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1 / 1)
就见站在正房门跟前的人,回手推开了房门,唐枫几步走进屋内。一进到屋中,就见这座正房十分的宽敞,也不知道这郝兵从何处找的这么一间房子?再看一群的精英部队人员正在检查着自己的弩箭和火铳。可郝兵却并不在此处,便绕过众人,而众军校见是唐枫到了,急忙一起直直的站好,给唐枫施以注目之礼。
其急忙对着众军校摆了摆手,声音亲切自然的对众人言道:“诸位弟兄,都各自去忙。”说罢,对着众人笑了笑,便直奔一扇隔门走去。拉开门,就见郝兵正在给一些小头目讲着这次的行动计划。便也默不作声的悄然立于一旁,静静听着郝兵所讲的,看看可有何纰漏?
第二百九十六章擒狼
第二百九十六章
一直听着郝兵将计划里的所有细节都讲完了,唐枫这才笑呵呵的走到他的跟前,伸出一只手对着郝兵言道:“我可是作为一个特种作战普通军校,专门来跟你讨要这作战服来的,我猜你也一定是早已给我准备了一套?我可是猜对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就等着郝兵将衣袍拿给自己。
郝兵倒还真没有想过,唐枫居然也要参加这次行动。张了张嘴,想要劝说他不要随着自己同去执行这次任务。可也深知道他的脾气,只要是说出的话,便就要立即被不打折扣的执行。
想了想,最终显得有些无奈的,回身去里间屋内取出一件黑色的夜行衣递给唐枫。唐枫接过这套夜行衣展开来看了看,跟自己当初画的那张草图的衣服设计图比较起来相差不算太多。做工也十分的精细,在这夜行衣还连着一顶面罩。这面罩之也只露出两只眼睛来,而鼻子和嘴却全都被遮掩起来。
“不错,这样一来,也就不用担心会被熟人看到自己是谁了?那个连弩和袖箭,以及那配戴的兜囊等可都预备齐全了?”唐枫所说的这些东西,是每一个特种精英必须有的。而自己这次也跟着摸进闯将李自成的大营之中,所以这些东西也得有自己一份,以免万一到时候有个急用的时候,在没地方弄去。
就见郝兵回身,在身后的八仙桌托起一堆的东西,而后双手送到他的面前。唐枫将这些东西接过来之后,一一的查看了一番,见基本的配备已然都齐了,这才捧着这些东西到隔壁去换衣服。
等所有的人包括唐枫在内,将夜行衣都换好了之后,就开始坐等,盼着这汝宁城的夜快些来临。平常的时候,总是嫌这时辰不够使唤,可现如今,却是恨这时辰过得怎么这么的慢。郝兵连着出去看了几回的天色,都是泱泱的又退回到屋中,坐在桌前又开始擦拭那支连发火铳。
好不容易,等着外面的天色已然大黑下来,屋中的人也开始将灯掌,昏黄的灯光,影影绰绰的照映着屋内每一个人的脸色。从这些人的脸看,并不见有丝毫的紧张,或者是恐惧神情。就仿佛,只不过是因为吃过饭去李自成的联营之中,随意的溜达溜达消化消化食罢了。
郝兵豁然站起来,对着手下一摆手。军校们鸦雀无声的列成一字长蛇形的队伍,井然有序的出了屋门,到了院子当中以后,便开始分散成无数的作战小分队,五个人为一支队伍,或者从前门离开,或者是从后门离开,而目的只有一个,都是直奔着东城门而去,唐枫却是跟在郝兵的身后,出了院落直奔着东门而来。
因为,这次任务属于秘密行动,自然也就不能惊动把守城门的军校。即使这东城门是由着东北军来镇守在此地的,最多也就是唐枫从面传下军令,将守城的军校给调开一会,让众人趁着空档时间偷偷的出城,这样的话,也就不用担心,会走漏风声被人有所察觉。
精英队员们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已经到了汝宁城下,各自由兜囊里摸出飞爪,抛在城头的垛口,一条条的黑影顺着绳索,脚蹬着城墙,犹如一只狸猫相仿,快速的攀援城头处。
到了城头之后,再取下飞抓,将其扔在另一边的城墙下,再顺着绳索迅速的滑下去。这次参加行动的人数,郝兵却只带来了一百多人。而这也是唐枫事先要求的,以免人数众多到时再不好隐藏行迹。
特种军校们一口气没歇,花费了足有一个时辰,才赶到了确山脚下的李自成的大营外。军校们伏在地,郝兵和唐枫向着营内望去,只见大营中的各处营帐之中点点灯火摇拽不停,帐篷障壁投射出晃动着的人影,不时地可见一队队的巡逻军校再营中空隙处走过。
郝兵和唐枫带着几个军校,慢慢摸到了大营的栅栏外,小心而谨慎的将栅栏的木板去掉几块,然后对着身后的那些趴伏在地的人一招手。军校们纷纷的鱼跃而起,快速的穿过那个破口,进入半明半暗的闯军大营之中。
等着唐枫和郝兵也进来之后,众人便沿着帐篷外侧的黑暗角落向中军大帐摸了过去。刚走了没多远,前面预警的军校,急忙对着身后的人一摆手,众人立刻将身子紧紧贴在营帐,侧耳倾听着由前边传过来的脚步声。
