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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由这开始,温体仁持掌大权;一时权倾朝野,在朝堂之上无人敢对其侧目。而其自掌朝纲之后,朝中诸事更是纷乱;而且更为荒诞不经。当时京里民间有民谚唱道“内阁翻成妓院,乌归王巴篾片。但其对于属下的一点错误,如要有所耳闻,必深究严治;所以这个牢头,走到天牢牢门跟前,就有些犹疑不定。

“你不用担心,要不这样吧;我现在就骑马回去,将国舅爷从床上请到此处;你看如何?”二来并不傻,一见对方有了迟疑,便故意用话挤兑对方;因为此事迟则生变,在天牢里多呆一刻,就多一分的危险。

“啊,不用不用,小的只是刚才有些犯迷糊而已;可不敢劳动国舅爷的大驾,咱们这就进去吧。”说完了,就推开了天字号大牢的门;率先往里走去。

唐枫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自己的手也轻轻抓住,二来给他留的绳头;准备好了。一走进天牢里,就感觉的这里是阴风习习,凉气阵阵;而且到处昏暗不堪。一股股恶臭,直呛人的鼻子。比起前面人字地字天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唐枫看了看身后,一直跟着的那两个狱卒;在看了一眼,前面的那个牢头;心中打定主意,对着后面的二来等人递过一个眼色;一伸手就把绳头给拽开了,一下就奔到牢头的跟前。

牢头没等明白过来,早被唐枫一掌劈在后脖颈上;身子顿时就软倒余地。离这不远的两个狱卒,忽见骤变突生;急忙就欲奔过来把刀逼住唐枫,可就见二来等人一抬手。

嗤嗤两声,两支袖箭,正中两名狱卒的喉咙处;顿时捂着喉咙倒在地上。唐枫在狱卒身上取下钥匙,便逐个牢房搜寻着袁崇焕的身影;一直看到最后一间,又阴又湿又潮的牢房;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正卧在牢中稻草上一动不动。从侧面看,正是袁崇焕。

“督师大人,袁大人,你醒醒。”唐枫急忙打开牢门,走进去轻轻的推着袁崇焕;轻声在其耳边招呼着他。唐枫仔细的看了看袁崇焕的身子,双腿都被用刑用过了;双腿上血迹斑斑,而小腿已经溃烂不堪;那囚裤早已粘在腿上。身上的恶臭,也是熏得人头直发晕。而且,这才多长日子;人就给折磨的就剩一把骨头了;脸上瘦成了一条,双目暗淡无光;只是直勾勾的盯在牢中的墙壁上。

“二来,把那个牢头拖进来;将他的衣服和督师的互相换一下,咱们这就带着督师杀出去。还有,记住;起码让咱们逃出去之后,才能让人发现督师不见了;那个牢头就别让他再说话了。”唐枫说完,急忙的把从牢头身上褪下来的衣服,给袁崇焕穿在身上;然后搀扶起袁崇焕,又把他的头发给拢好了;面上的血迹擦了擦,拿过一顶帽子戴在头上;罩住脸,交予身后的两名特种突击队员;自己就往前去。

刚走出几步,就听得原先关押着袁崇焕的牢中,响起牢头的一声惨呼;紧跟着就声息皆无。唐枫停顿了一下,可回头看着被搀扶着的那个袁崇焕,心不由又狠了起来;迈步就往外面走。

一会,二来便追上来;把一柄短刀擦了擦,就收回袖中;几个人一行出了牢门。把守牢门的人,有些奇怪的看着被搀扶在中间的,穿着牢头衣服的袁崇焕;颇为不解。

其中一个人正要开口询问,二来急忙的迎上去;惊慌的对其言道“可不得了,适才,我等押解犯人进入牢中;忽然遇到一个黑影漂浮在牢中,结果两个兄弟一下就倒下了;而牢头被黑气冲了一下,也顿时人事不知。我等要带他去找京城里最好的道观,好给他驱邪;你等就在此好好的把守着,千万莫要进去。”二来一本正经的说完,就急忙追上前面的唐枫等人;因为天黑,那些牢卒,跟本就没看出来,唐枫就是刚才被押进去的犯人。

唐枫等人也是捏着一把汗,出了大牢,就急急的,也不辨方向;就一路走下来了。可没等走多远,忽然就看到前面大街上,走过来一条长长地火龙队伍;从穿戴和手中所持的兵器上,可以很明显的分辨出来;正是京里的巡夜军队。

“前面的人站住,因何深经半夜在此处行走?”一名校尉走出队伍,对着唐枫等人喝问道。唐枫看了看身后的几个人,除了身受重伤神志不清的袁崇焕,余者都不会有太大事;均能脱困而出,只是这袁崇焕怎么办?

