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1 / 1)
“那个,道长你那些神功秘籍,你还是自己留着好了。万一下一次在没有饭局的时候,你也好拿出来,跟人换顿吃喝回来。我们兄弟还有急事在身,这便要赶着去办?告辞,告辞。”唐枫对着老道是敬而远之,说完之后,转身推开门,这就欲迈步出门口。二来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可随即也跟着走出来。
“呵呵,那哪里行呢?贫道讲究的就是童叟无欺。你们请我吃饭喝酒,我就当有所回报与你们。否则的话,岂不显得我老道是专门坑害与人的么?不过,既然你们没有想好,要拿哪本神功秘籍回去修炼?那也就是说,你们看哪本都觉得不错,是有些挑花了眼睛。那老道我就替你们选一本,接好了。”老道说完之后,伸手随意在桌拿起一本神功秘籍,对着二人就投掷了过来。而,如今两面的距离足有一百多米远。
那所谓的神功秘籍,只不过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罢了。可,却被老道随手就给扔了过来。看得出来,这个老道真是有些功夫在身。眼见着神功秘籍到了自己的眼前,唐枫急忙探手,一把将其给抓住。却听得身后,传出咦的一声。紧接着,就听的那个老道开口道:“小子功夫不错。”说完之后再无任何的声音。
唐枫随手把那个薄薄的小册子收在身,和二来两个人出了回回馆,直向着兴游园而去。一路之,看着这大街之往来的,差不多都是满洲人的打扮的人。也分不清,那个是汉人?哪一个又是满洲人?并且走出一段路之后,居然见到在一个空地之的正中央处,还搭着一个高高的台子。面站了一行的人,下面又站了不少的人。
待二人离得近了,这才知道,原来竟是被大清的八旗铁骑,从大明境内掳回来的汉民。此时,正在向城内的富绅们公开拍卖。二人虽然对眼前这件事情,显得十分的恼怒。可毕竟这并非是二人能够插手的事?两个人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去实胜寺里找一个喇嘛将其带走,也好早一些回返冰雪城。
“枫哥,照今日这么看起来,这些八旗各个该杀。真是不拿我等做人看待了?若是有朝一日,我也拿了他们的百姓,定会……?”二来的话说了一半,却忽然嘎然截止住。唐枫倒也明白,他不增说出口的另半句话。二来,毕竟不是这些八旗军校,在其内心,始终还都留有着一个善恶的尺度。
“算了,眼前的这些事情,非是你我能管得了的?还是仔细想一想今夜那件事。另外,先去踩踩盘子。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去看看,那位小伙计嘴里所说的人人乐。看其到底有何本事?竟这么招揽主顾来听他说讲段子?”说完之后,唐枫是率先径自够奔兴游园。二来也急忙加快几步,跟了来。
走出有一段距离之后,就见前方用木板障子隔起来一片场地。场地里面显得十分的热闹,并不是传出来阵阵的叫好声和嬉笑声,以及拍巴掌声。两个人信步走了进去,因到处都是被人群,给围拢起来的一块块场地。也看不清里面表演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也不晓得,那位人人乐待地在那里撂场子,只得一个个寻了过去。
寻了一会,一直走到了中央场地。忽听得里面爆发出一个满堂彩,紧跟着,有几个人高声喊喝道:“人人乐再来一个。今儿说一段‘傻姑爷’如何?你可有日子没说这个小段了?”两个人相互看了一下,原来人人乐的场子就在这里。急忙分开人群挤进去,可刚挤进来,就见场地中央处,摆放着一个铺着红布的台案。
第五百三十一章积德行善终有报,邋遢老道挡箭牌
第五百三十一章
在台案后面站着一个,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人。虽然此时仍是大冷天的,可他却青衫敞穿。脸上倒是和那个邋遢道士有的一拼,看上去,似已然很久都不增洗过这张脸了。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嘴唇稍有些下脱,个头看上去也不算很高。就见此人拿着一个破簸箩,从台案后面绕了出来。
就听得这个人边走,边高声对着众人言讲道:“诸位诸位,可莫要一见我拿了这簸箕来,您就转身?我跟你老说,有一个小舅子和四个姐夫一同来听我的相声。他在那面一见了我拿起这簸箕,立马就捅咕走了四个人。你说,这四个人,你姐姐她一个人受得了么?那面刚挤进来的大妹子,可不是我撵你?只是我这脏口的话,时不时的得沽出几句来?你还是上别的场子,听一个素音去吧?”一边说着,一边就到了二来和唐枫的跟前。[bsp;将手里的簸箕对着二人一举,却连话都不说了,只是直着眼盯着唐枫,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二来怕被人瞧出行迹,急忙二话不说,摸出块银子来就扔到了簸箕当中。就听得人人乐高声报道:“这面有善人打赏了,也不知你是东来的还是北去得?总之,祝您今儿欲行之事定会圆满。那面的小伙,你别忙着走呀?咋的,一见人家掏了银子,你就抹不开面子了?你也掏出来不就结了么?既然走,那就去听妞的吧,人家妞能掏干净他的腰包。并且,他还十分乐意。咱不成呀?即使我画上这眉毛,打上唇彩,再穿上两截绣花衣。让诸位看了的话,还不得拿我当妖精看?”
