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 / 1)
只是,每次见到这李岩,自己对之十分的热忱,而他反过来对自己是不冷不热。好在,已然打通了红娘子那一层关系,有她帮着时时吹些枕边风的话,日久天长还愁他李岩不投靠于自己?也好能将一家做大,到时再寻个机会夺了闯王的大位,再将这大明拿下来,自己也好过几天当皇帝的日子。
可如今,这个唐枫却不知由何处突然蹦了出来?而那个闯王则分明是爱屋及乌,因喜极那李岩,对着唐枫肯定也是另眼看待,而自己前面仕途之上就横了两座大山。今夜,他一是为了探探对方的口风,看其究竟有无打算留在此处?二便是想通过与唐枫结交,达到拉拢李岩的目的。
“呵呵,唐将军初来金县焉能便如此快的离去?怎么也在此地多逗留几日,好让自成尽尽地主之谊。唐将军,你说咱们这支义军在闯王的带领之下,今后可否能争夺下这天下?或者说成,咱们百姓可否能造反成功?自成对这来日可真是无底呀,就怕最后空费了这些年的心力和精神,却一事无成,最后还闹了个身首两处,那可就太过于凄惨悲凉了。”李自成说到此处,不由仰起头来唏嘘不已。
两个人如今都在此处打着太极拳,谁也不肯将本意挑明了,将自己底牌亮与对方知晓。但唐枫从这李自成的话中似乎听出些什么出来,似乎其是已有了想另立山头之意。只是因自己眼下身为闯王帐下的一员闯将,还需听人调度,没有自主决断之权。所以,这才出来到处拉拢人,以期能达到他的想法。
“公子,门外大公子到了,不知公子如今可否方便?”就在唐枫坐在此处觉得心火上升,而身底下也如坐针毡之时,忽听得侍守在门口的东方对着自己禀报了一声。这一嗓子,真如酷暑之下,将一块冰块含在嘴中相仿,全身心都透着一股神清气爽的感觉。
急忙高声应道:“快快将大公子请将进来。自成兄,正好我家兄长也来了,你方才所言的那一席话,因我实在是对来日揣摩不透,所以也无从对你解答。不过,如今我家兄长既然到了,他素来谋略过人,不妨将这些与他说讲一番,看看他可有何高明的见解?也好能解你心中所惑。”唐枫不由笑着对李自成言道。
“嗯,不用了,你等兄弟也多日不见,想来还有许多话要说的。我就不在此处碍眼了,唐将军在下也就此告辞。对了,不知唐将军明日晚可有何安排不曾?如要是有空闲的话,在下想请唐将军到我那里去一同饮上几杯水酒去。就是不知道唐将军可否赏在下这个面子?”李自成说罢,一双眼睛烁烁放光的盯着眼前的唐枫。
第一百六十五章紫艳半开篱菊静,红衣落尽渚莲愁
第一百六十五章
“哦,多谢自成老兄的邀请,兄弟如能抽出一些时间来,定会过府去拜会与李兄的。”唐枫话说到这里,便就势站起身来,准备往外送李自成出去。而此时,恰恰李岩也正好迈步往里走,正于李自成打个照面。
“李兄怎么今夜如此休闲,竟也上我这义弟这里来了?莫不是奉了闯王的吩咐,特意与我家兄弟来送这醒酒汤来的么?”李岩初始本是一愣,旋即马上便又笑着对其询问道。
“哦,呵呵,我也是夜里睡不着,又加上闲来无事,便随意的出来走一走。可巧便走到了唐将军所住的馆驿门前,便索性就进来拜会于唐将军。遑论,如此英雄豪杰奇男子大丈夫,又有哪个人不想与之多加亲近?人常言英雄爱英雄,好汉惜好汉么。哈哈哈,李老弟我先告辞了,待改日定邀请贵昆仲过府去好好吃一顿酒。唐将军,李某告辞了。莫要再送了,敬请留步。”李自成说完了是大踏步的走出馆驿门口,就此远去,只听得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伴随着夜里的秋风传送过来。