一会,从前边走过来一支十个人的巡逻队伍。列成一队,由北往南而去。只等着这些巡逻的军校走远了,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往前慢慢的摸了过去。“郝兵,你命人去设法弄一个舌头回来,也免得咱们在这营中到处瞎撞。”唐枫低低的声音对着郝兵吩咐道。
郝兵听了点了点头,对着一个军校招了一下手,待那个军校到了自己跟前,压低声音对其吩咐了几句。那军校听了点了点头,偷偷的向前边潜了过去,唐枫等人在后面大气也不敢出,万分紧张的盯着那个军校的背影,渐渐的没入了前边的漆黑场地之中,焦急的盼着此人平安无事得带着俘虏返回来。
似乎等了很久,忽然听得前面一阵细不可闻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众人心下一惊,急忙各自将弩箭抽出来,对准声音所传过来的方向,一边看着,一边小心的戒备着。唐枫心中比任何人都显得焦急一些,生怕这个单独执行任务的军校在一不留神,再使对方有所察觉的话,那这次任务也就全盘报废。可他的面却是依然十分的淡然静默,这倒使的身旁那些本来有些紧张的军校,到了此时也都变得平静下来。
好不容易就见一个人由黑暗里走了出来,肩头似乎扛着一个什么东西?等在靠近一些才看清楚,真是那个被单独派出去捉舌头的军校,在他的肩膀扛着一个已被他打晕了的闯营军校。
众人将这个军校迎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便又各自分散开来,端着手中的弩箭,静静地伏在几个营帐的侧边,正好构成了几处的交叉火力点,并且时刻注意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等将这个闯营的军校弄醒了之后,唐枫垂下身子,借着一旁的暗灯,盯着此人先看了看。看这个军校外表,似乎不过是一户普通的农民罢了,在看其满脸的紧张和恐惧的神色,应该能由他的嘴里头掏出实话来。
郝兵从靴筒里拔出一柄短刃,点在此人的咽喉之。对着此人问道:“你可知营里头的刘宗敏住在哪座大帐里头?如果你说实话的话,我可饶你一条命,绝不杀你就是。若是你打什么别的主意?我也就不与你多说了。”说罢,匕首的尖锋微微的往前进了一些,使得这个人脖子的皮肤略微的下陷。而这个人吓得,眼睛瞪得更是几乎都要努出眼眶来。
“别杀我,那个刘宗敏住的地方就在大营的西北角处,十分的好找,那里的营帐数目也不是十分的多。因为那里正好可以随时山欣赏冬日云山雾海的景色,所以他就将他的营帐扎到那里了。”这个军校倒是竹筒倒豆子,有一说一。将刘宗敏的营帐位置跟众人详细的描述了一遍之后,便瞪着眼睛,看这些人究竟要如何发落自己?
“郝兵,找块破布,将此人的嘴与我勒。再将他的双手也都捆,让他去给咱们带路,这样的话也可免去不少的麻烦,少走一些弯路。”唐枫干脆直截了当的提议让此人给众人带路,这也使得眼前这闯将的军校,微微的透了一口气出来,情知自己这一回是不会被这伙人给杀了,心也就跟着放下来,主动地将双臂背过来,十分顺从的任由着人将其绑了起来,又将他的嘴用布带给牢牢地勒住了,这才推着他开始路。
穿过一座座的营帐,再此人的提醒下,众人倒是十分容易的,就躲避开了那些在营中来回巡逻着的军校。一路有惊无险的渐渐靠近西北角刘宗敏的大帐跟前。而这里却不似前面大营那么的戒备森严,虽然也有巡逻的军校,可却在人数稍微的减少一些,往来的巡逻队伍也没有那么的多。
“呜呜呜。”又往前走了足有一百步远的路之后,这个人忽然回过头来,对着跟随在其身后的唐枫和郝兵不断地示意着。郝兵急忙将匕首横在其咽喉处,对着他低声喝斥道:“你莫非是不想活了不成?再敢弄出声音去给对方通风报信的话,我就在这里杀了你。”可郝兵刚刚说完,他的肩头却被唐枫轻轻地拍了一记。
“郝兵,且莫要吓唬他。我看他的这副摸样,似乎是有话想要对我等讲?你先将此人的嘴中勒布与我拿掉,先听听他究竟要说什么?如果敢去给刘宗敏报警的话就先割了他的舌头,在慢慢地杀他。”唐枫说完,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此人的双目,看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第二百九十七章破身
第二百九十七章
冰冷的北风自营帐的缝隙中间刮过,东北军特别作战军校们分散在四周,时刻留神着闯将大营中的一举一动。唐枫盯着面前被郝兵扯住胳膊的这个闯将手下军校,看他究竟有何话要对自己说?
