从出了冰雪城之后,这位冰雪城主就一直都不增躺在床榻之上,闭上双眼好好地睡上一觉。如今,虽然是借酒浇愁使得自己头昏脑涨,就此趁着酒劲睡过去了,可也终归是睡着了。那里忍心再去将他给叫起来?这名军校的脸上,现出一丝为难的神色来。

二来也晓得,这位冰雪城主如今可谓身心俱疲。可无奈如今是紧急军情,自己当真因为他睡着了,若是就此转身即走。二来毫不怀疑,依着这位枫哥的脾气来说,势必要寻自己来算账。一时竟然因此也有了几分的为难,不由显得他有些为此而踌躇起来,焦急且不安得站在门口,一时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可就在这个时候,忽听得屋内有人问了一句道:“门外来人可是二来么?可是已经打听到了那个卑鄙匹夫的下落?”听声音,正是唐枫的动静。从他的话中语气来听?其似乎并不真因为喝了一些酒,而就此沉醉不醒?相反,从这声音听上去,到十分的精神。二来急忙上前几步去,对其笑着回应道:“启禀城主,我所派出去的那些人马,如今依然都纷纷返了回来。他们带来了那个人的重要消息。故此末将这才来寻城主,打算一起来商讨一下?”

二来的话刚刚说完了,却听得屋内一阵东西响动?大概是因这位城主不增去将房内的灯烛点燃起来,以致让其撞上了摆设在屋内的那些桌椅和凳子上。随着最后一阵的响声传出来,房门一开,就见这位冰雪城主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站在自己房门跟前的这几十个探报开口询问道:“你等可都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人到底下脚在何处?来人呀,火速传令与曹小将军和额亦都。让他等准备好了,他们二人随时都会出兵去捉拿那个叛逆。”吩咐过后身后站着的那名军校,这才又将头扭转过来,就等着几十个人对自己将其中的详情一一道出。

就见其中的一名军校,跨步上前对着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先施了一礼。随后这才对其禀奏道:“启禀主帅,属下等离开了岫岩城之后,就先去打探那伙八旗军是从哪里调过来的?想以此顺藤摸瓜,一旦知晓了,是镇守在哪座城池的八旗守军趟了这趟混水?下面也就不难猜出,那个混账会躲到了何处?果然,我等一直追查到了永宁城。这才探查出来。晚上,不知因何缘故?镇守在永宁的八旗军,竟然偷偷的离开了自己所驻守的城池,至于其下落,却是无人晓得?我等混入城内之后,捉住了一个永宁府的笔贴士。这才从他嘴中得知,原来,是因为有一个汉人前来给他们报信。说什么?镇守在岫岩城的八旗军校,都被松树秧村民伙同一股窜匪,全部都将其给杀掉了。并自愿来给八旗军带这个路,只是又跟带兵的牛录,央求了二两银子的赏钱。这才带着他们赶赴松树秧村,并最终,将全村村民害死了一大半之多。而那个人在领完了路之后,眼见着八旗军校被东北军所消灭,又趁着混乱之际偷偷溜走。但是没有敢回奔永宁城?相反的却是直接奔着永宁下面的城池而去。如今此人已然进入复城之内,而镇守在复城的大将统共有两个人。其一就是大明朝的降将李永芳,第二位确是老熟人祖大寿。我们因此没有敢混入复城里面去,只是在外面眼见着城内的守军调动频繁?却不知其所为何故?”这个军校说完之后,退到一旁。

第七百二十五章复城意欲施斩首,真真假假叵测心

第七百二十五章

让唐枫绝对没有想到的,就是想要捉拿一个小小的村民中的叛逆都有这么难?如今,如果是要想继续将此人捉住的话?那就得带着全部人马攻打复城等将这座城池拿下来之后,这件事情也就此水到渠成只是,一个祖大寿明显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现如今,再加上一个李永芳,这场仗明显不会打得那么十分的容易

可现如今,自己还极为想将此人给捉到手中,以此来替那些被其害死的村民报仇雪恨并也让自己手下的将校们重能够鼓舞起斗志来,就因帮助过东北军的百姓们,在东北军的眼皮子底下,就被八旗军校活生生的给伐害岂不等于狠狠抽了了东北军一记响亮的耳光这让东北军心中,多多少少对此都有些感到憋闷

虽然,已经将此人的下落给探查明白了可若想将此事运作起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在听着军校所讲,看到复城兵马调动频繁?想来,定是那祖大寿或者是李永芳这二人其中的一个眼见着那个人逃入复城,也一定从那个人的嘴中得知,东北军攻陷了岫岩城担心自己会领兵前去攻打复城?这才,不等水来先叠坝早早做出防范,以备自己万一真的前去攻打复城?如此看来,自己若是当真去攻打复城,定会吃上一个大亏

可自己即便不去攻打复城,不去与祖大寿李永芳对决?这二人能否会就此放过自己?也是一个很说得清的事情看起来,如今之计就是找一个生面孔,设法混入城内去打探一下看看那个泼皮到底躲藏在城内何处?实在不行,干脆对他来一个斩首行动到时自己只需派前进去七八个人,就足可将这泼皮无赖置于死地

想到此处,便对面前的二来吩咐一声道:“二来,看起来事到了如今,只有先派遣一个生面孔混入城内去先打探清楚,看哪个泼皮到底住到何处?随后,再派一些人手进入城内设法将此人给他弄死,再将其人头高高的放在城门楼上示众借此对那个祖大寿和李永芳二人警告一下,使其好好地待在城内,不会出来与我等来搅局让我等先设法将其沿边城池拿下来之后,最后再来动他们此一石二鸟之计,只是不晓得,会不会被那两个人给看出来?”唐枫正说到此处,忽然听得院外一人高声应了一句道:“城主,此事不妨交与我去办可好?我有一表兄,就在复城内当差虽不是什么大官?可若是想打听一个消息出来,想来还不会是什么难事?”这个人边说边已经走进院内

唐枫和二来闻言,一起举头望将过去却见正是那个老里正的长子,只是不晓得他,又如何会去而复返?却又恰恰在此时应了这一声唐枫稍稍的沉吟了一下,虽然这位老里正的儿子,说的倒也十分合理只是,他一个村民,即便能从其表兄的嘴中得悉了消息可又会不会被其表兄怀疑上?随后,再给自己设下一个圈套,最终,将自己手下的这些人一鼓成擒然后,自是不用说的,会将这些人慢慢处置,以此来羞辱与自己