“兄弟,李自成半夜三经得找你来所为何事?莫不是劝说你留下助其一臂之力不成么?为兄观此人,倒也不失为一方的豪杰,且胸怀磊落,行事素来光明正大。对这金县周围的黎民百姓们,也是爱护有加,常常率手下帮这些百姓们做些农家的活计。此举倒颇为受这些百姓们的称颂,想来假以时日的话,其必也会成为一方的知名的反王。但此人,也有些不足之处,其十分信命,没事的时候,便去这附近的庙宇之中去拜菩萨,或者去占卜。除此之外么?到不曾看出来其还有何别的缺欠?不过兄弟,你如今可是真的想回冰雪城去么?就不想帮着为兄先助义军立稳跟脚,而后你我兄弟在一同离去。眼下,朝廷派来了一个陕西三边总督杨鹤,总督领三边明军前来围剿予义军。其手下总辖四部,分别为左良玉,邓杞,曹文昭还有一个是张英昌。如今已然就快逼近金县来,我方才已于闯王通禀过此事,看来咱们得速速离开此地,到山西去打一下子。最好能打痛他,而在这些人当中,要论其冲锋陷阵勇不可当之人,便以兄弟你为首。我想兄弟也不会眼见着这义军就此被朝廷给绞杀了吧?”李岩这番侃侃而谈,倒有些将唐枫的心说得活泛了一些,一时低头不语,开始认真琢磨起来。
想自己即使眼下回到冰雪城,也只是先牵扯住那个皇太极的后腿而已。而自己主要的战略,便是先扶持起
一个义军来,在这面扯绊住大明朝,让自己空出手来,徐徐发展起来,为将来打大仗打恶仗做好一切准备。
“那大哥到底希望小弟怎么做呢?小弟此时可以留下来,以助义军渡过此劫,但也只限于这点而已。别的兄弟可就不敢对兄长保证了,不过也希望兄长到时话复前言,将此间事了结了,同小弟返回冰雪城去。”唐枫说到这里,望着对面的李岩,自己嘴角却是微微含笑,就是不知这李岩会不会到时又变卦?虽然自己与之结拜为异姓兄弟。可在这战火纷飞的乱世之中,别说这义兄义弟,便是亲兄弟也有时会反目成仇的。如果这李岩当真心有二意,那自己到时又会怎么对待他呢?
李岩听得唐枫做出承诺之后,顿时喜上眉梢,对其保证道:“放心,兄弟你还不信为兄的话么?对了,此次为兄深夜来找你,还有另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为兄想与明日便和红娘子成亲了,到时兄弟你可要多喝两杯才是。只是不知兄弟对于和柳姑娘的事情,可有何打算?你如果要是愿意的话,莫如明日与我一同把婚事一起办了,这样也省得不少的麻烦,你说可好?”李岩说完,却是看着唐枫止不住的咧嘴笑着。想来其是十分憧憬与明日的婚事吧?
“这个么?兄弟还需与柳姑娘好好的商议一番,还不知道她心底究竟肯不肯嫁于我呢?毕竟女人心海底针呀,谁又能猜得到呢?不过,兄弟先再此恭贺大哥娶得这么一个贤淑文雅的嫂子了。也提前祝哥哥早日诞下一位麟儿,也好使的李家就此有后。”只是在唐枫说道红娘子之时,话中语气似乎有些不太对味。
只是李岩倒不曾听得出来,只是高兴地笑着道:“你若是怕碰壁的话,倒不妨让我令你嫂子去游说与柳姑娘,保准到时让你娶上一门漂亮的媳妇也就是了。到时候,你我兄弟同拜花堂,也可留下一段佳话。你可愿意?”李岩说罢,单等着唐枫就与此事作出答复来。
见其如此热心,倒也不好驳了其这份热诚。只得低下头仔细认真地想了一想,心中不由又记起来,当日与婉儿同拜花堂之时,看着婉儿面上那羞涩幸福的神情,还有她对自己所说的那几句暖人心头的话,到现在还犹如响在自己耳旁。自己本来打算着,即使迎娶柳如是过门的话,也是要回到冰雪城去。毕竟那里还有自己的老母亲在那里,此事还需禀报与其一声,更为主要的是,自己心中深深爱着董小宛,并不想因此事惹得董小宛心里不痛快。虽然,肯定她不会对此事横加拦阻,相反到会大力促成此事。
只是她越这样的话,自己到越感觉到对不住她。想到此处,唐枫却还是摇了摇头,对着眼前,一门子心思要促成此事的李岩十分抱歉的笑道:“兄长的美意,弟自心领了也就是了。可弟尚有高堂在冰雪城内,此事焉有不禀与母亲一声,就私下做主的道理。所以,对不住兄长了,看来兄长这段佳话是添增不上了。”说到此处,偷眼看了一眼外面,却见一个人影由门旁闪了一下。想来,这人影不是柳如是的话,就是那顾横波了。不由又是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眼见唐枫对于此事就是不肯松口,而在自己一再逼迫之下,最后其居然搬出来了他的高堂来。想来其心意已决,不会再此于自己一同共拜花堂了。只是,对于红娘子所托付的事情,竟然没有办成?这令李岩感到有些郁闷不已。