可看着前面的那个校尉,手按着刀柄;肯定是对自己这群人有所怀疑了。唐枫刚要走出队伍,去搭话;却听到袁崇焕以微弱的声音,对自己言道“可是唐枫?你之好意,我袁崇焕心受了;但今日若是带着我,大家定是脱不了围得;就把我放在此处好了。”说完就要挣扎开两名特种队员的手。

“督师不可,我唐枫既然来此救出了督师;就不能再把大人丢到此处。二来,你们先保着督师走;我且先去抵挡一阵,在后追你们好了。”唐枫说完了,举手对着那个校尉就是一袖箭。

那个校尉,本一直冷眼瞅着这些人;以为这些人,是绝对不敢跟一支军队动手的。可那想到,唐枫是一句话都不说;抬手就是一袖箭。一下没加防备;被一箭射在脖子上,顿时倒在地上血流如注,眼睛泛白。

身后队伍中,有一员大将,已经看了多时了;以为眼前这群犯夜的人,不过是群酒鬼罢了;只要申斥几句,把他们驱散就行了;可一眨眼,自己的手下就倒下了;这一下吃惊非小。

“来人,把这群人与本将都围住了;莫要走了一人。”一声令下,手下的军校们一拥而上;各挥兵器就来围堵唐枫等人。

唐枫也急忙拔出刀,一刀将对面冲过来的,一名军校的半边肩膀砍下;紧跟着又是一刀,刺在一名军校的肚子上。随手摸出一枚神雷,对着队伍深处就投了过去。

第26章劫将为质

第26章劫将为质

“大家快散开,这帮人手里有大明的神雷。”那个将军高声喊着,让手下尽快散开。可已经晚了,就听得轰隆一声;顿时倒下一片明朝的军校;惨呼声随之而起,在深夜里传出很远。

二来等人,此时也不客气了;纷纷的摸出神雷投去,这一下,明朝的军队,顿时是四散奔逃。京城里的军队,足足的好几十年不增见过阵仗;哪里还有胆量与人拼杀,至于素常在街面上横行;欺负欺负百姓,管个地痞混混,都是手到擒来。

可如今一见到,这血腥而冷酷的战斗;立时就晕了,纷纷奔逃;可在快,也快不过身后嗤嗤声不绝的弩箭;一时众军校是人人自顾不暇;只恨自己腿生的太短,跑得不快。

唐枫眼见着明朝军队,如此迅速的溃散;不由在心中暗暗长叹一声。怪不得后来李自成,能如此轻易的攻进京都,也与这大明朝的老爷兵,久享安乐有着很大的关系;即使火器在先进,也得有人去用它。可眼前这帮家伙,一听爆炸声;把自己的主将都扔在战场上,自己先撒丫子了。

唐枫招呼二来等几个人,继续往城门奔去;虽然眼下城门已关,可那并不能难倒,这群被训练出来的特种突击队员。训练的时候,唐枫就发现了;这帮古代人的体格,个个都很棒。所以后来对于唐枫所增加的,高难度训练,这些人可说应付自如;尤其是攀爬城墙,训练时候,就专门训练了两种;一种是赤手空拳,以砖石缝隙,向上攀爬。另一种就比较容易得多,是以飞抓来攀援。

只是离着城门,尚有一段的距离;就看城门前横列着许多的骑兵,人人手中一支火把;每匹马下,都有一名张弓搭箭的弓箭手;箭头直指唐枫等人,在众人前面有一员将官;一身铁甲,满脸的络腮胡须;手中持着一柄粗长的大枪,正在盯着唐枫等人。

唐枫一见就是一皱眉头,自己和二来等几个人,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设法出城离去。可这架着的督师袁崇焕怎么办?总不能刚刚把他救出来,一回手,就又丢下他?