“那个就是刘宗敏的大帐,方才他还在帐门口露了一下脸呢。”只见这个军校,用手指着前面不远的一座十分普通的军帐,对着东北军将士们一脸讨好的说道,说完,又末过头来,瞅了瞅身后的郝兵。
“嗯,既然你这般听话,我等也决不会为难于你的。说放你就放你,绝不会食言也就是了。不过,我尚有一事想要跟你打听一下,在这刘宗敏的身边,可是有一个姓白的女人跟着么?”这才是唐枫最为关注的,自己这次偷偷潜入来到李自成的营中,为的就是捉住刘宗敏再将这个白氏也顺便带回去,也好将这三年前的旧案审个水落石出来。
“回这位爷的话,姓不姓白,这小的可就照实不知道了。不过倒是跟着一个‘浑身下’长得很白净的女人,年纪似乎也就在二十下,瞅着她的外表,似乎倒像是大户人家逃出来的丫鬟似的。”这个军校倒是实打实的回应着唐枫的问话,只是对于这个女人到底是否姓白?却给了这么一个答案,这让围在跟前的几个东北军校,不由偷偷的抿起嘴来偷偷的乐。
“好,这里现如今也就没有你什么事情了,郝兵,放他走。”唐枫说完了,对着站在这个人身后的郝兵递过一个眼色。可眼前这个军校听了唐枫的话,不由喜出望外,以为能就此逃出生天。正待要转身离开这里,可身后的郝兵早已一手扳住他的头颈,另一只手中的短刃,飞快的在他的脖子轻巧的划过。
一条血线立现,紧接着血水就汨汨流出。郝兵将这个军校的尸首拖到旁边的偏僻之处,这才带着几个人,摸到了那个人所指的刘宗敏所住的营帐旁边,偷偷顺着缝隙往里面窥视着。唐枫则直接走到了大帐的正门,推开营帐的木门就走了进去。一进到营帐之中,顿时一股子暖意迎面袭来。
并且大帐里面灯火通亮,对面放着一张案,案后坐着一个满脸络腮胡须得大汉,正一只手中搂着一个女子,一只手端起一个大海碗,似乎正在喝着酒。在他的下面坐着十几个陪客,也正一同举起手中的酒碗,似乎正在恭祝此人什么事情似的?唐枫这一走进来,立刻便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过来。
因唐枫身穿着的是一身夜行衣,再加脸罩轻纱,只露出两只眼睛来。使得那个居中而坐的络腮胡子,一眼就看出来此人非是自己大营里的人。开始,本以为这个面前的黑衣人是误打误撞才冲撞到此处的。正待要喝令着手下人将其生擒活捉住,可就见这个人仿佛在自家的院子当中闲庭信步相似,不紧不慢的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络腮胡子的案跟前,不言不语的,就那么静静的盯着他,这使得络腮胡子心里不由为此而感到有些渗得慌。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忽听得来人开口对其询问道:“这位应该就是徐夫人了?在下受人所托,前来查访三年之前的一桩旧案。本来还以为此案要被永世尘埋,那徐浩也就会终老于大牢之中。幸苍天垂怜,打探到尚有一关键人物在世尚苟活着,我这才不畏生死,潜到此处来见一见二位。这一位,我猜,就应当是大名鼎鼎的刘宗敏刘偏将了。不知刘偏将的老家,可是否就是离此不远的刘家村呢?”唐枫一双脚八字步往当中一站,脸神情淡定,对着对面的这一男一女是侃侃而谈。这倒令那对面的络腮胡子未免有些好奇起来。
“我说你又是在哪块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这件案子与你又有何干?观你身着夜行衣靠,莫非是官府中人,深夜来此可是专为前来探营得么?真是不是死的鬼?你且说说,你是何人?又从何处而来?到我这里来又究竟是做什么来的?”刘宗敏撇着嘴乜着双眼,毫不在意的对着眼前这个黑衣人问道。
“我孤身一人至此地,为的也只是想听听你嘴里的实话,也好了解一下,当年的这一桩悬案中的疑点之处罢了。怎么的?你莫非还怕我一个人会在这里对你等不利么?刘偏将似乎还不至于如此的胆小怕事?”唐枫虽然是蒙着面,但是可从他的双眼之中看得出来,眼中满是戏虐神情。
可这位刘宗敏本就是一个泼皮出身,性子也十分的刁钻奸角,根本就不吃人这激将之法。眼珠一转,对着身旁的人递过一个眼色,吩咐道:“出去看看,看看这位不请自来的好汉爷,是不是真的是孤身一人来的,还是有同伴一同来至此处的?若是还有同伴的话,那就一并请将进来,我请他们好好地吃一顿酒。”刘宗敏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呲着牙对着唐枫笑了笑。
身旁的人领了军令快步走出军帐,在外面绕着军帐巡视了一圈,是一个鬼影都不曾见到,这才又进的营帐中来跟刘宗敏复命。“禀将军,外面并无此人的同党,看来此人就是一个人来的。”那个手下将官说完,对着面草草的拱手一礼,又坐回到自己原先的座位,依旧端起酒杯,准备在敬刘宗敏一杯水酒。
“呵呵,这胆子可真是够大的?我来问你,你与那徐浩又是什么关系?如果你们无一点牵连的话,又怎么会舍生冒死的到了我这里来套我的实话来呢?不过,今儿本将的心情还算不错,就与你讲讲三年前的那件事来给你听听。而后么,我便命人把你给推出帐外砍了,再用你的血来做几块血豆腐尝尝。你可害怕?哈哈哈”说罢,刘宗敏是仰天狂笑不止。