唐枫不由皱了皱眉头,是转身就走,二来也急忙跟随在他身后。“枫哥,咱们刚给了银子,如何不听上一段?”可说完之后,却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熟人,正是那位邋遢老道。“我只是看那个人人乐,似乎看出来你我的来意?而如今在这盛京城内,你我处处都得小心行事。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这些人当中,有哪一个是八旗的密探?”唐枫所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哥两个还是在这兴游园里闲逛着,只是对于方才看到那个邋遢老道的事,两个人谁都不想提及。可你不想说起此人,并不代表这个人,就不曾瞧见与这二人?正走着,忽然身后一个破锣嗓子响了起来。
“二位,这吃饱喝足就来这里闲逛瞧热闹来了?非是我说二位?依着二位将来,都是有功名的人。怎好混迹于此处?不过,要认真说起来,老道我还在这里有不少的朋友。请二位跟我来,我与二位介绍一个,与我过命的好朋友。就在前面不远处,也是一个撂地摊的。”这个邋遢老道说罢,不由二人反驳与他,一只手拽起一个人的胳膊,向着前面就走。将二人弄得哭笑不得,自己本来有要事在身,没空与他在此地胡混。可又偏偏摆脱不得他?
没奈何,也只好随着他一同走到了一个场地旁边。就见场地周围,站了几十个闲人。正都向着场地中央的那个大汉望过去,看那个大汉脚前脚后,摆放了不少的石块和青砖。如今,他正站在那里,手里高高的托着被一纸包着的东西。朝着众人言道:“列位老少爷们,可别光喊好了?看我这个砸石头劈青砖的巴掌,要是认真说起来,这可都全靠了我手中的东西,否则的话,我一个凡骨俗胎的人,怎么能砸的动这些硬东西?还请诸位上眼,这是我朱家祖传的大力神丸。吃上一颗,保证你气力百增。还望诸位帮衬一个盘缠钱?”边说边举着手,遍示与众人。
可就见拉着二人过来看热闹的老道,突然把二人的胳膊松了开去,一步就迈入场地中间。对着那个大汉高声喊道:“我说朱小子,今儿道爷我可又来了?我就说你的那些石头还有青砖,全都是假的。就连,你卖的这个大力神丸,本身也是假的。我可是偷着,看了你好多天了?那日,我见你没有卖出钱来。大概又是饿得紧了?就直接拿起几个大力丸,就着水吃了,这才解了你的腹内饥饿。故此,我偏偏说你就是靠此蒙人,你又能奈我何?你别与我动横?若真是来这些,道爷我也不见得惧怕与你?你向我身后看,今儿我可是请了朋友来此助阵的。我也不多为难与你,你只需高声,对众人将这大力丸的真正配方讲出来?咱们往日的仇口,就此化解,你看如何?”这个邋遢老道说到这里,唐枫才和二来全都听明白了。原来这老道分明是利用自己二人,来上这里找场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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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要转身离开,就听的那个姓朱的大汉,冷冷的回敬道:“我说老道,你我都是在这里讨生活的汉人,应当彼此多多的帮衬着些。又怎好互相拆台?即使你找了帮手来此地寻事,我又岂会怕了你?反正我这些东西,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你若是不相信的话,那我寻个人上来验看一番,岂不就得了?”听这个大汉说的也十分的诚恳,似乎,真是这老道吃饱了饭,就憋着到这里闹事来的?可唐枫却看到这大汉,似乎在其身上哪里显得有些古怪?
“不用别人,老道我就亲自来给你试一试。”这个邋遢老道说完了之后,不等那个大汉反应过来,几步就跑进场中。随手就摸起一块石头来,右手竖掌如刀,轻轻一掌削下去,石头果真应掌而断。又拿起一块青砖,高高举了起来,对着自己的头上就狠狠击落下去。吓得周围的人一捂双眼,猜测这个老道定是头破血流。
可等睁眼望去,就见老道尚自好好地站在众人眼前。只是那个朱大汉,一张脸都气得青紫起来。只见其咬了咬牙,对着周围的闲人们抱拳当胸道:“诸位兄弟,我这里今儿有点事,急需处理一下?还望各位都散散吧,有想来买我这神药的?请明日一早过来,我保准答对到各位的满意?”这个大汉说完之后,伸手抄起地上一块石头,就奔着老道还有唐枫和二来哥俩个走了过来。边走边对着老道言道:“这位道长,你不总是说我这石头是假的么?那你现在就在来试试,看这块石头的真假如何?”说完之后,举起手里的石头,就奔着老道扑了过来。
“我的妈呀?二位兄弟快跑呀。”这个老道说完之后,是转身自己就奔了出去。本来唐枫还以为,这个老道定是十分的硬气,且面对这大汉,肯定不会畏惧于他的。只要他肯出手,那这个大汉肯定是不够看的。可千想万想也决计没有想到,这位道长十分没有义气的头一个就转身逃了。居然,把两个到此帮忙的人给撂到这里。
唐枫眼见二来似还有几分的犹豫?急忙对其吩咐了一句道:“别在此地久留,先去追上那个老道。也好问问他?到底因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我们兄弟?快跑,可别再因为这一件小事,把八旗铁骑招了来,你我到时可就插翅难飞了?”说完之后,朝着老道奔出去的方向,就追了出去。二来也急忙随在他的身后。
哥两个跟随在这老道的身后,也不晓得跑出多远去?只见老道是钻巷走街,脚步轻快之极。哪里像一个普通以及的邋遢的老道士?由此可见,这个老道也自然有一身不俗的功夫在身上?只是弄不懂,他到底因何事?而非要去寻那个人的麻烦?最后,还将他们二人给连累了。
只是此时无暇去过问与他,到底和哪个人之间,究竟有怎样的梁子?非得要将人家的摊给踢了?这是不是有些缺德了。也不知跟着老道的身后,二人又跑出去多远的距离?这才见老道的脚下,开始逐渐的慢了下来。三个人又钻过一条小巷之后,眼前竟然出现一间破破烂烂的寺庙。
“吁,总算是到了地方了。我说,那个杀千刀的,他没有随着我等后面追上来吧?这厮,待下去再寻个机会去找回场子。无量天尊,二位施主请跟贫道这厢来。让贫道与你们介绍几个,贫道的好朋友认识认识?我说院里的和尚快出来接客了?”这个老道也不晓得是故意这般说,还是无意之中脱口而出的?