“唐枫,你来救我,可这与国法不容;最后还得把你的前程搭上,听我的话,速将我丢在此处;你们赶快走。”袁崇焕不知是何时清醒过来?用力的挣脱着架着他的人,对站在前面的唐枫,焦急的言道。

唐枫听了,心里更是跟着了火是的。一边对二来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快把袁崇焕架走;一边,亮出单刀;同时把弩箭也准备好了,这就要往上去。

可就见那对面的明朝的将军,把手中的铁枪一摆;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立刻箭如雨下;无数支羽箭眼盯着,迎面就射了过来。嗤嗤哧声连绵不断,二来等人一边往后退着,一边拿刀拨打着羽箭。

可毕竟此时已经是深夜,一个不留神;扑哧一声,一支羽箭,正射中袁崇焕的心窝处。二来见了啊呀一声,唐枫急忙回头望去,却见是袁崇焕已然中箭;只是不知道伤势,究竟如何?

唐枫深知,此刻不能再耽搁;在迟延片刻,不只是袁崇焕救不出去;而且,自己和二来等人也会尽陷身在此。

“二来,你先与他们把家叔带到别处;我去去便来。”唐枫也豁出去了,举起弩箭就射;前面的十几个弓箭手,一个没留神,就被唐枫给放倒在地上;唐枫紧跟着,摸出神雷就投了过去;他所投的位置,正是那群,举着火把给弓箭手照亮的骑兵马头前面。

顿时所有的战马都嘶鸣起来,除了被当场炸死,倒在地上的马;余者尽都炸了,纷纷的人立而起;将马背上的骑兵给惯到了马下。二来最后看了一眼唐枫的背影,知道唐枫一声令下;众人就必须得遵行,而且以唐枫的本领,脱身料也不难;干脆与几个人托起袁崇焕的身子,奔着一条胡洞跑下去。

唐枫也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干脆就直奔着那员大将扑去。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唐枫就是想将此人擒住,而后好能要挟他把城门打开;或者是带着他暂时逃出这里,这也就等于一道护身符了。

唐枫的身子,一下就蹿到附近;不等那员大将举起手里的长枪刺过来,唐枫已经到了他的马后;噌的一下跃上马背,立刻把刀就横在此人的脖项之上。

“别动,把人都驱散开;否则,就让你试试我的刀快不快。”唐枫说完,手中得刀,稍稍的往回一带;就见这员大将的脖子上,顿时就割破一个小口出来;这员大将,好悬没昏倒;自己从没见过这般狠人,居然在自己这么多人马的包围下;就硬生生地把自己给生擒活捉了,而且听他的口气;自己要真是胆敢,跟他执拗着干;那自己的脑袋铁定掉了。

“这位爷,你要什么?是想要娘们还是银子?只要你一句话,我立马让这群猴崽子们给你办妥贴了;而且我绝不会找你的后账,你看如何?或者,你要想出城的话;那也可以,但是得等到天色大亮的时候方可;不过,兄弟绝不会让你空度这漫漫长夜的;这京里的每一家勾栏院里的花魁,我都熟悉,准保让你玩了还想来。”这位大将说这番话的时候,堪称是眉飞色舞,依着唐枫的眼光来看,这位很有可能是专职把守城门;兼职拉皮——条的,也就是一个龟公类的;估计在这京城里的这些勾栏院,他很有可能都有关系;就指这个抽头吃饭呢。

唐枫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便笑道,“那就有劳将军了,只不过,我这个人性子急;咱们这就一起走吧,你先让手下都退下去,然后咱们二人一马双跨;去寻个乐子,我来付账,你只要给指引地点就行;而且你的银子也包在兄弟我的身上,就当给老兄压惊了;不知兄弟意下如何?只是咱得把丑话说在头里,你要是另打算盘;可别怪我翻脸。走吧。”说完,唐枫抽了马屁股一巴掌;战马负痛,便往前跑去。

“猴崽子们,都快给本将军闪开了;这位是本将的一位朋友,适才只是与本将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你等在此收拾一下,本将另有公务在身。”一语道罢,抖起马缰绳,奔着一条偏僻的街巷飞驰而去。

身后的明朝官兵们,心中可谓是百感交集;留下这一地惨嚎声不断的死伤者,将军就不管了;居然又去寻花酒吃去。若不是仗着,他和朝中新任的温阁老,有一层亲属关系的话;早就被众人给弄下去了。众人无奈,只得自去寻几幅门板;将死伤者抬走,除了留下守夜的官兵之外;余者皆归大营之中。

嗒嗒嗒,清脆的马蹄声,在深夜的大街上传出很远去。坐在前面的那位明朝将军,不时回头,对着唐枫呲牙笑一笑;至于手中的铁枪,和腰里带着的宝剑;因为生怕唐枫因此误会与他,早就随手丢于地上。

“这位兄弟,没请教尊姓高名呢?今日也算是咱们兄弟有缘相逢,兄弟一准给你寻个最好的地方;听说玉流芳新来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咱们就上哪里去看看,怎么样?”说完又回过头,看唐枫是个什么意思?