就在他为此犹豫之时,却听得二来张口对其请令道:“城主,不妨派他走上这一趟?并干脆在派出一些人与其同往复城,待将消息探查明白之后,在随机应变可好?”二来说完之后,转头冲着自己身后的那几十个军校之中喝道:“张望,李富你们二人陪着他走上一趟不过,可要小心护得他的周全,莫要让人伤到了他城主……?”二来话说到这里,就等着这位冰雪城主能够点头应允下来此事可同时,在二来的心中还有他自己的打算因为老里正受了东北军的连累,这才搭上了大半村人的性命故此,二来打算将老里正的长子,直接招进自己的队伍当中可以说,这是东北军欠了松树秧村和老里正的所以这才建议,让这位老里正的长子跟着参加这一次的任务

只是,此事还需得到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首肯方可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将领而已,只能是提出来,对此事的建议罢了,大主意仍然还得这位主将来拿对于二来的想法,唐枫自然对此是心知肚明想了一想,便对着二来点了点头转头又对那个里正的长子叮嘱道:“你与他们同去,可要加着万分地小心遇事,自然有他们来代你分忧你莫要挣着强行出头?”对他叮嘱完了以后,唐枫又伸手在自己腰间拔出一只火铳来

在手中拿了一会,略加思索之后,便又取出两包火药和弹丸来朝着他的掌中一塞,见其一脸茫然不解的神情正待要开口对他说几句,却见这老里正的儿子有些恐慌的,将手中的东西一边朝前递过来,一边对其推辞着道:“既然,大将军都已经应允了此事,对于小人来说,这便是天大的造化了至于此物,小人是绝不可收的,还望将军将此物收回去”说完之后,将手向前一递,以为这位主帅定会伸手将此物收回去?

可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将,却是笑着又将他的手给推了回去对其开口言道:“这只是让你拿过去防个身罢了,你就莫要与我客套什么了此物,也是为了在他们没有及时赶到你的身旁,你也好能有个依仗人常言,求人莫如求己毕竟,旁人无法时时随在你的身边”唐枫说完,毋庸置疑得拍了拍他的那支握着火铳的手

而这位老里正的儿子,眼见着一时无法拒绝与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好意也值得点了点头,声音却稍显得有些呜焱的对着他回复道:“多谢将军的好意,小人当真是无以为报……”听他这么一说,到让这位冰雪城主的心中为不太好受起来想他爹以及那些村民们,是因东北军而死

可他对此却毫不提及,相反,还想办法帮着东北军的忙不得不说,这些村民实在是够淳朴的很,心底也尤为善良以及便转过身对着张望李富二人吩咐道:“你们二人遇事要多加商量,一切,都需听从他的安排行事万不可自作主张,以免在坏了这次差事,让祖大寿等人在因此而有了提防”二人点头应诺,这才同那位老里正的长子,又一同对着这位城主和那位二来将军抱拳拱手,便转身一起离开这里

等着三个人离开之后,二来却是扭过头来,对着这位东北军的主帅低声言道:“枫哥,莫非你真的打算,就派着三个人去执行什么斩首的计划?”唐枫却是有些犹疑的盯了他一眼,对着他反问了一句道:“你既然对此事有些犹疑不觉?又何故去让两个人跟着他一同去送死?”说完,是转身走进屋内

而那两个人此时同那位老里正的长子,一同够奔复城而去只是从岫岩城到复城,还得需要个三到五日方可走到三个人天晚,便不再去急着赶路而是寻一处地方暂时住下来而天刚蒙蒙亮起,便已起身赶路足足在路上走了五日的功夫,这才走到复城附近三个人,在城门跟前便分道扬镳那位老里正的儿子,便进入了城内,去和自己的那位表哥打听那个人的下落而张望和李富便就此留在城外,等着那位长子的消息

两个人就近在城门跟前,寻了一处小小的酒馆这间酒馆,本就是给出入城的行脚的客商专门歇脚用的这两个人的身上穿着打扮本就是极为普通,再加上晓行夜宿赶了几天的路程二人的身上无不是显得风尘仆仆的,到并不增引起旁人的注意两个人要了一壶酒两盘热菜,坐在这里慢慢吃喝着,就等着那个人回来本来,三个人刚刚赶到了复城的城门口之时,天色尚是初自亮起二人在小酒馆内一坐就是一上午过去,却并不见其人回来?又接着等了两个时辰之后,这才看到,从小酒馆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正是那位老里正的长子看其面色显得十分的平静祥和,也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找到他的那个表哥?只好等他走进来在对其详细的打听一下眼瞅着这个老里正的长子走到了自己跟前,却见其对着二人递过一个眼色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眼见着那个老里正长子,只不过是在小酒馆之内随意的转过一圈,然后施施然径直走出小酒馆而去张望急忙在怀内摸出一块银子,也不去看有多少?只是朝着桌面上一丢,随后急忙同李富一起朝着外面走去等店小二以为二人不增付过银子,正待要追将出来之时,却一眼望见摆在桌子上的,那锭足足有五两重的纹银一时不由显得有些错愕不已,拿着那锭银子,不由向着外面望去

第七百二十六章三人分心霸王餐,诡计巧施惑双眼

第七百二十六章昨日请假一天,因为现在在山里头无处可上网,连网吧都木有,实在抱歉了

可那三个人早就不见了其身影,店小二颠了颠手中的那锭银子,不由嘿嘿一笑,低语道:“今日竟又遇上了三只肥羊,若是见天朝日的总有这种好事,那还算是不错的。”可细想一想,哪里又有这等大方的财主?大概今日这两位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忽然又想起来,方才是有一个人,着急忙慌的奔进自己的小酒馆之内,随后那两位财主才神色紧张得离开这里。这样一想,心里也就有了数。最近听说,复城里面有一家勾栏院,又新捧出了一个花魁出来。可是很不好能预定下来,与她朝夕一欢的时辰。即便,你就打算能面对面与她坐着,只是能与她喝上一碗香茶,恐怕也得提前大半个月预订才行。更不用说,还对她抱有别的绮想?很有可能,这两位接到了那个进来的人的消息,一听说,有一个难的机会,能够一亲芳泽,自然是不管方才,自己掏出了多少的银子来。看起来,财色动人心,果不其然。

不提这个店小二在那里对此浮想翩翩,张望和李富跟随在这位老里正的长子背后,十分顺利的步入复城的南城门之内。两个人还以为看守城门的那些军校,还得对着二人仔细的搜索一番,方才会把二人放入城内。可看守城门的那些军校们,根本就对二人不予理睬。反倒是一个个都畏缩着身子,在冰地上接连不断的跺着脚。

等进入了城内之后,却见那位老里正的长子,突然在前面停住脚步。转过头来对着二人低声言道:“二位兄弟,方才在我那表兄哪里,已经打听到了那个人的消息。此人因为惧怕冰雪城的人,偷着混入城内前来寻他的麻烦。所以,就去哀求祖大寿,让他把自己给藏起来。而祖大寿倒也如其所愿,索性,就将这个人给藏到了复城的大牢之中。如此一来,你我若是打算将此人给捉住的话?那就得混入大牢之内方可将其除去,不知二位兄弟对此可同意否?”说完之后,却是盯着张望和李富,看二人是否同意自己的办法?