唐枫一听,这个老道,居然又打算给自己二人介绍朋友认识?急忙摆着双手对其言道:“多谢道长的好意了,只是这朋友还是你自家留着好了。不过,我说道长,你到底在这盛京城内得罪了多少人?你总不能让我们兄弟二人,老这么样的给你做挡箭牌吧?毕竟,不等过多久,我们兄弟也就离开此处折返家乡。”说完之后,盯着这个邋遢老道的脸上神情。
“哈哈,非也非也,方才我也只是一路跟随与二位的身后。见你们居然要去听段子,外加看热闹?但我又受人所托,必得在日头落山之前,将你们带到这里来。这才,寻一个倒霉鬼,也好让二位跟着我到这里来。我说二位,还望莫要因此而责怪与我等?”这个邋遢的老道说完之后,双眼又眯成一条缝隙。
第五百三十二章自古文人本相轻,疑窦重重何为意?
第五百三十二章平
唐枫听见从这个邋遢老道的嘴中,竟连续着提起了好几次和尚这两个字。一时不由在心中揣摩起来,究竟这个和尚会是谁?似乎自己,并不增有过这么一个当和尚的好朋?难道说,有人打冒枝不成?可问题在这盛京城的一左一右,根本就不会有人认识自己的。
想来想去,忽然想起来,自己借宿与再盛京城外的寺庙中之时,那个总来蹭吃蹭喝的函可和尚。除了他之外,自己甭说在这盛京城的附近,没有认识得和尚朋?即使在大明的境内,也没有结识过这么一个朋?随着老道这几声,惊天动地的喊叫声,就见这间破庙的山门,忽然被人从里面给打了开来。
就见一个和尚笑嘻嘻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是那位函可和尚。一见唐枫和二来的面,便先是先低下头,双掌合十颂了一声佛号,然后便对二人开口言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来的刚刚好。我这冰天诗社今日今时,才刚刚建立起来。二位里面请,园内已然来了不少的好朋。不过,可都是我等汉人。其中也有不少也跟二位一样,想来盛京城内赶考的举子。你们正好彼此之间盘桓一下,也好能够互相认识认识,万一在将来,你们大家都能同朝为官,也好能有个照应。”函可和尚话是这般说,只是脸,却依然是一幅波澜不惊的模样。平平淡淡的,似乎他嘴里讲的,都只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边说,函可和尚边往门里让着唐枫还有二来。对着二人言道:“二位,今日可是冰天诗社的大喜日子。两位可不要不给贫僧这个面子呀?在外面那个贫僧挂单的寺庙之中,两位可是对贫僧多有照拂。如今既然来到了贫僧的法寺之中,当然,也得让贫僧对二位一尽地主之谊。”说完,极力的邀请二人,进入这间破破烂烂的寺庙中去。
唐枫想了想,看了一眼天的日头,眼见着时辰尚早。足够自己和二来,应邀进去待一会,也好给这个函可和尚一个薄面。便对着函可和尚开口商讨道:“函可大师,非是我等不识好歹?我们兄弟二人实在是另有要事在身,在此处不可久待。天擦黑之际,我们二人便要一同离去。还请大师莫要怪罪于我等,这早走失礼之过?”他先把这话说到头里,也免得万一到时候,函可在不肯放二人离开此处?
“呵呵呵,那是自然,贫僧明白。两位可是以待天晚之际,便要去这盛京城内最大的热闹场地去耍耍不成?不过,依着贫僧来讲的话,二位都是读之人。若是不顾着廉耻,去那个迎来送往之地,这个……?有些不太好,似那等风月场所,实在是有失读人的尊仪。到莫如,留在此地,多结交几个好朋的好。”听函可的话中意思,似乎,以为他们二人去逛勾栏院似的?可两个人也没必要,要对其详细得讲说一下。
两个人随着函可走进寺庙的院落之中,那个邋遢老道,也随在几个人的身后跟了进来,反手将寺院的山门给掩合。这才也跟着,举步走进大院里来。等唐枫一走入院中,就见这院子当中站了足有二十几个人。脑后各自拖着一条金须鼠的辫子,在看穿着打扮,都是与那些满洲人相差无多。可在这面相,却还是可以分得出来的。明显全部都是汉人,只是这些人,又如何会响应这个函可的号召?竟都同时的,聚集到了这间破庙之中来,这一点,倒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诸位,我与大家介绍两个青年才俊,这二位也是饱读诗之人。今儿,特意应我之邀,来为咱们的冰天诗社增光添彩来的。对了,待会我们便要开始,继续以物来咏诗。不知?该轮到谁那了?请站出来,继续将前面试题吟咏完。待我新出个试题?也好让大家,见识见识这二位的才思之敏捷?”函可和尚是毫不替二人谦虚和遮掩,言辞之中满是对两个人的溢美之词。
只是他这么一说,却是把人群里的一个年轻人给招惹了过来。“函可大师,若是照你方才如此一说,这二位岂不是诗圣诗仙了么?那到莫不如,先让他二人来一个如何?也好让我们大家跟着他们学一学,增长增长我等的见识?”这个人说完之后,快步走到了函可还有唐枫二来几个人的跟前。
先是一眼下一眼的,打量打量二人。这才将嘴微微一撇,毫不客气的低声嘀咕道:“看这二位的身,哪里有一点象个读之人?若说他们是赳赳的武夫,这到似乎不差许多?”他虽然是低声嘀咕着,可却就站在二人的面前,从他嘴里说出的这几句话,是一字不落的尽入唐枫的耳中。
唐枫不由就是微微一蹙眉头,有心不想理会与他,毕竟只是在这里待一会,自己二人也就转身离开此地了。犯不与一个黄口小儿一般的见识去,可他倒是想淡漠的,在此地等着天黑下来,随后从这里出去,将来也兴许不会再见到这些人。就算是让他们因为自己不会作诗,而嘲笑与自己,那又如何?也不会少块肉去,并且,一旦分开便是两旁路人而已。哪管他们如何在背后指说与自己?