唐枫听见玉留芳三个字,就觉这个名字十分的熟悉;仔细的想了一下,心中忽悠一下,记起来了;这不就是田婉所说的那位陈圆圆么?而且,已经把她赠予自己;只是自己真的能收下这份厚礼么?

马往前走着,唐枫就听的,相隔着几条街上,传来一阵阵的人喊马嘶声;再回头望去,只见一片火光,映红了一半夜空;而且,看那火光正在往这面赶过来。

时不时得有人高呼,“速速的把整个京里街道戒严,莫要放走袁崇焕,出的北京城去。”大呼小叫的声音越来越近。

坐在唐枫前面的明朝将军,这个时候,也终于有些醒悟过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就哆嗦起来,颤抖着声音说道“这位好汉爷,该不是你们砸牢反狱,救出的那个袁崇焕吧?”说完,便欲再次扭过头来。

唐枫蔚然一笑,对其言道“你还真是猜对了,还真是我们哥几个做的;怎么?这就不想,再请我去吃吃花酒了么?还是有了别的打算了呢?”唐枫说着,手中的刀,在他的脖子上来回的摩擦了两下。

这一下,顿时把这位明朝的将军吓得,浑身更是哆嗦个没完。唐枫眼见着身后的追兵,已经追过一条街来;随时都会追到自己的眼前,自己手中,虽然有这么一个明朝将军作为人质;只是,可别遇上比他官大的人,否则一顿乱箭,自己也就与他做个陪葬了。

唐枫往远处看看,就看到远处有一幢庞然大物,静静的趴卧在暮色之中;而且前边有很长一条,亮闪闪的白带环绕着;看来十分的熟悉,等看到那些飞檐屋顶,和布置森严的岗哨;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到了北京城的内皇城跟前了。

第27章紫禁皇城

第27章紫禁皇城

唐枫再回首看看,越来越近的那些人马;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把手里的刀倒转过来,用刀柄,对着前面这位戴着的头盔上就是狠力一击。只听砰的一声,前面这位将军身子一摇晃;便往马下栽去。

唐枫急忙把他扶住,现将马带住;而后跳下马,掏出绳索,把这位的双腿,紧紧地捆在马身上;然后把马头对着金水桥的方向,用刀尖一戳马屁股;这匹战马疼的一蹦多高,迈开四蹄,就奔着金水桥上奔了过去。

一转眼就过了桥,马上就要到了午门;却被午门上巡逻军校发现。“下面的人站住,不要再往前来;否则可要放箭了。”话音刚落,早已经站起几十名的弓箭手;纷纷把箭头对准下面这一人一马。

而唐枫,早已经借着阴暗处;摸到了午门旁,顺着城墙,往前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摸出飞抓,投掷上去;而后往上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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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面的战马,此刻已经到了午门前面;上面的军校们不再提醒,各拉弓弦,往下任意发射着弓箭。转眼下面这一人一马,身上就中了十几支羽箭;扑通一下,栽倒在午门前面。

唐枫,收起飞抓;顺着墙壁缝隙,缓缓地爬下城墙;钻进深宫大院。因为是黑夜,根本就无法分辨方向;只得躲躲闪闪的往前摸索着走,好在这里面,除了巡逻的御林军,在就都是太监和宫女;而且因为夜已深沉,在伺候着各家的主子安寝后,自己也都睡了。唐枫到不用怕,在这能碰上任何人。

往前翻过几道宫墙之后,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小队宫女和太监,手中拿着宫灯引着路;往自己这面过来。唐枫借着灯火看得清楚,那群人正中间,簇拥着一个,紧蹙眉头的妙龄少女;看那个少女一身素雅的罗裙,头上金步摇不时地晃动;估计应该是哪个宫里头的宾妃或者是公主什么的。

唐枫眼见着无处可躲,正着急着;一回头,看到旁边一间宫室灯火暗淡;似乎无人在里面守着。一转身,就快步走了过去;轻轻推开宫门,闪身进去,把宫门随手掩上;偷眼往外窥视着,只等着那一小队人走过去;自己好能脱身离去。