张李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只得点了点头。目前也并没有十分太好的办法,可以将那个人顺利且痛快得拿住。看起来,只好照着他的方法去做了?张望对着这位老里正的长子开口问询道:“不知,这位兄弟有何好的法子?能让我们混入大牢之内?”说完之后,就等着这位老里正长子,看他能说出什么好的法子?

只见这个老里正的长子,却是似乎早已对此心有成竹。只是,对着二人吩咐了一句道:“二位兄弟,就看我的好了。只是还要求二位兄弟,到时候能够帮衬着点我。如此一来,你我三人就可以顺利的混入大牢之内。并且,还不能让这城内的主帅得知,我等业已摸入了城内来。到时候,将此人处置之后,只需少花一点银子。就可以让那些牢子将我等放了出去,不知二位兄弟意下如何?若是不太同意我这个方法的话?那就请二位兄弟想出一个办法来。”说完之后,却是转过身,直接奔着一座名为喜自来的酒楼而去。两个人又是互相递过一个眼色之后,心中多少对此已然有了些数。看得出来,这位老里正长子是打算到这间华丽的酒楼里面去吃霸王餐去了,最后吃完之后,耍浑撒泼不给银子。似这等酒楼,一般都是在官府里面挂了号的。一旦有人若是在这里面打算闹事?那官府的差人,一旦获悉此处有事,必会极速的赶将过来。

看起来,这位老里正的长子倒也颇有计谋。只是有一点,二人可也晓得,凡是在哪家酒楼里面吃霸王餐的?在被扭送到官府之时,总是先会被酒楼里面的人暴揍一顿,随后才将其送到官府。看起来,今日可并不仅仅是,被扭到官府的大牢里那么简单。还得先承受一顿皮肉之苦,方才可以混入大牢。

可二人却又并没有别的什么好的法子。也只好照着他说的去做了,只好是一前两后,三个人一同走进酒楼里面。一进入酒楼里面,早有小二带着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先把三人让到了一处靠着窗口的桌子旁边,又抽下来,搭在自己手臂上的那一方抹布来,在已经光可鉴人的桌面之上,又来来回回的擦拭了两遍。

随后,这才笑着对三人问道:“不知三位客爷打算都吃点什么?小人这里,水里面游得,天上飞的,草颗里蹦的是应有尽有。”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张望和李富又不仅互视一眼,心中不由开始变得有些七上八下起来。却见这位老里正的长子,此刻倒是一点都没有跟二人客气一声。

扭头对着店小二吩咐道:“先与我们送上来一壶上等的碧螺春,再将你们这的菜式名字报上来。当然,若是有菜抄更妙了。你直接拿将上来,我也好点上几道,我们三人都喜欢吃的菜肴上来。你放心,这银子是绝对亏不得你的。你看没看到他们二人,这二位可都是京都有名的,富甲一方的大财主。你莫非还担心我等吃了饭之后,却是没有银子给么?”这一番话说的那个店小二,急忙对着他们三人摆着手。

依旧是满脸陪着笑的,对着这位老里正的长子陪着小心的回敬道;“客爷说的哪里的话来?莫说客爷有银子给?就算是客爷一时囊中羞涩,小的也就算是白请客爷一顿饭吃,那又有何妨。你我本都是中原人,就冲着这一点,我也绝不会难为三位客爷的。这位客爷,我这就去与你拿菜抄来。”小二说完之后,转身迈步就走。

才没走出几步远,就听的身后那位方才让他拿菜炒的那个客官,突然高声对着他的背后喝道:“我说店小二,你莫不是以为我等穷困潦倒,吃不得你这里的那些高价菜么?还是以为,我等就是来此霸王餐的呢?”他这几句话说得那张望李富暗地之中直咬牙,心中暗自琢磨道‘这人分明就是来找揍得。你莫不是还担心,他们到时候揍你揍得轻么?’可临出来之时,城主早就对着二人有过吩咐,一切事情都需听他的吩咐行事。看起来,今天这一顿揍是免不了的了。只求他能少说几句话,那酒楼里的伙计们,也就少打这二人几下,直接将二人送到官府去问罪即可。

那店小二慌忙的对着他解释道:“客官这又说得哪里话来?呵呵,小的这可是真心实意的以对客官。客官稍坐,我这就去与你拿来菜抄。”那个店小二唯恐这位爷,再在鸡蛋里挑出什么骨头来?急忙的转身奔了下去,工夫不大,早就捧着一叠菜抄跑了回来。将这东西往三人面前一放,对着这位专挑骨头的客爷笑着言道:“客爷,你先慢慢点着。我这先下去伺候着别的客官去,只等客爷点完之后,喊我一声即可。”这个小二说完,早就又忙活着别得桌去。

就见这位老里正的长子,毫不与他二人客套,拿过菜抄来就翻了开来。这一手,令两个人更是变得紧张不安起来。只盼望着他能点上一些价格较为低廉的菜肴,如此一来,也不会让那店家的火气十分的旺盛。到时候,对着三个人动起手来,也就不会象揍一个臭贼一般的,对三个人大打出手毫不留以情面。可就见这位老里正的长子,却是毫不留情开口念诵道:“鱼翅三碗,鹿胎一盘,鲤鱼唇一盘……”。听着他这么一行行的念下去,二人的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不由先打量打量在这酒楼里面的那几个正在往来穿梭着的伙计们,看他们一个个,似乎不是那么的魁梧壮实,心中多少能好受一些。最起码不必担心,他们手下会很毒辣。张望急忙一脸苦笑的,对着这位老里正的长子开口推辞道:“兄弟,似鱼翅这等好东西,我兄弟二人实在是无福消受得很。记得上一次,别人请我兄弟吃过一次熊掌,结果害得我兄弟二人,滋滋的窜了一宿的稀。所以,我兄弟二人天生这般穷苦命,吃不得这上等东西。兄弟你还是自己消受好了,我们二人索性点上一道,寻常的青菜炒肉便足矣。我说的对不对李兄弟?”张望担心老里正长子不肯相信自己的话,便又将李富牵扯进来。而这兄弟二人久在一处办差,二人之间可说莫逆得很。对于对方一丝一毫的举动,都可谓是了如指掌。