“我与那徐浩还真是非亲非故,而且,在我获悉这件冤案之前,连着徐浩是谁,长得什么样子都不晓得。我今夜来此,只是为了打探到当年的这件事情之中的隐情。还徐浩以清白,让恶人受法于刀下。至于我自己是生或死的,随你的便好了,你愿意吃肉就将刀子磨快点,也让我少遭些罪。不过,也正如你所言的,我也是将死之人,你就将当年的情形讲出来,我又能讲于何人去听?而且我听了后,也好做一个明白鬼。”唐枫说完,伸手将自己后背背着的那把秀霸剑摘下来,弯身轻轻地将其放在地,然后对着刘宗敏伸出双臂,以示自己再无别的兵刃携带在身。
“呵呵,看来你的胆子还真是不小呀。就为了听当年的一件旧案子,竟然肯将自己的性命都豁舍出去。也罢,我就成全你这一回。你刚才所猜测的不错,我身边的这个妇人,就是当年的白氏。遥想当年,在白氏尚没出嫁之前,我与她本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恋人。不怕你笑话,我们两个除了不增正式的拜过天地以外,什么事情都早已做过了。而且,那徐浩不过是吃了老子的洗脚水罢了。那一日,我本打算着去跟白氏的爹去提亲。到了他们家中之后,我才知道了一个对于我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原来,白氏的爹已经风闻我与白氏之间的事情,所以这才要将姑娘匆忙的嫁到别的村子里去。他爹一见我去了,当时便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说我败坏了白氏的名节。似我这般的泼皮无赖,又怎能娶这般的好人家的姑娘?并且让我离着白家远远地,说白家的姑娘即使剁碎了喂了鸭子,也不会嫁给我刘宗敏的,并让我死了心快滚。我给他爹跪倒在地,苦苦的哀求多时,并说了我和白氏现如今早已经是有过肌肤之亲了。即使让她嫁得旁人去,那又让她今后如何在夫婿家抬得起头来?可他爹却跟我说,那是白氏的事,自己做事就需自己承受后果。并且,他爹早已收了对方的聘礼,就连婚期也早已订好,半个月之内就要让他们二人完婚。我听了一气之下,就此离开白家。可当时我尚不曾完全死心,又走东家串西家的借了几十两的纹银,给白老头送家去了。本以为他不过是看重徐家的钱财?可谁知,这老头却连银子带人给我都轰了出来,说白氏要嫁的人可是日后的状元郎,而不是今日的泼皮无赖,日后的断头鬼。说,我若还不走的话,便会通报与官府,要治我一个私底奸淫人妻之罪。我迫于无奈,只得离开了白家。时隔不久,白氏也就嫁给了隔壁村里的徐家,那个教的呆头鹅。可那个呆头鹅所不知道的是,就在成亲的那日夜晚之前,白氏私下还托人偷偷的找了我一回。说什么,我与她毕竟相好一回,让我帮她点忙。因为她的身子早已给了我,亦非完璧之身,所以生怕再被那个呆头鹅发觉,在引来休妻的丑闻出来,让她日后抬不起头见人。我呢,便让我手下的一个泼皮黄三毛设法寻了一个猪尿脬来,在里面灌了一些鸭血,就交给了白氏。可笑的哪只呆头鹅,还真的以为他是头一个给白氏破身之人呢?哈哈哈。”刘宗敏说到这里,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口酒下去,这才又接着对唐枫讲道。
第二百九十八章真相
第二百九十八章
“后来,自白氏嫁出去之后,我和她的来往倒比以前更勤了。
直到有一日,我方到他们宅中去坐了一会,恰好哪只呆头鹅回来取个什么?正好遇见了我,白氏无奈,只得推说我是她的远方表亲。至于这件事情后来如何?我不用细说,想必你也猜得出来。那个徐浩人虽然呆傻,可这方面并不算笨,过了几日,白氏回家探访父母。徐浩也跟着回去了,这便偷偷的跟着白老头打听,白家可有我这么一个远方的表亲?白老头一听也顿时明白了,知道他的姑娘居然还跟我偷偷的往来着。便将这件事情中的一部分告诉给了徐浩,徐浩听了,当即是拉着白氏就一同返回家中,连一顿饭都不增在她父母家中吃过。回到家中之后,徐浩便将白氏一顿的好打。自那日以后,徐浩是平时无事就寻白氏的毛病,而后就是一顿痛打。我有一日在街遇见了白氏,见她脸居然有很多的淤青,便询问她究竟发生了何事?本来她还不打算跟我提及此事,后来在我追问之下,才跟我哭诉了一番。说这徐浩换常无事的时候,总要想方设法的寻她一个错处,而后就将她一顿的好打。打完了,还逼着她照样得去好好地伺候着他。如果要是有一点不满的情绪流露在脸的话,那自然又是换来一顿的抽打。我听了,当时便生起一腔子火气来,当时便要去找徐浩算账。可白氏却是死死的拽住了我,对着我千般哀恳,我这才算放了他徐浩一把。日后,我又单独找过徐浩这个小子一回。告诉他若是再敢动手打骂白氏的话,小心他的项人头。可这小子吃了我那么一吓,只是好了几天罢了。等过了几日故态复萌,又将白氏跟打死狗一般的打。而他却不知道,我一直让他们村里的一个混混替我盯着他呢。而这一回,我也是决意一定要了他的小命,而后再带着白氏远走高飞。