可就觉得身后似乎有些异样,便回头望去;但见面前竟是一个方形的水池,水气淼淼的升起;水面上洒着一层层的花瓣,而令人最为瞩目的,就是水中居然泡着七八个妙龄女子;此刻,一双双的眼睛;都盯向这个,站在宫门前的突然闯入者;只是有一点令人感到有些奇怪,就是这些女子,居然无一人流漏出羞涩和惧怕之意;而那几双眼睛,居然越看唐枫,越变的炙热起来;就似一匹匹母狼,久不增猎食男人一样。

忽然,一个女人赤身的自水中站起身;直对着唐枫就走了过来,这一手,直令唐枫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看上面,一对玉兔晃花了自己的眼睛;看下面,一条小溪潺潺;似乎更不应该看。

女人的手指轻抬起来,挑起唐枫的下巴;这时身后,又走过来几个赤身的女人们;把唐枫给围在中间。并且都各自伸手摸了过来,一双双小手摸向唐枫的身子各处。

唐枫的手脚,似乎都变得无处可放;手不由自主的,一扶肋下的腰刀;这才发现,自己得刀,早被其中一个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得摘走了。就连身上的一些零碎,和那个兜囊;火枪,都变成了对方的战利品。

“对不住各位,我是新进来的侍卫;不认识宫中的路,所以误闯至此;望各位姐姐原谅则个,小的就此告辞了;姐姐们玩笑也开够了,就把东西还与小弟吧。”唐枫说完,便欲伸手去拿过一个女人手里的东西;可谁知那个女人,竟然把的胸膛一挺,对着唐枫的手就撞了过来。

唐枫一惊,不由自主的往后踏了一步;忽然一条绳索,自身后套了过来;唐枫一时不察,正被套在脖颈上。身后的人用力往后一扯,唐枫顿时站立不稳;扑通一下摔落池中。

不等唐枫在水中站起来,就见那些女人早已跳入水中;纷纷的把住唐枫的四肢,将唐枫用力按下水中。而且不时有对话声,传入唐枫的耳中。“凤姐姐,会不会把他给淹死呀。”“不会的,我只想把他弄晕;而后把他绑起来,好能伺候我们高兴几日。平常想弄一个真正的男人进来,可照实不容易。眼下既然他主动送上门来,哪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唐枫的眼睛努力地睁着,望着水上面的,那几个模糊的女人面容;嘴里不住的冒着气泡;想用力的挣扎出去,可这些女人是认准了这条道;死也不肯放开手。

唐枫心生一计,仗着自己水下的功夫;干脆憋住呼吸,手脚也不在动弹。“凤姐姐,这个男人不动了;是不是把他弄上去,免得真的把他给淹死了。”一个女人有些着急的言道。

“就你性子急,大不了,让你多弄几次罢了;来呀,姐妹们,把他抬出去。”唐枫就觉得这些女人的手一起松开,抬住自己的身子,往水池边走去;同时间,就觉得有一只小手偷偷,摸了自己胯下一把。

唐枫深知,自己若是真的落在这些,如饥似渴的虎狼一般的女人手里的话;那自己的下场,很有可能是变成干尸。艳福虽好,可也的在保住自己命的情况下,才是一种享受;否则就是一种要命的毒药。

唐枫被女人们往水池边上,重重地一放;就感到自己的腰部一阵疼痛。急忙咬牙挺住,眼睛偷偷的睁开一条缝,望着这些女人,此时又要对自己做什么?

就看到一双小手按向自己的小腹,似乎是想把自己喝进去的水,都排出来。只是,唐枫根本就没喝水,又哪用得上这个?另一个女人,手倒是很轻柔的,把唐枫脖子上的绳索给取了下来;只是,却奔着唐枫的双手过来;看那意思,分明就是把唐枫的双手捆起来。

唐枫噌得一下跃起身来,一个扫堂腿,对面三个女人,就统统的落入水中。紧跟着抢过自己的腰刀,夺过兜囊,几步奔到宫门前;推开门闪身出去。

可唐枫刚出来,后面宫室里,一阵吵闹声就响了起来。“有刺客,快来人呀。”紧跟着,四外俑路上,就闪起一片片的灯笼火把;脚步声凌乱的响起,一队队的宫廷侍卫;都往这面火速的靠近。