故此,一听到张望如此一说,李富也急忙附和了几句。那个老里正的长子,倒也不与二人过多的想让。眼见着两位只是打算吃一些寻常以及得菜,便也就依着他们二人了。便冲着方才那个,前来招呼三个人的店小二吩咐道:“我等已然点好了,就点上一道青菜炒肉好了,再来一壶酒。”说罢,将那菜抄向桌面之上一丢。

第七百二十七章混入大牢寻真相,一代名将困栏中

第七百二十七章

而那个店小二本以为冲着这三人中的那两位的穿着打扮来看,怎么说,这三位不来上一桌的山珍海味,最起码也的点上十七八个菜来壮壮门面的。可哪里想得到?这三个人只不过是点了一盘青菜炒肉,这可照实令人意外的很。还以为这三位是与自己开玩笑的,不由笑着,对着这老里正的长子开口言道:“这位客爷,小的知道你老是跟小的开玩笑的。那里有三个人就吃一盘菜的道理?这一盘菜,连一个人都不够吃,何况三位客爷了?客爷,你老就莫要拿小的打趣了。你便吩咐下来,是做满桌的山珍海味?还是让厨子做上几道你得味的菜?”店小二说完之后,就稍稍弓着腰,等着这位开口。

“那个跟你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说笑?我已然与你说得很清楚了,就上一盘菜。我们哥三个就喜欢吃一盘菜,吃完一盘之后在点上一盘。怎么的?莫非见我只点了一盘菜,便不打算招呼与我等弟兄了么?”这个老里正的长子说完之后,对着店小二一瞪双眼,同时伸手就朝着自己腰间摸去?

看那意思,似乎这个店小二再敢多说一句话?这位客爷就很有可能,要对其拔出短刀相向。那个店小二不由稍稍缩了一下肩头,眼中不仅流露出一丝惧怕的神情。也值得点头应承道:“客爷既然喜欢三个人吃一盘菜,那小的这便吩咐下面给你做去。请客爷在这里稍坐,那个,客爷可还要先喝一壶茶?”眼瞅着这位客官,只是点了一盘的青菜,对其到底是否还要在吃酒之前,先喝上一壶好茶?这个店小二也叫不太准了,只得犹犹疑疑的对其打探到。

而张望和李富在听这位老里正的长子,居然只是点了一盘的青菜,心中不由各自松了一口气。最起码,即便是挨上对方的一顿揍,打的也不会十分重的。毕竟,还没有哪一个酒楼,只因为一盘子青菜炒肉,而将人给打得鼻青脸肿,骨断筋折的。在听这店小二,竟然又来打听自己三人,打算要喝上一壶什么好茶?这令二人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只见,那老里正的长子皱着眉头,似乎在琢磨着,自己到底要喝一壶什么茶才好?

“什么茶最贵?你就与我沏上一壶来喝就是了,啰嗦个什么?”老里正长子这几句话一出了口,将张望李富二人惊得,差点从椅上出溜到地上。心知这顿好打,自己兄弟二人是肯定躲不过了。也只好认了,左右挨揍的时候,是三个人一起挨。谁也躲不掉的?那个店小二听了这位客官的要求,真可谓十分的古怪?吃菜只要一盘,喝茶却要挑最好的?也只得应了一声,急忙下去给操持着去。张望和李富二人,将头扭到一旁,干脆不去看对面的那位老里正的长子。以避免自己兄弟二人越看他越来气,一时忍耐不住,先动手给他好好松松浑身上下的筋骨。

时辰不大,那个店小二便将一盘青菜炒肉给端上桌来。将菜给三人摆到桌面上之后,一边往下走,一边不禁回过头来,又瞧了一眼这三个客官。只见那位只点一盘菜的,且又要了一壶好茶的客官,此时,却抄起一双筷子,在那盘菜里来来回回的翻捡着,也不晓得在那盘菜里找什么?莫不是他掉了什么东西在菜里不成?

还不等店小二走到另一桌跟前,忽然听得身后的那位,暴喝一声道:“我说小二,你莫不是欺我这外来客人没有银子付帐不成?如何竟给我只上了一盘的青菜?爷我可是要的青菜炒肉。若是不信,你自己过来看一看。这盘菜里的肉,若不仔细找一找,都以为你不增放过肉。这肉,切得如同头发丝大小,可到真难为你们的厨子的眼力了。”说完之后,将那盘菜端将起来,一甩手就抛掷在那个,正走过来的店小二的脚前,却把那小二吓了一跳。

“这位客爷,瞧你这意思,莫不是不打算上这里吃饭来的?相反,是专门生事来的?既然,这盘菜客爷不喜欢?那大不了,就请你另寻一家去吃好了,小店店小楼低,伺候不起你这位大爷,也不打算,非得来挣你的这份银子。就请你这三位高升一步?只是,在三位客官临走之前,现将这盘菜的银子付了?再有,一壶香茶钱?”店小二说完之后,却是转过身,对着自己身后的一个小伙计递了一个眼色。

那个小伙计见了,顿时心知肚明,急忙撒开脚就奔着后边而去。张望李富二人各自瞧的分明,情知那个小伙计是去后面喊人手来帮忙了。急忙也各自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来人对三人大打出手。而那老里正的长子,到也真不叫二人对其失望。闪身站了起来,一抬腿,便将自己坐下的椅子踢翻在地。

对那个店小二高声怒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实话告诉你,爷今日来你们家吃酒,压根就没打算付你银子?你要打便打,要经过官府更好。不过,你若真要想动手的话?那就先看看,能否打得过我这两位兄弟?我这两位兄弟,可不是一般来头的人?即便你们满酒楼的人,都来此与他二人动手?也根本打不过他二人。若是不信?那就上来几个不怕死的,与他好好较量一番?也让你等好好看看,我家兄弟的功夫?”他说完之后,却是退开一步,避到了张望李富兄弟的背后。很明显,是打算要拿他们二人做一次挡箭牌了。