可就有看热闹,却不嫌事大的主。只听又从人群当中传出一个声音来,:“梦雷兄何不先抛砖引玉如何?兴许人家是初来此地,尚有些抹不开情面。梦雷兄只要给他们开了个头,难道说他们,就能不顾脸面的,把梦雷兄给墩在此地么?”唐枫听见这个人所说的话,心中便有几分气恼起来,心中思付道,此人分明便是作死呢?
当下,他的一双眼睛,便望向站在自己对面的函可。本以为,函可会站出来,给自己兄弟二人打个圆场。毕竟是他派这个邋遢老道去把自己二人,给诳到此地而来的。而这件事情,也就算这么揭过去了。只是,不晓得函可心中,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听见此人的言语之后,便也转过头来,看向对面的唐枫和二来兄弟二人。脸现出一丝笑意,对着唐枫言道:“诸位都静一静,还是容贫僧说一句话?方才那位对穿肠兄弟,所说的也不无道理。有可能是我这位好,尚顾及各位的脸面,不忍让他的风头压盖与众位?那就依照那位对穿肠兄弟所言,先由陈梦雷吟诗一首,接着再是他们二人的。”函可说完之后,朝着二来兄弟二人一笑,又对那个陈梦雷点了点头。示意他先来,接着再是唐枫他们哥两个的。
眼见着那边要与自己动真枪真刀,自己却是苦无一个绝妙的办法,能不失颜面得脱身离开此处?当然这真刀真枪也并非是沙场的血肉征战,而是借指与吟诗作赋罢了。可这二人又哪里会做什么诗词歌赋?麻子不是麻子,这叫坑人。两个人此时都浑没了主意,不由是面面相觑,作声不得,便似哑了一般。
让唐枫最为后悔的,就是自己临来之际,怎么不先预先看好黄历?再者,唐诗宋词倒是背会不少,可也总不能拿这些东西出来充自己的门面?再说,园中的这些位,想来对于这唐诗宋词元曲等,无不是了然于胸。恐怕自己这面刚提及个开头,那面二十多人就跟着一起背诵出来了。
“这,这,枫哥,这可如何是好?唐诗我小的时候,我娘倒是教我背会不少。可也不能把这东西拿出来抵挡一阵?若是那样的话,还不得被院里这些位的口水,给活活的淹死?作诗这等高级活计,你我也不增干过呀?这东西,非得是那些整日歪歪唧唧,无所事事的呆子方可做得出来。”二来是满腹怨气的与唐枫商量道。
唐枫心说,你不会,莫非我就能做得出来不成?两个人此刻,均是一副苦瓜脸,尤其二来,对着函可如今可谓是恨之入骨。这厮连着蹭了两顿饭,结果,就换回来一个如此对待与二人的方式。哪管是开口说一句,让二人有个台阶下也是好的?这分明就是把两个人架在火烤。
“哼,那也好。那我就先吟诗一首,待会,就由你们二位中的一位接着来。爱好由来下笔难,一诗千改始心安。阿婆还似初笄女,头未梳成不许看。怎么样?该轮到你们二位了?”陈梦雷一口气就吟诵出来,看起来,其分明早已打好了腹稿,又是来给二人一个好看的。
唐枫真是想知道,便在自己与二来不增到达这里之时,那位和尚函可到底说了些什么?怎么会让二人,在众人中间引起这么大的民愤?看起来,如果文人一旦发起狠来的话,也是十分可怕的。可现在即使转身离开这里,身后肯定也是跟着,是对于二人的无情奚落和嘲讽。
不由抬步,在雪地来回的走了几趟。看着眼前陈梦雷的那张,略带冷意和高傲的脸。再看看函可和尚,依旧是一付事不关己,漠然置身于世外得道高僧的模样。而在瞅瞅那个邋遢老道,早已靠在一棵冬青树旁眯起双眼,似乎打起了盹。也真难为与他,这大冷的天,再这屋外头居然也能睡的着?
第五百三十三章江山竟如此多娇,无数英雄竞折腰
第五百三十三章
再回头看一眼站在院中的众人,一个个都将脖子抻得老长,都在等着看唐枫身为武夫,也只晓得舞枪弄棒,却根本不知诗词歌赋是为何物的笑话。()只是,他方才刚把目光转移到一旁,却并不增看到那个函可方才的脸上表情?那是一种好奇,却又夹带着一种期许的神情。
看起来,这个和尚的来历,绝不像他嘴里所说的那么的简单?沉吟再三,经过一番搜肠刮肚之后,忽然记起来一首当代的诗词。也可以说是自己那个年代的诗词,是由太祖当年亲自做出来的。可以说,这些人绝对不会听见过这首词赋的?除非他们也与自己一样,穿越过去,才会知晓这首诗词的来历?