“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强于你也就是了。兄弟也早些安歇吧,明日也好提早一些到我府里,帮着为兄预备婚事所需。我先告辞了,待我的婚事一完,咱们就需要奔赴山西先打大宁城。听闻那里粮草充沛,足够义军过冬所需。好了,兄弟你这几日可要好好地先于为兄这群手下将领认识认识。可莫要再临战之际,将不识兵,兵不认将才好。哈哈哈,告辞了,兄弟留步。咦,闯王的醒酒汤居然也送到了,你快送进去与我家兄弟好好醒醒酒。”李岩边说边几步走出门去,却正好在门前碰到了闯王派人所送来的醒酒汤,急忙吩咐其速速的送将进去。虽然知道唐枫未必需要,只是这乃是闯王的一番心思,自是不好拒绝得了的。
见门口走进一个侍女打扮的人,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有一个青花盖碗。在联想适才李岩所说的那番子话,想来这青花盖碗之内所装之物。便是那闯王让人所送来的醒酒汤了。
急忙伸手欲将其接过来,却见那个侍女却是稍稍的迟疑了一下,而后一张粉面忽然变得通红起来。隔了一会,方才轻声低语道:“将军且慢,奴婢临来之时,闯王有令,令奴婢一定亲手服侍着唐将军将此醒酒汤饮下。如若不然,便要治奴婢的罪,到时会将奴婢发于军中,任人欺凌,故此还望将军能救一救奴婢才是
。”观这个侍女说的倒是可怜兮兮,只是不知其话里话外到底有多少令人可信言辞。
只是唐枫也不想,因为自己拒绝饮这碗醒酒汤,而害的这眼前女子落个悲惨命运。便只得点了点头对其言道:“既然闯王有令,那便劳烦你过来,扶持我饮下也就是了。”说罢,将头往前一探,等着这侍女过来喂自己喝醒酒汤。
那侍女却稍稍的犹豫了一下,便将那青花盖碗拿下来,又将那托盘放在桌上揭去碗上的盖子,便将碗递到了唐枫的嘴唇边上。慢慢将一碗醒酒汤逐于唐枫饮个点滴不剩,这才将碗拿放于一旁,却并不收拾起来离去。相反一双凤目紧紧盯着唐枫的脸上神色,似乎在期盼着什么?抑或是在等着有什么事情就此发生?
待将这碗醒酒汤饮进腹内之后,唐枫忽然感到这腹内一阵火烧火燎的。便似乎有几万根羽毛同时在胸腹之间搔痒一般,紧跟着就感觉到一股热气,由下面直冲而上,令自己全身感觉到暖洋洋说不出的舒服。且身下也悄然起了某种变化,看着眼前这侍女,就感觉着心中,似乎总象一把将之揽过来,好好的对其上下其手,享用一番。
第一百六十六章无边春色黯然收,疑云顿起遮人眼
第一百六十六章[,求一切]
可是在其内心深处,却已经知道自己已经着了别人得道了。只是不知会是谁?居然肯给自己设下了这么一个十分香艳的陷阱。只是事情的本身,往往不像它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唐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因何面红耳赤?莫非你是发烧了不成?让奴婢替你试试,看看可是真的病了么?”这名侍女一边说着,一边探出一只手来,就欲为唐枫摸试额头。可却将上身向着坐在太师椅子上的唐枫挤靠了过来,同时,一张玉面也渐渐的贴近了他的脸颊。
此时分明感觉到了一股萎靡气息迎面而来,感觉到她口中吹气如兰,那股芳香似乎沁人肺腑一般,勾引得自己更加按耐不住性子,心头更是蠢蠢欲动。终于一伸手,一把将这侍女搂在怀中,这便就要伸手扯下其身上的裙衣。而那个侍女,却是一阵咯咯咯的娇声笑着,一边扭动着身子,不肯让其十分顺利的脱下其身上衣裙。一边却又将她的一具软玉温香身子,不住的摩擦着唐枫的身上各处部位。
而此刻的唐枫,却是感到心头之火被其所撩拨得越来越高,再也按耐不住那沉沦已久的兽性。心头那仅存的一丝清明,也渐渐沦陷在这肉山欲海之中。双眼也显得逐渐迷失起来,眼中只看到了这个妖媚的侍女,别的再也看不到听不到。只想着就此将其按倒在地,也好好出出心头这股火气。