却见那个店小二听了他的这么一番话之后,只是冷冷的一笑道:“找人动手揍你们?岂不坏了我酒楼的名声,晓得此中缘故的人,情知是你们几个人赖账不肯给。若是,不知道的人?还指不定如何说我这酒楼?放心,你方才也说过,此事最好要经官。而恰恰,我家总掌柜的就是李永芳大将军的小舅子,也正好是这复城的知县。而今儿,他手下的几个衙役正好在街头巡视而过。我这就吩咐人下去,将他们唤上来。也好,将你们押到官府里去评评这个理?”听他如此一说,倒真叫几个人不由为此又惊又喜。惊得是,这个小小的酒楼,背后的掌柜的却是知县。换句话而言,这间酒楼实际就是李永芳的。而喜得却是可以不必挨揍了,直接就可以被关入大牢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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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就从了几个人的心愿。毕竟,几个人所为的,就是要将那个人除去。而第一步,就的想方设法混入大牢之内。这一步目前来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就看第二步如何了?一旦第二步能够达成所愿,那第三步就的想出一个法子,设法从那个大牢之中脱身出来。最好,还能在城内做下一点事情,亦如设法去刺杀李永芳和祖大寿。已能避免在攻打复城之时,遭受到对方猛烈的还击,从而使得自己损兵折将。最后,即便是打赢了这次攻城之战,可这代价也相当的大。弄不好,还不如不来攻打复城。就在三个人成品字形,站在店小二的对面时候。忽然听得从酒楼外面一串急迫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闯进来七八个复城的衙役进来。其中的一个看上去,是一个捕快头的打扮。只见那个捕快头瞪着双眼,打量打量几个人。正待要说些什么?只见那个店小二,慌忙迎将上去。将自己的嘴凑到对方的耳畔之上,对其低声言语了几句。就见那个捕快头将双眼一瞪,对这三个人厉声呵斥道:“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到这间酒楼之内前来撒野耍浑,来人呀,速将这三个人与我锁了回去。待经仔细盘查过后,再来决议,你等是否有罪?”说完之后,朝着身后的七八个人一挥手。那七八个人各自抽出一根铁锁链出来,不由分说,抖起锁链就分别套在了三个人的脖颈之上。那个捕快头倒没憎想过,这三个人是老老实实的,任由着对方把自己给锁了起来,这就要带往大堂之上。看起来,这三位对于上堂,或者是坐牢一事,压根就不增在乎过?竟似乎巴不得到大牢里面去耍子一回?倒真是有些弄不懂这三个人,心里倒是如何想的?

不过,捕快头奇怪归奇怪?依旧毫不客气,且不予三人留有任何的情面?是锁了三人,这就朝着大堂而去。看其用意,大概是要先过一下堂,随后,在对三个人做出相应的处置。可现如今,三个人都是极力盼望着,能够早一点到大牢里面去见一眼那个人去。对于过堂,并不在乎,倒是生怕到时候,那个知县良心发现,在判三个人无罪释放?那自己三个人费此一番心血特意做出这一场戏,还有何用?

张望索性将此事闹得在大上一些,刚走出酒楼的门口不远处,猛地,将脖子上的铁锁给拽在手中,在用力的向自己怀中一带。前面的那个差役,正扯着铁锁向前行。突如其来这么一下子,令其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向后退了几步。被张望一把将其脖颈便揽在臂膀之中,用力的一夹,眼看着差役的双眼泛起白来。

第七百二十八章阴谋阳谋均诡计,战事又兴百姓苦

?第七百二十八章

旁边的几个差役一见大事不妙,不由分说一拥而上。各自或是从腰后抽出铁尺,亦或是从袖筒之中褪出铁索,对准张望的头顶就劈头盖顶的打了下去。张望不等铁尺和铁链砸到自己的头上,急忙将那个被夹在自己臂下的差役向前一推,眼瞅着那铁尺与铁链这便要落到这个差役的头上?

吓得那个差役,不由惊呼出声,“我说各位兄弟,都看着点,不要砸在我的头上。”以捕快头为首的那几个差役,不由就是一愣。慌忙全都抽回手去,退让到一边。而那个捕快头一伸手,便将腰下的佩刀拽了出来。用刀尖指着张望厉声对其叱喝道:“你可晓得挟持官差,武力抵抗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原本,不过是打算关你几日功夫罢了。如今,你竟敢如此大胆,竟敢去绑架了官差?你若识趣的话,就即刻将这官差放了回来。还能免去你的一部分罪责?否则,我这便要了你的性命。”这个捕快头目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任谁都听得出来,其不过是色厉内茬。

倒是张望,却真的似乎被捕快头目这几句话给吓到了。立即将那个官差给松了开来,周围得官差当即将其给围困在当中,虽然不用手里的铁尺以及铁链向其身上招呼。可并不代表,就能轻易地放过张望。拳头加脚,不住地对着张望的身上,如同雨点一般的落下。

打了一会,捕快头将众人给分开。对着手下差役们吩咐道:“这三位也无需拉去见老爷了?直接就将他们投入大牢之中,是生是死?可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眼下就全都拉走,莫要坏了酒楼里的生意。待将其带回牢内之后,有他们三个人好受的。”众差役架着三个人,一股脑的就奔着大牢而去。与此同时,有几个人亦是神鬼不知的潜入到城内里来。悄悄的亦是摸到了离着大牢不远的地方,便就此潜伏下来,等着从牢内传出来的动静。等张望和李富被差役们驾到了大牢里面之后,便被差役们随意的捡了一处牢房就给丢了进去。

只是令张望稍感怪异的,就是那位老里正的长子,却并没有和两个人关在一起?相反,就此便再也不增听闻到他的消息,更不用说,还能看得到他的身影。这个人,竟似乎就此凭空消失了一般。这也使得二人心中,对此不由有了一些疑惑?好在,如今混入了牢内。只需打探到,哪个将八旗军引入村子里去的那个混蛋的下落,将他一杀,自己兄弟二人也就可以设法离开这座大牢。只是,看眼下这座大牢,牢内昏黑暗淡,哪里又像能让人躲藏在此处的样子。最起码,也得有一张像样的床和一张八仙桌,以及能让人在此地,待得舒舒服服的设施。

可这间大牢,不仅没有这些东西,更是昏暗潮湿,且从牢内的一处角落之中,还不时地传出来一股股的尿骚气。使得人闻上去,呛得人眼泪直流。哥两个一时无奈,也只好暂且在这里忍耐一时。再设法打探到那厮的下落?将这差事办利索了,也就可以离开这里而去。两个人正站在大牢门口,压低声音彼此互相商议着,忽然听到从大牢的角落之中,传来一声咳嗽声。接着便听得有一个人,声音嘶哑的对着二人开口探询道:“这二位,可是新被投入大牢里的兄弟?在下何可纲,想跟你们二位打听一件事情?不知,最近冰雪城究竟怎么样了?可是打退了大清的铁骑?我家城主,可是已然晓得了内部的奸细他是何人?”这个人一连声的问出这几句话,竟将张望和李富二人,赫的惊异不止。

“你当真是失踪已久的,那位何可纲将军?属下,乃是二来将军的手下。属下张望,这位是李富。只是,不晓得将军在此地待了有多久?”张望急忙奔到大牢深处,从怀内摸出一个火折子来,晃燃之后冲着角落里照过去。只见在前面的墙角落里,畏缩着一个身上脏兮兮的,头上也是乱蓬蓬的人。

看其脸上,胡子老长,脸上也是黑灿灿地。倒是一双眼睛,显得倒还有几分精神,不时地从其一双眼睛之中,闪射出一缕的寒光来。而从其那张脏的不成样子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出来其实际年岁?更不用说,还能看得出他到底是谁?张望俯身下去,仔细打量了半天,这才辨认出来,果然就是那位失踪已久的何大将军何可纲。一时之间,真是又惊又喜。虽然没有找到那个告密之人的下落?可现如今,却是寻到了何可纲将军。其若是比起那个告密之人,这可算是天大的喜事了。可就是最要命的一件事,就是怎么能将何将军在牢内这个消息送出去?