本来那天,我和徐皓他们村里的那个混混,正在他们村前的密林之中商量着此事的时候,却不巧,真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路说话草丛中却有人偷听。正好,有一个货郎因为拉肚子,在草里蹲着的时候,将我们彼此之间的对话,是一句不漏的都偷听了过去。幸亏那个村中的混混眼睛贼溜,发现在树后露出来的半根扁担,还有货架。便低声跟我说了,我这才留意到,居然一直有人在此偷听我们的谈话。因为我们商议的事情,乃是要杀人的,如被人走漏风声的话,那一是杀不得那个人了,二便是,我们还得为此去蹲大牢。所以,我就伙同那个村里的混混,将那个货郎就地给杀死。”刘宗敏说到这里,用力的摸了一把白氏的胸前,紧跟着又将一杯水酒灌入喉咙之中。
“听你说这么久,我来猜一下。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他们村中的泼皮混混,可是那个王老头的儿子王一凡不成?要是这么如此一说,那还应当有一个人?这个人既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也是你手中的快刀。”唐枫的面波澜不惊,一如方才那般的从容镇静,盯着眼前的这个刘宗敏,等着他的下文。
“哈哈哈,你这厮,心机倒是颇深。猜的是一点不错,果真就是那个王老头的儿子王一凡。本来当初既然他看到了那个货郎了,这件事情就应当由他来做的?这也算是一份投名状,可这厮却是一个没有胆量的混混。我带过去的那个人,便当着他的面,将这个货郎就地给杀死。而后,又跟王一凡商量好了,因为我们已经摸准了这徐浩的生活习性和规律。他因白氏这件事情,竟然后来贪酒了。而且,每一日必到一个固定地方去打酒。而在这两处中间的路,有一处十分荒凉的所在,我们就决定在此处动手杀死徐浩,而后将他的尸首就地一埋,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在当时,我就看出来这个王一凡有些魂不守舍,似乎有些别的想法。我也并没有当面去问他,而是让跟着我的那个小子,去偷偷的坠着他,看看到底这个王一凡想要做什么?”刘宗敏大概是说的有些累了,又站起身来,走到大堂中间,来回的溜达了两圈。
正要接着往下说,忽见唐枫的眉头一皱,稍显得有些狐疑的对着刘宗敏开口问道:“你所说的手下人,究竟是什么人?他又因何要冒名顶替别的人呢?这与他又有何好处呢?”这件事情是整件事情之中的关键,也困扰了唐枫很长的时间,让他是百思不得其解,一直为此耿耿于怀,今天既然遇到了这么一个机会,自然是要问个水落石出了。
“你先别着急,且听我慢慢的往下说。我的那个手下果真看到王一凡,竟然是直奔着县衙而去。当时可将他给吓得够呛,有心回来给我通风报信,可又想知道这王一凡到底有没有胆量去报官去?毕竟这件事情,他王一凡可也是参杂其中。倒还真让我的那名属下给猜对了,这老王头的儿子还真是没有那个胆量,敢将我们做下的事去报官。在县衙的门口绕了这么一圈之后,就此折回家中。而我的属下也跟着到了他的家中,见了他的面之后,推说我找他到前面的树林子里有急事相商。让他火速的跟着走一趟。王一凡居然不疑这里有诈,十分爽快的就跟着到了他们村前的林子之中,也就是我们杀死货郎的那个地方。到了这里之后,我的那个属下便将整件事情告知于我,我就问他因何要出卖与我等?而后,也将他给就地杀死。还没有等我们杀了这个徐浩,我的那手下和我就连着杀了两个人。也知道此事大概是不能再进行了,我只得让他赶紧逃走。而他有一位表兄弟,因为以前他有急事想跟表弟借些银两来用,却被此人给拒绝了。而最主要的是这个表弟眼下并不在村中,他就借用了他的名字,改名为李东辉,为的就是让人无法查出来他到底是谁?等他逃走之后,居然自己又心生一计。给汝宁府的官家修了一封信,说自己罪该万死等等,居然伙同他人杀害一条人命。而现如今,这件事情将他给折磨得要死,他便想着要跳河结束自己。可是呢,在他临死之前还想做做好事,不想让另一个杀人凶手,在平安无事的在外晃悠着。以免再有人受其荼毒,被其所害,而这个人就是教先生徐浩。徐浩是万万不会想到,居然有人给他扣了一顶百口难辨的杀人同谋的帽子。官府当时正因此事而焦头烂额,见有人主动提供消息自然是喜出望外。当即便将这徐浩给捉拿归案了,因为另一名凶手已然自杀,这徐浩的案子也就死无对证,除了那一纸证据只能证明他有参与杀人,可有没有真的跟着动手,那就不得而知了?官府也不想太过于费事,直接将他给扔进大牢之中。我前些天到村里各处去转转的时候,还听说他竟然一直就这么被关了三年。后来么,我也就将白氏给接走了。又将徐浩的事情对着他详细讲述了一遍,她自然也愿意跟我一同浪荡于江湖之中。只是可叹我的那个手下,后来还是没有逃过去,被官府给捉住砍了脑袋。只叹他临死均不曾将我给供认出来,倒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刘宗敏说到这里,竟似乎真的动了些许感情,又背着手在空地中间转了转,忽然停在了唐枫的跟前,脸不带好样的呲牙对他询问道:“我在问你一遍,你究竟是谁?到此地,莫非真是为了这件案子而来的?你可要想好了再说,若是你还这么死扛的话,那本将军可就要对不住你了,来人,将此贼擒下,在细细的拷问他的来历。”刘宗敏说罢早已一步闪开身子,手下人等也纷纷离席奔着唐枫奔了过来。