“我说这位兄弟,你若是实在不善此道的话,那就莫要再勉强了。你让这些士子都来看看,你这张脸都生生的憋得赤红如血?仿佛,入了茅厕之中,久不见解出手似的?可别再因此急出个什么病来?那可就不大好了?知道的人,是你自己想不开。而不知道的人,还得以为是我陈梦雷,逼得你走上这条绝路的呢?”这个陈梦雷大有落井下石的嫌疑,眼睛乜斜着唐枫和二来兄弟二人,嘴里却是阴阳怪气的劝说着唐枫,让其就此认输。
二来狠狠剜了他一眼,下意识的伸手便去摸腰下的佩刀?却是摸了个空,这才记起来,自己和唐枫临来之际,早就将长兵刃都放在家中。只是随身携带了几枚神雷,还有短刀而已。只是,得寄望于那座实胜寺中无有什么埋伏?也好让自己兄弟二人不必为此而大动干戈。
看起来,没有兵刃在手,照实让二来感到有些不太自在。那位函可,却是饶有趣味的盯了二来一眼。便又就此将目光转到唐枫的身上,看他到底会不会,因为被这陈梦雷所激,而做出些旁的什么事情来?对于这位的来历虽然不是太清楚,可是对于他从前所做出的那些事情?自己倒是听闻一二。由此,函可判断其人,应当是一个做大事之人。断不会,因为这陈梦雷的几句话,就此持刀所向。如今就看他能否果然如自己所愿?借此良机也好收的一批俊杰在其手下?以待将来,在这些人的辅佐之下,能与这八旗满洲人,在这辽东大地之上征得一片天下?
唐枫又接着在雪地上走了两圈之后,这才站住了脚。只是在这雪地之上,现出俩趟的脚印来。他盯着地上的脚印,倒是显得越发的若有所思起来。旁边的陈梦雷则是冷笑连连,就等着看他的笑话。也好让这函可和尚看看,在这院落当中,究竟谁才是学富五车的饱学之士?对于函可在唐枫他们不增到来之时,所讲的那几句对这二人揄扬有加的话,让陈梦雷在心中感到不太舒服。所以,这才一直都在憋着劲,就等着这两个人来,也好让他们知道一下,到底是谁在这辽东土地上,才是真正的大家,是一个大儒?而非是那些,只晓的终日读书的碌碌无为的赶考的举子。也更不是他们这等武夫。尤其是当看到唐枫的眉毛,都纠结到一处了,陈梦雷更是由心里往外的那么高兴。
“那个?这可真是有些强人所难?不过么?倒也不是吟不出来?可若是你让我作诗,我便作诗,岂不让人以为我惧怕与你?所以么?让我作诗倒也并无不可,只是你需答应我一件事情?如果我要是做出来一首词赋来,你又当如何?”唐枫忽然对着陈梦雷笑呵呵的言道。
听了他的这几句话,陈梦雷不由就是一愣。刚想说,如果你要是做出来了,那就算你是文人之中的一员好了。可旋即想了想,自己如要这么说,对方会不会干脆就此耍赖,说自己根本不打算,当这劳什子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而后,在借机取笑与自己一顿?想到此处,干脆把心一横,对唐枫回复道:“那这样好了,若你当真吟诵出来一首词赋来的话?那我陈梦雷二话不说,甘愿与你做一个伴读的书童如何?”说完之后,双眼盯着唐枫,看他如何说?
却见唐枫似乎犹豫了一下?这才勉为其难的应承下来道:“那好吧,就依你所说的好了。我这个人实在是心肠过于良善,不忍过多为难与你?既然你非要当我的书童?那你也顺便充当马倌好了,我的那匹马一直无人肯照顾。你又是一个读书的人,应当知书达理,深通孔孟之道还有马经。估摸着会与那马有很好的沟通?就这么定了,你们都听着点,可别等我说完之后,再来说,没有听到我方才所言?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陈梦雷,我所吟诵的这首诗辞怎么样?”唐枫似有些显得咄咄逼人,向前踏进一步,一双眼睛死死地瞅着陈梦雷。
陈梦雷做梦也不增想到,这个眼前看上去,终究只不过是一介武夫模样的人,真的做出一首如此大气的诗词来?倒真是令人对其刮目相看,尤其这首诗辞涵盖了中华五千年的历史岁月和典故。其中的那种磅礴大气的气势扑面而来,令人不由不感到振颤不已。
“那好吧,我陈梦雷认输了。自今日始,我便与你做一个书童。但也只限于这一年之内而已,一年以后,我便离开你的身边另谋高就。你可同意?若是无何异议的话,那我这便让人拿了纸笔过来,你我将文书写下来,也免得你我之中的任何一方在反悔?”陈梦雷说话之间,这就去吩咐旁人拿了纸笔过来,想给唐枫写下一道投身文书来。
却只见唐枫抬起头,望了望天上,却根本不去理会与陈梦雷。反过来,与二来商议道:“二来兄弟,我观这天色可是不早了。可莫要当真的等着人家闭寺之后再过去?若是如此一来,就恐会引发出别的事情来?”说完之后,这便欲转身离开这个寺院的院中。
“你,我说这位兄弟,既然你我打了赌的,我陈梦来甘愿受罚好了。”陈梦雷还以为对方突然一时想起什么紧急的事情来?把自己这面给忘记了,这才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道。可就见眼前这个人,似乎并没有理会自己这个茬?
依旧是准备转身离开此地?可他刚刚转过身去,却又立刻将身子扭转了过来。对着陈梦雷笑着言道:“你也是一个读书之人,我若当真这么对待与你的话?岂不让你内心之中满是愤恨?这件事情就此算了,我还有要事在身,这便与陈兄弟告辞了。函可大师,我眼下实在是有事在身,就不多逗留了。诸位告辞告辞。”唐枫说完之后,是转身就朝着大门口走过去。
可还没等走出去,有几步远的距离?忽然听到身后的函可,高声对其讲了一句道:“不论这位施主打算预谋何事?如今城内都是早已有所准备,我劝施主,还是就此作罢的好一些。莫要用鸡蛋往石头上碰?听与不听,悉听尊便好了。”听得出来,函可的话中满是对其的关注。
这倒让唐枫还有二来,不由惊诧不已。难道说,这个函可深知今后和从前不成?否则的话,他又怎么会说出这么几句话出来?可如今,焉能因为他的几句话,就将此次行动给取消了?毕竟,家中可还躺着一位,如今生死不知得呢?