随着刺啦一声,那侍女身上的衣裙,已被其一把扯破,露出来里面所穿的红红的小衣。值此千钧一发之际,那扇被那个侍女有意关上的房门,却被人一下给推了开来。一个女人站在门口,正瞪大一双吃惊的双眸,看着眼前这一出活春宫,正待要准备上演。而那两位主角,此时已然将身上衣袍已尽都除去,眼看便要入港。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姐姐,快过来,公子这里出事了。”站在门口的正是顾横波,因其适才便以偷偷的躲在门口旁,将李岩对唐枫所言一字不漏的都听了去,心中不由暗暗羡慕柳如是的好命。可更多的,是对于唐枫对于情感的专一感到敬佩。方才见李岩告辞出门,急忙闪身避让与一旁。
等李岩走了,正待也转身回归自己的绣房中去。却看见那个侍女将醒酒汤送进屋内之时,反手将房门轻轻的给掩上。心中不由为此一动,急忙靠到门前,由门缝之中往里窥视着。
初始,还不曾看出有何不对的地方来?可等看到唐枫的一张脸赤红如血之时,便以隐隐约约感到有些不对。等在看到这个狐媚以及的女人,使尽浑身手段来诱惑唐枫之时,心中对此已是全以了然。知此人,必是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来,在其身后不知还有什么样的阴谋在伴随着她。
而那侍女一见,居然在此紧要关头居然有人进来,知此事已是不可达成。急忙一扭身,自其身上下了来,慌忙的俯下身子,抱起地上已是破烂不堪的衣裙就此奔了出去。
顾横波见此女匆匆忙忙逃走,也来不及去将其拦住,在细细追问其所来究竟欲图何事而来?细细的打量眼前的唐枫,此时已是喘气如牛,且身下变化之巨,使人叹为观止。对此情形,心中已然有了定论。其是被人下了合欢散了,此药实属一味燥药,乃是以紫稍花一钱、母丁香三钱、桂心二钱以及淫羊藿等相调配而成。此时如不寻人来与之交欢化解其药力,其身上肌肤必是寸寸崩裂,且七窍流血而亡。
本以为柳如是方才听到了自己的喊声,会很快的过来,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其过来?而眼前的唐枫身上所中的春毒,又不可再加耽搁。最后只得在即有些无奈,又有些期盼之中,脱下自身上的罗裙,还没等自己走上前去相就与他,早被唐枫迎面一把扑倒在地。
云收雾敛,遥天一碧,万户沉寂,秋风送爽,一轮明镜斜嵌在洁净无云的深蓝夜空之上,远处唯有英姿挺拔的几株冷杉,萧萧瑟瑟,于秋风之中低吟轻语。而在一间透露出昏黄灯火的馆驿房屋之内,此时却是春潮如涌,那两个人正在赤膊大战。声声荡魄的喘息声,清晰可辨的传了出来。
天色渐渐地明亮了起来,那天际慢慢浮出一抹金黄。一道阳光,由窗纸上投射进房内。顾横波昨夜整整劳累了一宿,天交四经天的时候,唐枫才停了下来,就此沉沉的睡去。而她也难得的跟着休歇下来,伴随其一同进入梦乡。只是奇怪,那个柳如是对此事应当有所警觉,却又是何缘故不肯现身,来亲身施救与唐枫?
见天色已然亮了,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的唐枫,甚是不解自己与他究竟是在昨夜何时到了这床榻之上的?见他尚在沉睡之中,倒也正好避免了,在两个人清醒时候互相见到对方赤身裸体之时的尴尬。
穿好衣裙,心头喜滋滋的将头上的青丝随意的挽了一个坠马髻。又有些恋恋不舍的,盯了一眼此刻躺在床榻之上的那个于自己有过一夜欢愉的男人。是就此转身离开了他的屋内,回到自己的临时闺房,可刚刚推开门,却是一眼就看到地上竟然躺着一具死尸。
“啊”顾横波顿时惊吓的叫出声来。等在仔细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具尸首,这才认出来,正是昨夜去勾搭过唐枫的那名侍女。只是其不是早已然离去了么?因何缘故又会殒命于自己的闺房之内?