如此一来,也好能够将何将军搭救出大牢?而此刻,在一处宅子内,那位自称为老里正长子的那个人,正站在一个身穿一身黑色盔甲的人身前。低着头,压低声音对其回禀道:“回禀将军,这一次,小人实在是失了手。并没有将二来或者是那位冰雪城主给引到城内来,但小人却是将二来手下的两名得力手下给引入城内,并且又将其给关入大牢之内。想来,如果城外久不见我等消息传递出去?定会再派人进来一探究竟?或者是,我在出城一趟,再设法将他们中的那些个精锐,引入城内来几名交与将军来发落。以此降低其手下精锐的力量?”说完之后,等着此人的回复。

却听此人似有些不满的,在鼻子中冷哼了一声。随后对其吩咐道:“你还是先想出一个理由来,让你能够不被那些人所怀疑,也好能再次混入这些人的中间,寻机打探他们的军情,在来报知与我。比起你与我引多少个他们的手下人来,可是要有用得多。你这几日,就先不要在城内抛头露面了。也免得被熟悉你的人,在看出来你是谁?因而,破坏了我所定下的大计?待过得几日之后,在命人给你做上一些伤。如此一来,料他们也看破不了。不过,你莫要再与我直接传递消息。最好设法将消息交到别人的手中,在令其转递到我的手中。这样,也好让你之身份不被人所察觉出来。你,且下去吧,大后日,你便做了伤也好即刻出城。”那位穿着一身盔甲的人说完之后,便挥手令其退下。等将这个老里正的长子打发出去之后,却又转头对着其手下一校尉喝令道:“你出去到祖府走上一趟,去见祖将军,将他与我请到府上来。便于他说,我有要事要与他商谈?让他尽快赶过来,莫要迟误一时片刻而耽误了大事。”那个校尉对其躬身拱手,便自领令下去,赶奔祖大寿的府内。

此刻,在城内的一家客栈之内,正有两个人站在楼上的窗户旁边,对着窗下不远处的官府的大牢瞭望着?“头领此次进入城内,可是否因为担心张望和李富办不成那件差事?既然如此,那头领何不多召集一些人进入城内?人多,劫牢也自然方便许多。再有张望和李富二人在内里做个接应,亦可将大牢轻易攻破不说,兴许,趁着城内混乱之际,还当真能够找到那个人的下落。将其一杀,我等即刻出城而去。也不必要,与城内的李永芳和祖大寿死磕。毕竟我等所带的人马不算很足,若是当真与城内的守军动起手来?就恐怕胜算不是很多。相反,还白白饶上了弟兄们的性命。”站在二来身后的这个副统领一边说着,一边随着他一同朝着大牢里面张望着。

“今次,我等潜入城内,并非仅仅是为了替全村百姓来报这血海深仇来的?城主在我临要出来之际,早已有过吩咐,这一次,乃是为了打探出来,大牢之内到底有没有关押着何可纲将军?这才是对于我等最为紧要的事情。一旦,在我等齐力攻打复城之时,就恐怕祖大寿会拿何可纲来要挟与我等。故此,城主有令,一定要设法探查出来,大牢之内到底有没有关押着何可纲将军?如果有的话,就要设法将他救出大牢。随后,在将其救到我等在复城所设下的秘密据点之内。在将其妥当的保护周全起来之后,再通知城外开始即刻攻城。你现在,就去设法买通牢头,亦或是狱卒。只推说是张望和李富的亲戚,前来探监罢了。待与他等见面之后,再通知与他等,让他们帮着在牢里打探一下,看看何可纲将军可当真是被关押在大牢之内的?”二来吩咐过后,却是转过身依旧盯着,此刻那显得似阴气缭绕的复城的官牢。

而那个副头领,急忙对着二来的后背拱了一下手,这才开口对其回言道:“请头领放心,属下定会将此事办得漂漂亮亮的。也绝不会,让祖大寿等辈听闻到一丝的风声。属下,这便与二来将军告辞了。”这个副统领说完之后,这才转身出了二来所居住着的房间,自去忙活着二来所特意的交代下的差事。

第七百二十九章三军齐动旌旗展,马蹄齐驰挥刀斩

第七百二十九章

二来转过身,走到八仙桌旁边,眼看着窗外太阳开始向西边滑落。。。天色开始逐渐的暗淡下来,二来将桌上得火烛点燃,从怀中摸出一张复城的城防图,将之摊在八仙桌面上,俯身下去开始认真的研究起来。夜上三更,那个副头领才行色匆匆的赶了回来,一进到宅内,便显露出满面的喜色来。

二来从桌前支起身来,扫了他一眼,这才淡然的对其询问道:“可是打探到了,张望和李富他们二人的下落?如今,他们被关押到大牢中的哪一处地方?有否打探到何将军,他是不是也被关在复城大牢之内?”二来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可从其话里话外听得出来,其心内如同烧起一盆火来般的急。

“启禀二来将军,属下不仅仅是打探到了张望和李富的下落。还从他们的嘴中得悉了一件天大的喜事,就是何可纲将军不仅是没有被敌寇杀害。并且,现在还被关在和张望与李富同一所牢房之内。此时,正由张望和李富照顾着。且,属下已然买通了牢中的狱卒,将一些他们脱狱所需要的东西,都全部交到了二人的手中。只等外面的人一动手,他们就可以与之里应外合杀出大牢。属下还找到了张望和李富所被关着大牢的外墙,并已经以醋将那墙上的泥土弄得酥软一些。到时候,只需将军设法将复城的守军,和牢卒的注意力引走。属下就可以带着人,去将里面的人给搭救出来。”这个副统领说完之后,便稍稍躬着身,等着二来对此事作出相应的决策来。