两个人刚拉开院门,忽然,一个人闪身出现在二人跟前。正是那个邋遢老道,从其疾如风快如电闪的身形上来看?此人武功不俗,绝对是一位真正的高手。只是,既然是高手的话?那他又何必去弄一些,假的神功秘籍去蒙哄与众人?到莫不如,开馆授徒要好上一些,那样的话,这银子也决计少不了。或者难道说,他就是指此为生的么?
“两位小友,还是听从函可这老……大师的话吧?他所讲给你们听得,绝对是为了你们好。可莫要待事到临头才后悔?若是那样一来,岂不要白白搭上你们一条性命?我就对你们讲这么些,至于你等会如何去做?那就非是我所操心的了。”这个邋遢老道说完了之后,却果真将身子闪到一旁。
两个人此时,倒有几分的犹疑不觉起来?可以认定的,是人家二人都是为了自己好。只是,一想起来戴梓的那张惨白的小脸来,唐枫心中就是抑制不住一阵的难过。二来也是同他一样,特别心疼那个孩子。如今好不容易进了城内,却就因为听了别人的一句话,随后就两手空空的回去?
第五百三十四章八旗军马满盛京,喇嘛庙内设埋伏
.第五百三十四章
唐枫对着院内众人,以及那个和尚函可拱了拱手,开口言道:“多谢函可大师,只是此事并非是你们所想的那样简单。这件事我们哥两个必须亲力而为,无论欲办成此事,会有多么的难?哪怕是因此而要了我们兄弟的命?我等也绝不会负人之所托。否则的话,当初也就不会对人应允下此事来了。诸位,告辞了。如果我们兄弟两个还能活着回来的话?定会请大家一起去吃酒,告辞。”他一说完之后,是转身就拉开院门,迈步就走出山门而去。二来也急忙在后面跟了出来,是一声不吭,随在其身后,朝着实胜寺的方向走过去。
“两位但凡事有不谐?一定要尽快的赶回来。我函可定会协助于你等离开此城,躲过追捕。二位可要将此事牢记于心,莫要将之轻易地遗忘了。当然,如果二位要是感到人手有些不太够用的话?那可让黄绝道长也跟你们同往,如此一来,你们的胜算也会增加不少。”函可真是对这二人多有关切,生怕这两个年轻人,再万一此次一去而不回来?大家本都是生活在异域之中的汉人,本来就应当互相的相助。并且,也早对这些八旗军恨之入骨。而在其他的人心目之中,却是想既然有人要去找他们的麻烦?那就等着看热闹好了。反正自己打定了主意,是两边谁都不去帮。
二来也看出来,这个邋遢老道身的功夫定是不弱。一听函可提及,可让这老道跟着一同去,也好做个帮手,倒真想应承下此事来。现如今,在这盛京城内,可就只有自己和唐枫,哥两个身处这虎穴狼窝之中。再没有人,能在兄弟二人遇到危险之时,再此地能给二人打个接应?更不用说,是去给帮忙了。
可就听得唐枫却是对其婉拒道:“此事,还是由我们兄弟自己来处理的好。也就不劳烦这位黄绝道长还有函可师傅了,几位都请留步,我兄弟去去便回。”说完之后,再不肯多加耽搁,急忙领着二来出了山门,一路向东就走了下去。因这实胜寺便修建于在东面,其占地范围也是颇大的。这还得归功于皇太极,对着黄教是推崇备至。并且又给这些喇嘛们,重新翻建了实胜寺。也正因为这次翻建,结果闹得盛京城内是鸡飞狗跳,人人不安。因皇太极的御笔一挥,这些本来早就住在老的实胜寺周围的百姓们,就不得不将家搬离此地。也好把地方全都给人家腾让出来。
而对于这大清的皇帝陛下,谁又敢去对他说三道四的?所以等实胜寺修建完毕之后,这周围也就此变成无人地带了。哥两个离开院落之后,这群人方才如梦方醒,纷纷跟函可打听这两个人的来历?并且,对其所吟诵出来的词赋是赞不绝口。都想好好与其结交一番,将来说出去,也好给自己增长些面子。
而对于这唐枫的来历,函可倒是略微猜到了一些。只是这些话不好对在场的众人去讲,毕竟自己也不晓得,再被其招揽而来的这些诗们,有哪一个,便会是由大清派来的间隙?万一,在将唐枫的来历,通报与其头的官长知道?再在此地设下伏兵,对其来一个瓮中捉鳖?那唐枫可就算是彻底毁于自家手中,对于这等英雄豪杰,函可也是由心底往外那么佩服于他们的。只恨自己一是,一个严守予清规戒律的和尚,二又是一个不懂刀枪的人。否则的话,也定会随着他们一道去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既然如此,当有人跟函可打听起来,关于这二人的来历和身份?函可是一推六二五,直言不知。旁边的人见问不出来什么?也就只好作罢。只是,对于这唐枫方才,所吟诵出来的那首沁园春雪,众人都是赞不绝口,彻底被其诗才所折服。尤其是这首词中的那几句,大气磅礴的语句,秦皇汉武,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对于全词中的词眼,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这两句,更是让人惊异于此语句的奇异和瑰丽。
陈梦雷眼下对于唐枫,是打心眼里佩服外加仰慕与其。一边接二连三的反复吟咏着这首词,一边高声对众人言道:“诸公可都听得出来否?此分明便是帝王之语句,其是一个落魄的穷酸秀才,所能写的出来的?我陈梦雷自问才学,比起诸公来也不遑多让。可我所吟出来的诗句,充其量,最多也不过是一个朝臣之诗词罢了。唉,我陈梦雷如今方才知道,什么才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函可大师,可否能对我交一个实底?此人究竟是何来历?如何会有这等胸襟和才学?”陈梦雷前几句话都是对着众人高声所言,最后的这两句话,则是凑与函可的身旁,压低了声音跟其打听关于唐枫二人的来历?