“媚儿妹子,你昨夜又去哪里疯去了?我前来你这里寻了你几次,你都不在房内,快说,敢莫是你做何坏事去了?观你这满面抑制不住的春色,莫不是昨夜偷腥去了不成?啊,这,这是一具死尸么?”柳如是边说边由顾横波的身后走进门内来,这才看到屋里地上赫然躺着一具尸体,顿时也被吓得失魂落魄的叫了一声。
正在这时,忽听得馆驿门口一阵喧哗声传了进来。紧跟着,一队义军手持刀枪奔进院中来。不由分说,便将柳如是和顾横波给圈在当中。随着身后走进来一名小头领,其一走进屋中便先蹲俯下身去,仔细的审视了一番躺于地上的那具女尸。而后,又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了打量眼前这两名绝色的女子。
“是你们二人谁做的这件事?快些讲出来,也免得去堂上给你等动刑过堂。似你们这般娇滴滴的身子,估摸着都过不了几夹棍,就得落了个血肉横飞。此时若是早些交代出来的话,对人对己都有莫大的好处。”那个义军小头目说完,又是狠狠盯了一眼眼前这两个女子的胸前。
“胡说八道,我等因何缘故竟要将她给杀了?我们姐妹连见都不曾见过她,与她又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杀了她对我们两个又有何好处?”柳如是听见对方竟然指责于己杀了人,不由火往上撞,立刻与对方开始辩驳起来。
“如此说来,你们竟是不肯承认杀了人了?那好吧,那就再给你等一个机会,你们说说看,究竟会是何人,竟能下的这等毒手,把这个可怜的女人给杀了的?你们也可以试着去设想一下,看在这个院子之内,究竟会是何人有这等机会,无声无息的杀了这个女人?你们可放心大胆的讲出来,即使是唐将军杀了这个女人的话,闯王对其也自会有所公断的。到时,也会让其讲出他的理由来。”这名义军的小头目说到此处,嘴角处不由浮现出一丝冷笑。
“哦,听你这般说,你是竟然指是唐枫杀得此人了?你可有何证据不成?如无证据的话,你分明是诬告与他。”顾横波早已有些按耐不住,听到对方竟然诱使自己指认唐枫杀人,不由火冒三丈,顿时对其高声斥责着。
“媚儿妹子,你且莫要着急,是非曲直自有公断。我相信公子根本就不会去做这等事,不如,你等将我家公子请到这里来,好好地听他说说看,到底其中又有何玄机?还有,请将我家公子的结拜大哥也请来,也好做个听证。”柳如是倒是不温不火的对着眼前那一队义军吩咐道。
“我说,张啸你小子一大早不去好好的训练手下,来到此处又意欲何为?莫不是心存不轨么?”随着话音落地,张献忠竟然由远外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只是,其刚刚走到顾横波的房门口,也瞅见了地上躺着的那具女尸,不由就是一蹙眉头,又转头看了看身旁站着的这一对玉人。
“柳姑娘,这间房屋可是你住的么?还是这位姑娘住着的?”张献忠有些狐疑的对着柳如是开口询问道,同时又一次盯了一眼顾横波,见其长相妩媚之极,尤其那眉眼,更是赛过柳如是一筹。心中根本不信似这般的两个粉妆玉裹得两个妙人,竟会做下如此歹毒之事来。想来十之,必是另有他人在别处杀了人,再将这死尸挪至此处嫁祸于人。
第一百六十七章指鹿为马巧嫁祸,玉女一双引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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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唐将军如今身在何处?”张献忠往四下看了看,却并不曾看到唐枫的身影,便只好对着面前的柳如是和顾横波询问道。可还没等柳如是回答他的问话,顾横波却是颇不耐烦的先白了他一眼。
没有好声气的对其高声喝道:“你莫不是特意前来栽赃陷害与我家公子来的么?怎么人死在我的房间里?你不去捉拿真正的凶手也就罢了?即使对此处的人有些疑惑,也当先拿我去大堂之上问话,又与我家公子何干?”顾横波说罢,却将身子一转,一直走出自己的闺房去,轻移莲步来到了院中,将双手向背后一背,就等着来人将其绑上,好将自己拿到闯王的面前审问个清楚明白去。
“呵呵,顾姑娘,你初至此地之时,我便看出来你绝不会是一个男子。果然,被我老张猜中了吧?姑娘莫要生气,我也只是顺嘴那么一说罢了,究竟会是谁杀得此人?还需慢慢访查明白再做定论。不过判案子么?可绝非我老张所长就是。我们这里可有一位人称为在世包青天的人,不如由他来审断此案如何?”张献忠一脸憨厚的笑着,望着眼前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妙人,真恨不得和着口水将其一口吞下。