“此事,且不用着忙进行,先需经过仔细的筹谋一方才可。其一,一旦我等将何将军弄出大牢来,必得惊动李永芳还有祖大寿。此二人一贯诡诈奸狡的很,如何识不破我等的用意?此事,倒还真的需要城外人的鼎力相助。你趁夜从城墙上摸出城外,去见城主向他禀明,我等已经见到了何将军。只是需要他们的配合,才能将何将军救出来。其二,你挑选出来一些人,设法在复州城门口,还有军营门口,大牢的其余几面外墙,以及,城内一些富绅家门口。最好,在祖大寿府外,还有李永芳的府外墙下也都埋设下一些地雷。到时候,先将别的地雷依次引燃。一旦,将李永芳还有祖大寿的注意力引走。就可以,将何可纲将军安然无事的搭救出来,顺便再将他好好的藏匿起来。否则,此事一旦被祖大寿和李永芳二人得知的话,定会变得十分得棘手。你如今,就先潜出城外去,去知会主帅一声。让他定下一个,可以佯装进攻复城的时辰,我等到时待机而定。”二来对着副统领吩咐完了以后,便挥手令其迅速赶出城外。

副统领急忙对二来拱手一揖,随后,末身离开宅子直奔城墙而去。二来将摊在八仙桌上的地图收好,俯低下身子将八仙桌上的火烛一口吹熄。也离开了这栋宅子,悄悄潜伏到李永芳的府院之内。一路之上,避开巡逻的军校,以及府内的家丁,直抵李永芳的书房窗下。凑近窗前,用手蘸些吐沫沾湿窗户纸之后,向房内偷偷的观看。

却见房内不仅仅有李永芳一个人,离他主座不远的地方,还坐着一个人。只是,因为此人是面向着李永芳,故此根本不增看到他的面容。只看到他的脑后面拖着一根油光锃亮的辫子,看上去,似乎应该是一个满洲人。只听得此人沉声对着李永方吩咐道:“我家贝勒爷知晓将军,乃是一个真正具有将帅之才的将军。故此,这才让小人到复城里来,与将军见上一面。贝勒爷想问将军一声,将军难道说,就当真如此心甘情愿的,去做这么一个小小复城内的守将?如今,在这座复城内,那位大清皇帝竟然又派来了一员守将,在此地协助与你共同镇守此城。可李将军你自己不妨扪心自问,在这座小小得复城,有必要设下两员大将在此地一同镇守么?皇帝之所以又派来了一个人,说白了,还不是因为将军乃是汉人。让皇帝有些对你放心不下?而他祖大寿虽然与你昔日同朝为官,虽然投奔大清比你要晚上一些。却是深得皇帝的恩宠,自然,这与他来自冰雪城也有很大的关系。因冰雪城简直就成为了皇帝的一块诺大的心病,好不容易见到城内有人肯主动出来投奔于大清,自然对他是要高看上一眼的。可如此一来,将军势必要失了皇帝往日对你的恩宠。此时,又派出一员大将来,为的就是要设法探听出来,你对此事的反应?他也好对症下药,而我家贝勒爷不忍见到将军为了我大清,即出血流汗且又几经生死,以致到了最后还是被随手丢弃与一旁。只是,因为将军的头上顶了一顶汉人的帽子罢了。我此次来,也不为别的。并非是想要求将军这就站到我家贝勒爷这一面,而是,想要与将军订一份誓约……?”此人刚说到这里,二来忽然听到离着自己不远的地方,响起一阵脚踩在雪地上,所发出的嘎吱嘎吱声,便晓得身后有人来了。急忙闪身躲藏到暗处,打算等着看来人是何人?

而在唐枫的联营之内,这位东北军主帅刚刚听完,那个特战队的副头领带回来的那件,让人只觉仿如梦中一般的消息。何将军竟然当真不增被这些满州人给暗地杀了,相反,不知是因何原因?竟被关到了复城的大牢之内。这可真叫这位东北军主帅是大喜过望,只盼望着这就能将他给救回来。

等先于这副统领定下了攻打复城的日期之后,这才又将这位副统领打发回到复城之内。同时,又将刚刚折返回来的贺疯子,以及曹变蛟还有额亦都都召集到一处。将找到了何可纲一事对着众人一讲,众人听了之后,自然也纷纷跟这位主帅先道喜。随后,就跟唐枫打探,究竟要让众武将何时去攻打复城?

而唐枫早就定下了攻打复城的日子,否则也不会将那个副头领给打发回去。之所以召集三位大将前来自己的营帐之内,为的就是商讨,该如何攻打复城,才能把自己的损失降到最小。并且还能让李永芳还有祖大寿以为这一次,自己是当真要攻打复城。最好的就是让他们能够将全部的兵力,一下都集中于几座城门上。如此一来,大牢之中的张望和李富在二来等人的配合之下,就能够将何可纲顺利的救出来。而这才是自己最终的目的,当然,成不成功此时说起来,还是为时过早。只盼望着,他们能够将何将军尽快的救出来。

唐枫将自己的计划,对着三个人娓娓讲述了一遍之后。便对着三员大将吩咐道:“复城有四座城门,而我等也恰恰有四个人。故此,本城主就决议下来,每一个人都各自带着一拨军队,去攻打已然吩咐好的城门。只是,攻打城门之时,一旦城头上的守军与我等开始真正的动起手来。无论是谁,都与本城主慢慢退降下来,尤其是你,贺疯子,你更要小心从事。莫要不管不顾的,只想着尽快的就将城池夺占下来?”说完却是掉转头望向身旁的额亦都。

额亦都急忙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所言。至于曹小将军本是没话好说的,当然得对着唐枫点了点头,以示更是同意他方才说出的这一番话。这位东北军主帅这才对着三人吩咐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便都早些回去休息,争取明日与那李永芳和祖大寿好好的一战。曹变蛟你营中的火炮以及火铳,较起其他二营来,显得为数众多。到时候,莫要心疼火炮以及火铳和火药弹丸等身外之物。只需对那城头之上任意的释放,何时城内传出信号,救下了何将军?何时才允许撤军回营,你们三人可都听得仔细?”说完之后,扫了一眼三个人。

却见三人急忙抱拳拱手,齐声应道:“遵主公之令,末将但不敢轻违。定以主公之号令共同进退。”这一次,贺疯子也是规规矩矩的应声答道。看得出来,事关与能否救出何可纲?众将这一回,也都是小心从事。这位东北军主帅轻微点了点头,挥手令三将退下各自整顿人马,以备明日一起攻打复城。

次日黎明,营中兵将一起用过早饭之后,全营鼓声大作,号角齐鸣,马蹄声如同潮水一般纷至沓来。只见一队队的骑兵和步卒各自涌奔出东南西北四处营门,朝着复城的相应城门而去。其中步卒在前,火铳手,弓箭手抬云梯等随后。再往后是冰雪城独有的连发火炮队,还有一些专为攻城所研制出来的撞车,只是这种撞车,分明不同于以往的那种靠蛮力来运使着的撞车。再撞车头部不仅仅是加上一些铁物,以增加其硬度,还填上了几颗地雷。