函可瞟了一眼众人,眼见着众人,正在都各自索要纸笔,将唐枫吟诵出来的那首沁园春雪,誊写再纸。却是一时无人顾及到这边的二人,这才放下心来。便对着陈梦雷招了招手,示意其将耳朵凑到跟前来。附在他的耳边,低声对其言道:“此人姓唐,名为枫,你如今可是由这姓名想到了什么?”函可笑着对其询问道。
“姓唐名枫?没有听说那一位大儒姓唐呀?莫非此人,是士林中新近才崛起的一位人物?函可大师,此人又是一个什么身份呢?是进士还是举子?可也是从大明那面,被流徙到此地而来的流人?”陈梦雷听得一头的雾水,对于函可所说的这个姓名,在自己的心中,对其根本就没多大印象?
“呵呵,梦雷,你这几句言辞可是着了相了。依你所言,莫非就非得是读之人,才会做出好的诗词和佳句不成?那我来问问你,那位汉高祖刘邦,他又是一个什么出身?他又读过多少史?可却做出了气势昭烈的大风歌。还有那亥下的楚霸王,不也作出了一首,悲伤悱恻的离别之词么?而这位主?依我看来,他也并非是池中之物,但逢云雷变化龙,便是指他而言。呵呵,你也莫要心急。你可听说过在这辽东全境,有哪一个姓唐的人颇有所实力的?贫僧再点你一句,若你要还是猜不出来的话,那也只好说明你与此人无缘了。此人,据我所知,最初身奉与大明,并多次带兵击败于后金来犯人马。此乃是我听说之事,但句句是实。后来,因朝廷与他事有所不公?这才一气之下,引兵远赴辽东。而他所打得主意,以贫僧来看,依然是以一幅赤子之心之所为。冰雪两字既是他的称号,如今,你可猜得到他究竟是谁了么?”函可说到此处,便停下来,眼睛望着陈梦雷,看其到底猜不猜得到,这个人究竟会是谁?
“函可大师,你是说此人就是,誓与后金人马分庭抗礼的那个大人物不成?若果真是此人的话,那我输的到也不冤?毕竟此人可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我也久已仰慕与其。只是恨不能早早与其相识罢了?咦,函可大师,那此人又如何会现身在此地呢?该不会也是应大师所邀而来的?若果真是如此的话,还望大师能与梦雷引荐一番。也好让我能早点投身在其手下,为我大汉百姓做点真正的事情。”陈梦雷这个人倒也十分的干脆,输了既是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让人家比自己强呢?只是有一点,陈梦雷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投效与其手下,可这也的需一个引路之人。总不能自己去到他的面前跟他说,自己想要跟他干了,一起在刀头混日子。而所为的,就是彻底平复辽东,将这些大清的女真人都赶出去。估摸着,要是自己果真的这么去对他说?十有,唐枫必会把自己当作一个,前来探听消息的探子?所以,在这中间就需要有一个过渡的人。而这个函可倒是一个最为合适的人选。
“实则要说起来,我这次,以建诗社为名,召集各位前来吟诗作对。所为的,也是打算找几个志同道合之人?也好一同赶赴那个地方去,投效在其门下,为我辽东的汉民找一个出路。可我最初也增想过,若要是我就这么和邋遢老道同去的话,会不会被对方看轻?所以,到莫不如多招揽些贤人雅士共赴此城的好。这样一来,也会让其知悉我等的诚意,也会欣然接纳我等的加盟。既然梦雷老弟你也有此意?那就到时候随我和老道一起去也就是了。”函可倒是对陈梦雷半点都没有隐瞒,直接将其这次倡议建立诗社的本意和盘托出。
“嗯,那好,也算我一个。大师,那他们何时才会赶回来?咱们又能在何时离开这盛京城?”陈梦雷眼下就有几分着急起来,恨不得马就离开这里才算好。“此事倒也莫要着急,他们如今是有一件十分紧急的事情要去做。过一会,便会赶回来。只要他们一回来,咱们立刻启程离开盛京城。”实际,函可心中也是心急如焚,比起陈梦雷更是焦急万分。他也劝说了这个唐枫几次,可是他根本就不听。可这盛京城是一个什么所在?是女真人的都城。城内城外驻扎的八旗军不可计数,一旦捅出点篓子出来的话?函可都怀疑,这个唐枫能不能囫囵个的离开此地?
第五百三十五章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说着远行人
.第五百三十五章
此时的唐枫和二来,再一离开这座破庙的时候,两个人就都简单的在脸画了画妆。这也是避免被人识认出来,当然,若是对其二人十分熟悉的人,照样一眼就可以认出二人来。顺着向东面去的大街,二人一路迈着四方步,不疾不徐的像着前面溜达着。看着沿街这些买卖店铺,留神注意着何处,有能让二人脱身和藏匿起来的地方?
这几步路,也不抗走。没有多久,二人也便到了实胜寺的山门跟前。还没增进到院内,二人却先是绕着实胜寺的围墙外面转了一圈,踩了踩盘子,又打量打量,与这前后门相近的街头巷尾。又仔细的勘察了一番周围,见并无任何的埋伏,两个人这才放下心来。看起来,那个张郎中还并没有,把自己可能会到此处来的消息告知于八旗?