见这张献忠一双色眼,总在自己的身上打转,顾横波却越发的觉得有些气恼起来。正待要再度开口对其说些挖苦的话,却见一旁的柳如是忽然开口对其询问道:“张将军口中所言之人,莫不是我家公子的义兄么?”她这么说,实是因为在这些义军当中,读过书的人也只有李岩一个人,余下的皆是出水方见两腿泥的农夫罢了。
却见张献忠面上神情十分的古怪,在脸上浮现出一副十分惊愕的表情,看着柳如是。柳如是正待要再开口问他,却听得张献忠一阵大笑道:“柳姑娘因何会以为是李将军呢?莫不是就因为他饱读诗书不成?可审断案子,非是多读几年书就可以审查明白的?需要多长几个心眼方可,我所说之人,你们也都认识,便是闯将李自成。实话于你们二位说,他在我们这里是断案子断的最多的人。由他审过得案子,从不曾见苦主回来找过他的。堪称一位现在的包青天,怎么样?用不用我老张现在就把人给你们请来?”张献忠倒是十分热心的对着两个姑娘问道。
“听你所言,这李自成审案倒是从没有过错的时候了?从不见苦主回来找他?那会不会是苦主怕再回来找你们,从而再将自己的性命就此给葬送了?那自是不敢回来找了。”顾横波倒是无所顾忌的,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这几句话到令张献忠显得颇为的尴尬,一时伸出手去不住的搔着脑袋,而嘴中只是干笑不止。“哈哈哈,顾姑娘你可真会说笑话,我们审案岂有以势压人的道理?如要是那样的话,今后百姓谁还敢到我们这里申诉冤情呢?”张献忠到是极力的推崇李自成出头处理这件案子。
“这件事情,如今还是到闯王的面前去辩说个明白的好。”忽然唐枫的声音,由众人身后传了过来。那个小头目一见正主已然到场了,便对着手下的那一队义军,递过一个眼色过去。
还不等唐枫再往前来,去看看那具尸首,看其究竟是因何原因而致死的?这群义军早就将其围拢在当中,手中的刀枪均指向其胸口之上,看这些人的意思,似乎俨然以拿了唐枫当作凶手来看待一般。
“你等这又是何用意?莫非已然认准了,是我杀的此女不成么?可我又因何事要将她给杀了呢?你等莫非是已然有了证人,那就请出来与我对对质?还是另有凶器,那就拿将出来,让大家看看?”唐枫越说声音越高,且觉得现在自己已是愤怒到极点。恨不得拔出宝剑,就将眼前这几个用那种眼神看待自己的义军砍杀在当场。
“你等贼子,竟然视我家将军为凶犯?当真是可恼,是谁出首诬告与我家将军杀害人命的,快快出来让我贺疯子认识一下。如要缩头缩尾的不敢出来,可莫要怪我贺疯子日后查出来你是谁,将你一剑劈做两半。将军,此地尽是獐头鼠目之辈,且皆喜指良为盗,想将军乃是顶天立地的一方豪杰,岂肯任这些小人指指点点,满嘴喷秽。我等还应速速的离开此地回返冰雪城去。”贺疯子说罢,干脆拔出那把巨剑,就将唐枫给护在了自己身后,一双虎眼瞪向对面这些义军。
与此同时,东方升也刚刚由自家屋内出来。正好看到眼前这一幕,眼见着这帮人居然毫无来由的,就把自家公子给当成了杀人凶手,顿时也气炸了肺一般。二话不说,回屋取出连发弩箭和单刀,便与贺疯子一起将唐枫还有两个姑娘,是一起护在自己身后。
“你等这又是何用意?莫不是想身负命案就此逃走么?弓箭手预备。”那个小头目眼见对方竟然是一幅剑拔弩张的架势,也不肯退让,急忙高声对着手下人吩咐道。手下义军,纷纷自身后拽出弩弓来,上好了弩箭,一起对准眼前这二人,单等身后一声令下,就此将二人射杀在当场。
见到眼前这帮人居然都准备好了弩箭,可想而知,是善者不来。看来这一切都是早就预谋好了的,只是不知道在这些人身后的主使之人,又究竟会是谁?很有可能此人便是那个杀了屋中侍女的凶手。
“都别动手,且听我一言,我想问一句,那位兄弟究竟是何人告诉与你此处发生了凶杀?又让你来此拘捕与我的?”唐枫轻轻将贺疯子和东方升推在一旁,闪身走出来,盯着眼前这个小头目对其问道。
“我等对此也实是不知?只是,我也觉得此事也实在有些诡异。我是今日五更天之时,接到了一张不知由何人投与我的信笺。这才在一大早,带着人马到此处察看一番?本以为此不过是何人专为戏弄于我所为,可谁知到了这里,却真的有命案发生,还与那张纸上写的一模一样。而在那张纸上,便十分清楚的指认唐将军就是杀人凶手,所以在下也是毫无他法,只能捉了将军去见闯王,由他老人家亲自来断明此案。”这个小头目却是说得言辞凿凿,倒也令人对其话语十分信服。