第七百三十章两将不和城难保,醉里吴音相媚好

第七百三十章

【说声抱歉,近日出门在外,无处上网而造成更新不得力,实在是罪过。自明日开始恢复成两更,还望众童鞋多多支持阿君】

除了撞车以外,另外还有一些较为特殊的攻城器械,尤以烟火云鸦最为迅猛特殊,此物有双展开的飞翼,足有两尺有余,形似与飞鸦一般浑身黝黑。亦有一只熏烟黄色的嘴,嘴中含着一种特殊的草药粉末,火油燃烧起来的同时,草药粉末也相继随同一起燃烧起来,继而产生可以致命的青黄色的毒烟。而其腹部凸起,如同小酒坛相仿大小,内盛满火油,在飞鸦的两双翅膀下,还分别有一个炮竹一般粗细的点火装置,再临要被发射出去之时,先将其双翼下的火药捻子点燃。而此物乃是被放在一种特殊构造的车上。先被弹射出去,继而借着火药的冲力成滑行状态,随后直扑入城内。

一旦,这烟火云鸦坠落到城内,薄薄的火油坛子破碎开去,在被其双翼下的那两支烟火触燃,结果可想而知。此物分明就是一种古老的燃烧弹外加毒气弹,饶是你的兵马在为精良,在于对方在平原地上对决,令对方不可轻易将之战胜。可一旦遇上此物,也是抵御不得,且此物内盛火油,以水熄之,不亚于以油入火,只能使其燃烧得越发的兴旺。更何况,还有那无从可以抗拒的毒烟,人没等将火势扑灭,却以是先中毒倒在地上。

好在,这种东西冰雪城并不增带来多少。只为的这一次攻打复城,不过是为了在复城守将的眼前,制造出一种声势罢了。说白了,也就是为了声东击西而已。一切,全都是为了能将何可纲顺顺利利的搭救出来。至于攻打复城?还不是眼下十分要紧的事情,毕竟何可纲因为冰雪城而吃受了不少得苦罪。若不能将之安全且顺利的救出来,岂不也让手下其余的将领见了为之心寒不已。人皆有眼目,眼看旁人替冰雪城卖命多时,一旦为对方所擒获,冰雪城就对其不再理会,生死皆听由自命。如此一来,哪一个还心甘情愿的来替冰雪城卖命?

故此,唐枫这一次,才不惜亲自引军前来施救与何可纲。这无形之中也给旁的将领传达出一个信息,甭论何人,一旦为敌将所擒者?冰雪城都会不惜任何代价,前来设法将之完好无损的救出去,亦如唐枫亲口对众将所言,不论处于何种残酷情形之下,东北军亦是绝不抛弃一个军校。即便是在于对方誓死决战的战场之上,也不放弃一个受伤的弟兄。以至后来,这两句话被减缩成为‘不抛弃;不放弃’,成为全军的一个振奋人心的口号。同时,这也让冰雪城内部更为抱团。人马出了四门之后,也就各自赶奔复城的东西南北四面门而去。

唐枫领着一只三千五百人左右的兵马,直接扑奔北面的城门。贺疯子带着四千人马的队伍,直奔东门而来。额亦都的手下兵马原本尽都是骑兵,不善于这种攻城拔寨,以及陷入城内之后的巷战之战。虽然,这一次不过是为了遮掩救人才出的兵。但凡事皆有突变之时,万一,真的大军压境,令李永芳和祖大寿事起突然而仓促应对,结局出乎意料的一举破了复城?正因如此,在临出兵复城之际,又特别的调给他三千步卒于他手下听令,并令其负责攻打南门。

至于小将曹变蛟,则只有去攻打西门。其手下部众,尽为其亲自挑选出来的善战且又精于攻城掠寨的军校。俱都是被曹氏叔侄亲手操演无数次的人马,个个都会释放火炮,打得一手好火铳。射箭更堪称是一绝,俱都是可以站在一百五十步以外,一箭可以射中一只飞燕的脑袋的射手。

即便在战场之上与对方往来冲杀,也是丝毫不会落在下风。而在此时的复城之内,天色刚刚的明亮起来,李永芳正又升座帅堂之上,开始处理一天的复城内部的军中事务。至于城内的民生,以及涉及到家长里短的各式各样的案件,自然由复城的那位知县来断定。至于,那位被皇太极新打发到复城里来的祖大寿,确是自从来的那天为李永芳所邀请,登上大堂与复城里的文武见过一回面之后,就一直都被李永方故意的将之给忽视掉。除了替其找个院子,安排他住下之后。便就此将他这么一个人,给彻底的忘记在一旁。无论遇到何等事情,都是由李永芳自己前来解决,根本就不增通知过祖大寿一回。更不用说,让他跟着参与进来,将所遇到的难为之事一同解决掉?

而祖大寿也晓得,皇太极派遣自己到复城来的用意。自然也更清楚,李永芳因何会这般对待与自己的原因。其不过是害怕,自己逐渐的掌控了复城的军政大权,从而将他给完全架空了罢了。可对于祖大寿而言,如今的自己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能有这么一个,让自己安安稳稳待着的地方,就算是不错了。

如今的自己,还能有何特殊的要求呢?自己的命运,自从离开冰雪城的那一刻,也就是已经注定了的事了。李永芳正坐在大堂之上,展开一本折子,逐条的核实着,由下面的副将所递上来的,替其手下汉人军校,请求拨些上个月和大上个月以及这个月的月例银两的折本。似这等由军中低级军衔的将官递上来的折本,李永芳不过是先核实一遍,待见其话中并无任何不妥当之处?才会在修书一封,将这封折本装进去,投到京都去让那位大清国第一位皇帝陛下来做出决策。自己本身,并没有对此事作出裁决的实权,这同时也更使的李永芳,对于那个来复城打算和自己抢班夺权的祖大寿厌恶至极。也自然对他没有什么好的脸色和言辞了,用李永芳自己的话来说,便是将这祖大寿给好好地养在复城之内。

可李永芳刚刚看完一本折子,就听的大堂之下有一个军校,突然声嘶力竭的朝着堂上禀回道:“启禀大帅,大事不妙,如今东北军分成四个方向,正对着复城展开四面的围攻。请大帅能够尽早做出提防和调度,以避免万一东北军攻陷复城,可就都大事休矣。敬请大帅,早点做出防范,也好减少一些我军的伤亡。”那个军校跪倒在帅案之前,头也不敢抬的,对着此时正将毛笔放回笔架上的李永芳,高声启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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