“郝兵动手。”唐枫的脚尖轻轻的一点地的那把宝剑,宝剑腾空弹起,被唐枫一把接在手中,紧跟着身子犹如离弦之箭相似,轻飘飘的向后纵身跃出,身子贴在了障壁之,探手由怀内取出一支小巧的弓弩,对准了刘宗敏的腿,一扣扳机便是一箭射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由帐外不同的方向,嗤嗤声连绵不绝的响了起来。无数根弩箭穿破了障壁飞入军帐之中,每一根弩箭竟似乎生了双眼一般,十分准确地,将刘宗敏的手下给一个个的射翻在地。
半盏茶的时间都不到,地已经多了二十几具的死尸。那个白氏却被刘宗敏早就一把给按在了他自己的身下,牢牢地给保护起来,身倒不曾受到一根弩箭的伤处。而刘宗敏到没有那么的幸运,大腿之早被唐枫已经一弩箭给射了一个对穿,身子瘫在地动弹不得。
第二百九十九章射天狼
第二百九十九章
见唐枫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刘宗敏勉强的推开了白氏的身子。强支着身子在地坐好,对着唐枫恳求道:“看起来这位好汉是执意要与那混帐之极得徐浩出这个头了?也罢,自我的那位兄弟一被官府砍了头之后,我就时刻都在寻思着?这件事情会不会落到我的头?事到如今,我刘宗敏也不求你别的什么了?只求你放过白氏即可,至于我,任由你随意的处置。”到了最后,没有想到的,是刘宗敏最后竟会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出来,颇令唐枫以及那边的白氏,还有后进来的郝兵等诸人为此而吃惊不已。
“到底怎么处置与你?还需经过再将这案子从新审过才能知道。来人,将这刘宗敏和白氏都与我捆好了,嘴里也堵东西,即刻带走。”唐枫忽然感觉到自己心底最深处,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悄悄地裂开了,急忙对着郝兵吩咐了一句之后,自己便先走出军帐去。
帐外寒冷的北风,使得唐枫的头脑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对于这刘宗敏和白氏,唐枫的心底,倒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来看待他们中间的关系?原先是想着把这二人带回去,待进行过公审以后,将刘宗敏推到集市一杀也就算完事了。只是现在却多少在心中有了些许的疑惑。
郝兵带着手下人将这刘宗敏和白氏都捆好了,嘴里也塞了东西,两个军校架起一个人,就此出了军帐,开始沿着原路小心翼翼的朝着汝宁城折返。一路小心谨慎的避过那些巡逻的军校,向刚开始进来的破口地方撤去。一路双方倒也算是相安无事,眼看着就要到了木栅栏处。
郝兵带着两个军校在头前探路,余下的军校们押着刘宗敏和白氏走在中间,唐枫则是带着十几个人在后面给众人断后。可离着那处木栅栏不远,忽然在一座军帐里走出一个军校来,似乎是打算出来小解的,却正好与郝兵走了一个碰头。一件郝兵的穿着打扮,就立时知道此人绝不会是营里的人。
当即回身就对着身后的帐篷里高声喊道:“弟兄们快都出来,有人深夜来此探营了。”可他刚刚喊完一嗓子,郝兵对其抬手便是一弩箭射过去,正中在其后心之。人顿时翻身栽倒在地,只是他的这一声,却也惊动了整座大营里的人。从各个军帐之中涌奔出无数的军校出来,纷纷的持着刀枪奔着这一小队特种军校而来。
郝兵一见事情不太妙,先吩咐手下人将这二人押出闯将的大营,随着反身到了唐枫的身边,令手下人分散于各个营帐旁边的阴影处,都将弩箭准备好了,单等着对方扑来,先是以弩箭将对方阻一阻,等将那二人带的远离这里了,断后的这些人在一起撤退。
闯将的兵马并不增想到过,这些前来探营的人居然不先忙着撤走,而是给这些人设下了一个死亡的陷阱。一时并不增觉察到前方的埋伏,相反还是纷纷吵嚷着,持着手中的钢刀往前追赶而来。可刚赶到了前面一片显得略微宽敞一些的场地中间,无数支羽箭,就从四面八方纷纷向着这些人射了过来。
奔在最前面的四五十个军校,顿时纷纷中箭摔倒在地,后面跟来的军校见到前方居然设有埋伏,便将追赶的脚步缓了下来。唐枫和郝兵趁着这个空挡,急忙带着人分散开来,分头向木栅栏处撤去。
身后的追兵只是稍稍的被阻滞了一下,在闯将营中的一个偏将大声的吆喝下,又一次向前边冲杀过来。而这时,唐枫和郝兵等众人已经撤到了木栅栏处。眼看着后面追兵靠的十分的近了,唐枫低声对其手下喝令道:“郝兵,待敌人在靠前五十步之时,你提醒我一声。弟兄们,将迷雾弹都准备好了,听我的号令。”唐枫说罢,在挎着的兜囊之中摸出两枚自制的烟雾弹,就等着郝兵的提醒,好一起投掷出去。