“你既然口口声声的说有一张信笺,指明了唐将军便是杀人真凶,那你便拿将出来,与大家也看看,也好让我等对此明白一二,也不至于对你所为有所误会?”张献忠眨着一双环眼,不时地偷偷瞄一眼离其不远的柳如是,对那小头目厉声言道,似乎大有替唐枫出头之意。
只是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其用意不过是在柳如是面前讨个好罢了。不过正值此事真假莫辨之时,有这么一个人出来帮着唐枫讲几句帮腔的话,也是大有用处的。柳如是不由对其嫣然一笑,这一笑却将张献忠都给看傻了,好半天都不曾将自己的目光给收回来。
“这个么?张将军此物乃是有利的证据,属下怕此物一旦拿出来的话,万一有所损坏,那岂不……?”那个小头目的话说到了一半却嘎然而止,可其话里话外的意思,众人却是听得十分明白。
“你不就是担心他们会将此证物夺将过去,再把此物给损毁了?你且放宽心,如果真有何一差二错的话,那这件事情就着落在俺老张的身上也就是了。你还不快把那信笺取出来,好与大家一观,莫要似个娘们一般磨磨唧唧的。”张献忠话刚出口,却立时发觉自己所说的话语之中似有不妥,急忙抱歉的对着柳如是笑了一下。
可就见柳如是一双目光却正盯着那小头目,便也把一双环眼望了过去。那个小头目万般无奈的自怀中取出一张纸出来,还没等朝前递出去,早被张献忠一把抢了过去。看罢多时,却随手给了柳如是。将那个小头目看的不由苦笑不止,只得耐了性子的等着对方看完好归还回来。
“看这张纸上的笔迹倩柔秀丽,到似乎是一个女子所写?公子你也来认上一认,看看可是识得这笔迹的主人是谁?”柳如是说完这几句话,竟然将那张信笺又十分随意的递与到唐枫的手中。
这一下,顿时令那个小头目为此而大为紧张起来,生怕对方在趁此机会将此证物给毁了去。有心想上去抢回证物,可看看张献忠正瞪着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只得又站住脚。心知这张献忠可是翻脸便要宰活人得主,自己根本就不敢的罪于他,眼下也只有忍了,只能听天由命罢了。
可就看唐枫看了一遍之后,便居然又将这信笺递了回来。一时满心喜悦的急忙将此物接了过来,小心谨慎的放入怀中,却又紧跟着抬头看向唐枫,不知其到底肯不肯随着自己去打这场官司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几见桑田成沧海,又逢枯木两生花
第一百六十八章
“看来,只能由闯王来查明此事了。如是横波,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的,你等在此于贺疯子和东方兄弟等我回来。”唐枫一语既出,是迈步就往院外走,那群义军急忙也跟了出去。
眼见着唐枫已经随着那群人,一同都走出了院子就此离去。张献忠也只好叹息一声,对着柳如是言道:“柳姑娘尽管放心,唐将军想来也绝不会有事的。你等在此稍等,待我跟着同去闯王的面前与唐将军去做个证。”说完,也脚步匆匆的离去。
眼见着院中方才还是一大群子人,剑拔弩张的互相对峙着,转眼便以都脚步匆匆的离去。贺疯子与东方升本想也跟着一同过去,也好能帮趁着点唐枫,使之不至于太过于形单势孤,任人随心所欲的欺凌。
可毕竟唐枫于临走之时吩咐的明白,让好好照顾着这两位如夫人。因此地可比不得旁处,所走出的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莫要与人可趁之机。别到时候唐枫被毫发无损的放回来,可是家中两位夫人却再闹出事端来,那到时可就得不偿失了。而对于对方指说唐枫杀了人,在场的几个人无一人肯相信,这件事果真是唐枫所为。
“柳姑娘,顾姑娘,咱们是坐在这里听信呢?还是去闯王那里,于公子做个旁证去?”贺疯子此时却平心静气的对着柳如是和顾横波询问道,与方才须发皆张,要与人拼命时的模样截然判若两人。
“东方,我恐怕有人会故意将此事瞒着公子的结义弟兄不使其知道。如果有可能,定还会将其远远地支出去。你此时速速的骑着马去将公子的大哥找到闯王那里去,以防事情万一有变。我和顾姐姐还有贺大哥眼下就去闯王那里,静观事情的变化,也好到时能帮着公子说上几句话,与对方辩驳一二,能拖的一时便拖得一时,直到你带着大公子回来。”柳如是吩咐完了,东方升急急忙忙的对着二女随意拱了拱手,便直去院子后面牵过马来就此冲出院门而去,去找李岩也好能为唐枫多少澄清一些此事,最起码他是唐枫的义兄,总会看在结拜弟兄的情分之上,能帮着讲几句公道话。再有因其昨夜也曾看到过那个侍女的到来,兴许其还看到了别的一些什么?这也未尝可知。