唐枫急忙闪进黑暗之中,眼下唐枫是哪里黑,就往哪里跑。也不知道穿过多少道宫门?翻过多少道宫墙?眼前现出一个黑漆漆的宫殿,看上面一个匾额;在月亮的光芒下,微微的折射出来三个大字;养心殿。再看殿门敞开着,门前站着几个宫女和太监,正在偷偷的往里窥视着。而里面透出昏黄的烛火;并且不时的有说话声传出来。

唐枫看了一眼,门前这几个太监宫女;便往殿后摸过去,转过正门,正好看到一个窗户开着;偷偷的往里看了一眼,就看到,正中央一个黄色的桌案摆在前面;后面宝座上坐着一个面色阴郁的男子,往脸上看,一部黑白掺杂的胡子;额头上可见细碎的皱纹。

就听得这个人,声音低沉着说道“你莫非认为,皇父在这件事上是做错了么?你难道就忘了一年前,他袁崇焕罔顾圣恩;狂妄自大,居然使皇太极孤军深入昌平;差一点就攻入京城,而他居然不马上截断,后金军的退路;非得在有人提点之下,才赶赴京城来救援。况且非止这一件事上,我这还有一个人证,若不是他,千辛万苦的舍命带回的这个消息;朕几乎,还被那个佞臣贼子蒙在了鼓里。”这个人说完,狠狠地把一本折子摔到案子上。

“父皇,莫非当真的要自毁长城么?莫非父皇就不能再相信袁崇焕一次么?臣儿想,如果父皇明日杀了他袁崇焕;那恐怕后日明朝就即将不保,不是沦丧与后金之手;便是败亡与那些乱民之手。”那个唐枫在路上碰到的女子,此时到一点惧意也没有,反倒直视着眼前那个人的双眼;侃侃而谈。

“你大胆,怎敢跟朕这么讲话?莫非你当真认为朕,是一个亡国之君么?”那个男人,实在是有些按耐不住性子;一拍椅子,站了起来;怒瞪着面前这个女子多时。

“父皇,臣女可能有些话说得不中听;可是父皇用心想一想,自父皇初登基的时候;第一件大事,便是罢了那个大太监魏忠贤,让天下的百姓,齐称颂父皇乃英明之君。而那时候,父皇堪称也是雄心壮志;想做一番使人万世称颂的伟业。便设立了内阁,可父皇却在用人上犹如弈棋一般;一年之间,就换了五十多个内阁大臣。使朝廷里面人人生出惧意,办差事的人都是提心吊胆,生怕被你在何处发现错处;结果到最后,人人都不想着怎么办好自己的差事,只想着莫要生出过错被你抓到。就拿父皇总念叨的,那个千好万好的温体仁,父皇可知外面百姓如何称呼他的么?说他们是内阁翻成妓馆,乌归王吧篾片。就父皇对他们是如此得看重,袁崇焕初次见父皇的时候;父皇可还曾记得么?那时父皇还赐予他一件貂裘。臣女只是不想父皇做出后悔之事,臣女今日惹父皇生气了;还请父皇责罚。”那个女子说完了,就要给那个男人跪在地上;却被那个男人给拦住了。

第28章忠臣佞臣

第28章忠臣佞臣

唐枫听到这里,也终于听明白了;那里面的男人,正是崇祯,后来的那个倒霉皇上;那个女子,自不用说;是哪位公主殿下了。只是她因何,非要冒着雷霆之怒;为袁崇焕求情呢?

就听崇祯叹了一口气,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九儿,你认为当一个皇帝容易么?父皇我自从做了这个皇帝,有那一日,不是战战兢兢的;一是怕给老祖宗丢脸,二是怕我祖家基业,折在我的手中。那些大臣们,只不过是朕手里的棋子罢了;他们又能替朕分担什么?个个都想着,怎么把官当得更大一些;贪搂的更多一些。有几个是真正忠贞体国的?他袁崇焕,杀毛文龙时候,说杀便杀,何时往京里递过折子禀奏过朕?朕为了不让宁远落入后金人之手,还得对他擅杀毛文龙之事,大加赞赏;户部给事中韩一良,直指朝中贪污风行;可当朕希望,他能够站出来指认的时候;他却不敢了,这也足可证明他是诬告朝中大臣;辜负了朕当初对他的圣恩。朕每日穷思积虑,操劳之甚,可就没有一个能臣出现;当初朕希望他袁崇焕是一个能臣,以后可以与朕,一同治理好这个大明朝;君臣相和,也给后世留下一段美谈。可他袁崇焕却背叛了大明朝背叛了朕。非是朕不给他留一条活路,乃是他自掘坟墓;九儿,你今日之言;可是,甚伤朕心。”崇祯说完,便走回桌案后;重重地坐回宝座上;仰面对着上面的藻井,良久,发出一声长叹。