“三十步,四十步,五十步了将军。”郝兵低声对着身旁的唐枫回禀道。“弟兄们分方向投掷,而后由原路撤出。”随着唐枫的一声令下,一百多枚的烟雾弹,划破夜空纷纷扑奔闯将营中的军校们。还没有等这些人反应过来,烟雾弹已经全都坠落在地,一股股的浓烟迅速在队伍中间飘散开来。
转眼,军校们就已经迷失在浓浓的烟雾之中。更令这些人感到有些受不了的,是这股烟雾之中也不知道还掺杂了别的什么东西?居然还十分得呛辣人的眼鼻,一阵阵的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声从烟雾之中传了出来。如今,没有人在惦记着去追赶那些前来探营的人,只想着自己如何能逃出这片烟雾去。可令人颇感无奈的,就是众人根本就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走?才能脱离出这片浓烟中去。
而唐枫和郝兵等众人,早已出了闯将的大营之中,到了营外余下的那些东北军特种军校藏身之地。众人纷纷翻身了马背,将那个刘宗敏和白氏各自横担在一个军校的马鞍子前边,众人策马扬鞭,直奔着汝宁城而来。就在唐枫等人奔出一段路之后,李自成也得到了手下军校的禀报,听说自己手下的大将居然被人从大营之中给绑走了,顿时就火冒三丈,带着一哨兵马打开营门,顺着道路就直追了下来。
唐枫也知道这李自成,迟早会率着手下人追来的。在奔出一段路之后,正好经过了一片山路,干脆带着人分散于山路两边的小山头埋伏好,就等着李自成带着人追来,在这里再进行一次阻击,而后再撤下去。当然,在前边还有着贺疯子和张狗子二人统兵马在城池两边,单等着李自成带人钻入口袋中来。
李自成一路沿着对方在雪地所留下的痕迹,紧紧在后面追赶来。眼看着追到了这条山路之,李自成却有了几分的疑惑和担忧,不由带住丝缰,借着天朦胧的月光,拢目光向着前边的山路和两边的山头不住地打量着。手下的大将郝摇旗不禁有几分纳闷,不解这李自成因何在这四处不见一人的山野之中,将人马都停下来?
不由催马往前来,战马往前踢踢踏踏的走了几步,到了李自成身边,有些焦急地对着他询问道:“闯将,何故不再追赶?若是在迟延一会的话,就恐怕再也找不回来刘兄弟了?”郝摇旗紧紧的扣住马缰绳,战马颇不耐烦的在雪地来回的踢踏着马蹄,马头时不时的高高的扬起来摇晃着。
“不是我不想继续的往前去追,只是你看没看到前方这一片小山,还有那些树林子?若是有人在这两边设下埋伏的话,你我若是一旦进去,就恐怕不得全身而退,凡事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刘宗敏当然是要去救的,可也要在能保住你我的性命情况下,才能继续追赶那伙子人。本将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手下可还跟着这么多的弟兄呢?莫要因为救一人,而失掉一群人。”李自成的性子也是素来奸姣十分。
郝摇旗听了李自成的这一番话之后,不禁将嘴一撇。对着李自成回话道:“得了,我猜你八成是看了刘老弟的那个媳妇白氏了,自你那次一见到他家妻室之时,我就看到了你的眼睛里便直放贼光。若不是这个原因的话,否则你又岂会瞻前顾后?”郝摇旗因为与李自成是从同一个村里出来的老弟兄,所以在跟李自成说话的时候,从来均是无什么顾忌的。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这一点也让李自成为此感到头疼不已,只是因为二人都是光腚娃娃长起来的,也拿他无招。
听见郝摇旗如此一说,李自成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对着郝摇旗言道:“我说兄弟,这句话,也就是你能在我的面前说说,若是换个旁人的话,我李自成早就拿他的脑袋祭了大旗了。既然你担心刘老弟,那我也就豁出去了,就往前趟趟看,这两边到底有没有伏兵在这?”李自成无奈的催着马继续往前走去。
山头的唐枫开始见李自成居然没有急着往前来,还以为他改了主意,或是带着兵返回去,或者是取路再往前追赶。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还是走进自己所设的埋伏圈中来。东北军特种军校们,也早就将弩箭和火铳都给李自成预备齐全了。只等着唐枫射出第一支箭去,以此作为全军发动袭击的信号。
此时的唐枫手中持着一张铁胎弓,这种弓有四石的拉力。被他拿来,为的就是要将对方统军将领射下马去,使得对方再也不敢轻易的往前赶来。此刻见李自成打了头阵,带领全军缓缓地进入了山路之中。唐枫抽出一支狼牙箭,搭在弓弦,箭头直指向李自成的面门。
第三百章中伏
第三百章
眼看着李自成骑着马走在头前,似乎对周围并没有什么防备似的?可到了此时,唐枫的心中却不禁稍稍的犹疑了一下。自己在心里反复琢磨着,究竟射不射他这一箭?若是一不留神,将这李自成当真给射死于此地的话,那今后也就不会再有一个大顺王的出现了?