“贺大哥,你可还能寻到些短刀或者匕首什么的?如有的话,便于我们姐妹二人一人一把,以防万一事情有变,当场在动起手来,我二人也能助你一臂之力。最不济的,也能陪着公子一同上路也就是了。”柳如是声音凄凉的说完这几句话,心中更觉心酸起来,想唐枫千里迢迢的来寻李岩,想让其给他一同回到冰雪城共创大业,解民于水火之中。可如今却被人诬告为杀人凶手,这明摆着便是栽赃陷害,且用意也不言而自明,不过都是为了留住李岩罢了。只是这件事究竟是何人所为呢?目前来说,人人都有这个机会和动机。闯王自然不会同意放李岩离去,他的嫌疑也是这几个人中最大的。而其即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就此撵走唐枫,也不好当场将其给害了,那他只有想个法子出来,给唐枫设一个局,让其自己跳进去。
第二个人,就是那李岩未过门的妻子红娘子。此女也端的是诡计多端,心智百出。曾经在众人面前讲说多次,不同意李岩就此一走了之。她希望其能留在此处。所以,因见唐枫对李岩催促的急了些,而李岩对此也稍有些动意,准备待时机一合适便就此离去。正好,见那侍女来至此处,给唐枫来送醒酒汤,便临时起意借机害了唐枫。她的嫌疑如今看起来也十分的大,最起码有动机。
第三个人,就是那张献忠了。此人好酒贪色,自从自己跟随着李岩夫妇二人初到此处的时候,他便围着自己前后左右的打转,而他对自己的用心也显而易见。只是因自己总不与他好脸子看,才使其没有进一步的缠着自己。如今,他会不会因为自己而设一个局陷害唐枫?还有第四个人,便是那闯将李自成了,只是他分明有招揽唐枫之意,又怎么会去设局害唐枫呢?这与情理上解释不通呀?
正站在院中想着心事,忽然就见贺疯子由院外走回来。待来到了二女身边,一伸手,在身下摸出两把晶莹剔透的匕首出来,递于二人的手中道:“我去给两位姑娘寻了两把匕首,虽不十分锋锐,但杀个把人却是没有丝毫问题的。我贺疯子只希望二位姑娘遇事万万不可鲁莽行事,且先静观事情的下一步演变,在作出正确决断。”说罢,又将那把巨剑背在身后,是迈步就此走出了馆驿院门口。
柳如是回头看了看顾横波,后者对其苦苦的一笑,心头不由又浮现出,昨夜与唐枫春风一度的那诸多靡艳画面。可现如今,自己那颗芳心暗寄的人,如今竟然身陷不白之冤,一条命能否保不保的主,还两说着呢?想到此处,内心之中真是如肝肠寸断一般的痛,急忙把匕首收好,迈步与柳如是一同走出馆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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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闯王这里,就见大堂的两边早就站满了文臣武将,一个个眼光之中或是充满疑虑不解的望着孤零零站在大堂中央的唐枫。或者是幸灾乐祸站在一旁,等着看唐枫最后的下场究竟如何?只是按照闯王的军令来看,自是杀人者死,此人分明已然朝不保夕了,早早晚晚都得掉脑袋也就是了。
等三个人到了堂上,便也站在一旁,倾听着堂上的闯王对唐枫问的话。“唐将军,你怎可如此呢?那个侍女是本王派去与你送醒酒汤去的,你如果当真瞧上了她的话,可直接寻本王来要么?也犯不上因此而杀人呀?如今,你已然违反了本王所定下的军规禁令,犯了杀头之罪,你又让本王如何袒护与你?唉,本王也只能开天恩,免去你的死罪,将你留在军中效力赎罪也就是了。别的,本王实在是无权干涉了。而且,你还只能由义军最底层干起。”闯王高迎翔说完了这一番话,一时不由仰面朝向天棚,似乎也为此事而伤心不已。
“闯王,自成有几句话想问问唐将军,不知闯王可应允否?”李自成此时身着一身红衣袍,手扶佩剑走出队列来,先对着坐在上面的闯王高迎翔施过一个礼去,然后高声对其言道。声音之大不亚于一声惊雷相仿,将上面坐着的高迎翔也给唬了一跳,双手不由紧紧抓住太师椅的扶手,瞪大双睛向堂下看去。
一见是李自成,自己心爱的大将之一。面色这才变得和缓下来,笑着对其言道:“李将军你对此事莫非还有何疑问么?这件事已然十分的清楚了,除了他能有机会杀得此人,并且偷偷将尸体移到别处之外?还有何人能这般做?那两位姑娘么?莫非你是指其手下做的此事么?”高迎翔竟似乎就认准了,此事必是唐枫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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