唐枫略加思索,便对二来吩咐道:“二来,我想莫如我先进去,而你则守在东面的大墙旁边。待我擒获住一名喇嘛之后,顺着东面的墙头在给你送出来。如此一来,院内的喇嘛们,也不会对此多加留意到的。你看如何?”说着,他就欲迈步朝着山门而去。二来忽然扯住其衣袖,一本正经的对其言道:“枫哥,实不相瞒,这次来之前我就有所预感,感觉这次事情,绝不会就这么一帆风顺的?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进去之后,还能不能出的来?本身就是一件不可预知之事呢?既然你我兄弟同来,那也当同进去,一旦有何危险的话?起码,也可以彼此有个照应。”二来说罢,一脸犹疑的看着唐枫。
而唐枫也深知二来,如果当真自己若是在里面发生任何不测?他是决不可能丢下自己单身独自出逃的。便长长地叹息了一回,对着二来点了点头,对其低声言道:“既然你已然决定下来了,那你我兄弟二人就一同进去看看。管他是一个什么的所在?大不了今日,你我把这盛京城闹个天翻地覆。让他皇太极也知道知道,对于这座盛京城而言,我们兄弟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说完之后,摸了摸怀中的那把短刀,是抬脚就走进山门之中。
二来也是紧随其后,两个人走进院内,却见这实胜寺修建的甚是雄伟壮观,堪称皇室寺庙建筑的典范之作。进了山门之后,右边的钟楼内悬挂着一口千斤重的大铁钟,看去显得十分的敦实。而实胜寺在当初,还有一个十分主要的功用便是,盛京新任的大小官员,也都先要到该寺拜佛受印,随后才可走马任。看眼下,在院内不时走过一两个喇嘛,倒也看不出来,会在这几重院落当中的何处,有八旗军校正在埋伏着?情等着二人到此自投罗网。而对于这满院的,不时来来往往的喇嘛们,二人也并不晓得,究竟哪一个才是,会施治昏迷不醒这种病症的人?即使想任意抓一个?可对于这院内不时经过的喇嘛,也是不太好下手的。可俩个人刚走进院内,建于山门旁边的钟鼓楼,楼门突然被人打开,闪出两三个人影来。其中一个,赫然便是那位张郎中。而站在他身旁的,却是两个一脸凶像的喇嘛?
“咦,这两个刚进去的人,看其面相,我倒是从来都不曾见过他们。可,怎么看这其中的一人背影,却是让我有一种似增相识的感觉?可,这个人又究竟会是谁呢?如果我要是见过他们二人的话,那肯定会牢记而不忘的。我说二位章京,可否先下令,命人下去把这二人给抓起来,带回去慢慢的盘问与他等?兴许,这两个人的其中的一个,就是那冰雪城城主唐枫呢?”张郎中边说,边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两个逐渐远去的背影,不错眼珠的看着且又端详着。
“我说张校尉,你到底有没有准呀?咱们就这两天之内,可就因为听了你的指认,接连抓了不下于几十个人。事后全都被押进大牢之中,由专人去细细的审问去了。可到了现如今,依旧是没有人肯站出来承认,自己就是从冰雪城过来的?也没有看出来哪一个才是化了妆的,潜入盛京城来的冰雪城主?眼下,咱这大牢之中,可已然是没有地方能在容纳下人来了。再要捉人的话,那就得先把以前的犯人都放走才行?”其中的一个小章京,对着眼前这个张郎中提醒着。
“可,捉拿朝廷的反叛,可是头的那位贝勒爷亲自传下令来的。若依着我来说,还是应当把其暂时扣住,待审查明白之后再将人放走。宁可错抓他个一千几百个人回来?也总好过,你万一把人与自己眼前放走了的好?”张郎中话说到这里,已是就此定下主意,还是先命人把那两个,让自己看起来,感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其背影的人,都先扣下来再说。别再万一真是那两位化了妆,就与自己眼皮子底下,悄悄地潜入实胜寺中来的话?那自己可就做了蜡了。
“二位章京大人,贝勒爷可是已经命人传下话来了,让二位一切都需听我的指挥。如果二位以为我,只不过是因为在这里没事做的话,所以这才故意要弄出些事情来?那就请你们自己去找贝勒爷告我的状,说我行事胡闹,总是把一切都给弄糟了。这样也好能当着他的面,申诉与我,将我这个官职给一捋到底。”张郎中这一手,以退为进的法子,也照实巧妙地紧。那两位小章京大人听了之后,无不是倒吸一口冷气。
对于在这张郎中面的那位主,两个人可早就对其有所忌惮。那个人可是相当厉害的,处理起事情来,也决不肯拖泥带水的。如果当真得知了这两个人,竟然胆敢对其所下的军令,有所怀疑的话?那他定会亲自来查看一番,且在来查勘之时,绝不肯多说什么,只是一脸的淡漠不惊?那足可证明其,要山雨欲来风满楼了。不说命人将这二位小章京用马拖死,可也决计没有他们的好。
“那好?只是,此人到底是不是那位冰雪城主?可谁都说不清,毕竟到了目前为止,还不增有一个人,看过他的真实身份?不过,既然你都发话了,那我等又何必做这个歹人?来人呀,速去将那个昨日被关进来的女人放出来。在准备将这两个人给我逮住,关入大牢中去好好的拷问与他们?”其中的一个扮作喇嘛的章京,对着院中的那些喇嘛吩咐完了之后,急忙,又命人把这山门都给锁住。以免对方在万一狗急跳墙?
而就在唐枫和二来,在院内走来走去,忽然就见前面出现一座,飞檐斗拱歇山式木架结构的,并且又显得十分别致的小楼。看着楼门,着一把特大号的铜锁。也不晓得里面究竟摆放的是何物?怎么还得非要将其锁呢?只是,这个地方倒不失为一个藏身的绝佳所在。两个人各自向身后打量打量,并没有见到有喇嘛经过其身旁?便手脚麻利的拧开铜锁,随后将其取下来,推开殿门,两个人慢慢走了进来。却是迎面就看到一座,可谓顶天立地站着的神像。更为特殊的,既是这个神像下都是发黄的。竟似乎是全部由黄金打造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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