此时,就听得那个少女,也是幽幽的叹息一声。对着崇祯拜了一拜,便轻声说道“此事还望父皇,能多加思量,臣女今日有失言之罪;望父皇莫要见怪,父皇,夜已深了;还望父皇早些安歇才是,臣女告退了。”说完就往宫门口走过来。

唐枫急忙把头缩回来,可忽然就觉得自己肩头上,被一个人,轻轻地拍了一巴掌。唐枫大惊失色,急忙回过头望去;却见离着自己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内廷侍卫衣冠的中年人;此刻正在冷眼看着自己。

见唐枫转过头来,便对着唐枫招了招手;而后紧跟着,身子拔地而起;纵身往墙外而去。唐枫稍一犹豫,但也情知对方,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否则,刚才就趁自己没有提防的情况下;一剑就把自己给废在养心殿外。

唐枫也紧跟着,跃出养心殿的宫墙;身子刚刚落到地上,就见那个人站在一处宫门旁,对着自己又招了招手;而后,身子再次拔地而起;如同一只大鹏一般跃过宫门,飘入院内。

就这样,唐枫被这个人给引出很远;最后,两个人一起到了御花园内;那个人这才站住脚。却一伸手,拔出腰下的佩剑;对着唐枫的胸口便是一剑刺过来,唐枫急忙闪身躲过;正待要开口问个清楚?却听对面的中年人,低声喝道“不想死的话,就拔出你的刀,与我比划比划。”话一说完,又是一剑刺来。

唐枫急忙以身带刀,将这一剑封挡出去。“好刀法,不愧为傅青主的儿子;在吃我一剑。”说完了,手中的长剑灵动飘逸,宛如游龙一般婉转;在唐枫的身前左右吞吐不定。

唐枫只得咬着牙,使出浑身的解数;将每一剑化解开去,只是这剑势绵绵不绝;尤如溪水流淌,总是能寻到唐枫刀招里的破绽;可令唐枫觉得奇怪之处,每每他无法破解开,对方刺过来的一剑;对方手中的长剑,便稍稍的停顿一下;等着唐枫想好了破解之法,这才往里进招。

只打了有七八十个回合,那个中年人这才虚晃一剑;跳出圈外。却不做声,只是不住地打量着眼前的唐枫。过了半天,方才开口问道“观你之刀法,倒是凌厉果决;每一招都已杀敌为主,只是缺乏了其中的那份从容和意境;没有章法。你刀法是与何人所学?”说完,便目不转睛的盯着唐枫看着。

唐枫心中不知对方,是何用意?便谨慎的答道“小子自幼,并没跟任何人习过刀法;只是终日在山中砍柴,有的时候遇见山中走兽,胡乱应付几招;久之自成一套招式。”说完,手中得刀,可不敢轻易归回鞘内;还是紧盯着对方手中的长剑。

“哈哈哈,你这小子;倒是口风紧得很,我来问你,你可是傅家村人氏?你的名字可是唤作傅眉?”这个人忽然说出这几句话,真是令唐枫感到有些吃惊;不觉回头四处看看,附近可有人在?

“你莫要慌张,孩子,你可知我是谁?我便是你爹,傅青主呀。刚才你偷偷地,听万岁与公主谈话之时;我正好看到了你后颈上的那处胎记,这才认出来了你。不过,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混入宫中来?可是想刺王杀驾么?还是另有目的?”傅青主说完,便走到唐枫的面前;等着唐枫的回答。

唐枫的心中,此刻不亚于涌起惊涛骇浪一般;真没想到,眼前这位竟是傅青主;而自己,是不是应当跪倒在地认他呢?唐枫仔细的思量半时,这才从容答道“原来是父亲大人,只是你又为何,在宫里当上了侍卫?而让娘和孩儿我在家中苦盼?今日我本是想,搭救出袁崇焕回辽东;只是误打误撞,被追兵撵进皇宫;这才得以与父亲重逢。”话是说得很体贴,只是手里得刀,可却丝毫没有放松;一双眼睛,盯着对面傅青主握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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