就见李自成,转眼就要从自家的眼皮底下通过去。唐枫将牙一咬,将来的事情尚不知晓究竟如何呢?且先顾着眼前将李自成给拦阻在这里,这才是最为关键的。也使得郝兵带着白氏和刘宗敏能快一些赶到汝宁城中,早一些了断此案,也免得夜长梦多,趁着李自成尚不晓得,是何人捉了他手下的将官?就地将那个刘宗敏给处置了。
想到此处,将弓弦拽得犹如满月一般,瞄准了李自成的右目,一松右手,羽箭如同流星一般,直扑向李自成的面门而去。随着唐枫的这一箭,东北军校们也都纷纷拽出弩箭,对着山下的闯营兵马就是无差别的轮番抛射。一支支得羽箭,十分精准的将山下那些骑在马的闯营军校给射翻再马下。
李自成正骑在马往前小心的走着,忽然感觉前方一道流光扑奔自己面前,急忙将头尽力的往下一低,想着闪过哽嗓咽喉部位。可没有提防,对方的这只羽箭,并不是奔着他的咽喉处射的?唐枫也早就料到了,他会缩颈藏头。故此,这支狼牙箭也特意的往高处抬了一下。
扑哧一声,狼牙箭正好射中李自成的左目,箭头足足的深入有二寸之多。疼的李自成在马再也坐不住身子了,大头朝下,就此跌落到马下。慌得身边的军校,急忙跳下马去搀扶着李自成,想看看其到底是何处受了箭伤?可刚伸出手,想去扶起跌倒在地的闯将。
就在此时,唐枫的第二支狼牙箭也就到了,一箭正中这个军校的咽喉处,人顿时就扑倒在李自成的身旁。山顶的唐枫看得十分清楚,见李自成倒在地半天不见动弹,不由心生一计。
高声对着下面的闯将营里的军校们喊道:“闯将李自成已被某一箭射死,某有好生之德,本不愿多造杀孽,如你等还不退去?可莫要怪某要让你等全军尽灭于此地?”说完了,对着下面的闯营中的军校,连着拽了六次弓弦。弓弦响处,随着是六支羽箭飞速的射出,将最前头的六名军校各自给射落在马下。
这一下,令闯将营里的军校们顿时就大乱起来。人人都想着退出山道,离开这片死亡地带。一时之间,人喊马嘶,全部人马都堵塞在这山道之。想从后面出去的,想从前面出去绕行的,不一而足,人人只想着自己逃命要紧。哪里还顾及到马下的人?至于被唐枫带走的刘宗敏,更是没有人会在想着去将他搭救回来。只是以为自己中了明军的埋伏,全然不想想这明军又如何会出现在此处?
看着山下的那些军校们犹如无头的苍蝇一般忙乱,唐枫在石岩之立起身来,打了一声呼哨,率领着手下人,下了小山纵身马,众军校和唐枫就加快速度的奔着汝宁城赶回。
等着这些东北军特种作战军校都离去了很久,山下的人马,才在一个小头领的弹压下,逐渐的开始镇定下来。而这时也有人终于发现了坠落马下的李自成,正满脸是血的晕倒在地人事不知。等众人到了近前,就看这支狼牙箭深入李自成的眼眶之中,一时谁也不敢轻易的将其起出来。
只好砍了一些树枝,作了一副担架,将李自成的担架两头,就一前一后的放在两匹马身这么架着。小心的拽扯着战马的丝缰,开始回返确山脚下的闯将大营。打算着到了营中之后,再寻个军医前来替其把箭取出来,再给他好好地看一下,这只左目可还能保得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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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的唐枫,可说是大获全胜。只是不知晓自己那一箭,最终到底有没有射死李自成?等众人催开了坐骑,宛如一阵狂风一般刮过巍峨的山岗和茂密的树林之间,直奔着汝宁城而来。
雪留下一串串清晰的马蹄子印,人和马的嘴里都喷出股股的白雾。可都不曾感到有一丝的寒冷,战马似乎也知道眼下追兵已退,也跟着身的骑兵一样兴奋,腾开四蹄,宛如身在半空之中一般的疾驰着。
等着这小波人马到了离着汝宁城不太远的地方,忽然就见,自城左城右各自冲杀出来一支手里举着火把的人马来。打头的两员将官正是贺疯子还有张狗子二人,等着二人到了离着这哨人马不远处,这才发现,居然是唐枫带着人马返回来了。众人无不是大喜过望,纷纷催马到了唐枫的跟前,在马对其插手施礼。
“公子,可将我们二人给等得都着急死了。方才郝兵先率着一些军校押着那二人回到城中之后,便对我们说,公子在后面与闯将的人马遭遇了。让我等在此地等着公子回来也好接应一下,将那李自成的人马拦挡一下。总算不错,公子平安而归。只是不知那闯将手下人,又如何会轻易地放了公子?”贺疯子没有打仗,未免有些感到闲得发慌。便在唐枫的马前追问着李自成手下军队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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